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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高的粮价面前,很多人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几个穿着比较寒酸的,看着挂着的铜牌,不由的摇头叹息,脸上充满了苦涩。
昨日十文钱还能买一斗五升粮食,今日却只能买一斗米!
这粮食价格真是一日一涨,在这样下去,只能因为买不起粮食而被活活的饿死。
想到这里,他们的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悲色。
“掌柜的,昨日还是六文一斗,今日怎么就变成了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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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知北的天()
“你们这是囤积居奇!”
“是欺行霸市!”
“已经违背了大乾律令,告到官府是要被查办的。”
一个看上去有几分学问的书生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是啊!”
“是啊!”
“掌柜的,你的心太黑了吧?”
“昨日粮价还是六钱,今日就是十钱,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会因为吃不起粮食被活活饿死。”
“掌柜的,你的心都是黑的,这样会遭天谴的!”
其他人见有人出头,也是上前七嘴八舌的说道。
正在算账的掌柜的头也不抬,横了一眼穿着浆洗有些发白儒服的书生,一脸的不屑,有些讥笑的说道:
“宁书生!”
“本来我还敬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你是读书读傻了脑袋。”
“欺行霸市?我们王家商号粮食的价钱从来都是是随行就市!”
“现在整个知北县的粮食就是这个价格,又不单单只有我王家粮行,如果嫌贵,你们大可去别的粮号。”
“购买粮食,是你情我愿,童叟无欺,就算告到官府那里,我们也是不惧!”
“你!”
宁书生被掌柜的挤兑,面色不由的变得赤红,眼睛中流露恼怒之色。伸出手指,指着那掌柜的鼻头,有些愤恨的骂道:
“整个知北县谁不知道粮食都掌握在你们几家手中,你们几家粮行蛇鼠一窝,共同哄抬物价,让知北县的粮食价格一日三易。”
“仓库之中粮食堆积如山,却坐视知北县饿殍遍野,你们就不怕官府问罪么?”
“小生虽然是一个落地的秀才,但是也要书写状纸,状告尔等不良的奸商!”
“奸商!”
“奸商!”
“奸商!”
其他人想到自己的苦楚,在宁书生的带领下一脸愤恨的看着掌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但是那个掌柜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反而有些得意,有些鄙夷的看着众人:
“这价格王老爷亲自定的,如果嫌贵可以不买。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明日的价格只会更贵!”
“不!”
“马上就涨价!”
“小二,既然你说粮食价格一日三易,那我将粮食价格上调至十二文。明日上调至十五文,他们不买,就让他们饿死好了!”
“当然,你们可以出去吃野草,挖树根,观音土,不过你们可要快点,否则都被别人挖光了!”
看着掌柜那种可恶的脸庞,宁书生眼睛收缩,脸色赤红,气的浑身直哆嗦,但是正如掌柜的所说,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你们这是在发国难财!”
“不是人子所为!”
宁书生面色赤红,指着掌柜,一脸愤怒的骂道。
“新任的县尊已经到任,我这就去县衙状告尔等不良奸商!”
“哼!”
掌柜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宁书生。一脸的不屑:
“宁书生你实在太天真了。”
“竟然想要去报官,你可知道对面的连胜号是谁家的产业?那是李家的产业,县府主簿李博伦大人开的。”
“城北的胡家粮仓,那是胡家的产业,掌柜的是胡巡检的族弟。”
“还有城西的白家老号,那是城中白家的产业,白家虽然没有人出仕,但是人丁兴旺,有数人在知北大营中任职,和官府关系向来紧密。”
“就算我王家,更是北郡王家的分支。族中之人在北郡担任要职,就算知北县令见了也要给几分颜面!”
“你竟然打算报官!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我们就是官,我们就是这知北县的天!”
司徒刑端坐在小轿之中,听着那掌柜嚣张的言论,眼睛中流露出古怪之色。
“哼!”
