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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铸皇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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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柳公这个人,究竟是圣人再世,还是大奸似忠?

    卞峦山没有去想那么多,他紧走两步,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高声叫道:“小人马胡子,见过柳公!”

    行走江湖,自然不能暴露真实名姓。昨日入场都是要用请柬作入场券的,还要登记签名,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即使不喜欢马胡子这个名字,卞峦山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柳公坐在案几前,身后站着原本给他引路的小胖子,门外有两个精壮的卫兵,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显然都为能够服侍柳公而深感自豪。柳公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书名依稀是大同军操典,似乎是关于军事建设的书籍。这种东西都是兵家不传之秘,得之可以治国平天下,被所有人珍藏隐匿的,卞峦山不敢多看,只是把头低下去,等着柳公训话。

    柳公把书放下,看了看卞峦山,微笑着说:“你叫马胡子?可是你脸上没有胡子啊!”

    卞峦山心里暗叫不好,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马胡子脸上的络腮胡子又浓又密,好像一把马鬃,见者无不称羡,所以称呼他为“马胡子”,久而久之,这就成了马胡子的名字,他原来的名字马良反而无人知晓了。卞峦山面白无须,不喜欢留长髯,所以一开始不被马胡子喜欢,他是使劲了全身解数,才从马胡子那里搞到他的邀请函的。

    原本想着这里大商云集,财富汇聚,正好可以认识几个商人,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谁能想到却被柳公青眼看中,直接召见,这可是丑媳妇难免见公婆了!

    不过卞峦山从来不会被问倒,他只是略略一思考,就大声说道:“回柳公话,小人原本是有胡子的,一把长髯人人称道,所以得了个外号‘马胡子’。只是小人听了柳公讲话,看了柳公书籍,才知道这世界上才有‘大同主义’这东西,才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律,所以决定对大同主义身体力行,剃须明志,大同一日不成,小人一日不留胡子!”

    他本意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只要自己大大夸赞大同主义的好处,柳公开心之下就能把这一节给揭过去,谁料柳公笑了一下,突然问道:“留长髯挺好的,长须飘飘,有仙人之慨,就是胡子长了又很硬,又很扎皮肤,实在不太舒服!”

    卞峦山不明就里,想着要迎合柳公,因此大声赞叹道:“没想到柳公如此博学多闻,就连这蓄须之事都精通!”

    柳公原本是满脸堆笑地跟他叙话,可是听了这么一句,原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都消失了,突然大喝道:“左右,给我把这厮拿下!”

    这话一出,原本站在门外的武士就好像闪电一样冲了进来,直接反剪住卞峦山的双臂。卞峦山武艺不精,也就是能对付两三个庄稼汉的本事,加上又是跪在地上,这下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大声叫嚷着:“柳公,冤枉,冤枉啊,小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柳公大声问:“你这厮,还想骗我?这胡须虽然刚出来会很硬,但是留长了就会柔软,所以才有长须飘飘一说,你白面无须,不懂胡子留长了的情况,显然是不蓄须的,如何可以被人称为‘马胡子’?所以说,本官断定你是冒名顶替,你姓甚名谁,快快招来!”

    卞峦山眼前一黑,没想到柳公看似是在和自己聊家常,却隐含了试探,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给柳公问个正着!他立刻高声哀嚎道:“柳公,冤枉,真的冤枉,小人的确不是马胡子,却绝对不是坏人,小人只是仰慕柳公风采,又不能见到柳公,所以费尽心机取得了这么一张邀请函,就是希望能见柳公一面!”

    “你现在见也见了,看在你没做什么坏事的份上,本官也懒得理你。就算你有什么坏心思,这天下想谋害本官的人不在少数,你也排不上号,你去吧!”柳公挥了挥手,竟然要让卫兵驾着卞峦山离开。(。)

第一百八十九章 POV:卞峦山 卞氏骗局(中)() 
卞峦山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跟柳公见面的情形,仔细地计划过自己应该如何引起话题、如何循序渐进、如何引人深入、又如何说得柳公深以为然,最后进入自己彀中。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三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柳公一下子识破,眼看就要被驱逐出门了。

    他曾想过若是不能说服柳公应该如何,他原以为如果失败了,反倒能轻松一些,不需要担负那么多的心理压力,可是眼下他要被驱逐出门了,却发现自己心里一点安心都没有,有的全部都是愤怒和不甘。

    愤怒,自己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一下子就被赶了出去;不甘,自己踌躇满志地要做一番事业,却大业未成而被人驱逐!

