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虞兄口味独特,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八岁幼女都有兴趣,真是博爱。”
“最近很少见虞兄了,听说被马家的少爷打了一顿,把第三条腿都打折了,看来这传言不实啊,虞兄又窃玉偷香了。”
“哈哈哈…。。”
就在虞进发呆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讽刺和嘲笑,抬头一看,只见一群身穿士子青衫、头戴纶巾打扮的读书人围着自己,不少人腰间挂着玉佩、手里拿着纸扇,为首的一个,方面大脸、中短,手里拿着一把描金纸扇,一脸不屑地看着看自己。
这个人好熟悉,哦,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虞方,余姚虞家长房的长子,虽说同是姓虞,不过虞方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之后,未来虞家的接班人,不像虞进,虽说死去的老父百般努力,可是想成为余姚虞家的旁支都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都说文人相轻,这些家伙嘴里说得漂亮,也不带一个脏字,可是一个个话里都带着骨头,虞方连鄙视都不加掩饰,也不顾都是姓虞,直接讽刺起来。
从脑里残存的记忆中虞进知道,自己九岁考了童生、十四岁中了秀才,一时非常风光,以至把自小也聪明的虞方也比了下去,于是一些无聊的人就说虞进的血脉比较纯正,虞家的才气也降临在他身上云云。
就这样,虞进就被虞方记恨上了,平日没少对虞进冷嘲热讽,很多关于虞进坏的风评,都是虞方在背后搞的。
虽说气得直咬牙,不过虞进倒没有冲动,一脸认真地说:“呵呵,诸位见笑了,光天化日之下哪能做什么窃玉偷香,现在虞某一心向学,在啄磨学问罢了。”
啄磨学问?
虞方听到都冷笑,以前的虞进还算好学,不过沾上寻花问柳后,整个人早就废了,平日的酒会诗会,因作不出诗不知被笑了多少次,以至后面都不敢参加,大清早在这里乱转,说是做学问,人不笑狗也吠。
“哦,是吗”虞方嘿嘿一笑,也不点破,而是一脸“真诚”地说:“醉仙楼的白壁留影今日到期了,大伙正准备去凑凑热闹,虞老弟,同去?让我等也看看虞兄的学问又长进多少了。”
虞方一出声,旁边那个叫赵子善的忠实跟班马上附和道:“对,虞兄,同去同去,要是能在醉仙楼的白壁上留下文迹,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事。”
“没错,我们都在上面题了诗,算是抛砖引玉,只有虞兄没有留下墨宝呢,这怎么行,快去快去。”
“就是,这可是我们余姚文坛的一大盛事,这件事怎么能少得了虞兄呢,同去同去。”
众人也纷纷出言邀请,二个心急的,都拉着虞进的衣袖拉他,热心地拉他去参加所谓的文坛盛事了。
虞进知道,古代虽说科技水平不高,不过做广告这种事古人早就运用了,吸引客人,很多商人都挖空心思做广告,余姚文风鼎盛,很多商家都会举行一些对对子、作诗等活动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醉仙楼是余姚最豪华的酒楼,酒好菜香,东主财大气粗,也舍得出彩头,所出的题目不是有水平就是别出心裁,很受余姚读书人的追捧。
读书人好啊,不用工作、无须家务,打着交流学问的幌子可以光明正大到处游山玩水、寻欢作乐,像寻花问柳,没有名气的人就是下流,要是变是成名气的人,也是流,不过是风流。
找工作没指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心想挽回名声的虞进决定跟这班游手好闲的学子去凑一下热闹。
兰士街是余姚县城最繁华热的街道,这里有钱庄、银楼、绸缎店、玉器店、古玩店、米店、酒楼、书店等,可以说一应俱全,很多文人雅士喜欢在这里聚会,所以取名为兰士街。
要说余姚,就不能不提兰士街,要说兰士街,就不能不提醉仙楼,三层高的醉仙楼座落在兰士街东头,面临大街背傍大河,气势雄伟装潢考究,那东主有胆色,不仅请到御厨的后人掌勺,也会定期组织一些文论的活动,例如最近一期的“白壁留影”。
006 立下赌约()
