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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北王偏偏要在这些‘小家伙儿’面前,行了全礼。
不知道小哥他们看没看懂,欠身的玮玉,却的懂的不能再懂了。
她手心的汗更多了。
“叔父快快请起。”越王就差自己起身迎北王起来了,“赐坐。”
玮玉听到这个称谓,稍微是愣了一下。
当今王后是北王之女,越王却唤他叔父?不过转念一想,北王是先王的表亲,叫一声叔父,显得更为亲切。
“还不让这两个小家伙儿也起来。”北王坐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
这一说,让玮玉这有些酸麻的小腿,更难受了。
“叔父说的是。”越王应和道,“你们两个,快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你们这小身子骨,就是寡人的不是了。”
“谢王上,谢北王。”
小哥和十小妹闻声起身,玮玉却还保持着原先那个姿势。
玮玉开始怀疑,她与越王是不是有什么礼数上的孽缘,每次行礼,都要她行这么久。
“这就是,终儿说的孩子?”北王看向越王,说道,“不是有三个?怎么才来了两个?”
越王眉眼一弯,“叔父,你眼前那位便是第三个。”
北王这才像刚刚看到一般,见到了眼前欠身许久的玮玉。
“原来在这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宫殿传话的宫娥。你说说我这老眼昏花的。”北王语气内有些自责懊恼,可傻子才觉得他是真的自责懊恼。
“也起身吧。看着怪累的。”北王说道。
“诺。”
玮玉将方向挪到对着北王的那边,说道。
嘴上说着,可身子却回到了原位置,依旧欠身,对着越王。似乎越王不开口,她便不起来一般。
实际上,玮玉表达的,也就是这个意思。被北王说成是一宫的宫娥,她自然不能接了这个下马威。
北王与越王对视一眼,看出了玮玉的不寻常。
“起来吧。”
越王松口。
“谢王上。”
玮玉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让酸麻的小腿影响到自己。
越王恍惚有那么一瞬,觉得此刻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一瞬,再一瞬,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小家伙儿,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十小妹一直在逃避的眼神,引起了北王的注意。
“回、回北王的话,汝生是有些紧张。”十小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哈哈!”北王一笑,差点吓着十小妹,“想不到终儿教育出来的孩子,还会有如此性格的。”
无终此时是不在场的,被邀请来宫里小住的又不是他,因此此番来永定宫,只有他们三人,十小妹有些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倒是小哥的表现,让玮玉有些惊讶。
他无处安放的双手,一直摩挲着腰边的衣裳,紧张之势明显。
但对于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来说,这永定宫的确让人紧张。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玮玉那么老的灵魂。
所以说,玮玉惊讶小哥的表现,也只是玮玉自己的感觉罢了。
“叔父这话可能就不对看。”越王反驳道。
“哦?说来听听。”北王不信的说道。
“你看看十三娘,不就是宠辱不惊,不急不躁之人?像极了臣弟。”
北王一抹胡子,点了点头,“的确如你所说。想必这孩子,跟着终儿时间久了。”
玮玉冤枉,她还没开始她的表演,没有按照无终说的那样去做,怎么就像极了无终呢。
小哥趁人不注意的撇了撇嘴,另外两个女孩子,都被说到了,唯独他还没有引起注意。他有些挫败感。
“王上,北王。”
小哥不再等那二位来注意他,直接引起他们的注意,说道。
“汝生妹妹是第一次来王宫,有些紧张在所难免,还请王上和北王多多包涵。”
虽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可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却是一个出彩的好机会。
玮玉不知小哥为何如此想强出头,不过……如果是无终的命令,也就说不定了。
“哦?你难道不是第一次来?”
“回北王的话,浩生也是第一次来。”小哥如实回答。
“你就不紧张了?”
“浩生不敢说谎,也的确有几分紧迫感。”
“你这孩子倒是有趣。”北王最终这样评价道。
“多谢北王夸赞。”小哥拱手道,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他脸上稍纵即逝。
玮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第十八章 寡人无用()
“如何?”
