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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河水慢慢的平稳,堤坝越来越牢固,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欣喜之色,就连他们那紧绷着的身体,也明显的感觉放松了不少。
但是还没等众人那紧提着的心彻底的放下,堤坝上就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站在堤坝上的众人只感觉脚下陡然传来一阵阵诡异的震颤。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本来已经趋于平稳的堤坝,陡然出现一个个微小,好似蚂蚁巢穴的存在。混浊的河水,好似泉涌一般射出三尺过高。
而且,随着水流的冲出,那个好似蚂蚁巢穴的存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增大,眨眼之间,就足以容纳成年人的拳头。
“不好!”
“是管涌!”
“堤坝经过长时间的浸泡,外表看着牢固,实则内部早就变得松软。”
“快堵住!”
“一旦让管涌连成片。。。”
“整个堤坝,就会好似浸水的豆腐渣一般,瞬间倒塌!”
肤色黝黑,脸上布满沟壑的村正,看着不停涌出混浊河水的洞口,眼睛陡然收缩,满脸恐惧的大声吼道。
“管涌!”
“是管涌!”
“大人!”
“大人!”
“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下游还有十几个村子呢,如果河流真的改道,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看着越来越单薄的堤坝,身穿麻衣,满脸沟渠的村正也是一脸焦急,有些哀求的看着司徒刑。
“所有人都上堤坝!”
“用沙袋!”
“用落木!”
“用身躯。用一切可以用的物体,一定要将管涌堵住!”
司徒刑看着好似喷泉一般射在空中,足足有数米高的河水,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焦急之色,声音好炸雷一般怒声吼道。
“诺!”
“诺!”
“诺!”
众人虽然没有见过管涌,但是也听说过他的厉害。听到司徒刑的怒声高喊,不论是薛礼,还是樊狗儿等都重新登上堤坝。
别看现在的管涌并不是太大,最小的地方,甚至和蚂蚁巢穴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蚂蚁穴大小的管涌,很快就会变成拳头大小,如果不进行处置,任凭他发展,最后更有可能导致决堤。。。
“用沙袋!”
“用碎石!”
“用落木!”
随着一个个命令下达,一个个士卒强忍着肉体上和心灵上的疲惫,将一个个沙袋,碎石投到管涌之中。
更有人直接跳入管涌,用自己的身躯阻挡水流的肆虐。
但是,任凭士卒如何的卖命,管涌的速度不仅没有减慢,反而越来越快。
按照这个架势,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堤坝就会彻底的被管涌冲垮。
“怎么办?”
“怎么办?”
看着不停冒出,好似蜂巢一般密集的管涌,樊狗儿的眼睛圆睁,一脸的无奈和憋屈。
没错!
就是憋屈!
樊狗儿贵为先天武者,力可开山,但是当他面对这些密密麻麻,好似蜂巢的管涌之时,却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在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的管涌面前,他除了静静的看着以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大人!”
“管涌实在是太厉害了。。。”
“撑不住了!”
樊狗儿虽然不愿,但不得不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司徒刑身上。
希望他能够灵光乍现,守住堤坝。。。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种希望是微乎及微。
管涌已经全面爆发,就算司徒刑是先天武者,战力超群,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司徒刑只是一个先天武者。
就算他是武道宗师,面对这种天灾,他又能做什么呢?
一拳劈开波浪?
还是举起河边的万钧重石抛入河中?
就算真的那样做?
对即将崩溃的堤坝而言,又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呢?
但是,司徒刑眼睛空洞的站在那里,好似陷入某种幻境根本不能自拔。
任凭樊狗儿如何呼喊,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完了。。。。”
“堤坝守不住了!”
看着不停有河水冒出,地面已经泥泞的堤坝,肤色黝黑的村正顾不得地上的潮湿,有些颓然的坐在混浊的河水里,眼睛中流露出绝望之色。
其他的村民更是不堪,跪倒在地上一脸的绝望和无助。
“完了!”
“就算武道宗师到此,也只能束手无策!”
