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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束手就擒，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吗？李豫，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有后招！”李泌冷冷一笑，有些讽刺地看着李豫，似乎在听一个笑话一般。眼看着自己的兵马尽数歼灭，悉数尽亡←也只是轻轻地蹙紧了眉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别样的难过。人命，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这些兵将在他地眼中不过是一群蚂蚁而已，根本就死不足惜。
此时此刻。各路兵马都已经聚集在了玄武门，皇宫已经被李辅国和程元振很好地控制了，现在只等着李豫登基为帝了，李泌的手下也显得力不从心，溃不成军了，面对着越来越强大的太子军团，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还击的余地。
沈珍珠也骑了一匹马过来，跟在李豫的身后，仰起头。看着玄武台上地那个引火人，眸子里闪现出两团烈火，冷冷地道：“李泌，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应该知道天命不可违，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收手还来得及，历史就是历史，你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它！”
“沈珍珠，我低估了你，真的是低估了你的智慧。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李辅国这一颗棋子。哼，不过，就算让你知道了历史的走向又能如何，你以为现在你们赢了吗？我还有绝杀技！只要用你女儿的血来祭天。我就可以扭转乾坤，哈哈！”李泌沧然地笑出了声，眸子里掠过一丝得意。珍珠，他把无恨带走了！”方小玉亦是随着李光廷一路赶了过来，面色忧然地望向了沈珍珠，急急地说道。刚刚李光廷带着一路兵马杀进来的时候成功地拦截了太子府的人，将他们全部救了出来，可是却救不了无恨。
“什么？无恨？”沈珍珠身子一颤。有些惊恐地看向了玄武台上，不知何时，李泌地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小女孩，身后站着的还有一个一身素雅的女子，正是吟容。吟容的手上已经拿了好几张符咒，随手往台下一扔。立刻弹火纷飞。紧接着李泌凌天一指，手中的道袍朝着空中一甩。一个乾坤八卦圈闪现在了夜幕之上，原本清朗的夜色忽然间风云聚集，月亮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层层翻滚的乌云朝着玄武门涌了过来，显得别样的阴森恐怖。
而这个时候，玄武门也响起了一阵阵怪异的吼叫声，紧接着开始出现了幻影，一身模糊的血色，在军队中横冲乱撞开了。一些兵将抵挡不住那股阴风地力量，纷纷栽倒在了地上，战马也开始变得暴虐不安起来，不断地嘶鸣着。越来越多的幻影开始出现了，与李豫的军队打了起来。
随着这一股阴冷的寒风刮起，整个军队陷入了混乱不堪地局面。众人对于这样的怪异现象却是别样的惶恐和惧怕，他们看起来就像幽灵一般漂浮不定，蛊惑人心。许多将士开始承受不住内心的那一股恐惧，竟然互相残杀起来。
“镇定，大家镇定，不要慌，不要乱！”李豫一边安抚着骚乱的队伍，高声地喊了起来，随手就是一剑，荡开了眼前那重重的幻影。可是所有的将士仿佛入了魔一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互相残杀的人越来越多。
“李豫，就算你有千军万马照样也赢不了我，你看着吧，只要用你女儿地血来祭天，不出半刻，你的这些兵将尽数都要听命于我，哈哈！”李泌站在玄武台上，朗声地笑了起来，一边抽出了匕首，看向了他身边的小女孩。
“不要啊，无恨，不要！”沈珍珠跳下马来，激动地喊了起来，“我求你，求求你了，你放过无恨吧，放过她吧！”“珍珠，别过去，小心啊！”李豫跟着下马，一边将沈珍珠拉了回来，一脚踢开了一个发狂的士兵，紧紧地将沈珍珠搂在了怀里。瞳孔缩紧，一脸愤然地看着李泌道：“你如此残暴，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你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身为道家之人，却用这样的旁门左道蛊惑人心，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哼，遭天谴，太宗皇帝在这里弑兄杀弟，他遭到天谴了么？他照样受着万民的景仰。今天，我便要当一回太宗皇帝，今日地流血定然能够换回我大唐地千秋万世，哈哈！”李泌狂妄地笑了起来，眉间的那一颗黑痣发出暗暗地红光。
“吟容，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要跟着他为虎作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李豫面色一僵。看向了李泌身边的吟容。吟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管李豫怎么说，她都没有任何地回应。
