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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vivian依旧坚持自己的打算，第二天带来了自己的银。行。卡，问卫展咨询的费用如何计算，她要转账。
卫展：“……”
卫展哭笑不得。vivian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的事情，你们的支持和信任让我特别有安全感。可是，做演员这一行，压力真的很大。我很享受表演，但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周都要交作业。大家都觉得有压力，怕没有灵感，怕演得太烂。真的出来拍戏的时候，压力就更大了。容易意外受伤，更加容易被击碎的是心理防线。”
卫展静静听着。
vivian说道：“很多艺人都在贩卖*，而内心是我们唯一可以守住的*。所以大多数艺人都是默默忍受着压力，不敢找心理医生，害怕把自己最后的*曝光。”
卫展微微叹了一口气。
vivian并没有要让别人对她产生同情心，说的却是客观事实。卫展说道：“既然这样，你的咨询费我就收下了。看在我们认识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以后找我咨询的话，提前一天说一下。”
和vivian道别之后，卫展回到陆尊的办公室，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陆尊的面前，说道：“年会我不参加表演，但是想给大家免费做一下心理咨询，尤其是那些艺人，你觉得怎样？”
第80章 陆晚婷（）
080陆晚婷
陆尊微讶。
他停下手里的工作，起身绕到办公桌的前面；然后斜靠在桌边；面对着卫展，眼神里有不解。
卫展把vivian的话说了一遍；然后道：“低处的人有低处的烦恼，高处的人有高处的烦恼。vivian的新电影；口碑和票房都那么好，已经有人在预言她会拿下三金。可是，她也是有烦恼的啊。公司里其他的艺人；那些还没机会有作品的，不知道烦恼会有多少呢。心理问题原本就是容易被忽略的，更何况很多人本身也不被重视。”
陆尊瞬也不瞬地看着卫展；鼓励卫展继续说下去。
对着陆尊，卫展说话就没那么顾忌了，说道：“我知道我的想法对于你们来说，有点太圣母了……可是心理咨询师就是一个为人排忧解难的职业啊。”
陆尊轻叹了一声；伸手将卫展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卫展的颈窝处。
卫展以为他同意了；却见他拿着手机；写道：不行。
卫展：“为什么不行呢？”
陆尊写道：你会太累的。
卫展：“不会多累的啦，先做一份心理检测，有问题的再面谈……说不定大家都很健康呢。”
陆尊摇头，写道：别蒙我，不会那么简单。
卫展：“……”
隔行如隔山这句话在陆尊这里仿佛根本不适用。卫展想着怎么说服陆尊，陆尊忽然写道：不过我挺开心的。你在为公司考虑，而公司是我的。
卫展的脸颊有些泛红，嗯哼：“可是你拒绝我为你操心。”
陆尊：“……”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无声，可是五官全部舒展开来了。他忍不住吻了吻卫展，笑够了才写道：好吧，为了这句话，我同意了。
卫展：“……”
这峰回路转的速度让卫展震惊，他问：“真的？”
陆尊点了点头，又写道：不过，你要做这个的话，我这边就不需要你再当助手了。
卫展：“……”
这下子卫展纠结了：“当你的助手不也是为你操心吗？”
陆尊写道：可是你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我会心疼。
卫展的脸更红了，转身默默搂住陆尊的脖子，眼睛里亮亮的。陆尊微微倾身，与他额头相抵。
卫展的声音忽然软了几分：“那你让谁来当你的助手呢？”
陆尊没有再拿手机，握住卫展的手，在卫展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了三个字：陆晚婷。
卫展愣了愣，眼睛里瞬间有惊喜涌了出来：“你没事了？”
陆晚婷这个名字对于陆尊来说，也是不能提的关键字。可是现在，陆尊竟然主动写了出来。
卫展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掏手机打算向小老头儿报告这个喜讯。陆尊笑着按住他的动作，就着他拿手机的动作，在屏幕上写道：先不急，我也是昨天察觉到的。
卫展太高兴了，好了一会儿才想到另一件事，说道：“可是……你不是一直很反对让太多陆家的人掺和到公司里来吗？”
陆佳薇刚闹过事，又让陆晚婷进来……卫展看着陆尊，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他问：“你……你是不是想起那天的事了？”
陆尊拉着卫展的手，像握着一件珍贵的宝物，指尖缓缓地摩挲着卫展指间的戒指，轻轻点了点头。
卫展的目光闪动了起来。陆尊笑了笑，抬起卫展的手，在手背上吻了吻。卫展忍不住趴进他的怀里，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陆尊的笑意更明显了，摸着卫展的头发。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卫展趴在他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所以我猜对了是吗……陆晚婷一直被杜一南控制着，现在杜一南被抓了，你想帮她一把……你在报答她那一次不顾危险去帮你是吗……”
