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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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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出的岔子之外想必圣上一定对其赞赏有加,此番若是他再以此名册向圣上邀功,五殿下可还有法子应付?”
  嬴琛当的一声放下那茶盅,面色生出两分凝重,苏词摇头笑笑,“五皇子当务之急还是从三皇子那里拿到那名册为上,申屠一脉此前受创,三皇子在朝中支持势力略弱,而今正是他崛起的大好机会。”
  嬴琛默了默,“本殿当然明白……”
  茶香满绕,苏词看着嬴琛的表情面上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嬴琛默了一默,忽然抬头看向苏词,“你们公子在何处,本殿需要银两——”
  苏词挑了挑眉,“殿下何处需要银两?要多少?”
  嬴琛面上溢出两分烦躁,放开茶盅的手有些不耐的敲击着身前桌案,似乎有什么不能说,他眉宇之间犹豫之色颇重,苏词微叹,“殿下对我们总是如此不信任,您大可随意编个谎儿,反正我们公子一定会给的,只是苏词需要一个说法告知公子听而已。”
  听她一语嬴琛眉间不耐之色更重,忽的一拍桌案道,“窦家军多年来没有扩充,眼看着别个军功赫赫,本殿当然要为以后考虑些,若非要等到那撕破脸之时,谁手中有兵权谁才有资格说话,先前的银子所剩无几,偏生北面又闹出瘟疫,此番本殿先要黄金五万两,且告诉你家公子,本殿要快!”
  苏词一听面色并未多变,只沉沉应声,“殿下放心,苏词即可便派人告知公子,您要的东西一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您手中!”
  嬴琛闻言这才面色晴朗两分,苏词又为他倒满一杯茶。
  水雾朦朦,他唇角噙着的笑意分外莫测……
  ·
  夜色浓浓,高门阔院的申屠府后门上忽然掠过一道极快的暗影,守门的侍卫只听到忽忽一阵风声,抬头一看却只有无星无月的漆黑苍穹,他们面面相觑一眼,只当是幻觉。
  沿着高墙一路朝府院深处而去,满目漆黑的申屠府中唯有不多的两处还亮着灯,此番沈苏姀的目标位于那附院中轴线上一处并不起眼的院落之中,申屠府中的防卫颇严,来回行走的巡逻护卫浑似禁军一般执坚批锐,虽然夜色已深,护卫们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目光锐利,沈苏姀一路行来,不得不万分小心。
  泼墨一般的夜色让沈苏姀一路安然无恙的到了那亮着灯火的院落,院子里空无一人,院子外面却守着许多侍卫,似乎是院子里面有很重要的人再说什么十分机密的事情,沈苏姀心头微动,几乎是贴着屋脊一跃而过,屋顶上的瓦片半新,沈苏姀提气踩上去的时候分毫声响都没有,抬手挑起一片,从那缝隙之中看下去的瞬间沈苏姀眸光一变!
  屋内有两人,一人鬓间霜白坐在屋内长案之后,另一人一身靛蓝色锦袍加身,正低头垂眸的跪在长案十步之前,沈苏姀看清那人的身形,眸光微微一缩,竟是申屠孤。
  申屠孤跪着,能让他如此的自然只有金陵候申屠致,屋内的气氛沉默又压抑,申屠致的目光正沉沉落在申屠孤的身上,忽然,他落在案角的手忽的扬起,手中沉甸甸的镇纸毫不留情的砸在了申屠孤的肩头,沈苏姀眼睁睁的看着申屠孤的身子猛地一震,继而眉头痛苦的皱在了一起,看着那镇纸哐当掉在他身前,她静静地屏息,不知这父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就凭你也想觊觎金陵候之位?!”
  一声厉喝陡然落定,申屠孤仍然垂眸跪着,而申屠致却紧接着爆出一声冷笑,“你哥哥虽然有病在身,可他还没死呢,你这个逆子!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金陵候之位我永远也不会传给你,哪怕将来你哥哥先我而去我也不会传给你!”
