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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
四寸!
五寸!
一寸寸文气陡然升起。
极乐童子的脸色不由的大变,因为司徒刑的诗词好似一个巨大的漩涡,又好似一个巨大的漏斗,不停的掠夺着四周的文气。
就连他的诗文也大受影响。
“该死!”
“怎么会这样?”
感受着四周飞速减少的文气,极乐童子的面色陡然变得阴沉起来,眼睛中更闪烁着一种说不出的凶光。如果眼睛能杀人,司徒刑必定满身疮痍。
“真是可恶!”
“快点,一定要快点!”
感受着诗词上文气好似蜗牛爬动一般的速度,极乐童子的眼睛里流露焦急之色。
他在和司徒刑赛跑。
他必须在司徒刑的诗词显露出异象之前,成就六寸镇国。否则将永远卡在五寸,哪怕是五寸九!
那也是五寸!
“快!”
“快!”
“一定要快!”
司徒刑不知极乐童子心中的焦急,他的毛笔好似被赋予了某种生命,在光滑的纸张上滑过,留下一个个具有生命气息的文字。
这些文字射出耀眼的光芒,更蕴含着一种天地至理。
不论是监考的考官,还是其他号房的儒生,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春夜喜雨!
在空中更有一个无比浑厚的声音在空中高声读诵着。
众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静谧无比的景色。
好雨似乎会挑选时辰,降临在万物萌生之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好雨()
伴随和风,悄悄进入夜幕。细细密密,滋润大地万物。浓浓乌云,笼罩田野小路;点点灯火,闪烁江上渔船。
明早再看带露的鲜花,北郡满城必将繁花盛开。
北郡的商道之上。
几辆巨大的机关车围在一起,木头外包着铁皮机关车好似一头头狰狞的巨兽,但是现在这些巨兽在恶劣的天气面前也只能和小绵羊一般温顺。
机关车上搭着雨帘等防水之物,雨水好似雨打芭蕉一般打落在帘子之上,摔的粉碎,顺着缝隙滑落在地上,在墨家机关车四周形成一潭不小的湿润痕迹。
咔!
咔!
咔!
机关齿轮声音从车子内响起,一根根巨大的锁链探出,将几辆机关车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好似一个巨大的圆圈,又好似一个巨大的龟甲。
咔!
咔!
咔!
又是一阵机关的响声。
一根根尖锐的长矛从机关车预留的空洞中探出,闪烁着刺骨的寒光的枪头,让车阵看起来好似一个巨大的堡垒,又好似一个布满倒刺的刺猬。
几头隐藏在暗处的野兽,看着机关车中射出的火光,以及闪烁着寒光的长矛,眼睛中流露出狰狞犹豫之色,最后还是理智的放弃了狩猎。
“呼!”
看着全部武装,好似龟甲,又好似刺猬一般的车阵。大家的心不由的落到肚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莫名有了几分安全感。
身处这样武装到牙齿的车阵之中,就算遇到猛兽或者是匪徒,也不用担心自身的安全。
在车阵的最中央,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马车。
这个马车显然也出自名家之手,做的格外的巨大,并且出奇的舒服。
车厢不仅有减震处理,而且铺上厚厚的鹿皮,外面虽然是阴雨绵绵,但是里面却出奇的温暖。
咕!
咕!
咕!
在马车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茶台,茶台之上的炭火烧的正旺,一个茶壶正在沸腾。
“这雨水虽然让人烦躁,但却是无根之水。用来泡茶却再好不过。”
一个貌美的侍女正在小心翼翼的为几个人斟茶。杯中的几片嫩芽,在炽热的水中翻腾,好似精灵一般。
更有一骨子香气直冲口鼻,说不出的美妙。
“好茶!”
杯中的热茶,让周身的寒气顿时减轻不少。思维也变得活跃,几个围坐的人脸上有了几分红润,也有了谈话的兴致。
其中一个好似领头的人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还有连绵的雨幕,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懊恼之色,有些抱怨的说道:
“昨天我们应该赶路的。”
“谁知道这天今天是怎么了,一连下了好几场雨!”
