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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若出头惹恼了他,被他砸成了太监,上哪儿说理去?”
白贵闻言,眼睛眯了眯,道:“那尚书大人,是怎样教你的?”
古征反问道:“国舅爷怎么教你的?”
白贵闻言,苦笑一声,道:“古大人您还不知道我啊?国舅爷整日都在宫里陪太后娘娘说话,开解她老人家,哪里有功夫理会我的事?
只是派人告诉我,一定要在兵马司里待下去,至于怎么待下去,却是提也没提……
说起来,我和古大人您不能比啊!
我只是国舅爷的远方亲戚,他老人家慈悲,才赏了我一口饭吃。
可您不同,您是兵部尚书的嫡亲侄儿,身份贵重,尚书大人还能不教你怎么走路?
尚书大人能在兵部那个虎狼窝里稳如泰山,智慧着实不小。
不知,可有甚高招相教?”
古征闻言,面色隐现得意之色,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又耷拉下来,有些烦躁道:“高个屁招!
若是换个其他人,倒也有法子可想。
可那人是什么路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连亲王世子都敢打废了,还敢当着皇太后的面杀了莫为广。
对这等粗暴野蛮之人,我二叔能有甚高招?
无非是教我按照规矩办事,只要一切都按规矩来,那人就算再霸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二叔说,那人虽然素来暴虐无礼,可真论起来,理还都在他那边。
他好像还是一个讲理的人。
所以,只要我按照规矩行事,占住了道理,他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听听,这算什么?
敢情那位要是一棍子把我砸死了,就是因为我没理?”
古征很不以为然,也很不安,可白贵的眼睛却是一亮,连连赞叹道:“高啊!真是高啊!不愧是尚书大人!”
古征闻言,面色陡然一黑,他以为白贵是在嘲讽古仑是个泥塑尚书,出的狗屁主意。
然而白贵却忙解释道:“古大人,尚书大人这个法子,当真妙不可言,乃是堂堂正道,阳谋也!”
古征闻言,觑眼看着白贵,道:“正道?等贾环一巴掌拍死你,你就知道这叫取死之道了!”
白贵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想了想后,却摇头道:“不会不会,古尚书分析的很有道理。
宁侯虽然看似霸道暴虐,动辄将人打残打杀。
可仔细想想,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他总是强占着道理的。
否则,太上皇也不会那般顾看着他。
所以说,尚书大人要古大人恪守规矩,先一步占住道理,这样一来,那位纵然再强势,也不能拿古大人如何!
而且,五城兵马司的规矩,咱们可是要比那位熟悉的多,道理就在咱们这……”
古征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是什么位份,咱们又是什么牌位的,你还指望跟他讲道理?你配吗?”
白贵却也不恼,呵呵一笑道:“古大人啊,这是两码事!
要知道,官位和爵位不同。
他爵位贵为武勋班列第一,贵则贵矣。
可是论官位,他却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新手。
这论做官,首先就要服众吧?
不然空空一个光杆将军,下面人都阳奉阴违,也打不了仗啊!
对不对?
所以他首先得要服众,怎么服众?
咱们五城兵马司可不是九边战军,凭几分战功就能唬住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通常都是要借某人的项上人头一用,以立威风!
可惜的很,咱们五城兵马司刚刚才被兵部、刑部、大理寺还有黑冰台,几番轮流的查验过!
有问题的人,都已经被锁拿了,剩下的,都是清白的!
他若想鸡蛋里挑骨头,那就是在故意找茬,苛待我们这些替人背黑锅的软柿子,就会让人笑话!
所以,他要想硬来,却是行不通的!
硬的不成,就只能来软的。
呵呵,可惜,咱们的人,只认一样,那就是银子!
谁有法子筹到银子,让他们有吃有喝能嫖能赌,谁就有威望,水就能服众!
嘿嘿!
明儿,咱们就看看这位主儿,到底有没有能为!”
听白贵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古征先是听的极为心动,可听到最后,却嗤笑了声,道:“我原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能难他一难,给个下马威,谁曾想竟是这……
老白,你是不是傻了?
