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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四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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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颇大。可是,第二次、第三次使用,效果就不怎么样了。显然,死鼠又将这种农药的
抵抗机能传给了它的后代;或者,幸存的老鼠为自己提炼出了抵抗这种药物的特殊功能。
    于是,只得又换一种新型毒药,比如钾铵磷、“1059”、“1605”农药、“保棉丰”
等等;而投放的诱饵也在不断地变化,有时是谷子,有时是稻米,有时是高梁,有时是
饭粒,有时是面粉……只要是能够诱使老鼠上钩的食物,都尽量地加以利用。

    6、死亡幽灵

    我曾见过一则研究资料,说的是老鼠对药物的反应与狡猾。遇到稍有怀疑的食物,
鼠头往往命令病鼠、弱鼠或老迈之鼠最先品尝,如果吃过的老鼠有一只倒下,其余的就
再也不去碰这种食物了;并且它们只要闻闻死鼠身上的气味,就能识别、记住这种鼠药。
    然而,人类总要比老鼠更胜一筹,也就能够研制出一些花样翻新的鼠药让它们吃亏
遭殃。过去的鼠药,须得老鼠吃下肚中才能毒死;前几年,听说有一种相当厉害被人称
为“三步倒”的鼠药,老鼠哪怕不吃,只要从这药上走过,不出三步远,就能将它毒死;
后来,又有更为先进的鼠药上市,据说老鼠不从那上面走也行,只要闻闻,就能将它们
药死……这些研制出新型鼠药的人,往往被人们誉为“灭鼠专家”、“灭鼠大王”,对
这样的人,我打心眼儿里感到佩服。在我看来,他们不仅仅是为社会作出了贡献,关键
在于,还大长了我们人类的威风啊!说实话,每当我看到老鼠怎样怎样地猖獗而对它无
可奈何之时,作为人类的一员,我是感到相当悲哀的。当然,对那些吹得神乎其神的介
绍与报道我也是持一种怀疑甚至蔑视的态度的。有一次,我见到一则灭鼠报道,说的是
某农民灭鼠专家研制出了一种最新最神最奇最妙的鼠药,只要往洞口一放,鼠们就会被
药物的气味所迷惑,就会神魂颠倒不知所以,就会像个乖乖儿一般从洞中钻出束手就擒。
读完后,我不觉哑然,如果真的有这么厉害的鼠药,以我们现代化的技术大批量生产,
老鼠的绝种之日不就指日可待了么?可事实上,直到今日,鼠类却是越来越庞大、越来
越精明、越来越厉害。
    要说老鼠对人类的危害,最大的恐怕莫过于鼠疫了。
    鼠疫,又称黑死病,它是由鼠疫耶尔森氏菌所导致的一种发热性传染病,传播媒介
为老鼠和跳蚤。根据不同的症状,鼠疫可分为三种,即腺鼠疫、肺鼠疫、败血性鼠疫。
腺鼠疫发病时先打寒颤,然后呕吐、头痛、眩晕、畏光、背痛、肢痛、失眠、谵妄,体
温会迅速升到摄氏40度以上;肺鼠疫的临床表现好似支气管炎,但很快会出现水肿,大
多在三四天内死亡;败血性鼠疫是这三种鼠疫中最凶险的一种,表现为虚脱和脑损害,
24小时内就会死亡,如果死亡前出现肺炎,其传染性极强,接触者将很快染上肺鼠疫。
    过去,人们只要一提起鼠疫,那可真是谈鼠色变,将鼠视为死亡的幽灵。十四世纪
鼠疫大流行,欧洲死亡2500万人,占当时人口总数的1/4。1664年至1665年,英国伦敦
发生鼠疫,全市46万人口,死亡7万。1894年,我国广州、香港发生鼠疫,死亡人数多
达10万。随着人类的发展,科学的进步,鼠疫不再像从前那样可怕。首先,消灭蚤类和
疫源动物,防止鼠疫发生;即使发生,也可在流行地区普遍接种鼠疫菌苗,增加人们的
抗体能力;已传染此病的,也可用链霉素、四环毒、磺胺等药物进行治疗。
