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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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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想到他是大夫也不觉得什么,并且她这两日真的在头晕。
  嬴华庭点了点头,“是头晕,你要做什么?”
  孟南柯的表情更为难看了,“公主是否还觉得心悸发闷食欲不振?”
  嬴华庭心头“咯噔”一声,“是……是有怎样?天气热,这样难道不正常?”
  孟南柯摇了摇头,抬手便抓住了嬴华庭的手腕,嬴华庭眉头一皱就要甩开他,却又见他巧妙的搭了指尖在她脉门上,一副为她请脉的样子,嬴华庭心中乱糟糟一片,咬了咬牙关方才忍了,只是语气不善的道,“你最好能看出点病症来!”
  孟南柯神色定定,一点都不想占人便宜的登徒子,并且面上的专注深情还十分的引人瞩目,嬴华庭看了他一瞬强自将目光移开,偏生他这请脉的时间委实太长!
  马车之中本就只有那么大的地方,哪怕她这马车已经十分之大了,可也禁不住他离得这样近,这样近也就罢了,他那指尖好似烙铁一般的快要在她腕间烫出个洞来,嬴华庭呼吸有些发紧,心跳有些快,却又要拼命忍着,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幸好,孟南柯及时的收了手。
  嬴华庭甩下袖子将手腕遮住,看着他漠然道,“怎么样?”
  孟南柯摇了摇头,“很不好。”
  他寻常时候总是温润如玉笑意暖人的,可此刻他的神色太过严肃,目光太过沉定,不由叫人紧张,嬴华庭简直都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别装神弄鬼,有什么就说!”
  孟南柯面色依旧沉肃,语声更为迫人,“公主的脾脏和肝脏都有问题。”
  嬴华庭眉头紧皱,“什么意思?!”
  孟南柯又上上下下的打量嬴华庭,好似在看她身上哪里有毛病一般,嬴华庭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得更为恼怒,“我好好的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病?”
  嬴华庭本来中气十足,奈何对上孟南柯眼神之后却没了底气,语声一弱又着急慌忙的问,“好,就算我有病,那我到底是什么病?!”
  孟南柯摇了摇头,“我也不甚确定,公主若是不着急可否和我回一趟家,我那里有些工具,可以帮我确定公主的病症,公主觉得如何?”
  嬴华庭寻常时间绝对不会去孟南柯的家,可这会儿却又是不同!
  孟南柯几言几语当真将她弄得七上八下的,又一想,不过是去他家一趟,有什么好怕的!若是没有检查出病来她心底也放了心,到时候再出来不就成了?!
  嬴华庭慎重的点了点头,“可以,我和你去!”
  孟南柯面沉如水,只点了点头就作罢,在嬴华庭看来心更是往下一沉,他这分明是在为她的病费心思量,难道她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马车之中无人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不多时马车忽然一顿,孟南柯掀帘往外一看,回头对嬴华庭道,“到了。”
  说着也不管嬴华庭,就这么下了马车。
  嬴华庭跟着下来,和那侍卫交代了几句便去打量这处府邸,孟府坐落在君临城贵族世家林立的锦绣坊,且这座府邸还是一处门楣十分阔朗之地,要知道在这里可是寸土寸金!
  孟南柯出身几十年前的孟阀嬴华庭是知道的,这么一想倒也是不觉得奇怪,想到孟南柯的身世,她的目光便又沉了两分,前面孟南柯已经叫开了门,转身对她道,“跟着我。”
  这“三字”让嬴华庭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寻不出哪里不对劲,想了想她也不和他计较这样多,当即便跟着走了进去,看门的是个小老头儿,见到孟南柯身后跟这个女子进了门笑意顿时万分恭敬又亲和,嬴华庭撇了撇嘴,闷不吭声的跟着孟南柯走向主院。
  这府邸果然不愧是老宅,虽然亭台楼阁看起来并不新了,可院内的花木却极其繁盛,合抱的古树更是遮天蔽日,嬴华庭心中偷偷咂舌,眼眸一抬便到了主院。
  主院门口也只守着一个小童,见他回来招呼道,“公子回来了。”
  孟南柯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嬴华庭一眼。
  见有生人来那青衣小童一时有些局促,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招呼,孟南柯一笑,“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不叫你你不用来。”
  主院之内皆是翠竹,在这盛夏时候,这一片绿莹莹的竹林委实能叫人眼前一亮心中一凉,威风徐来,竹香阵阵,几乎一进门嬴华庭便喜欢了这地方,更感叹孟南柯会生活,分明是城池中心最繁华之处的豪宅,却被他弄出了世外隐士的感觉!
  说话间二人便沿着小径到了正房之前,庭前有石桌小凳,嬴华庭目光一扫道,“我在这里坐着便是,你需要什么工具快去拿吧,这里景致不错!”
