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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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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八:“……”这是才三天就快习惯被压迫的生活了么。

    周嘉鱼在窗边呆坐了会儿,慢吞吞的出门下楼。他脑子里的祭八看着他呆呆的表情,一时间居然对他生出了些许长辈般的怜爱……

    林逐水坐在一楼客厅里,正闭目养神,他的右手桌边放着一杯翠绿的茶。虽然没有视力,却对周遭事物非常清楚,周嘉鱼刚轻手轻脚的走到大厅门口,便听他道:“同一穷回去,三天内的用药都叫人送到你的住所了。”

    周嘉鱼点点头,道了声好。他其实还是想问林逐水为何要在他的腰上纹上莲花游鱼,但真看见了林逐水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周嘉鱼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出了门。

    林逐水听到关门的声音,伸手拿起了旁侧的茶杯轻抿一口,若有所思的自语道:“有意思。”

    沈一穷在门外等着周嘉鱼。

    和昨天相比,他的表情十分的复杂,好奇中带着幽怨,幽怨里带着疑惑,疑惑中有带着点艳羡,看的周嘉鱼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想离他远点。

    沈一穷说:“你来了。”

    周嘉鱼说:“我来了。”

    沈一穷说:“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嘉鱼没吭声,默默的跟着沈一穷往前走。

    沈一穷注意到周嘉鱼走路的姿势,面露惊恐之色:“周嘉鱼你屁股咋了?”

    周嘉鱼其实是腰和屁股连在一起的地方在疼,但走起路来,其他肌肉被扯着好像也疼了起来,他摸摸自己的屁股,时候:“疼。”

    沈一穷:“……”

    周嘉鱼见沈一穷一脸卧槽,才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一穷幽幽道:“你知道我想什么了?”

    周嘉鱼:“……”

    沈一穷说:“虽然我不喜欢男人,但如果是先生的话……我……我还是愿意的。”

    周嘉鱼觉:“……”说真的,沈一穷这浓眉大眼的皮肤和巧克力颜色差不多的阳光青年露出如此娇羞表情,果然让人有些发憷。

    周嘉鱼哪里敢让沈一穷产生这样的误会,要是让林逐水知道了,他估计真的小命不保。周嘉鱼道:“你别想歪了,林先生没对我做什么不该做的,他就是在我腰上纹了个纹身……”

    沈一穷蹙眉道:“纹身?”

    周嘉鱼点头如捣蒜。

    他本以为这么说了,沈一穷的表情会轻松一点,哪知道这大兄弟听完之后飞速的冲到他的身边就要掀他的衣服。

    周嘉鱼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摆,骂道:“卧槽,这光天化日的你要做什么?!”

    沈一穷道:“让我看看——”

    周嘉鱼说:“等回去,等回去——”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要不是周嘉鱼严防死守,估计还真被沈一穷得逞了。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家,沈一穷抓着周嘉鱼到了客厅里,喊着脱脱脱,快给我看看。

    沈二白本来在啃西瓜,看见两人的动作愣了,来了句:“你们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一步了?”

    周嘉鱼:“……”

    沈一穷怒道:“你别说话!”

    沈二白哈哈大笑,道:“不然你叫周嘉鱼脱什么?”他笑容还未从脸上散去,脸色却僵住了,因为沈一穷阴嗖嗖的来了句:“先生给他纹身了。”

    沈二白:“啥??”

    沈一穷大声道:“先生给周嘉鱼纹身了——”

    周嘉鱼一直没明白为什么沈一穷知道林逐水给他纹身为何反应那么大,后来跟着林逐水久了,他才知道林逐水的纹身有多么珍贵。

    自从入了风水这一行以来,林逐水总共就给人纹过两次,次次布的都是逆天改命的格局。有人甚至开价九位数,就想求着林逐水纹一次,林逐水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人都懒得见。

    沈一穷和沈二白跟着林逐水五六年,也听过这方面的传闻,只是却从未见过。

    周嘉鱼才进林家几天,林逐水就给他纹了身,这于沈一穷和沈二白而言简直都如晴空响雷,劈的两人都头脑混乱了。

    于是周嘉鱼在两人的虎视眈眈下,委屈的坐在了沙发上,掀起衬衫露出的后腰,嘟囔道:“别用手碰啊,还疼着呢……”

    沈一穷和沈二白两人恨不得脸都贴上去。

    还好这纹身是在尾椎接近后腰的部位,要是纹的地方见不得人,周嘉鱼都怀疑这两个禽兽得把自己扒光了。

    “为什么是莲花游鱼图?”沈一穷蹙眉。

    沈二白说:“莲花……对啊,为什么是莲花……还是青莲花……”

    周嘉鱼听得云里雾里:“莲花还分种类?”

