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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们死了,对吗?”刘如意衰弱地问道,他自己都能从自己的话语里面听出无尽的哀伤和虚弱,就像一只死去了母亲的雏鸡,无助又无力。
“对。”公子回答。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刘如意喃喃道,“我们该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我们该怎么向天下人交代啊。”他越说声音越大,渐渐地,这声音从喃喃自语变成了大声嚎啕:“公子,我们没办法和天下人交代啊,我们有愧于天下人啊!”
他哭得是这样伤心,以至于这哭声持续了没多久变成了经久不息的咳嗽声,他用力地咳嗽着,似乎在尝试把自己的心肝都给咳出来。
公子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用手拍了拍刘如意的背部,生怕他一下自己把自己闭过气去。
慢慢地,刘如意安静了下来,他的咳嗽也从持续的爆发变成了偶尔的发作,他抬头看了看公子,用已经流不出泪水的嘶哑声音问:“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刘如意已经爆发完了,公子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吗?”
“不是吗?”刘如意诧异地问道:“若不是我们去鼓动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怎么会——”
他还是不忍心说出那个死字。
区区一个字,竟然如此沉重,如此令人难以说出口啊!
他们之死,重于泰山,这山一般的重量,压得他竟然开不了口。
“不,这不是我们的错。”公子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做错了什么?是不该带领生员们伸张正义,齐力倒阉,还是不该对监生宣讲大义,吿以真相?我说了一句假话吗?我欺骗过任何一个人吗?我强迫过任何一个监生吗?”
刘如意低下头不说话,他几乎跟随公子走完了全程,自然知道公子从来都是待人以诚,从来没有欺骗也没有强迫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但是他们还是死了。”正是因此,刘如意越发的痛苦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事情会变成这幅模样。
“如意,”公子眼睛看着他,里面充满了真诚和沉痛:“他们的死,我同样很悲哀,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王在晋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屠杀士子生员,我承认,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这就等于我们做得错了吗?”
当然不会是错的,如果反对奸臣,保卫国家都是错,那这世上哪还有对呢?
“不,我们是对的。”刘如意喃喃道,他似乎需要一个理由来支持自己的生存,是以他反复重复道:“我们是对的,我们一定是对的。”
“如意,我们现在是在斗争,是在战斗,是在战场上和敌人殊死搏斗!”公子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而严厉:“你以为,咱们没有拿刀持枪,咱们没有盔甲利刃,咱们没有火铳大炮,咱们没有排兵布阵,就不是在战斗了吗?不,其实咱们也是士兵,也是战士,咱们也是在与敌人浴血搏杀,悍然搏斗!战场上死人再正常不过,可是为什么死了几个监生你就觉得不可接受呢?是,那日死的人很多,差不多得有**百人,但是战场上那次大战不得死成千上万呢?长平之战白起坑杀了四十万降卒,比这数量多了整整五百倍!”
“是的,咱们就是在战斗,咱们都是战士!只不过咱们不是拿着刀枪战斗而已,但是战斗就要死人,就要有牺牲!战场上总会有人死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很正常,很正常!你若是死了,我拿着你的刀枪继续打下去,我若是死了,周珺拿着我的武器继续奋战到底,只要这国家一日还有奸臣祸国殃民,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人吃不饱穿不暖,咱们就要战斗下去,一直战斗下去,直到那太平盛世、人人安乐的日子到来!”
公子的话沉重而有力,仿佛一记重锤敲打在刘如意的心门上,又好像一盆热水狠狠浇在他心头的坚冰上,这好像刚才掀开帘子一样,为他掀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大门里面有战斗,有牺牲,有血腥,有死亡,但是更有新世界的希望!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刘如意一把坐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公子的袖子,高声喊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们不比任何人高贵,我们不比任何人伟大,我们就是人,大家都是人,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人人自由、人人平等、人人安乐的新世界,为了建立这个新世界,我们都要战斗,都要战斗到死了的那一刻为止,哪怕是牺牲所有也在所不惜!那些死去的人,他们是可惜的,但是绝对不是无谓的,他们的牺牲一定会有价值,因为我们会记住他们,更因为我们会接过他们的旗帜,带着他们的意愿继续战斗下去!战斗啊,战斗啊,直到幸福降临的那一天,战斗啊,战斗啊,直到贪官污吏杀光死绝的那一天!”刘如意的神色亢奋,意志激动,手里的力气是如此的大,竟然把公子精美的改机绒衣袖子生生扯了下来!
