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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心里再清楚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说什么她们都不会相信的,倒不如省省力气,留着和慎刑司的人解释。
“住口!何事如此喧哗?!”
人群之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硬朗女声,围观的人们纷纷自觉的给她让了个道。
未央和锦娘循声望去,便眼见一袭水蓝色长衫的洛仲霖,和在一旁身着玄青色男子长衫的沐雪。而声音的来源,也正是她。
二人穿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被包围着的未央和锦娘,而只这一眼,却恍如隔世。
洛仲霖只是沉默的又看了她一眼,接着便扭头冲沐雪低语几句后,便离开了。沐雪接着便大步走至未央跟前,低声向她问明情况。
未央简单交代了来龙去脉,沐雪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接着又朗声冲在场的人道:
“大家都各忙各的去吧,这件事再怎么蹊跷,也轮不到你们三言两语就能给人定罪。明儿个就是除夕夜宴,你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还在这儿嚼舌根,要是被把正事儿耽搁了,你们担待的起吗?!”
显然宫里的人都是认识沐雪的,又知道她是睿王爷身边的红人,自然都噤了声,不敢反驳。但她们探询的目光仍旧默契的在未央的身上汇聚,因为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睿王爷会为她出头。即使不是亲自出面,可沐掌事的面子,谁敢驳?
而随后,人群身后又响起了整齐有节奏的金属碰撞声,大家又让出一条道,朝着声源望去,正是刚才捏鼻子的公公领着几个禁卫军朝这儿走来,在离沐雪丈余的位置站定,一如既往的尖细嗓音:
“能不能担待的起,可不是沐掌事说了算。毕竟是宫里没了人,这事儿啊,还轮不着睿王府来插手。现在这事儿,摆明了霓裳阁的人嫌疑最大,咱家也是秉公处理,就顾不得这么多了。把她们带走!”
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禁卫军便走上前来,就要将未央和锦娘带走。
沐雪急了,还想拦,未央却眼神示意她不要插手。
毕竟睿王爷大婚在即,而现在闹出的这件事,也还不确认是不是真的和慕容安有关。何况,她之前已经和他们划清了界限,现在也确实不希望睿王爷再插手进这个烂摊子了。
沐雪见状,也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只好在未央耳边轻轻说了句:
“岳姑娘,我会再回去想想办法,这一趟就先委屈你了。我和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第062章 屈打成招()
“进去!”
禁卫军将未央丢进了地牢深处的一间牢房后,便锁了13门,将锦娘押去了别的地方。
她缓缓走到墙根坐下,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已经习惯,只是把身子蜷在一起,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关进了大牢。原以为这趟入宫之行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没想到刚来却被卷进了更深的漩涡。
下毒,谋杀,这一桩桩事件,以自己为圆心扩散发酵,愈演愈烈。
可是,那个要向她下手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脑子里一团乱麻,未央叹了口气,反正想太多也没有用,只能静观其变。
这灰暗光线,虽然伴着扑鼻而来的湿腐气味,但还是酝酿了她的昏沉睡意。毕竟昨晚都在照顾墨舞,天快亮了二人才迟迟睡去,所以此时确实有些劳累。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未央仿佛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便是铁链子碰撞的声音。
她懵懵懂懂的醒转过来,将目光转向门外,便眼见两名狱卒正在开着门锁,接着便是刺耳的“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未央正疑惑间,那两名狱卒就几步上前,一人一边把她给架了起来,粗暴的动作,将她硌得生疼。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带我去哪?”
一名狱卒随口啐了口痰往地上一吐,接着不耐烦的答话道:“少废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接着,她便被半拖半架着离开了牢房,朝另一处未知的地带走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其实以她现在的武功,对付这两个狱卒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现在毕竟是在皇宫,未央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就算逃得出地牢,但面对层层围捕的禁军,也未必有几分胜算,保不齐就是死路一条,划不来。
就算侥幸逃脱又怎样,不仅罪名没洗刷,还会牵连锦娘和墨舞,接下来更要一辈子亡命天涯,更不要说与公主姐姐相认,查清灭国真相等一系列的事情。
那样做,才会是悲剧的开端。
而逃,只会更显得她有罪,心虚。她不逃,为什么要逃。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忍。
穿过了幽深的通道,关押在两旁牢房中的人皆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未央,各种情绪都有,但同情居多。
也有人蹲在地牢的角落里“嘤嘤”的低声哭泣,每当此时,那名狱卒就又会凶狠开骂:“臭婆娘,进了这儿就是死路一条,信不信,你再哭,我就让你死的再快一点!”