陆尊低头，捧起卫展的脸，让他的眼神和自己对视，然后倾身吻了吻卫展的唇。他微微叹气，写道：卫展，有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卫展嘟囔：“没办法，这是我的职业病，也是我的天赋。”
陆尊笑了，等卫展的情绪稳定了些之后才继续写道：岳云洲的身份，你也别猜了，知道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卫展一愣，抬头：“你知道？”
陆尊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卫展踮了踮脚，与陆尊平视，哼道：“那行，我不问了。”然后他捧着陆尊的脸，默默在陆尊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陆尊：“……”
陆尊勾了勾嘴角，扶着他的后脑勺，正儿八经地来了个缠绵的吻。
。
没两天，陆晚婷来公司报道了。
陆晚婷和陆佳薇有几分相似，然而气质完全不同。陆佳薇是跋扈的，在自己害怕的人面前会瞬间气焰全灭。陆晚婷则更温婉一些，是传统型的名媛淑女。
她同时也比陆佳薇更懂沟通技巧，不需要陆铭或者陆尊出面，一个上午就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公司的人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和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大家都知道卫展在这边只是兼职，每天一大早还要先去医院那边，忙得很。所以我过来接手他的工作，以后有什么要交给陆尊的资料啊合同啊，都可以直接给我。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今后也要麻烦大家了。”
当天中午，陆晚婷请全公司的人吃了一顿饭。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卫展才跟陆晚婷见面了。
给艺人的心理测试题和给普通同事的是不一样的，卫展弄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弄好，电脑连接着打印机，他计算好打印的数量，然后去楼下的文印室取。
陆晚婷也在文印室里，看着卫展走进来，抬眼打量着。
看到陆晚婷这样的眼神，卫展莫名想起了学姐金菲菲，那种来自女性的天生好奇……他扯了一个笑，主动开口打招呼：“你好，我是卫展。”
陆晚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她说道：“陆铭说，粉饼盒是你发现的。”
卫展看着她。
陆晚婷躲避他的目光，低头将打印机里不断吐出来的a4纸拿起来整理好，说道：“一开始我不想那样做的……我以为杜一南会醒悟过来……可是、可是……”
卫展轻轻“嘘”了一声，扭头看了外面一眼。文印室是个小小的房间，谁都可以进，也没任何隔音措施。
他说道：“来楼上喝杯茶吧。”
卫展去陆铭的办公室拿了一包茶叶，然后和陆晚婷进了一间无人使用的小型会议室。他给陆晚婷沏茶，陆晚婷忍不住笑道：“这么残暴的喝茶方式一定是跟陆铭学的。”
卫展将茶杯递过去，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兄妹的感情……其实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糟糕呢。”
“糟糕，很糟糕的。”陆晚婷看着杯子里飘着的几片茶叶，“尤其小时候，大家住在一起，每天都在吵架。我跟薇薇吵，薇薇跟婳婳吵。婳婳吵不过薇薇，就去找妈妈来。我妈最爱各打五十大板，闹到最后谁都不满意。后来薇薇出国不怎么回来了，婳婳就整天跟我有矛盾。拉电闸，往对方的衣橱里扔蚯蚓，这些事儿都没少干。”
卫展好奇了起来：“陆尊呢？”
陆晚婷道：“陆尊……陆尊跟谁都不亲。婳婳小，看不出来，有时候想去闹陆尊，陆尊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安静半天。”
卫展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勾。
“陆尊很冷淡，从小就不怎么爱说话，每次开口的时候能噎死人，直到奥……”陆晚婷顿了顿，忽然抬头看着卫展。
卫展知道她要提谁，说道：“oar，我知道。陆铭没说，是凌渡告诉我的。”
陆晚婷微微意外：“你还认识凌渡？”
卫展点头。
陆晚婷说道：“oar上大学的年纪很小，是凌渡的学长。”
卫展知道凌渡认识oar，但没想到竟然是师兄弟，忍不住问道：“那也是凌渡让陆尊跟oar认识的吗？”
陆晚婷摇头：“这个我就说不准了。oar认识的人挺多的，那会儿还帮陆尊的母亲做投资，因为做得好，好多人都找他。
“他们俩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一个生日酒会上……除了陆佳薇，我们都去了。陆尊本来想露个面就走的，不知道怎么就跟oar聊上了。两个人到酒会结束了还在一起，我觉得蛮不可思议的，所以印象深。”
