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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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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女子,却有那样的气势,桑榆沉默着,即便脑海之中已经没有沈苏姀清晰的模样,心中却还念着适才嬴策所言的沈苏姀生病之事,心底默念了母亲教过的几句佛经,权当为洛阳候祈福。
  信笺被嬴策以内力化作了一股子齑粉,早前还犹豫不决的面容这会子已经透出了两分冷意来,周身气势更是迫人,一路从秦王府回煜王府,嬴策一言未发,到了府门之前便当先一步下了马车,本是疾走一段,发现桑榆未跟上来之时又停下等了桑榆几步,而后才带着桑榆入了府,甫一入府便有管家在前引路,语声郑重道,“王爷,人在后院等着呢。”
  嬴策点点头,挥挥手不必管家跟着变直往后院而去,桑榆是一直左右不离的跟着他的,见这境况便知道他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她素来有自己的分寸,正犹豫之间嬴策已在前道,“回房等我。”
  桑榆应了一声“是”朝正殿而去,嬴策便独自一人朝后院去,一路上守卫森严,后院四周更是有暗卫守着,以至于周遭安静的没有一点儿风声,嬴策大踏步走入院中,至正厅之前,推开门便看到等候在屋子里的身影,女子一身妖娆红裙,墨发如瀑眸若寒星,周身气势明媚非常,竟然是已经被流放北境的西岐阑珊!
  眸光半狭,嬴策步履从容的进了屋子,口中道一句,“来的倒是快。”
  西岐阑珊闻言一笑,眸中绽出几分兴味来,“还要多谢王爷施以援手呢,不过今日王爷应当说我的信到的快才对,若非我送信给王爷,王爷是否打算和秦王一叙兄弟情呢?”
  嬴策闻言面色一变,冷笑一声坐至主位,“这个就无需你操心了!”
  西岐阑珊见状笑意讽刺,徐徐走至他身前道,“无需我操心吗?王爷大概已经知道皇上对秦王动了杀心!而这动了杀心的最根本原因王爷想必也是清楚的,王爷大可和秦王兄弟情深,只是到时候没了秦王做这个替罪羊,王爷这私生子的身份还如何隐藏呢?”
  话音刚落,嬴策利剑一般的目光已经射了过来!
  西岐阑珊被那目光一震笑意一滞,须臾之后便回过神来,双眸楚楚面上亦无怕意,仔细的看了看嬴策的神色才娇笑着道,“父亲入天牢之时将此事告知与我,王爷不必惊诧,我亦不会害王爷,只是眼下需得王爷做个抉择罢了……”
  话音落定,嬴策面上仍然一片冷冽,西岐阑珊笑意稍稍一淡,看着嬴策寒声道,“王爷莫要忘记被发配至北面军中的滋味儿,倘若身份之事被揭穿,王爷可是连发配的滋味儿都享受不到了,到时候,这煜王府,这五万忠勇军,还有王爷一直带在身边的那么一个可人儿,王爷可一样都摸不到看不到了,王爷……万万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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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半途而废的撩拨!

