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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问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胡安:“你觉得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
若说这皇宫里,元真最信任谁,大约就是胡安了。
不说少年时期,胡安就待在他身边了。只说这么多年来,胡安虽然也学会了这宫中尔虞我诈,却从来不会利用他自己的身份向帝王进献任何谗言。元真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要不,这胡公公怎么能多年如一日独得帝王宠,一直待在这大太监的位置上呢?
胡安低头想了想,恭谨回答:“涉及到几位皇子,奴才不敢妄言。”
元真道:“朕让你说,你便说即可。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不会责怪于你。”
胡安这才娓娓道来:“四皇子英勇善战,三皇子嫉妒嫁祸,或者四皇子本就存了其他心思,陛下现在虽然无从得知,但是就结果而言,这场战争,宁古城收回,宁王爷身死异处,也算是大捷。这真相到底如何,其实知或不知又有什么区别?几位皇子的性子,怕是陛下比奴才清楚。说不得这只是他们兄弟几个之间的一场小游戏而已。陛下大可不必烦恼,只待四殿下回归,便一切都可了解了。”
这话,当真就艺术了。
虽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站在谁那边,只让元真自己去判断。偏偏又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几位皇子的性格。
确实如此啊。
三皇子元珲向来做事不用大脑,有勇无谋,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能联想出那么多来?
难道真是元珲对这国家大事比较上心?或者是有高人在幕后策划!
胡安抬头偷觑一下上座帝王,果然元真脸色不是太好。
半晌,元真才神色颓然得挥手让胡安下去。
胡安退出御书房,斥下了随从小太监,自己一个人转了转。走了半天,一抬头,居然发现自己走到了初华殿门口。
他再捏了捏袖中那个装着金疮药的小盒子,眼睛眯了眯:那么精明的丫头,怎么可能出事呢?由那丫头一手调教出来的四皇子,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输在这场王位争夺战中呢?
。
皇宫内各个心思有异,而引出这场风波的两个当事人,则在某个山深不知处的地方赏风赏景赏妖怪。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放手!放手!”随着玉多多的挣扎,“砰”一声,她被人跟扔尸体一样,扔出了红楼外头。
晨风吹来,刺痛了那熬了一夜通红的眼,泪水滚滚,自己流了下来。
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眼睛里的酸痛,她抬头看向眼前一溜儿灰色衣裳的红楼杀手,骂道:“血无衣那妖怪又要干什么?”
实在不怪她震惊愤怒啊,昨儿夜里血无衣设计了一出金蓝跟小四自相残杀的戏码,好在金蓝最后卸了力气,砍下去的利刃又被小四头上那铁罩挡住伤害度,因此,实际伤到小四的,也就额头上一道伤口。
当时看上去血流得惊人,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事。
众人还未从这一惊吓中清醒过来,一大清晨的,就又弄出这样的幺蛾子,脾气再好的圣人,也要爆发啊。
回答她的是另外四声“砰”,尘土飞扬,呛得玉多多嗓子直咳嗽。
好半晌,看清眼前情形后,她心里平衡了、欣慰了。
原来被人当作垃圾扔出来的不止她一个,金蓝、小四、刘全、赵小才无一幸免。
那头金蓝根本没管眼前到底出了什么事,眼睛只盯着小四落下的身影,一骨碌翻个身,就接住了他。
上上下下打量下昏睡着的小四,确认他没蹭破一处皮,这才横眉抬眼:“干嘛?”
杀手同志面色不动:“楼主吩咐,留着你们只是浪费我们红楼的人力物力财力,还不能创造出价值,早点扔掉的好。”——所以,他也只是按命令行事。
玉多多叫道:“喂,我们可都不是自愿来的啊!”怎么说得好像他们硬赖在妖怪家里不走似的?
杀手同志尽责传递自家主子每一句话:“楼主还说了,他不想再看到你们。”
玉多多火了:“喂喂,这句话应该由我们来说才对吧?”见妖怪一分钟,都要折寿好几年啊。
说着,她就要冲上去跟人理论。
刘全一下子拉住了她,讷讷道:“咱们是不是漏过了一个什么重要信息?”
玉多多转脸:“什么信息?我只看到那妖怪把我们扔出来了……出来?”她一下子震住了,万分不可置信得自言自语,“血无衣说,不想再看到我们?”
