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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堂下静立的男子,朗月清风不染俗尘的样子,洛仲霖心内赞许,点头应允,“既然你有此等抱负,又治好了母妃,本王相信你的医术定是有过人之处,才会如此自信。放心吧,等母妃醒来,本王自会向她引荐你,日后辰妃娘娘的平安脉,就由你定期来请吧。”
得到了洛仲霖的认可,穆常安脸上立刻漾起和煦的笑容,“臣穆常安,谢殿下赏赐。”
“殿下。”穆常安话音刚落,沐雪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刑部林大人派人来报,在城郊崀山上又发现了一具女尸,作案手法类似数日前护城河上的女尸,疑是同一人所为。”
“岂有此理。”洛仲霖愤怒的一锤桌子,“此等草菅人命之事,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尽天良,沐雪,你即刻随我出宫。”
语毕,洛仲霖吩咐完锦绣与穆常安好生照料辰妃娘娘,便动身离开了芷芳宫。
沐雪一路上只是紧紧跟在洛仲霖身后,沉默不语,欲言又止。
洛仲霖却似了然,在走到宫外,上马之前,低声朝她吩咐道:“立刻通知稽不觉,让他替本王查查穆常安这个人。”
***
洛仲霖赶到案发现场时,已接近晌午。
深秋时节的崀山,正午时已然开始泛着一丝隐隐的阴冷。加上崀山素来缭绕着氤氲雾气,以至于从远处看,它竟似幻境,故而对皇城百姓而言,它的存在就是一种诡谲的象征。但由于它是出城的必经之道,官道又由此开过,于是平日里行走的人们也不算少。
而这具女尸,就是一名沿着官道采药的大夫发现的。
“启禀殿下,尸身上下并无明显伤痕,只脖子上有明显勒痕,但她的身体并无挣扎迹象,初步断定是自缢而亡。但我们在附近并未发现她用来自缢的白绫,故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蹙眉听着林御风的禀告,洛仲霖心下疑惑。崀山看似隐蔽,但因为是进城的必经之道,选在此处,无非就是为了引人注目,惹得人心缭乱。
但尸身又是在官道边被发现的,很显然,是故意给官府看的。
护城河,崀山,无挣扎迹象。两起案件看似毫无关联,却似乎在传递着相同的讯息。洛仲霖心里很快便锁定了,她们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忽然从后背袭来一阵阴鸷气息,洛仲霖下意识的将身体往一旁闪了闪,随后,只听见一声:
“啪!”
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支箭,直直穿过搜查的人群,堪堪从距离洛仲霖耳边四指的位置穿过,深深插进前方不远处的树上。
“有刺客!护驾!”随行的官兵都提高了警惕,扫视着周围,马匹也开始混乱的嘶鸣。
众官兵只看见远处高枝上一道身手迅捷的黑影,在发现行踪暴露后,飞快转身离开现场,不一会儿便隐没在树林中。
林御风迅速派出一支小分队,循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洛仲霖没有回头,盯着箭的双眉却越蹙越深,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他朝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卫坚,将那支箭拔下来给本王。”
不会儿的功夫,名唤卫坚的侍卫便将利箭呈到洛仲霖手中,如他所料,箭头上的确插着一张字条,打开一看,只有熟悉的四个字:“六王爷,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洛仲霖在短暂的愣怔后,哑然苦笑,多年阔别,难道这就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吗?
“沐雪。”感觉到头疼,洛仲霖心口一阵窒息,就想逃离这里,于是转身离开了案发现场,“陪本王去霓裳阁。”
不查案了吗?沐雪满脑问号,跟在他的身后,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可是王爷,您今日还约了沈大人……”
洛仲霖却头也不回:“叫上他。”
***
“陆锦娘,给本大爷出来!”
原本歌舞升平的霓裳阁,被一阵大嗓门震得抖三抖,一时间大家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呆若木鸡的望着门口满脸肥油,插腰大喊的李元奎。
而李元奎仿佛对眼前的景象很是满意,领着身后一众小厮大摇大摆的走进阁中,在堂正中的桌前站定,凶神恶煞的气势,吓得本就坐的好好的欢客忙不迭的起身躲开,谁都害怕惹上这个大麻烦。台上的姑娘们也都停止了动作,悄悄下了台,机灵的姑娘赶紧直奔陆锦娘的房间,要将她喊下来。
而李元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后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陆锦娘,躲躲藏藏的做什么,给本大爷滚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何人在我霓裳阁大吵大闹?”
