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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既然再一次给了她机会,她又怎么能够不珍惜呢?!江小楼听见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她:江小楼,不要多管闲事!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卫道者的代价,不是每一个人都付得起的!江小楼,人性都是自私的。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是的,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上一世,她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爱她的家人。这一世,她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
江小楼颓然的转身,不去看那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的眼。下一秒,她却听见朱泽辉流里流气的嚣张说道:“小美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也不看看这大街上,有谁敢管爷的闲事?!”
朱泽辉的话让江小楼身子微微一怔。下一秒,她却若无其事地对着一群路人勾唇笑道。“我说各位,别看热闹了。还有谁想写家书的没有?要写的赶快。听说咱们的新县太爷今天走马上任,兴宁县所有的乡绅富商、豪门士绅,都会率百姓前去迎接。待会儿的仪式,肯定热闹非凡。据说这新县太老爷,风骨不俗。是个鼎鼎有名的清官。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们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
新县太爷上任的事,是早上江小楼摆摊时,听隔壁的宋夫子说起的。这会子恰好给她拿来做了夏兰的挡箭牌。只不知这挡箭牌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万一正好遇见个什么申述喊冤的,不就有热闹瞧了吗?”说罢,她转身坐到了摊子前,看似准备收拾包袱走人。眼睛,却漫不经心地瞟向了夏兰……
人群中立刻有明白人接茬道:“是啊。我听说这新来的县太爷可是个难得的好官。他不仅处事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且爱民如子。是个再世包青天呢!”他的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接着说道。“是么。看来咱们兴宁县的老百姓有福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立刻沸腾了起来……
新任县太爷是究竟个什么样的人?清官贪官?江小楼当然不知道。她只是在赌,赌人性对未知的恐惧。赌摸不清新任县官底子的朱泽辉,不敢再向以前那般明目张胆的飞扬跋扈。
由朱泽辉那明显犹豫挣扎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一次,江小楼赌对了。在人群的唏嘘声和窃窃私语中,和江小楼眼神一触而过的夏兰开始挣扎起来。而朱泽辉,则在她的反抗中不复方才的强势:“突然想起来,大爷今天还有点事要办。算小娘子你运气好,今天大爷就先放你一马。”朱泽辉一把推开夏兰,邪邪的笑道。“不过,小娘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入我的手掌心。”
说罢,朱泽辉朝江小楼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带着他的狗腿子,扬长而去。围观的路人见状,先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又纷纷担心地望着江小楼。却见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低下头继续收拾起摊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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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最近某烟貌似进入码字倦怠期,姑娘们给点鼓励吧!
第一卷 兴宁篇 第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四)
眼见着夕阳西下,路人纷纷散去。江小楼郁闷的想,出师不利这四个大字,今天怕是跟定她了。她百般无奈地站起身来,伸伸懒腰。也准备收工大吉。一旁的角落里,突然走出来的一个身影,却让她微微一怔。
“是你。”江小楼淡淡的瞄了一眼来人,又立刻低下头,收拾她的摊子去了。“有事吗?”
“先生。”夏兰怀抱琵琶,低头垂眸。粉红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水光。已被她咬成了殷红的颜色。“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先生?江小楼停下手,有片刻的迷茫。什么时候,自己竟也成了先生。这样想着,她轻轻地抬头斜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轻淡之极的弧度。“如果是代写书信,状子这样的事。在下自然可以代劳。至于其他的事,恐怕……”刚才不得已开口,她已犯了自己的大忌。这会子,但愿这夏兰不要纠缠不休,期望自己帮她更多才好。
夏兰闻言,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道:“先生是个好人,夏兰心知肚明。刚才若不是先生急中生智,夏兰恐怕……”说着,夏兰又朝江小楼福了福身,感激的笑道。“夏兰在此感谢先生的大恩大德。另外,还想请先生帮小女子代写一封家信。”
夏兰的笑,宛若春花般灿烂。直到那一瞬间,江小楼才明白那朱泽辉为何会在大街上对她穷追不舍。原本只是清秀而已的夏兰,笑起来时,生生多了几分妩媚与颜色。自然会勾得如朱泽辉那样的浪荡子失了魂魄……
“姑娘不要误会了,我刚才只是顺口之言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江小楼回过神来,公式化的笑道。“家书十文钱一封,不知姑娘想写给何人?”原来刚才她在对面徘徊犹豫,是想找人代谢家书。只是一封小小的家书,居然让她如此犹豫不决,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
果然下一秒,夏兰便迅速地低下头,咬了咬唇,秀丽的脸颊上飞快地闪过一抹嫣红。“我想……想给我远在京城赶考的……兄长写封家书,问问他是否平安,何时才能归来?”
