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娘只觉得舌根发麻,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在火上烤,呜呜了几声,脖子就往后仰,刚退开来一点点,又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满是酒香的津液又渡了回来,九娘被黄酒泡得麻痹的意识终于慢慢回过神来,不太像是梦,自己似乎真的搂着个男子呢。
天降男人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唇舌么?
六郎,是六郎。熟悉的伽南香和微微的汗味,让九娘一抽的心又放松下来,头还有点晕,她伸手用力去推赵栩。赵栩却颇不满意地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掌,含着她嘟囔了一句“调皮”,又覆住了她,饿虎下山一般又咬又吮,不肯放口。
方才酒意浓,身子重。此时情已动,九娘瘫软在赵栩怀里,任他搓揉,不知身在何处,那火炉早烧到她心里,浑身上下只觉得太热。
赵栩紧搂着她吻了又吻,那饥渴处更饥渴,火热处更火热,疼痛处更疼痛,丝毫没有纾解,更迫切了,辗转吻至她颈间肩头锁骨处,却碰到一颗小小的硬物。正是他给阿妧的那颗小牙,赵栩喘着气略松开了她一点,伸手去碰了碰那颗小牙,还是他亲手串上去的红线。
九娘无力地倒在他肩头,低低地道:“六郎?”
赵栩抬起头,啄了啄她肿起来的唇,笑道:“你的。”
九娘才依稀记起方才模模糊糊的那几句你的我的,长睫轻颤:“你不是在郑州么?”
赵栩一怔,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怎么她就酒醒了。九娘却已紧紧抱住了他:“六郎,我不是做梦么?你掐掐我罢。”
掐掐她?腰,还是臀?前头温香软玉,后头软玉温香,赵栩想来想去都下不了手,低头顶住她额头,咬了咬她的鼻尖:“疼么?”
九娘倒不觉得疼,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赵栩两手越收越紧:“疼么?”
九娘胸中一口气被压得出不来,眼泪倒出来了,死死抱住了赵栩:“不疼,不疼。”她想挤进他身体里,从此他去哪里都会带上她,征战也好,巡视也罢,总不再分开。
赵栩又加大了几分力。九娘气也上不来,挣扎着道:“不疼,我欢喜得很。”她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她人是醒了,这声音动作却还不怎么听她指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赵栩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看着她抹胸早歪在了一旁,半露的酥胸在自己胸口一起一伏。秀发如云般垂在两侧,杏眼一汪春…水满室春…色。赵栩眸色越发深沉,眼角的桃红越发艳丽,她不疼,他疼得厉害。这时候又觉得自己这爬床策真是蠢,他怎么能妄想只是抱着她两个时辰,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赵栩抬头亲了亲刚才咬的鼻尖:“我疼。”
九娘撑在他胸上,紧张地问:“你受伤了么?哪里疼?方大哥跟着你的,怎么说?”
赵栩抬腿分开她两腿,挺腰顶了顶她:“想你想得疼。”三分委屈三分苦恼,还有三分情…欲和一份克制,尽在眼里。
九娘心跳如鼓,却动也不动地看着赵栩,咬了咬下唇,轻声道:“那怎么才能不疼呢。”声如蚊蚋,细不可闻,却并无犹豫。
赵栩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后牙槽快咬碎了才忍住没有一把撕开碍眼的抹胸,将她抱了下来,侧过身子红着脸低声哀求道:“好阿妧,你就当是在做梦,摸摸我罢。”
九娘见他艳若桃李,尤其眼角一抹桃红,眼波潋滟迷离,又莫名有着一丝脆弱。阿妧有疾,阿妧好色。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衣衫皱褶下头的滚烫和铁硬,柔声呢喃道:“是这样么?”