    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热血涌上了脑袋,卞峦山不管被卫兵死死捏住的胳膊,不管被他们掐的估计已经青紫的皮肤,不管他们背上的长枪和腰间的腰刀,高声大叫着:“我道柳公是个什么样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却也是一个俗人,没有丝毫容人之量!”

    他本想着柳公听了这句话会非常好奇,会喝令卫兵把自己放下,却没想到柳公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那本什么操典,而卫兵没有接到命令,只是抓着他的胳膊,不管他的死死挣扎,就要把他往外拽,卞峦山挣扎得厉害了,还挨了几拳头。

    这些士兵都彪形大汉,更经常在军中打熬力气,体壮筋蛮,哪里是靠脑子吃饭的卞峦山能够对抗的,他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提溜着,眼看就要被扔出门外了。

    这已经是生死关头了,若是不能打动柳公,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进入这个大门了!

    想到这里,卞峦山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他高声喊叫着:“柳公,柳公,小人有一个发财的秘诀,能发大财,您给我十万两银子,一个月我给您十五万!”

    他原本是想说十三万的,可是他怕百世之三十的收益率根本不可能打动柳公,所以临时改成了十五万。

    “柳公一心只想着要建立不世功业,对于这银钱军队看得比老婆还重要,我只要能给他找钱,就肯定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卞峦山的估计是正确的,柳公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立刻说道:“等等,让他把话说完!”

    卫兵没有说话,却缓缓放开了卞峦山,但是他们的手仍旧就在卞峦山肩膀上,只要他有什么异动,立刻就会被按倒在地。

    卞峦山不管这些,只是说:“柳公,小人这个办法,十万有十万的发财手法,一百万有一百万的办法,多多益善,稳赚不赔,绝对是无上妙法!”

    柳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突然问:“你把这法子给我详细地说一下!”

    中计了!

    卞峦山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恭敬的说:“小人精通理财之术,擅长钱生钱。小人拿到了玻璃杯的售卖权,只是资本不够。小人就打算吸纳银子,别人给小人十两,小人拿来经营,等到了时候就给他们十四两!柳公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打算给柳公百分之五十的收益!”

    柳公好奇地问:“那你给这么高的利息,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柳公的玻璃杯绝对能够大卖,小人只要多贩杯子,自然是财源滚滚来,不愁没有钱!”

    “哦,”柳公拉长了声音,又问:“那我给你五十万,你就能一个月之后给我七十五万?”

    柳公已经被财富迷住了眼睛,只看得到里面收益,却看不到风险了。

    卞峦山心里暗喜,脸上却不同声色:“是这样的,但是柳公只能拿到利息,本金却要是在小人这里拿着的,不过小人一个月给柳公一半的钱,柳公只需要俩月就能回本!而柳公若是不把钱拿回去,小人还能把这些挣来的钱继续生钱,这利息就更加高了!”

    “那本官这里有将近一百万的钱暂时用不到,本官若是给了你,你也能一个月给本官五十万?”

    “是这样的!”卞峦山连忙低下头来,这是因为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而不断抽搐,他不得不把头低下来,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呵呵,这把戏不稀罕。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本官告诉你吧。前几个月,你会把利息给本官,本官觉得很好,就给你更多的钱,你会把本官参加的消息告诉别的人,别人看到本官都参加了,也会往里面投钱,你的金钱库存越来越多,于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所有人都在你这里投钱,你就能轻易地拆了东墙补西墙,给别人支付利息。”

    “可是,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本官的发明,没有什么东西能有一个月百分之五十的收益,你所有的金钱增长都来自新的参加者,都来自拆东墙补西墙!在你能支付得起李希的时候,你是财神爷,是大商人,是所有人的座上宾,有无数的人追捧,可是你不可能永远都支付利息!依本官看,你半年之内就要现金枯竭,不能延续,你就会加大利息,一次性吸引无数资金,然后逃之夭夭,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享受你骗来的钱,你说本官说的对也不对?”

