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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申屠子珺心里一凉。
“好!好!好!老夫是庸医,倒要看看你这位神医是怎么治人的。”公羊榷被气得乐了,猛地一甩胳膊,把方红狠狠地推开。
他不打算走了,决定要留下来看看笑话,等林深出了丑再狠狠的奚落一顿。有方筱雨这层关系,他不可能一走了之,必须要让方红和申屠子珺知道,自己答应来治申屠子义是给了她们多大的面子
方红急得直搓手,看着公羊榷铁青的脸色,只能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林深,希望他能亲口道个歉。
不过林深不但没有说软话,反而不依不饶的嘀咕说:“我说的不对吗?你闻闻这药味,吐鲁番的火麒子、远洋火山瑚,都是极阳的药材,要用纯阴药性的东西做药引子才行。但是他用的什么,川西铁线蛇的蛇胆?蛇胆虽然是阴性没错,但是铁线蛇毒性猛烈,蛇胆里自带了三分火性,用来做药引不但不能冲和,反而会加剧药性的霸道,如果不是子义师兄身怀内功,可能伤还没好,身子就先被药性给冲垮了。说他是庸医,已经是客气了,我还没说是谋财害命呢。”
这番话一说出来,包括公羊榷在内,都愣住了。
方红和申屠子珺虽然对医术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也知道药性相生相克的道理,林深说得有理有据,实在不像是瞎编的。
而公羊榷是大行家,又是自己开的方子,更知道林深说得没错。当初,他手头上没有合适的药引子,又不重视申屠子义,这才懒得费事,直接用了铁线蛇蛇胆。
不过欺负欺负外行也就罢了,现在被人当面揭出来,公羊榷的一张老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哼,小畜生,胡说八道。老夫的医术,也是你能妄加评论的?我看你也就会这点纸上谈兵的本事,懂不懂要因病下方的道理?”
林深本来就担心申屠子义,一听公羊榷不但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顿时就被激怒了。林深学的东西很杂,但是能出师的只有武功、医术和易理。他从一开始学医术就被告诫:医者父母心,如果一个医者连他的患者都不重视,他就没有资格再去行医。
当初,田语瑶科室里的丁主任只是疏忽,就被林深一顿教训,公羊榷这已经可以算是草菅人命了。就算不是申屠子义,只是个普通的陌路人,林深也不能容忍。
林深冷冷的喝道:“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我能把子义师兄治好,你就跪下向他赔礼道歉,并且从此不再行医。如果我输了,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这么严重的赌约,直接惊呆了方红和申屠子珺。一面是终生的前程,一面是珍贵的生命,无论谁输,都承担不起后果。
“林兄弟,这个赌太重了吧!”方红试图劝阻,却被林深冷冷的拒绝了。
林深神情肃然的说:“天生万物,各行其道,医者的存在,就是为了救死扶伤。一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人,不配做医生,如果我不教训他,那么不要说是师门,就连自己的良心这一关都过不去。”
申屠子珺呆呆的看着林深,这时候的林深,又展现出了他击杀僵尸怪人和江一山时的那种威严,这是一种让人从心底敬畏的感觉。
公羊榷怒视了一眼林深,但是被林深冷冷的看了回来,竟然发现自己不敢与林深对视。他内心深处忍不住颤栗起来,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这么吓人?
不过他自负医术了得,一向被人追捧惯了,哪能忍得下这口气,于是强行压住心里的不安,怒喝道:“好,这个赌老夫接了,小子,你是自己找死,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哼,希望你能守约。当然,如果你到时候不认账,我会亲手了结你。”林深冷冷的丢下一句,很快收起气势。他要去为申屠子义医治可不能用这种状态,要不然的话,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催命了。
44。神技救人()
看着一步跨进房门的林深,申屠子珺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身绝技,为人有时严肃得令人害怕,有时却会流露出与年纪相符的稚嫩,有时会让人觉得轻浮,但是现在却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霸气。
申屠子珺突然对林深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兴趣。
方红往前走了一步,用力的捏住申屠子珺的手,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万分紧张的说:“他能行吗?”
