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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狱卒身强体壮,多是壮小伙,气血旺盛,并且身上穿着官衣,有龙气庇佑,恐怕也难以让这些鬼神感到畏惧。
一旦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黑色的雾气,就算是牢头手持杀过人的凶器,也难以将他们驱散。
没想到,司徒刑的官靴刚刚踏上牢狱的土地,这些往日凶横不可一世的鬼神,就好似遇到天敌一般,一脸恐惧的四散。
“都是一些小鬼!”
“不成气候!”
司徒刑头颅抬起,看着四散而逃的黑色雾气,也不感到惊讶,转头看了一眼金万三笑着说道。
“转告道法司的王老吉,让他前来超度一下。”
“这些鬼神日夜盘踞在此,吸吮犯人的阳气,终究不美!”
“诺!”
金万三重重的点头,表示记住。
道法司是大乾的特殊部门,里面供奉了很多能人异士,他们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牢狱中的阴气还有鬼神,交给他们处理,再好不过。
“冤枉!”
“冤枉啊!”
“大人,小老儿真的冤枉啊!”
“还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啊!”
就在这时,空中陡然传来一阵喊冤之声,一团黑气,好似十分害怕司徒刑,不敢靠近,只能躲在黑暗之中,不停的翻滚。
那喊冤之声,正是从黑气之中传来。
听到黑暗之中的喊冤之声,狱卒和牢头的脸色不由的大变,正在前行的司徒刑步伐也是不由的一滞,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但是他却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
“究竟何人在那喊冤?”
“你又有何冤屈?”
“还不速速道来!”
第五百六十一章 奸夫**()
陈年老鬼得到司徒刑的允许,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上前,反而眼睛中流露出畏惧之色,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收缩,好似司徒刑在他眼睛里是洪水猛兽一般。
“本官就有如此的可怕?”
看着好似遇到洪水猛兽一般,不停后退的陈年老鬼,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凝,有些不悦的说道。
“大人!”
“你有所不知!”
“大人的气血如柱,官威更好似大日一般,小的别说靠近,就是看上一眼,身上都有一种灼烧之感。”
“所以小的这才不停的后退,生恐被大人的气血灼烧!”
陈年老鬼见司徒刑的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焦急,急忙上前解释道。
但是还没等他靠近,就被灼热的气血逼退。
正如他自己所说,任何鬼物都不敢靠近司徒刑,更不要说有任何不轨之心了!
“恩!”
司徒刑轻轻的颔首,脸色也变得好看一些,显然是认可了陈年老鬼的说法。
“给他一件皂衣!”
“皂衣虽然品阶低微,但是上面也有着一丝龙气庇佑!”
“诺!”
“诺!”
牢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司徒刑,但还是将身上象征着身份的皂衣脱下,轻轻的向前一抛。
“谢大人!”
看着空中的皂衣,陈年老鬼的眼睛不由的一亮,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欣喜。
那皂衣好似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就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空中竟然陡然出现一股看不到的力量。
在那股力量的干预之下,本来即将落地的皂衣竟然诡异,好似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慢慢的飞了起来。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竟然真的好似有人穿着一般。
衣服的袖子,下摆不停的晃动,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好似几息,又好似一刻钟。
那个空荡荡的皂衣竟然好似人身一般站立,两个衣袖聚拢,最后好似活人一般对着司徒刑拱手行礼。
“小老儿见过大人!”
“免礼!”
“你究竟有什么冤枉,速速道来!”
司徒刑眼睛如电,看了一眼直立在空中,空荡荡,但却好似被稻草充填一般的皂衣,面色冷峻的问道。
“诺!”
“大人!”
“小老儿生前本是一个秀才,家中也颇有浮财。”
“日子过的也是不错,在知北县当地也有些名望。”
“但是怪就怪,小老儿色心萌动,看上了一个烟火女子,并且将她娶进家门!”
