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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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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薪急惶的脚步一顿,撩袍便跪,“宋薪拜见主子!”
  嬴纵一身描银鎏金的撩黑王袍站在门前,看到宋薪之时眼底微光一闪,他点了点头示意宋薪起身,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这个适才说要见沈苏姀的人身上!
  不过一刻,他冷声道出三字,“微生瑕。”
  嬴纵语气平淡,仿佛在说路边一棵野草的名字,白衫人抖了抖,姿态甚是潇洒的甩了甩袍袖,也不多言,只朝嬴纵身后看去,“沈苏姀在何处?”
  嬴纵眯眸,“与你何干?”
  微生瑕“呵”的一笑,“她说了她会等我来找她!”
  嬴纵眸色暗沉,语气却是不变,“为了西楚的皇位,她偶尔说一些违心的话。”
  微生瑕一窒,嬴纵已转头看向宋薪,“你和我来!”
  宋薪忙不迭的点头,态度绝对的恭敬,嬴纵二话不说的朝院门走去,和微生瑕擦肩而过之时看都未看他一眼,宋薪擦了擦额角的汗,拉了一下微生瑕未曾拉动,便只好先跟着嬴纵走,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解释,“主子,这个,这个,司命他非要跟着来,再加上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小人就……就……小人保证,娘娘绝对没说过什么等什么的话!”
  嬴纵不言语旁的,只道,“城中染了瘟疫,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宋薪一愕,适才进城的时候他是被微生瑕提溜着一路飞过来的,还没机会去看城中的情况,一听这“瘟疫”二字他心头便是一跳,当即再无半分嬉笑的心思,敛神之后便上下看嬴纵,看了半晌才低低呼出口气,“主子眼下瞧着还好,却好当心!”
  嬴纵不曾表态,身后却有人追了上来,微生瑕聒噪的道,“她当真不在此处?当真?本座千里之遥过来,她竟然不在?她在何处?本座去寻!”
  嬴纵目不斜视,只道,“城中只许进不许出,容冽!”
  容冽会意,轻喝了一声暗处便现出七八个暗卫,容冽指了指微生瑕,那七八人立刻围到了微生瑕周围,这些人并不限制他的行动,却是一副紧盯着他的模样!
  微生瑕周身气势微变,欲要发火,却见前面嬴纵和宋薪已经走远,他冷哼了一声,只得抬脚跟上去,那七八人便始终坠在他身后,目光紧盯着他半分不放过。
  一走出府衙宋薪便感觉到了城中气氛不对劲,城中的戒备十分森严,然而每个战士都用棉布捂住了口鼻,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药味,并且满城的士兵无一人御马。
  “先去镇南军大营,那边比较严重些,南煜人留下了患了马瘟的病马,这病马身上的马瘟能传染给人,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两军已死了近百人。”
  嬴纵语声沉沉,带着宋薪朝城西大营而去!
  宋薪眉头紧皱,闻着空气中的药味儿道,“马瘟是传染不到人身上的,眼下这马瘟只怕是和其他的疫病混杂了,小人走在半路只听说秦军和南煜在郴州交战,这才赶来了郴州,本以为是秦军大胜南煜不敢来攻,却不想是这样,南煜好歹毒的心思……”
  嬴纵再不多言,直接带着宋薪到了城西大营,营门口戒备森严,即使是看到嬴纵来了也没有打开营门的打算,宋薪看嬴纵一眼,嬴纵便转身看着他道,“眼下还没有完全治愈的,营中暂时不能进出,不过你来了这个规矩可以取消,我陪你进去!”
  这代表着绝对的信任,然而嬴纵身份贵胄而营中显然比外头更为危险,宋薪想说阻止的话,可嬴纵显然已经是打定主意,走到那营门之前对里头的人说了句什么!
  后面微生瑕赶上来,不满的问,“这城中怪怪的,怎么回事?!”
  宋薪对微生瑕的态度竟然是和蔼多过了恭敬的,倒有些长辈对小辈的意思,宋薪闻言将微生瑕拉往一边,道,“城中有瘟疫,所以入城的不能再出去,你配合一点,我是一定要留下的,你若是出城了也无人为你看病,还有,这营中你就不必去了。”
  “瘟疫?!”微生瑕发出一声低呼,显然是意外非常,而他亦非常人,自然知道这瘟疫的杀伤力有多大,他狐疑的看向嬴纵的方向,问,“他进去吗?”
  宋薪点点头,“主子要进去。”
  微生瑕皱眉,语气有些疑惑,“他的身份,为何要进去?”
  宋薪失笑,“你以为主子像你那样高高在上吗?他素来爱兵,也因为信我,当然不忍一直在外头旁观,这时候人心亦凉,主子亦不是怕死之人!”
  微生瑕看着嬴纵的目光便有了几分郑重,这位秦太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
  更什么微生瑕未想出来,他只扬了扬下颌道,“我也要去!”