  连声的厉喝让沈苏姀心头抽紧,她只知道这位二公子在申屠府中并不受宠,却不知他们父子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着那执拗的挺着背脊却一言不发的人沈苏姀眉头一挑,他当真觊觎那金陵候位?
  申屠致的怒火还未完,“竟然敢去找贤妃,若不是念在你死去母亲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留在府中吗?若你安分守己便算了,如今却敢生出这般不轨之心!”
  “孩儿不敢觊觎金陵候位,孩儿只是想从军……”
  申屠孤终于开口解释一句,却换来了申屠致更大的怒火!
  “从军?!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明知道墨儿不良于行,等你从君归来,等你身有军功,你难道还会满足于眼下的地位吗!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的品性!”
  申屠孤的肩膀在发抖,沈苏姀看的眉头紧皱,这位金陵候在她的印象之中一直是一位精明狡诈又颇为圆滑的人物,却不想对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苛刻,眸光微动,却见申屠孤的身子忽然僵了住,而那申屠致的话还源源不断满是恶毒的道出口。
  “不仅金陵候位不会传给你,你也别想回到金陵族地去,你就给我安分守己的留在申屠府中,我绝不许你妨碍到墨儿分毫,若是你再不听话,再敢生出其他心思,就不要怪我手狠!”
  沈苏姀实在听不下去,眸光一转陡然间扫到了掉在申屠孤身前的那块镇纸,那镇纸乃是精铁打造,早就被打磨的油光水滑,此刻,申屠孤虽然身子僵直,可沈苏姀竟然能隔得这么远从那镇纸上看到模糊的一片影子,他的眸子在那模糊的影子之中明晃晃的发亮……
  沈苏姀的背脊忽然漫上一股子寒意,她不傻,既然从她的位置能看到申屠孤的眼睛,那申屠孤那里当然也能看到她!难怪适才他的身形忽然一僵,竟然是因为她……
  沈苏姀的背脊开始冒冷汗,再不敢耽搁的将那瓦片盖回远处,一手撑地起身就欲走远,然而许是因为她起身太过着急,脚下不知怎地忽然一滑,“吧嗒”就是一声轻响,沈苏姀起身跃起的瞬间只听到脚下的屋子里一声重重的拍案之声!
  “谁在上面!”
  “来人,给本候追——”
  本就防卫森严的府院此刻出门无路,而一片安静漆黑的院子因为这响动立刻活络起来,看着到处亮起的灯光沈苏姀心头微紧,她怎么就因为一块镇纸而被发现了呢,响起那申屠孤,她心底不由得满是无奈,可他明明发现房顶有人,却为何不说呢?
  怀着如此的疑问沈苏姀脚下的步伐极快,眼看着侍卫们一个个的都上了房梁,沈苏姀情急之下只好走底下,然而她对着府院不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忽的冒出来,她略带两分凌乱的在府中疾行,不多时身后便坠上了一大片追兵!
  耳边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目之所及亮起的火把也越来越多,沈苏姀看准了一个方向往想要出府,然而那院墙迟迟未现,身后的人却好似马上就要追上来,可怜她体内内息就快用完,浑身上下的经脉透支似得扯疼,一来二去速度愈发慢下来!
  眼看着危险,沈苏姀深吸一口气想着哪怕在府外被抓到也不能在府内被抓到,心中又后悔着没有带孟南柯给的药,满心惶然且不要命的经过一片黑漆漆的楼宇,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那响声惊得她心头一跳,下一刻一只手便从一扇门内伸出,一把将她捞了进去!
  门扉被悄无声息的合上,追兵门脚下生风的从门前经过,追向了沈苏姀可能逃窜的方向,而门后的黑暗之中,沈苏姀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箍在她腰间的手不管是尺寸还是力道都让她万分熟悉,背后的胸膛紧实有力,心跳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背脊。
  “你一定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低沉却又玩味的话落定,沈苏姀立时掰开了他的手,转身狠狠地盯着他!