而一众兵将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不止，更有甚者，开始向着他们这些将领围攻了起来。不管李豫怎么叫他们←们都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父王，父王，救我，救我，呜呜呜……”玄武台上的小女孩嘴巴上的布条被撕开了，放声大哭起来。“无恨！”沈珍珠大声地叫着，泪眼朦胧地看着高台上的小女孩。李豫也是一阵激动，那一声声父王叫得他的心都碎了。现在自己这么多兵马，却没有能力去救自己地女儿，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紧接着，李泌手中的匕首已经向着小女孩的脖颈划了过去，殷红的液体在沉沉的黑夜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那啼哭的童声也跟着这一道猩红的弧线消散退却，归于沉寂。那娇小地身子无力地在高台上扭动了几下，如枯叶蝶一般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任何声响。有血飞溅而起，落在了沈珍珠雪白的衣襟上。还是那么温热殷红。
“无恨，无恨，啊……”沈珍珠崩溃地跪倒在了地上，大声地痛哭起来↓就那样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才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啊，为什么，为什么人会这么残忍冷血。为什么关心她和她在乎的人都要一个个离她而去。选择了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可是生活竟是如此的残酷和凛冽。
李泌放声地朗笑起来，高高在上，睥睨着台下发生的这一场自相残杀的精彩好戏。可是下一刻，他地面容就僵住了。放肆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而那夜幕之上的乾坤八卦图也慢慢地退却，明月从那层层的乌云中钻了出来，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皎皎莹亮。玄武门中的那些幻影也开始消散化去，将士们的神智也逐渐地恢复了过来。
也就在那一刻，李泌的头感觉到无比的痛楚起来。一旁的吟容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袖一卷，一把利刃向着李泌的胸口刺了过去。李泌侧身一让，躲开了这一击，左手已经打掉了她手中的利刃，反手一掌，按在了吟容地小腹上，吟容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贱人，你背叛我！她不是升平郡主！你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你……”李泌一把掐住了吟容的脖颈，恶狠狠地看着她吟容的面色苍白，表情扭曲起来，凄楚一笑：“她，她当然不是升平了，她，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华阳！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地。你……”后面地话还没有说完，李泌已经反手一甩，将吟容从那高台上扔了下来。翩翩的素色在那一瞬间成了夜空里一道最绚丽地景致。
与此同时，李光弼和郭子仪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双双纵上了高台，向着李泌攻了过去，大打出手。
“吟容，吟容！”沈珍珠奋力地跑了过去，一脸骇然地看在被李泌摔下来的吟容，她的身上已经是殷红一片，嘴巴里不断地冒出血来。
“娘娘，娘娘，吟容，吟容……对不起你，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吟容面色浮白，语气低沉，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七孔开始流血。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明白，我都知道，你都是为了太子，都是为了我和太子，我明白。吟容，吟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这么做。华阳是你的女儿，你怎么，怎么舍得啊！”沈珍珠摇了摇头，却是泣不成声。
“她的死，能够换得这么多人的永生，那就是值得的。娘娘，我，我就要去了。我走了之后，我，我，唯一的牵挂就是迥儿了，你，你能帮我照顾他吗？就，就当是可怜我，可怜吟容好不好？呕唔……”吟容一边说着，嘴里的血又汩汩地吐了出来。
“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吟容，吟容，你别说了，你想说的我都了解，都知道。我明白你的苦衷和身不由己。我从来没有跟太子殿下说过是你给我服了假死药，在太子的心里，你依然是那个干净清澈的吟容，永远都是，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好的吟容！”沈珍珠捧着吟容的头，激动不已。
“谢谢，谢谢……娘娘，来生，来生吟容……再伺候你……”吟容的脸上掠过一丝浅浅的微笑，无神的瞳孔安详地合了起来，头一歪，永远地沉睡而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最后的星光
而这一边，郭子仪和李光弼已经齐心合力，上下围攻着李泌。两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功夫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但是李泌的武功更是不弱，再加上又懂玄学，虽然有两员老将上阵，但是依然还是差了很大的玄虚。
而余旁的一众将士却是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有几个上前助阵帮忙的，却是给李泌一道符光甩开，弹飞老远。