  孟南柯见状点点头,也不多言便入了厅门!
  那厅门只是前厅,进去之后又是院落回廊,嬴华庭一见之下只觉此地不止她看到的这样,却又止了自己想进去瞧瞧地心思,她来这里是瞧病的,可不是来游玩的!
  心中这么警告自己,她便安心坐了下来。
  这一坐便是两柱香的时间,没有谁拿个工具拿这么久时间的,更没有谁会把客人晾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嬴华庭心中有气,恨不能立刻起身走人!
  这念头刚一出,却见孟南柯出现了!
  他手中提着一个小盒子,急急忙忙走过来,面上不知为何竟有一层汗意,将那盒子往石桌之上一放,有些抱歉的道,“等久了吧,别急,就好了。”
  说着就去打开那盒子的盖子,盖子一打开,竟然是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梨香,嬴华庭本来觉得这味道十分好闻,可待她见那盒子里只有光秃秃的一碗汤之时面色顿时一变,抬眸看一眼孟南柯,“这就是你去拿的工具?没看错这应该是吃的。”
  孟南柯一笑,将那一碗汤端了出来,“这是秋梨汤,是降暑气去肝火的,你的脾脏和肝脏最近火气都有些旺,别的工具也没法子,就这么最顶用,你尝尝。”
  嬴华庭呼吸一窒,豁然站起了身来转身便走!
  孟南柯笑意一消,上前一把就将她拉了住,“怎么了?”
  嬴华庭挣扎一瞬未曾挣扎的脱,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怎么了?难道你对每个中暑了的病人都这样吗?孟南柯,你身上的毒未解,咱们还是不要碰面的好!”
  说完这话嬴华庭就剧烈挣扎起来,偏生孟南柯也是武功高绝之人,一时之间竟然未曾叫她挣扎的脱,见她执意要走,孟南柯这才一叹,“华庭,我除了小苏之外没有别的病人,而且,我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嬴华庭的背影一颤,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来。
  孟南柯将她的手腕攥的极紧,唇角微弯,“在西楚的时候,我们是一起解了的。”
  嬴华庭眉头大皱,孟南柯立即又道,“是怕你生气。”
  嬴华庭唇角一抿,眼底数道光彩闪过,却是更大力气的挣扎起来,“你给我放开!我是当朝公主,我要离开这里,我命令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你……”
  嬴华庭的话未能说完,因为孟南柯忽然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她心头猝然一跳,只听孟南柯笑道,“你要走可以,可这碗秋梨汤是我亲手所做,你若是不喝,我定然不会放你走,除非你喝了……”
  嬴华庭深吸口气,抬手就朝孟南柯打去!
  孟南柯一把制住她,“你要打也该是喝了汤之后再打。”
  嬴华庭呼吸一紧,孟南柯已笑道,“华庭,我从不曾为女人做过吃食,这是第一份,你尝尝,若你觉得好,我往后再为你做,我还会许多旁的……”
  “谁……谁要你为我做!”
  嬴华庭说话不利索了,孟南柯一笑拉着她落座,“好了,先尝尝……”
  嬴华庭傻了,竟然就这么被拉着坐了下去!
  等那碗清透的满是梨香的汤放在她眼前之时,她竟然没了起身就走的力气!
  嬴华庭狠狠地闭了闭眸子,对上这人,她输了!
  夜幕初临,秦宫之内嬴纵正在和沈苏姀用完膳,秦宫之外,嬴华庭又被孟南柯换了个花样暂时留了下来,而与大秦千里之遥的北魏边城,女人撕心裂肺的质问正响彻城郭!
  “你说什么?!谁说没办法救了?!”
  “谁说的!谁说的!本宫要斩了你们这些庸医!”
  “他是北魏的太子啊!他是北魏未来的国君!你们这些庸医!”
  “你们是不是拓跋卓派来的?!是不是是不是?!”
  “你们给我救他啊!救他啊呜呜……”
  说话的正是嬴华阳,明灯大亮的府院之中,她着一身正红色的皇后袍服高坐在主位之上,本该是雍容华贵的样子,可此刻她凌乱的发髻红彤彤的狠戾眼神和那想哭却无泪的悲惨模样无论如何都及不上雍容华贵四个字,在她面前放着的乃是一个婴儿摇篮,她凄楚的倾身趴在那摇篮的边上,静静地看着睡在摇篮之中安静的不像个活物的小娃娃。
  “耀儿,你醒醒,母后在这里……”
  “耀儿,耀儿,你别怕,母后抱着你。”
  嬴华阳说完便要将小娃娃从摇篮之中抱出来,一旁的女官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得上前拉住了嬴华阳,低声劝道,“娘娘节哀,娘娘,小殿下已经去了。”
  那女官说着也“呜呜”的的哭了起来,嬴华阳闻言却转身便“啪”的甩了那女官一巴掌,凄楚的面色变得狰狞,高声厉喝道,“大胆贱婢!竟然敢诅咒太子!他可不是普通的小殿下,他是太子,是北魏的太子,本宫不许你们诅咒太子!”