哭声戛然而止。然后。
“呸”
又是一口痰。
从未央一路的观察来看,这里关押的人,多为犯了错的宫女,什么年纪的都有。黑暗中,她们虽然看不清未央的相貌,但从她的身形和打扮中依稀可以分辨,这个人的身份并不普通。
所以,也有人幸灾乐祸:“身份再不一样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在这牢里受刑,等死……”
“臭婆娘,你再废话老子今儿个就恁死你!”
“呸”
又是一口痰。
世界清静了……未央心里却一阵无奈。
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不仅将这里关押的人折磨得不成人样,看来这些狱卒们的心里,也是很苦闷,所以脾气如此暴躁。
于是接下来,当她被押进一处刑房,随后被那两名狱卒用铁链绑在十字架上时,也毫不怀疑自己接下来将受到的待遇,将会前所未有的……酸爽……
果然,“啪”!
一道鞭子直直抽在她的身上,她的白衣上霎时便出现一道细长红线,而红线所到之处,便开始弥漫火辣辣的疼痛。
“啪”!
又是一鞭。比之前的一鞭力道更甚,未央努力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额头上,开始有豆大的汗珠在疯狂的往外冒。
“那宫女是不是你害死的,说!”
狱卒忽然开始吼了起来,给了她短暂喘息的时间,见未央不回答,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臭婆娘,你到底说不说!”
未央却是讥讽的笑了,苍白的脸上,已布满汗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啪”!
“不招是吧?老子就打到你招为止!”
“砰!”
忽然响起的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在空旷的刑房里格外刺耳。未央虚弱的抬起头,便眼见一道玄青色的身影快速移步向前,一把夺过狱卒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了狱卒的身上,打得他一阵“嗷嗷”叫。
“原来你们平日里都是这样审人的,屈打成招还如此嚣张,我看你们都活腻味了!”
沐雪的声音。
只见她打趴刚刚施暴的狱卒后,又一把揪起了另一个狱卒的领子,瞪着眼睛威胁道:“把铁链解开。”见他愣愣的没反应,又吼了一声,“快啊!”然后将他一把推到地上。
那狱卒实在没法子,只得踉踉跄跄的跑去将未央的铁链解了锁。在完全松开的瞬间,未央早已没了力气的身子也如一滩烂泥一般往下滑,沐雪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看见她的惨状,眼眶也不觉红了。
随后,睿王府的几名部下也跟着上前,搀扶着将未央带出牢房,走在最后的沐雪,在确信未央被送出牢房的瞬间,扭头恶狠狠的又是一挥鞭,凤眸瞪成两个圆珠:
“回去告诉你们陆公公,管他背后的主子是谁,要是再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还敢滥用私刑的话,就是和睿王爷过不去!让他给我小心着点!”
“是……”那俩狱卒哪里还敢反对,跪在地上就差求饶了,连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
待沐雪一行人刚走远,他们便连滚带爬的跑去通风报信了。
未央被送到锦阁时,已经是一盏茶后的事情。
令她诧异的是,穆常安却早已等候在了这里,一见未央的样子,便赶忙迎了上去,一脸焦急。
“穆太医怎么会在此?”