    法国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尔贝。加缪曾以鼠疫为素材写过一部名为
《鼠疫》的长篇小说。描写奥兰城流行鼠疫,全城的生活与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并
面临着毁灭的危险。面对这一罪恶的瘟疫,人们为了生存,全都紧张、积极而顽强地投
入到抗疫斗争之中。虽然大家对这一灾难有着不同的认识,但他们在不屈的斗争中皆表
现出可贵的精神与品德,作出了自己的努力与贡献,终于战胜了鼠疫。
    此书最初发表于1947年,后译成中文在我国出版,甚为畅销。我买了一本上海文艺
出版社出版的1980年版本。几次搬家,都因为喜爱此书而留在了身边。一次,我在清理
书籍时,却发现它遭到了老鼠的咬啮,书脊处留下了一道道尖利的齿痕。其他书都没遭
灾,惟独《鼠疫》受咬,难道说,鼠们知道这是一本描写它们罪恶与失败的小说而恨之
入骨,便用咬啮的方式毁坏它,以此来向人类挑战吗?昔日投放鼠药时,婆婆总是一而
再、再而三地叮嘱全家人道:“你们莫提放药的事,一说了,老鼠就会不吃的,这些家
伙可精着呢。”老鼠是否真的具有这种灵气与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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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书屋
    

                                     世交

                                     梁晴

    方冶从高新技术开发区洽谈完建立研究室的合作意向,一看时间还早,他就想去买双鞋。
    司机小浩把他带到“鞋都”,未料这里正在降价销售。他脚上的一双鞋是去年在香港买
的,花了近八百港币,一年穿下来,出入正式场合已经不太体面。“鞋都”降价的本地产的
鞋并非质量不好,穿上不但合脚,式样也很繁多。小浩替他挑了三双,风格和颜色各异,一
结账,不过也才五百多。香港买一双鞋的钱这里居然买了三双,方冶觉得非常高兴。
    “走,回去陪老爸吃饭!”方冶兴冲冲地坐进车,磕上车门,鞋盒子堆在他旁边的空座
上。
    方冶的老爸非常珍惜和儿子共进午餐的机会,知道今天方冶有空暇,他已经让阿姨温了
五年陈的加饭酒等他回来。
    车行至半路,小浩的BP机响,上面中文显示请他们打开手机。方冶赶紧把手机打开拿
在手里。过了一会儿电话挂进来,是公司的秘书,说:“有一个叫章亦清的生肝癌去世了,
他的弟弟带著老母亲从合肥赶来奔丧,明天就要回去了,让告诉您一声。”
    方冶大吃一惊,亦清好像1946年生的,50岁刚到,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亦清的弟弟亦白,比方冶大一岁。过去方冶在合肥科技大念书的时候,亦白曾带著孩子
到科技大去过,说给孩子一些熏陶,将来考进来做方冶的校友。方冶也曾到章家去看望过一
次老太太,家徒四壁,老太太居然买来一块五花肉,烧了一碗红烧肉给方冶吃。家里没有吃
饭的桌子,用一些方凳代替,方冶就坐在小凳上吃那碗肉。那次亦白的孩子陪著吃了几块,
亦白和老太太坚决不动筷子。
    方冶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马上赶到亦清家去一趟。
    他向秘书问了亦清家的地址,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他们他马上就到。接电话的是
亦白,虽然已是午饭时间不便会客,他也并没有表示回绝。