    这番话好像是霹雳惊雷一般,彻底打蒙了卞峦山,他跌坐在地上,彻底体会到了昨日徐知府等人的感受。

    这是一种迷茫,但是这种迷茫不是“十年磨一剑,却用武无处”的那种迷茫;也不是“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的那种迷茫;而是你用尽全身的精力,拼尽所有的力气,想要翻越一座大山,等你尝尽艰辛苦涩,历遍艰难险阻,终于走过一座山峰的时候,却发现这座山峰只不过是更高的一座山峰脚下的小石头,而那座最大的山峰,永远不是人力可以企及的!

    当你用尽了自己的智慧和积累,却发现在一个人面前一钱不值的时候,你会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或许,这就是人力的极限。

    人力又怎么能和神力相比美呢呢!

    神灵的尊严,不容亵渎!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卞峦山坐在地上,神情苦涩地喃喃着:“这是我用二十年心血构筑的骗局,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看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反复地重复着“岂有此理”这四个字,好像要把他们刻在心里,永远不要忘却。

    他的眼睛流着泪,这泪水哗哗淌下,好似东去的江流,永无休止,永无尽头。

    柳公突然笑了起来:“好啊,好啊!”

    好?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卞峦山正暗自想着,图谋欺骗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名,能不能拿钱脱罪,毕竟他虽然自信心被彻底碾碎,却一点都不想死,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行骗之外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美食,比如华服,比如美女。

    只是,不能骗人的生命,还有什么意思呢!

    更何况,他反复思量,都发现这个罪名都会导致死亡,而他的富有更有可能成为处死自己的理由。

    若是自己活着,柳公看了烦心不说,这么大一笔钱谁来享受呢!

    也罢,也罢,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算是老子命不好,柳公啊,柳公,你真是我的命中克星!

    他心如死灰地想着,却听到柳公说:“我大明朝果然是人才辈出,这庞氏骗局都给人想出来了。幸亏你遇到的人是我,若是遇到别人,只怕要给你坑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也是老子倒霉遇到了你,要不然老子早就发财了!而且,老子做事有分寸,从来都会给人留个底线,不会搞得人家破人亡!”兴许是看破了生死,卞峦山此刻表现得光棍至极,一点都不在乎柳公的官员威仪了,直接以“老子”自称。

    两个压着他的卫兵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开始用沙包大的拳头锤击他的脊背,这些人力气极大,又是含怒出手,直接把他打得差点闭过气去!

    “别打,别打!”柳公制止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卫兵,挥手让卞峦山站起来,然后严肃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率循大卞,为世峦山,你这个名字,寓意很大呢!”柳公评论了一句,用惋惜的眼神看了卞峦山一眼:“你很聪明,自己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可是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手下留情别人就不会家破人亡了?”

    “怎么不是?我只要稍稍给他们留一点钱,至少也能让他们混个温饱,这就是盗亦有道!”卞峦山可以容许自己的死亡,却丝毫不能容许别人侮辱自己的事业,哪怕这个人是骗子宗师也不行,因此他不服气地反问:“难道在你心里,骗子就都是坏透了的人?”

    柳公叹了一口气:“这东西不是你心存善意就好的,你还太年轻,不懂得资本的厉害!”(。)

第一百八十九章 POV:卞峦山 卞氏骗局(下)() 
卞峦山气哼哼地问:“小人见识浅薄,萤虫之光如何与皓月争辉,请柳公示下!”虽然说是“示下”,可是他语气里面没有一丝尊敬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显然是愤怒至极了。

    也怪不得他,任是谁,一生的心血之作被人轻轻松松给破解了,也都会这样愤怒欲狂的,他还能保持一丝理智,这也是因为他顾虑着眼前的人权高位重,不能轻易冒犯。

    柳公不以为意,只是说:“你眼下看不到,我却是能看到,你既然不服,横竖我今天没事,就和你说一说。”

    “愿闻其详!”

    “你刚才说,你骗了人,会给别人留个吃饭的钱,不至于家破人亡,我说你这样太天真了,你又不相信我,我就给你举个例子。譬如说眼下有一个家底十万两商人。他眼见本官都在你这里投了钱,觉得肯定没有问题,所以在你这里投了一万两银子。若是一般情况下,可能你骗了一万两就心满意足,拔足退出了,可是眼下本官和大商人们的银子都在你这,没有个百万两,也有个**十万,你如何看得上这一笔小钱!”

