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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痨汉子见司徒刑点出他的跟脚,下意识的想要点头答应,但是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易容术,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点头的冲动。
“彭万里!”
“彭万里!”
“独行大盗彭万里,以为易容换装我就认不出你了么?”
司徒刑看着换了一个模样,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彭万里,嘴角挂着冷笑,有些嘲讽的说道。
“小哥,某家不是彭万里,你认错人了吧。”
彭万里看着站在眼前脸上带着冷笑的司徒刑。但是心中还有几分侥幸,面色有些生硬的说道。
“某家是病大虫索超。”
司徒刑看着彭万里堪称影帝级的表演,眼睛如刀,笑而不语。
彭万里的易容术的确很高超,本来是一个黑色面庞体型壮硕,充满凶煞之气的汉子。
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面色枯黄,身体消瘦,全身病痨之气的病鬼。
改变不可谓不大。
如果不是司徒刑有望气异能,还真被骗了过去。
“世人都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世人不知道,不论一个人的外表如何千变万化,但是他骨子里的东西都是不变的。”
“彭万里,你虽然改变了外貌,更是将招牌兵器鬼头刀换成了长剑。”
“但是,你的贪婪本性还是没有丝毫改变,根本骗过我的眼睛。”
司徒刑看着彭万里手中的盔甲,还有躺在地上,衣不遮体的士卒,有些嘲笑的说道。
“杀人越货,寸草不留。也只能你寸草不留彭万里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你。。。”
见骗不过司徒刑,彭万里也不再唯唯诺诺,本来有些佝偻的身躯陡然挺直,混浊的眸子里陡然变得锐利,充满了煞气。
“司徒刑,虽然咱们有过冲突,但是某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咱们本来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彭万里,汝本是独行大盗,做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被捕后,投靠严肃,做为爪牙,身上沾满了鲜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日必定让你和你身后的人遭个报应,否则如何能体现出国法的威严。”
司徒刑见彭万里面色悲愤,大声质问。面色陡然变得冷清,朗声说道。
他是法家,和龙气关系紧密,一言一行,都会触动法网,随着他的宣判,一丝丝龙气凝聚成一篇檄文。巨大的法网从天而降。
一声听不见的炸雷在彭万里心中响起,让他的面色不由的苍白几分,身形更是不由的倒退几步。
“该死!”
“你竟然是朝廷鹰犬,公门中人。”
彭万里看着面色冷峻,正气盎然的司徒刑,心中不安越来越盛,上前一步,先出手为强,对着司徒刑的头颅就是一剑。
他这一剑看似普通,但是却不简单,是彭万里以刀招变剑招,蕴含了七个变化。
一刀七斩!
斩斩掉头!
据说练到极致,可以一刀斩落空中七只飞燕!
故而在江湖上有,一刀落七燕的美誉。
江湖上,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汉因为大意,栽在这一刀之上。
彭万里为了掩藏身份,弃刀用剑,固然没有刀的刚猛,却也多了几分剑的飘逸。
招数变得更加诡异多变,让人摸不着头脑。
彭万里能够横行一时,固然有狡猾的成分,手上的武功也是不弱。
但是,可惜他撞到了司徒刑。司徒刑在幻境中,最擅长的就是刑刀十二式,杀伐果决,非常人能比。
后来更是有幸,获得人仙经验,对刀法早就烂熟于心。
彭万里的招数固然诡异,但是却逃脱不了他的眼睛。
“哼!”
“刀非刀,剑非剑!”
“差点被你骗了,你擅长的根本不是刀法,而是刀剑合一。可惜,你所得传承不完整,否则按照你的武学修为,必定会领悟刀就是刀,剑就是剑的妙义。”
司徒刑看着刀光闪烁,不由的冷哼一声。彭万里的招式虽然精妙,但是在他的眼中却充满了漏洞。
这个彭万里的刀法传承必定不完整,否则不会有如此多的漏洞。
“你是谁?”
“你怎么可能知道。”
司徒刑的话好似一把钢刀插进彭万里的心田,让他瞳孔收缩,就连心神出现不小的破绽,下意识的说道。
“好好的剑法,可惜所托非人,可惜了。”
看着心神被扰,招法中破绽更多,不由惋惜的摇头。
“杀!”