  宋薪扶额,“你本就尚未痊愈,你跟着去做什么?!”
  微生瑕拂了拂袖袍邪气的冷笑一声,“本座想去何处便去何处!”
  说着就走向了营门,宋薪苦笑这摇摇头,眼见营门已开,连忙走了过去!
  傅青跑来之时就看到嬴纵带着两个不认识的人进了营门,他大惊失色,“殿下怎能入营!殿下请三思!营中今日又多了百多例患病之人,适才又死了五人!殿下请出营吧!”
  傅青说着已跪了下来,嬴纵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大营以西,“这边来!”
  傅青苦笑一声站起身来,垂头丧气的跟了过来。
  宋薪见之一笑,看了看傅青道,“将军一直在营中,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傅青摇摇头,“还未曾,每日几大碗药喝着的。”
  傅青此刻也明白了宋薪肯定是嬴纵带来的救兵,态度更为恭诚,宋薪点点头四目一望,当即看到了几个灰衣人正在撒着药汁,他走过去,也不嫌脏的在那药桶边上沾了沾,闻了一下,然后放在鼻端轻嗅,最后又转身看着傅青,“请将军带小人去看看病人的尸体。”
  傅青看嬴纵一眼,嬴纵点了点头。
  到了此刻,自然是一切都听宋薪的!
  几人刚走出两步,宋薪眼角一扫看到了傅青腰间的香囊,又一看,嬴纵腰间也挂着一个,他眸光微亮上前道,“主子,可否借香囊看看?”
  嬴纵扯下香囊,宋薪接过去一闻眼前便是一亮,“此物的药性极为中和,却是可防治许多疫病近身,为主子制这香囊的人必定是医术高绝之人。”
  “制香囊的人是我七嫂!”
  身后传来一道清朗之声,嬴纵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嬴湛兴冲冲地的跑上前来,看到宋薪之时扬唇一笑,“宋先生好久不见啦!这次你来了郴州必定能得救了!你手上和香囊是孟先生配的药,是我七嫂亲手缝的,你看我这里也有一个,额,当然是我自己缝的,咦,这位莫非是……”
  嬴湛说了一大堆才看到身边还站着个人,不由似笑非笑的看着微生瑕。
  微生瑕风度犹存,“十殿下,好久不见!”
  嬴湛“哈”的一笑,“原来是司命大人,真是有失远迎啊,呀,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了,司命大人这样站着可以吗?”
  提起此事微生瑕的心情并不好,倒是宋薪道,“司命的病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强光便可。”
  嬴湛见好就收,瞧着嬴纵的暗卫跟着微生瑕便知道嬴纵是想看着这人,当下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七哥忙得很,既然司命大人来了,那就由我陪着吧!”
  微生瑕哼一声不置可否,宋薪笑着点头去忙正事!
  营中所有的病人尸体都要被烧了,这是大夫们发现的避免更多人感染的法子,宋薪等人过去的时候正有灰衣战士蒙了口鼻在烧尸体,宋薪让嬴纵等人在远处等着,他自己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没多时便回来,对傅青道,“劳烦将军带小人去病人营房看看,然后带小人去见见现在营中的随行大夫,对了,还有马厩。”
  傅青自然在前面领路。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风也月刮越烈,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大团大团的乌云汇聚过来,刚到了营房门口便有一道闷雷炸响,紧接着,瓢泼大雨豆子一般的倒了下来!
  宋薪眉头一皱,“雨天对疫病可没好处!”
  下雨天雨水泗流,病源随水而走或许会沾染水源也不一定,天公不作美,可人心却不能散,被困在营中的士兵们终日活在惶然和恐惧之中,更不知道何时南煜就会来攻城,然而看到嬴纵竟然来了大营,士兵们仿佛就看到了生的希望!
  宋薪先仔细的检查了城西大营,又和已经和这疫病作战两日的大夫细细谈了一番,之后便又去了天狼军大营,天狼军大营乃是朱瑞坐镇,见宋薪来也是喜出望外,却也不愿嬴纵入营,嬴纵依旧未坐理,和宋薪细致的将天狼军大营的病况也过了一遍,待看完整个大营已经到了下午,整整一日的大雨将郴州笼罩在了更为窒闷的气氛之下,然而士兵们隐隐的又觉得今日和昨日不同了,然而再如何的神医,对于这类传染率极大且病状恶疾之症总要有开药试验的时间,连嬴纵都给了宋薪三日时间。
  从天狼军大营出来众人一行决定先回府衙,且带了三名发病阶段不同的病人一同回去,然而刚走到府衙门口,却见那早间守城门的副将竟然御马而来!
  见到那人嬴纵眉头一皱,城门处又出岔子了?!