宁书生冷哼一声,毫不畏惧的上前一步,直视掌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如果知北县不受理,小生去就去北郡状告,北郡不受理,小生就敲响登闻鼓告御主状。”
“小声倒要看看,这天是你们的天,还是大乾的天!”
掌柜看着一脸正气浩然的宁书生,表情不由的一滞,眼睛中也流露出一丝害怕之色。
“该死!”
“真是该死!”
“这些无良奸商,都应该统统斩头!”
金万三被掌柜的话刺激到,站在轿子旁边,义愤填膺的咒骂道。
“北郡王家?”
“可是王世充的那个王家?”
司徒刑面色古怪的看着一脸倨傲的掌柜,小声的询问道。
“回老爷!”
“正是那个王家。”
“知北县的王家是被北郡王家的分支。”
“上次北郡王家少爷王世充来知北县参加黑山秘境的试炼,知北县王家着实出了一把风头。”
虽然不知道司徒刑面色为什么古怪,但是金万三还是如实的回道。
司徒刑听到金万三的回答,面色上的古怪之色更浓。
黑山秘境之中,王世充因为夺宝得罪了兵家大弟子段天涯,被他追的异常的狼狈。又因为无意间得到了陈虚彦的储物腰带,被墨家追杀。
因为陈虚彦的关系,北郡王家也遭了大难。
被愤怒的墨家弟子夷为平地,据说就连先天境的老祖也陨落当场。
现在北郡哪里还有王家?
知北县王家还以北郡王家支脉沾沾自喜。着实让他感到古怪。
“扯虎皮,做大旗!”
“狐假虎威!”
“而且还是一头死虎!”
“真是有趣。”
“不知这些畏惧,为虎作伥的人要是知道王家的真实情况,脸上会是何等模样?”
司徒刑眼神古怪的看着一脸倨傲,好似谁也不放在眼里的王家掌柜。心中有些戏虐的想到。
“恐怕第一个对王家发难并且落井下石的人,就是这些狗腿帮凶!”
“大人!”
“用不用我。。。”
宁书生和掌柜的越吵越凶,眼见就要失控,金万三有些请示的问道。
司徒刑看着几个身体壮硕的家丁上前,和宁书生推搡扭打在一起。
那宁书生只是一个童生,并没有凝聚文胆,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几下,就被打翻在地。不过好在那些人顾忌他身上的功名,也不敢太过放肆。
并没有施以重手。
“这宁书生会如何?”
司徒刑眼睛微眯,脸上隐隐有着怒火,冷冷的问道。
“回禀老爷,这个王家和城北的牢头来往紧密,以往和他们家作对的人都会被寻个由头,扔到大牢之中。”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不停的衡量。
“大人!”
“用不用我上前为这个书生解围?”
金万三见司徒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上前小声问道。
“不用!”
司徒刑眼神深邃的看了半晌,仿佛要将众人的嘴脸全部记在心中,轻轻的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让这个书生吃点苦头,也没有什么。”
“你给大牢打个招呼,让他们照顾一下,不要委屈了这个书生。”
金万三不知司徒刑所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还是快速的瞄了宁书生一眼,将他的相貌记在心中,过了半晌却人不会忘记之后才重重的点头。
“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司徒刑轻轻的放下轿帘,声音低沉的说道。
“诺!”
金万三急忙称诺,吩咐轿夫起轿,按照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进。
让金万三感到放心的是,这一路上这也没有碰到其他家的粮行,这也没有遇到如同王家那般欺行霸市之人。
司徒刑的心情,也明显的开朗了不少。
就在接近吕府的时候,突然他们的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后面的骑马的人也看到了司徒刑的青色小轿,但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减速的想法,反而有些恶作剧般的用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马匹的臀部。
骏马受到刺激,速度更快,好似离弦的长箭,瞬间跨越空间的距离。
还没有等轿夫反应过来,这几匹骏马就好似狂风一般吹过,只留下一片的狼藉。
几个百姓有些茫然的从地上爬起,看着洒落一地的瓜果,以及布匹等,脸上都流露出心痛苦涩之状。
骑在骏马上的人也知道背后的狼藉,一脸得意的放声长笑。
显然他是故意的。
两个轿夫心有余悸的看着远去的骏马,刚才那几匹和他们可以说是擦肩而过,如果马匹突然受惊,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司徒刑面色铁青的坐在轿子之中。
刚才因为受惊的关系,轿子差点倾斜倒地。如果不是司徒刑对力量的掌握已经入微,适时给轿子加了一个力量。
恐怕后果定然不堪设想,轿子里的人轻则受到惊吓,重则受伤。
听着那骑士放肆的笑声,司徒刑眼睛的愤怒之色更浓,恨不得从轿子中窜出,一人一拳,将他们如数锤死!