申屠子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也用力握紧方红的手。
“哼,我要你们亲眼看到自己酿下的恶果。”公羊榷阴沉地说。
自从进了房门,林深就已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话,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用来观察申屠子义。
申屠子义今年应该刚过三十,长相虽然有点普通,但是轮廓分明,很有男人的气概。不过现在,他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散发着一种与死亡无比接近的气息。
林深知道,这是生命即将凋谢的腐朽气息。
伸出三根手指,林深用一种刺绣一样的手势探了探申屠子义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皮,低下头闻了闻申屠子义呼吸的味道。
“内伤,这是被极寒掌力伤了心脉造成的。”林深很肯定的下了论断。
其实这个结果,林深从闻了药味后有了推测,但是没想到伤得这么重。这已经不是致命,而是半只脚都踩进了棺材,如果再晚来两天,林深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了。
而且在诊断之后,林深对于公羊榷的恶感更加强烈。这不光是铁线蛇蛇胆的问题,公羊榷下的这张方子就是治一般阴寒入体的,对于申屠子义的内伤一点没管,就算把人救活,申屠子义的功夫也就全废了。
敷衍了事、草菅人命,林深不禁在想:只让公羊榷不得行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抢救申屠子义是最重要的事。
“去准备几样东西,能装下整个人的木桶、大量开水、米醋、寒草灰、鱼腥草、木焦瑚、岳阳花。”
一声吩咐,申屠子珺赶紧去准备,除了岳阳花以外,别的都是常用的东西,很快就在阿成的帮忙下拿来了。
林深一皱眉,岳阳花说重要也重要,但是并不能算不可或缺,就是没有的话会多消耗他的三成内力。
“算了,时间紧迫,我就拼上以后多闭关几天吧。”林深用米醋、寒草会、鱼腥草混在一起,充分搅拌后,竟然变成了一种凝胶状的物体,让方红均匀的抹在申屠子义的**上。
“这是防烧伤的秘方,这小子竟然连这都知道,看来还有点本事。”公羊榷虽然假惺惺的夸了林深一句,但是脸上的笑容更为不屑,知道这条秘方又怎么样,跟治申屠子义的伤有半毛钱关系?
申屠子珺是个姑娘,不好意思进去看自己哥哥的**,留在外面陪着公羊榷。公羊榷的样子让她一阵反胃,恨不得打爆他的狗脸。
“哼。”申屠子珺扭过头,不愿意搭腔。
“小丫头,过会等你跪下来求我的时候,再好好整治你。”公羊榷恶毒的想着。
在方红忙活的时候,林深把木焦瑚加入滚烫的开水中,又从怀里不知道哪个地方掏出来一个手指大小的小绿瓶,看上去晶莹剔透,是玉石打造的。
他把小绿瓶倒过来,轻轻敲了两下瓶底,一粒跟米粒儿差不多大的白色药丸滚落进了开水。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子凛冽的寒意陡然蔓延开,屋子里本来被开水弄得热气滚滚,但是被寒意一冲,竟然像是初冬的天气一样。
更为奇怪的是,开水的温度不但没降,反而有点像烧开了一样沸腾起来。
这种奇景让旁观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是公羊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红禁不住这股寒意,早就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申屠子珺一个人。
申屠子珺虽然一身内功,但是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林深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忘了你不会功夫。”说着,他一伸手抚着申屠子珺的后背,送入一丝极火气。
申屠子珺惊愕的发现,身子里面暖暖的,像是砸晒太阳一样。
好强的内力!
申屠子珺的信心顿时大增,动作也更加快了。
林深看了开水一会,忽然严肃的说:“把子义师兄放进水里。”
申屠子珺看了一眼滚沸的热水,迟疑的说:“这水至少也要九十多度吧,这么放进去,能行吗?”
“放心吧,一切有我。”林深的声音虽然轻淡,但是有一种让人信任的魔力,申屠子珺一咬牙,按照林深的指示小心翼翼的把申屠子义放进了开水。
说来也奇怪,这种足以把肉煮熟的温度,竟然连申屠子义的皮肤都没有烫红。申屠子珺甚至有一种感觉,申屠子义在进了开水之后,一直痛苦的表情都缓解了一些。
林深观察了几眼,又说:“好了,你出去吧,接下来我要全力出手,很难顾得上你,你经不住寒热侵袭的。”
“要关门吗?”
