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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贺钱万的事情不放,说是好奇,其实就是想要看自己出丑,从而折损自己的颜面。
真是打如意算盘。
但是,自己岂能让他如意?
吕太公的脸色不由的一僵,看向李承泽的眼睛不由的多了一丝不渝。
今日是自己的六十大寿!
不论什么原因,李承泽如此行径,都没有给他这个主人留颜面。
胡御道等人脸色也不是不由的一僵,眼睛里或多或少也流露出一丝不快。
在他们看来,李承泽的行为非常的不妥。
得罪司徒刑,对李承泽和李家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贤侄说笑了!”
“贺礼哪有当着客人打开的道理?”
“还是让吕太公自己私下欣赏吧!”
胡御道小眼睛眨了几下哈哈一笑,好似开玩笑的说道:
“就是!”
“就是!”
其他人也陡然反应过来,脸上的尴尬之色尽去,一脸微笑的附和道。
“好!”
“好!”
“老夫晚上再看,诸位是没有眼福了!”
吕太公眼睛微眯,脸上堆笑,好似弥勒一般。
经过胡御道的插科打诨,现场的气氛这才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李承泽看着众人眼睛中的责备之色,身体不由的一僵,脸上更是流露出委屈难受之色。
为什么?
李承泽好似一个叛逆的孩子,不仅没有因为众人的警告而变得收敛起来,反而越发的放肆。
自己才是天之骄子!
自己才是知北县第一公子!
他司徒刑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家族弃子!
就算他现在考取了功名,成为一县之尊。但自己也是儒生,只要通过春闱,也可以鲤鱼跃龙门,获得官身。
自己究竟哪里比司徒刑差了?
为何众人都要如此?
司徒刑听着众人的阿谀之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即不肯定,也不否定。
整个人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难言的风轻云淡之色。
好似李承泽的诘问,根本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众人不由暗暗的在心头竖起大拇指,没有比较就没有差距。
以前以为李承泽是少有的青年俊杰,不仅出身好,而且才学也是不错。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有了知北县第一公子的美誉,无数的闺中少女,将他视若良人。
但是当他和司徒刑坐在一起时,却暴露出很多问题。
幼稚!
冲动!
倨傲!
李承泽看着胡御道等人眼睛中不满,警告,还有一丝失望,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心越发的强烈。
凭什么?
难道司徒刑真的是自己克星?
难道有司徒刑的地方,其他人都注定要黯然失色?
不服!
李承泽真的感觉不服气!
想到这里,他好似豁了出去,不过胡御道等人眼睛中的警告,好似愣头青一般看着似笑非笑的司徒刑:
“司徒大人!”
“小生真的好奇,究竟是何物竟然价值万金?”
“难道是金先生手里抱着的卷轴?”
司徒刑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眼睛直视李承泽的眼睛,好似随意,但又好似蕴含深意的问道:
“这可是宝贝!”
静!
静!
静!
不知因为李承泽的冒失,还是因为司徒刑的话,刚才还轻松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真的要看?”
“你真的不后悔?”
司徒刑从金万三的手中接过卷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泽。
李承泽被司徒刑的目光盯上,顿时有一种被雄狮盯住的感觉,全身肌肉不由的一僵,背后的汗毛更是根根炸起。
心如惴惴的同时,还有一种难言的恐惧。
但是他并没有退缩,反而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好似要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坚定一般,重重的说道:
“我不后悔!”
“不过是一个卷轴,有什么可后悔的。”
“难道,司徒大人还想要因为此事打击报复不成?”
司徒刑抬起头,环顾四周,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这也说不定哦!”
众人的神色不由的一僵,李承泽的脸色更是陡然变得苍白。
司徒刑这才笑着说道:
“开玩笑的!”
“万三,打开卷轴!”
“诺!”
金万三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在众人好奇震惊的眼神中一点点将那个卷轴打开,流露出一个个风格各异的文字。
“这是!”
“这怎么可能?”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李承泽更是如同雷击,眼睛圆睁,嘴巴大张,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令人感到惊艳的书法?
他还是人么?
众人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他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是一个来自外域的怪物。
怪物!
真是一个怪物!
吕太公心中也流露出这个念头,但是随即眼睛里流露出狂喜之色。
这是自己的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画皮()
♂!
吕太公的眼睛圆睁,脸上写满了贪婪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乌黑明亮的瞳孔好似水晶一般折射出很多扭曲的文字。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好吧!
开玩笑的。
寿!
在平摊开的卷轴上写着一个个风格迥异的寿字。
细细数来,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个。
“这是!”
“百寿图!”
吕太公一脸震惊的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错!”
“正是百寿图!”
“采用了一百种字体书写,一个寿,代表一年,祝愿吕翁长命百岁。”
司徒刑微微一笑,一脸真诚的说道。
“好!”
“好!”
“好!”
吕太公的身体前倾,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字体迥异,却有有着说不出魔力的百寿图,整个人好似痴呆一般,嘴巴好似无意识的开张,不停小声暗暗叫好。
好!