“毕竟,武者的长处是破坏,而不是守护。。。”
河水没过薛礼的脚踝,让他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不过,比河水更冷的是他的心。
堤坝决口,不仅是士卒会被洪水卷走,下游十几个村落,几千百姓,也会变成鱼鳖的口中之物。
“完了。。。”
“真的完了!”
“想想办法啊!”
“薛礼,你想想办法啊!”
“平日就数你的点子最多,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
头盔上沾满泥土,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李陵,一脸希冀的看着薛礼。
“是啊!”
“薛礼,你自幼跟随异人修行,定然知道很多秘法!”
“眼前的事情,你可有办法!”
其他人听李陵这样说,顿时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由重重的点头,一脸的希冀。
如果是以前,薛礼定然会因为众人的重视而感到兴奋,但是现在他只能报以苦涩的笑容。
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做不到。。。。
“哎!”
看着薛礼那苦涩尴尬的笑容,众人的心不由的沉入水底。
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
。。。
司徒刑站在堤坝之上,看着好似喷泉一般涌出的管涌,眼睛不停的闪烁,度过六次雷劫,好似玛瑙一般晶莹的念头,在不停的高速运转着。
随着碰撞,一朵朵好似火花的智慧火焰,在他的识海中不停的时隐时现。
一个个想法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又被他最终无情的抛弃。
快!
快!
快!
感受着脚底颤动越来越强烈,司徒刑的内心不停暗暗的呐喊。
快!
一定要快!
一定要赶在管涌全面爆发,将堤坝冲毁之前,想出解决的办法。
一个个符号在司徒刑的眼睛中浮现。
一个个士卒和百姓,彻底的绝望,彻底的放弃。在各自主官的带领下,快速的撤离堤坝。
看着被放弃的堤坝,肤色黝黑的村正,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焦急,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劝阻,但是他的嘴巴诺诺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最后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堤坝保不住了!”
“下游的百姓保不住了!”
“快撤!”
“堤坝要崩塌了!”
就在士卒撤离大半的时候,堤坝陡然颤动起来,河水之下更是发出阵阵好似闷雷的响声。
感受着堤坝的摇晃,不论是樊狗儿,还是薛礼等人眼睛都收缩成一条直线。
肤色黝黑,脸上布满沟渠的村正更是跪倒在地,将自己的头颅埋在泥土之中,一脸的绝望。
“完了。。。。”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时,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异常清越,充满自信的声音。
不知何时,眼睛空洞的司徒刑,重新焕发了神采。
他面色肃穆,以手为笔,在空中虚画。
竖!
横!
竖!
。。。
一个个笔画,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最终好似组合一般。
最终在空中形成一个个体态丰盈,结构秀丽的字体!
“这是?”
樊狗儿等人嘴巴大张,眼睛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空中衣带飘飘,嘴巴紧抿,面色坚毅,好似谪仙的司徒刑。
第六百三十八章 固若金汤()
“做诗词了!”
“大人又要写诗了!”
“太好了!”
“堤坝有救了,百姓有救了!”
看着凌空站立,衣带飘飘,好似谪仙临凡的司徒刑。【。aiyoushenm】樊狗儿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欣喜振奋之色。
其他人的表情虽然没有樊狗儿那么夸张,但是眼睛中的紧张之色明显缓解了不少。
诗词!
司徒刑可是诗成镇国的存在。
如果他真的灵感大发,写出一首脍炙人口,传唱千古的镇国诗词。
定然能够挽救大厦于将倾。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流露出希冀的光芒,目光炯炯的看着司徒刑的指尖。
并且随着司徒刑手指的滑动,而共同呼吸。
“固!”
司徒刑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外界的变化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现在的心,眼,手完全连为一体。
文海当中,象征文道修为,雕琢好似水晶一般透亮的文胆,以及象征天下文气的文曲星相互呼应。
一丝丝白色的文气,好似被煮开的沸水,在文海当中不停的翻滚,最后更化作好似实质的白气升腾。
通过他的手指射出。
在虚空中好似笔墨一般,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只见他的手指凌空虚画,一个个笔画组合起来,形成一个个熟悉,却又让人有着特殊感慨的字形。
“若!”