“随便,你们要是不放心,就开着门看着好了。”
申屠子珺听话的走了出去,跟方红站在一起,两个人紧紧的握住了手,阿成急得一边搓手,一边原地转圈。他们都知道,这是关系到申屠子义这条命的最关键的时刻。
林深让申屠子义在木桶中保持坐姿,一只手按住他的头顶,一只手取出金针。
沧澜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申屠子义体内,现在,申屠子义的气血已经败坏,几乎起不到循环的作用,林深催动沧澜气,就是为了临时取代气血的功效。
随着内力运行,申屠子义体内渐渐传出一种近似于涛生涛灭的浪声。而且木桶里的开水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催动,开始浮沉,拍打着木桶边缘。
与此同时,林深再次用出扁鹊七禽针,不断的刺激申屠子义的十二经络、周天大穴。当初,在田语瑶科室里救人的时候,他只用了扁鹊七禽针的第一针,可是现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已经连着使用了前三针。
每一针,都要消耗巨量的内力,如果林深不是已经到了后天巅峰,恐怕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林深心里叹了一声,不过这个时候,他的手段已经起了作用。从申屠子义的周身大穴中,不断渗出惨灰色的雾气和黑褐色的液体。
这股雾气极为阴寒,但是被空气里的寒意一冲,却像是碰见了克星一样,很快就消失了,而黑褐色的液体渐渐的把一桶开水都染成了墨汁。
这时,林深喝了一声:“换水!”
方红和阿成赶紧跑了进来,按照林深的指示换了另外一个木桶,把申屠子义放了进去。
反复五次之后,申屠子义身上已经不再渗出那些脏东西,他体内的气血也渐渐开始自行流转起来。林深迅速把沧澜气换成了青木气,帮助他刺激起自身的身体机制。
“呃!”
申屠子义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脸色已经明显好转,甚至有了血色。
45。赌你后路()
“哥哥他说话了!”
“是啊,子义,子义他…”
方红和申屠子珺相拥而泣,这是喜悦的泪水,连阿成也激动得泪流满面。
林深最后刺出一针,略显疲惫的说:“你们进来吧,帮子义师兄洗一下,换上干净衣服。”
方红等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来申屠子义,一阵忙活。在这个空当里,林深调息了一会,心里叹息:这扁鹊七禽针也太霸道了,自己可是实打实的后天巅峰,竟然只用了前三针,就消耗了八成内力。如果有岳阳花的话,或许会省力点,但是外力终归不是正道,看来自己还是得刻苦修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啊。
这时候,林深注意到了呆若木鸡的站在房门外的公羊榷,淡淡的说:“你输了。”
公羊榷的脸色有一些不正常的潮红,像是羞愤过度,又像是内心太过于激动,他一个字都没说,小步跑着进了房间,一把推开方红,抓起来申屠子义的手腕把脉。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公羊榷的脸色一会通红,一会发灰,变来变去好几次,才轻轻放下申屠子义的手腕,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下了头。
“我输了,”他转过来头看着林深,略显激动的问:“你用得是扁鹊七禽针?”
扁鹊七禽针,连学西医的丁主任都敬畏神明,更不用说是一身中医医术的公羊榷了。
林深爱答不理的点了点头。
“我输了,我真的输了,输得不冤。”公羊榷连着嘟囔了好几声,忽然用急促的语气说:“你能不能教给我,只要你肯教,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教你?不可能。”林深一口回绝。
公羊榷不死心的问:“为什么?”