    沈一穷说:“当然,青莲花在梵文里被叫做优钵罗,佛经中称之为莲眼,寓意观音的眼睛。”

    周嘉鱼心想还好没纹在屁股上,不然他屁股岂不是要多了眼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作为一个啥都不懂的差生,只能乖乖的任人研究。

    “好奇怪啊,鱼的种类我也没见过。”要不是考虑到周嘉鱼还在疼,沈二白估计早就上手摸了,他说。

    周嘉鱼生无可恋的趴在沙发上让人研究,对着祭八说他终于品尝到了满身大汉的滋味。

    祭八说:“那你开心吗?”

    周嘉鱼说:“我不开心你能帮我吗?”

    祭八说:“不能。”

    周嘉鱼:“那你问什么。”

    祭八说:“我可以替大汉们开心啊。”

    周嘉鱼:“……”

    沈一穷嫌看的不过瘾,跑去楼上准备拿纸笔临摹,周嘉鱼问他:“你为什么不用手机拍一张呢朋友?”

    沈一穷说:“哎呀,我忘啦!等我去拿我的单反!”

    周嘉鱼:“……”

    他噔噔噔上楼去,沈二白看着周嘉鱼的腰叹息,道:“可真漂亮。”

    周嘉鱼说:“……”他趴在沙发上看着门口,心想这里还好没住别,不然突然进来一个他们三人的关系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最恐怖的他还是最下面的那个,身上趴了两个男人,一脸痴迷两眼放光的品评他的腰。

    虽然他对自己的腰是挺满意的……但也经不住这两个人折腾啊!

4、剥皮

    沈一穷将周嘉鱼腰上的纹身仔仔细细的拍下来后,周嘉鱼终于再次穿上了裤子。

    “这个纹身到底有什么作用?”周嘉鱼问。

    “我们也不知道啊,正在研究呢。”沈一穷低头看着相机,蹙眉道,“先生给你纹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周嘉鱼回忆了一下,对林逐水说了什么完全没有什么印象,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他沉沉的按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冰冷的触感。

    沈一穷见周嘉鱼满目茫然的摇头,叹气道:“算了,估计就算说了,你也听不懂。”

    周嘉鱼深深感到了他们对差生的歧视。

    因为周嘉鱼行动不便,做饭的工作再次落到了沈一穷和沈二白两人身上。两人企图互相甩锅,最后三人都快饿过头的时候,才用猜硬币的方式决定了做饭的那个人。

    沈一穷阴沉着脸色进了厨房,沈二白则靠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继续研究周嘉鱼身上的纹身。

    沈二白的年龄应该和周嘉鱼差不多,脸上挂着一副眼镜,气质相对沉稳。但剧周嘉鱼观察,只要和沈一穷开始掐架,沈二白的智商和情商几乎都会被沈一穷拉到同一水平,再被沈一穷充足的经验打败。

    厨房里传来了开火的声音,周嘉鱼之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对吃饭如此的抗拒。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吃到了沈一穷做的面条。

    一碗面,倒点酱油,放了半生不熟的蔬菜,一颗煎的焦黑的煎蛋。

    周嘉鱼看了半天没下筷子。

    沈二白却是已经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沉着脸色在那儿嗦面条。沈一穷对着周嘉鱼道:“吃啊,别和我客气,锅里还有呢。”

    周嘉鱼:“……”他尝了口面条,感觉自己屁股疼的更厉害了。

    有的人,注定是不应该进厨房的,同样的工序同样的材料,他就是能把美味的食材硬生生做成黑暗料理。

    周嘉鱼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为何他做了一顿饭,屋子里的人都对他改善了态度。

    黑色的酱油将面条也染成了黑色,让人看了就毫无食欲,尝了味道之后更是让人怀疑人生。

    周嘉鱼还在艰难的吃,就看着自己对面的沈一穷咕哝咕哝的把黑乎乎的汤也喝了,吃饱后一抹嘴兴高采烈的又跑去继续研究照片。周嘉鱼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心想着年轻真好,像他吃完这种味道的面条,真的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沈二白和周嘉鱼表情差不多,吃到一半把眼镜给取了,嘴上说了句:“看不见了味道会好一点。”

    周嘉鱼:“……”你们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吃完面,周嘉鱼回了房间。他屋里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只药膏,应该就是林逐水说的那种药。

    周嘉鱼洗完澡后扭着身子给自己上了药,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艰难上药的时候,却好似看见自己腰上的游鱼摆了摆尾。

    周嘉鱼动作僵住,道:“祭八,你看见了么?”