所谓的白壁留影,就是把醉仙楼面向大街的那面墙让匠人刷白,然后让文人把自己认为最好、最得意的诗作写上去,供人欣赏,为期一个月。
一个月后,评价最好的诗就永远留在这面白墙上,供百姓和游人拜读、敬仰外,还可以额外获得十两纹银的奖励,当然,这面仅有二丈长、一丈宽的墙写不了多少首诗,余姚的读书人没一万也有几千,全题上去肯定不够,只有上佳的作品才能写上去。
要是水平太差,自己也不好丢人现眼,脸色太厚的,别人也会帮你刷下去,有的题了诗作,发现和别人相差太远,不用吩咐也自己偷偷把诗铲去。
以至这面巨大的白墙上,也只有不到二十首的作品。
虞进到的时候,醉仙楼外面已是人山人海,不少人指着白墙的诗作指指点点,有的还为墙上的哪一首诗更优胜争得面红耳赤,这让一旁的百姓看得津津有道。
这看戏不用买票,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啊,若德兄果然高才,一首秋赋题在墙上快一个月了,还是屹然不动,佩服佩服。”赵子善一脸敬佩地虞方说道。
若德是虞方的字,取自“上善若水厚以载德”,虞方远远就看到自己的诗还留在白墙上,不过他听到赵子善的话,这才装作发现自己的诗一样,一脸谦虚地说:“拙作,拙作诸位见笑了,这是抛砖引玉,估计不少同仁好的还没拿出来呢。”
“若德兄真是过奖了”
“就是,若德兄在余姚的名气谁人不知,这次乡试肯定能拨得头筹,到时连中三元,那我余姚又能扬名立万了。”
“我看这墙上无人出其右,没有意外,这次是若德兄诗留影、人留名了,哈哈哈”
虞方是大家弟子,出手又大方,他一出现,很多人纷纷上前寒暄、称赞,众人把他围成了一圈,而旁边的虞进则是不留情被众人过滤了。
不仅无视,三尺之内都没人站着,好像瘟神一般,谁也不想接近他,生怕被告他拖累了名声。
这人缘,虞进用手擦了擦鼻子,只能假装自己乎。
抬头看去,还不错,余姚学风浓厚、人才辈出,所作的诗,水平都不错,题材也不是固定的,人文、名胜、吟风弄月什么的都有,可惜并没有特别让人惊艳的大作。
想想也是,上下五千年,那读书人不知有多少,可是留传下来的名作可不多,那些传诵千古的佳句哪时是这么容易得到的,顺着众人指的方向,很容易就找到虞方作的诗:《秋赋》
月色驱秋下穹昊,梁间燕语辞巢早。
古苔凝紫贴瑶阶,露槿啼红堕江草。
越客羁魂挂长道,西风欲揭南山倒。
粉娥恨骨不胜衣,映门楚碧蝉声老。
看起来还不错,虽说有点强堆硬砌,不过够大气、有意境,比那些什么“月后约佳人”“万古明月照九州”“河里一群鸭”这些强多了,看来这个出自名门之后的虞方还是有才华的。
这时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拿着一个锣出来,轻轻敲了一下,然后朗声地说:“东家说了,还有一刻钟就开始评比,诸位公子有什么佳作的,就不要再藏着了吧。”
一众才子闻言精神一震,为期一个月的白壁留影终于到了收宫阶段,是时候结束了,这样就不用整天费心去啄磨这事,没敢留诗的松一口气,就是有机会角逐的,也期待早日分出一个胜负。
“李兄,又有什么佳作了?请吧。”
“惭愧惭愧,李某才疏学浅,张兄,还是你请吧。”
“赵兄吧”
那个赵姓书生摇摇头道:“惭愧,本来是作了一首拙作,不过和若德兄的一比,马上落了一个下乘,还是不丢人现眼了。”
赵子善附和着说:“论气势讲意境,这么多诗中若德兄的诗稍胜一筹,这次活动,肯定是若德兄夺魁。”
“对,对,李某也是这样认为的。”
“就是,若得兄的秋赋,全首没一个秋字,可是句句带着浓浓的秋意,意境深远,佩服,佩服。”
那个姓张的士子走上去,拿起一个小铲子把自己的诗铲去,一边铲一边说:“若德兄高才,张某的陋作,也就这里献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力捧虞方,虞进在一旁没说话,不过心里有些不屑:这么多人赞虞方不是因为他有才,而是虞家在余姚的地位,还有虞方的一个叔叔是县学的教谕,再加上虞方出手阔绰,所以大伙都恭维他。
“呵呵,诸位兄弟抬举了”虞方对众人拱拱手道:“虞某这首是拙作,不过是想抛砖引玉罢了,我相信,肯定还有佳作藏在后面。”
虞方一边说一边向旁边的赵子善打了一个眼色。
真不愧是虞方的忠心跟班,一个眼色赵子善就领会虞方的意思,马上大声说:“诸位,刚才听到虞进兄说他有一首佳作,不如我们就请他写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大伙说好不好?”