“啪”地一声，郭子仪体力不济，胸口已经挨了李泌一掌，一个跄踉，从高台上栽了下来。“郭子仪！”方小玉面色一变，快步上前，手中的九节鞭一卷，已经缠住了下坠的郭子仪，郭子仪下坠的趋势阻了一阻，方小玉双手一接，合身将他抱住，二人一起滚倒在了地上。郭子仪压在方小玉的身上，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一边脉脉地看了小玉一眼，吁了口气道：“谢谢！”
“老说我帮不上你，也许真的是帮不上，但是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接住你！”方小玉嫣然一笑，一边拍了拍郭子仪的肩膀，“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郭子仪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来，旋即又被他抹干净了，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奶奶的，他的功夫真是厉害，居然不是他的对手！”
“你没事，我有事啊。你好重，我快要被你压死了！”方小玉蹙了蹙眉头，重重地吁了口气，泰山压顶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郭子仪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抱歉地看了方小玉一眼。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邪气地笑了一下：“解决了这个混蛋之后，我一定要好好地压你一下！”说着提了手中地朴刀，再次加入到了打斗的行列之中。
李泌已经从高楼上跳了下来，与李光弼在空中一阵盘旋激舞。沈惊弦亦是身子往后一仰。拉紧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李泌，对着他连发了三箭。可是堪堪都给李泌躲了过去。更有一箭调转方向，朝着沈珍珠射了过来，幸得李豫拉着沈珍珠闪躲及时，可是那一箭却要了另两个士兵的性命。
不多时，李光弼和沈惊弦都已经败下了阵来，纷纷被他击中了胸口。李泌银色的衣袍一甩。冷冷地看向了李豫，哼了一声道：“就算我今天做不了皇帝，你也休想登上皇位！”一边说着，眸光一寒，银色地衣袍一甩，化作金光万丈，跟着一卷，竟然化成了一柄银色的长枪，身子往前一梭，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李豫刺了过来。李豫一边推开了珍珠，手中的长剑跟着荡了出去，可是刚刚碰触那银色的长枪，长剑就叮地一声断裂了。化成几段，李泌手指一弹，剑光闪耀，护在李豫身边的几名兵将全都被那碎裂的剑片刺中，纷纷丧命。李泌右手往下一抬，一枪扫在了李豫的双腿上，李豫痛叫一声，双膝跪了下去。面色一阵发白。
李泌看着李豫这般模样，哈哈地笑了起来：“就算让你做了皇帝要怎么样，这一刻你却要向我下跪。哼，你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成全你地。现在是时候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了。”一边说着，长枪一扫。凌空举起。斜斜地向着李豫的脖子上挑了过来。
“不要！”沈珍珠一把扑上前来，从身后抱住了李泌的右手。张口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李泌目光里甚出一抹无比萧瑟凄凉的寒意，恨及地看着沈珍珠：“贱人，都是你把我的计划打乱了！我要杀了你！”一边说着，左手一翻，一掌向着沈珍珠的小腹上击了过去。
“珍珠！”李豫面色一阵青紫，想要站起来推开沈珍珠，可是腿脚一点力气也没有。沈惊弦和郭子仪他们都在远处，根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脸上全都没有了血色。这一掌下去，沈珍珠就算是九条命也没有了。
蓦地里一道黑影卷开，跟着紫光一弹，飞速地向着李泌的眉心射了过来。李泌面色一怔，只得腾出左手，反手一挡，扫开了那一束紫光。下一刻，一把凛凛的长剑已经向着他地胸口戳了过来。李泌的右手也只能一推，将沈珍珠甩到了一旁，双手一搓，自胸前一绕，逼出一波黄光，强大的内力将那一把长剑挡在了外面。
“噗”地一声，彩光四溢，那一袭黑影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李泌也向后边退出了丈许，一脸森然地看向了对面的黑衣男子，冷冷地道：“你这又是何苦了，非要跟我作对么？如果我们合作，这个天下就是我们地，到时候你想要的女人也能够得到！”
“我没你那么大的野心！”成昭一脸淡漠地看着李泌，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么多事情，做了那么多逆天而行的事情，你认为你还有机会么？”
“我当然有机会！”李泌狰狞地看着成昭，鹰隼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寂灭。“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成昭吁了口气，淡漠地扫了一旁的李豫一眼，轻轻地笑了笑，“但是他做皇帝一定要比你做皇帝更好更适合！”