实在是太好了!
不仅是吕太公被这幅字深深的吸引,就连胡御道等人的眼睛罗裳之后就再也离不开。
这幅字仿佛有着说不出的魔力,只要看过的人,都会被他深深的震撼到。
“草书!”
“楷书!”
“篆书!”
“钟鼎文!”
“甲骨文!”
“象形文!”
“飞鸟文!”
。。。
一个个字体被认出,但是还有大多数字体,是人们见所未见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对司徒刑的崇敬。
是的!
是崇敬!
用一百种截然不同的字体书写祝寿。
他们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今天,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现实。
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壮举。
不论身份地位,就单凭今日之事,司徒刑就值得大家尊重。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都向司徒刑投去尊敬的目光。
司徒刑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可有可无的微笑,静静的感受着众人目光中的崇敬。
草书!
行书!
楷书!
钟鼎文!
鸟兽文!
象形文!
。。。
整整一百种文字,这些文字中有大乾比较流行的数种文字,传自外域的数种文字,还有篆书等先秦文字,更上古蛮荒时期的象形文字。
这些文字每一种都有独特的韵味,一百种组合在一起,形成的冲击不亚于八级地震,或者是大海咆哮。
别说是他们。
就算司徒刑刚书写成的时候,也被这股扑面而来的气势所摄,久久不能回神。
“一百种文字!”
小蛮吐了吐舌头,看着吕雉一脸的震惊。
吕雉的神色也是如此,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之色。
简直是神迹!
这简直是圣迹!
“这位司徒先生,也实在是太强悍了吧!”
“强悍的简直不像是人类。”
“难道他也是上古圣贤转世?”
“壮哉!”
“壮哉!”
“壮哉!”
吕太公眼睛中慢慢有了神采,好似孩提一般向天空挥舞自己的臂膀。
“壮哉!”
“壮哉!”
“壮哉!”
胡御道等人也慢慢的清醒过来,有些不舍的看着百寿图,更有些艳羡的看着吕太公。
这幅字实在是太过珍贵了。
一百种截然不同的字体。
里面更有司徒刑对书道的体悟。
日夜观摩必定有所收获,如果给子孙启蒙也是再好不过。
可惜,这幅字不是送给自己的。
李承泽看着雄伟好似山峦,广阔好似大海的百寿图,身体顿时好似雷击一般。又好似被人重重的在胸口擂了一拳。
身体不由的倒退两步,心口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
这怎么可能?
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妖孽的人?
他怎么可能知道如此多的字体,怎么可能书写出如此多的字形?
假的!
定然是假的!
想到这里,李承泽好似抓到了什么,眼睛陡然亮起,有些嘲讽的说道:
“你说一百种字体,就是一百种字体?”
“大家又都没有见过。”
“随便涂鸦,你也可以说是一种新的字体!”
李承泽的话很尖锐,好似凉水一般泼下,刚才还十分炽烈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胡御道,白自在,吕太公等人的眼睛不由的一缩,都愤愤的看向他,投去警告的眼色。
但是心中却不免升起一丝狐疑。
李承泽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正如他所说,大家对上古,中古很多字体字形都没有研究。
就算司徒刑真的是随手涂鸦,自己也没办法鉴别。
“呵呵!”
司徒刑环顾一周,看到众人眼睛中那隐藏不在的狐疑,嘴角不由的上翘,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过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说道。
“世人都说李公子乃是李家玉树,更是知北县第一公子。”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李承泽三翻四次的找司徒刑麻烦,就算是泥人也有几分火气。
所以,司徒刑也没有在忍让,而是直接嘲讽。
“你!”
李承泽看着司徒刑嘲讽的神色,脸色不由变得铁青。但是司徒刑并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环顾四周,见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的身上,这才淡淡的说道:
“书法之道博大精深!”
“有草书,有篆书,有行书,有楷书,有甲骨文,有钟鼎文等等,但是,不论何种文字。”
“都有三种境界!”
“哪三种?”
吕太公听到司徒刑的高论,好似小学生一般,忍不住问道。其他人虽然没有问,但是眼睛中也都流露出渴求之色。
“画皮!”
“画骨!”
“画心!”
司徒刑轻轻的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
“画皮者,只得皮毛,横平竖直,结构紧凑,但是却匠气十足,没有内涵。”
“当今书写者,大多是这种境界!”
“字体优美,但却没有神魂!”
司徒刑的话很清脆,四周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吕太公等人不由轻轻的点头,现在的人大多都是如此。
不求甚解!
更没有恒心,和古人相差甚远。
书圣王羲之为了练字,墨汁染黑了池塘。
草圣张旭为了练字,写秃了的毛笔能够形成笔山。
而现在的人,贪求享受,下不得苦工。
正如司徒刑所说,大多停留在书道的第一层境界上。
“第二层境界呢?”
吕太公暗暗点头之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第二层境界就是画骨!”
“骨就是神髓,就是精神,到了此境界的人,写出的字不再呆板,而具备了神髓,具备了灵动。”
“这样的人,脱离了匠,成了家!”