  “宫中传出的消息,天寰宫这两日依然是太医不分昼夜的守着,除此之外,皇上还派近前的侍卫带着太医院的两位太医出了君临,去何处不知,但是应当是为了他的病,皇上这两日频频召见煜王,忠亲王受早前乱伦之事眼下并未上朝,但凡是皇帝有令都是让太监去忠亲王府传话,煜王每日来往忠勇军大营和王府宫廷之间,忠亲王那里没什么动静。”
  紧邻云烟湖的亭子里,香词一边为沈苏姀磨墨一边低语,沈苏姀手中握着一只细狼毫,正在临帖,整整齐齐的簪花小楷排布在宣旨之上,分毫看不出握笔之人的情绪有何不妥,沈苏姀淡淡点了点头,“煜王那里你们要上点心,最好知道皇上有什么什么命令给他。”
  香词点点头,沈苏姀这才写完最后一个字落了笔,看了看自己的字,沈苏姀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目光微抬朝外头纷纷雪幕看了一眼,走到一边的榻上落座,眉头轻皱的饮药茶,香词移步站在她身侧,沈苏姀默然良久才又道,“孟先生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香词眸色微暗,摇头,“还不曾有。”
  沈苏姀默然一瞬,“那你让沐萧过来一趟罢。”
  香词点点头,随着沈苏姀看的目光看出去,待看到那临湖的红梅之时忍不住道,“今年的天气冷,或许等主子大婚那日这红梅就要开了,倒是喜庆至极。”
  听着此话沈苏姀的眸光便是一凝,香词见她眸色沉沉不知为何,便又道,“大秦今年不甚太平,前头贵妃娘娘出事,前几日宫里又着了一场大火,眼下主子和王爷的大婚算是君临最为盛大的喜事了,不仅沈府热闹非凡,连外头的百姓都议论纷纷很是期待。”
  沈苏姀唇角微抿,转头看了香词一眼欲言又止。
  香词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便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摇了摇头,到底未言语,香词见状便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才道,“眼看着就要大婚了,主子莫要想太多,眼见得几家权阀都已经倒台,主子也算心愿达成了,和王爷成婚之后主子便无需在若往常那般步步为营费心筹谋。”
  沈苏姀这几日让香词探的消息不少,这并不奇怪,从前沈苏姀便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朝内朝外的变故,眼下哪怕是为秦王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可不知怎地,看着沈苏姀面上笼着的沉色她忽然觉得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香词暗想半晌未得结果,只好说点别的事转移话题,“王府之中添了许多下人,王爷早前问过属下,大概有想让属下和香书掌管府中婢女的意思,王爷说主子这段时日忧思过重,往后府中杂事皆由属下和香书掌驰,属下素来得主子私下的吩咐,香书倒是十分擅长管府中之事,再加上此番主子陪嫁的还有……”
  “就不安排陪嫁的婢女了吧。”
  香词话音刚落,沈苏姀已道出这样一句,香词一鄂不知沈苏姀什么打算,只犹豫着道,“主子,若是如此只怕与礼不合……”
  沈苏姀摇摇头,“没有什么与礼不合的,他本就不爱人多,我亦喜欢清静,你跟过来有个信任的就是了,我虽然嫁了过来,可还担着洛阳候的位子,沈府之中没有几个亲信是不成的,沐萧和香书都留在沈府罢,沈府毕竟还有那么大一摊子。”
  香词闻言眼底一亮,心中有些明白过来,沈府的生意是笔不小的数目,不能无人打理,想明白香词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辅国将军夫人早几日曾经派人回了沈府,将军夫人到底想回府来见主子,后来知道主子不在府中才未成行。”
  沈苏姀双眸微眯,点头道,“也好,我也想见见她,你派人去辅国将军府递个话,就说冬月初四我回沈府,让她到时候过府来见我便是。”
  话音落下,香词尚未点头,亭子的幕帘却被人一把掀了开,嬴纵大步走进来,眉头微蹙,“怎地就冬月初四就要回府了?不是说好前夜回去的?”
  见嬴纵过来香词识趣的行礼做退,沈苏姀起身应了嬴纵几步,为他将身上的鹤氅解下,语声无奈带笑道,“按亲王礼制的婚仪不知道多繁杂,莫说前夜回府,便是前一日早上回去都是来不及的,哪有你这样的,初四已经是极限了。”
  嬴纵仍是蹙眉,见她挂好了鹤氅长臂一揽将她搂在了怀中,“你放心,知你不爱那些繁杂拖沓的,我特别叫人改了流程,到时候我去接你,直接到秦王府便是了。”
  沈苏姀一愣,没想到他已做了这样的安排。
  亲王制的大婚除却各项繁杂的礼仪之外还有一项是入太庙拜祭嬴氏祖先,眼下却是被他给除去了,却不知是为了不想那么麻烦还是为了旁的,沈苏姀闻言笑开,“你倒是想得周到,便是如此也没有大婚前夜才回府的,初四回去,没条件可讲。”
  沈苏姀十分强硬,嬴纵闻言只得一叹,“罢罢罢,反正你初六就回来了。”
  沈苏姀一笑,这才问他,“城外可都安好?”
