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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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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詹氏刚才站的地方,正在出神,腰上落上一股子力道,嬴纵二话不说就着她的手将她适才喝过的半盏茶放在唇边饮了一口,一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苏姀回过神来,见他要将她抱下楼去有些不解,“不等消息吗?”
  嬴纵勾了勾唇,“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问出来的,我们先去歇着。”
  沈苏姀闻言朝窗外看了看,夜色浓黑,眼下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她不由得攀住了嬴纵的脖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北魏巫女失踪……拓跋昀不会借机发难吗?”
  嬴纵在她额上吻了吻,“拓跋昀眼下只怕没心思管这小小巫女。”
  沈苏姀一听便知道他又使了什么手段,当下也不再多问,只安心的倚在了他怀中,嬴纵抱着她下的楼来,当即看到门外站着的容飒,容飒见竟然是自家主子将未来王妃抱下来的,只扫一眼不敢多看,沈苏姀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挣了挣想要下地,嬴纵却半分不放,也不管容飒便往主殿的方向走,淡淡吩咐一句,“有消息明日一早送来。”
  容飒闻言当即应声,看着自家主子和未来王妃远去,他悬了整夜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这边厢沈苏姀已生出两分困意,外头细雪未停,嬴纵将她团团裹在自己怀中,一点儿也不冷,她便只靠着嬴纵的胸膛软软道,“我都忘记我从前是哪般模样了……”
  话音一落嬴纵便沉眸看了看她虚闭着眸子的睡颜,抿了抿唇道,“甚美。”
  沈苏姀唇角微勾的蹭了蹭他胸前,“你不曾瞧过我着女装的模样罢?”
  这话似乎有些危险意味,隐隐透着一股子郁闷的醋味儿,这么多年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从前的自己是何种模样了,可他必定是能记得清的,不仅如此,他对自己所念甚深,只想到早前他的疯魔她就能明白,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着自己,可想到刚才有个顶着她的脸的女人在他面前晃荡了一圈,沈苏姀心底委实不是很舒服——
  嬴纵唇角微勾的瞧着她,似乎明白她这故作轻松的睡颜之下是何想法,他眼底笑意扩大,略摇了摇头忍不住在她面上吻了一下才道,“见过的……”
  沈苏姀陡然睁眸,满是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嬴纵便看着她略回忆了一瞬道,“你十二岁那年生辰的晚上,要去西境驻兵的前夕,你四姐为了给你庆生把你迷晕了给你穿了一套女装,那一次,我瞧见了……”
  沈苏姀惊得差点从他怀中蹦下去,她当然记得,那时她平生唯一的一次穿女装,为了不露馅了为了不给人抓住把柄,任何和女儿家有关的东西她都被严令禁止不能去碰,全家上下,也就那个小狐狸一般的胆大四姐敢做下这等危险之事,先喂她喝了下药的酒,又给她换了一套女装,还给她抹了脂粉带了首饰,她醒来之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虽然惊心动魄也并非自己主动所为,可于她而言,那仅有的一次着女装也成了她十五年记忆之中最叫她最为害羞最为柔软也最不必伪装的一刻,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看见了!
  要知道那可是在苏阀重重守卫的大宅子里!
  是在她四姐的闺阁之中!
  沈苏姀心中又惊又疑,可看到嬴纵那双笑眸却又知道他不是在玩笑,这次换女装之事唯有她和她四姐知道,便是连她四姐的丫鬟都是被支使走了的,他刚才能说明白事情的前后因果,足以证明他的确是当年之事的目击者!他怎么做到的?!
  嬴纵在她那般探究疑惑不解的目光之下竟有些不自在的将目光移了开去,轻咳一声一边走一边道,“那一次你和我分别要去驻兵,在去威远侯府之前,我本被派往东海。”
  沈苏姀震惊疑惑的心闻得此言忽然就豁然开朗,当年但凡是富家子弟多去虎贲营历练,等历练的差不多了便被派出去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驻兵,若能有些军功便能在几年之后回来加官进爵,若是没有军功,驻扎几年回来总能有不错的差事,那时候她还在惊讶为何将虎贲营两个最好的苗子派去一个地方,原来他当年最开始竟是往和她全然相反的东海去的,所以,是他来了苏阀探得了她要去的地方才特意改了目的地的?
  沈苏姀满是呆愣的望着嬴纵,将这一切想通之后才深吸了口气,小手环在他脖子上,大睁着眸子看了他许久才道出一句,“所以,你是为了去西境继续和我一争高下?”