赵栩皱起眉头,似痛苦似欢悦,双目却紧紧盯着自己被她握住的地方,她小手太小,根本握不完全,却已经令他脊椎骨一阵阵发麻,终于从唇齿间溢出一声靡丽尾音,一把握住她的手上下套了两下,呻…吟道:“你的。”
九娘面红耳赤,耳朵里嗡嗡地响,身不由己地轻声嘤了一声,人已经羞得埋入赵栩怀里,手上也松了开来。
赵栩咬着她的耳垂喃喃道:“好阿妧,别松开,你就握着,任凭你怎么弄我都不会疼。”何止是不疼,快活得要死了。
九娘只觉得手中那层薄薄的衣衫被抽了开来,再握紧时,那物在她手中跳了两跳,又涨大了一圈。她吓了一跳,手刚放开,又已被赵栩压回去捏紧了。
赵栩怕她羞恼,早含着她的唇舌不放,九娘闭着眼相就,任他胡作非为。她想要的若是三分,赵栩总给到十分,如今他想要五分,她为何要退缩不前。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赵栩不见她挣扎抵拒,手动得快了起来,不到片刻只觉得强烈的酥麻冲上后颈,心知不妙却已克制不住。
九娘呆呆伸着手,一动也不敢动。隔着薄薄亵裤,那濡湿的一大滩还在蔓延。手上的那物还在跳动着。
赵栩也呆呆地一动也不敢动,他吓到阿妧了吧。她往日那抵触亲热的心结虽然解开了,可他这幅模样,大婚那夜她会不会又很害怕。还有他为何这么快就泄了,竟然内息也压不住。
九娘在昏暗里听到赵栩紧紧靠着自己耳侧喘着粗气,明显带着懊恼,人却毫无动静。忽地想到方绍朴的秘籍真传上再三强调的和那明示,再想到赵栩先前的腿伤,颇有些茅塞顿开。她又怜又爱,缓缓把僵住的手掌又收紧了,只觉得他脆弱又无助,她咬了咬牙,终于在赵栩耳边低声说道:“你莫恼,方大哥那纸上说男子在六十息至一盏茶内出来都是常见的事——”
赵栩只觉得眼前一黑,后牙槽真咬出了一股血腥味。
331 第三百三十一章()
暗夜里一股浓烈的石楠花味道弥漫开来; 熏得九娘有些晕眩; 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仿佛赵栩的快活和痛苦全掌握在她手中; 隐隐有种说不清的成就感浮上心头。闪舞。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赵栩浑身肌肉僵硬,方才紧握她手的手掌也松松地放在原地,她又怕自己的话是否会令他更加不好受,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便主动沿着他耳廓细细密密地吻上赵栩的脸,摸索到他唇上; 轻轻咬了咬; 舌尖轻扫他紧闭的牙关,除了方才的酒香; 却还有些血腥味道。
九娘一怔; 随即万般怜爱涌上来,吻得更是轻柔。
她前世虽成亲十年; 在这上头却只有出嫁前母亲给的避火图和几句含糊不清的交待; 又因每次同房后便会疼上几天; 故而对情…事总有躲避之心。方绍朴所画的图和所解说的内容在九娘眼里可谓惊世骇俗; 看一次要脸红心跳许久,可与生俱来的过目不忘; 想忘也忘不了。
方绍朴提到; 天下男子; 最爱的莫非长、粗、硬、久四字; 最怕的是短、细、软、快。可这偏偏都是上天赐予的; 并非人力可转移。至强者亦有至弱处,若遭打击,终生都有心结。
她方才情动不已,整个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压根也不知道赵栩究竟是过了六十息还是六十息不到。见他依然牙关紧闭,肢体僵直,唯恐自己那句话对赵栩是雪上加霜,不由得手指微动轻轻抚了抚那黏糊糊湿哒哒的小可怜,,才摸了两下倒把她又吓了一跳。那物虽已软了下来,却依然十分巨大。这短细软怕是怎么也和赵栩搭不上边的,偏偏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去安慰他。
赵栩慢慢回过神来,方绍朴已经在他脑中死了千万回。可当下阿妧竟这般主动地抛开羞涩,动口又动手,这种被她又亲又摸的待遇,只有梦里头他才会得逞一两次。想起每次他装可怜卖惨总能得到些意外之喜,赵栩反倒安下心来,只管体会怀中人儿的温柔小意了。