林深轻蔑的看着他,开门见山的说:“因为你没有医德,不配学。”
公羊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好半天,才很勉强的再次开口:“不教给我也行,但是我们公羊家是医术世家,一直在研究扁鹊七禽针,如果你肯来我们公羊家交流一下经验的话,我敢保证,你一定也会受益匪浅。”
听到这句话,林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让我受益匪浅?你是在开国际玩笑吧?”林深笑过之后,脸色一冷的说:“别说这些多余的,你打赌输了,我问你,你到底履不履行承诺?要是打算蒙混过关,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看着一身冷意的林深,公羊榷从心底里打了个哆嗦。
中医一向跟武术不分家,尤其是个中高手,公羊榷虽然功夫不行,但是眼光还是有点的。他从刚才林深的出手就能看出来,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如果敢说个不字,看林深这副样子,公羊榷觉得自己今天就别想站着出去了。
“小子,敢招惹我们公羊家的人,你死定了。等我回去,把扁鹊七禽针这件事报告上去,家族里肯定会万分重视,到时候,说不定会给我丰厚的赏赐,而你就等着倒霉吧!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先服软了。”想到这里,公羊榷低下头,小声说:“你放心,我会遵守赌约。”
“很好,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林深从公羊榷的眼神和语气里已经发现他心怀鬼胎,不过林深本来就觉得赌约太轻,巴不得公羊榷回头来找事,好好修理他一顿。公羊榷现在这副样子,已经让林深大叫遗憾了。
听到林深让自己滚蛋,公羊榷气得差点发作。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呼喝过,但是没办法,现在就算是憋出来内伤也只能忍着。一边在心里许下一万种恶毒的诅咒,公羊榷一边灰溜溜的走了。
“呸,什么狗屁东西,平常人五人六的,傲的跟什么似的,原来就是个骗子。”阿成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方红激动得热泪盈眶,刚刚安置好申屠子义,就冲过来握住林深的手,千恩万谢。她长的虽然挺漂亮的,但是跟申屠子珺这个等级的美女还有不小的差距,而且是有夫之妇,林深可没兴趣。
于是,林深写了两副药方子,递给方红说:“红姐,自己人别客气了,这两幅药方,一幅养伤、一幅调理,最多三个月,我保证子义师兄能下地。不过能不能把功夫练回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
方红如获至宝的接过来药方,感激的说:“功夫无所谓,人救回来就好。”又是一通感谢。
林深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三点了,申屠子义至少还得一天一夜才能醒过来,他不想在这里等下去,就说:“我先走了,等子义师兄醒了以后,我再来吧。”
方红挽留了一番,当然留不住,于是让申屠子珺送送林深。这事本来应该是阿成干的,但是这家伙刚才太激动了,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脚腕子肿得像水桶,开不了车。
申屠子珺没开阿成那辆破面包,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车,就是辆普通的国产轿车,比起来薛雨绮的凯迪拉克差出去好几条街。
在车上,申屠子珺一直沉默不语,她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林深。救命恩人,杏林圣手,绝顶高手,这几条随便挑出来一点,都足以让申屠子珺像拜神一样拜林深。
可是,他也太年轻了吧?申屠子珺总觉得太别扭了,她开着车胡思乱想,甚至想到了是不是该以身相许来报答林深的恩情,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想到林深已经有不止一个老婆了,自己要是嫁过去,那不是连小三都没得做,只能做小四小五甚至小六?
申屠子珺突然打了个冷战,一边骂着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一边狠命的踩起了油门。
林深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因为他的心已经都飞到了田语瑶和薛雨绮那里,申屠子珺虽然漂亮,但是毕竟还没有什么感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跑完了一路,林深临下车的时候,问申屠子珺要了电话号码,免得到时候又找不着了。然后,连个招呼都没打,林深就蹭蹭的跑上了楼。
看着他的背影,申屠子珺忽然有一种恨恨的心情,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轻声说:“跑什么?难道我很丑,比不上你那些老婆吗?”
46。意外求助()
回家以后,一开门,田语瑶静静的站在那里,柔情似水的看着林深。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林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田语瑶的温柔融化了,赶紧过去送上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在他打算亲一下田语瑶的时候,薛雨绮跟打了鸡血似的跳过来,一把拉开林深,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多遍,甚至像小狗一样的闻来闻去。
林深纳闷的问:“雨绮姐,你在干什么呢?”
“找女人的头发、吻痕还有香水味呢。”薛雨绮一边忙活,一边随口说了一声。
田语瑶拿自己这个闺蜜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折腾了半天,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人家倒是生龙活虎的。她无奈的说:“雨绮,你别胡闹了,阿深回来这么晚肯定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他会累?喂,你没有肾虚之类的毛病吧?”找了半天徒劳无功的薛雨绮终于放弃了,懒洋洋的回了房间。
田语瑶轻轻的握起林深的手,柔声说:“我给你留了菜,给你热热吧?”
林深轻轻的笑了起来,抱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