  嬴纵看着她那般盯着他的目光本以为她要说出句什么好听的话来,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问,心底暗暗内伤一把,抿着唇不再多说一句,两人恰好到了正殿之前,嬴纵将她抱进殿中,昏黄的灯火之下那刀削斧刻的俊脸之上表情不是十分和蔼。
  沈苏姀狐疑的看着他,忽然吊着他的脖颈两腿一分缠在了他的腰上,嬴纵眉头一簇赶忙将她腰臀揽住,沈苏姀便挂在他身上微微仰视着他笑道,“咦,莫非不是为了和我一争高下?不过你当年堂堂七殿下,是怎么想着要行那宵小之事夜探威远侯府的呢?”
  嬴纵胸膛一阵起伏,眼瞅着她这般慧黠的表情眸光半眯,抱着她进的内室,吓她似得将她往床榻之上一抛,沈苏姀哪里会畏惧这等小动作,可彼时她心境松快,没防备他来这么一手,果然被吓得立刻将他更紧的抱了住,嬴纵少见的她如此畏惧的将他像救命稻草般紧紧搂住的模样,本来不甚好看的面色当即一亮,竟是低笑了一声。
  沈苏姀见他这满意自得的模样恼恨无比,冷哼一声要从他身上挣下去,嬴纵却又不放,就以这么方便任他施为的姿势抱着她压倒在了床榻之上,头一低磨挲她的唇,几下便将她磨得气喘吁吁,趁着她喘气的时候一路往下而去,沈苏姀倒吸一口凉气颤起来,赶忙求饶般的断续道,“唔……别啊……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为了……争高下……嗯你……你是那时候……就……就瞧……啊你住手……我知你是……那时候就……就瞧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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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傀儡术,沈君心。

  天色将明未明,寒风呼啸细雪纷纷,藏青色的天穹尽头隐隐露着一抹暗沉的灰,似乎有光要透出,时辰虽早秦王府主殿之中却早已点起了宫灯,一片暖意融融之中,沈苏姀和嬴纵衣饰齐整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中站着的两人面色略有沉凝——
  容冽眉头紧皱,冷峻的面容之上带着两分沉暗之色,恭敬道,“主子,侯爷,这个巫女根本就不是北魏国师的亲传弟子,她乃是北魏国师特意在北魏的侍从巫女之中选来故意调教随拓跋昀来的大秦,那巫女除了知道北魏国师此番乃是想让她陷害主子与不义之地外别的什么也不知,还说北魏国师说过,她最好能留在大秦。”
  这段话说完,连容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满意,抿了抿唇,抬眼看去便见嬴纵和沈苏姀对视了一眼,两人面色寻常,倒也没有什么不满之处,嬴纵又看向他,“人如何了?”
  容冽闻言当即道,“没有皮肉伤,还留着一口气。”
  会阴阳法术的人自然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嬴纵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一旁的詹氏。
  那巫女到底不是北魏国师的弟子,虽然有几分手段,却自然不会是詹氏的对手,经了大半夜,此刻的詹氏面上略浮着一层疲累之色,微微垂着眸,语声却还是早前那般镇定从容,“王爷、侯爷,这巫女的脸乃并非生来如此,乃是用的修颜之术,这修颜之术可改变人原本的肌骨,将一个人的容貌改变,却也并非是普通的易容术。”
  嬴纵沉着眸色,闻言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再看沈苏姀,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詹氏抿了抿唇看向沈苏姀,“不知侯爷的意思是?”
  早前沈苏姀说的是若那张脸用了邪门歪道的法子便破了,若是本来就生的如此便毁了,可眼下,这张脸不是普通的邪门歪道也不是本就如此,詹氏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此问一出,当即看到沈苏姀眼底微光一闪而逝,“我看书时,听说阴阳家七十二术之中有种傀儡术?”
  詹氏眼底微光一闪,默了默点头,“是,傀儡术可控人心神,只是此法凶煞……”
  话还未说完沈苏姀便挥了挥手,“不怕凶煞。”
  沈苏姀说完便一转头看向嬴纵,嬴纵勾了勾唇,好似知道她怎么想,复又看着詹氏道,“本王若是想让这个巫女忘记今夜而后在半月之后帮本王杀一人,你能做到吗?”
  詹氏闻言蹙了蹙眉,“半月之后……有些难。”
  只是说难,并未说不会,到底是西楚的外司命!
  嬴纵蹙眉,“夫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詹氏犹豫一瞬,又看了主位之上的两人,点了点头,“民妇自尽力一试。”
  沈苏姀见此便再补一句,“半月之后,这个巫女也无需留。”
  詹氏微微蹙眉,只垂眸应了一声“是”,嬴纵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天亮了,天亮之后这个人还要送回宫中,只怕要劳烦夫人快些。”
  詹氏又点了点头,嬴纵便看向容冽,“陪着夫人前去,一应所需不可怠慢。”
  容冽应是,当先打开门带着詹氏走了出去。
  室内骤然安静,沈苏姀眉头紧蹙的看向嬴纵,“你怎么想?”