“路面湿滑,根本没有办法前进。”
“谁说不是!”
“今天的天气真是怪异,先是下了几场春雨,紧接着就是黑天,星斗密布,最后竟然出现了日月合璧的奇观。”
“真是反常。”
“这样的天气真是数年未曾遇到过。”
其中一个年长的看着外面的雨水,幽幽的叹息一声,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茶杯,试图让自己不再那么寒冷。
“我等商旅之人,最喜晴日,最厌恶的就是烟雨天气。”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是一脸的抱怨。眼睛中隐隐有着不满。
想想也是,这些商人都是逐利之人,哪里闲的住,最讨厌的就是雨水。因为一旦遇到阴雨天气,道路会变得泥泞,视线变得模糊,危险大增。
就算他们有墨家机关车,并且是组队行商,也不得不被困在原地,等待天气放晴。
在司徒刑的前世,曾经有一个故事。
那就是土地公和土地婆都是有求必应,但是商人要风,不要雨,因为有风他们的帆船可以周流天下。
种地的要雨不要风,因为雨水可以滋养土地,风只会让果实跌落。
正因为这个可难为坏了土地婆。
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是还是土地公睿智的解决了这一切。
这个虽然是故事,但也说明了矛盾的存在。
商人和农民,心中所想正好是两个极端。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群商人才不得不停下脚步,围城一团,一脸的抱怨。
“真是奇怪!”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天气真是太诡异了!”
“谁说不是,老头子行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天气。”
“又下了!”
“这个诡异的天气!”
看着空中细细的雨丝,商人站起身,有些嘟囔的说道。
“湿热的天气真是让人难受。”
其他几人也有些烦躁的站起身,从机关车的窗户中望出去,只见好似牛毛一般的细雨从天而降。
他们几个不由的叹息一声,看来今日只能在这荒山野岭过夜了。
真是让人烦躁的鬼天气。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就在众人抱怨的时候,他们的耳边陡然响起一个宏大的声音。他们无不下意识的抬头,一阵微风袭来。刚才还好瓢泼一般的大雨陡然一弱,竟然变成了牛毛细雨。
大路在阳光的照下竟然慢慢变得坚硬,众人不由的擦了擦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刚才还是瓢泼大雨,怎么可能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几个商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光是他们,就连随从们也是嘴巴大张,眼睛收缩,好似见到鬼神一般。
“雨水不是消失了!”
“而是随风潜了!”
“润物细无声。”
他们观察了半晌,才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些雨水不是暴雨,也不是大雨,细如牛毛,既能滋润土地,又能不影响行商。
“真是好雨!”
细细的雨丝随风飘落,滋润着大地,不知为何这细雨好似能够滋润人的
第三百六十零章 命运破题()
♂!
一丝丝好似牛毛的细雨飘落,路边的植物好似被水洗过一般,格外的翠绿。
田地的庄稼叶片伸展,好似无比喜悦的在微风中摆动,如果倾心聆听,竟然能够听到植物生长的噼啪声。
不过半个时辰,地里的庄稼竟然长高了寸许。
“真是好雨!”
“田里的庄稼绿油油的,而且长势喜人!”
一个个经验丰富的农民看着地里的庄稼,脸上不由的流露出衷心的笑容,眼睛里更有着说不出的期盼。
今年必定是个好年景。
粮食丰收。对农民来说,就是最的喜事。也正是因为这个,每年粮食丰收之时,农民就会载歌载舞的庆祝。
因为连绵阴雨不得不停泊的机关车重新踏上了行程,看着干爽的路面,商人脸上的抑郁之色尽去,脸上也露出了衷心的笑容。
“真是好雨!”
不论是农夫,还是商贩,都抬头望天,眼睛中流露出喜悦之色。更多的人顾不得身上的湿漉,重新走入雨中,兴奋的嬉戏着。
更有人拿着钵盂,木盆等物蓄水向旁人泼去,那些人也不着恼,反而脸上露出幸福快乐的笑容。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这两句实在是太妙了!”