“好,虞进兄,把你的绝世佳世让我等见识一下吧。”
“就是,有好东西不能藏私。”
“虞进兄吧。”
如果几年前,虞进还有二分才气,可是学问这玩意不进则退,最近虞进变成什么样的货色在场的人都清楚,现在不过是故意取笑他了,这是文人相轻的臭气病,也有国人幸灾乐祸的劣根。
“不了,不了,哪有什么大作,赵兄这是开玩笑了。”虞进连忙拒绝道。
“看,这是不赏脸了。”虞方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
“嘿嘿,都说虞兄称余姚的小旋风,不过是床上小旋风,不会是把力气都放在女人的肚皮上,一首诗都作不出了吧?哈哈哈,相当年,你还自夸余姚第一才子呢。”赵子善阴阳怪气地挤兑道。
众人闻言,不少人也大声笑了起来,这是嘲笑。
虞进早就想出名,用名气来挽回自己声誉,听到这个白壁留影的活动就想来了,再说还有银子作花红呢,还没来就知虞方是想让自己出丑,刚才是故意示弱,引虞方上钩罢了。
“谁…谁说我不会作诗,只是我怕我的诗一出就抢了你们的风头某些人白高兴一场罢了。”虞进马上否认道。
还嘴硬呢,虞进那色厉内荏的样子,虞方都想笑了:说话都那么慌张,明显没有底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过整个人佯装有些气愤地说:“虞进,你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好,我们来个彩头,也算是为这次活动增添一些气氛。”
“什么彩头?”
“输的人从兰士街的街头爬到街尾,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来应战,若是没有胆子,那就是你厚颜无耻、欺世盗名,还是回家洗洗睡吧。”虞方一脸正色地说。
又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是欺世盗名将不成就激将了,这个虞方真是龌龊,每次见面不羞辱一下自己都不舒服的。
鱼儿上钩了,虞进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啊,你要死,我还能拦着?
再送你多一程。
“好,我应了”虞进突然对着虞进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虞进突然自信满满,把虞方也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虞进那不屑的目光,马上就被激怒了,马上大声地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个虞进什么货色,全余姚都知道,这家伙穷得叮当响,要是有什么佳作,早就写上来搏一下了,毕竟有十两银子的花红,这对寒门弟子的诱惑力极大,就算他临时临急作一首好的出来,不过评这些诗的正是县学的先生,看在自己做教谕叔叔的份上,谁又不给自己几分面子?
怕他干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他狠狠地羞辱一番,最好是把他信心全部碾压,这样才能报压在自己头上十多年之恨。
007 一鸣惊人()
PS:收藏很少啊炮兵的书友收藏一下,这对炮兵来说很,树要皮,人要脸,你的和鼓励,对炮兵来说是尊敬和激励,这个很很很,拜谢!
。。。。。。。。。。。。。。。。。。。。。。。。。。。
“真是自不量力”
“就是,太冲动了,一时半刻,哪里能有什么好的佳句。”
“以前还有几分才气,现在嘛,嘿嘿,估计只剩傻气了。”
“活该,这位斯文败类,就应让他斯文扫地,哈哈,要是他在兰士街爬一圈,估计在余姚也抬不起头,哈哈。”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声中,虞进慢慢走到那面白壁前面,表面装在乎,心里不断在问候这群读书人家里的全部女性。
尼玛,就是背后说坏话小声一点啊,自己本想帅气风骚地出场,潇洒地作答,最好还有尖叫几声什么的,没想到猫步都走出来了,听到的全是笑话自己的,把自己看成一个傻瓜,真是太伤自尊了。
“公子。”这是机灵伙计送上一个托盘,上面有几款不同的笔,还有磨好的墨,笔墨侍候了。
“咳咳”虞进干咳二声,随手拿起一支笔,一脸郑重地沾了一点墨汁,就当众人屏气凝神等着他看大作或笑话时,虞进突然扭过头,一脸正色地问道:“慢着。”
那伙计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事,连忙问道:“虞公子,有什么吩咐?”
“伙计,刚才说还有一刻钟就要评比,现在写完还算不算的?”