彭万里被司徒刑的言语所激,手腕旋转,剑法陡然一变,好似长刀一般大力斜劈。空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刀。
沉重的长刀,却异常的轻盈,好似宝剑一般直刺。
正如司徒刑刚才所说的口诀一般,剑不是剑,刀不是刀。
和传统武学有着很大的区别,有一种给说不出的怪异别扭,但是却有一种出其不意,让一般人难以应付。
第62章 参差不齐,阴阳乱刃()
长剑有刀的沉重,重刀则尽显剑的飘逸。
两者看似混乱,但是却乱中有法。
如果只是一个,虽然诡异,但是并不是难解。
但是刀剑合璧之后,剑法补充刀路,刀路补充剑法,好似一张编织的大网,出奇的严密。
司徒刑有些欣赏的看着,真是奇思妙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在幻境里对刀法的了解深入骨髓,他还真没有办法破解。
以前真是有些小觑天下英雄了。
发明这套刀法剑法的人,在武学上必定有很高的造诣。
他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阴阳乱刃,参差不齐的影子,可惜,彭万里根本没有得到完整的传承,未得神髓。
“阴阳乱刃!”
彭万里的刀剑乱舞,一道道寒光交织。
司徒刑面色不变,身形仿佛鬼魅一般进退,彭万里的刀剑虽然犀利,但是和司徒刑总是差之毫厘。
“咔!”
刀剑合击,锋利的寒光闪过。一棵大腿粗细的树木被拦腰斩断,而司徒刑的身体却好似一片风中落叶。
不论彭万里如何出刀,刀尖总是差一线,怎么也碰触不到司徒刑的身体。
“杀!”
彭万里的长刀直刺,长剑横劈。
看着彭万里招式重复,司徒眼睛里浮现出了然的神色,这个彭万里只得了一十八招的传承。想到这里,司徒刑身形旋转,避开刀剑,身体不退反进,手掌如刀,从彭万里刀锋中切入。
司徒刑一只手掌好似利剑直刺,另外一个手掌则像重刀横劈。
一正一奇,参差不齐,正是阴阳乱刃的精髓!
彭万里瞳孔收缩,一脸难以置信,好像见到鬼一般。
司徒刑手上的功夫,竟然如同沉浸十几年一般。
“怎么可能?”
“你怎么可能会这套剑法?”
噗!
司徒刑嘴角挂着冷笑,没有回答,身体旋转,手掌似刀非刀,似剑非剑,手掌狠狠的砍在彭万里的手腕之上。
彭万里只感觉一阵巨力传来,手中的长刀再也拿捏不住。
司徒刑的身体陡然一转,绕到彭万里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另一条手臂之上。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彭万里的手臂顿时被打折,软塌塌的挂在肩膀之上。
彭万里等人围杀司徒刑的时候,其中一个衙役手臂被打断。彭万里借此机会翻盘,独杀两个公门中人。
现在他自己的手腕和手臂都被司徒刑打断,不得不说是一饮一啄都是天定。
“这门刀法,还有一重变化,那就是见刀是刀,见剑是剑!”
司徒刑冷笑一声,手掌如刀,如剑,一长一短,正中有奇,奇中含正。
既有剑法的堂皇之势,又有刀的偏锋之险。
彭万里竟然有一种不可匹敌之感。
你怎么可能会。。。
彭万里恐惧的看着司徒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司徒刑的手掌再次落下,顿时人事不省。
黑山秘境上空的圆形通道再次打开,也预示着一个月血色试炼结束。
儒家,墨家,兵家三家的强者杨凤仪,陈九宫,莫自行,目光炯炯的注视着通道。
一身白银将军铠,手持银枪的段天涯最先跃出圆门,随后一个个周身被煞气缠绕的兵家子弟列队走出。
兵家虽然比进去的时候,人员锐减不少,但是出来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多了一种铁血。
一身铠甲,全身气血升腾,仿佛洪荒巨兽一般的陈九宫站起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段天涯一个奖赏鼓励的眼神。
“诺!”