  嬴纵今日一早出城去了天狼军大营,这会子才回来,见她问嬴纵便道,“自然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连日下雪军中补给有些不够,我派人去了一趟兵部已是办妥了。”
  沈苏姀闻言才放下心来,嬴纵便抬眸看了看天色,口中道,“时辰差不多了,该喝药了。”
  沈苏姀眉头一皱,嬴纵笑问,“看你是想回去喝还是叫人送到这里来。”
  沈苏姀面色一苦,叹了一声才转身去拿他的鹤氅,“回去。”
  拿了鹤氅给嬴纵披上,两人这才往外走,嬴纵牵着沈苏姀的手,眸光落在她眉头轻皱的面上,“旁的都能随你,这身子却不得马虎,此次若是留下病根子往后就麻烦了。”
  沈苏姀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在他面前生出两分无所顾忌的任性罢了,闻言唇角一弯,转身将他的胳膊抱了住,整个人半靠在他身上,十分亲昵的样子,“这个道理我懂,不过我这身子我知道,没有你想的那般弱,倒是你身上的毒……”
  嬴纵因她这小动作眼底微光一亮,听见这话却失笑,“我好的很。”
  虽然嬴纵如此说,可沈苏姀看着他的目光还是带着担忧,嬴纵瞧得无奈,干脆倾身将她抱了起来,两人走在半路,后头还跟着几个侍女,他突如其来这一下吓到了沈苏姀也惊到了周遭的下人,沈苏姀满面懊恼,下人们忙低下头不敢多看。
  “可信我的话了?”
  沈苏姀闻言只得失笑,低声道,“你是这府中的主子,行事怎可如此乖张……”
  嬴纵挑眉,“我既是主子,为何不可行事乖张?”
  沈苏姀被他堵得哭笑不得,当即双手攀住他的脖颈静静倚在他胸前不再言语,嬴纵垂眸看了她一眼,一气儿将她抱到了主殿,刚入主殿药便端了来,沈苏姀皱眉喝下,苦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嬴纵抚了抚她唇角,“可要睡一会儿?”
  沈苏姀摇摇头,目光瞟到了窗前一盘棋,“不若我们对弈一局?”
  嬴纵挑眉,又倾身将她抱到了窗前的榻上去。
  沈苏姀苦笑,“我都不知是不是要嫁过来了……”
  话音一落,嬴纵取棋子的手一顿,眼底蓦地聚起两星寒光,沈苏姀却是拍着腿道,“你这动不动就抱来抱去,我只怕有朝一日当真连路都不会走。”
  嬴纵抬眸看沈苏姀,只见她面上带着两分薄笑,眼底一片松然,的确只是在玩笑而已,他定了定神,将黑白棋子摆好,口中道,“有我在一日,便抱你一日。”
  沈苏姀和嬴纵隔了棋桌而坐,闻言竟然噌的起身越过那棋桌在嬴纵面上吻了一下,嬴纵眉头微蹙看着沈苏姀,便瞧着沈苏姀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绽出星星点点的光,因笑意分明,左颊上的梨涡分明,再非平日里那个带着一张面具永远从容不迫的洛阳候。
  沈苏姀少见的自己主动一回,亲完了嬴纵自己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当先拿了黑子,口中道,“你的棋艺在我之上,我执黑……”
  说完也不能嬴纵言语,颇有几分耍赖的先落了子,嬴纵默然一瞬,跟着落了白子,只是那看向沈苏姀的目光怎么看都有两分疑惑和探究,沈苏姀面上闪过两分赫然,噼里啪啦连着落子布了个杀阵,却看得嬴纵眼底生出几分笑意,他指了指棋盘,“你若是想悔棋,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悔,那你就输了……”
  沈苏姀闻言眸光一凝,低头看去,不出半刻连她自己也看出了大破绽来,手一抬止了他的落子之势,“悔棋,我要悔棋……”
  说着便将自己落下的黑子拿了起来,蹙眉冥想一阵方才重新落子死阵变活阵,嬴纵见多了她四平八稳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她眼底笑意分明,沈苏姀眼下可没心思看嬴纵面上动人心魄的笑容了,因她布局之初心神摇曳,是以即便死阵变活阵也被嬴纵步步紧逼没了退路,不多时,沈苏姀已然悔了七手,直至最后没脸再悔,面色一苦道,“好,我认输。”
  嬴纵默然一瞬,忽的低笑起来。
  沈苏姀眉头一挑眼底满是不忿,捡了棋子重新开局,这一次沈苏姀再不敢大意,步步为营之下和嬴纵杀成了平局,一盘棋更是近半个时辰才下完,和局!
