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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却是面色通红,手中提着的酒壶在他混乱的步伐中,不断向外洒着酒。而本在门口迎客的姑娘们见状,也都挥舞着手帕贴了上去,一口一个“李员外”的喊着,涂满胭脂的面颊满是谄媚之色。那名被称作“李员外”的男子,见这么多姑娘围着自己,一面漾着贼笑,一面推开姑娘们的手臂,意犹未尽的向外走去。
机会来了。岳未央心里暗自想着,便作势低头抚手,快步向前走去,终于在李员外走出霓裳阁没两步时,“一不小心”撞了上去,随即便重重的摔倒在地。原本松垮的发髻在经受撞击之后猝然散开,瀑布一般的秀发瞬间倾泻而下,遮住她本就苍白的脸颊,在素淡衣裙的映衬下更显娇弱。
满脸通红的李员外受到了撞击,又是一个踉跄,好在被跟在身后的小厮们扶住了,才勉强没有摔倒。待他缓过神来,踉踉跄跄直起身,便是不分青红皂白,手指胡乱指着天,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疯子,居然敢撞上我,谁给你的胆子,也不看看我是谁,瞎了啊!”
第004章 陆锦娘()
“是哪个不长眼的疯子,居然敢撞上我,谁给你的胆子,也不看看本员?13??是谁,瞎了啊!”
被称作李员外的男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喊,令往来行人纷纷驻足观望,随即视线全都聚焦在摔倒在地的岳未央身上,神色各异,交头接耳。
感受到自掌心传来的刺痛,岳未央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松松将散落的发轻挽在耳后,清冷却惊艳的脸庞,在素白衣裙的衬托下,更显苍白。
只听得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轻微的“哇”,回过神来的李员外也将视线向岳未央汇聚,原本暴跳如雷的眸色旋即变得柔和无比,通红的脸上漾起色&&迷&&迷的笑容,踉跄着上前两步,就要弯腰去扶岳未央纤弱的手臂:
“哎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竟生得如此花容月貌,这一跤摔的不轻,肯定很疼吧,来,让小爷我扶你起来……”
如触电般缩回被李员外碰到的手臂,岳未央跌跌撞撞的自己起了身,对李员外避之惟恐不及。摊开掌心一看,已是被粗糙的青石板地面磨破,手心细细密密的渗出了血丝。
“呀,小娘子受伤了,可叫小爷心疼呢。来,跟我走,带你上我府上包扎吧。”说着便更是不害臊,大手一挥更是揽上了岳未央的肩头,“小娘子莫要害羞,小爷我一定会好生疼爱你的。”
一个轻巧的转身,岳未央嫌恶的脱离李员外的臂弯,只是冷冷回道,“这位老爷,小女子与您素不相识,今日不小心撞上您,多有得罪,还请海涵。包扎就不需要了,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慢走。”
“这怎么行呢,小爷我最是怜香惜玉,放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来!美人和小爷回府吧。”
说着大步上前试图将岳未央揽入怀中,又是一阵毛手毛脚,他的几个随身小厮也配合着将他们围住,不让岳未央再有机会挣脱。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本就人来人往的街头一时陷入拥堵,围观百姓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却不曾有人出面相救。
皇城中谁不知道,这李员外是有名的盐商,仗着家大业大,平日里就是胡作非为的性子,谁也不敢得罪他。今日岳未央落入他的手中,还不知会被糟践成什么样儿,谁让她倒霉撞上了这档子事儿,今后只能自求多福咯。
被几名男子粗暴的控制着手臂,鼻翼间充斥着昏臭的酒气,岳未央嫌恶的眉头紧锁,试图以本就有限的力气挣开他们强有力的束缚。
“住手!谁敢在我陆锦娘的地盘上撒野?!”
忽然,身后爆发出一个凌厉清冷的女声,众人循声望去,原本拥堵在霓裳阁门口的姑娘和百姓,都自觉的为声音的源头让出一条道来。
李员外和岳未央也停下了动作看向门口,一个身着正红衣裙,妆容艳丽的女子映入眼帘。
来人约莫三十有余,却依旧风韵不减。细长的丹凤眼内,冰冷疏离的眸色在扫过岳未央的脸时稍稍一愣,旋即复如往昔。
只见她缓缓上前,在距离李员外两米开外的位置站定,浑身散发出的气场,俊秀中透着不容置疑。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李员外么?莫不是方才我们阁内的姑娘招呼不周,惹您不开心了,非要在这儿欺负一个小姑娘,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见是陆锦娘亲自出面,李员外的酒也醒了几分,松开了搂着岳未央的手,眼珠狡黠一转,便朝着锦娘草草作了揖,回道:
“原来是锦娘啊,这姑娘是我府上前些日子偷跑出来的小丫鬟,在这门口撞见了,正打算把她带回去呢。惊扰了您,多有得罪。”
说罢,他便转身冲着小厮喊道,“走!带回去!”便作势要走,却被锦娘的手下拦下。
“怎么?想掳走我霓裳阁的人,就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李员外,我看您的酒是还没醒吧!”
