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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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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獠牙图案狰狞万分,乃是实实在在的天狼军战士!
  沈苏姀眉头一挑,按理说天狼军应当正在城外安营扎寨才对,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人出现在君临城内?!沈苏姀看了看他们要去的方向,竟然是要朝宫门去!
  沈苏姀满眸的疑窦,正万分不解之时又看到在那军队中间竟然跟着三部马车,那马车十分简易,更类似与囚车,只是那囚车已经被黑布团团包裹了住,里头到底装着人还是物谁也不清楚,看到那清冽的青甲颜色时沈苏姀心头便漫上了一股子不安,此刻看着那黑布包着的囚车更觉有异,嬴纵此番归来将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之好,包括雍王的回归也是到了天圣门之前才被众人知晓,如同两年之前的大胜而归,沈苏姀看了看忽然黑沉下来的天色,隐隐觉得君临城中恐怕又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这念头刚刚落定沈苏姀就察觉出不对来,她眉头一簇,“赵勤,快离开这里!”
  驾车的赵勤缓缓地将马车停了下来,只因为前面看热闹的人太多他只想着等天狼军走过之后再走,却不想沈苏姀忽然下了命令,他只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挥起马鞭催动了马车,虽然赵勤技术娴熟,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马车已经走出了十步远,可大街之上凭空掀起了的劲风却是让马儿都不愿再往前走!
  马儿怕的不是风,是杀气!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
  “将车停到街边去!”
  沈苏姀轻喝一声,赵勤使足了力气才将马车往街边靠去,刚刚将死活不愿走的马儿驱到一旁,这一段圣德大道之上最为繁华最为热闹的街市上空忽然罩下来如簧的箭雨,一支一支的冷箭密密麻麻的落下来,街边看热闹的百姓反应过来,惊叫四起,失措奔逃,一时间热闹不在,只有万分混乱而又惊险的街头围杀!
  即便有许多百姓也跟着受了伤,可沈苏姀仍是一眼就看出这些冷箭俱是朝着那囚车而去的,密密麻麻的冷箭很快就将那囚车射成了刺猬,似乎是有人想要将那囚车之中的人最快的置于死地一般,然而很快刺客们就察觉出不对,那冷箭尽数钉在了囚车之上,根本就没有射入囚车之内,在那黑布之下,分明有极其厚的木板将整个囚车围了住!
  沈苏姀坐在马车之中眉头骤然紧皱,到底是什么让天狼军如此重视!
  刺客们似乎非要置囚车之中的人与死地,本是躲藏在街旁各处的箭手见此竟然纷纷的跃了出来,来人的人数足有半百,远在天狼军人数之上,他们身着劲装头戴面巾,手中长剑泛寒,各个身轻如燕剑光利落而果决,一看便知绝非普通杀手,五十多人齐齐朝着那囚车而去,但凡有挡在他们身前的皆以最为利索的夺命招式缠身而上!
  世上最厉害的战士并不一定能打赢武功高强的专业杀手,沈苏姀眼看着这些天狼军战士即将毙命与这些杀手剑下心中一时觉得可惜非常,然而接下来让她万分惊讶的一幕却出现了,在她看来都是天狼军战士的二十多人竟然未曾血溅当场!这些天狼军战士回击的手段分毫不逊于劲装杀手们,更有甚者,其武功还在杀手之上!
  沈苏姀顿时便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简单的围杀,她眸光一凝看过去,竟然在那二十多个奋起回杀的天狼军战士之中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适才人人都带着铁盔垂眸肃面,此番打斗起来那一张张脸便清晰许多,那个回杀的最为凶狠面容冷酷若冰的竟然是容冽!容冽身后十步那个招式最为刁钻一人打无人的竟然是容飒……
  沈苏姀的眸光愈发沉暗下来,能让秦王身边最为亲信的两大近身侍卫出马的事怎么会是小事?!她不由得再次将目光落在了那三个囚车之上,到底是什么人让嬴纵如此重视!