  “王爷出现的真是刚刚好……”
  嬴纵一身撩黑墨袍,竟然连衣裳都没有换的抱怀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瞬,棱角分明的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出表情,却能看出那微微上扬的唇形,那双眸子墨蓝之色满是蛊惑莫测,稍稍倾身朝她一笑,“你不将侍卫引走,本王怎么去找那名册呢?”
  妖孽!妖孽!
  专门利用她在那副使夫人那里问出答案,然后又盯着她的行踪,见她来申屠府便一路跟着,见她被人发现亦袖手旁观,这等危机时刻才出现为的就是让她引开那些侍卫!
  沈苏姀眼底满是怒火,嬴纵却不容分说的拉了她的腕转身出门。
  “无论如何是本王救了你。”
  沈苏姀被他钳制住走出门去,外面只能下追兵过境之后的肃冷,她一把甩脱嬴纵的手朝那先前的院落疾掠而去,却在瞬间便被嬴纵赶了上来,他挟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一带,轻飘飘的话语分外叫人抓狂,“放心,本王是不会丢下你的。”
  阴云蔽月,二人的话模糊不清的散在风中。
  在那小楼对面的假山之后忽然走出一道消瘦挺拔的身影。
  看着二人奔去的方向,那人怔愣一瞬才默然转身,纤细的背影如剑一般镌刻在藏青色的天幕之下,没多时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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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他竟然又给她下了药!

  寿康宫之后的小花园中,陆氏正坐在绿萝缠绕的荫棚之下纳凉,沈苏姀手中执扇坐在她身侧,嬴华阳与嬴华景陪坐在旁,十丈之外,嬴策正满头大汗的与一人过招。
  紫衣明艳蓝衣矜贵,一来一去已有十来招,陆氏看的兴致盎然,沈苏姀看的津津有味,嬴华阳面容宁静温婉,唯有嬴华景面上露出两分不悦之色。
  “这珑公主看着是个安静的,却也是个烈性子。”
  “华景,你怎生总是一副看不惯别人的样子?”
  陆氏温声一语,沈苏姀也看向了嬴华景,早在陆氏之前她便发现了嬴华景的小心思,只是一时之间想不通她这般是为何罢了,嬴华景闻言冷冷一哼,“一个亡国公主凭什么在我们这里耀武扬威,焉耆蛮子杀了多少秦人啊,我就是不喜欢她!”
  “华景!”
  陆氏低喝一声,“焉耆现如今乃是大秦国土,和岭南和漠北都是一样的,你可有讨厌岭南和漠北的百姓?”
  嬴华景眉头紧蹙,“我讨厌漠北人!”
  陆氏闻言苦笑一声,“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些,等你将来变会明白,你父皇一生为大秦操劳,一个好的皇帝不仅要回征伐天下,更要学会收拢百姓之心,漠北早前生出的暴动,论起来与你父皇与朝廷脱不开关系……”
  陆氏谈起朝政并无分毫晦涩,因为经历的太多而略显苍凉的声音更带着信服力,嬴华景闻言眼底露出深思,一时不再接话,而不远处的两人也在此时分了开来!
  嬴策一脸得意笑意的走至陆氏身边,“皇祖母,孙儿又赢了!”
  陆氏略显灰白的面色因他之言绽出两分光彩,点点头却是看向了嬴策身后,一笑道,“珑公主的身手实在是让哀家喜欢,哀家当年也曾想习之一二,只可惜实在不是这块材料,如今这把老骨头却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了。”
  澹台珑一走近便收了那凌人之气,又是一副娴静知礼模样的摇摇头,“太后娘娘谬赞了,澹台珑此番打不过八殿下,稍后仍是会努力的,下一次再向八殿下挑战!”
