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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花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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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旁边的破椅子,掏出匕首来微微使力,看着很轻松地划划扯扯,就把几张破椅子的木头劈成了细细的木条,又从我身子底下扯出一把茅草引燃了火,将较细的木条先投进去,引燃之后慢慢添上些粗壮的木条,火堆渐渐旺盛起来。

他站起身来把祠堂的门关上,还找了些破桌面什么的杂物堆放到破败的窗口处,确保火堆的光线不传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又走到破败的供桌那里找了个盛谷物的罐子和摆放供品的黑瓷碗,拿到火堆旁,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大大的皮水囊,倒出些水洗干净了瓷碗,又向干净的瓷碗中倒了些清水,放到了火堆旁。

过了一会之后,清水就温热了些,他拿过来递给我说:“夕颜喝点温水,晚上风大夜凉,赶路的时候你还睡着了,可别着了凉。”

我想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跑路,的确不能生病,于是马上接过来几口喝完,说了声谢谢。

我从茅草席上坐了起来,让出来一块地方说:“碧游哥哥,你也过来坐吧,地上凉。”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应声坐了过来。掏出一个较小的皮囊喝了一口,我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在这夜凉如水的时候,喝口酒的确能暖身子,刚才我还想再给他热碗水呢,看来不用了。

我抱着膝盖,裹紧了斗篷,还是有点冷,就一点一点往前蹭,离火堆再近些。

温碧游见状说:“夕颜,还觉得冷?”

我点点头说:“能不能把火堆再拢过来一些?”

他摇头道:“不行,万一一会眯着了,引燃茅草怎么办?必须要有个安全距离。”

然后他拿过先前给我当枕头的包袱,将里面的几件袍子都拿了出来给我披在身上,这才好了些,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凉,刚才那碗温水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

寒冷促使我开始热切地注视着他的小酒囊,他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喝吧?不是我小气不给,这酒虽然能暖身子,可是烈得很,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了。”

“那我尝一小口试试吧,反正酒不用喝多,就能发热。”我商量着。

他知道我在个个楼的时候,有啥值得庆祝的,也会喝上两杯的,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知道我多少有点量,就把小酒囊递了过来,不过一个劲地嘱咐着:“只能一小口,最多一小口,知道了吗?”

我不耐烦地点着头,接过酒囊,先拔掉塞子闻了一闻。

我做好了被烈酒的强烈乙醇味道刺激的准备,没想到一闻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刺激气味,只是淡淡的酒香。于是不再害怕,仰脖灌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就带起一股绵纯的热感,直到腹下,这才是从里往外的热,不是那种外面多披衣服能达到的感觉。

温碧游赶紧伸手抓住酒囊说:“不是说一小口吗?怎么酒囊都仰起来喝了!这下好了,明天中午能清醒就不错。”

我说:“这酒一点都不烈,你小气罢了,无论是闻着,还是喝着,都不烈。”

温碧游点点头说:“的确是闻着喝着都不烈,但是它的后劲儿烈!你没觉得这酒入口特别特别的绵柔吗?”

我点点头,的确,特别的绵柔。

温碧游说:“这酒已经窖藏了15年了,其它成分跑了个差不多,剩下的酒倒出来看都拉丝了,我都最多只喝三口,还不敢同时喝,要隔一会儿。”

我此时忽然觉得脑子发沉,倒不是酒醉时的难受,就是发沉,眼皮也跟着发沉,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是伸手使劲打了温碧游一下子,嘴里还说着:“你,不厚道……不早……说清楚……”

接着就迷糊得不行了。

温碧游曲起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放平右腿,右手扶住我已经开始摇晃的身子,慢慢引导着躺倒他腿上,我立马接着迷糊起来。

意识消失之前,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看来手麻还不够,你非得让我腿也跟着麻了才满意……”

我想说声抱歉,或者是说声再麻烦下你啥的,嘴也张开了,可是自己也听着说的已经不是地球上的语言了,支吾出来几个自己也听不懂的单音节,我就彻底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比上一觉还甜。

让我比较自豪的是,我第二天早晨没多久就清醒了。

让我比较难堪的是,我是被饿醒的。胃里空得难受,肚子还时不时轻声地轰鸣两下,给个提醒。

就在这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食物的香味。

睁开眼,发现温碧游正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鸟蛋在我鼻子那里晃来晃去,原来他在那个瓦罐里装了水,煮了十来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鸟蛋。