待三人走后,越王迫不及待的问道。
北王皱皱眉,开口道,
“你觉得呢。”
越王不太想先开口,他有些怕自己的判断失误,和北王的想法对不上。
犹豫了一下,他稳妥开口,
“才是第一次见面,寡人也没办法确定。”
“这不就得了。”
北王瞥他一眼,开口道,
“那个年龄大一些的,倒是有几分无终的倔脾气。至于那个年龄小的女娃娃,想必的年龄太小的问题,那个样子也算正常。至于那个小子,哼,不知道是不是无终故意的。这才第一次接触,一切还得再看看。”
越王松了一口气,看来北王也是没有完全判断出来,他还不必着急。且北王说的对,这毕竟才是第一次接触,如果这么容易就看出来识破无终,未免太过简单。
“叔父说的有理,寡人也是如此想的。”
“你也不必着急,这人算是留下来了,咱们可以慢慢观察。”北王说了一句宽心的话。
越王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从永定宫出来,北王却是一叹气。
无终太过厉害,连训练出的三个孩子,都有如此智谋。现下的越王又与从前不太一样,唯唯诺诺,可谓胆小如鼠。
这场纷争,不太好赢啊。
玮玉他们被安排在后宫的某所宫殿之内,她与十小妹住在一处。小哥由于是男孩子,便被安排在了别处。
和小哥分开的时候,玮玉与他对视了一眼,小哥似乎有心事一般,将眼神收了回去,不是那种因为羞涩而收回去的,而是一种躲避。
玮玉和十小妹一起被带去雨轩阁的时候,十小妹也是沉默不言,不过她向来如此。自从来了金陵,就没有以往那种率真的模样了。
晚些时候,小福被接了过来,准确的说,是被送了进来。
依着是玮玉的名义,她的大姑娘了,没有贴身的侍女不习惯。
尽管玮玉没什么不习惯的,还是依着他们这么去做了。
“小姐,可还好?”
小福晚些时候来铺床,关心的问道。
“除了在殿上行礼行的有些脚麻,被认错成宫娥之外,倒也没什么。”玮玉实话实说。毕竟,小福来的目的,多半也是监督他们的。
“小姐受委屈了?”小福停下手里的活,一脸的关心。
“倒也不是,”玮玉将他们三人行礼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倒还不知,王爷已经将他们的名字想好了,今天在殿上才认识了。”
这话语里,有些埋怨的味道。小福倒是没有义务给她解释一番,只是听她这样说,心中一爽。
“小姐别多想,殿前行礼,可不得自报姓名,王爷也是想的周到了些。”小福象征性的安慰着说。
“他想的是周到了些,他……唉,算了,不知道明天还有什么事情呢。你也早点去休息。”说着,玮玉朝着床边走去。
“诺。”
小福俯身,离开。
夜深,玮玉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
今日殿前的事情,明显是无终故意的。
三人一起行礼,她虽说与他们二人的礼数不一,也不至于,相差如此大。
她在北王越王那里的印象,多半是不好了。
且小哥在殿前那般出彩,也不像他平日的作风。那可是殿前,谁敢放肆?那句替十小妹说情的话,本是可有可无,王上也没想责怪。
他这么一说,自然就会引起注意。且会留下不错的印象。
他们三个人,本是同一起点的,今天一天下来,这区别已经看出来了。
玮玉倒也不担心什么,如今发生的,才刚刚开始,无终若没有预料到,那他就不是无终了。所以说,一切还是在按照着无终的步子来的。
只是现下还不知道无终全部的计划,否则,报仇之事,绝对不会太晚。
无终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
无终接到永定宫里发生的事情,也是傍晚了。
冯信禀告之后,没有接到别的指示,未敢离开,
无终没有说什么,但见到他只有在得意情况下放在怀里的双手,冯信便放心。
跟着主子久了,也知道无终的习惯了。
冯信觉得看懂主子这个人之后,工作起来便顺心了许多。
“没什么事了,下去吧。”
“诺。”
……
“王上没把京都卫的事情告诉北王?”
小小的太监总管德安,满怀担心的说道。
越王看他一眼,“你以为是那么好说的?”