霓裳阁的人?李员外听罢,狐疑的转过身,“锦娘,你当小爷我好糊弄呢?谁不知道我李元奎是霓裳阁的常客,您这儿的哪个角落我没去过,哪位姑娘的手我没摸过,怎么就从未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哦?李员外好大的口气。”锦娘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我霓裳阁上上下下百十余人,若是人人您都见过,恐怕这阁主的位置就该您来坐了。更何况这丫头来我这儿已经一年有余,我可是一直好生宝贝着,更是从未见客。这纤纤风姿,哪有半点做粗活的样子。您再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清楚,她真是您府上丢的那个丫鬟?!”
本就心虚的李员外,听陆锦娘如此说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围观百姓见状,也是议论纷纷,惹得李员外更觉难堪。
“罢了罢了!不就是个小娘子么,小爷我见多了!咱们走!”李员外说罢,便作势一挥手,领着他的一干小厮准备撤了。拥挤的人潮见再无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
危机解除后,岳未央方松了一口气,抬眸便对上锦娘深不可测的目光。只是那眸子虽清冷,笑容却是和煦。
避开她的目光,岳未央微微欠身道:“多谢锦阁主搭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无碍无碍,在我门口发生的事情,自当由我处理。倒是我来迟了些,令姑娘受惊了。”
“阁主千万别这么说,若不是阁主及时搭救,小女子怕是已被那李员外强行掳回府中,吉凶难测。”
“以姑娘的花容月貌,若真落入那个李元奎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锦娘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继续道,
“不过,以姑娘的聪明才智,脱身倒不是什么难事。其实,今日即便我不出面救你,你也不会真就任他鱼肉,想必未达李府,就成功脱身了。我可猜中?”
听陆锦娘如此说,岳未央略带惊讶的抬头,便与她了然于心的目光直面相对。
眼前的这位霓裳阁主,显然已看出自己此举是有意为之,则必非等闲之辈。那么,她明知自己的目的,依旧出面,是因为……?
“阁主心思缜密,小女子佩服。您既已知小女子的来意,仍出面相救,就不怕我会有什么图谋吗?”
“姑娘沉鱼落雁,本就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有何可怕。而更何况我已在此,等候姑娘多时了。”
第005章 身份危机()
“等候多时?”面对神色了然的陆锦娘,岳未央疑惑万分,原本这是她?13??了潜入霓裳阁走的一步棋,如今看来,怎么反倒感觉,一切都在眼前这位锦娘的掌控之中呢?
“秋凉露重,我们何不进去说话?”陆锦娘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岳姑娘,请。”
岳姑娘?这一喊,岳未央更是疑惑,难道这位锦娘认识这具身体前世的主人?而且,这个主人居然和自己同姓。
若真如此,进入霓裳阁,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第一步。
缓步随着陆锦娘的步伐进入阁内,眼前也随之开阔起来。不愧是皇城第一的烟花之地,络绎不绝的人潮就是最好的说明。
金碧辉煌,气派不凡,鼓乐声声,美酒香醇。姑娘们一个个妆扮精致,面容俏丽。阁内正中的舞台上,姑娘们绮丽动人的舞姿,无不令台下观舞的宾客拍案叫绝。
跟随在锦娘身后,走上了靠右侧的楼梯,又沿着绕过了几个连廊,锦娘终于在一处僻静的房间门口停下,推开门,回身笑迎岳未央入内。
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并不是惯常的脂粉气息,倒透着一股清冷之气,在这凉爽的秋日,更为房间增添了些微凉意。雅致古朴的陈设,前厅正中央的香炉冒着缕缕青烟,想那别致的香味正是由此处散发而来。
“岳姑娘请坐。紫嫣,看茶。”锦娘朝岳未央招呼着,转身在厅堂中央上坐,请她在自己对面坐下,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怀揣着心事入座,岳未央面上却是云淡风轻,轻轻拨动着杯盏内浮动的茶叶,淡然饮茶,等着锦娘先开口。锦娘静静打量她半晌,道,“紫嫣,把画取来。”
被唤作紫嫣的姑娘应承着,不一会儿便从里屋取来一个卷轴。锦娘接过卷轴,在岳未央面前缓缓展开,一位清丽女子的样貌便在画卷中清晰。