司徒刑是先天武者,他也有这样的实力。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的问道。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刚才过去的两个骑士是谁家的子弟?竟然胆敢在长街纵马,而且态度如此的嚣张跋扈?”
金万三也受到了惊吓,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上,躬身上前小声说道:
“回禀老爷!”
“刚才长街纵马的是胡家的公子!”
金万三犹豫了半晌,又继续说道:
“他是胡庭玉巡检的族弟!”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滞,他没有想到,这里竟然牵扯到了胡庭玉。
他能够理解金万三的犹豫。
毕竟谁都知道,胡庭玉和自己关系莫逆。在自己还没有发迹之前,就曾经和自己有所往来。
自己回到知北县之后,胡庭玉更是亲自迎接,成为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外援。
可以说傅举人,胡庭玉,就是自己在知北县的左膀右臂。
这样的关系,金万三自然会有所犹豫。
“知道了!”
司徒刑将轿帘拉上,好似没有什么反应。金万三用眼角余光小心的观察,见司徒刑脸上没有不渝之色,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么?”
过了半晌,轿子也行了不短的距离,端坐在轿子内的司徒刑十分突兀的问道。
金万三不由的一惊,眼睛中闪过一丝茫然,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认真的点头,好似小鸡啄米一般。
“是的,老爷!”
“以前胡县令在任的时候,各家还有所收敛。”
“胡县令挂印而去,大权旁落,这些家族子弟越发的嚣张,不可一世!”
司徒刑端坐在软轿之中,眼睛不停的收缩,流露出一丝冰寒。站在轿子之外的金万三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天空,不知道为何,他刚才竟然有一种寒冷,毛骨悚然之感。
好在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金万三也没有深究,跟在轿子旁边好似奴仆一般小心伺候着。
第四百六十零章 吕府()
♂!
因为吕太公六十大寿的缘故,今日的吕府格外的热闹。
门前的拴马石上拴住了一匹匹骏马,在门前不远处还停着很多华丽的车架。一辆辆车靠在一起说不出的壮观。
不知是不是因为司徒刑的缘故,整个知北县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差不多全部到齐。
虽然知北县并不是很大,但是这样的场景也是非常罕见的。
所以四周站着不少闲人,他们都一脸仰望的看着吕府大门。
在他们心目中,吕府就是高门大户,不是他们这些小门小户能够高攀的,只能投去仰慕的眼光。
穿着一身新衣,面容带笑好似弥勒佛一般喜庆的吕才站在大门之前,代替家主吕太公迎来送往。
“王家少爷!”
“您可到了!”
“我家老爷都念叨您好几回了。”
“请!”
“里面请,已经给您预留了座位。”
“刘老爷!”
“快快有请,我家老爷前几日还念叨您来着。。。您家的生意越发的兴隆,恐怕要不了几年,就要百尺竿头跟进一步!”
“白少爷!”
“胡公子!”
“没想到您二位竟然连抉而至,真是蓬荜生辉!”
“里面安排了戏曲,两位少爷一定会喜欢,都是名角!”
吕才也是长袖善舞之辈,好似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满脸堆笑,不停的和周围人应酬交际。
其他人也没有多呆,轻轻的点头之后,就跨过栏杆,向吕府大门走去。
“那两个少年,可就是刚才闹市纵马之人?”