段天涯低头拱手,眼睛里有一种难言的喜色。
一缕白衫,手持折扇,仿佛谪仙一般的郑世昌带领儒家弟子也从圆门中走出。
儒家强者杨凤仪虽然没有站立起身,但是他的眼睛眯着,不停的抚摸自己的胡须,显然对儒家子弟在秘境中的收获很是满意。
一身渔翁打扮的墨家强者莫自行,用手指轻轻的弹着手中的长剑,淡淡的轻音和着音律,说不出的风轻云淡。
轰!
轰!
轰!
墨家出场的动静最大,几头体型巨大的机关傀儡兽从圆门中探出身形,一个个哭丧着脸的墨家子弟端坐在机关傀儡兽的上方。
因为儒家和兵家联合起来,又没有陈虚彦的保护,墨家这次损失很大,不少亲朋都惨死在秘境当中。
故而面色中都带着悲色。
看着为数不多,各个带伤的墨家子弟,莫自行的脸陡然微微的一沉,眉毛也立了起来,眼睛好似两把尖锐的匕首。
“嘿嘿!”
“嘿嘿!”
得到弟子汇报的杨凤仪和陈九宫,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将两家子弟护在身后。
“血色试炼,生死有命。老莫,你说是也不是?”
杨凤仪摇晃着折扇,笑着问道。
“我兵家也损失不少种子,但是玉不琢不成器。”
体型高大,仿佛远古巨兽一般的陈九宫也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陈虚彦呢?他是怎么照顾新人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莫自行看着损失惨重的墨家弟子,不由的火气上升,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吼道。
“大师兄进入秘境后就和我们分开,因为没有大师兄的庇护,很多弟子都惨死在秘境当中。”
想到陈虚彦的不负责任,还有惨死的弟子,剩下的墨家弟子脸上都挂着悲愤怨恨之色。
“回到宗门后,吾定然禀告长老,治他之罪。”
莫自行满脸的怒容,冷声说道。
杨凤仪和陈九宫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陈虚彦可是墨家重点培养的青年一代,如果能折损在这里,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莫自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好似两根匕首,直勾勾的盯着圆形的门户。他在等陈虚彦出来。
一身青衣的司徒刑从圆门中走出,他的手里还倒提着一个双手被缚,脸色枯黄的病痨汉子。
“这。。。”
不论是杨凤仪,陈九宫,还是胡不为等人,还是三家弟子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司徒刑。
司徒刑面色如常,但是全身煞气腾腾,眼睛却仿佛匕首一般,让人不敢对视。本就有鬼的严肃,看着杀气腾腾的司徒刑,心中更是惴惴,嘴巴有些发干。
第63章 喝问()
“彭万里真是废物。”
捕头严肃眼睛偷瞄,发现那个面色枯瘦的人,并不是彭万里,也不是两个差人,心中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敢问大人,按照大乾律,官府中以李代桃僵之法,私自释放死囚。该如何处理?”
司徒刑直接走到胡不为近前,躬身施礼之后,大声问道。
县尊胡不为面色不有的一僵,杨凤仪等人眼睛不由的一缩。严肃本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难道彭万里等人手脚不干净,被司徒刑抓住了把柄?
没有人证物证,只要自己咬定青山不松口,相比就是司徒刑也没有办法治自己的罪责。
想到这里,严肃心中有了对策,脸上表情也慢慢的松弛。
官身通匪,私放囚徒,不论是哪一条在大乾都属于重罪。
难道眼前的书生,有胡不为通匪的证据?
看了看好似烂泥一般的病痨汉子,众人再看向胡不为的眼神,就有了几分说不明的变化。
“你这个书生,休要胡说。”
感受到几人目光的转变,胡不为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形,面色阴沉的怒声呵斥道。
严肃听到通匪,私放囚犯等罪名,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整个人还是如同雷击,双股战栗,白净的脸上瞬间渗出白汗。
“按照大乾律,当诛!”
胡不为的眼睛在司徒刑的脸上转了几圈,警告味十足,这才冷冷的说道。
“如果诬告,按照大乾律,当反坐。”
“学生知北县丙申年秀才试第二十九名,座师知北县学政傅举人,恳请老大人今日为学生做一个见证!”