那位主儿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比拳头更厉害的,就是他赚银子的能为。
他家的银子海了去了……
你还想用这来憋他?”
白贵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光泽,呵呵笑道:“若真能逼得他拿体己银子来贴补,那倒是一件好事了!
只是,五城兵马司说到底还是朝廷军中建制,他若用私人银子,来养朝廷的军队……
那……就叫施私恩!
这可是真正的大忌!
到那时,呵呵……”
古征闻言,眼睛顿时亮了……
……
PS:自从写书以来,就再没出去玩过,一次都没有,只能靠些许回忆,在书中享受一下。
打定主意,等好生写完这本书,把坑都填了后,一定出去转转。
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
但生活中总还是有惊喜的,比如说《我要做首辅》的作者青史兄,是作者群里很谈得来的朋友。
他喜欢听戏,读古书,还会唱大鼓,很有文人气息。
重点不在这,我虽然钦佩他,但取向还是正常的。
毕竟我不是魔皇……
重点是,他送了我两罐自家产的蜂蜜!
今天收到了,很好喝!
嘿嘿!
古人讲究礼尚往来,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也送他一点特产。
你们说,我送他两只鸭子怎么样?周黑鸭!
(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五章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哟!这不是咱们京兆府的父母官,杜伦杜大人吗?
瞧瞧,这是怎么了?”
贾环带着一群人围上前去,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边还动手扯了扯杜伦有些不整起皱褶的衣衫。
来平康坊逛窑子,杜伦自然没有穿官服。
但也是一件紫色员外服,头戴东坡帽。
不过此时完全没有文人气息,满是扫。黄被抓时的狼狈不堪。
杜伦面色惨白,对于被贾环救出,非但没有一丝谢意,还怒目相对,一把扯开贾环拉起的腰间丝带,恨声道:“贾环,你为何害死春哥儿?”
贾环闻言,又“哟”了声,对身边人,及不知何时围起来的路人高声道:“诶,诸位,过来瞧瞧啊,都来评评理诶!
这位,就是咱们京兆尹的府尹,杜伦杜大人!
他带着他小舅子来三阳邪。教开的窑子里高乐儿,被人胁持了,本侯好心救他出来,他竟倒咬一口!
还天底下可还有讲理的地儿吗,啊?
是,你是马齐马相爷的得意门生,心腹高徒,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这没人疼没人管的孩子吧?
走走走,马相爷就在逸云居里高乐着,咱们去找他评评理!
嘿!你说你们这师徒俩也有意思,品位完全不同嘛。
一个是一束梨花压海棠,一个在这破楼里玩儿六十岁的老娘儿们!
啧啧啧……”
“哄!”
周围人群响起一阵爆笑声,八卦天性自古就有,尤其是对皇宫,贵族以及高官的八卦,最有市场。
如今一下扯出两个重量级大人物的隐秘,众人岂有不激动的?
什么地方传消息传的最快?
就是这青楼楚馆井水地!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兆一带经营的铁通一般。
可是,他也有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家有悍妻,他惧内!
说起来也有趣,竟和话本儿差不多。
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后来穷书生不仅金榜题名,还官运亨通,扶摇直上。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这原本就是书生们编出的话本儿里的故事,如今成了真,也就愈发成了士林佳话,美名远扬!
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杜伦对发妻是尊敬,甚至是敬重,可男人都有点劣根性。
不说喜新厌旧,只要是有点能耐的,就总免不了有点贪花的小毛病……
而且对于杜伦这个地位的人来说,一些逢场作戏的戏码,总是免不了的。
比如说这月旦评,这等文坛盛会,他总该出面吧?