  那女官挨了一下半面脸瞬间肿起来,却是泪眼婆娑的捂着脸跪倒在地不敢多说。
  这边厢嬴华阳冷笑两声,转身将那小娃娃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中,在她不远处的堂中还跪着十多个面色发白满头大汗的大夫,皆是为了救治北魏的小殿下被从附近城中抓来的,可是,来了这么多人也没能叫她满意,嬴华阳抱紧了那小娃娃,眼神阴鸷的扫过堂中的十多个大夫,而后冷漠的下令,“来人,将他们都拖出去喂狗!”
  “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小殿下受了凉又连日奔波,实在是熬不住了才去的……”
  “皇后娘娘,不是我等的过错啊!”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
  嬴华阳听着这些求饶之声并不为所动,外头等着的侍卫们见此只好冲进来将这些大夫往外拖,眼见得大势已去,终有人忍不住道,“小殿下遭了天谴,皆是因为你嬴华阳和拓跋昀做下了恶事,都是你们害死了你们的儿子,眼下却又要造下杀孽!”
  “嬴华阳,我等阻止你不得好死!”
  狠戾的话语回响在嬴华阳耳边,她却是一点都不怕了,她冷笑一声,目光直盯盯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耀儿,你看,这些庶民还想和母后争,他们争得过吗?!”
  “耀儿,你睡吧,母后守着你!”
  嬴华阳抱着小娃娃,静静地坐在主位之上,“耀儿,你等着,待会儿你父皇就会来接你了!他眼下替你去打天下去了,马上就来接我们回京城,将来,你可是那京城的主子。”
  “可怜我的耀儿生下来便从未见过京城的样子,等你父皇打了大胜仗,母后好好地带你回京城看看,耀儿乖,耀儿不怕,耀儿好好睡着啊。”
  嬴华阳一边摇晃着小小的襁褓,一边眼风不断地扫向门外。
  某一刻,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动静极大的吵闹声,嬴华阳一惊,却又故作镇定的坐在主位之上,不多时,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嬴华阳和那小襁褓之中的小娃娃立刻一惊,“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有人来禀报说小殿下已经……”
  嬴华阳本低着头,闻言蓦地抬眸狠狠瞪向此人!
  来人被那眼神瞪得心中一悸,眸光一晃却扫到了那女官,那女官仍然跪在地上,见状便对来人摇了摇头,来人面色几变,终究道,“皇后娘娘,咱们现在快走吧,敌军要来攻城了,咱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嬴华阳眉头一皱,“你说什么?!皇上呢?敌军怎么会来攻城?”
  来人也急的满头大汗,“皇上在前面被困住了,赶不回来救咱们,咱们只能先走,皇后娘娘,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了,末将派精兵送您出城!”
  嬴华阳站起来,似乎想走,一瞬之后却又坐了回去,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魔怔的道,“不不不,本宫不走,本宫不能走,耀儿不能受奔波之苦了,本宫不走,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皇上是不会抛下本宫和耀儿的!”
  来人见状眉头紧皱,“皇后娘娘,再不走真的就来不及了!”
  嬴华阳执拗的看着襁褓里头的小娃娃,“不不不,本宫真的不走!本宫等皇上来接本宫和耀儿回京城,现在走了耀儿要受罪,本宫不走!”
  见嬴华阳深情已有些不对,那将军神色几变道,“皇后娘娘,末将得罪了!”
  说着便对外头跟着自己来的亲兵使了个眼色,瞬时间外头冲进来七八人,那将军扬了扬下颌,“将皇后娘娘和小殿下带走,外头有马车,送到马车上去!”
  话音落定,那七八人都朝着嬴华阳而来,嬴华阳神色一变连忙往后退剧烈的挣扎起来,“你们做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退下!都退下!不要碰本宫!”
  嬴华阳到底金贵,士兵们不敢真的用强,也不知嬴华阳怎么了,忽然之间有股子疯魔的劲儿,几个士兵畏首畏尾之下竟然未曾将她制住,便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战士,对着那将军大喊道,“将军!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了!将军!”
  那早前进来的将军闻言面色一变,满面恼怒的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嬴华阳,利落的下令道,“都退下,不用了!来不及了!所有人都和本将军去城头守城!”
  说话间那人便当先走了出去,其他几个战士见状也跟着跑走,瞬时间这屋子里便空荡荡一片了,嬴华阳从挣扎之中回过神来,继而大口的喘息起来!