众人一听,差点没晕倒,这种问题也问,这,这也太奇葩了,那伙计楞了一下,不过很快说道:“公子请放心,还没开始评比之前作的,都算有效的。”
这只是一个活动,或者说是一个游戏,主要是扩大知名度,那些细则还真的不需要,不用请教掌柜,伙计也知怎么回答。
再说时辰还没到呢。
“真的?你能说了算?”
“这……”
就在伙计为难时,下面的虞方忍不住大声说:“自然是算的,要是店家不算我虞方也算。”
虞方以为虞进要故意找理由让这个赌约没法完成,一口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找理由。
这时掌柜也闻讯走了出来,是一个典型的掌柜,肥头大耳,笑得那是一脸阳光灿烂,拍着胸膛承诺只要虞进写出来都算,虞进这才重新准备开写。
刚想下笔,突然停住,把笔轻轻搁在那托盘里,背着手踱来踱去,众人知道他在酝酿,也不好打扰,可是虞进踱了好几转还在踱步,嘴里念念有词的,正当众人不耐烦时,虞进突然大叫一声:“有了”,然后三步作二步冲过去,拿起笔在那面白墙上收写了起来。
虞方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正书在挥毫书写的虞进,嘴边全是冷笑:临急抱佛脚,真是以为那好诗这么容易来的?虞进一边写,虞方就一边跟着默读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虞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呆了。
好意境,虽说只有短短的七个字,可是一下子道出了一个很的人生哲理,用那种淡淡地、宛如小桥流水般语气讲述出来,马上给人一种共鸣的感觉。
经典,古有一字传神的说法,这不是一个字,而是一句诗,虞方的脸色白了,因为他知道,只要后面不是差得像狗屎,虞进的这首诗就赢了。
七只字,只是七个字,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个七个字就像一个巴掌,一下子把那一张张嘲讽的脸给扇了,人都屏气凝神,生怕打扰到虞进,从而错过亲眼看到一首传诵千古的面世。
虞方不读了,可是有人小声跟着读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事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毕清霄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首诗作罢,全场皆静,没人说话、没人叫好、也没人评论,一个个都沉浸在这首略带凄婉的意境中,就是捧笔墨的伙计也呆住了。
众人都有点不相信,一首绝世好诗就这样面世……。
古人对诗词的喜爱,那是超越后人想像的,有人得一句好诗,把头皮都抓破,几天不睡觉、十天半个月不知肉吃都是很常见的,贾岛写出“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后,很感慨地写上“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话,可以这些读书人对文学的爱好。
估计新纳的小妾摸上一二年都腻了,可是两句诗十个字,硬生生磨了三年。
看到众人有如发呆一般,虞进心里得意极了,说到这写诗,不会写哥还不会抄吗,嘉靖后面还有几百年呢,这得留下多少精华,前世追一个文学系的女大学生,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很多诗都背得滚瓜烂熟,没想到当年没泡上,在这里给用上了。
比诗,哥敢写诗来砸死你。
“好,好诗。”
“太好了,没想到看到这一首传世佳作面世,哈哈,这次来对了。”
“虞进兄这是一鸣惊人,佩服佩服。”
“什么一鸣惊人,在九岁时虞进兄已经名扬余姚,十二岁有余姚第一小才子称,大伙都说他灵气已散,邓某猜那是蜇伏,在积累,果然两没猜错吧。”
“据说唐朝的小杜,在扬州风流倜傥,写下了很多传世的诗篇,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人就可见一斑,这虞进近年会不是体会另一种意境,所以行为较为奔放呢?”
“有道理有道理,很多大贤说过,要想出世,必先入世,啧啧,看来我们是误会虞进兄了。”
“太好了,快,给我拿笔墨,我要抄下来拿回去品读,哈哈,又可以当浮一瓢白了。”
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一个个对虞进赞不绝口,最令虞进吃惊地是,自己还没有说话,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替自己“洗地”,这些家伙,前据后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些负责评诗的几位县学第一次创纪录一样,没有争议就一致决定虞进这首还没有命题的诗夺得魁首。
水平差不多还可以操作一下,虞方的诗是不错,不过和虞进的一比,立马被甩九条街那么远,有心相帮也作弊不了。
读书人的眼睛是明亮的,要是这样的诗还拿不了第一,估计这些读书人敢打他们打死,然后再让他们声誉扫地。
那个姓方的胖掌柜倒是很爽快,当场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