司徒刑捧着卷轴冲从软轿中走出,恰巧看到了满脸倨傲,一身华服,好似雄鸡一般骄傲的白,胡两位公子,眼神陡然变得阴郁,扭头看着金万三,淡淡的问道。
“回老爷!”
“正是他们两个!”
“一个是白家的少爷,一个是胡家的公子。这两人关系不错,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两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在城中纵马。这些年伤在他们马蹄之下的,不在少数。”
金万三打量了一眼,肯定的点头说道。
“官府对这样的行为就不管么?”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两人,如此说来,这两人还是惯犯。
“管?”
“怎么管?”
“不说官宦出身的胡家,就说那白家也不好相与。”
“白家是医学传家,尤善制药。也许因为他们善于制药养生的缘故,白家人丁格外的兴旺,每代都有几十个男丁。”
“这样的家族在知北县繁衍百年,势力早就渗透到知北县的边角。就算胡不为在任时,也只能安抚为主。”
“恩!”
司徒刑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将两人的相貌记在心中。
金万三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面色倨傲,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白家公子和胡家少爷。这两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一次纵马,竟然越过了县太爷司徒刑的软轿,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被司徒刑记在心中。
如果他们有的选择,恐怕这种印象,他们宁可不要。
“胡家公子贺礼两千!”
“白家公子贺礼两千!”
白家公子和胡家少爷走到门房处,取出自己的贺钱,一脸的得意。
“两位公子,请上座!”
“李少爷贺钱一千枚!”
“唐少爷贺钱五百枚!”
门房不停的高声喊道,一个个客人也见怪不怪。
“这是?”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着高声大喊门房,以及或者得意,或者是失落的宾客,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古怪。
“大人!”
“贺钱超过两千的,会被请到主位。”
“如果不足两千的只能退居次席。”
“依次类推,如果只有几十文,或者是更少的那种,是不会给安排座位的。。。”
司徒刑面色古怪的看着吕府大门。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是卖座?”
“贺礼越重,座位就会越好,如果贺礼越轻,安排的座位也会越次。”
“这也太市侩了吧?”
金万三看着唱喏的门官,以及见怪不怪的宾客,脸上流露出一丝讪讪。
“老爷!”
“现在知北县宴请宾客都是如此。”
“上次李家太爷做寿,主桌的位置卖到了三千文,知北县县尉牛泓娶小妾,主座座位更是被炒到了五千文。”
“这个座位排序,不仅代表了面子,也代表了实力。”
“当然,老爷的身份在那,就算一文钱贺礼,吕老太公也不敢让您坐到次席。”
司徒刑看了一眼金万三,没有说话,抬步就要上前。
就在这时,负责接待的门房脸上陡然流露出惊讶振奋之色,扯着嗓子,好似炸雷一般高声喊道:
“李家公子,贺钱五千枚!”
“贺钱五千!”
围绕在四周的人陡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五千枚在当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而且到目前为止,最多的也不过是贺钱两千。
李家在这个标准上提升了数倍,直接给了五千贺礼,众人心中怎么可能不感到惊讶。
别说是他们,就算端坐在主座上的吕太公脸上也是流露出惊讶之色。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门房方向,不知哪位李公子竟然出手如此的阔绰,吩咐下人备上上好的酒菜,邀请李家公子上座。
李承泽一身青袍,在几个狗腿的簇拥下站立在吕府门口,一脸享受的望着众人诧异,震惊,崇拜的目光。
贺钱五千!
的确让他大出风头。
“李承泽!”
司徒刑幽幽的看着好似骄傲孔雀一般的李承泽,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承泽如此反常的豪掷五千文。
必定有他的目的。
“大人!”
“坊间有传闻,这位李家公子苦恋吕家的大小姐。”
“并且央人上门提过亲。”
“不过被这位吕太公女儿还小,舍不得远嫁为由拒绝了。”
司徒刑眼睛闪烁,好似突然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
金万三得到哦司徒刑的首肯,将自己在坊间打探到的消息如数说来:
“不过,这个只是吕太公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