兄长?是情郎吧!江小楼抿唇了然一笑,却并不拆破。只笑着问道:“请问令兄尊姓大名。”
“我兄长姓周,字沂南。”周?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周哥儿。原来是上京赴考去了。难怪会扔下心上人不管不顾……无论何时何地,在男人眼中,儿女情长再温柔缠mian,也比不了锦绣前程荣华富贵的诱惑罢!
暗自叹了一口气,江小楼按照夏兰的吩咐,迅速地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害羞,在信中夏兰并未写上过多暧mei旖ni的语句。但从她语气的急迫中不难看出,她急切的希望这位“兄长”早日归来。反而对他是否高中,毫不挂心。
想着她日思夜念,所有的期盼,全系在心上人的身上。而她自己,还要独自承受诸如今天这样数之不尽的委屈。江小楼不由得一阵黯然。自古以来,但凡女子,皆逃不过一个情字。红颜多薄命,尤其是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的命运,从来都是附庸。难道自己以后,也要这样过一辈子么?
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可怕了。江小楼摇摇头,下定了决心——如若以后不能找到她生命中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她宁愿孤身一人,和三娘一起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如此足以!
写完最后一个字,江小楼小心翼翼的吹干了湿润的墨迹。封好,交给夏兰。看着她如获至宝似的揣着信,唇角含笑地满意而去。江小楼抚了抚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肚子,心中暗自得意着——还好,总算是小有收获,没有空手而归!
揣着自己的第一笔收入,江小楼紧赶慢赶地朝家走去。也许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又或者饿得太久的缘故,此刻她早已没有了那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就连天边的晚霞,看在她眼里也比平时绚丽了几分。
才走到村口,老远就看见三娘焦急的身影在小院门口不停的张望着。江小楼心中一动,眼睛里,居然有了点酸涩的感觉……
“小楼,你可终于回来了。”三娘眼尖,隔了老远就看见了她。赶忙迎上前来,一把拉住她。脸上明明挂着笑,眼中,却渐渐有了湿意。“这一天还好吧?”
“呃……今天……”江小楼低下头,吞吞吐吐,欲说还休。
她一脸落寞的表情,果然成功的骗到了三娘。三娘抚了抚她的头,笑道:“没事的孩子,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咱慢慢来,不急。饿了吧?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三娘笑着伸出手,将手心里的一把玉米面展示给江小楼看。“走,三娘给你熬粥去。”
所谓的粥,其实就是“玉米面糊”。江小楼心知,家中今天早上就已断炊。这玉米面,估计是三娘厚着脸皮找邻居借的。不知为什么,她心中猛地一酸。心里就埋怨起自己只顾着向三娘报喜,居然忘记买点吃食回来。幸而三娘聪明,早早的就向邻居借了粮。否则她们今天就要白白挨饿了。想到这里,她便再也顾不得玩笑,一把抱住三娘的胳膊,嬉笑道:“三娘,你看,这是什么?”
说罢,将手中紧捏着的十文钱递了过去。三娘顿时楞住了,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响,才接了过去:“咱小楼真的挣钱了?”
“嗯。”江小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就是少了点,今天只挣了十文。”
“不少了,不少了。能买好几天的粮呢!”三娘连声喃喃说道,脸上的笑容更盛。“咱小楼真是出息了。”
不知为何,看着三娘脸上满意的笑容,江小楼心中反而憋闷得慌。方才那点小小的欣喜,早一扫而空。她却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搂着三娘,默默地朝屋子里走去……
江小楼强颜着欢笑,帮三娘生火,烧水,熬面糊。待锅里的水,烧得上下翻开后。她又小心翼翼的把玉米面撒了进去,再不停的用勺子搅拌均匀。等面糊熟透之后,她又往里放了点猪油,撒上盐和葱花。至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面糊方才大功告成!