可是,他那发妻李氏也不知太爱他了,还是怎地。
总之,是将他管的死死的,别说什么纳妾玩儿通房,就是这般逢场作戏,都绝无可能。
杜伦也没法子,他在士林中有如此大的名声,和他塑造出的夫妻恩爱相得的形象有很大关系。
如果他要休妻,那……他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文官讲究一个养望,所以,有损声望的事,杜伦是绝不会做的。
好在他发妻长相还不错,年近四十,依旧甜美可人,将就着也能受用……
可谁知他发妻的娘家也不知怎地,接二连三的死人,都快死绝了,独留下一个幼子,也就是他的小舅子李春哥。
李氏哪里还敢让他一个在家度日,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没了,她总觉得是她家的风水不好。
因此就书信一封,招李春哥上京。
那李春哥一个人在家里待的也无趣,索性就变卖了百万家财,上都中来投靠姐姐。
杜伦妻子虽然与娘家割裂,这些年也渐渐又有了来往,哪里想到家门竟遭此大难?
大痛之下,一边将李春哥视若己出,宠溺有佳,一边竟吃起长斋来。
这不是要了杜伦的老命了吗?
他今年不过四十岁,又事业有成,高官做得,大权握着,正是年富力强,春风得意时。
若是断了火力,岂不煎熬?
好在,他手段了得,三两下就将李春哥笼络在手里。
原本作为他妻子李氏耳目的李春哥,竟叛变成了杜伦的亲随。
李氏整日里吃斋念佛,反而给了杜伦机会。
笼络好小舅子后,就诱他一步步迷失在了神京都中的花花世界里。
两人真是连逛窑子都一起,一个二楼一个三楼……
如今想来,其实这都无所谓。
哪怕是被他妻子李氏发现了,也不过大闹一场,生一场闷气罢了。
可如今,李春哥死了!!
作为李氏家族最后一个男丁,他死了……
还是因为杜伦带他一起逛窑子而死的……
杜伦此刻根本无心他想,简直六神无主,只是愤怒的看向贾环,恨不得用十八种方法将他给弄死!
他如今,真真是有家不敢回啊!
他都不敢想象,他妻子李氏得知了李春哥的死讯后,会不会将他撕吧了喂狗!
至于周围那些****们围观,他却根本不在乎。
吏部、礼部掌握大权的几乎都是文官一脉的人,清流士子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只要他们不挑刺,些许****围观,值当个甚?
现在,他只想让贾环给他一个交代!
“当!”
“当!”
正这时,一阵铜锣音响起,围观群众纷纷避让。
进入众人眼中的,是一长溜的八抬大轿,为首的大轿上方,还多了一顶清凉伞!
那是宰辅的象征!
在陈梦雷和葛礼被圈禁在家,等待太上皇出关后定罪,李光地等闲不出门,陈廷敬又卧床待死时,大秦能打一顶清凉伞的人,着实寥寥无几了。
这象征着文官体系最顶尖的存在。
而看到这顶清凉伞后,杜伦似乎也清醒过来,看了眼周遭乱哄哄的形势,看了看熊熊燃烧的四海楼,看了看已经死尽的三阳教徒,再看看对面,被帖木儿拖死狗一样拖在地上的周敏,他眼角抽了抽。
随后,杜伦忽然悲呼一声:“师相啊……”
然后就想扑过去。
可惜,腰间的系带却被贾环一把拉住,整个人以一个极为滑稽的形象,如同被牵扯一头老牛般,被贾环牵扯住了。
“哄!”
不远处围观的人群,又发出一阵哄笑声。
但也有知道情况的,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那可是……堂堂三品衣紫大佬啊!
就这般……斯文扫地!
“你……”
杜伦面色陡然涨红,眼神喷火一样的回头怒视向贾环。
“哼!”
前方不远处,亦是传来一声苍老但极有劲力的怒哼声。
贾环没有去看杜伦的喷火眼神,而是看向对他冷眼相看的马齐。
这位装了一晚上清高,无视他的大佬,终于不能再保持高高在上的风度了。
贾环呵呵笑道:“马相爷,您来的正好!瞧,我今夜的行动还是有道理的吧?
三阳邪。教的护法妖婆周敏,对了,就是那个喜欢活活剖开孕妇肚子,扯出婴孩吃孕妇紫河车的那个妖婆,就藏在这平康坊的四海楼里!”
“哗!”
贾环非但没有掩声,还蕴着内劲,将此话四散开来,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闻言,顿时一片哗然,再看向杜伦的目光,就很不同了。
趁热打铁,贾环再高声道:“马相,您猜猜,谁是这四海楼的靠山?