德安赶忙低下眼睛来,“奴才该死。”
越王摆摆手,此时,他已经不想玩这种君臣游戏了,德安的忠心,他是可以看见的。他也知道德安是为他好。
“说说看。”越王现下,急需他人的意见,来对证自己的看法,来给自己自信。
德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
“京都卫向来都是王上的亲身护卫,可……如今王上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保护的人,德安,德安都替王上担心啊。”
“你觉得,我该将此事告诉北王?”
“那……不然,王上打算如何解决?”德安掏心窝的说道。是真的为王上好。
“唉,”越王叹了一口气,“寡人何以不想告诉北王,让他帮忙解决此事。京都卫的一半都在外人手上,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京都卫的存在,是一个秘辛。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讲。”
德安听到此话,也有些许的纠结。
“王上不是说,裕王自己有一半的京都卫吗?那另一半,不是属于王上的吗?王上何不从另一半下手,查询当年京都卫被分开一事。”
“你以为寡人没有想到吗?”越王说道,脸上尽是无奈,“可若不是无终自己透露,寡人连到手的京都卫只有一半,都不知道!”
德安吓了一跳,跟着越王身边久了,他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也知道这京都卫对于一国之主来说有多重要。
听到越王这样说,他真是被吓到了。
难道京都卫自己都不知道被分开了一半?这未免说不过去吧!
“王上,是奴才无用!”
德安跪了下来。
越王摇了摇头,“不是你无用,是寡人无用呐!”
第十九章 计划改变()
翌日是睡不得懒觉的,因着还要去凤栖宫给王后请安。
“这便是裕王殿下府里的那三个孩子?”姒菲坐在塌上,旁边有不下十个宫娥在一旁伺候着。
“回娘娘的话,就是这三个了。”采温一旁回答道,又对着玮玉三人,说道,“都起来吧。”
姒菲浅浅点头,道,“今年多大了?”
玮玉稍长一些,自是她先来说。
“回娘娘的话,二八未满。”
“长得倒是很水灵儿,淮南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承蒙娘娘夸赞。”
“你身边的这两位看着还很年幼,柳老爷倒也舍得。”姒菲说道。
这话不知深浅,玮玉没有贸然回答。
一旁站着的小哥却是闪烁着他的大眼睛,偷偷看姒菲,在打量似的。
“你这孩子,乱看什么。”采温见到了,训斥道。
小哥冲着她一笑,眉眼都笑弯了,那模样尽显孩子的天真。让姒菲这个好像快要当母亲的人,看的心头一颤,仿佛自己真的有身孕一般。
“都是小孩子,你吼他作甚?”不过姒菲当然记得这采温真正的身份,她便顺水推舟,着了她的道。
“奴婢知错。”采温低下头去。
“你过来,让本宫瞧瞧。”姒菲眉眼带笑的看着小哥。
小哥起初有些怕生的样子,但看王后一脸的温柔,像是大了胆子,上前走了几步。
“是个机灵的。”姒菲笑说道,“不过,你看着本宫作甚?”
“谢王后娘娘夸赞,”小哥鞠了一躬,“浩生听闻,王后娘娘肚子里怀了小王子,有些好奇。”
“大胆,你这孩子,知不知羞?”采温今天的脾气有些大,姒菲虽知晓不对劲,且这柳浩生一上来就提孩子的事情,让假孕的姒菲的脸上,也有些失色。
“好了。”姒菲微微不悦,让采温住口。
“为何好奇?”