“刺啦”一声,刘如意看着手里的袖子,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竟然呆呆地看着袖子,不能发一言!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对于监生们的无奈和愧疚,因此不得不找出一个理由来给自己开脱,还是自己本就有这样的想法,今天接着这个机会统统抒发了出来?
刘如意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通开了某一层窗户纸,这个窗户纸被重门叠户掩盖着,一直未能见得天日。公子给他推开了门,然后他自己又捅开了窗户纸,于是终于发现了这个新世界。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刘如意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失声高喊道:“圣人所谓‘大同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没有贪官,没有欺压,没有吃不饱穿不暖,有的只有大同,只有公平!”他一把扔掉手里的袖子,高高举起自己的右臂,表情狂热地大声呼喊道:“自由啊,平等啊,大同啊,公子,带着我们去实现大同,实现大同社会吧!”
他恍然间好像听见公子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好好地怎么给我忽悠出一个无产。主义者来?这是要建立中国的‘地上天国’吗?”随即,他似乎又听到公子带着几分兴奋地高喊道:“如意,你这个想法很好,咱们以后就这么宣传,就是要救国救民,建立‘大同社会’,实现孔孟的遗愿,建造平等、自由、幸福的新社会!”
他听到公子高兴地对他说:“如意,快去吃饭,咱们需要把这个理念宣传出去,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你要是死了,这个大同社会就实现不了了!”
我的生死决定了大同社会?刘如意一愣,随即兴奋地大步走出帐篷,他要去吃饭,他要去喝水,他要去休息,她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大同社会!
帘外,是无限光亮,是无限未来!
第七十八章 POV:王承恩 阴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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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天边的月亮已经渐渐圆满,眼看没过几日就是一轮圆月了。这轮月亮今夜亮的正好,端立空中,八风不动,向大地洒下无尽的银色光辉。这光辉似乎有魔力一般,照在树上,就是一树银白,照在庭院里,就是一池碧水,照在人脸上,就是粉妆铺面。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碧云端。”王承恩默默吟诵着这首李白的诗,看着月亮,一股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他离开家乡已经差不多有十年之久了,因为一开始在内书房读书、后来在宫内颇得赏识,职责重大,不得离开,他甚至都没能回家去看看。他的小叔在前几年也去世了,这让他在这皇宫内院中越发觉得孤单了。
王承恩将视线投向文华殿,眼睛里闪过一抹柔情,高屋轩敞是曰殿,这座文华殿就是眼下少年天子召见大臣、议论政事的地方。自从皇帝继位之后,这个比王承恩小十来岁的少年天子似乎就兼具了弟弟和君父两种角色,让王承恩既是爱恋又是崇敬。
“我王承恩是个无根的人,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我要看着天子将大明中兴,看着他生儿育女,看着他慢慢老去啊!”王承恩这样想着,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
文华殿里面突然传来数声噪音,王承恩抬头一看,原来是皇帝召见完了大臣,让他们退下了。
“这么晚竟然还如此勤政,我们大明有了一个好皇帝啊!”王承恩暗暗想着,一边垂手低眉地在门口等候。按照礼法,皇帝召见大臣的时候他不能旁听,因此只能在门边守卫。但是他又是皇帝的亲信,是以皇帝在结束召见之后会将他召入殿内仔细商议。
“爷,皇爷召您进去。”一个小太监慢慢走到王承恩身边,低声说道。
“好。”王承恩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有发现有任何污渍、皱纹和任何会让皇帝不快的地方,又仔细想了一下进去之后应该说的话,发觉没有问题后才慢慢走了进去,速度不快不慢,表情不悲不喜。
文华殿里面有一对镀金的仙鹤,他们东西相对而立,嘴巴里面含着熏香,两只仙鹤造型优美,线条流畅,好像随时要展翅高飞一般,据说是南洋所上的贡品。王承恩慢慢走着,抬头看见一副对联:“念终始,典于学,期迈殷宗;於缉熙,殚厥心,若稽周后”,因为皇帝的经筵也在这里举行,这是大臣做出来勉励皇帝刻苦勤学,做一个好皇帝的。
“做皇帝也不容易啊,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人逼着,真是不自由啊!”王承恩暗自感慨了一声,走到皇帝身边:“皇爷。”
“伴伴,你来了”皇帝和王承恩已经颇为熟悉,共同的敌人又让他们同仇敌忾、利益攸关,是以皇帝虽然暂时还不能察觉王承恩对他复杂而深厚的情感,但是对待王承恩还是颇为亲密的,这让王承恩就更加感激了。
“伴伴,昨日杨维垣上书,弹劾本兵崔呈秀立志卑污,居身秽浊,还提到大行皇帝驾崩次日,百官前来朝谒朕,隆道阁前竟然有几个宦官大喊‘兵部尚书崔家来’,这简直是目无君上,藐视臣僚——这天下事纷纭复杂,千头万绪,岂是崔呈秀一个人所能处理的?”皇帝的声音很轻,很平静,但是王承恩却能从中品味出皇帝深沉的愤怒和不满。
“皇爷,”王承恩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话,试图让皇帝将内心的怒火平静下来:“这必然是阉党的丢车保帅之计。崔呈秀和那个人狼狈为奸,把那个人当做亲爹来伺候,这杨维垣也是阉党众人,怎么肯能自毁长城?事出反常必有妖,奴婢想着这一定是阉党的计策,试图借助攻击崔呈秀来免脱那个人的罪状!”