  ·
  大雨倾盆,即便是穿着蓑衣也没有半点用处,从里到外的衣裙都已经被打湿,浑身都是一片僵冷,雨点打在脸上,沈苏姀整个人已经麻木,饶是如此,看到郴州城的北城门之时沈苏姀眼底还是骤然一亮,马鞭落下,又是一轮疾驰,一炷香之后这一行人便到了城门之下,一整日的暴雨让城门处的护城河水暴涨,堪堪就要溢出来!
  隔着那护城河,沈苏姀众人一起朝城楼之上看去,雨幕之中,城楼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势气不减,不由得让沈苏姀众人松了口气!
  “城下何人?!”
  沈苏姀带着一百精兵,自然早就引起了城楼上战士的注意!
  城楼上的人高喊一句,宁天流策马上前朗声道,“我是宁天流,这位是当朝太子妃娘娘,我们已知城中之事,马上开城门让大夫入城!”
  城楼之上生出一阵骚动,那人默了默又道,“我们城中已经戒严,不能进也不能出,任何人要进来都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准许,你们等着,我们去通报!”
  这话一落便再也没了声儿,沈苏姀几人对视一眼,刚松了口气的心又沉了下去!
  紧接着便是漫长的等待,雨势十分之大,众人在雨里接受雨水的冲刷,便是宁天流等人都觉得难受非常,更遑论是沈苏姀呢?然而沈苏姀挺直着背脊坐在马背之上,双眸牢牢地钉在城楼之上,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谁的身影!
  许是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又好似是过了半个时辰,当城楼上再度出现响动的时候沈苏姀盯的眼睛都有些发疼,她使劲的看使劲的看,却发现走上城楼的并非嬴纵!
  上了城楼的乃是一身银甲的傅青,他在城楼之上遥遥一抱拳,朗声道,“拜见太子妃娘娘,世子爷,太子殿下眼下还在营中处理公务,他让末将来告诉娘娘,宋先生今日一早已经到了我们城中,孟先生跟着娘娘便好,殿下……殿下让娘娘速速返回!”
  沈苏姀心底的怒火“噌”的一声冒了上来,他竟然未来见她!
  这怒火一盛,随即她心头又是一跳,她骤然御马靠近那护城河,高声道,“他人在何处?城中情况如何?他是不是生病了?!你让他来见我!他不来,我必定不走!”
  傅青默了默,这才又抱拳道,“娘娘,属下不敢哄骗娘娘,属下拿项上人头向娘娘担保殿下身体安好,只是……只是殿下不忍见娘娘,娘娘请回吧!”
  沈苏姀的心骤然抽紧,她紧紧攥着马缰立在那护城河边上,就是不愿意松口,身后的宁天流御马上前,语声带着两分告诫,“你答应过的不会进城!”
  沈苏姀浅吸口气,又朝那城楼上喊道,“宋先生回来是好事,不过孟先生和宋先生合力当会快些,放下浮桥让孟先生进城,莫要贻误了战机!”
  傅青显然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艰难的点头,而后对着城楼上的士兵挥了挥手,便看到十多个士兵合力启动了放下浮桥的机关,那浮桥十分沉重,下降的极慢,待浮桥平落在护城河上,里头的城门亦缓缓的打开了一道缝,孟南柯看向沈苏姀和宁天流,笑道,“你们放心,宋老也回来了,便是我不顶用也还有他!”
  说着便驰马上了浮桥,那浮桥长有五丈,孟南柯的马速并不快,沈苏姀御马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的前进,又看了一眼那打开的城门,再看了看那空落落的城头,她眉头一皱眸色一沉,就在孟南柯即将走下浮桥的刹那忽然落鞭也朝那浮桥上走去!
  看出她想入城,宁天流骤然厉喝一声,“不可!”
  话音带着几分怒意,却无论如何无法阻挡绝影入城的马蹄,然而就在沈苏姀即将跃马踏上那浮桥的时候,城楼之上忽然凌空射来数道箭矢,那箭矢又急又快,几乎是擦着绝影的马蹄钉在地上,这扑面而来的杀意让绝影在落蹄的瞬间转了方向,稍稍一错,便未踏上浮桥!
  本以为应当就此结束,谁料那凌空之箭未停,又是“嗖嗖”数声,每一箭都是擦着绝影的脖颈落下,绝影何其灵性,这样的杀意让它无令自动的往后退去!
  那箭不停,绝影就一直后退,至最后已要反向跑开,箭矢钉了一路,沈苏姀被绝影带着后退,再加上雨幕太密集,她心底又气又怒根本来不及去看谁这样大的胆子敢对她放箭,只等那箭矢停下,而沈苏姀稳住了受惊的绝影之后她方才能抬头去看!
  这一看,身子便仿佛被箭射中一般的定了住!