毕竟太奇怪了,沐雪自然多留了个心眼。
“哦……”穆常安尴尬一笑,“墨舞姑娘昨儿个中了毒,我来看看她恢复得如何,顺便再配个药。”
“配个药应该很快,不过你看上去怎么像是在等人?”沐雪如此聪明的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不瞒沐姑娘,早晨听闻未央姑娘被人当作杀人犯关进了慎刑司,作为朋友,不免有些担心,遂再等等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朋友?你和岳姑娘是朋友,这个词儿倒是挺新鲜。”
第063章 锦阁要人()
穆常安愣了愣,随后浅浅一笑:
“这不奇怪,穆某也把沐姑娘当13作朋友。”
沐雪挑了挑眉,便不再多言,接着一行人便赶忙将未央扶到了床上靠着。
待沐雪替未央仔细查看了身上的伤后,这才打开了门,让穆常安进来:“我赶到的时候,那几个狱卒已经动手抽了几鞭子。我看了下,都是些皮外伤,鞭子上应该没毒。”
“没毒就好。”穆常安点点头,接着从药箱中取出一小罐药,递给沐雪,“这是治疗皮外伤的药,有劳沐姑娘找几个小宫女来,替未央姑娘上药吧。”
见沐雪点头示意明白,穆常安又补了一句:“这些日子太后娘娘的身子一直不见好,这会儿我得去慈寿宫了,未央姑娘这边就有劳沐姑娘了,晚些时候穆某再过来。”
说罢,他便背着药箱要往外走,却听到沐雪在背后发出的疑问:
“穆太医对岳姑娘……真的只是把她当作朋友吗?”
沐雪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然而他只是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她于是便摇摇头,笑了:“没什么,穆太医有事就先去忙吧。”
穆常安却回过头,对上沐晴似笑非笑的眸子:“像未央姑娘这样的女子,生来带着让人想要亲近的力量,把她当作朋友很容易。”
沐雪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而下一刻,穆常安却笑了,眸子里满是温柔,再抬眸对上沐雪时,却是一脸认真:
“但是,只把她当作朋友,却不那么容易。”
这回轮到沐雪愣住了,随即她也笑了,再点头时,眸中已是一片了然。
见她已经明白,穆常安便淡淡冲着她点点头:“穆某先告辞了。这里就有劳沐姑娘了。”
颀长身影消失在锦阁之后,沐雪的心里仍是久久无法平息。回身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未央,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姑娘真的很特别。
要不然,她家的那位王爷,怎么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即使在为了国家安定,必须遵父命,要娶别人之后。
“想办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谁敢欺负她,杀无赦。”
这就是她家那位高冷王爷,在早晨临走前和她说的话。
面对别人时,他永远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性子,好像任何人事都与他无关。
可是他却能轻易被她的细微举动而波动心情,让沐雪发现,原来自家王爷骨子里也是小孩心性。
即使他嘴硬逞强倔脾气,明明担心的要死,就是不自己出面,但他的眸光,还是始终锁定在她的方向。
……
这姑娘,确非常人。
“把这锦阁给咱家围起来。”
“是!”
盔甲碰撞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陆公公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边跟着方才牢中的那两个狱卒。
他们远远便看见了静静立在房门口的沐雪,身子不禁一颤,赶忙低下头,缩在陆公公身后,怕让沐雪看见。
陆公公只是嫌弃的扭头看了他们一眼,接着便在距离沐雪十步开外的地方站稳了脚跟,扯着嗓子道:
“哟,怎么?锦阁什么时候变成沐姑娘的住处了?咱家怎么不知道?”
沐雪只是冷冷一笑:“我沐雪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沐掌事可别这么说。”陆公公的视线骤冷,干脆上前几步,凌厉视线直逼沐晴:
“这宫中的大小事情,一直都是由咱家打理着,还从没有人胆敢越了咱家的权。沐掌事这临门一脚踹进慎刑司,劫走囚犯,还打伤狱卒,咱家怎么不知道,这睿王府的地界,几时延伸到宫里来了?”
沐雪却是讥讽的笑了:
“陆公公在宫中德高望重,沐雪一个小小的王府掌事,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原本是要去慎刑司看望一下这位被您莫名关进牢中的,皇上钦点入宫表演的霓裳阁花魁。结果去了一看,居然被陆公公的手下施以鞭刑,下手还没轻没重,把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给伤的不轻。这可怎么得了,当然要赶紧把人救出来医治了,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名满皇城的花魁在宫中离奇身亡,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宫里草菅人命,是吃人的大魔窟呢。”
“怎么说都是皇上请来宫中表演的客人,真相查明之前,你们无端给人定罪也就罢了,今儿个还把人给打伤,直接影响了明儿个的表演。这次的除夕盛宴是个什么分量,相信不用我说,陆公公心里也和明镜一样亮堂。要是搞砸了,皇上问罪起来,我想陆公公头上就是有十个脑袋,怕是也不够掉的。”
陆公公听着沐雪的话,登时知道了那两个狱卒干了什么好事还瞒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除夕夜宴之后慢慢审,结果好了,这娄子捅大了。
越想越气愤,于是他再一次扭头狠狠瞪了身后蜷着身子的两个人,嘴里不禁低声骂道:“该死的狗奴才!”