被采温吼了两次,小哥显得有些胆怯。
“尽管说好了,不用怕她。这宫里,还轮不到她指指点点。”姒菲看着小哥的眼睛,说道。
“我……浩生是家里最小的男孩子,也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所以,对娘娘肚子里的小宝宝,有些好奇。”小哥的模样不像假的,且一个小孩子,她一个后宫之主,难道能被骗了不成?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儿?”姒菲又问。
“难道不是弟弟吗?”小哥一脸的无辜,大眼睛眨呀眨的,姒菲没办法不把这理解成是小孩子胡闹的话。
“那本宫,便承你吉言了。”姒菲笑笑,算是了了这段对话。
玮玉看着不像平常作风的小哥,心底里只有一句话——她又被裕王耍了。
……
“先生,有人来了。”
叶禾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这里是卞府,那人也自称的卞府的公子,叶禾没有拦着的道理。就放他进来了。
“本公子来看看,又是哪位仰慕我卞府威名,前来混吃混喝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卞家旁系卞迁,人称公子迁。
一听是卞家的人,江淮不敢怠慢,急忙起身,拱手道,“在下江淮,是金陵卞家养子,途径此处,前来拜访。若有什么惊动之处,着实是我等叨扰了。”
“江清水?”金陵卞府同广陵卞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有着往来,公子迁是知道江淮的,且当年求学之际,他与江淮还同窗几载。
“正是清水,遥之兄,别来无恙。”
“你不是被逐出卞家了吗?还敢回来?”
“当年的确因逃兵一事,被大伯赶出来,如今重回此处,也是想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江淮如是说道。
“报恩?恐怕你找错地方了吧!”公子迁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话里带着针尖儿。
叶禾忍着心里的不悦,因为先生教育过他,不能冲动做事。
“淮自知已被赶出卞府之外,可恩情仍在,不报,着实心中难以平复。”
“当年阿和与你同去军营,怎么就你回来了?阿和现在下落不明,大伯找了几年都没有消息,你还好意思回来?”公子迁一一指责出来,他虽与卞和同辈,但年龄偏大,卞老爷又溺爱他这个孙子,性子便傲了些。
“阿和仍然没有消息吗?”
听到这里,江淮更是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抛下阿和自己逃走了。且被流放后,居然自己过起了安稳生活,不顾阿和安危。
“想想以前,卞家在广陵多么风光,如今呢,哪一个世家都可以踩一脚,哪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公子迁这么多年也过得憋屈,今天见到江淮,也一股脑的发了出来。
“那也不能怪我家先生啊。”叶禾说了句公道话,却被两人的眼神制止。
“叶禾,忘记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叶禾?”公子迁冷哼一声,“你以为找一个人,就可以代替阿和?就可以消弭你做下的那些错事?”
公子迁这几句话说的都没错,江淮不会反驳任何。
“遥之兄放心,淮一定将阿和找回来。”
“哼?就凭你?”
公子迁最后悻悻的走了,江淮却是心绪难平。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和还没有消息。当年他被流放北方三年之久,以为即使允家再怎么和卞家作对,只要阿和不做出格的事情,允佐没办法拿阿和怎么样。卞家也不是没落至极,至少还可以接阿和回家。
因此他才安心的在北方历下娶妻生子,不辜负大伯的一番好心。
但如今……原来阿和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
一得知此事,江淮就坐不住。
阿和还在外受苦,他却……唉,不该不该,不该啊!
“先生……”叶禾看出了江淮的难过,却不知道他为何难过。“先生是在为那个叫阿和的人难过吗?”
江淮点点头,说道,“卞家对于我有养育之恩,阿和更是我从小的玩伴,情谊如兄弟。当年我逃出来,本想是叫人去救他……没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
“先生,你说过的,世事难料,别太伤心了。”叶禾跟着江淮久了,倒是能说出几个成语来。
“不,不行!”江淮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先生?”
“不找到阿和,我哪里有脸回金陵?”
第二十章 新的环境()
“可人海茫茫,先生你去哪里找啊。”叶禾道。
江淮看着他,没有给出回答。但他心里,却是决定了非要这样做不可。
“我心意已决,阿禾你不必劝我。”
“先生……”叶禾本性不坏,当初一副混混模样的他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如今跟着江淮,见识的多了。他的心思也更加细腻。
“先生,是将我当成阿和的替代品了吗。”他开口问道,语气之中有些难过。
江淮注意到了他情绪之中的失落。
“做你自己,不要轻易被他人的话所羁绊。”江淮现下想着阿和的安危更多一些,且叶禾说的此事本就是公子迁无中生有,因此江淮并无太过在意。
“是,先生。”叶禾道。
“别多想,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江淮怕说的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像叶禾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容易瞎想。误入歧途就不好了。
“阿禾记住了,先生。”
江淮点点头,“那就好。”
“方才那位公子,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