  隔着密集的雨幕沈苏姀也能感受到那撩黑身影上的威慑之气,那双眸,那张面容,那身骨,那呼吸,皆是她最为熟悉的,可此刻,他在城上,她在城下,那护城河的河水汹汹奔涌,那浮桥已经被高高的收起,她根本再没机会御马入城!
  沈苏姀鼻头一酸,他怎能对她如此狠心?!
  他对她放箭,他将她挡在了城门之外,他将她留在了这瓢泼大雨之中……
  他难道不知她心中所想?!
  沈苏姀死死的攥着马缰,死死的盯着城楼上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目光仿若实质般的落在她身上,沈苏姀心底气氛委屈至极,想拍马而起就这般破城而入,心底却终究浮着一丝清明,他是不想让她入城的,缘故她知晓!
  沈苏姀贪婪的看着他,他的身姿依旧挺俊,气势依然慑人,傅青或许没有骗她,他的身子还是好好的,可只要留在这城内又怎能确保万无一失?!
  沈苏姀心中天人交战,只想着若他再多看她一眼她便一定要进城去和他一起,可就在她这想法刚生出的时候,嬴纵却豁然转身下了城楼!
  她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他洞悉了她的一切心思!
  沈苏姀愣在了雨中,浑身发冷,身后的宁天流叹口气赶上来,“大军恐怕已经到了牧州,咱们要快些回去稳定军心才好,宋先生和孟先生都去了,必定会安然无恙!”
  沈苏姀仍贪看着城楼,仿佛笃定他一定会回来一样,可她看了一炷香,两柱香,眼看着已经要过小半个时辰了也再未看到嬴纵的身影,而天色已经暗下来,牧州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沈苏姀牙关紧咬,终于一鞭落在了绝影的背脊上!
  缰绳一紧调转马头,沈苏姀头也不回的疾驰了出去,她的背影似离弦之箭破开苍茫雨幕,身后的城楼上,走了的人返回,不知今夕何夕的站了许久!
  ------题外话------
  久违的万更来了~大家别嫌虐~很快就好啦!感谢qm0m0姑娘的100花10钻,夏梦飞吧的20花,摎摎的30花,帝鸿氏的1钻,多谢多谢大家~新文《暴君如此多娇》继续求收藏~话说现在那边的人气比这边高o(╯□╰)o

☆、032 她的生死,从来都在我手上!

  沈苏姀回到牧州之时夜色已深,申屠孤和王翦已领兵驻进城中,她稍作巡视一番便歇下,赶了一天的路,淋了一天的雨,她十分谨慎的在睡前见了随行的军医。
  因是夜里喝了药,在第二日早上醒来之时就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外头天色已经见亮,沈苏姀醒了一会子神才起身,守在外面的香词听到响动走进来,侍候沈苏姀洗漱穿衣。
  沈苏姀沉声问,“香书如何了?”
  香词摇摇头,“还是不太好,昨夜又受了寒。”
  沈苏姀面无表情的听着,道,“稍后你还是去照看着她。”
  香词点点头,沈苏姀简单用了早膳便出了大帐,雨势已经变小,整片大营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显得分外沉寂,一丝凉气袭来,沈苏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娘娘,有军报!”
  容飒从前面走来,手中拿着一个信筒!
  那信筒只是普通样式,并非嬴纵的信,她又咳了一声,指了指中军大帐的方向。
  “去那里说。”
  沈苏姀说完便朝前走,走出几步又问,“营中可有岔子?”
  容飒摇着头,“一切都安好,娘娘放心吧。”
  沈苏姀便不再多问,径直到了中军大帐,帐中宁天流等人已等着了,见她出现齐齐站起身来,沈苏姀挥了挥手命几人落座,而后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之后方才看向容飒手中的信筒,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念吧。”
  容飒将那信筒打开,道,“南煜大军驻扎在郴州以南八十里外的山坳之中,布防森严连着三日皆无动静,南煜建州城中又添新的兵马,南煜的部将正在整军,似有再度发兵增援的准备,昨日晚间,西楚大司命到了郴州城中……”
  念至此处,容飒的话语都是一断,帐中其他人更是眉头一挑,沈苏姀放下揉着眉心的手坐直身子,“你说谁到了郴州城中?”
  容飒轻咳一声,“这上面说的是西楚大司命!”
  微微一顿,容飒想起什么似得道,“主子,宋先生也在郴州城!”
  沈苏姀凝眸,又去看容飒手中的信报,那信报乃是他们的探子送来的,既然他们的探子知道了此事,那南煜也必定会知道,沈苏姀唇角微抿,想到昨日城楼上的那人一颗心又揪了起来,“许是宋先生治好了他的病,到了就到了吧,他非要来搅这浑水,谁也没法子。”
  若嬴纵想瞒着,外头的人必然不会知道微生瑕到了郴州,可眼下既然他们的探子都能查探出来,可想而知必定是嬴纵的意思,想到微生瑕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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