皇帝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王承恩:“你说的不错!杨维垣这厮在奏折里面丝毫不说那个人的罪状,反而反复说‘先帝信任厂臣甚专,而厂臣亦孜孜竭力,任劳任怨,以图报称,此其所长也。独是误听呈秀一节,是其所短’,这可能吗?简直是胡扯,若是那个人孜孜竭力,东林诸君是怎么死的?这先帝是怎么死的?”皇帝缓缓背诵出杨维垣的奏折,表现出少年人良好的记忆力,他语气虽和缓,但是怒火已经可以轻易察觉。
王承恩自然也看过这个奏折,他连忙说道:“皇爷,这杨维垣使得好计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崔呈秀和周应秋,皇爷明察秋毫之末,自然是了然于心的,只是此时那个人权势正盛,咱们虽然获得了江南士林支持,但是朝中大臣风向未定,且江南士人新遭屠杀,正是士气低落之时,不可轻举妄动!”
皇帝的面色寒如冰霜,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地好像万载玄冰:“这个朕自然是知道的,那个人权势如日中天,没有十分的胜算朕不会轻易动他,这个杨维垣的雕虫小技朕早就了然于心,不会让他轻易讨了好去——伴伴,你给朕拟旨,就说杨维垣率意轻诋,污蔑朝中大臣,崔呈秀等人乃是大行皇帝的股肱重臣,对朝廷有大功,如何可以诋毁!”
王承恩听得心中一动,皇帝让他拟旨,这就是对他的极大的信任,要知道,这披红拟旨之权向来是太监们把持朝政的最重要的环节。虽然他眼下这个权限仅仅限制于这一封旨意,但是只要开了这个头,只要皇帝觉得王承恩用起来舒服,自然不会轻易更换了。
但是同时王承恩也知道,这伴君如伴虎,君王的青睐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他必须谨慎小心,不出任何差错。是以,他抑制住内心激动,慢慢答道:“奴婢遵旨。”
皇帝打了个哈欠:“伴伴拟完旨就自去吧,朕要——”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王承恩感觉奇怪,悄悄抬头看了一看,却发现皇帝皱着眉毛,轻嗅鼻子,一副奇怪的样子。
“皇爷,可是龙体欠安?”
“不,不,这空气,这气味有问题!”皇帝坚定地说道:“朕从一开始就觉得这空气有问题,刚才几位爱卿走了之后这气味就越发的重了!伴伴,你快派人搜查一下,定然哪里不对!”
王承恩暗自纳闷,他觉得自己的嗅觉也算是过人,却从来没有闻到过任何异味,但是皇帝的命令就是天意,因此他不得不尊命。
“你们几个,快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王承恩对着几个近侍太监说道。
“朕继位不久,那个人送了四名绝色女子给朕,想朕的父亲、兄长就是死在女人身上的,朕如何能不小心?因此朕打心里不愿意接受,但是若是不接受,如何能安他的心?是以朕就假意接受了。朕命随身太监搜她们的身,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朕还是觉得不对劲,又命人搜查,结果在她们裙带的顶端发现香丸一粒,大小好像米粒,经过讯问,她们招供这东西名叫‘**香’,专能迷惑男人,引发淫。欲的!朕发现之后,立刻让她们把这鬼东西毁掉了——伴伴,你说,那个人用心如此,朕能不小心吗?”趁着太监搜查的时候,皇帝对王承恩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宫内争斗,果然步步杀机,防不胜防!王承恩暗自叹息了一句,回答道:“此人用心深沉,该当千刀万剐!”