  嬴纵站起身来牵起她的手朝内室去,一边褪下的她的外袍抬手又将她发髻之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沈苏姀的发髻当即散开,黑缎一般的乌发瀑布般的洒满了她的肩头,嬴纵将她按在床边,“眼下还有些时辰,你身子不舒服便再睡一睡。”
  “你呢?”
  沈苏姀看着他一问,嬴纵似乎是打算做点什么,可看到她这模样却又有些不舍,不由掀了锦被将她塞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她躺下,道,“我陪你。”
  沈苏姀从善如流的倚在他怀中,眸光落在他面上,嬴纵唇角一抿,“当年的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连我也想不通这个国师怎会用这样的法子对付我,北魏若何西楚交战,自然怕大秦出兵,这个太子一来便道出皇脉之疑已经是不简单,随后竟然还用上了这样的法子,足见其是要乱了大秦的朝堂军政,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个法子根本对付不了我。”
  沈苏姀眼底也一片沉凝,也是,那个北魏的皇帝和国师既然能将这个巫女派过来,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问出什么来,这种分明被人算计着却根本理不出头绪的感觉实在是差,微微沉吟一瞬沈苏姀又问,“为何是半月之后?无论如何,拓跋昀在大秦出事总是不好的。”
  沈苏姀能想到的嬴纵如何能想不到,他唇角微扬的抚了抚沈苏姀的面颊,语声沉凝道,“若是所料不错,这一两天拓跋昀便会离开君临,半月之后,恰是他回到北魏的时候。”
  沈苏姀眉头一挑,“你做了什么?”
  嬴纵弯了弯唇角,“北魏此番暗动边境布防准备进攻西楚,自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可却还是被我的探子看了出来,我将他们的布防消息送去了西楚,这个商王的动作很快,他只派了五千人就能从漠北边境上回绕偷袭烧了十万北魏大军的三月粮草,北魏的布防已然暴露,再加上此番的折损,所有的西进计划都要重新来过了。”
  沈苏姀眼底微光簇闪,看着嬴纵的表情也不由笑了笑,“这个巫女当真能杀了拓跋昀?”
  嬴纵蹙眉眯眸,“传闻拓跋昀身手极好,且他身边守卫素来森严,如果这个巫女都没有办法,那其他人就更难了,即便杀不了他,也当为他留个教训。”
  沈苏姀也不觉得这个羽画一定能杀了这个拓跋昀,可此人在苍穹碰到过她,还知道当年他们的事,她如论如何也是动了几分杀心的,即便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也必定能让北魏乱上加乱,再想到那个北魏素未谋面的国师,她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紧了,嬴纵看着她的面色一笑,“那个北魏国师即便再厉害眼下也和我们相隔千里,知道我不吃这一套,量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我只是担心你的牵机咒……”
  沈苏姀闻言摇了摇头,“眼下我知道如何抑制这牵机咒,没什么大碍,我们巍然不动,若把北魏国师当真有什么图谋,必定还有后续,我们等着便是了。”
  虽然如此说,嬴纵眼底却还是一片沉暗,沈苏姀揽在嬴纵腰间的手紧了紧,在他怀中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软声道,“待会子我和詹姨娘一道回府,你别忘了叫我。”
  嬴纵“嗯”了一声,沈苏姀便靠着他闭上了眸子,在他身边时,她总是入睡的极快,昨夜耽搁许久,再加上她早前才病过眼下身子又不爽利,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绵长,嬴纵柔柔看着沈苏姀的睡颜,竟一看便是许久。
  傀儡术乃是阴阳家七十二术其中的一种,非大家不可为,詹氏身居西楚外司命一职,在西楚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阴阳家高手,可当沈苏姀大半个时辰之后再见到詹氏的时候还是心惊了一把,这不过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詹氏的面色却像是老了五岁一般的沧桑,煞白的面色之上是抑不住的冷汗,走路之时的脚步更是虚浮,至沈苏姀和嬴纵面前,语声还是那般镇定从容,“王爷,侯爷,傀儡术已成,眼下人已昏睡,待醒过来自会忘记今夜,这几日民妇自会在府中准备,待半月之后触发这傀儡术,届时,傀儡只认要杀之人!”
  嬴纵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边厢容冽当即借着黎明之前最后的夜幕将那巫女送回宫中,沈苏姀看了看詹氏,又转头看向嬴纵,“我先回府,今日你可要入宫?”
  嬴纵眯了眯眸子,“要的。”
  沈苏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往府门的方向走,詹氏跟在沈苏姀身后,默不作声的出了王府,府门之外是清远驾着马车等着,看到沈苏姀当即一笑,“沈姐姐!”