“只要加以磨砺,将来必定能够成为远近闻名的书法大家!”
“原来如此!”
吕太公再次点头,司徒刑的话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样的人在大乾也并多见。就那知北县来说,能够达到第二层境界的也不过双手之数。
“没错!”
“没错!”
其他几位家主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点头,一脸的认同。
“第三层境界则是画心!”
“有道是画皮画骨难画心。”
“画心最难!”
“画心之难,难于上青天。”
“如果说,画骨之道,只要勤于练习,持之以恒,或者是十年,或者几十年,终有机会成就。”
“但是,画心则不然!”
“他需要对书道有着特殊的体悟,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书道!”
“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达到画心的境界!”
“这样的人,皆是凤毛麟角之辈。有的人终生难得一见!”
“这!”
“这!”
“这!”
不论是吕太公,胡御道,还是白自在等人眼睛都圆睁,一脸的震惊。
他们真的被惊到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个小小的文字中,竟然蕴含着这样大的学问。
画皮!
画骨!
画心!
这几个简单的词汇,却让他们看到了书道的路径。
“可惜老夫是粗人出身。”
“如果当年能够坚持,也许今日。。。”
胡御道眼睛迷离,好似回忆起小时候在父母的督促下练字的场景。
如果不是家境贫寒,又突遭变故,也许他不会成为一个屠夫,而会成为一个读书人也说不定。
其他几位也被触动了心思。
眼睛中都流露出回忆痛苦之色,但是正如诗词所说的那样: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现在想的再多,也晚了!
只能期望后世子孙争气,弥补他们年轻时的缺憾。
想到这里,一个个人的眼睛陡然亮起,好似一头头饥饿难耐的恶狼,直勾勾的盯着吕太公手中的百寿图。
恨不得争抢过来。
吕太公的身体不由的一滞,肌肉本能的收缩,好似母鸡护雏一般将百寿图护在身后。
他有一种直觉。
为了这幅百寿图,这些家主,真是什么脸皮都可以不要。
胡御道看着吕太公戒备的神色,心中不由暗暗的可惜。
吕太公的直觉并没有错,他刚才的确是升起了抢夺的心思,大不了日后给吕家一些补偿就是,哪怕多给一些也无所谓。
毕竟,和人才相比,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他是如此心思,其他几位家主何尝不是如此?
“你说了如此多,还没有说,究竟怎么证明字体的真实性呢?”
李承泽看着好似恶狼一般的诸位家主,强忍着胸口的憋闷,看似无理取闹般大声质问道。
“哼!”
“真实愚不可及!”
司徒刑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眼睛赤红,好似输光了的赌徒一般的李承泽,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不屑。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又来?()
“书法,不是简单的组合,而是蕴含了深刻的道!”
司徒刑充满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承泽。
“上古先民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穷极宇宙之理,才形成今日的文字。”
“仓颉造字,鬼哭神嚎,天地变色!”
“这不是传说,是真实的存在,因为文字实在是太伟大了,他蕴含了无穷无尽的秘密。”
随着司徒刑的解说,众人的心绪仿佛被拉到了上古时代。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身兽皮,满脸沧桑,眼睛中却有着无穷智慧的仓颉。
他正好似顽童一般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松软的土地上一笔一划,满脸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他写的很慢,并且会时不时的停下来思考。
但是他眼睛却充满了难言的坚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一天,或者是一个月。
直到有一日。
仓颉手中的木棒毅然刺下,在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一个长长的痕迹。
最后化作一个好似天文,又好似鸟兽的文字。
这个文字的诞生,标志着人类文明的起源。
苍天哭泣,大地悲鸣,就连鬼神也发出恐惧的哀嚎,
司徒刑用手随意的指着其中的一个文字,好似科普一般说道:
“这种文字,叫做鱼文,产生于上古。是人类观察鱼类游动的轨迹,而发明文字。是最早的一种象形文字之一。”
司徒刑的手指仿佛有某种魔力,随着他的解说,那一个好似游鱼的文字竟然真的变成了一条大鱼,在黑漆漆的海水中不停的游荡。
众人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知道,文字是不可能变成大鱼的,大鱼只是他们的一种错觉。
或者说是文字中蕴含的一种信念。
“这个文字叫做钟鼎文!”
“诞生的时间要比鱼文略晚,铭刻在青铜大钟还有巨鼎之上,故而得名钟鼎文!”
轰!
又是一阵看不见的震颤!
众人的眼睛里陡然出现一个个好似高山的钟鼎,在青铜大钟还有青铜巨鼎之上,有这样一个个好似刀刻斧凿一般的文字。
钟鼎文!
“飞鸟文!”
“古人观察鸟飞行的动作,创立的文字,蕴含着一丝鸟的灵动。”
一只只众人从来没有见过飞鸟陡然出现在空中。
“斧凿文!”
“因为形似斧头劈下的痕迹,顾得得名。。。”
一个个众人从未见过的文字在司徒刑的解说下陡然变得生动起来,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