司徒刑没有接胡不为的话茬,而是对着杨凤仪拱手施礼,朗声说道。司徒刑此举也是拉虎皮做大旗。
大乾科举制度中,有三师,蒙师,恩师,座师。
蒙师是启蒙之师,启蒙最难,故而恩情最重。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恩师,则是深造之师,恩情次之。
座师,多是否则科举阅卷之官。既无启蒙之恩,又无再造之德,恩情最轻,关系最浅。
“原来是傅举人的弟子,怪不得有此风采。”
杨凤仪看着躬身施礼的司徒刑,不由的一愣,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面色和煦的说道。
“说起来,我和你座师还是同年,我们都是甲子年的进士。”
“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大胆的讲,老夫等人给你做个见证。”
“谢老大人!”
司徒刑见杨凤仪应承下来,兵家,儒家,墨家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这才起身大声说道。
“我今日要状告,知北县捕头严肃,官身通匪,更为了一己之私,释放死囚彭万里,导致三家弟子枉死秘境。”
轰!
刚才还抱着看戏态度的三家弟子,陡然炸锅。眼睛睁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司徒刑。
“你血口喷人!”
严肃听到司徒刑的控诉,身体不由的一软,差点站不住身形。但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硬撑着说道。
杨凤仪,陈九宫等人都是老油条,哪里看不出严肃的色厉内茬。眼神之中,不由的多了些玩味,还有一些说不明道不白的情绪。
“你可有证据?”
“严捕头虽然没有官身,但是担任知北县捕头多年,兢兢业业。不能轻侮,如果诬告,本官定然要上报学政,革掉你的功名。”
胡不为豁然站起,看着司徒刑,面色冰冷的说道。功名对儒生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寒窗苦读就位了一举成名。这个威胁不可谓不重。
“大人明鉴,此人就是彭万里!”
司徒刑用脚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彭万里,昂首说道。
“怎么可能?彭万里为祸一方,早就开刀问斩,而且此人面色枯黄,全身病痨,怎么可能是彭万里!”
胡不为面色大变,瞳孔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个就要问我们的严肃,严捕头了!”
司徒刑面色冷峻,眼神玩味的看着严肃。
严肃见众人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心中不由暗暗的叫苦。脸脸色煞白,更有白汗滴下,嘴巴张了几下,都没有发出声音。
“严肃,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司徒刑用法家神通震慑怒声喝道。知北县的法网震动,龙气升腾,司徒刑全身上下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
看的胡不为,杨凤仪等人都暗暗点头。
本就心神失守,患得患失的严肃,竟然被司徒刑的一喝吓破了胆,面色发白,一时间头脑发昏,身体本能的转身就跑。
“好一个正气盎然的书生!”
“好一声直指人心的怒喝!”
杨凤仪看着格局气度都要远超常人的司徒刑,有些赞赏的说道。
“最后这一喝,倒也兵家的《狮吼功》有些相似,都能震慑敌胆。”
陈九宫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刑。听完杨凤仪的感慨,陈九宫只将这一切归咎于儒家的浩然之气。
心正则胆气壮!
那捕头严肃,心中有鬼,在司徒刑喝问之下,自露马脚。不是没有人将司徒刑和法家联系在一起,但是最后都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先秦灭亡之后,法家势微,弟子稀少,大多在帝都等龙气沸腾之地。知北县只是一个边陲小邑,怎么可能有法家弟子?
“这个知北县,藏污纳垢,真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杨凤仪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由的摇头,再看面色有些发白,惊慌失色,毫无作为的胡不为,有些失望的想到。
这个胡不为不仅没有儒家的风骨,更没有治世的手段。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人没有一个合格。
倒是书生司徒刑仪表堂堂,有勇有谋,面临上官而不谄媚,有读书人的骨气,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果真该杀!”
莫自行放在膝上的宝剑陡然出鞘,只见一道寒芒闪过,众人下示意的闭上双眼。等再睁开,严肃已经跪倒在地上,鲜血仿佛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眼见就是活不成了。
“可惜。”
司徒刑看着气息微弱的严肃,心中不免有些可惜。如果严肃不死,借着这条线索,说不得还能挖出更深层的信息。
第64章 三阶青铜机关兽()
可惜木已成舟,严肃的死,掐断了所有的线索,也给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莫自行用布擦干宝剑上的血迹,面无表情的盘膝而坐,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莫,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陈九宫看着地上的尸首,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死了就死了。”
莫自行因为秘境的事情心情有些不爽,语气也是不愉。
胡不为面色难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