陆锦娘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循声望去,便眼见她出现在堂内,带着淡然的笑意,缓缓朝着李元奎走去。
“我当是谁,原来又是李员外,真是稀客。”锦娘面上仍是淡淡,浑身散发的气质,不怒自威,“前几日在敝阁门口还嫌不够丢人,今儿怎么又有闲情跑来我这儿找罪受啊?”
被陆锦娘主动提起这一茬,本就骄横的李元奎立刻恼羞成怒:“少废话!去!给本大爷把当日那个小娘子叫下来!”
“李员外这又是说的哪门子胡话,”锦娘面上闪过一丝讥讽,“当日的小娘子,是阁内与墨舞、莲舞齐名的花魁,要不要见您,可不是您说了算,还得先问姑娘。只怕经过上次的事情,你这辈子也见不着她了。”
“哼!”李元奎被彻底激怒了,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使劲拍在桌上,“一个戏子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本大爷有的是钱寻欢作乐,今儿见不着她,我还就真不走了!”
第013章 把面纱摘下来()
“不就是想见到我吗,李员外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人群后突然13传来的清丽女声,令在场诸位略感惊讶,自觉为声音源头让出一条道来。
岳未央一袭素白长袍,发髻依旧松松的挽着,白色的丝巾遮住脸,看不清表情,而望向李元奎的眸中却满是凛冽。
在场的人们都不敢出声,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位姑娘,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她清新脱俗的气质仍是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待岳未央走陆锦娘身边时,却被她暗暗拉住,扭头便对上她担心的目光。
锦娘冲她微微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面,未央只是暗自捏了捏她的手,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上一次虽然是自己为了进入霓裳阁有意安排的局,但终究是为锦娘带来了麻烦。
现在,是到了善后的时候了,她怎么能继续躲在锦娘身后,当一个缩头乌龟呢。
而所有人都未留意到,就在霓裳阁门口,一道清冷的目光,正穿越熙攘的人群,直直落在正中央的岳未央身上。
“李员外今日如此好兴致,非要见到莲舞,不知所为何事?”
听到“莲舞”二字,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也响起了“嗡嗡”声。这样一位清丽出尘的女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来霓裳阁竟从未见过。
李元奎也不例外,在与岳未央四目交汇的瞬间,便一改方才嚣张跋扈的态度,漾起了色、迷、迷的笑容:
“当然是因为想你啦。多日不见你,我茶不思饭不想的。今日就是要来带你走的。”
“小美人儿,你就从了本大爷吧,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以后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李元奎一边说着,一边不老实起来,干脆起身将手绕过岳未央的肩头,试图将她揽入怀中。
谁知下一刻他却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低头一看,竟是岳未央用手肘狠戳之后造成的,让他感觉肋骨快要断了一般,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
“不就是个娘们儿而已,趁本大爷还好好说话,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岳未央神色动了动,眸中寒意更甚:“这位李员外,莲舞虽是戏子,却同阁内其它姑娘一样,是凭真才实艺立足,而非以色相谋生,更不是任何人手中的玩物。您如果以为仅凭几个臭钱就能随意践踏姑娘们的尊严,霓裳阁恕不招待,出门右拐二百步就是百香楼,您想买欢还是移步那儿吧,慢走不送!“
“嘿……我说你还是那么不识相是吧?”李元奎被岳未央的话彻底激怒了,将手中的银票狠狠甩在岳未央脸上,“五千两银子,够不够买你一晚上,今儿我还真就要定你了!给我上!”