火堆现在已经渐渐熄灭了,睡完一觉,精神有了,只是脑袋还是略有些沉重。

我抢过鸟蛋来,一口就塞到了嘴里,太小了,不够吃,好在他接着递过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吃到第八个,我才觉得压住了饿的感觉。电子书。,胃里开始舒服起来。

我摆摆手表示已经饱了,温碧游很有眼色地马上递过来水囊,我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噎人了。

温碧游又剥了两个鸟蛋自己吃了,然后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我也跟着动手帮着叠衣服收拾包袱,收拾好了之后,我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不知道鸟蛋只有十个,知道的话,我就不吃那么多了,给你留下一些了。”

温碧游笑笑说:“别在意,我要是饿着你,自己吃的再饱也不舒服。再说让白云瑞知道了,会笑话我跟你抢吃的的。一会儿白云瑞该过来跟咱们会合了,他应该采办的有些必要的食品和用具。”

我真是好奇心旺盛加上嘴欠啊,我问:“碧游哥哥,你和白云瑞,你们毕竟是,兄弟。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你们之间难道不能……”

温碧游打断我说:“夕颜,你别说了。就算上一代的恩怨我们不去理会,可是我们两个之间不是也有心结吗?就是你啊。本来我月亮谷愧对他白府,按说我应该笑着祝福你们,然后抽身而退的,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我发现自己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说:“夕颜,昨天你喝醉了,枕在我腿上睡得好沉,我给你裹紧袍子什么的你通通没有察觉,你对我是那么的信任和放心,你在我眼皮底下睡得又香又沉,你一点都不戒备我,你跟我相处的时候,那么地自然和亲切,我就在想,你一点都不排斥我,你在我身边可以这么安心,我又那么地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他又说:“夕颜,你别介意。我知道我曾经做错过事情,伤了你的心。可是我曾经问过别人,心伤也是可以痊愈的,只要拿出百倍千倍万倍的真心去弥补,所以我心里忽然又有了希望。我决定就这么好好地跟你相处,顺其自然,看看你有没有从内心深处原谅我,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他摆摆手制止了我说:“夕颜,现在让我把话说完吧,待会白云瑞就来了,那时候你肯定是跑到他身边,一路跟着他,我只能走在你们的前面、后面或者侧面,也没什么机会好好跟你说话,我只想趁现在说出心里的感受,问出我一直想问的话,夕颜你能不能回答我,最初的最初,你心里喜欢的是我还是他?”

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乱。

最初的最初,我喜欢的是他吗?还是白云瑞?

不,这个问题是不必回答的。

我仰起脸,认真地看着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最初的最初是过去,无论是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因为我们回不去过去。”

温碧游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向外面看去。

他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说:“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怎么还没到?”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马上着急担心起来。我想了想安慰自己也安慰他说:“会不会是像你说的那样,采办必要的东西,耽误了行程呢?”

温碧游看看我,说了一句:“或许吧。”

不过他显然心里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看看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递给我说:“你拿着,我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你就吹哨子,我不会离开你远的,马上就能赶过来。”

我接过来点点头。看着他走出了旧祠堂的院子。

白云瑞,云瑞,你为什么还没到呢?

结深的梁子

温碧游冷着脸回到了旧祠堂,我看到他的脸色,心都凉了。

“碧游哥哥……”我站起来。

“我迎回十里左右,丝毫不见人影。”他知道我要问,于是先行回答了。

“怎么会……”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小声地问,“碧游哥哥,他为什么不来?”

温碧游走过来几步到了我身前,把左手伸了过来展开,上面躺着一个小纸卷。

“咦?这是小白送来的吗?”我赶紧一把拿了过来打开。

上面居然是指甲蘸着血写的几个字:郡主设伏。

我的手不可控制地哆嗦了起来,过了不多会儿,连带着身子也哆嗦起来。

我越着急居然越磕巴,对着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怎、怎么办?”

温碧游懊恼不已地说:“都怪我们把事情考虑得太简单了!没想到郡王府居然会如此不管不顾。我当他最多只是耍些手段害的你和云瑞不可以在一起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的主要目标居然是云瑞。”

我身子一晃,险些站不住,心里已经慌的没有一个主意,只是依赖地看着温碧游问:“碧游哥哥,你跟我说真话,他有没有危险?”