  打斗打斗集中在街市中央,沈苏姀这边虽然离得远还算安全,本打算趁机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念头在看到容冽、容飒之后彻底的消失,眼看着双方人马几乎进入了白热化,沈苏姀不由得将眸光看向了其他的天狼军战士,这一看,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二十多人的天狼军战士之中,有两个明显身量不那么高的,只是因为那军甲在身又骑在马上一时没让人发觉,即便是隔了两年,可沈苏姀一眼看去还是能认出清远和明生的脸,二人正各自与一个杀手对打,看得出这两年他们的剑术进步极大,可饶是如此毕竟两人都只有十一二岁,与这些身经百战且打法不要命的杀手相比自然是落了下风!
  两人的剑法都奇快,从那一招一式之间能找出两分嬴纵的影子,眼看着清远本可寻着那刺客的破绽一剑毙命,可他到底是没有经验再加上心软,那一剑竟堪堪慢了两分才刺过去,如此一来,便生生将机会交到了对方手中!
  剑光忽闪而至,清远看着那冷光劈天盖地而来心头生生一抖,正准备抬臂挡剑,电光火石之间却有一只手将他往后拉了一步,便是这小小的一步,刺客手中的剑只来得及刺破他的衣袖,清远尚未反映过来手中的剑便被卸了掉,他正大惊自己丢了武器,却看到一道雪白的身影幻影一般朝那刺客激射而去,清远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身手极高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劲装刺客竟然就那么堪堪倒了下去,那刺客自己眼底也正露出不可置信的光,可他喉咙上正有一道正朝外冒着血沫的狭长伤口,只听他喉咙传来咕嘟咕嘟两声,而后便再没了声息!
  清远惊呆了,连那白色身影走到他面前他也没回过神来,片刻之后一抬头,恍然瞧见一张绝美的脸,他愣了愣,只觉得眼前这张脸似曾相识的紧,脑海之中火光一溅,清远骤然清醒,看着眼前的沈苏姀他又惊又喜,“沈姐姐!怎会是你!”
  沈苏姀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远,眉头微蹙,眸光略沉,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军服,语声冷冷,“没练好武功便敢出来诱敌,刚刚那一下若是我没出现,你从此就没了胳膊!”
  清远又惊又喜的表情一滞,顿时明白沈苏姀是在担心他,当下眼底便生出愧色,可是那道歉的话尚未道出口,他陡然看向了沈苏姀身后,“沈姐姐小心!”
  那长剑凌空而来,沈苏姀眼睛看着清远,却反应迅速的折腕后挡,只听叮的一声响,身后杀手顿时连退三步,沈苏姀无奈的看清远一眼,忽的折身去应付那刺客,不远处明生也发现了沈苏姀,大抵是因为太过心惊,竟然连正和他自己交手的刺客也疏忽了,眼见得危险将至,沈苏姀只好又赶去救场!
  剑光簇闪招式狠辣而决绝,沈苏姀不到十招便将那目怒凶光的杀手砍到在地,这边厢容冽和容飒都发现了沈苏姀,他们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惊讶之色,包括所有在场的天狼军战士此刻都以一种惊艳的目光看了过来,沈苏姀扫了他们一圈,她并不打算替嬴纵收拾这烂摊子,见再无人敢近身她们三人,沈苏姀这才拉着他们二人退到了一边,然后居高临下眸光严肃的看向了他们,两年不见,本就比同龄孩子成熟的两人经过战场的烽烟与血火,眉宇之间都更有了沉稳坚毅之气,沈苏姀心中一时感叹,可这二人的目光却还留在那杀场上!
  沈苏姀眸光一冷,“还想杀回去?”
  两人闻言立刻垂头,沈苏姀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了不要命?!”
  明生和清远面色愧疚的抬眸看了沈苏姀一眼,清远这才低声道,“王爷说过,既然上了战场就不能做逃兵,沈姐姐,我们不会有事的……”
  沈苏姀闻言冷笑更深,“所以是他让你们来为他卖命的?”