陆尊不是一个话唠，卫展难以想象陆尊会跟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聊那么久。
陆晚婷说道：“后来，oar就经常来家里找陆尊聊天。陆尊要上学嘛，他有时候还会去学校等着陆尊……当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直到发现两个人要去新西兰……”
卫展认真听着，见陆晚婷突然停住，他挑了挑眉，反应过来之后笑了：“这事儿我也知道，你继续说下去吧。”
陆晚婷好奇问：“你不介意他们之间是……”
“是什么？”卫展一脸莫名，“这事儿我要怎么介意？”
陆尊不是劈腿，而且又很早就认识了oar，卫展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就委屈了。
他笑了笑：“这个没啥，你不用考虑我的心情。”
他看着陆晚婷，神色里有几分洞悉和探究，说道：“不过，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杜一南也认识olwxs520 ……》
第81章 时间线（）
081时间线
陆晚婷猛然一怔；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卫展没有立刻反驳。他走了几步，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空白的纸，然后拿起一支碳素笔；在陆晚婷的旁边坐下。
他说道：“我们可以做一个时间轴，来看看杜一南跟oar到底认不认识；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首先写下一个日期；说道：“这一天是杜一南被捕的日子；之后就是你回国；我们可以不考虑。”
他将时间往前推；一边写一边说道：“这一天我和陆铭在公寓里发现粉饼盒……这一天是陆尊被送去x大研究所的日子……这一天陆宗远暂停了陆尊的治疗……”
他写下“6。11”，然后抬头看着陆晚婷，说道：“这一天发生的事；你比我清楚，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陆晚婷提笔，在旁边写下“6。10”，然后说道：“6月10号那天；我回陆家了；婳婳也放假；要我陪她。所以我跟杜一南说，要在陆家过夜。
“但是那天晚饭之前，婳婳又跟我吵架了。我也没在家吃饭，就走了……回到公寓的时候，我发现门被反锁了，里面传来很吵闹的声音。
“当时已经有邻居打算报警了，我给拦了下来。我不停给杜一南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当时的噪音……很像是在开party。”
她在“6。10”后面又写了几个数字，不确定具体日期，所以只写了个大概，是一年前的10。07~10。14。
她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突然发现杜一南开始在酒吧彻夜不归。当时我觉得他压力大，所以没有过多干涉。
“后来他开始参加一些私人聚会，彻夜不归的那种。我觉得不太妥当，所以跟他提了几次。他起初答应得很好，但后来我才发现，只是在骗我……他以前从来没有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之后，我们基本天天吵架。
“中间有好几次，他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人都招到家里聚会。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直到6月10号那天遇见了才从邻居那里听说的。
“那天杜一南开party，一直没有给我开门，我只好先去了酒店。早上的时候，我再回去，发现杜一南已经走了，家里不算脏，但是有一股味道……我觉得奇怪，就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在沙发底下了发现了几颗粉红色的……麻/古。
“那一刻我还有点侥幸的想法，觉得杜一南没有碰……可是我知道是侥幸。我不敢告诉我妈，更不敢告诉我爸，只好找陆尊。”
她看了卫展一眼，“我打了好几遍，陆尊都没有接电话。当时我很沮丧，也很生气，觉得陆尊是白眼狼……
“就在我要去找别人的时候，陆尊忽然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是一个定位。我再打电话过去，电话就关机了。我很不安……所以就开车去了那个定位的地点。”
陆晚婷忽然停住了，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目光微微闪烁着。大约是激动，叙述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那种画面很难想象……我太了解陆尊了！他跟爸爸一样，属于特别冷静的那种人，可是那个时候的陆尊……他藏身的地方距离一开始的定位地点不算特别近，我在附近找了很久……
“陆尊藏得很隐秘，而且神智有点……乱。他很痛苦的样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仿佛开不了口……看得出来他在忍受着什么，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忍受什么。