温碧游闭目思索了一会儿,重又睁开眼睛说:“夕颜,你不要太担心,据我考虑,云瑞没有生命危险。第一,云南白府势力不小,在京城产业众多,自然与朝中人物也多有相交,郡王府还是不得不顾忌一下的。第二,云瑞中伏后能得到机会报讯,说明敌人没有伤他性命之意。只是四年前他曾经伤了小郡主的面子,估计此番落到她手上,免不了被羞辱折磨一番。”

“羞辱,折磨……”我嘴里不由自主地往复念着,心里想着那个平日里狂傲自大,风度翩翩,嬉笑颜开的白云瑞,此刻说不定正被当众抽打,当头痛骂,侮辱欺负,心里的气愤一下子快要冲出身体一样,比我自己受到伤害还更加难过百倍千倍,真是好恨好恨自己没有力量,我紧咬着嘴角,连唇咬破了都不自知。

温碧游上前两步,掏出个帕子,轻柔地在我嘴角擦了擦,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夕颜,别怕,我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出发去救他。”

刚才我一直忍着,忍着,不好开口要求温碧游去救他,此刻听他自己说出来,我再也忍住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止都止不住,抽抽搭搭地说了句:“谢谢你,碧游哥哥!”

温碧游拉住我手走出旧祠堂门外,什么都不顾忌了,直接将破败的院门一脚踹开,在门外的空地上甩手放出去一颗红色的烟幕弹。

触目惊心的红烟一下子蹿到了高空几百米处,温碧游把我带到一旁的树荫下等着,大概一刻钟之后,就有五六个人先行到了。

“谷里在这附近有多少庄子?能用的大概多少人?”温碧游问那个领头行礼的。

“启禀少谷主,方圆百里,共有13处庄子,能用的总计约有400余人,高手大概有30余人。”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说。

“放紫烟。”温碧游吩咐。

一颗紫色的烟幕弹随声冲上了天,我问:“紫烟是做什么?”

“召集高手。”温碧游回答,“我们自己去,肯定行不通。需要组队行动。”

我强忍着焦躁,耐着性子大概等了足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高手终于赶来的差不多了。

温碧游站起来说:“任过小队长的站出来。”

有六个人站了出来,五男一女。

温碧游转头向那女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少谷主,木习习。”那女子回答。

“你就是木南风的妹妹,木习习?”温碧游问了一句。

“木南风正是家兄。”木习习回答。

“一会儿出发的时候开始,”温碧游看着她说,“你要一刻也不离开地保证在她身边,不能让她受伤。能做到吗?”

“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温碧游再次问。

“知道。”木习习点点头。

“其余人四人一组,连我一起,分成六个小队,第一队负责……”温碧游分工很细,在分成小组之后,询问了每个小组里每个人最擅长的功夫,然后给每个人都做出了具体的安排,最后他说,“最后我再强调一遍,我们的目的是救人,救了人之后就撤,不要引起大的冲突,要以最小的牺牲来达到目的,另外就是不要暴露身份,知道吗?”

“明白!”异口同声的回答。

温碧游挥手出发前,忽然停顿了手势,又加了一句:“这次要救的人是我弟弟,从小失散,最近才找到的。一定要成功把他救出来护送到谷中,拜托各位了。”

那些人虽然微微诧异,但还是更加响亮地回答了一句:“是!少谷主放心!”

木习习走到我身边微微一笑,与我并肩站好,将左手自我背后绕过去,插在我左腋下,又将我的右手引过去,搭在她的腰上,然后转头对我说:“抓紧。”

温碧游看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手臂一挥。

木习习带着我轻飘飘地腾空而起,穿入林中。带了我居然跟没事一样,速度可以与温碧游并驾齐驱。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温碧游让她跟我在一起了,就是他自己也没法这么轻松地将手略搭在我身上就可以带着我腾空而起。

因为是白天,又要行动隐秘,一行人走的都是密林和山路。探听组的人东南西北各方位一个分散在队伍四周,发现行人会提早打出暗号,因此一路上虽然一直轻功飞行,腾挪闪跃的,却没有暴露一点行踪。

我侧脸看着带着我飞的习习,人长得温婉柔美,笑起来也是微微的,整个人看着就是那么地亲切舒服。人轻得好似没有重量可以随着凉风习习向前一样,真是令人咋舌的轻功啊!