  “不是不是……”
  清远和明生异口同声的否定,生怕沈苏姀误会了嬴纵似得,明生更是语声沉定道,“沈姐姐,不是王爷,是我们自请来的!”
  沈苏姀眸光半狭,“有我在,你们别想杀回去!”
  两人眼底光彩微暗,却果真老实的站在了原地,沈苏姀沉暗的眸色稍稍一松,也不管身后到底如何,只看着二人道,“秦王在耍什么把戏,你们这般引蛇出洞是为了什么?”
  两人抬头齐齐看她一眼,又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沈苏姀眉头一挑,“不能告诉我?”
  清远骤然抬眸,“不是的,只是此事——”
  清远在犹豫,明生已经面色郑重的抬了头,“沈姐姐,这车中押着的是在镇南军中通敌叛国之人,早前南境战事失利便是因为镇南军中一直有人通敌叛国,后来天狼军去了南境,镇南军中的奸细连番暗算我们,王爷因此差点受了伤,后来王爷连番使计这才将奸细尽数抓出,从那以后天狼军才开始战无不胜,这些人本该早日送回君临,但是王爷担心战时审理此案不仅会动摇军心更会出岔子,所以这些人一直看管在天狼军中,直到最后打了胜仗才被一起带了回来,今日,今日王爷是想看看这君临之中到底有没有这些人的后台!”
  沈苏姀听着明生有条不紊的叙述眸光微亮,这些事情嬴纵绝不会每一件都和他们解释清楚,可二人却能明白的如此透彻,足见他们这两年在嬴纵身边学了不少,今日竟然还敢自请上阵,更见两人的无畏意气,想到嬴纵教他们练剑,教他们临帖,沈苏姀心头一时五味陈杂,而她更没有想到镇南军中的奸细竟会被他亲手抓住,有那奸细在,他们一开始的仗不知道打的多艰难,他忍到了战场得胜之时才带着嫌犯归来,实在算得上考虑周全深谋远虑,今日又布下这一场好戏,只怕多半心底已有了这通敌叛国案的眉目!
  沈苏姀一瞬之间思绪已是百转千回,回神一看,两人都正眸色铮铮的看着她——
  沈苏姀看了看身后还在厮杀的诸人,叹了口气将剑又交给了清远,“小心点!”
  清远和明生闻言顿时眸光大亮,两人应一声“是”便跃身而出,大抵是因为想到沈苏姀在身边,两人厮杀之间不敢有半分怠慢,且都全力而为,一来二去破绽少了许多,沈苏姀站在街边看着,忽觉一道莫测的目光罩在了她身上!
  那种下意识的熟悉让沈苏姀心头一震!
  一抬头,街对面的三层小楼之上正有一抹撩黑的身影正凭栏望着她!
  沈苏姀被那眸光看的心头一怒,抬步就朝对面的小楼走去!
  那本是一座茶肆,大抵是因为被人包了场看戏是以空无一人,老板和小二因为外面的厮杀早就被吓得躲在了一旁,沈苏姀谁也不管径直上了三楼,三楼的雅间只有三处,沈苏姀朝那临街的一间走去,一脚便将门踢了开,空荡荡沏着茶的雅室之中,只有嬴纵一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围栏之处仍是在看着街下的打斗,沈苏姀深吸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侯爷——”
  嬴纵语声漠漠,赶在沈苏姀说话之前不软不硬的来了一句,沈苏姀眸光半狭朝街底下看了一眼,余怒未消,“王爷怎能让清远和明生去做这样的事,适才的危险王爷也看到了,若是今日里他们有个什么好歹,王爷心中可会觉得过意不去?”