察觉到赵栩放松了下来,九娘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唇舌不敢退离,手掌也不敢停下,盼着他体会到自己的爱意,莫要再纠结那快慢二字。两人无声缠绵了片刻,九娘忽地一怔,下意识要低头,却已被赵栩闷笑一声,紧紧压住,攻城略地势不可挡。
圆月当空,夜风轻拂,木樨院中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树叶婆娑,桂香飘四方。听香阁的小池塘边,惜兰和玉簪毫无倦意,和几个相熟的女使侍女们摆了一席,算是也贺了佳节。
***
汴京城的喧嚣在四更天才逐渐歇止,各大茶坊酒楼都熄了灯火,几处夜市也人影稀少,再过半个时辰,早市就该开了。35xs街巷偶有牛车经过,留下浓郁的香气,通宵行乐的少年喝醉了躺在牛车里,怀里还揣着少女赠送的桂花香囊。几百里外的战火,只将他们的少年情意燃烧得更热烈。
州桥明月天下闻名,聚集在附近的小舟终于慢慢退散。靠着朱雀门的东西教坊内灯火早灭,一片漆黑。对着东西教坊的一排妓馆尚都灯火通明,其中崔家坊和李家坊因有崔念月和李师师而最为出名,反而并无笙歌传出。
崔家坊临河的一栋小楼上,崔念月玉臂轻展,将对着汴河明月的窗掩了起来。
窗边罗汉榻上躺着的男子转过身来,声音有些嘶哑:“开着吧。”
崔念月手上一顿,又将窗轻轻推开少许。
榻上男子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伸手将窗又推开了一些,汴河之中一叶扁舟正悠悠荡开,四面灯火虽然零落,依然可见波纹慵懒,月华大美。
崔念月侧过头望了他一眼,月下的他比州桥明月还要美上三分,神色间的清冷,正如镜中花水中月,令人疑心他是不是真的就在自己眼前。若不是他受了重伤,自己这辈子还会不会再见到他一面?她不由得收回目光,鼻中萦绕他身上浓郁的药味。
“先生似乎睡得不好。可要喝水?”崔念月低声轻问。
阮玉郎静静看着那波纹渐渐消失,摇了摇头:“五更天大郎会来接我,这些日子辛苦念月了。”
崔念月一震,抬头看着他毫无波动的面容:“先生?!念月错了——”
阮玉郎手指轻抚有些微湿的窗框,摇了摇头:“她素有过目不忘之能,又听过几次我的吹奏,你若是吹一段歌头,她未必察觉得到。曲破的气势,你师承于我,却是她听过的,难免会起疑心。”
崔念月任凭泪水无声滚落,是她听到孟九娘竟然对霓裳也那么了解,才起了那一时的好胜之心。先生这样的郎君,许她一片真心,她为何竟能无动于衷还屡下毒手。
“先生——”
阮玉郎低笑起来:“念月何须伤悲?她若真起了疑心,我也还是高兴的。”
崔念月一呆。
“有些人,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让她记住你的种种,。”阮玉郎凝望着州桥夜市边的鹿家包子铺:“我这样的恶人,也能被人记住,能被她记住,甚好。”若是当时死在当场,他竟会变成又一个不顾生死的赵家情种了。
阮玉郎自嘲地笑了起来。
崔念月哽咽道:“先生不是恶人!念月十多年来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先生”这汴京城中,多少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可谁又能比得上他一点点?他杀人他放火,他篡位,他改朝换代,和她全无干系,这些年无论他人在不在京城,都一直暗中照拂她,他待她好,他便是好人。
阮玉郎轻叹道:“我也没忘记小念月。”
崔念月再也忍耐不住,却不敢亵渎他半分,只牵着他的宽袖,低泣不已。
楼梯上传来脚步轻响,燕素端着烛台走了进来,对着窗口二人行了一礼:“郎君,兆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阮玉郎将崔念月虚虚搂入怀中,微微出了会神,伸手在她散落的乌发上梳了梳,转头问燕素:“大郎呢?”