李元奎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个随从便又一窝蜂涌上来,打算像上次那样将岳未央强行掳走。
只是这次他们还未近身,就被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快速拦下,一人挨了一掌,直接被打飞撞到四面八方的柱子上,掉到地上疼的嗷嗷叫。
“滚!”月白男子低声吼道,李元奎见打不过也惹不起,赶紧低头捡干净刚才丢掉的银票,连滚带爬的出了霓裳阁。
伴随着骚乱,人群混乱逃窜,一瞬间整个前厅就没了人影。
缓过神来的岳未央,这才注意到挡在身前的颀长背影。
月白色的长袍,高挑的身材,虽看不清样貌,但那长袍上乘的质地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定是非富即贵。
而与他随行的一位清秀男子也满目惊慌的上前,朝他恭敬行礼道:“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替本王查查,刚刚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猖獗,若有罪状,从严查办。”
“是。”沐雪领命后,便安静退下了。
安排好了眼下的事情,洛仲霖这才缓缓转过身,与岳未央四目相对。
而她的心却一沉,怎么又是他。
“未央,你没事吧?”锦娘关切的迎上来,还没确认未央是否有事,忽然看见洛仲霖站在眼前,舌头便打了结,赶紧躬身行礼,还不忘扯一扯岳未央的衣袖,示意她一起。
“免礼吧。”洛仲霖只是淡淡应着,视线却从未离开岳未央,却又在和锦娘说话,“本王要上楼去碎玉居,你为本王准备一壶陈年的女儿红。一会儿沈大人也要来,叫上墨舞作陪。”
“民妇遵旨。”锦娘恭敬应承着,洛仲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视线依旧不离开岳未央,似乎要将她看穿:
“还有你。一起来。”
说罢,他视线一移,不等陆锦娘开口替她回绝,便径直从岳未央身边走过,缓步上了楼,只留岳未央呆呆傻愣在原地,锦娘则一脸迟疑的望着她。
他为什么不问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喊我上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未央?未央?”一旁的陆锦娘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一脸担忧的低声道,“六王爷这一来,今日这局怕是凶多吉少,你且在这儿待着,我去替你回禀他,就说你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你赶紧回房吧。”
向锦娘投去感激的一笑,岳未央只是淡淡的摇头拒绝:“锦娘,我还是上去吧,这段时间为阁内已经招惹了够多麻烦,六王爷毕竟不好得罪,姑且让我去试试看吧,你别担心。”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切记万事小心啊,我在楼下时刻盯着动静,需要我的时候就用脚震三下地板,我马上出现。”
“好。”
默默上了二楼,一直低头走到碎玉居门口,岳未央不小心和另一个姑娘撞个满怀,抬眸一看,正好对上墨舞惊讶的视线。
“你怎么会在这儿?”墨舞可以压低嗓音的语气带着些微生气,显然她并不希望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岳未央。
“睿王爷让我来的。”岳未央神色仍是淡淡,也用低沉的嗓音回答着。
墨舞仍是一脸怀疑,但想着六王爷毕竟是贵客,岳未央总不好硬闯进去,她说的应该是千真万确,这才释然一些。
但她转念一想,又生出警觉来,冷冷盯着岳未央道:“我警告你,一会儿离沈大人远点,休想打他的歪主意。”
又来了。岳未央心下闪过一丝不耐烦:“放心吧,我对那个老男人没什么兴趣,没你口味那么重。”说罢便推门进入碎玉居。
望着她淡然入内的背影,吃了瘪的墨舞再无机会反驳,只得换上惯常的温软笑容跟在岳未央身后进入碎玉居中,浅笑吟吟的走到洛仲霖身边坐下,还不忘逮着任何机会向岳未央投去警告的目光。
岳未央却一直低着头,淡淡的坐在洛仲霖另一边,心下忐忑,手指焦躁不安的扯着衣裙,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一会儿,锦娘便亲自端着一壶酒进入屋中:
“睿王爷,这是上等的女儿红,虽不比宫中的琼浆玉液,您凑合喝,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啊。”
“莲舞,墨舞,好好招呼睿王爷,切不可怠慢。”锦娘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忘用眼神再给了岳未央一个坚定的微笑,令她心头不禁一暖。
待她退出碎玉居后,屋内立刻恢复尴尬的安静。
洛仲霖面色冷冷的,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旁一动不动的岳未央,淡淡开口:“斟酒。”
岳未央刚想动手,已经被墨舞抢先一步取了酒壶,正要倒酒,洛仲霖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让她来。”
墨舞温软的笑容立刻僵住,投向岳未央的眸色一丝怨念闪过,但毕竟是欢场上打滚已久的头牌,立刻又朝她投去了温柔的目光:
“王爷难得来阁内小坐,方才又救了莲舞妹妹,确实该让妹妹为王爷斟酒致谢。”说着便把酒壶递给岳未央,面上的笑容依旧温暖。
岳未央将她神色的变化全部收入眼中,心内了然,面色只是淡淡,一面接过酒壶倒酒,一面道:“墨舞姐姐说得对,是该妹妹好好向王爷致谢。”
只是,酒端到洛仲霖跟前,他并没有接的意思,只淡淡道:“既是要答谢本王,怎么能还戴着面纱。”
见岳未央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怔,洛仲霖接着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摘下来。”
第014章 不要打草惊蛇()
“摘下来。”
洛仲霖不容置疑的冰冷声音,令岳未央全身一阵僵13硬。
一而再再而三的命令自己摘下面纱,他是认出了前世的自己吗?如果是,他们是什么关系?