    “于是乎,你按月付钱,一给就是四千两,而且现银结算,童叟无欺。这个商人看到你如此诚信,不由得大喜过望,天下什么生意能有一个月百分之四十的收益,哪怕是驴打滚、九进十三出也万万比不上!这时候你又大肆宣传,某某又在你这投了多少钱,赚了多少利息,没投钱的人是傻子,你什么都不懂,投少了的人是笨蛋,眼看你筹集资金就快要结束了,到了那时候再投钱就没门了,这就给他制造了紧张感!”

    “于是他开始盘算了,种田不过二三分利,还要有天灾**、水旱蝗灾的威胁;长途贸易倒是得利甚多,可是日远天长,风险极大,遇上盗匪风暴,货物钱财全无不说,人身安全还没有保障;哪怕是做本官的生意,还得交什么加盟费、保证金,万一做不好,第二期就没有售卖权了,麻烦至极,风险不小!而你这生意,只要投钱进去,不用劳动,不用担心,闭门家中坐,财从门外来,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但是这人一想,若是只投进去十万两,才收入四万两,若是投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那又是该多么大的收益!于是他开始借贷,借了三分利的高利贷——其实也不算高利贷了,有你这利息珠玉在前,他多借一两银子,就是多挣一分钱的利息,借的越多,赚的越多,简直就是抢钱!然后,你携款潜逃,给他留了一千两银子,算是吃饭的钱,可是你不会把他借的钱还给他,因为第一你不知道,第二你是骗子,你若是还给他钱,还做什么骗子”

    “不,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卞峦山抱着头高叫道:“你,你不是人,你怎么可能猜测出这些来,你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结局就猜出结局,你怎么可能”

    他抱着头反复絮叨着这句话,好像疯魔一般。

    他的世界崩塌了。

    卞峦山一向以“义贼”自诩,他从来不骗穷人的钱,因为这些人一没什么钱,就算骗十个八个,也凑不够十两银子,二是骗这些人毁坏了名头,不利于在江湖上厮混。他骗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富人,这样的人虽然大部分都不是笨蛋,但是只要投其所好,抓住他们的软肋,就绝对不可能掏出卞峦山的掌心。

    骗了富人的钱之后,他除了自己花销,还会散一部分给穷人,不仅能求一个“劫富济贫”的名头,还能给自己心理增加一点心理安慰——我这是替天行道,正确得很!

    他秉承“盗亦有道”,绝对不把事情做绝,不管如何,都会给人剩下一部分钱财,免得别人家破人亡,把这因果业力算在自己头上。

    他向来觉得自己材质卓绝又宅心仁厚,既能惩罚恶人、潇洒自在,又能救济贫穷、纵横江湖,简直就是话本小说里面的人物!

    可是如今,他的世界破碎了,他自以为是、苦心孤诣制造的骗局不仅被人一眼看破了,而且他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骗局——若是有人借了大笔钱财在他这里投资,而他却携款潜逃,用自己积蓄投资的人还能过活,借贷的人是断然没有生理的!

    他几乎可以想象柳公所说的那个商人的结局了,对于自己跑了的消息,一般人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毕竟自己还有着那么多的投资人呢;接下来是打死不认,因为若是承认这一点,他就必须接受自己即将家破人亡的结局;接着,当一个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银子打水漂了,此人就会疯癫欲狂、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脸色青紫;最后,当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结局的时候,死亡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他借了几十万的银子没钱偿还,自己留给他的那笔钱也只是杯水车薪,当债主临门、四方催逼的时候,死亡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除此之外,他还得卖妻鬻子、变卖田宅,即使是他想留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催债人也不会给他留下半片遮身之瓦的!

    他原本计划至少要骗上一百人,吸纳超过五百万的银子,等到了他携款潜逃的时候,只怕除了柳公这样的人可以不用害怕债主,剩下人基本上都得自杀了账!

    在这场赌局里面,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是胜利者。

    他精心计划的骗局,一生骄傲的得意之作,就这么成了催命的黑白无常,若不是被柳公一眼看破,只怕就要害死几百条人命。

    他不杀伯仁,伯仁因他而死。

    柳公看着已经接近崩溃的卞峦山,从座椅上走了过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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