。。。
那陈年老鬼讲的很仔细,事情其实也是十分的简单。
卢员外当年也是鬼迷心窍,看上了一个烟花女子,并且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将她娶为妾室。
一年之后,那烟花女子,也就是卢氏为卢员外诞下一子。
但是,让卢员外没有想到的是。
那烟花女子嫌弃卢员外年岁已高,身体孱弱,竟然和府中的管家私通,并且有了身孕,因为担心被家里的老爷发现。
这两人竟然不顾昔日恩情。共同做局,可怜那卢员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和自己最信任的下人竟然联手算计于他。
那个下人和烟花女子共同诬告,诬告他有谋反之心,并且有诗词为证。
上一任县令胡不为,因为收了别人的好处,而且想要图谋老鬼的家产。索性葫芦僧错判葫芦案。
将这个老秀才抓进牢狱。
老秀才的诺大的家业,也被人瓜分。
老秀才因为生气上火,还有年岁已高,竟然没有熬住,最后暴毙在牢狱之中。
因为生前是读书人,念头比常人的要通达不少,又因为牢狱的特殊环境,这才诞生了灵智,成为一个陈年老鬼。
“卢员外!”
“你是卢员外!”
跟随在司徒刑身旁的金万三听到陈年老鬼的描述,眼睛不由的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
“你知道老夫?”
陈年老鬼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悬空的衣服好似被风吹拂一般不停的抖动,发出沙沙一般的声音。
“哦!”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扭头,看了一眼金万三。
那金万三见到司徒刑眼睛中的疑惑,急忙小声说道:
“大人!”
“当年卢员外的案子闹得非常的大!”
“小的也有耳闻!”
“现在如何?”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问道。
金万三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身外裹着皂衣的卢员外,这才小声的说道:
“听说,那个女子已经下嫁给卢家的下人,并且抚育有一女!”
“卢家的产业,也被他们如数霸占!”
“而且那女子,还十分的不要脸面,任凭众人如何唾骂,都是怡然自得,更时不时的穿金挂银,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丝毫不顾及羞耻二字!”
“贱人!”
“真是贱人!”
“当年老夫真是瞎了眼睛,才娶这个贱人入门!”
“老夫恨啊!”
“老夫更恨,竟然在身边养了一头白眼狼!”
“他们吃老夫的,花老夫的,最后竟然行这等苟且之事!”
金万三说的小声,但是他却忘了,卢员外现在是鬼神之身,耳力远超生前,故而他的声音刚刚落地。
那个卢员外身上的皂衣不停的颤动。发出沙沙之声,显然已经是气急。如果不是顾虑守在大门上方的狱神,以及高悬空中不停释放光和热的太阳,恐怕卢员外定然会化作厉鬼冲出,前去索命。
“还有。。。”
金万三看了一眼暴怒,好似随时拼命的卢员外一脸的为难之色。
“还有什么?”
“那贱人又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罩在皂衣之内,好似一团黑烟,没有形状的卢员外感受到金万三眼睛中的犹豫,不由的怒声问道。
“听说。。。”
“听说,卢员外的幼子,其实并非亲生,而是那贱人和管家**。。。”
金万三小心的看了一眼卢员外,有些同情的说道。
“什么!”
漂浮在空中,好似黑烟一般的卢员外,眼睛不由的大睁,好似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他的身躯竟然陡然炸开,好似烟花爆炸一般,变成一团团黑色烟雾,好似毒蛇一般向四周扭曲攒射。
“冤!”
“冤!”
“冤!”
卢员外身上的黑气更浓,怨气更重。
守在监狱上空,好似龙兽又好似狮虎的狱神,眼睛不由的一凝,脸上更是流露出担忧之色。
“哼!”
“难道就没有人惩处他们不成?”
司徒刑眼睛幽幽,有些不满的说道。
“大人!”
“卢员外生前没有子嗣,他又冤死在狱中。”
“那贱人和奴仆里应外合,将诺大的家业全部转移,又用银钱上下打点,故而,就算其他人心中不满,也拿他们不能如何?”