  她抱着那小娃娃坐回去,冷笑道,“耀儿,他们要害你!母后会保护你!”
  “耀儿不怕,你是注定向太阳一样闪耀的人!放心吧,你父皇会来救你的!”
  见嬴华阳状态不对,那女官也有些怕了,不由上前来低声道,“娘娘,您醒醒,娘娘,外头有人来攻城了,娘娘,咱们得想法子跑!”
  嬴华阳抬头看着那女官,直让那人吓得退了三步!
  嬴华阳一笑,低头看襁褓之中的小娃儿,“耀儿不怕,母后带你去找你父皇!”
  话音落定,她抱着那小娃娃便起了身,而后径直的出了房门,那女官见状犹豫几瞬到底是跟了上去,只见嬴华阳一路走出了这临时的府院,一边走一边对怀中的小娃娃道,“耀儿不怕,是你父皇来接我们了,母后带你去找你父皇!”
  走出大门,外头的大街之上一片兵荒马乱,因为外敌攻城,整个城池都全面紧张起来,这紧张之中带着许多慌乱和畏怕,小小的一点动静都能叫人草木皆兵许久,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城中的守兵不多了,这城多半是守不住了!
  嬴华阳大步走出正门,待看到外头的乱子之后有那么一瞬的怔忪,可下一刻,她面色一变十分清明的朝城头跑去,一边跑一变在口中道,“你父皇来了耀儿!我们去见他!”
  越是靠近城头越是混乱,嬴华阳不时的撞到正在搬运兵器的小兵,甫一撞上她便要用那狠戾万分的眼神瞪着别人,一来二去,她所到之处大家都为她让了路!
  城外的进攻还未开始,城上城下却都是战备状态,嬴华阳一路小跑到了城楼之上,猛地停下大喘气,又仰头看着那城楼“呵呵”一笑,“耀儿,我们去见你父皇!”
  说话间她眸光四顾,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上城楼的楼梯之上!
  她连忙奔过去,和士兵们挤着想要往城楼之上走,士兵们有的看出了她的身份,大家一喊,所有人都为她让了路,嬴华阳全然无阻的跑上了城楼,赫然只看到城外一大片的火把,她眼底一亮,上前一步站在城垛边上道,“耀儿,看到了吗?!你看!”
  回答她的是沉默的夜色和忽然响起来的军鼓,下一瞬,那火把竟朝着城楼靠近,那是敌方发动攻击的信号,可嬴华阳却好似没发现一样的继续指着对面的火光大喊,“耀儿,你看!来接我们了!他们来接我们了!耀儿你看!”
  她的喊声被风吹散,并未传出去多远,城楼上的将军得了信急急赶到她身边,出口便劝道,“皇后娘娘,这城楼之上太危险了,敌军已经攻城了,您快下去吧!”
  嬴华阳转过头,“你说什么?没关系,本宫等着他!”
  正值紧要关头,那将军哪里会和她多费唇舌,又和她说了两句,见嬴华阳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只得放弃去指挥战斗,那将军一走,嬴华阳又兴奋起来!
  “耀儿!你看!你父皇领着大军来接你了!”
  “耀儿,你出个声儿吧,你哭一下,让母后知道你在听母后说话好不好?”
  怀中的小娃娃早就没了气息,她抱了这么久也未能阻止他变得冰冷,嬴华阳看着怀中的小娃娃,再看了看城外的火光,眼泪忽然就倾盆而下!
  她猛地抱紧了怀中襁褓,一个转身将目光投向北魏的东南方向,眯着眸子目光悠长,似乎看了一瞬,又好像看了许久,她又再度转身看向城外。
  她并不看着眼前的火光,而是扬了扬下颌看向了火光之后黑沉沉的夜色,她脸上分明挂着眼泪,这会儿却又唇角一扬的生出了笑意,她语气轻轻地,“耀儿,你父皇真的来接我们了,母后带着你去找你父皇,我们一家团聚,母后再也不叫你奔波了……”
  话音落定,嬴华阳忽然一个奋力的爬上了那城垛,在不远处战士还未反应之时纵身一跃,那抹艳灼的红一闪而逝,顷刻间便被城楼之下的火光和马蹄吞噬!
  距此处七十里之外的山坳之中,数万精兵护送着一人正在奋力狂奔!
  “皇上,您别担心,娘娘必定能等到您!”
  拓跋昀一身赤色的铠甲着身,面上仍然是那精致而诡谲的面具,他御马在前,马鞭一下又一下的往马背之上重落,听到亲随的话,拓跋昀狠狠的咬了咬牙,“朕不该将她留下的,耀儿病了,朕怕他出岔子才未将她带着,眼下却是……”
  “皇上放心,小殿下有福,不会出事。”
  拓跋昀握紧了拳头,沉声道,“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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