燕素垂下眼眸,停了停低声回禀道:“大郎说此地不干净,他在车里等着。”
阮玉郎眸中闪过两道寒芒,又转瞬消失,抬手在崔念月骤然僵硬的背上轻抚了几下:“那个柳七待你颇有几分真心,如今换了赵栩做皇帝,他已经上书请求外放,将要去润州做屯田员外郎,你若愿意,做他的继室,离京去过太平日子也是上策。”
崔念月在风月场里这许多年,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竟有天人永隔之意,还这样为自己打算,更是伤心欲绝。
***
并无王府标记的马车,缓缓离开了教坊妓馆这一片。走至州桥附近,遇到巡逻的开封府衙役,燕素伸手取下腰间兆王府的腰牌递了过去,那几个衙役查验了腰牌,再看看暗搓搓的车厢,行了一礼,马车顺利过了州桥。
阮玉郎斜靠在隐枕上,看着车窗下的少年,车厢内没有点灯,他也能看见少年的眉头微蹙,唇角紧抿,双拳握得紧紧的,搁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也不看自己。
“大郎还在生爹爹的气么?”阮玉郎轻声叹道。
“侄儿不敢。”赵元永挺了挺背脊,稚嫩的少年声音带着明显的抗拒。
“那你为何不将我这个朝廷重犯送入宫中?”阮玉郎慢条斯理地问道。
赵元永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原本就红着的眼眶中眼泪在打滚。他拼命压抑着自己低吼道:“因为你是我爹爹!”
“你不是我侄儿么?”阮玉郎好整以暇,轻飘飘看了赵元永一眼。
赵元永颤抖起来,他究竟是谁,他不知道,他就这么和婆婆、姑奶奶一起被送到了一个陌生之处,他就变成了兆王的王孙,身边多了许多服侍的人,也唤他大郎,可谁生了他,他不知道。他的翁翁,待他不冷不热,似乎不得已才认下了他,甚至偶尔也会露出畏惧他和婆婆的神色来,他明白,他的翁翁畏惧的是面前这个他喊了十年的爹爹。
他已经不知道这个爹爹究竟要做什么,当他看到鹿家包子铺的遭遇时,就很难受。当赵棣在洛阳称帝的时候,他知道这也是爹爹的安排。阮姑奶奶就笑着说,让他们做几天短命皇帝有什么要紧,以后天下总归是大郎的。
他不要,他从来没想过,何况皇榜上说得清清楚楚,勾结西夏,引女真契丹铁骑南下,引高丽入侵。多少州县被破,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他知道婆婆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婆婆才会生病。孟九娘说过的那些话总在他耳边回响。他曾经坚决不信爹爹会勾结异族打自己的国家,可是无论是时局还是朝廷的皇榜,还是他身边的人,都狠狠地打了他耳光。
可他没法子,这是他记事以来的爹爹。
赵元永狠狠擦了把泪,歪过头倔强地对着阮玉郎道:“爹爹你做了错事,那些事,是错的。”
阮玉郎看着他清秀的面孔上露出的一股倔强的狠劲,胸口的伤痛得厉害,这几日张子厚将所有的药铺都盯得极紧,这伤有些压不住了。他疲惫地靠向后头,轻声道:“天下人都认为我错,唯独大郎你没有资格这么说。”
赵元永压抑不住,将自己埋在膝间哭了起来。
***
听香阁的东暖阁里,石楠花的味道早已淡去,纸帐内赵栩一瞬不瞬地看着怀中已累得睡着的人儿,眼睫上还缀着泪,脸颊上红霞未褪,唇上的肿略略消了些,皱巴巴的抹胸耷拉着,圆润的肩头上还有一排微凹的压印,整整齐齐,青中发紫。