    祭八说:“什么”

    周嘉鱼道:“我腰上的鱼好像动了动。”

    祭八露说:“没看见。”

    周嘉鱼仔细凝视了一会儿那纹身,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花眼了,他叹气道:“唉,总有种自己换了个世界活的感觉。”他以前可是无神论者。

    祭八没说话,在乌龟壳上蹲下,把自己小小的脚埋在了蓬松的羽毛里。

    林逐水给周嘉鱼纹身之后,好几天都没出现,直到快六月末的某一天,园子里突然来了客人。

    “林先生什么时候能见我们呢?”客人一男一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女的背对着周嘉鱼正在对坐在她对面的沈一穷发问。

    沈一穷不知道低着头在看什么,随口应了句:“等着吧。”

    女人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太好:“我们都等了二十分钟了——”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却是按住了她,道:“小婕,你别急。”

    “我怎么不急啊,我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耗在这儿,睿哥,这人别是个骗子什么的吧?”被叫做小婕的女人道。

    周嘉鱼听着这女人的声音却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沈一穷看到周嘉鱼下楼,也没理耍脾气的姑娘,对着他道:“周嘉鱼,我们中午吃什么?”

    周嘉鱼说:“吃鱼吧,昨天不是送来了新鲜的鱼么。”他和沈一穷说话时,那个没好气的姑娘也转过了头。

    周嘉鱼见了她的模样,微微有些惊讶,他的确是见过她的,只不过却是在电视上。

    阮云婕,娱乐圈三栖巨星,前几年就已经封后,近几年更是作品不断,甚至还得拿了好几个有含金量的外国奖项。就算是周嘉鱼这个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也看过她的作品,知道这个人。

    阮云婕和她身边的男人跟着沈一穷的目光望过来,也看到了周嘉鱼,她道:“这也是那个林先生的徒弟?”

    沈一穷不答,对着周嘉鱼招了招手。

    周嘉鱼慢慢走过去,听见沈一穷道::“你看看她,能看见什么不?”

    周嘉鱼看向阮云婕,眼神中的惊讶之色更浓。之前隔得远,他也没仔细看所以并未注意到异样,这会儿走近了,他才发现阮云婕整个下半身都像是浸泡在黑色的浓雾中。浓雾却似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的下半身浮动旋转,将她的脸色衬托的格外难看。

    “我……”周嘉鱼虽然是看见了,却觉得在这儿说出来不太好,他稍作犹豫,摇摇头:“没有,没看见。”

    沈一穷闻言根本不信:“少来,我都看见了,你能看不见?”

    周嘉鱼面露无奈:“看见了又怎么样,又处理不掉。”

    沈一穷说:“嗯……有点道理。”

    阮云婕听着两人云里雾里的对话,眉头紧紧皱起,她说:“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看见不看见,有话就说,别装神弄鬼。”

    睿哥皱眉:“小婕!”

    也不知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阮云婕被斥责之后撇了撇嘴,倒是没有继续再说。

    沈一穷本来就脾气火爆,他虽然是师从林逐水,但他本家也是个风水大家,加上天赋不错,从小到大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况且干这一行权贵也见了不少,像阮云婕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要不是阮云婕是林逐水的客人,他估计早翻脸了。

    周嘉鱼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阮云婕那满身黑气,眼下发青的模样吸引去了。

    阮云婕气呼呼的又坐到了沙发上,睿哥面露愧色,道:“不好意思,她性格就是这样……”

    沈一穷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说:“别和我说,等先生来了你同他说吧。”

    睿哥尴尬的说好。

    六月下旬,已经入夏,园子外面的路被簇拥的树木盖住,倒是并不太过炎热。

    周嘉鱼住的木楼中没有空调也没有电扇,但温度却保持在了二十五六度,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

    林逐水来的时候,周嘉鱼都快要睡着了,整个人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睛半闭不闭。

    沈一穷的声音把他从倦意中唤醒,沈一穷道:“先生,您来了!”