  底下的打斗已经进入了尾声,天狼军的战士们已经开始了只伤不死的收尾工作,期间已有刺客冲到了囚车旁边一剑将囚车劈了开,可惜,里头空空如也,一众刺客意识到中了别个圈套的时候已经晚了,容飒和容冽招招见血没打算让一人逃脱,看着那一具又一具的尸首,沈苏姀忽然想起了刚才在马车之中的念头。
  没错,他回来不过第二日,已再次让君临城的街道染上了斑斑血迹……
  沈苏姀话音落定,嬴纵却没有立刻接话,反倒是轻咳了几声,沈苏姀转眸看过去,他的面色惨白,与昨夜无二,沈苏姀眸光狭了狭,复又转向了一旁,果然是不要命的算计!
  “清远和明生非常好,很有几分当年在虎贲营时的样子。”
  嬴纵淡淡一语说的沈苏姀心头一跳,他奇奇怪怪的,说话也不说完整,是他当年在虎贲营中的日子才对!沈苏姀心中暗自腹诽,这边厢嬴纵已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又轻咳两声,“镇南军之中果然有纤细作乱,你必定早就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送本王去南境,尚未来得及问你,见我得胜归来,你可有失望?”
  话音一落嬴纵又轻咳起来,沈苏姀看着底下渐渐接近尾声的场面一时愣住,他说话之时有气无力的,略带嘶哑的声音与他周身气势相比略带违和,却正是因为如此让人听着有些不忍,沈苏姀深吸口气,一笑,“王爷能和算计您的人站在一起说话也真是奇怪!”
  嬴纵闻言唇角微抿,眸色一时深长,“对别人,是不能。”
  沈苏姀心头一阵惊跳,转头看嬴纵一眼,却见他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那一双眸子沉暗却又带着两分犹疑不定,沈苏姀眉头微蹙,“王爷若还想着琅琊城的支持相比王爷已经得到了,南境之战琅琊城没少出力,看得出凤王很是欣赏王爷。”
  嬴纵的眸光一时深谙,整条长街本因为此处的厮杀变得空无一人,可此时却有清脆而杂乱的马蹄声传了来,楼下清远和明生正押着两个被留了活口的刺客,而容冽和容飒已经开始打扫战场,这一场戏码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结束了,却唯独她的出现他未能料到。
  沈苏姀未听到嬴纵接话却也听到了那马蹄声,抬睫远眺,看着正朝这边来的银色马队她的语声有些冷,“卫尉营来的真是时候,且不知王爷此番想要如何处理这通敌叛国案呢?”
  嬴纵一默,“自然是严查到底。”
  沈苏姀一笑,“王爷真是好气魄!”
  稍稍一顿,她语气变作森然,“预祝王爷查案顺利,这世上该死却未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那银色的马队已经驰近,领头的赫然便是申屠孤,眼见得此处的厮杀已经结束,申屠孤面上现出两分沉冷的暗色来,沈苏姀冷眼扫了一眼申屠孤及其身后众人,再开口的时候语气竟带了两分艰涩的悠长,“真没想到时隔七年之后大秦竟然再现通敌叛国,彼时那案子让那么多人死无葬身之所,且不知今日的通敌叛国案会有怎样的下场?”
  “你说的是……苏阀?”
  嬴纵语声莫测的一问,沈苏姀冷笑一声,“放眼大秦难道还有第二件通敌叛国的大案让几十万人血流成河吗?听说当年步天骑刚刚在年末打赢了焉耆就接到了君临城的圣旨,却没想到是抱着平叛之名和焉耆通敌,前一刻才杀了五万焉耆兵,后一刻竟然就投敌了,死了那么多人倒让人觉得可惜,希望王爷这一次也不要让人失望——”
  嬴纵本就惨白的面色似乎更白了两分,他沉默的转过了头来,沈苏姀眼底的冷色显而易见,如剑一般刺疼了他的眸子,他定了定神,一双墨蓝色的眼底生出两分幽芒,“侯爷从何处得知那一战焉耆只死了五万人?那是步天骑戍卫西境以来最大的胜仗,分明该是十万人马,侯爷……是否是……记错了……”
  沈苏姀背脊一僵,嬴纵的目光深沉却洞明,好似能将她看透似得,沈苏姀咬了咬牙,无论如何想不起那让步天骑最为骄傲的一战到底杀了多少人,末了只觉得脑仁儿一阵作疼,她浑不在意的一笑,“我又没亲眼看到,或许是听谁说过记错了呢?”
