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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吊的女人……到底是几个意思呢,
跟宛如有没有关系啊,
我伸了个懒腰,去厨房吃了点东西,走到大门口去晒太阳,
都下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思考着上吊的女人,
春花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小卜姐、小卜姐,救命啊,王天师在不在啊,”
我说:“王彻不是留在你家里了么,”
春花说:“他早就走了,没回来么,”我摇头,她一下哭得凶了,“惨了,惨了,王天师不在,我妈死定了,”
我愣了下:“春花,你妈怎么了,”
“呜呜呜……我妈上吊死了,”
第六十三章:上吊()
听到春花跟我说她妈上吊死了,我心里陡然一紧:“春花,你别吓我,你妈真上吊死了,快,带我去看看,”
“嗯……”
春花带着我,去了她家,到她妈妈的房里,打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床上的白布,白布下隐隐显出一个人印子,说明这白布下面有一个人,我们轻手轻脚地围了上去,春花把白布掀开了一角,看了一眼,愣了下,猛地把整块白布都掀到了一边,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个人,
是宛如,脖子上还挂着根麻绳,跟我梦到的一模一样,
宛如已经死了,整张脸都扭曲着,脸色发青,嘴巴黑得跟墨汁似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手死死地捏着,左臂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五指印,还有五个弯弯的月牙形状的伤口,一些暗红色的血从里面渗出来,结成了血痂,并没有尸斑,说明才死了没多久,
春花哭着说:“我、我把地下室收拾干净了,上来找我妈,我敲门,我妈一直不开,我就觉得不对劲,于是就把门给撬了,我妈就躺在床上,那麻绳子套着我妈的脖子,把我妈死死地绑在床头,呜呜呜……”
我没有说话,心里有点乱,
跟这事有关的嫌疑人又死了,这可怎么办好,
“小卜姐,我妈是被鬼杀的么,呜呜呜……王天师不在,我们怎么办呀,我怎么办呀,呜呜呜……”春花边哭边说,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回去下,你等我,”
春花红着眼睛:“嗯……呜呜……”
我拔腿就往铁牛家跑,我要去找石朝歌,
今天一下就死了两个人,铁牛的爸爸出车祸死了,春花的妈妈上吊死了,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我还没跑到铁牛家,半路上遇到了王彻,我问王彻干嘛去了,王彻说躲在春花家后院外面,监视了一下春花,我说你监视春花干嘛呀,春花的妈妈都死了,
王彻愣了下,说:“真死了,”
我点头:“春花跑来找我,我亲眼看见的,”
“我一直盯着春花呢,她没机会下手啊,怎么东方宛如就死了呢,”
“你傻冒啊,还盯着春花不放,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我那个是怀疑春花……”
“好了,我不听你说,我要去找朝歌老大,”
我忙跑到石朝歌房里,石朝歌不在,我给石朝歌打电话,石朝歌说在重渊房里,我又跑到重渊房里,石朝歌正坐在重渊的床边,重渊则半躺着,头靠在床上,笑眯眯的,两个人正聊得高兴呢,
王彻冲进来,把手伸到重渊的被子里去,重渊一脚踹在王彻的肚子上,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在床上翻滚着闹着玩儿,
我把刚才的事跟他们说,说得很着急,有点语无伦次,我说:“我们查到的每一个嫌疑人,都死了,东方美丽,东方宛如,甚至是东方铁牛的老爸……那个,东方铁牛的老爸就不能算是嫌疑人哈,我们说说美丽和宛如,她们两个是情敌,为了争东方明闹成仇人,她们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有仇,现在又一前一后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石朝歌说:“东方铁牛的父亲是童子命,”
我一惊:“他也是童子命,——哎呀,不管谁是童子命,现在是我们查一个,就死一个,到底怎么搞啊,”
“春花不是没死么,”王彻抱着重渊的胳膊,重渊搂着王彻的脚,两个僵持着,王彻就以这个姿势在说话,
我问他:“你怀疑是春花,”
王彻说:“要不我接近她干嘛,凭我多年的警觉,我一来月亮坟就看出春花有问题了,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会看面相,春花长得一张犯罪的脸,”