金万三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银钱的惹祸。
那烟花女子本就是长袖善舞之辈,否则也不会让卢员外晚节不保,并且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有卢员外的家业资产进行疏通。
又因为没有苦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百姓就算心中有所不满,只能背地里议论,但却不能耐他们这对奸夫**如何?
“真是岂有此理!”
“这就是现实版的西门庆和潘金莲,而且情节比西门庆潘金莲更加的恶劣。”
“长此以往,必定败坏人伦。”
司徒刑本就聪慧,又经过如此多的历练,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诀窍,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怒气。
“大人!”
“谁是西门庆和潘金莲?”
金万三见司徒刑怒气勃发,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恐惧,但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声追问道。
“西门庆,潘金莲!”
“古之奸夫**!”
“本官本以为,那二人已经是天下之最恶!”
“没想到,知北县的奸夫**更甚,那小厮,不仅私通主母,而且图谋主家家财,暗害自己的家主!”
“不忠不孝不义,简直是罪大恶极!”
“那个卢氏,也是淫荡之人。”
“此二人,罪行简直令人发指!”
“最可恨的是!”
“如此淫荡之人,私通下人,谋害主上,最后竟然还是逍遥法外,日夜笙歌!”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此以往,知北县的道德必定崩溃。。。”
“来人!”
“捉拿淫荡的卢氏以及奸夫!”
“本官要亲自审理,给卢家,给知北县百姓一个交代!”
“这等**之人逍遥法外,天理不容!”
司徒刑面色凝重,眼睛冰冷,声音好似雷霆一般怒斥。
“大人!”
“那卢氏十分的奸猾!”
“并且交好很多无良文人,这些人大多精于刀笔之术,而且善于诡辩。”
“以律法论处,恐。。。。”
看着一脸怒色的司徒刑,金万三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卢氏已经将罪证消灭!”
“又有很多无良文人,巧舌如簧,恐怕难以按照《大乾律》论罪?”
司徒刑眼睛不由的一凝,脸色凝重的问道。
“诺!”
“大人当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之说!”
“卢氏侵吞卢家产业之后,恐日后罪行暴露,故而用重金贿赂了当时的主官胡不为,将很多证据以遗失为名湮灭,并且聘请不良文人做为状师,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金万三轻轻的点头,算是认可了司徒刑的说辞,这才满脸认真的说道。
“哼!”
“颠倒黑白!”
“但是本官更相信,邪不胜正!”
“执行!”
金万三见司徒刑心意已决,心中不由的暗暗叹息,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接令。
“诺!”
随着他从司徒刑手中接过令牌,笼罩在知北县上空的龙气陡然翻滚起来,一根根青色的锁链从法网中陡然射出。向着知北县西城的方向射出。
那里也是曾经的卢府所在之地。
第五百六十二章 宋马无耻()
一座巨大的府邸,好似一头洪荒巨兽一般横卧在城西。
朱红色的大门,高高的台阶,无不显示着这座府邸曾经的荣光。
这座府邸,曾经是卢家的祖宅。
卢员外生于此,长于此,并且凭借埋头苦读,给这座府邸挣来了一个进士及第的匾额。
曾经,布衣百姓路径此地,都要赤足,或者下轿,以示尊重。
但是,昔日的卢府还在,但是上面的匾额却发生了变化。
宋府!
每一个走到此处的百姓,看着那两颗烫金的大字,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恶心,更有人恨恨的吐出唾液,用此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奸夫**!”
“不要脸的娼妓!”
“背主之徒!”
“贱人!”
“私通主母,暗算家主,不得好死!”
但是,任凭他们心中如何的愤恨,不满,乃至咒骂,都改变了不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凭借被世人所不齿的手段。
昔日的奴仆宋吉和他的姘头马氏,两人真的发达了!