  嬴纵闻言放在围栏之上的手将那栏杆紧紧地攥了攥,不知怎地忽然颇为大声的咳嗽了起来,沈苏姀本不想管,可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随即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让她将忍不住,一把抓住嬴纵的手臂,“此事已落幕,王爷身上有伤,该回去了——”
  几乎是片刻嬴纵便反手将她的手腕抓了住,生生的攥的她生疼,他拉着她,却又像是想借她的力,沈苏姀犹豫一番未曾反抗,等他咳嗽完了才被他拉着返身进了屋子,嬴纵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唇角溢出一抹温热,他抬手一抹擦了个干净。
  街市之上的申屠孤静立良久,心中将今日这场乱战分析了个透,忽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抬头,却只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围栏之处……

☆、006 往事错乱,忘了才好!

  嬴纵的力道极大,拽着沈苏姀一路踉踉跄跄的下了楼,门扉半掩,被他一脚踢了开,街边已有他的王辇停在那里,嬴纵二话不说便带着她往那王辇走去,沈苏姀眉头一挑,看着嬴纵的背影狭了眸子,“王爷既要回府,沈苏姀还有事在身,便不送王爷了!”
  话音落定,沈苏姀挣了挣,奈何嬴纵的手掌似坚铁,她根本难动弹分毫,感觉到她掌心渐渐蕴出了内力,嬴纵走至王辇跟前的的脚步骤然一顿,他并未看她,只是语声沉沉道,“你不是想知道这通敌案的元凶会有什么下场吗?”
  沈苏姀眉头一挑,“王爷何意?”
  嬴纵回过头来,看着沈苏姀的眸色微深,“准你旁观。”
  沈苏姀顿时蹙了眉,看着嬴纵莫测的目光她心头一阵忐忑,听到他这话她更是下意识猜想他此番所图为何,扫了一眼这血腥味刺鼻的街道,她当然是明白这其中关键的,敢在君临城动用这么多的杀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此番和通敌案牵连的幕后黑手必定位份不低,整个君临城中权阀贵族颇多,是谁都有可能,此案大抵没有七年之前的苏阀之案那般血腥,可必定会影响整个君临城的格局……
  沈苏姀不是不心动的,她眸光微狭看嬴纵片刻,挑挑眉,“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定然已有算计,却为何不避沈苏姀?”
  嬴纵攥着她手腕的劲道又大了一分,直疼得她眉头一皱,嬴纵抿了抿唇角,却是什么话都没说,眸光莫测的看了她片刻陡然转身上了王辇,沈苏姀看着这样的嬴纵一时有些怔住,那门帘晃晃悠悠的垂下来,沈苏姀正待跟上去,身后却响起一道马蹄声,她回转身子看过去,却是申屠孤,申屠孤收缰驻马停在距离王辇二十步之外,眸光从沈苏姀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那王辇之上,银甲耀目,他的面上仍是一片古井无波,眸色却是深沉。
  沈苏姀见状挑了挑眉,“将军可是有事?”
  申屠孤唇角微动,可尚未出声王辇之中的嬴纵已经语声低寒的开了口,“辅国将军身负卫尉营戍卫君临之权,今日却来得太晚了些,念在将军执掌卫尉营时日尚短本王今日便不予计较,此行贼寇意图劫囚想必将军已经明白,待稍后父皇召问之时将军切莫虚言。”
  申屠孤本就沉暗的眸色听闻此言又黑了一分,沈苏姀转眸瞟了一眼那垂着的车帘一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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