那俩狱卒一听,顿时被吓得原地下跪,不住朝陆公公磕头:“公公饶命啊,小的只当她是普通的囚犯,真不知她是要表演的花魁啊……”
沐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语气忽而变得凌厉:“就算是普通囚犯,也不该施以酷刑屈打成招,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刑部尚书吗?!就算是刑部尚书,也不敢随随便便对人动用私刑!谁给你们的胆子狐假虎威啊?!说!”
陆公公早已是一脸羞愤之色,又害怕他们供出自己,遂赶忙挥动拂子指了指门外:“混帐东西,给咱家拖出去杖责二十!”
“公公饶命啊……公公饶命啊……”
狱卒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接着门外便传来木棍仗刑和狱卒鬼哭狼嚎交错在一起的声音。
而陆公公显然不会就此罢休,他直直对上沐雪的视线:“该罚的人咱家也罚了,不过这位花魁姑娘本就有杀人嫌疑。咱家把她扣进慎刑司,也是秉公处理。可是在刑责还未定的情况,沐掌事就把人给救了出来,这事儿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也过不去吧。”
末了,他又上前一步,在沐雪耳边低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又比谁脚底下干净呢。这事儿若是咱家铁了心刁难你,你的脑袋,怕是也留不住。”
第064章 嗯,心上人()
“我沐雪的脑袋留得住还是留不住,还轮不到陆公公说了算。您还是多?13??一想,眼下的事情,自己要怎么交差吧。”
沐雪接着便转过身准备进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冲陆公公讥讽的一笑:
“哦对了陆公公,刚才忘了和您说,在沐雪去救人前,睿王爷已经派刑部的仵作验了尸,证实那叫做碧莲的宫女是先被人用白绫勒死,再拖进湖里的,她脖子上的勒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巧的是,后来我们的人在假山后找到了那条藏起来的白绫。您猜我们发现了什么?这白绫布的布料是去年边藏进贡来的,极其珍贵,整个皇宫不过那么几匹,当时就分发给了五个宫,至于是哪五个,稍加调查就知道了。”
“当然了,这么珍贵的料子,其他宫是没有资格使用的,更不要说霓裳阁这些从宫外来的人了。栽赃诬陷的罪名可不小,主子栽赃诬陷一个宫外的弱质女流,罪名更不小。皇上会生气成什么样儿,陆公公心里应该有数。”
“最后提醒您一句,睿王府的人从不冲动行事,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是绝不可能随便劫狱,让人抓住话柄的。所以这两天,您比起担心沐雪脑袋的安危,还是好好想一想,到时候怎么和皇上解释吧。”
说罢,沐雪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屋中,顺便关上了门,连“慢走不送”也懒得说一句,只留下陆公公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外。
他盯着那扇“砰”的一声关上的门,袖子底下的双拳早已攥紧到生疼。
忽而,他眸子里愤怒的火光转为一抹阴狠的笑意,接着闷哼了一声,挥动着拂子调转方向朝着门外走去,衣袂翻飞,绝然不已:“走!”
……
围在锦阁门外的人被撤走了,沐雪照顾着未央安稳睡下,又领来几个贴心可靠又懂武功的宫女照看着她,这才放心的离去,准备向洛仲霖禀明情况,再想办法把锦娘救出来。
穆常安就是在她离开不久后来的。
提着药箱,他缓缓打开门,先是看了眼安稳睡着的墨舞,为她把脉,确认她恢复的差不多后,便离开了,接着便去到未央的房间。
床上的姑娘静静躺着,脸色也不再似刚被救回来时那般苍白。
穆常安轻轻将药箱放在桌上,放轻脚步走到她的床沿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去,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心里是针扎般的心疼。
而下一刻,他的手却忽然被她无意识的握住,微微摇着头,口中在嘟哝着什么。
穆常安低头靠近后,才听清楚了她在说着什么:
“寒哥哥……寒哥哥……不要走……”
穆常安的动作一滞,眸子里也带着难以言状的情绪。
他轻轻的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指头一个一个的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