他们利用龌龊的手段,不仅给卢员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还通过暗算等卑劣的手段,让卢员外冤死狱中,并且勾结官府贪官污吏,趁机鸠占鹊巢,将卢家的资产尽数吞没。
并且毫不知耻的改头换面,将诺大的卢府,变成了宋马两家囊中之物。
两人更是将卢家世代香火传承的祠堂捣毁。
导致卢家的先人不安,福地被破。
也正因为两人的胡为,昔日人烟鼎盛,贵为知北县一流家族的卢家没落了,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
但宋吉和马氏并不感觉难过,反而一脸的自得。
因为就算是没落的卢家,也足以让两人一生衣食无忧。
。。。
卢家花厅
一身素服的马氏,虽然刻意的想要表现出端庄之色,但是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烟视媚行之态。
身形已经有些发福,看起来有几分员外模样的宋吉端坐在上首,轻轻的品着香茗,看着腰肢并没有因为时光而臃肿的马氏,以及装潢的富丽堂皇的花厅,一脸的享受自得,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个老东西,生前最是吝啬!”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会伺候那个老东西。”
“没想到,他竟然是在给我积累财富。。。”
马氏听宋吉提到卢员外,脸色不由的有些微微难看,有些不满的说道:
“怎么突然间提到那个死鬼!”
宋吉微微一愣,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提起已经尸骨无存的卢员外,他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个可有可无我笑容:
“我也不知为何。。。”
“也许那个死鬼想我们了!”
“你个死鬼!”
“不要乱说话,人死后真的是有灵的!”
马氏听宋吉如此说,脸色不由微微的发白,恐惧的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的说道。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
“就算那老鬼真的想要回来报复!”
“我也是不怕!”
宋吉见马氏一脸害怕的模样,眼底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嘴角上翘毫不在意的说道。
“别忘了,咱们可是花了重金,请无生道的高人布置了阵法,还请了无生老母的神像供奉,不仅能够保佑你我福禄连绵,更不怕鬼类侵扰!”
“如果那个老鬼敢来,必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哼!”
“你个死鬼!”
想到家**奉的无生老母,以及高人布置的阵法,马氏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媚态。
她的眼睛十分的媚,好似一潭春水,又好似能够滴出水一般。
更好似一个柔软的丝绸,不停的撩拨着人的心房。
刚才还一脸正经的宋吉被勾引撩拨,心弦不由的就是一颤,更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更是不由自主的站起,好似色中饿鬼一般扑出,
但是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眼睛中更充满戒备,有些忌惮,又有些害怕的说道:
“不要闹了!”
“我可不想被你榨成人干!”
“收起的你的烟视媚行,你现在是宋府的主母,应该有些端庄的样子。”
马氏被宋吉训斥,脸色不由的一正,眼睛的中媚态尽去,但是脸上还有着意犹未尽之色。
“荡妇!”
宋吉被马氏撩拨的心神有些震颤,眼睛中流露出**之色,不由重重的吞咽了几口唾液。
“哼!”
“我是荡妇,你就是奸夫!”
“而且还是一个烂了心肠的奸夫!”
马氏被骂做荡妇也不生气,咯咯一笑,眼睛有着难掩春色的说道。
“要说最窝囊的还是卢老头!”
“他怎么会知道,咱俩早就勾搭在一起!”
“所谓情趣相合,一见钟情,都是被你提前设计好的!”
“他就如同一个傻子,被你我牵着鼻子,最终冤死狱中,偌大的家业平白的便宜了我们两人!”
“哼!”
仿佛是想到自己的辉煌战绩,宋吉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得色:
“哼!”
“那个老家伙,都已经年过古稀!”
“还是一心的骚动,如果不是如此,怎么可能被我设计?”
不过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的说道:
“不过,也是便宜那个老家伙了!”
“老牛吃嫩草。。。。”
“如果不是为了今日,我怎么可能允许他和你欢好。”
“哼!”
马氏不由的斜了宋吉一眼,眼睛中闪过一丝满意,但还是有些无耻的说道:
“那个老家伙身体不行,一共也没有和我同房几次!”
“我们却赚了他如此大的家业!”
“如果折算成现银,就算是神都的花魁,恐怕也没有这么高的价码!”
宋吉的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愣,然后竟然重重的点头,眼睛中流露出赞同之色:
“也是!”
“那老家伙身体早就垮了,只有借助虎狼之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