“这么说，我们之间是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李泌阴沉着脸，语气冰寒酷冷。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和你商量过什么。”成昭地面色有些虚白，手中的长剑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那个冰山一般淡漠的男子，这一刻在沈珍珠的眼中显得有些失真←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够支撑到这里来。自己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以为凭你现在地功力能够和我斗么？成昭，你这是在送死，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地最窝囊的男人，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毁掉了自己地一生！”李泌狂妄自大地笑了起来，似乎对于成昭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这是我的事情，我愿意做，因为我高兴。”成昭冷冷地道，一边落寞地看了沈珍珠一眼，吁了口气，面色显得更加的苍白起来，“没有人能够在天蚕剑下逃生的，今天，你也不会是例外！送死的人是你！”言毕，成昭的长剑一抖，已经向着李泌疾刺而去，炫目的光华漫天扩散，凛凛的剑气四溢，让人的心脏也跟着狂跳起来。转眼间，二人已经纵空而起，大打出手。
看着清朗夜色下的那一袭被剑光笼罩的黑影，沈珍珠的眼睛湿润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他都及时地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真的是自己的那一颗守护星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李豫，为什么他偏偏要这么傻了，今天这里他可以不来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的。
李豫亦是有些怔忡地看着夜空下的那一抹飞扬的黑色身姿，心中无比地安详和宁静。同他比起来，自己对珍珠的爱也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吧←可以为了珍珠放下那么多的包袱，那么重的家仇，在李泌的强大的利诱下也不曾动心，而自己了，扪心自问，可以真的不要江山只要美人么？珍珠不在的这些年，他虽然常常牵挂她，可是那种牵挂远远来不及战场上的每一次胜利那么兴奋和动心←想，自己是贪恋权势，贪恋那个皇位的。
李泌频频地射出符咒，阻挡着成昭的进攻，手中的长枪跟着挥开，可是这一刻的成昭，全身都蓄满了力量。招式越来越威猛，漫天的剑影交错地在李泌的身边织开，仿佛完全没有受过蛊咒和内伤一般。那些带毒的符咒射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蓦地里，一道炽热炫目的金光从成昭的剑身上直射出来，李泌的瞳孔蓦地里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月亮和太阳仿佛同时出现在了天上，带着一种感召的力量，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他，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卑微。这一生，他都算无遗策，掌控着别人的生死，但是这一刻，面对这种穷途末路的困境，他真的力不从心。
“嗤”地一声，血花飞溅，成昭手中的长剑已经穿过了李泌的胸口，李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苦涩和不甘，瞳孔无神地看着天际，寻找着天幕上那一颗明星才是自己的宿命。成昭的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胸口轻轻地蠕动了一下，面色一如往常的淡漠和孤傲，冷冷地背对着李豫和沈珍珠，缓缓地抽出了插在李泌胸口里的长剑，李泌颓然一声倒在了地上，静无声息。那灿烂夺目的剑光也渐次消散，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安宁和清冷。偌大的玄武门，悄无声息。这一场兵变，总算是结束了。沈珍珠看着临风而立的成昭，又望了望一旁的李豫，喜极而泣，历史终究是历史，李豫没有成为另一个李建成。
所有的士兵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们胜利了，他们赢了。李豫也是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了那个夜风中落拓而来的男子。郭子仪和方小玉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李光弼和李光廷沈惊弦紧紧地握住了双手，他们终于盼来了黎明的曙光。
沈珍珠吸了吸鼻子，缓缓地走向了成昭，看着一脸落寞萧条的成昭，哽咽地道：“成昭，谢谢你！谢谢，谢谢……”成昭淡淡地瞄了沈珍珠一眼，嘴角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缓缓地伸出了左手，轻轻地触摸着沈珍珠的脸蛋，喉结开始反动，眸子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蓦地里，哐当一声绝响，成昭右手的天蚕剑跌在了地上，嘴里汩汩地吐出血来，身子直直地向着沈珍珠倒了过来。
终章 梦里再见
公元72年的正月初一，唐肃宗李亨疾病暴发，猝然而死。太子李豫登基，是为唐代宗。正月十五，沈珍珠也正式成为了代宗的皇后，独孤吟容被追封为独孤皇后，雍王李适立为皇太子，无恨为大唐长公主，又名升平公主。
岐山脚下，一辆马车踽踽而行。经历了安史之乱，岐山一带也受到了战争的牵连，虽然现在史思明已经不成气候，但是长年的战争，还是给这里的百姓留下了阴影。
沈珍珠抱着已经元气大伤的成昭，目光清冷，面色凝重。自大年夜玄武门与李泌一战之后，成昭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所有的身体机能都在慢慢地退化，李豫动用了宫中所有的太医来救治成昭，都是无济于事。胡决也明说了，他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