低头在她眼上吻了吻,赵栩轻轻抽出手臂,翻身下了床,虽不曾餍足,但也神清气爽,只是腹下的那位小六郎还不肯消停,执拗地要证明什么六十息、一盏茶和它是毫无关系的。
赵栩轻手轻脚将晾在纸帐上的亵裤取了,套回身上,想起方才自己脱下来时,阿妧背过身去埋在薄被中僵得跟只煮熟的虾子,雪玉般的后背上只有细细一根带子,他忍了又忍才没去拉断。视线落在藤床上,赵栩忍不住又爬上床去在她唇上啄了啄。身下的人儿扭了扭,嘤咛了一声。
赵栩心中一荡,只有不想走三个字在脑中盘旋,终于哀叹了一声,又下了床,怪不得德宗会定下两日才一朝。待取了郑州,要攻下洛阳却非易事,再想要夜袭香闺却是不能了。
碧纱窗被石子轻轻磕了一下,又磕了两下。却是高似的暗号。赵栩披上窄袖直裰,在九娘床前的脚踏上盘膝坐了,调息了片刻,又返身拉起薄被将她遮得严严实实,摸了摸她散落在枕间的乌发,转身推窗跃了出去。
高似须眉鬓发都微湿,见赵栩精神抖擞地出来,赶紧迎了上来低声道:“跟着崔念月的人刚刚回转来,说进了兆王府了。”他顿了顿:“还撞上了惜兰手下的两个斥候——”
赵栩返身看了看听香阁,笑道:“阿妧也发现了端倪。”语气里一副余有荣焉的味道。
高似一愣,他是因为多年前和阮玉郎合作就知道他在瓦舍勾栏和教坊妓馆中放了不少人,一直也派人盯着,才发现了蛛丝马迹。九娘又是如何能从这一面之中发现疑点的?
赵栩想到她在那样状况下还不忘将对崔念月的疑心告诉自己,还有听到自己早就派人盯着崔念月时那娇嗔的神情,狠狠一口咬在他胸口。赵栩的唇角翘了起来,心中一热,险些一口真气压不下去蓬勃欲…念,当场出丑。
阮玉郎竟会离开妓馆,冒险前往兆王府,一定是知道九娘已经疑心上崔念月了。赵栩轻笑道:“多亏了阿妧,能一网打尽了。不然还抓不住兆王的错处。”
高似率先跃上外墙的墙头,示意下面守着的亲卫们出发。所有人都以为赵栩人在郑州,却不知道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要在攻洛阳前解决最大的内患。阮玉郎这样的人,斩草不除根,无需春风也能又生。
赵栩跟着跃上墙头,轻叹了一声,待要回头再望一望桂花树间掩着的听香阁,两声刺耳的急啸传来,两道暗影从墙角的一片竹林中飞旋而至,直奔赵栩的膝盖。
332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天才3秒记住本站网址笔迷阁 。
高似人已跃往甜水巷里; 一听暗器厉啸; 长刀横着猛击,硬生生在粉墙上击穿一个洞; 身子借力再度拔起; 左手已捞向那两个极小的暗影。
那两道暗影却好似活的一样,临到墙头忽地一沉,看看避过高似的大手。赵栩以看清是两枚铜钱,已经踢出去的脚便停了一停; 收了回来。
两声轻响,铜钱撞在他小腿骨上; 竟又倒旋着飞了回去。赵栩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陛下!”高似大惊,矮下身子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赵栩苦笑道:“不碍事。钱婆婆下手有分寸。”
竹林里蹒跚着走出了一位老婆婆; 手指间拈着两枚铜钱上下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