重渊打趣他:“是一张让你看了想犯罪的脸吧,”
我说:“虽然说死的几个人都是跟春花有关的,但是,春花只是一个小姑娘,不可能连自己的妈妈都下得了手吧,”
王彻点头:“也对,刚才我埋伏在春花家后院外,想看下她有什么异常的,可是没有,”
我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说,这事跟高兴有没有关系,”
王彻说:“你傻啊,高兴的妈是第一个死的,他杀自己妈干嘛,”
“嗯,也对……”
事情发展到这里,有点乱了,
高兴的爸死了,我们怀疑是他妈妈,他妈妈也承认了,结果承认之后就死了,春花的爸也死了,我们怀疑是她妈干的,还没调查她妈妈呢,她妈妈就被人吊死了,现在就连铁牛的爸也死了……
我脑袋里乱成一团麻,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候,石朝歌突然说:“秦观在东方春花家出现,说明他们是相识的,”
我问:“朝歌老大,你怀疑春花多一些,”
石朝歌点头,
王彻说:“春花我监视过了,没有异常,按照我多年的经验,一个人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会释放出最真实的自己,春花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所以……我现在怀疑是高兴,”
重渊说:“小王八,你刚才还说春花长了犯罪的脸……”
“我那是……”
我打断王彻的话,说正题:“你们想啊,春花只是一个小姑娘,才十几岁,不可能连续杀了那么多人,再说了,铁牛的爸爸是在路上出的车祸,那时候春花在家里呢,还有啊,高兴的爷爷是贵州来的,也许懂养蛊,爷爷把养蛊的技术教给了高兴,高兴就养了月亮洞里那些蚊蛊,——朝歌老大,你觉得呢,”
重渊松开了王彻,从床上爬起来:“我说你们几个人啰里八嗦一大堆,去东方高兴家看看不就清楚了啊,”
我朝重渊竖了个大拇指,
我们四人来到了东方高兴家里,大门紧锁,我们敲了好一会儿门,高兴还是没来开门,有路过的村民说高兴已经两天没开门了,估计是上学去了吧,
我们转身准备走,突然,有一阵凉意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打了个抖,感觉周围有阴魂想要侵占我的身体,我稳了稳神,回头看了一眼槐树,从这里看去,太阳光从槐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来,散成了千丝万缕,
王彻把膝盖一弯,与我平齐,“小卜卜,你看什么,有鬼么,别吓我啊,”
重渊冷哼一声:“小王八,你胆子怎么比猪还小啊,”
王彻说:“你的奶子才比猪还小,”
我说:“你们俩能别污了么,办正经事呢,都死好几个人了,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啊,”
重渊双手抱胸:“死的又不是本大爷的家人,关本大爷屁事啊,”
王彻说:“重渊,不是我说你,你太冷血了,真的……哎哟,死重渊,你干嘛打我,”
重渊拍了拍手:“打你怎么了,我还要削你,”
王彻把手伸向重渊的下面:“看招,猴子偷桃,万寿无疆……”
我看着他俩,恨不得把他俩打死,
我牵住石朝歌的手:“朝歌老大,我们回去吧,去春花家看看,”
石朝歌站在原地没有动,脸上淡淡地没什么表情,他半低下头若有所轧,过了一会儿,抬起一脚,把高兴家的大门给踹开了,大门一开,一股冷气迎面而来……
我心里一惊,
遭了,高兴出事了,
我们冲进高兴家里,看到高兴直挺挺地躺在大厅的地板上,死状跟宛如差不多,脖子上有粗麻绳缠着,眼睛瞪得死死的,只不过高兴的肚子那里有很多尸斑,手臂和背上也有很多尸斑,除此之外,高兴的手臂上还有很多五指印和月牙血印,
王彻仔细观察高兴的尸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白手套拿上,把高兴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后背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洞里面是黑色的血痂,让人不由生起了一种无端端的恐惧感,
王彻说:“宛如和高兴死状大同小异,说明凶手是同一个人,”
重渊反驳他说:“为什么不是鬼呢,”
“……我是一个警察,你能不能先让我用专业知识为你们解答一下啊,”
重渊耸耸肩:“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闭上眼睛,去感应了一下,看高兴的魂魄还在不在,
没有,
不在了,
我说:“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凶手是人还是鬼,”