  沈苏姀得了这和局面色又晴朗起来,嬴纵见她这般自在不拘仿佛回到了当年自然高兴,两人正待开新局,香词却从外头进来语声恭敬的道,“主子,沐萧来了。”
  话音落定,沈苏姀可惜的看着嬴纵,嬴纵却淡笑,“要我回避吗?”
  沈苏姀“啧”一声,“这府中还有谁能叫你回避的……”
  话音落定,果然不避着嬴纵让沐萧进了内殿,沐萧早前为了掩下身份自毁了容貌,后来用了嬴纵给的祛疤之药这会儿面容已经基本恢复,只见他一身蓝袍身形挺拔,和沐沉有两三分相似的眉眼有沐沉没有的凌厉傲气,端的是步天骑七战将的气派风度,进的内殿看到嬴纵也在之时他眼底闪过两分意外,而后很快的恢复平静,对着沈苏姀和嬴纵抱拳行礼。
  沈苏姀唇角一弯,“叫你过来也没旁的事,早前吩咐的大婚之礼可准备好了?”
  沐萧双眸半狭,点头,“都已经准备好,请主子放心。”
  沈苏姀沁着淡笑想了想,又道,“你和香书还是留在沈府为好,我虽出嫁,可还担着洛阳候的名号,沈家还需要你们看着我才放心……”
  沐萧点点头,沈苏姀便又道,“我初四才回沈府去,这几日你多看着点,府中人多眼杂,大婚之礼不可出了岔子,这婚礼若是有什么你拿不定主意的,只管去大哥那里多问问,他对这些最是在行,必定能助你,等我回沈府那日,我可不想听说还有哪里未准备好。”
  沐萧又点头,沈苏姀便问,“府中可有什么要我拿主意的?”
  沐萧想了想,“岭南来了许多管事要贺主子大婚,眼下如何安排?”
  沈苏姀凝神一瞬,“这等事还是问大哥吧,早前我和大哥说过此事,他必定有主意,岭南的生意眼下不可废,来的管事你都好生交代下去……”
  沐萧应是,又道,“旁的便没了,主子大可放心。”
  沈苏姀和沐萧一问一答,嬴纵坐在一旁并不插话,只摆弄着棋盘上的残局,似乎在想沈苏姀的局有没有旁的法子来解,沈苏姀也不管嬴纵,听见那“放心”之语点了点头,正要挥手让沐萧退下之时忽的想起一事,问,“这几日可收到你哥哥的消息了?这么长时间我估摸着西楚也该安定了,他若送什么消息回来,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看。”
  沐萧皱眉,“还未收到哥哥的消息,或许是大雪的缘故。”
  沈苏姀点点头,“无事的话就回府吧,当心些。”
  沐萧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即拱手做退,待人走出去嬴纵才道,“为何如此紧张沐沉?”
  沈苏姀一叹,“当初让沐沉跟去西楚其实也是想知道沐沉这会子有没有再出山之心,在大秦处处受制,去了西楚他方才能放开手脚,眼看着半年了,我估摸着他心底恐怕也有决定了,无论是留下还是回来都是好的,若是他留下,我打算让沐萧也去西楚。”
  嬴纵闻言点点头,转口就问,“你对沈苏慕说起过岭南?”