“此是名篇,通体精妙,后半尤有神。”
李子轩轻轻的拍着手掌,脸上流露出赞叹之色,其他人也是如痴如醉,好似饮了甘醇的美酒,眼睛中都流露出迷离之色,但是全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爽利。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泼水的大军,整个北郡都洋溢着一种由衷的一朵鲜花!
两朵鲜花!
三朵鲜花!
四朵鲜花!
。。。
十朵鲜花!
十一朵鲜花!
一朵朵,无数朵鲜花在细雨中绽放,幽幽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全身上下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安乐先生端坐在号房之中,看着空中细如牛毛的雨幕,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喜悦之情,眼睛不由的微微收缩,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妙!”
“实在是太妙了!”
“这首诗的立意,还有描写还在自己的之上。”
“而且这人的字体前所未见,不仅好似龙蛇,更蕴含了光明和黑暗两种力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时而仁慈,时而狠辣,让看不清他本来面目。”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极乐童子眼睛也在收缩,因为他发现司徒刑诗筏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攫取文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四周的文气竟然被掠夺一空,好似真空一般。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极乐童子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方向,只见一个巨大的漏斗横亘在天地之间,白色的文气好似九天之上的银河倒灌。
五寸一!
五寸三!
五寸七!
六寸一!
随着一声轻响,文气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突破了六寸,白色的气柱也变成了金色,光彩夺目。
“六寸!”
“镇国诗!”
“司徒镇国不愧是司徒镇国!”
看着好似金柱横贯天地的文气,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兴奋之色,随即又流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
六寸镇国诗对旁人来说,一生能够写出一首,足以自傲。
但是司徒刑在短短的时间内。有《登科后》,《陋室铭》,《正气歌》等传唱千古的佳作传唱,其中《正气歌》更是六寸之上的圣文。
所以,司徒刑做出六寸镇国诗词,在众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噗!
极乐童子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的文气,本来已经达到五寸九分的文气,受到冲击,四周的文气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诗筏上的文气也缺乏后继,而最终停止不动。
五寸九分!
仅仅就差一分!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哪怕只有一分之差,也没有成就镇国。
极乐童子的诗词,以五寸九分,位列出郡之首。
“可惜了!”
“太可惜了!”
“既生瑜何生亮!”
“如果不是碰到了司徒刑的《春夜喜雨》,他的诗词必定能够突破六寸,成为镇国。”
“真是可惜!”
看着面色阴沉,眼睛中流露出心痛之色的极乐童子,众人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如果不是遇到了司徒刑这么强劲的对手,极乐童子足以笑傲当代。
不是他弱,而是他的对手实在是太强了。
力压当代,好似一座巨山,压的北郡儒生抬不起头来。
可以预见,只要司徒刑不陨落,必定会成为鱼玄机,梦神机那样的天骄。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极乐童子看着文气溃散的诗筏,眼睛大睁,清澈的眼白中浮现出一根根血红的细丝,看起来好似蚯蚓,又好似小蛇,说不出的可怖。
身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怨念,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种黑色笼罩。
“司徒刑!”
“我和你势不两立。”
不知名的位面
巨大宫殿之中祭台之上,已经被打开的棺椁慢慢的关闭,神灵已经睁开的眼睛也慢慢的闭上,好似马上就要再度陷入沉睡。
但是,青铜宫殿运行轨迹却发生了一丝变化。
如果以上帝的角度来观察,就会发现,青铜宫殿的运行轨迹和大乾位面进行了重合,青铜宫殿的竟然穿过重重位面时空,向着大乾进发。
轰!
轰!
轰!
一个个星体陨石被青铜宫殿撞碎,吞噬,青铜宫殿的速度越来越快,好似一个巨大的流星,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和无比的炽热,看起来好似烈日。
“大乾!”
“我会回来的。”
神灵在眼睛完全闭上的瞬间,声音喃喃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很小,好似蚊鸣,但是里面却有着说不出的自信和坚决。
极乐童子眼睛欣喜的看着空中,因为他感觉到了神灵的气息,而且这股气息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大乾发现移动。
“当神灵降临之时,就是天地重返上古之日!”