粉黛未施,眉目清隽,发髻松松的挽着。月白色的水袖长袍,映衬的画中人愈发显得淡雅动人。岳未央细细端详着画中的女子,眉目确与自己极为相似,方明白,这具身体的主人,便是陆锦娘要找的人,因为她的面容,和岳未央一模一样。
“岳姑娘,这是你师父托人送来的画像,并再三嘱托让我务必找到你。后来听说你入宫行刺被打入大牢,我本打算在刑场动手救你,岂料在你赴刑途中又遭人劫囚,下落未明。幸而今日你我在此相见,真是万幸,你就在这儿住下吧。过些时日,你师父也会进京,到时你们师徒二人便能团聚了。”
岳未央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师父”这个词,并不能捕捉到任何讯息。眼前的这位锦娘,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虽然她言语间透露认识师父,但当得知自己身陷险境,却未曾出面相救,此番言语更有事后孔明的嫌疑。以目前状况,断不能贸然透露自己“失忆”的讯息。既是如此,每一步都要谨慎小心。
“多谢锦娘,原来您是家师的故交,今日有幸得您相助,是小女子的福分。日后锦娘唤我名字便可。”
“好,未央姑娘,我即刻着人通知你师父。”锦娘面上依旧是盈盈的笑意,转头对紫嫣吩咐道,“快命人通知柳谷主,未央姑娘找到了。”
原来,她也叫未央,岳未央。
莫名重生在一个不知名的朝代,岳未央第一次捕捉到些微的归属感。由此刻开始,她要继续新的人生,前路吉凶难测,又身负复仇使命,用交换灵魂得来的人生,她岳未央,使命必达。
“如今你身份特殊,又是朝廷钦犯,还是以化名四处行走为好。所幸当日你只身入宫,见过你真实样貌的人不多,不过平素还是戴着丝巾稍加遮挡方为上策。”说罢,锦娘便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中取出一条藕粉色的方巾,递给岳未央。许是被锦娘泡过特制的水,方巾间也飘散着清冷的味道,肌肤触达之处,也是冰凉异常。
“今日那李员外在阁外一闹,围观者大多已见过你的样貌,而我情急间更是放话你是阁内用心栽培的女子,若你再以普通身份示人,恐有不妥。不如从今日起,你便以‘花魁’身份示人,我再教你几支舞蹈和古琴,以你的身姿,定能掀起满堂喝彩。”
对于锦娘的安排,岳未央心下感激,点头应允:“只是,化名叫什么好呢?”
“霓裳阁内花魁均以舞为名,一为墨舞,二为凝舞,而我听闻你素喜莲花,不如就叫莲舞吧。”
“莲舞?”岳未央笑着点头,“好听。多谢锦娘赐名。”
二人正欲细聊,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响起:“锦娘锦娘不好了!”
紫嫣忙不迭跑去开门,随后一个身着碧绿罗裳,丫鬟模样的姑娘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锦……锦娘,你快……快去看看楼下,六……六王爷领着一大批官……官兵冲进来了,说……说要搜查朝廷钦犯!”
话音刚落,门外已能听见嘈杂的上楼声。盔甲相互摩擦着,铁靴敲打着地面,四处散发着森严而冷峻的气息。一闪闪门被打开的声音由远及近,气氛越来越紧张。
锦娘转头望向岳未央,面上虽镇定,眸中却难掩一闪而过的慌乱:“未央,六王爷来搜捕的人,想必就是你,若被他发现,怕是凶多吉少。你且在房内躲着别出来,容我下去与他周旋,若是我没回来找你,千万别出来!”
未央心下一紧,便知事情的严重性,朝着锦娘点点头,系上了丝巾。
然后下一秒,房间的门便被猛地推开,一众官兵簇拥而上,将未央等人团团包围。
“王爷,其他房间已经搜查过了,并无异状,只剩这间。”
门外一个官兵的声音响起,锦娘下意识的将岳未央护在身后,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在窒息般的沉默中,只听见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朝着房间靠近,随后,一抹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
来人约莫二十三四,身影瘦削而颀长,在青色长袍的映衬下,隐隐透着与年龄并不相符的逼仄气息,更与他明眸清朗的五官极不相称。
岳未央暗自思忖着,这莫不就是青鸾口中的六王爷,屋内其他人早已恭敬的欠身问安:“见过六王爷。”个个神色肃穆,低眉顺眼。
反应过来的岳未央这才忙不迭学着大家的样子,蹩脚的欠身,只是这一举动落入六王爷的眼中,眸中隐有阴翳闪过。
锦娘率先反应过来,笑着开口道:“民妇不知六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六王爷恕罪。六王爷今日亲临蔽阁,不知所为何事?”