    亦清家原来住在郊区的石油化工厂宿舍,患病后期,亦清就医不方便,厂里临时借了一
间城区的房子给他们,办完丧事,房子就要还回去。
    这间房子附近的地区正在拆迁,街巷散乱无序,很多地方小车开不过去。方冶等不及地
下了车,一个人在残垣断壁间边走边问。小浩只好开车绕大路到前面去等。
    终于找到了那条小街,街口有一个破旧的公共厕所。大太阳下,一个臂缠黑纱的男人正
待进到厕所里面去,方冶和他打了个照面,认出正是亦白。亦白谢了顶,嘴角眼角都往下
耷,表情也很冷漠。他招呼了一声方冶,就进厕所去小解。方冶站在外面等,汗煎得整个人
油滋滋的,想起父亲还在等吃饭,赶紧用手机拨通家里,告诉父亲章家的情况。
    说起来,亦清、亦白的父亲还是方冶老爸的革命引路人。老爸当年在老家睢溪念国中,
家境贫寒,只能吃每月2元的包月伙食。亦清的父亲是富家子弟,家里光土地就有二百多
顷,他自己的为人却是毫无纨绔之气。有一次亦清的父亲到饭堂来约方冶的父亲打篮球,一
看他盆里的饭菜,皱眉道:“吃这个怎么行?”第二天下了课,他邀方冶的父亲一块儿去他
包月的小饭铺吃饭,两菜一汤,有荤有素,标准也不过就是每月五元钱。方冶的父亲以为只
是吃了一次新鲜,谁知道亦清的父亲已经替他也订了这种包月,而且,一吃就是一学年,饭
钱全是亦清父亲付的。
    后来亦清的父亲到北平去念书,不时给方冶的父亲寄些左翼小册子回来。再后来,他说
去西安求学,实际上是去了延安。
    过了大半年,方冶的父亲步其后尘也去了延安。到达延安的那天,他和一群青年学生站
在操场边看抗大的学生操练,亦清的父亲在队列里看到他,大叫一声冲过来,两个人兴奋地
捶打了半天。再后来,方冶的父亲也进了抗大;再后来,方冶的父亲到了晋冀鲁前线,亦白
的父亲回到睢溪乡下搞地下斗争。解放后彼此知道音讯,已经是人到中年各居要职了。
    亦白的父亲是个性情中人,一生好酒好友,还对一位女下属动了真情。这件事情发生在
“反右”后期,影响很不好。亦白的父亲停职接受批判期间,居然衣冠楚楚地攀上风景区的
塔顶,很潇洒地纵身往下一跳。名士风流也好,士可杀不可辱也好,他自己一了百了,他却
不想想给身后的孤儿寡母们留下了什么!
    
    方冶的父亲是个著名的好丈夫、好父亲,每每提及这一段,他都要扼腕叹息,批评亦白
父亲道:“太自私啦!”
    亦白的父母是旧式婚姻,母亲是睢溪乡下著名的美人,家境也是很不错的。亦白的父亲
如此一去,所有功绩一笔抹煞,家属非但不享有任何抚恤,继承的还是一段永远洗不净的羞
辱。亦白的母亲是家庭妇女,承组织安排,到机关幼儿园去当临时工,一当就是几十年,直
到退休。她后来一直没有再嫁,含辛茹苦地拉扯两个儿子。
    且说这两个儿子,家境贫寒,读的都是师专,毕业后就各当了一名本份的教师。亦清教
生物,亦白教历史,连主课教师都不是。
    这两个儿子从懂事起便替父亲蒙羞,个性都十份内向,和人交往,基本上是有问方答,
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说是自卑吧,给人的印象倒像是相当冷傲。
    只有那位老太太,虽然是双重的受害者,即始终是心态平和,恬恬淡淡的,不见有什么
抱怨,也看不出有什么愤世。方冶的父亲常说,亦白的父亲如果能有亦白母亲一半的承受
力,也足以九死而九生了。
    男人就是不如女人。亦白父子三人都远不如这个86岁老太太坚毅大度。
    老太太坐在亦清遗像下的椅子上吃一碗面,见到方冶进来,拄著手杖站起来,伸一只瘦
骨嶙峋的手给方冶,方冶顿时眼泪就下来了。不是为遗像上的亦清,是为这个多蹇的母亲。
    老太太执意次日要和亦白一块儿回合肥,方冶只好和小浩把身边的现金都拿出来,放在
老太太手边。忽然,他有了一个动议──晚上接亦白一家到父亲那里去吃顿便饭,好让老太
太和老爸见见面。若是错过这次,谁知下次还有没有得见呢?