她一个邪。教护法,丧尽天良,作恶多端,却能在这距离皇城不过几条街的平康坊安居乐业大发横财,您猜猜,谁是她的姘头?
天爷啊!
竟是咱们的京兆尹,杜伦杜大人!
马相,恕小子得罪,问您一句,您当初教您这位学生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教他怎么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啊,嗯?”
“放肆!”
“大胆!”
“混账!”
马齐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但他身边的众多大佬们,却齐齐厉喝出声。
杜伦却悲呼一声,道:“师相,冤枉啊!学生是带着春哥儿一起出来,微服私访,专门暗查这四海楼诡事的。
却不想,正问出些蛛丝马迹时,竟被……竟被贾环小儿粗暴破坏,非但让学生陷入险境,还让春哥儿死于歹徒之手!
师相,春哥儿乃李氏亲弟,学生若是来此胡来,如何会带上他?
学生为官至今,却是连一个妾室都未曾纳过啊……
今日学生遭此耻辱挫败,声名丧尽不说,还牵连到师相清名,罪无可恕!
学生还有何颜面活于世间?惟愿以一死而留清白于人间!
师相,愿学生来世,再做您的学生!”
说罢,杜伦一扭头,竟向不远处帖木儿的刀锋上撞去,看起来,颇有决绝凄惨的气势。
“君实不可……”
“君实不要冲动……”
“君实住手……”
一道道惊呼声响起,周围群众们也响起一阵惊叹声。
贾环却有些倒牙的看这一幕。
他娘的,不愧是文官,好一张利口!
听听人家这说辞,要以一死留清白在人间……
这杜伦转眼间,竟能生生将事情说成这样!
想来,他之前也观察到了,这四海楼里的人,除了一个周敏外,已经死绝了。
四海楼也被焚烧一空,罪证全无……
而这唯一的活口周敏,要么被押到刑部去关押,要么被押到兵部去关押,总之,五城兵马司还没这个资格……
但杜伦应该将机会赌在了刑部身上。
因此,短短一瞬间,他竟做出了翻盘之态!
能从寒门一步步爬至高位者,果然不简单……
就在贾环感到荒唐可笑又棘手时,乌远忽然附耳道:“公子,信奉三阳教者,家中都会供奉三阳老佛,此人身上有三阳教秘药的气息,必然是三阳教众。因此,他家中一定供奉有三阳老佛。”
贾环微微点头,轻声道:“去告诉明月,查清楚。不管有没有,都要有……”
乌远点点头,退后几步,消失了……
杜伦自然死不了,他一个白胖文官,做出那等势态,帖木儿又怎么可能让他撞到刀口上?
不过,杜伦也是个够狠的人,见帖木儿收起腰刀后,竟冲势不减,生生的撞在了他身上。
砰的一声,而后,倒地昏了过去。
“贾环,这件事,你要给本相一个交代!”
马齐一步步踏来,气势惊人,并指为剑,指着贾环,一字一句道。
宰辅一怒,当真山河变色。
连韩大等人,都忍不住呼吸一紧。
周围人更是安静了下来。
然而,贾环却冷笑一声,道:“马相,你要本侯交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京兆尹,带着小舅子来查案?
京兆府人口百万,下辖十数个县,一天大事小事不知有多少!
他放着那些大事不管,跑来查案?
要他查案,还要刑房司隶做什么?”
刑部尚书方卓一步踏出,冷笑道:“你宁国侯能亲自查案,京兆尹就查不得吗?”
贾环嘿了声,道:“本侯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啊,原本就是分内之事。
这且不说,他杜伦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四海楼里是不争的事实,本侯的人救出他时,他裤子才刚提好,杜大人难道还要脱了裤子查案吗?
总不能凭他一张利口混淆是非,狡辩一番,就能颠倒黑白吧?”
方卓沉默,大理寺卿邓悌上前一步,沉声道:“宁侯,此人可是被刑部通缉的要犯,三阳教护法妖女周敏?”
贾环点点头,道:“正是,对了,到底孰对孰错,只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