  沈苏姀正在捡黑子,闻言手中动作一顿,而后点头道,“我只说了那都是沈家的管事,他也没有多过问的意思,应当没有什么不妥。”
  嬴纵颔首,当即不再问,只捡了白子再和沈苏姀杀起来,一局终了,却是嬴纵输了七子,沈苏姀面上笑意一盛,“这是怎地了,你可是在让我?”
  嬴纵失笑,眉头轻蹙扔了白子,转头朝窗外一看道,“想着该做旁的事了,难免分神。”
  窗外已经是夜色初临,秦王府中四处都亮起了灯火,细雪还未停,纷纷而落的雪幕加上那橘色的灯火忽然叫人心底生出几分暖意来,伴着心爱之人闲敲棋子夜观灯花,世上人营营汲汲所求安然不过如此,沈苏姀随嬴纵看出出去,心底某一处莫名塌陷一片,起身推开身前的棋桌,沈苏姀想也不想便依偎到了嬴纵怀中去,嬴纵眼底微光簇闪,唇角微弯的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垂眸看她,只见她紧闭着眸子紧紧搂着他,却又未语。
  嬴纵失笑,“忽然投怀送抱,莫非有什么企图?”
  沈苏姀骤然睁眸,眼底却又是一片星光闪闪,嗤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见你输了才安慰安慰你,你以为我有什么企图呢?”
  嬴纵眸光深长,“既是安慰,光投怀送抱怕是不够。”
  沈苏姀眼底波光流转,某一刻,忽的勾住嬴纵脖颈将唇凑了上去,柔软相贴,嬴纵眉头一挑甚至未反应过来,沈苏姀面色微红,眼底却盛着笑意,也不闭眸,就那么睁眸看着他,而后,轻轻地动了动唇瓣与他有些凉意的唇嘶磨,嘶磨一瞬,又探了丁香出来……
  嬴纵眼神一暗,反身便将她压倒在了榻上!
  沈苏姀低呼一声却是笑起来,“还当你要克制到何时……”
  话未完唇已被擭住,嬴纵狠狠一番攻城略地才放开她,“你该庆幸我还能克制……”
  沈苏姀媚眼如丝唇瓣水润,听着这话又是一阵好笑,嬴纵却不给她机会,低下头便将她吻了个七荤八素,沈苏姀拜倒在嬴纵那温柔又霸道的攻势之下,终于知道这事儿不是好玩的,好半晌才被放开,然此刻她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浆糊,出了搂着嬴纵的脖子之外六识皆失。
  嬴纵平复一阵,抚了抚她唇角的晶莹才将她抱了起来,而后直直朝浴房而去,白茫茫的水汽蒸腾而起,沈苏姀缓过神便发现自己袍子已被人剥了,嬴纵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提溜着放进了池子里,池子里的浴汤成淡黑之色,乃是药浴,沈苏姀适才想拦来着,手舞足蹈半晌没拦住,最后羞得满脸通红,眼下看到嬴纵不打算出去反倒是坐在了池边摆着的一处矮榻之上,当即将身子一个劲儿的往下缩……
  嬴纵斜斜扫了她一眼,“这浴汤比平日里的烫些,你待会若晕了还得我来捞你。”
  沈苏姀闻言一哆嗦,轻咳一声坐起来了些,想她今日几番大胆,到了这会儿却有些势弱,这么一想她便不怕,因是药浴,那浴汤委实是烫,沈苏姀还没泡几下已有些想跑的打算,奈何嬴纵在旁守着就是为了防她如此,想来想去她只能将身子多露出来些,起来一点,再起来一点,浴汤堪堪到了腰部,虽是转过身背对着嬴纵的,可他那目光是否太火热了些?
  嬴纵凤眸半眯的盯着沈苏姀的背影,如瀑的墨发虽则将那裸露在外的背脊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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