    林逐水淡淡的嗯了声。

    周嘉鱼听到林逐水的声音立马清醒过来,他揉揉眼睛,看到林逐水就站在他的面前。这大夏天从屋外头走近来,林逐水身上却看不见一点汗水的痕迹,他抬手轻轻的转了转右手手腕上的玉石手链,淡色的指尖吸引住了周嘉鱼的目光。

    林逐水道:“怎么了?”

    阮云婕还以为林逐水是在问自己,开口道:“林先生,我们等了你那么久,你还不知道怎么了?”

    林逐水冷冷道:“我没问你,”

    阮云婕愣住,周嘉鱼这次才注意到林逐水的脸朝着自己这边偏了偏,反应过来林逐水在询问自己。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浮起些许红晕,嗫嚅道:“没、没事。”

    林逐水说:“好好上药了么?”

    周嘉鱼说:“上了上了。”那已经纹身完全定型,疼痛也消失,肌肤愈合的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把阮云婕晾在一边,气得她脸色发青。的确,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去哪儿似乎都会成为焦点,一般人看见她早就态度殷切的好好招待,哪里会受到这样的冷遇。

    阮云婕气笑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想,今天若是这个叫林逐水的不给她给说法,她定要没完!

    和阮云婕比起来,她旁边睿哥的态度,简直说得上毕恭毕敬,他道:“林先生,打扰了。”

    林逐水说:“何必呢?”

    睿哥一愣。

    林逐水说:“我救不了她。”

    睿哥浑身猛颤,他绝望道:“林先生,只有您能帮我了啊——”

    林逐水的表情冷的像是玉做的雕像,缓步走到满目狐疑的阮云婕面前,嘴里吐出四个字:“早亡之相。”

    睿哥整个人都瘫了,阮云婕的表情也凝固住,这要是一般人敢在她面前说这句话,她早就发飙了。可面对冷若冰霜的林逐水,那些愤怒却都化为了恐惧,死死的掐住了阮云婕的心脏。

    “长恨眉,天中塌陷,面小鼻低。”林逐水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淡,就好像断的不是他人的命,而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吧?”

    阮云婕眼睛瞪圆,嘴唇不住的哆嗦,她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嘉鱼听得云里雾里,还得靠脑子里的祭八给他科普,祭八说:“长恨眉是指眉眼紧凑,天中是印堂,面小鼻低不用我说了吧。”

    周嘉鱼说:“祭八你真厉害。”

    祭八自豪扬起可爱的小脑袋:“人人都少不了祭八!”

    周嘉鱼:“……”不,女孩子其实并不需要你。

    林逐水说完,对着睿哥道:“你也该知道的,既然当初拦不下,又何必现在来求我?”

    睿哥脸色白的跟死人似得,他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了三四次才点上。

    林逐水没催,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睿哥道:“小婕,你把你的事情,和先生说了吧,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阮云婕本来还气势汹汹的站着,听了林逐水的话后,却是有些站不住了,她走到睿哥身边,缓缓坐下,僵着表情道:“他还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说呢,万、万一是个骗子,想套我的话……”

    沈一穷听到阮云婕的说法,瞅了周嘉鱼一眼,拍拍他肩膀小声咬耳朵:“看看,都是你们这些骗子搞出来的好事儿。”

    周嘉鱼:“……”

    沈一穷说:“要是你遇到了会咋办?”

    周嘉鱼冷静的说:“这客户太大了,我恐怕得准备准备才下手。”

    沈一穷说:“有道理。”

    他们说的话虽然很小声,但林逐水应该都能听见,虽然他没什么反应,但周嘉鱼却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搓了搓,吓的周嘉鱼立马噤声。

    “你不把你床头上放着的东西扔了,你的孩子投不了胎的。”林逐水语气有些冷,“来求我也没用,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该还的都得还。”

    阮云婕整个人直接瘫了,她重重的喘息着,眼神里全是恐惧。林逐水的话,击中了她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她的床和别人不一样,床头是空的,可以打开,里面放了很特殊的东西。这事情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连她最亲近的睿哥都不曾告诉。

    “床头的东西?”睿哥傻了,扭头看着阮云婕,“小婕,你还在床头放了什么——”

    阮云婕强笑道:“是、是我那次从泰国求来的……”

    睿哥道:“你真敢弄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碰那些东西么!!”他似乎气急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

    阮云婕不语,只是抱着双臂发抖。全然没了一开始来到这里的盛气凌人,在抬头看林逐水时,眼神中的不屑和怀疑,也变成了畏惧和祈求。

    “林、林先生。”阮云婕说,“之前是我不对,您、您的确厉害,您看,您能救救我么?”

    林逐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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