轰!
轰!
轰!
随着文字的形成,一道道文气,好似雨后的春笋,又好似被压抑已久的喷泉,顿时迸射而出,在空中不停的交汇,形成一片完全陌生,却又充满神奇力量的景色。
“金!”
“汤!”
“固若金汤!”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竟然没有临场作诗,也没有写赋,而是仅仅写了四个大字。
“固若金汤!”
薛礼,樊狗儿等人眼睛圆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空中。
就在众人心中迷惑,不知司徒刑为何要书写这四字之时,司徒刑的手指在空中滑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一个个壁画好似倦鸟归巢一般,不停的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好似龙蛇,又好似钟鼎的文字。
“这是?”
“这是什么?”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些熟悉,却有陌生的文字,脸上惊诧的之色越来越浓,到最后更是嘴巴大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虞书·蒯通传》:“边城之地,必将婴城固守,皆为金城汤池,不可攻也。”
一个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文字在司徒刑的妙手调羹之下,组合成优美的句子,连接成跌宕起伏的段落,最后更是形成一段非常简短,却又意味深长的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简单,只有二十多个文字,但是却蕴含先人一生的体悟!
所以在司徒刑最后一个文字镶嵌之后,整个文字上迸发出难以想象的文气,在朦胧的文气当中,众人仿佛看到了身穿儒服,能言善辩的蒯通神采飞扬,正战在中军大帐,对着高居上首,面带忧愁的范阳令,自信满满的激扬文字。
“大人当范阳令十多年来,杀戮抢夺,逼得人民妻离子散,弄得百姓对你怨声载道,只因先前有严厉的秦法在为你挡灾阻祸,百姓才对你无可奈何。
现在天下大乱,秦法不管用了,百姓还不把你剥皮剔骨以报昔日之仇?但大人若听小人的话就不会死,而且还会富贵。”
“还请先生救我!”
范阳令听荊通如此说,不由的面色大变,不再倨傲,急忙走下宝座,躬身行礼,语气哀求的说道。
蒯通就启程去求见武臣。
武臣此时正在招揽四方豪杰,非常愿意接见他。
蒯通对武臣说:“您来到这里,肯定是要先战胜范阳令然后才能占领范阳城,这未免太费事了。我现在有一个计策,可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您得到范阳城,而且只要一纸檄文,就能让您得到几千里土地。不知您是否想听?”
武臣一听就急忙问道:“有如此妙计,怎么会不想听呢?”
蒯通说:“范阳令听说您要去攻城,正在整顿兵马,守城力保,但他是个非常怕死、贪恋官位的人。他之所以到现在还一直不肯归降,实在是因为您先前打下十个城县后,把守城的官吏都给杀掉了。他觉得投降是死,守城也是死,而且范阳城固若金汤,料您一时也难强攻下来。退一步想,就算范阳的人民恨死了范阳令,起义杀死他,也未免会愿意投靠武信君您,说不定会拼死守城不降的。
为您设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赦免范阳令,给他一个侯印,他喜得富贵,自然会愿意开城投降,而范阳城的人民也不敢随便杀他,这范阳城您不就唾手可得了?
您还可以用豪华的车辆去接范阳令,让他乘坐此车到附近的守城去巡游一番。附近城县的官员就知道投降大人后不但不会被杀头,还有荣华富贵可以享受,那他们一定会很快向您投降。这样,您不需花费任何力气就可以得到天下,不用战争就使四方臣服。这就是我所说的用一纸檄文可定天下的妙计!”
武臣听完蒯通的计策后,觉得很有道理,就按照他的计策行事。果然在范阳令投降后不久,附近几百里的守城官吏也都纷纷向武臣投降了……
固若金汤的故事很短。
但是,却蕴含了先人的智慧。
后来更让人引用形容城池坚固。
在文气弥漫中,众人的思维好似被拉入到先秦时代,共同见证了固若金汤这个成语的诞生。
更主要是,这四个字代表了天下,最坚固的防御!