被唤作六王爷的洛仲霖,眸色仍是淡淡:“本王奉父王之命,全城搜捕朝廷钦犯。不知锦娘这儿,最近可曾多出什么不该有的人物,若有,还是及早交出的好。若是被查出私藏包庇,本王决不轻饶。”
“六王爷这是哪儿的话,”锦娘不自然的一笑,“六王爷常来蔽阁,想必也知道,民妇只是安心做着歌舞坊的生意,纵有包天的大胆,也不敢做什么私藏钦犯的事儿,您手下的人也查过了阁内,并无异状。六王爷尽可放心。”
“哦?”洛仲霖不置可否,也不答话,视线只是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看着大家低眉顺眼瑟瑟发抖的样子,目光最终落在静立锦娘身后低头不语的岳未央上,眸中闪过阴翳。
一步,两步,三步,他缓缓的,径直走向岳未央,周围人感受到他逼仄的气息,纷纷退让开来。
岳未央只感觉到一束视线犀利的投射到自己身上,下意识的抬头,便与洛仲霖阴冷的眸色隔空相对。
而他,终于在岳未央身前五步的位置站定,目光如箭,直直射向她,冷冷道:
“你,把面纱摘下来。”
第006章 侥幸脱身()
“你,把面纱摘下来。”
洛仲霖的语气,冷酷中带着不容置疑,13岳未央一时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在前世深宫中的某个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的这个人在不在场。
但是,他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直逼她的视线,她避无可避。双手缓缓抬起,明知道这面纱不能不摘,却仍在期待下一秒会发生反转。
“启禀王爷,”门外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岳未央不由得松了口气,“林大人命人来报,刑部官兵在搜查钦犯之时,在护城河内发现一具女尸,身形酷似当晚的刺客,请您移步案发地。”
洛仲霖听着来人的奏报,眉头紧蹙,但视线仍停留在岳未央身上,定格片刻后方微微侧头答道:“去护城河。”
伴随着洛仲霖的离去,官兵有序撤离,霓裳阁方恢复了不寻常的安静,阁内上下都笼罩在一片尚未缓神的恐惧中,但大都神色轻松起来。
陆锦娘打发走了围观的姑娘丫鬟们,只留下了岳未央在屋中,关上门,拉着她的手,道:
“六王爷让你拿下丝巾之时,可叫我冷汗直出,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有没有吓着你?当日在宫中,六王爷可曾见过你的真实样貌,你可还记得?”
岳未央试图拼凑着脑海中残缺不存,似有若无的记忆碎片,终是失败,懊恼的摇摇头:“未曾记得。当日天色太黑,看不真切。”
“但愿他过几日便忘了你的存在,但我总觉得六王爷看你的眼神十分可疑,或许已然对你产生了怀疑,这些日子可千万小心啊。”
***
秋日的护城河,透着一股萧瑟的气息,绿草渐渐转黄,满目生机也开始显露疲态。
听闻护城河发现一具女尸,附近的百姓虽是害怕,但都顶着好奇过来凑热闹,一时间人群熙熙攘攘,将案发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大批官兵的到来,增添了现场肃穆的气息,正在案发现场犯愁的刑部侍郎林御风闻声回头,看见洛仲霖健步而来时,恭敬的俯首行礼:“六王爷。”
洛仲霖示意平身后,便与林御风并肩观察案发现场。一具被官兵打捞上来的女尸停在岸边,因为在水中泡得太久,面部皮肤已然开始溃烂,看不清真实样貌,只有身着的一件囚衣,能隐约辨认出她的身份可能是个逃犯。
“属下刚刚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现一具尸体,便立刻赶来了。仵作初步验过,并无异常,具体是何时溺亡的,还需进一步验证。”林御风向洛仲霖解释道。
“若是真的在牢内待过,身上不应无任何外伤,就算是戴过手铐脚镣,也会留下淤青。但你看她。”洛仲霖用手指了指她裸露在外,并无伤痕的手腕和脚踝。
循着洛仲霖手指的方向看去,林御风的双眸也由疑惑变得震惊,难以置信的望向洛仲霖。
“手腕,脚踝,一点伤痕都没有,绝对不合常理。除非她有通天的自愈本领,否则,便是替死鬼一个。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御风,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