揭开锅盖,江小楼拿起勺子,趁三娘不注意,舀了满满一碗,端给了三娘。自己,却端了剩下的大半碗,悄悄的坐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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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一卷 兴宁篇 第七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没想到这玉米面糊也能做得这么香,小楼真能干。”三娘小口小口的吃着,面上的笑容,满足而欣慰。
江小楼扯了扯嘴角,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低头默默的吃着东西……半碗面糊下肚,肚子里那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感终于减轻了不少,却依旧只是吃了个半饱。江小楼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却见三娘若有所思的,将喝了一半的面糊放到了桌子上。“三娘怎么不吃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饱了。”三娘将碗推到江小楼面前,笑道。“剩下的就给小楼吃吧,小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不,三娘。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江小楼假装打了个饱嗝,笑着把玉米面糊推回了三娘面前。“这面糊,还是三娘你自己吃吧!”
“听话,小楼。”三娘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还隐隐带着几分不可反驳的坚持。
“好。”江小楼鼻子一酸,倒吸了一口气,将眼中氤氲的湿意,硬生生的逼了回去。“三娘,咱们一人一半。不许推,你再推,我就不吃了!”
“好,好。我吃就是了。”三娘两眼含泪的接过碗,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玉米面糊。
吃完饭,江小楼抢在三娘的前面将锅碗洗刷干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月光。就着煤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三娘拿起白天没有做完的针线活,专心致志的绣了起来。
许是灯光太弱的原因,三娘刺绣时,一双眼几乎眯成了线也不能将绣样看得十分真切。有好几次,还被针戳到了手指,疼痛难忍。江小楼拿青盐漱了口,洗漱完毕之后走进房来,正好看见三娘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三娘见她进来,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让她早点休息。
江小楼见三娘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知她是不愿自己知道了心疼。然而忍了又忍,心中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憋闷依旧让她忍不住开了口:“三娘,你年纪大了,眼睛不那么灵光了。以后夜晚就别做针线活了吧!伤眼又劳神的,万一……”其实江小楼很想让三娘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做针线活的,可是想想自己尚没有让三娘衣食无忧的能力。于是到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放心吧,不会瞎的。”三娘不以为然的笑笑。“三娘这双眼,好着呢。”
“再好也得知道爱惜才行。”强行抢过三娘手中的绣样,江小楼半是撒娇半是娇嗔。三娘莞尔一笑,也不同她争辩。于是洗漱完毕,两个人上了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声音逐渐沉寂下来。黑暗中,江小楼睁着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屋子里,唯有老鼠不时窜动发出的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小楼轻柔的声音才在寂静中幽幽响起。“三娘,以后我来养你!”
同意料之中一样没有回答。三娘均匀的鼾声,在夜色中温柔的响起。江小楼微微一笑,转身搂着三娘,也在这鼾声中,渐渐的睡去……
半夜,江小楼突然被一阵沁人的凉意惊醒。夜凉如水。窗外,是淅淅沥沥的细雨声。一阵凉凉的风,携着不紧不慢的小雨,从破陋的屋顶飘落而下。那冰凉的雨水,一点一滴,打在江小楼的脸上,越来越多。渐渐的,汇成一条水线,沿着她的脸颊,滑落而下……
第二天,江小楼起了个大早。胡乱的擦了把脸,用青盐漱了口,江小楼就径直朝城里走去。清晨的兴宁县城,虽有几分清冷和寥寂。但那稀稀落落的行人和街头巷尾偶尔传来的鸡鸣犬吠声,已让这个寂静的县城,逐渐的活络,热闹了起来。
江小楼只想着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却没想到,一不凑巧自己居然赶上了兴宁县一年也难得一遇的大事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任的县太爷看来也不能免俗。普一上任,便雷厉风行的行动起来——这不,一大早的,县太爷便领着师爷衙役和豪门乡绅,开始拜祭孔庙、关帝庙、文昌庙和城隍庙。问过了当地的老者江小楼才知道,原来这样的拜祭活动是每任县官的必修课——以显示自己的尊儒崇道和对地方神祗的恭敬。
一番声势浩大的祭祀之后,勤政爱民的县太爷顾不得休息,又开始巡视兴宁县的监狱和城防,紧接着,又对簿点卯,了解了一番自己手下的侍从人员。待吃过中饭之后,县府大门便贴出一张告示,大意是新任县太爷体恤民情,爱民如子,为了替有冤屈的老百姓伸冤出头,特从即日起开始升堂断案。