当司徒刑书写完成最后一个壁画,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陡然铺满整个堤坝!
在阳光的照射下,堤坝显得好似铜浇铁铸一般。
本来不停向上喷涌的管涌也好似瞬间消失一般,那里还有半分痕迹。
就连堤坝上的坑洼,凸起,以及泥沙等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纤毫可见,光洁如同镜面的主体。
“这!”
“这!”
众人有些诧异的看着脚下变成已经完全变成金黄色,好似铜铁一般异常坚硬的堤坝,嘴巴不由的张开,满脸写满了惊讶震惊之色。
“这怎么可能?”
“刚才还是摇摇欲坠的堤坝,怎么可能瞬间变得如此的坚固!”
“这是真的么?”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就算诗词力量惊人!”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有人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但最终还有几分不相信,拔出自己的腰刀,重重的劈在堤坝之上。
樊狗儿等人看着那人鲁莽的行动,有心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
狭长,带有血槽,用上等材质制成,擅长刺劈的长刀重重的劈在堤坝之上。
但是刚才还好似豆腐一般松软的堤坝,竟然变得好似金石一般坚硬。
锋利的腰刀不仅没有将堤坝劈坏,反而因为巨大的反弹力,手掌一时拿捏不住飞出老远,最后落在堤坝之上,碰撞发出金铁特有的清脆响声。
“固若金汤!”
“整个堤坝竟然真的变成了金铁之物!”
“这样的堤坝,别说是小小的管涌,就算是先天武者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够将他击碎!”
樊狗儿俯下身子,用粗糙的手掌小心的抚摸着堤坝,眼睛中的惊讶之色越发的浓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神奇!”
“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和樊狗儿的惊讶不同,满脸沟渠的村长是纯粹的兴奋,以及死里逃生的庆幸。
“堤坝保住了!”
“我们得救了!”
“谢谢大人!”
“谢谢大人,小的以后,必定在家里为大人树立长生牌位,日夜祈祷,希望大人长命百岁!”……
“快!”
“快!”
“赶紧的上堤坝,文气的力量只能让堤坝牢固一时,却不能牢固一世!”
“还是要进行加固整修!”
“否则等文气耗尽,堤坝又会重新出现险情!”
这四个字,还有一段话好似耗损了司徒刑大量的文气,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多少有几分苍白。
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固若金汤”的存在,堤坝的险情已经暂时解除。
只要后续跟上,就不会出大的乱子……
因为险情解除的关系,越来越多的兵卒和村民重新登上堤坝,没有投完的馒头被一个个的抛入河中,因为馒头的关系,河中的黑色丝线也越来越少。
就连本来混浊不堪的河水,也渐渐的出现了几分本色。
就在这时,一只墨家巧手雕刻的信鸽陡然从空中落下,异常精准的落在司徒刑的摊开的手掌之中。
本来脸色有几分放松的司徒刑,看完信鸽传递的内容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大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何你的脸色如此的难看?”
“难道是北郡那里出现了问题?”
樊狗儿除了是玄武大营的主官以外,还是司徒刑的贴身亲卫,所以他第一个发现了司徒刑脸色的变化,急忙上前,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自己看吧!”
司徒刑面色阴沉,没有说话,随手将裹挟情报的蜡丸递给了樊狗儿。
“无生造反,知北危局!”
“这怎么可能?”
本来还是一脸毫不在乎的樊狗儿,脸色陡然大变,眼睛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第六百三十九章 反了,反了()
“什么,知北县无生道勾结地方豪族造反!”
“这怎么可能。。。。”
众人听到樊狗儿的惊呼声,脸上都流露出惊诧,以及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些王八蛋,某家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樊狗儿高举流星锤,眼睛圆睁,面色狰狞,好似被激怒的雄狮,发出好似闷雷一般的吼声。
薛礼目光闪烁,好似毒蛇的眼睛一般阴郁,过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
“大军开拔,城内兵力空虚,联合当地的豪族,他们真是好重的心思!”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