正说着,小太监回来汇报:“报告皇爷,小的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再远一点,再搜一遍!”皇帝皱皱眉毛,大声喊道。
“皇爷,有没有可能是皇宫内的桂花开了,这桂花的香气可能有些奇怪。”王承恩还怕是皇帝太过小心结果草木皆兵,因此低声给皇帝开脱道。
“不,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皇帝大声说着,眼神中闪过坚毅的光芒。
“报告皇爷!我们在九五斋的壁角发现这个狗才,他手里拿着几根线香,招供说是魏忠贤派来的!”随侍太监都是皇帝的亲信,与皇帝利益攸关,一损俱损的,是以他们做事还算用心,竟然发现了不对之处。
这个小太监地位不高,穿着的是青色的曳撒,但是一对眼睛滴溜溜地转动不休,显然是个精明狡黠的角色。他此刻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按在地上,正不住地磕头求饶:“皇爷饶命,饶命啊,小的说,小的全都说,这都是魏忠贤派小的干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帝狠狠地看着这个小太监:“狗才,你快说,这香是干什么的!”
“回皇爷,这香是**香,专门勾引男人淫。欲的,我们太监没了男根,所以不会被触发,皇爷闻了就会淫。欲大起,宠幸后宫。小人想着皇爷子嗣不多,才希望让皇爷多多宠幸一下后妃,实在是不想谋害皇爷!”
小太监连连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但是这丝毫不能阻碍皇帝的怒火:“好狗才,好狗才,给那厮办事还敢说是为了朕好!左右,来啊,给朕拖出去打死!”
“皇爷,皇爷饶命啊,奴婢还有用,还有用啊!”小太监哀嚎着,翻滚着,死活不愿意被人拖下去,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拖下去就是个死。
“皇爷,兵不厌诈,这小太监可能还有用啊。”王承恩刚刚判断失误,出了个丑,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急于挽回错误:“若是我们派他去做内奸,似乎还能废物利用!”
“恩,”皇帝沉吟一声,突然喊道:“左右,给我把那狗才拖进来,朕有话问他!”
第七十九章 POV:刘如意 何为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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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意挺着胸,抬着头,目光灼灼地走在刚下过雨的土地上,这些土地原本都是农田,上面种着水稻和棉花等各种作物,但是军队驻扎之后原来的主人就四散溃逃了。刘如意派人给他们送上了一点钱作为补助,就算是把这块土地暂时租下来了。
刚下过雨的土地有些泥泞,这种地形最不适合行走,一脚下去就会泥足深陷,想要把脚拔出来则要花费数倍于平时的力量。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碍刘如意的激情,他大踏步地走在泥泞的小路上,一脚踩下,淤泥覆盖了他的牛皮靴的一半,一脚抬起,四散的泥水在空中崩散开来,化作一天泥点。
刘如意不在乎,他此刻的内心已经完全被刚刚领悟出来的“大同社会”所充满,是以他不再饥渴,不再失落,不再畏惧,内心中有的只是对于“大同”的向往和期待。
那个人人不再挨饿、人人自由平等的大同社会,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他步履匆匆,向着公子讲学的高台大步走去,公子说今天要开讲“致大同”的方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其中,成为最早的追随者。
那个过去的刘如意已经死了,眼下活着的,是一个斗志昂扬、毫无畏惧的刘如意,一个战士、一个信徒、一个死士。
刘如意来得有些晚了,这是因为他在饭堂吃了很多东西,弥补了他三天以来缺失的能量和营养。刘如意从今以后不会再拒绝吃饭了,他要积攒所有可用的能量,尽力保存自己的有用之躯,为实现大同做好准备。
这个饭堂也是公子的独创,他把两百多个厨子集中起来,有些负责处理原材料,有些负责制作餐食,有些负责分发餐点,又雇用了一些周围的居民清洗餐具,大大提高了饮食的效率,也不需要士子们东跑西颠地去给自己找东西吃,剩下了更多的时间用来讨论这个“大同”。
刘如意今天不能站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