洛仲霖见她似乎不为所动,愈发显得不耐烦:“摘个面纱而已,你怎么如此磨蹭,这等小事,难不成还需要本王亲自动手吗?莫不然……”
洛仲霖说着,眸色也变得阴鸷,一手撑桌,身体朝岳未央逼近,逼仄的目光令她无法逃避,尴尬别过脸去,方在她耳边幽幽开口:“莫不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还是只是单纯想引起本王的注意?”
由于距离太近,洛仲霖说话的温软呵气在岳未央脸上扩散,隔着面纱还是能感觉到温度,加上从未与陌生男人如此靠近过,她只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只尽力朝他再离得远一些。
一旁的墨舞见她如此,只当她是故意要吸引洛仲霖的注意,唇边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而洛仲霖也没有漏掉她脸上布上的红霞,轻蔑的冷哼一声:“我警告你,别跟本王玩儿欲擒故纵的把戏,本王可没这个耐性。”
事已至此,豁出去了。岳未央迎上洛仲霖的目光,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纱。
面纱后惊艳的容颜,让洛仲霖神色有些恍然,盯着岳未央沉默不语,眸光却深邃,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岳未央见状,心想他现在这副表情,也就证明二人并不熟,那就还有转机,于是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位殿下,虽然您贵为皇子,但奴家对您不感兴趣,没必要和您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更何况莲舞不过舞姬一名,成天在大庭广众下晃悠,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您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
“说书?”洛仲霖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姑娘,“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本王。”
“挑衅?”岳未央嗤鼻一笑,“也从来没有人非得和一张面纱较劲。既然你这么喜欢它,送给你好了。”
说罢,莲舞把手中的面纱递给洛仲霖,还微微抖了抖手,示意他接下。
洛仲霖依旧沉默,看向她的眸色却是更深,却透着冰冷。
“吱呀”一声,门开了。沈万川刚走进来,眼见暧昧一幕,尴尬的立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洛仲霖这才直起身子,示意沈万川坐。沈万川行了礼后方讪讪入座,气氛诡异。
“沈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墨舞不动声色的打破了沉默,起身坐到沈万川身边,为他斟上了酒,道:
“近些日子大人您可是公务繁忙?奴家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您了……来,尝尝这酒,这可是锦妈妈的心头宝,只有贵客来时才能喝到呢。”
不动声色看了眼墨舞,又用视线余光扫了眼在一旁僵硬直坐的岳未央,洛仲霖面上却是淡然,继续自己给自己倒酒喝。岳未央想去接过酒壶,但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也就作罢。
倒是沈万川发现了这张面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这位姑娘可是……?”
岳未央正心惊于沈万川似乎已经认出了自己,正在想怎么回答,没想到洛仲霖只是淡淡接过话茬,“不过是阁内一个新来的姑娘。沈大人不必在意。”
他的回答让沈万川当下错愕,但那错愕稍纵即逝,随即又恢复了镇静。毕竟是在王爷面前,不敢怠慢。
就这样静静坐了半晌,相顾无言推杯换盏了几轮,洛仲霖放下酒杯,朝着一旁的岳未央摆摆手道:
“好了,你们俩可以下去了,本王和沈大人有话要说。”
“是。”于是二人便默默起了身,退出了房间。
只是岳未央心下还是有些失落,虽然是有惊无险的风波,但本以为能借此机会与沈大人多接触接触,结果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被洛仲霖挡回去了。
关上了门,二人一前一后在过道上走着,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才一个转角,走在前面的墨舞忽然停下转身,目光凌厉,怒目圆睁瞪着岳未央低声道:“我明明警告过你,离沈大人远一点。”
这没来由的一句问话,令岳未央哭笑不得:“今天我明明就是什么也没做,谁让你家沈大人自己注意到我的,关我什么事。”
“还有,”岳未央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立场,故意上前一步,望向墨舞的视线毫不畏惧,“我不管你是墨舞还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