  话音一落,嬴策顿时苦了脸,“澹台珑,满皇宫上下你难道没有别的人选了吗?凭什么每次都是本殿下,你以为本殿下很闲么!”
  澹台珑刚坐下,闻言眉头一挑,“殿下难道不闲吗?”
  嬴策好似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很闲很闲,不由得蹙起眉头,转身看到陆氏含笑的模样顿时眸光一亮,“本殿下当然不闲!”
  一句话说的豪气万丈,连陆氏都看着他一副你在忙什么的样子,嬴策笑呵呵的看着陆氏眸光微眯,“下个月是皇祖母的寿辰,孙儿在想为皇祖母准备什么礼物呢!”
  八月二十一乃是陆氏的生辰,每每到了这一天宫中必定大肆庆贺,然而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许多人大抵还未想起来,嬴策此刻一言立刻暖到了陆氏心头去,不由满是动容的拉着嬴策的手摇头,“你啊你,就知道怎么哄哀家高兴!”
  澹台珑到不知下个月是陆氏的寿辰,闻言挑了眉头不再说话,默认了嬴策的“忙碌”,嬴策撒娇似得靠在陆氏身边,“天地良心,孙儿为了皇祖母的寿诞礼物想破了头呢!”
  陆氏又是一阵满意的笑意,与嬴策笑言几句忽然道,“小七这几日抱病闭府连宫中都不来,哀家实在是担心他的很,他啊,每每受了委屈从不与人说,此番莫不是严重了?”
  沈苏姀垂眸一瞬,再没有找到那本名册之前,他大抵不会进宫——
  “哼,七哥现在在查案,不知道外头多少人都盯着他呢,他闭府不出才最好。”
  嬴策接一句话,转而眸光扫到沈苏姀之时眸光一亮,“苏姀,不如我们去七王府看看?”
  沈苏姀心头突突一跳,“我……”
  “好,沈丫头就代哀家去看看!”
  沈苏姀话还未出口陆氏就已经发了话,嬴策起身拉着沈苏姀就走,看着嬴策拉着沈苏姀跌跌撞撞的一路远去,陆氏眼角笑意满是无奈,“这个孩子,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毛躁性子。”
  澹台珑看着嬴策和沈苏姀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乘着马车一路从宫中直直赶到七王府,坐在车里的沈苏姀一直淡淡无语,嬴策支着腮帮仔细的打量着沈苏姀的表情,片刻之后有些无奈的道,“苏姀,你可有去过七哥府中?”
  沈苏姀眉头微蹙,“你觉得呢?”
  嬴策便默认了她没有去过七王府,不由得微叹道,“待会子到了七王府你可莫要惊讶,七哥的王府虽然气派的很,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住……”
  沈苏姀垂眸,这一点她当然清楚。
  嬴策兀自说着话,某一刻忽然深深一叹,“说起来七哥八岁就进了虎贲营,一进就是四年,十二岁就自请上了战场,这一去又是八年,他在君临城中的日子加起来还没有他在战场军营之中的时间多,出了栖霞宫之外君临城难找到和他有关的东西,那王府是在他十八岁就敕造好的,都两三年了却还和新的一样,每次看着就叫人心底怪难受的。”
  嬴策少有这般煽情的时候,沈苏姀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在嬴策话中一阵微颤,又听嬴策一笑道,“你可知为何我与七哥的关系这般好?”
  沈苏姀抬起头来,嬴策笑的眯了眼睛,语气里满满都是感叹,“七哥只比我大十几天,他从小到大心性手段让我敬服是一点,另一点,他小时候为了救我差点被淹死,从那时候我就想,这宫中我的兄弟颇多,也只有七哥才算是我唯一的兄长……”
  沈苏姀眼瞳微缩,当年嬴纵不慎溺水的事她曾有耳闻,却不想原来和嬴策有关,见沈苏姀面色略有两分沉重,嬴策不由得一笑,“七哥从小就在虎贲营中,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大抵不知,但凡是皇亲贵族不想承祖上荫蒙的都会在那里头想法子出人头地,七哥以皇子之身本来应该凌驾在众人之上,可他偏生选了一条最难得路,因他的身份在里头吃了不知多少苦,后来还不是得了诸人的赞赏,后来去西境戍边……哎,我没过去西境,不知那边的苦,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一个人若是离家太久杀伐太多,无论怎样一颗心也总会变冷变硬的,这整个宫中,七哥无非待贵妃娘娘和皇祖母和我亲厚些!”