王彻轻蔑地扫了我一眼:“肯定是人啊,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见鬼了,鬼有这么杀人的么,鬼不是直接把人吓死的么,”
我点头:“你说得有点道理,”
这些年来,我遇到的大部分的鬼害人的情况,都是慢慢把人磨死的,要么就是让人产生幻觉,人自己自杀或失足而死的,很少有鬼杀人会在死者的尸体上留下这么明显的伤痕,而且尸体还都是一样的死法,的确有可能是人为的,
但是……说是人为吧,又有一点问题,
死者的魂魄去哪里了呢,
一般横死的人都会留在自己的尸身附近,除非阴魂记忆散去或混乱,不然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宛如和高兴死的时间都不是很长,按理说魂魄应该会在附近游荡才是啊,
石朝歌说:“坏了,快走,”
说着,就往外面冲,
我们忙跟着他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先跟上再说……
第六十四章:春花()
我们跟着石朝歌,一路跑到了春花家,
春花家大门紧闭,石朝歌一脚把门给踢开,然后冲了进去,我们跟在后面,一直跑到了春花的房里,此刻房门大开着,我看到屋子的墙壁上全是鲜红的血,屋子中央,春花跪坐在那里,浑身是血,眼睛?子里也都淌着鲜血,长长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在春花的身边,躺着身体早已经僵硬了的宛如,
“朝三爷,你终于来了,”
她冲石朝歌轻轻笑着,笑容诡异而又呆滞,就像是一个木偶,强行把嘴角给拉开了,
我拉了拉石朝歌的衣袖:“朝歌老大,这怎么回事啊,”
春花冷哼了一声:“朝三爷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呢,我已经等了很久,哈哈……”
我上前一步:“这么说,人都是你杀的,春花,这是为什么啊,你杀高兴的妈妈就算了,你们家跟他们家是死对头,可是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妈妈呀,”
春花冷笑着:“她不配做我妈妈,她是个淫娃荡妇,臭不要脸……”
我们几人沉默着,谁都没有答话,
春花继续说:“哼,她可能不知道吧,那一晚她与东方明在地上做,我躲在老槐树上看得一清二楚,她就是个贱女人,我爸刚死她就去偷男人,还给那个贱男人生了对双胞胎,哈哈哈哈……是我偷偷把我妈支开,让东方美丽偷走孩子的,哈哈哈哈……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
原来她知道那件事,
我说:“那对双胞胎可是你的妹妹啊,”
如果说我怀疑每一个人过,我绝对不会怀疑到春花头上来,她看起来那么漂亮,那么美好,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啊,
“哈哈,那对双胞胎,不是我爸的骨血,也配当我妹妹,——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干脆全部告诉你们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哈哈哈哈……”
春花疯狂地大笑着,在地上爬了几圈,跟动物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双胞胎被弄死了之后,我妈又怀了那贱男人的孩子,这一回,我没等孩子出世,提前下了点药,哈哈哈哈……我把她弄死了,那天晚上啊,我看着我妈上厕所,在厕所里生下了那个死婴,哈哈……我妈当场就吓昏过去了,我趁她昏迷,把死婴用黄酒泡了,没想到隔两天,那死婴却褪了层人皮,我拿了人皮,心里诅咒谁死,谁就会死,哈哈哈哈……童子命的人不是神仙下凡么,不是很厉害么,我要把村里所有童子命的人都杀掉,哈哈哈哈……是我干的,这一切都是我干的……”
我平静地问她:“你一个女孩子干不出来这事,是许强指使你的吧,”
春花还知道童子命,这说明她还了解一点玄学知识,
正常情况下,一个女孩子是不可能对玄学感兴趣的,肯定是有人主动告诉她的,
“我杀了你,”春花大喊大叫,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杀我,重渊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春花“啊”地惨叫一声,后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又落在地上,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春花气若游丝地说:“臭女人,我不、我不允许你伤害强叔……”
我愣了下:“你为什么这么维护许强,”
“他……他是个好人,强叔是个好人……你们不能伤害他,”