她见我看她,又回头对我一笑说:“你害怕吗?”

我摇摇头。

她又问:“你想自己飞吗?”

我愕然,难道想就可以吗?

她忽然用右手在腰间拽出一条紫色的长绫来,温碧游看一眼说:“小心点儿。别走远。”

她笑笑说:“保证没事。”然后甩一甩那长绫就扣到了我的腰上,这样我们就成了典型的“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伸出手来握住我的右手,更疾速地向前飞去,我被惯性带了起来,由于速度一直飞快,我居然感觉不到身体下坠的力量,而她竟然慢慢放开了拉住我的那只手。

真的啊!飞的感觉!!!

我好想就这样飞到白云瑞身边,然后带着他飞离这些只手遮天的权贵们,飞向我们自由快乐的生活。

由于速度快,我们飞了一段后就超越了大部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习习开始带着我在空中回旋。我们一上一下,一前一后,衣裙飘飘,中间的那根紫绫已经不那么明显,她在空中向我示意,我跟着她学着略弯着一条腿,双手交替在前,偶尔拂去一些长得很高的枝叶。

自从来到宋朝,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习习,我真的是服了!

习习回头对我说:“别怕,要是有危险,我还可以比这速度快两倍,逃命速度的话是三倍,没人能追得上!”

“这是什么功夫啊?”我艳羡地问了一声。

“凤羽九天。”习习回答说,“说的是像凤凰鸟的羽毛一样在九天之上翱翔。”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又回到了温碧游身侧,习习回手拉住我的手,放慢了些速度。

“少谷主,”习习对温碧游说,“我的凤羽九天已经练到第十重了,是不是已经具备资格入谷了?”

温碧游点点头说:“可以了。这次你就跟我们一道回去。”

习习温婉地一笑。

原来她带我飞来飞去还是有着这个目的,我还以为纯粹是带我玩呢!

这个时候,忽然前方传来暗号哨响。

众人纷纷停下,有的隐藏在树上,有的在地上如常地行走。习习抱着我的腰,盘旋着散去速度的惯力缓缓落地。

到了地上之后,我兀自有点头晕,腿也有点软,原来第一次在空中飞,兴奋之余还是挺害怕的。

习习托住我臂弯,我晕了一会儿之后,勉强站稳了。

前面那个吹暗号哨的人,忽然折了回来,还一左一右搀着两个血人。

其中一个血人强撑着抬起头对我一笑,我心里哐当一声!白云瑞!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急急冲上前去,几步之后,眼前一黑,倒地不醒。

……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旧祠堂。

二十多个人在四处守卫,屋子里剩下的几个人正给白云瑞和另一个人涂药包扎,白云瑞脱下了外袍,身上数处刀伤,仍旧在流着血。

他已经擦去了脸上的血渍,面色惨白,虚弱地闭着眼睛靠着墙壁。

见我醒了,习习扶我坐了起来,递给我一颗药丸说:“先不要动,再吃一颗吧,你刚才竟然急怒攻心到呕血。”

我看看衣衫上,也没有血渍啊。习习递给我一个帕子,说:“你难不成还在找血渍?要是大滩的血渍在衣服上那叫喷血!吓死人了你。”

我看她果真一脸急切之情,心里很是感动,张嘴要谢谢她的时候,才觉得嘴里一片腥咸,原来我刚才真的呕了血。原来我对白云瑞的感情,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地步。

我向他那边挣扎,习习不准我动,手臂一伸拦在我面前。

温碧游这个时候走上前来,推开习习的手,弯腰把我抱了起来,几步走到白云瑞身边,轻轻放在一侧。

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血染纱布的胸前一个刀伤,他难过地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见是我,冲着我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夕颜,不碍事,别害怕。”

眼泪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

我自己无论处在怎样的困境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地伤心,无论是我被道长的桃木钉钉住,还是被人家淋满头满脸的黑狗血,还是一个人跑到集虚庵里做杂役,还是被迫流浪在外四年,还是被苗青青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毒伤害,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眼前这么痛,我也没有因此去憎恨厌恶一个人。

但是这次不同,我恨得咬牙切齿,恨得痛入骨髓,恨不得扒其皮,饮其血,挫其骨。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对手是天王老子,也要还我这笔血债!

碧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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