“我打算送他去医院，他拦住了……我只好开车回北京。在路上，我没忍住说了杜一南的事，他让我不要碰那几颗麻/古，并且让我尽快搬出去。”
“他借我的手机给陆铭打电话。我忘了他说了什么，反正……没说几个字就不吱声了。陆铭不在北京，我回到公寓之后，准备收拾东西，然后带着陆尊离开。可是之后，杜一南就突然回来了。”
陆晚婷微微叹了一口气：“杜一南好像要从陆尊身上搜出什么，我以为是那几颗麻/古，所以立刻回房间藏进了粉饼盒里。再然后，就是陆尊咬伤了杜一南……那时候起，陆尊就疯了。没多久陆铭也过来了，陆尊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也是直接咬……”
陆晚婷的回忆至此为止，卫展忽然问道：“陆宗远知道麻/古的事吗？”
陆晚婷愣了愣。
卫展继续问道：“陆夫人呢？杜一南彻夜不归的那段时间，她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陆晚婷点了点头，然而神色却有些迷茫，不明白卫展为什么这么问。
卫展没说什么，继续在纸上写下一个日期，5月中旬。
写完之后，他没有立刻说话，陆晚婷觉得奇怪：“这个时间怎么了？”
卫展抿了抿唇，把“中旬”两个字划掉，重新写上“11~15”，然后说道：“根据我这段时间对orcish的研究，陆尊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服用orcish的。”
他写下一个地名，然后问：“你刚才说陆尊给你发了一个定位，是不是这附近？”
陆晚婷点了点头。
卫展道：“好，可以确定一点，5月中旬的时候，陆尊去这个地方见了oar。”
“我们再将时间往前推得长一点。”他直接写下一个属于四年前的日期，然后说道，“这个时候，杜一南临近毕业，专利获奖，认识了你。”
陆晚婷点了点头，卫展又写下一个六年前的日期，接着说道：“这段时间，杜一南在美国留学，期间去了南美。”
他将这个日期圈了起来，然后说道：“六年前，陆尊和oar独自登上去新西兰的飞机，从此失去消息。”
陆晚婷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只看一件事，一切都仿佛只是巧合，可是一旦把时间线串起来……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至于设计这一切的，是上帝还是某个人，还暂未得知。
“六年前是杜一南和oar认识的时间。其实，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联系，就在你救陆尊的那天。”这一点在杜一南那边得到了确定，因此卫展说得很笃定，“你不是也说了吗，你带陆尊回来之后，杜一南也回来了，而且想从陆尊身上搜出什么。他搜的不是麻/古，而是orcish——就是让陆尊变疯的东西。”
他忽然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说道：“忘了说，orcish只存在于南美洲。”
陆晚婷一时怔住，久久无话。
“谢谢你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也谢谢你能够去救陆尊……”卫展顿了顿，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素银戒指，“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陆尊了。”
他将面前写满了日期的纸张折叠了一下，然后慢慢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篓里。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陆晚婷，说道：“不要再为杜一南难过了。老天爷让我们遇见这一切，不是为了让我们沮丧、消沉，而是让我们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如何活下去。”
。
路过陆尊的办公室时，卫展的脚步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又怕打扰到陆尊。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嗡的一声，卫展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陆尊发的：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卫展还没来得及回复，一侧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陆尊站在那里，眼神漆黑。
陆尊刚刚抬起手臂，卫展立马乖巧地走过去。
他微微踮脚亲了一下陆尊的脸颊，身后的门忽然被关上，接着整个人落进陆尊的怀抱里。
卫展整个人贴着墙壁，陆尊扶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吻着。
陆尊的嘴唇偏薄，但又没有薄得太过分，很温柔地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