  沈苏姀点了点头,掀帘入了车内,詹氏紧随其后坐了进来,下一刻马车便开动起来,沈苏姀看着眼前这张虚弱的面容抿了抿唇,“姨娘可还支持的住?”
  詹氏垂着眸子,风帽带在头上并未摘下,沈苏姀只能瞧见她尖瘦小巧的下巴,见她不说话沈苏姀只浅吸了口气便不再多问,只道,“姨娘的身份我亦是昨夜才知,虽然知道了姨娘的身份,可也请姨娘放心,往常如何现在还依旧如何,秦王的话姨娘也听见了,倘若姨娘想回去西楚,秦王自会回护你们母子二人周全。”
  詹氏仍是没什么动静,沈苏姀抿了抿唇,脑海之中忽然想到沈君心些许不同寻常的言谈,沈苏姀眸光半狭,心中顿时有几分恍然,不由又看向詹氏,“沈君心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曾问过我一些奇怪的问题,还在早前听到我和二公主谈论西楚战事之时面色大变,想必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同寻常了吧,姨娘既然能告诉他实情,想必自有打算。”
  詹氏一直垂着眸静坐着,好似是在休养生息,可沈苏姀只道她能听见自己说话,稍微停了停又道,“姨娘和沈君心的身份到底不同,便是有什么想法也需得有个章法,姨娘什么时候想好了大可与我说,我和秦王自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今日之事,有劳姨娘。”
  “民妇只有一事相求。”
  听到詹氏忽然道出此话沈苏姀当即凝眸,“姨娘且说。”
  詹氏缓缓地抬起了头来,虚弱惨白的面容之上却有一双极黑极沉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一瞬道,“请侯爷从今日起莫要再对小少爷生半分亲近之意罢。”
  沈苏姀无论如何不曾想到詹氏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正有一愣,詹氏已开口道,“一年之前民妇便已察觉出西楚有变,如王爷昨夜所言,商王、商王重病在身气数将尽,民妇的性命也没有几日,小少爷乃是夜氏一脉,天赋更优于其他夜氏族人,商王身处困境,于情于理小少爷都当要见商王最后一面,小少爷从前多少有几分离开沈府回西楚的心思,三个月之前民妇曾私下与小少爷谈起回西楚之事,却没想到小少爷迟迟不愿点头。”
  沈苏姀蹙眉看着詹氏,心说难道沈君心不愿点头是因为她不成?!
  詹氏与沈苏姀相对的眸子好似能看透她,点了点头,语声沉重,“没错,就是因为侯爷。”

☆、089 我更愿意猜哪种死法适合你。

  清晨的承光殿之中一片剑拔弩张的低气压,莫说是大秦的宫人们不敢大声说话,便是跟着拓跋昀一起来的北魏使臣们都眼观鼻鼻观心眼神都不敢乱放,他们的美人太子眼下正处在气头之上,谁若是一不小心触了霉头,那又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太子殿下,此番西楚的动作实在是快,上将军早几日送来的消息里头也没有任何消息走漏的字样,西楚不知为何竟然能绕到我们后面去,此番损失的粮草足有三月之多,更重要的是我们的部署全盘暴露,西楚既然知道了我们的打算,我们便失了先机,眼下三十万大军都在等你的决定,皇上那边也派了二皇子来东南监军……”
  此番随行的兵部官员一席话落定,拓跋昀那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之上已经浮起了带着讽笑的厉色,“一个个的都是蠢货!本殿不过离开半个月就出了这样大的篓子,还需要等本殿的决定吗!眼下失了先机不说,那个商王竟然只用五千人就灭了一万人的押粮队伍,你们兵部到底怎么做事的!此番漏了破绽不算,是谁送消息说商王命不久矣浮图城已经乱成一片的?!眼下没了粮草,要用什么打!还有,东南军中那些争权夺利的肮脏事儿你以为本殿不知道!”
  拓跋昀面上略有疲惫,此刻加上眼底的怒色整张面容更为狰狞,一气儿话落定却还不解气,扫了一圈这屋子里的人冷笑道,“叫本殿等了一晚上就得了这么个消息,好得很好得很,父皇既然叫二皇子去东南监军,本殿又有什么着急的,便在这里等着二皇子监军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旁人都不敢言语,默了半晌还是刚才那个兵部官员上前一步劝道,“太子殿下,东南之局本是您一手谋划,眼下因为您人不在跟前才出了乱子,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依下官之见,此番军中必定是出了什么奸细,否则西楚绝不可能如此神算,眼下失了粮草,皇上虽然还未追究责任,可三十万东南军人心惶惶正是犹豫不前惶然无主的时候,您若是待在大秦不归,岂不是为二皇子做了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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