告示一出,原本沸腾的大街居然沉寂了不少。看热闹的,冷眼旁观的都各自沉默着。因为摸不清这位新县太爷的脾性,不知道他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还是只是新官上任走走过场而已。于是乎,大家都僵持着,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行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位“赵太爷”,是否同之前那位“田太爷”同属一丘之貉。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一个怀抱幼儿的妇人出面击鼓鸣冤方才作罢。告状的妇人叫张李氏,与其夫张融在兴宁县的经商已有些时日,所以家中薄有积蓄。早在五年前,其公婆就把两人分开单过。是以两人虽膝下无子,小日子却也过得和美。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张融得急病而逝。为了霸占自己这一房财产,其公婆和小叔子竟联手以她无后为由将赶她出家门。其时,张李氏已怀孕二月有余。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张融的遗腹子。谁知张家不但不认,反而诬陷张李氏与人私通……
据旁观的路人说,张李氏的案子在上一任县官的手上,已经审过一回。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受了夫家的冤屈。奈何前任县太爷收了她公婆的银子,又岂能替她伸冤。是以,她竟落得过无家可归的地步……
这新任县太爷说来也算雷厉风行,一番询问之后,拘了当事人来对质。又找来相关的证人,三下五除二,居然就将这个案子撕捋得清清楚楚。当下判了张李氏赢得官司。众人见状,无不拍手称快。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小的县府衙门,居然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而这一天,对江小楼来说,也十分的顺利。也许古话说得真的没错——万事开头难!而只要开了这个头,一切也就顺利多了。整整一天,也许是大街上人气比平日里旺盛的原因,她居然代了写了三封家书。眼见着情况一日好于一日,荷包里也开始有了进账。江小楼高兴极了。收拾完摊子,摸了摸收获颇丰的荷包,她决定今天晚上奢侈一把。买点肉回去,庆祝一下自己摆摊以来的第一次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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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兴宁篇 第八章 鸡生蛋,蛋生鸡(一)加更
走到菜市的时候,那些琳琅满目的食物让江小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香菇,木耳,猪肉,野鸡,鲜活的鱼……这些前世在江小楼看来普通得不屑一顾的食物,此刻,却成了美味佳肴,求之不得。
在菜摊前徘徊了许久,犹江小楼摸摸荷包,最后还是只买了一些米和面粉,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和一些新鲜的蔬菜回去。没办法,口袋里揣的,是她和三娘的全副身家。总要从长计议,不能一下子就挥霍完吧。
也许是古代人不擅长烹调,对鱼这种腥味较重的美味。都兴趣缺缺。所以,相对而言,鱼比猪肉,羊肉便宜了许多。既然如此,江小楼当然能省则省。反正,厨艺这玩意,拜前世她那个美食老妈所赐。她从来不缺!
买完东西,江小楼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想了想,她又折回去买了十个鸡蛋。三娘久未吃肉,脸色苍白得吓人,有了这些鸡蛋,可以不时的给她蒸点鸡蛋羹吃。也聊胜于无。
这样想着,江小楼心满意足的提着不算丰盛的战利品,慢慢的踱回了家。推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三娘的半个影子都找不到。揭开锅盖,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江小楼不由得有些狐疑。于是放下东西,出了屋,绕到屋后的菜园子里,也寻不见三娘的踪影。
都这个辰光了,三娘会去哪里呢?江小楼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无奈地折回屋子,却在门口正好碰见一脸暗色,郁郁而归的三娘。“三娘。”江小楼不动声色的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减。
“哟,小楼都回来了。”抬头看见江小楼,三娘脸色的郁色飞快地消失不见。唇角那抹和煦的笑容仿佛一直都挂在那里一般。“瞧我这记性,都这时辰了,还不知道做饭。走,小楼。咱做小米红薯粥去。三娘今天买了好些小米和红薯呢,够咱娘俩吃上好些日子了。”
“三娘怎么净买粗粮呢?是怕钱不够用么!”江小楼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尾随着三娘进了屋。“三娘,以后咱不用这么子精打细算的。小楼可以养活你了。”说罢,她笑着将剩余的铜板递给了三娘,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食材,道。“今天我下厨,咱做麻辣水煮鱼吃,不吃小米红薯粥了。”
“那敢情好。”三娘拿起鱼,唇角的那抹笑颜终于不再那么僵硬。黑润的眼里多了一丝暖融融的感觉。“傻姑娘,三娘是不忍心你太累了。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攒银子离开这里么?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