    老太太马上答应了。钱,她也收下了。
    亦白送他们出来,方冶看到车座上的鞋盒,不由分说抱了两只塞到亦白怀里。亦白抱著
鞋,颇不以为然,道:“你们有钱人连买鞋都气派非凡──一买就是三双五双的!”
    下午,方冶忙著打国际长途发传真,老爸一趟一趟地在他的屋子门口转。过了一会儿忍
不住打断他,问:“是不是真的请了亦白母子来呀?阿姨怎么说她不知道请客的事呢?”
    方冶拍拍老爸的背:“阿姨逗您呢。”
    方冶始知道,爸爸是真的很在意这次见面的。
    方家的这个阿姨,能干利索,直喉咙大嗓门,在她眼里,老爷子不过是个好好先生。有
时候方冶看到老爷子在阿姨的支使下乖乖地剥葱剥蒜,心里真有点哭笑不得。
    老爸当年也是个叱吒风云的人物呀!当年,为了给乡亲们报仇,他曾经一怒之下杀了八
十多个被俘的还乡团。1960年,本市的粮库只剩下够全城人吃一周的粮食,社会上谣言四
起、人心惶惶,身为父母官的老爸一咬牙,把存粮全部调进粮站上柜以稳定民心,他自己则
带领车队赶赴四川调购粮食。一周后粮食运到的时候,全城各粮站的粮食正好告罄。
    老爸喜欢说:好汉不提当年勇。
    没有“勇”过的人,其实是无法拥有这份超然和自得的。
    小浩把客人接到的时候,老爸第一个到门外去恭迎,然后是他把老嫂子搀扶进屋来。老
年人见面,除了一般性的问候,其实也没有多少话可讲。老太太弱不禁风,说话声音很轻很
轻;老爷子年轻时耳朵被大炮震聋过一个,说话声音又叫又喊;两个人尝试著交流了几句就
放弃了,隔著小几静静地在沙发上坐著,老爷子吸烟,老太太喝茶。
    也许,老年人的交流,有默契也足够了。
    开饭时,满满的也坐了一桌人:老爸、方冶、小浩;老太太、亦白、亦清的遗孀和女儿。
    默默地喝了第一杯酒,老爸忽然向老太太笑道:“你们在睢溪结婚,我还去闹洞房的
哩。都是小孩子,闹得真是凶。”
    方冶笑起来:“啊哈!爸爸第一次见到伯母的时候,伯母是新娘子呢!”
    亦清的媳妇“呱”地笑起来。这个媳妇虽然刚刚守寡,看上去却是个开朗角色。
    方冶这次才初见亦清媳妇。亦清师专毕业,是老爸把他安排到了这家大型石油化工企
业,这里的子弟学校比一般学校待遇要好。果然,不久亦清就分到了一套住房,然后,娶了
这个各方面条件还算不错的质检员。
    亦清工作定下以后就没有再上方家来过。他是个不爱走动的人,方家人也不以为怪。
    这媳妇虽然坐在老太太身边,却没有招呼过一次老太太,只管往自己女儿的小碟里布
菜。老太太一再声明自己是牙齿不行了,老爷子赶紧让阿姨蒸上两个玉米面窝窝给老太太端
上来,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老太太用小勺喝了几口鸡汤,掰了一块窝头慢慢地吃。
    老爷子问:“是咱家乡味吗?”
    老太太点点头:“可不?”
    方冶看著心里不是滋味,问:“伯母是和亦白一块住吗?”