春花说着,突然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向我,这一回,我没等她近身,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石朝歌的身后,石朝歌没去打春花,而是突然转身搂着我,向右边退避了一下,春花一下扑了个空,撞到了墙上,
她的扑很猛,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双眼空洞,跟死了一样,
王彻把枪拿出来,瞄准了春花:“再不配合调查,我要开枪了,”
春花哈哈大笑:“开啊,你开啊,我巴不得早点死,我早就活够了,现在我想杀的人全都已经死了,哈哈哈哈……我也可以死了,我终于可以死了,哈哈哈哈……”
“砰,”
王彻开了枪,春花倒在了血泊里,
我看着王彻:“王彻,你这警察当得也太狠了,就算她是凶手你也不能一枪毙了呀,太尼玛残忍了,”王彻张了张嘴,我赶紧又说,“不过老娘好喜欢呐,虽然我觉得春花挺漂亮的,可是她连自己的妈都敢杀,简直不是人,杀了好,杀得痛快,”
王彻把枪收起来,将春花扛在肩膀上:“她没死,我只是打中了她的腿,让她别这么疯狂,我送她去常熟医院,顺便请几个兄弟过来把她妈的尸体处理一下,”
我:“……”
重渊哈哈大笑,转身出去了,
我愤愤地跺了跺脚,突然发现刚才春花躺过的地方,春花站在那里,
不对,这是春花的魂魄,
之前春花那么激动,力量不小,我得防着她点儿,我忙躲到了石朝歌背后,石朝歌向前一步,冷声道:“何事,”
“走阴女大人,我有一事相求,”春花对我说,
此刻她的态度好得不得了,简直就是180度大转变,我一时有点不适应,
春花说:“我罪有应得,只是求你们不要烧我妈妈的尸体,”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有苦衷的是不是,是许强指使你的么,”
春花笑了笑:“都是我做的,不关别人的事,求求你们不要烧我妈妈的尸体,求你们了……”春花说着,慢慢变透明,我想去拉她,我还有好多话没问呢,可是她变透明,消失了,
她这是……魂飞魄散了啊,
等等,
刚才王彻说没有打死春花,春花怎么会死了呢,
我赶紧给王彻打电话,王彻说真了邪门了,春花刚到村口就没呼吸了,他是真的没打中春花的要害,我说没事,我就证明一下春花是不是真死了,
挂了电话,我想到村口的槐树,
春花到槐树那里就死了,说明了什么,
槐树,又是槐树……
好像所有的死亡都跟这棵槐树密不可分,可是……这槐树上面真的又感应不到什么啊,
我看着地上宛如的尸体发呆,石朝歌摸了摸我的脑袋:“走吧,”
“嗯,”
回到铁牛家,重渊又说累了,哈欠连天的回了房,
我和石朝歌坐在堂屋里商量了下,准备去找找许强和秦观的下落,
春花一个小姑娘,如果这些事真是她一个人干的,那她一定懂养蛊啊,很显然,她并不懂,月亮洞里的那些蚊蛊并不是她养的,既然不是她养的,那么她一定有同伙,就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这个同伙就是许强和秦观两个人选了,
许强和秦观联手起来,唆使春花做的这一切,
这种可能性的机率非常高,
春花已经暴露了,秦观一定不会再回到地下室,所以,现在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月亮山下的月亮洞了,
我和石朝歌即刻就出发,前往月亮洞,
进了月亮洞,沿着之前的路来到了石室里,石室里多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直径十厘米左右,
一看到这样的洞,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观,
看来这次猜得一点没错啊,
秦观在这里,
可是这个洞这么小,我怎么进去呢,
石朝歌跟我说:“小卜,站在这里等我,”我点头,石朝歌走到黑洞边,手里捏了个道家的诀,脑袋动了动,只听到“咔咔咔”地响声,石朝歌的身体变小了一大圈,慢慢挤进了那个黑洞里,
过了很久,只听到墙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巨响,接着石墙就被人砸开了,
石朝歌站在石墙那边,对我点了下头:“这边很安全,”
我走了进去,看到那边有一个更小的石室,没有门,只有一个黑洞与外面相连,如果不是石朝歌把墙砸了的话,恐怕没有人能够进得来,
石室只有二十平米左右,空气有点儿混浊,我把手电筒打到最亮,整个石室顿时亮堂了起来,四处一看,发现靠墙的地方,有一个石棺,这石棺跟壁柜一样,是被直接砌在墙壁里的,
石朝歌走到石棺那里,把盖子打开了,
棺材里面一个玻璃桶,里面有半桶暗黄色的液体,正是消失了的那只泡婴儿尸的玻璃桶,石朝歌晃动了一下玻璃桶,桶里暗黄色液体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