。。。
司徒刑不知极乐童子心中的愤怒和期盼。
他现在全部都在文章之上。
命运!
这个命题实在是太笼统,也实在是太大了,也太广义了。
什么是命运!
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就是命和运。
命和运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有命,有运才是一个独立完整人生。
但如何去论述命运呢?而且乾帝盘以命运为题,又有什么样的深意?
儒生们盘坐在号房之中,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更有不少人身形晃动,抓耳挠腮起来,显然,这个命题,让他们有一种狮子咬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更不要说如何破题,引申出一篇锦绣文章。
《易经》中有天地人三才的说法,天主高,主重,人在天之下,故而君子要安命。
但是以此破题,又感觉力所不逮。
极乐童子瘦小的身体盘坐在胡凳之上,稚嫩的小脸皱作一团。好似白玉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他的思路不停的发散。
手中的毛笔好似无意识般在草稿纸上留下一个个文字。
“乐天知命,故不忧。”
顺天道之常数,知性命之始终,任自然之理,故不忧也。
知天命者,知己为天所命,非虚生也。盖夫子当衰周之时,贤圣不作久矣。及年至五十,得《易》学之,知其有得,而自谦言无大过。则天之所以生己,所以命己,与己之不负乎天。故以知天命自任。命者,立之于己,而受之于天,圣人所不敢辞也。」孔子学《易》,乃知天命。吾人虽闻天命,未必能知,须先信赖圣言,以求知之。
随着思路的理清,极乐童子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
他抓住了一点灵光,绝对从孔丘的“三知”进行破题。
孔子在《论语·尧曰》即《论语》的最后一章里,孔子提出人要“三知”,即“知命”、“知礼”、“知言”,可谓是人生至理名言。
《论语》从学习的三个阶段开始,以要达到“三知”的境界终篇,是大有深意的。实际是讲述人生在道德知识与品行全面成长的整个过程。学习是起步阶段,是人生提升自己的唯一手段,当然这种学习包括读书学习与社会实践的学习。学习的最后境界便是“知命”、“知礼”、“知言”,而“知命”排在第一位。
极乐童子以此破题,暗合圣人之言,中规中矩,就算在苛刻的考官也不能提出质疑。只要润色得当,定然能够写出一篇繁花锦绣。
但正因为是圣人之言,故而此立意并不算新颖,很难出彩。
最多只能算是中上。
一丝丝文气升腾,在空中凝聚成云锦。
不论是监考的李子轩,还是其他儒生都下意识的抬头,锦绣文章!
锦绣文章是文气达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但是算不得极好。
不过极乐童子年幼,见识最是浅薄,能够写出这样的锦绣文章已经很是不易。
安乐先生已经是耳顺之年,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龄,故而他对命运的体悟最深。
眼睛中时不时有精光射出,他只是稍微思索一会,就从桌案上拿起毛笔,笔尖划破纸张,发出唰唰之音。
更在雪白的纸张上留下一个个好似繁花的文字。
“物之大者无若天地,然而亦有所尽也。天之大,阴阳尽之矣。地之大,刚柔尽之矣。阴阳尽而四时成焉,刚柔尽而四维成焉。夫四时四维者,天地至大之谓也,凡言大者,无得而过之也。亦未始以大为自得,故能成其大,岂不谓至伟至伟者欤?天生于动者也,地生于静者也,一动一静交,而天地之道尽之矣。动之始则阳生焉,动之极则阴生焉,一阴一阳交而天之用尽之矣。静之始则柔生焉,静之极则刚生焉,一柔一刚交而地之用尽之矣。动之大者谓之太阳,动之小者谓之少阳。静之大者谓之太阴,静之小者谓之少阴。太阳为日,太阴为月,少阳为星,少阴为辰,日月星辰交而天之体尽之矣。”
安乐先生的思想受《皇极经世书》影响很大,故而他的思想里面有着浓郁的皇极。
以天地阴阳之理,阐述王朝更替,时运动荡之机。
从上古到当世,甚至是未来,都做了一定的推演,可以说是将命运之道发挥到了极致。
一丝丝文气升腾,一个个念头碰撞。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