    老太太摇摇头,笑道:“不,我还住原来那间屋。亦白另外分了房子。”
    阿姨忙著端汤端菜,很诧异地插话:“你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烧一个人煮?”
    老太太笑笑:“习惯了。”
    老爷子问:“你退休工资多少?”
    “三百。一个人过,足够了。”
    一时间,大家都无话。方冶站起来,亲手给老太太又盛了一碗鸡汤,汤里舀了几块老太
太能咬得动的鸡心鸡肝。
    亦白待到方冶回到座位上,掏出一叠钱放在他手边,说:“方冶老弟,这是你给我妈的
那叠钱,我也没数,大概一千多吧,我给你又拿回来了。我们章家人虽然命运不济,也还有
点穷清高。妈她老人家就不说了,我和我哥,这么多年来没受过别人一点恩惠,我们是无能
之辈,欠下的,没法还,只好求个良心安宁。”
    方冶勃然大怒:“屁话!”把钱放到老太太手袋里:“这是我对伯母的一份心意,关你
什么事?要你来做正人君子?”又说:“我顶看不得你们哥儿俩的这份假清高!什么清高?
没出息罢了!”
    老爷子没搞清怎么回事,直朝小浩打听,小浩顾不上搭话,伸手去夺方冶酒杯。
    方冶一把推开小浩,指著亦白鼻子说:“我早看不得你们哥儿俩那副逆来顺受样!好歹
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活了半辈子,怎么就活成了一对窝囊废!这世上像你们这哥儿俩的,也
算得少见!你说,亦清他要是活得硬气些,凡事都敢拼一拼,他会不会这么早得癌死?你亦
白要是除了清高还有点热血,你苦了一辈子的老母亲会不会86岁了还一个人住在破屋子里
自食其力?”
    亦白入席时就郑重声明他一向滴酒不沾,这会儿发了半天愣,伸手拿过酒瓶来,也不用
杯子,哗哗地就往碗里倒。
    方冶按住他:“不行,我话没说完,不许你喝酒!”他说:“为什么我一听到亦清的事
就往你们那儿跑?我为什么觉得留钱给伯母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代替爸爸请你们到家里
来?因为当年是伯父改变了爸爸的命运。没有伯父的引路,就没有爸爸的今天,也没有我们
方家的今天。何况,我爸爸吃过你爸爸的包月饭菜,我吃过伯母烧的红烧肉。滴水之恩当涌
泉相报,今天不是我向你们母子施恩,是我代表方家谢恩。这下,你那酸不拉叽的‘良心’
可以安宁了吧?”
    亦白端著酒碗,急赤白脸地拉开嗓子,说:”说什么说!喝酒!”
    看看他俩喝上了,两位老人先行离席到一边去看新闻联播。
    趁著酒兴,方冶继续教训亦白:“你们这号人的心态我还不明白?你们嫉妒别人的成
功,仇恨别人的强悍,可是你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苦难吗?拿我来说,我千辛万苦地在国外
读硕士、读博士,千拼万搏地在加州第一流的研究所有了一席之地。我穷十数年的努力研究
成了一项成果,自己未及受益,已被人强先一步在30多个国家注了册──那位仁兄捕捉到
了信息,只花了一张泛美航空公司的环球机票,就把我未来的所有市场都变成了他的。他来
谈判的时候,我处于别无选择的境地,或者给他一千万美元买回注册权,或者正式委托他出
任全球总代理。我当然只能选后者。这就是我回国寻求发展的主要原因──我一定要建一个
自己的研究室!”
    他又说:“在国外拼搏惯了,回来见到你们这些向人生交了白卷还以不入世俗自许的
人,我的心理也很不平衡。你们除了抱怨命运不公,除了自叹怀才不遇,你们对谁有用?谁
需要你们?你们这样的人多一个少一个于社会有何区别?恕我直言,你爸爸当年的纵身一跳
虽然自私,多少也还有点热血男儿的血气,你们哥儿俩呢?”
    他看看老太太:“我唯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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