  嬴策说着蓦地转了头,“所以苏姀你明白了?”
  嬴策看着沈苏姀的眼神略有深意,沈苏姀蹙眉,她应当明白什么?
  正出神,马车咯噔一声停了下来。
  “到了!”
  嬴策高兴的一声喝便跳下了马车,七王府府门紧闭,应声开门的小童看到沈苏姀和嬴湛相携而来一时有些慌神,嬴湛兀自一笑带着沈苏姀进了门,“你们王爷在何处?”
  “回、回八殿下,在云烟湖。”
  嬴策点点头甩出一个金叶子,轻车熟路的往云烟湖去!
  然而让嬴策想不到的是,此刻的七王府可并非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冷清。
  七王府仍是如沈苏姀前次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正如嬴策所言,晚间还不觉得,在这白日一看顿时觉得这偌大的七王府空空荡荡的可怕,簇新的建筑冰冷而光鲜的伫立在那里,并未沾上半点人间烟火,沈苏姀心中略有两分沉郁,转过一道回廊之时眼前骤然一亮,她脚步微微一顿,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映出大片似火霞色。
  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是这王府之中最有生命力的存在,姹紫嫣红的花海妖娆又惊艳的伫立在云烟湖畔,锦簇花团里,他侧影挺俊的站在那处,墨色的狐裘大氅半裹在身,面上的鬼面仍是青光冷冽,紫色的木槿花瓣簌簌落了他一身,星子一般缀在他肩头,似乎心有所感,他忽然转过了身来,沈苏姀眼底霞色一盛,恰似那木槿花落进她眼底。
  “七哥!”
  嬴策走在沈苏姀之前,见他转过身来高声一唤,沈苏姀的步子本随之加快,可看到从那木槿花树之后走出来的樱粉色身影时下意识慢了下来,走在前的嬴策眉头一挑,却又看到嬴纵身前十步之外的湖畔边还站着一道火红身影,“你们怎么在这里?”
  宁微倾手中正拿着个花篮,里面满满都是半绽放的木槿花骨朵,樱粉色的裙裾上更落满了木槿花瓣,与嬴纵那一身看起来般配非常,见嬴策和沈苏姀一起过来她也有两分意外,却是如常的一笑,“这下可巧了,八殿下和沈姑娘也来了。”
  湖畔边上火红色长裙着身的西岐阑珊面上却没有什么好脸色,转过头来扫了沈苏姀和嬴策一眼复又朝嬴纵身边走去,走至他身前抬头看着他道,“西岐阑珊话已至此,如何做王爷自有打算,还请王爷顾念西岐乃是王爷母族。”
  嬴纵的目光从沈苏姀的方向移开,眼瞳幽深的看向她,“本王自有分寸。”
  西岐阑珊面上似乎也有几分无奈,可那眼底浓厚的坚定之色却分毫不松,末了长长的一叹苦笑起来,“王爷做事素来有分寸,阑珊这就先告辞了!”
  西岐阑珊说完便走,嬴纵并未留,西岐阑珊只对着嬴策和沈苏姀点了点头便朝外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沈苏姀明显能看到西岐阑珊眼底的冷冷幽芒,她转头看向嬴纵的身影,心底有些隐隐的明白,思绪半转之间已经行至嬴纵身前,沈苏姀面色如常的行礼。
  “给王爷和郡主请安。”
  嬴纵扫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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