刘全依旧讷讷点头。
几人看看周围,山路虽然隐藏在草木中,但依稀可辨那往下的石阶。
玉多多吞了吞口水:“这意思是……那妖怪放我们走了?他吃错什么药了?”禁锢了他们那么久,现在却这么容易就放了他们,这个世界太玄幻了吧。
金蓝道:“我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我只知道现在不走,说不得他立马就要改主意。”
几人对视一眼,心里十分肯定金蓝这话还真有发生的可能性。
血无衣那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他们已经充分了解其人性格的恶劣本质。
他还真能做出这一秒放他们走,下一秒再抓他们回来的事。
这些天的经历仿佛噩梦,几人根本不想再去回忆。
十分有默契的,刘全背起元魍,玉多多挟上赵小才,几人风驰电掣般往山下奔去。
跨出去几步,金蓝隐隐约约听到笛声,回头一瞧,屋顶弯檐上,那袭红衣背影静静坐着,在初阳中显得几分孤清。
金蓝心里几分道不明的味道,既酸又涩。
最后化作轻轻一声:“谢谢。”谢谢你没有毁掉我的人生,谢谢你让小四活着,谢谢你放我们离开……
转身,朝着前头的道路坚定而去。
爱情,就像是过独木桥,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两个人,尚能过去;三个人,就显得多了……
。
142她的心迹
几人下了山,直奔医馆。
各人因了昨儿晚上那场大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血无衣自然是不管他们的,只帮金蓝上了药,连即时昏迷的小四,他也没管。
当然,他不上来补上一刀就不错了。
待医徒们把玉多多几人身上的伤都处理完了,那捻着胡须眯着眼睛的老大夫都没帮元魍把完脉。
刘全推推玉多多,轻声道:“那大夫维持这个姿势有一刻钟了吧?你瞧他眼睛,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没等玉多多回话,老大夫先抬头了,中气十足道:“你可以侮辱我的医术,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老夫不是在睡觉,完全是因为眼睛小!”
玉多多:你眼睛到底是要小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去跟睡觉无异呀?!
刘全:“……因为您眼睛小,看到的东西就少,所以才诊病这么慢吗?”
老大夫抹把脸:“其实我平时看诊是很快的。”
刘全诚恳道:“其实您平时诊病快不快,我们真的没兴趣。”他现在就想知道他家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来?这老大夫没看到若不是玉多多跟赵小才一人扯着金蓝一边手,他家姑娘都能跳上来,扇死这慢性子大夫吗。
老大夫又辩解:“主要是这位公子的病情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了?”金蓝忍不住开口了。
虽然血无衣没说小四为何会死而复生,但是她也能猜到,小四受了怎样的苦。
再联想起血无衣说过小四练的是错误的内功,经脉尽断——虽然血无衣喜欢戏弄旁人,但以她对他的认识,这话一定没假;再加上那日红楼里那两人给当时还关在笼子里的小四送吃的时,说过他走火入魔了。
总总其上,即使小四没有被她那一刀劈成两半,但身上的伤,一定不会轻。
况且,小四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她怎么会不担心?
只见老大夫叹口气,突然站了起来:“你们可以准备准备了。”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准备什么?准备后事?
玉多多顿时感觉金蓝手掌心蓦然一凉,身子一软,若不是她在旁边撑着,她估计金蓝一准儿能瘫下来。
也难怪。
好不容易妖怪肯放过他们了,好不容易金蓝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并且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以为以后就能王子跟公主幸福得在一起生活了,最后却被告知这样的结局,任谁都撑不住啊。
刘全眼睛瞬间红了:“大……大夫,我家主子真的没救了?”
老大夫古怪得看了他一眼:“你才没救了。带个睡着的人来我这儿看什么病?”顿了顿,又气愤道,“真是浪费老夫的时间!”
众人一排黑线。
这心情,当真跟坐了云霄飞车一般,上下起伏得厉害。
不对,云霄飞车,都不带这么吓人的!
刘全眨眨眼,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又给眨了回去:“那您刚刚说要准备什么?”
老大夫白他一眼:“当然准备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让他进去好好歇歇呀。”
几人共同默默:说话不要大喘气啊喂!
玉多多艰难开口:“那您还说他病情复杂?”
老大夫摸摸胡子,十分感慨:“确实复杂啊!老夫行医四十余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案例呀。这位公子分明才二十不到的岁数,身上居然会有九十年内劲。他身上更是经脉错乱,完全就是练功走火入魔之相,这样都没有血管尽爆而死不说,反而帮助他移筋错了位,这种功夫,常人完全练就不起来。老夫猜想,应该是那一身的内劲帮的忙。”想了想,还是很好奇,“这位公子的一身内劲,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金蓝几个不说话了。
这世界上,有如此强劲内力的人,除了血无衣,不作他想。
也就是说当真是血无衣救了元魍,并且把自己身上一半的内力传给了他?
这太阳果然要从西边升起了吧?
虽然各人心里俱是想不明白,并且十分不是滋味。但是毕竟事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他们不相信。
那位的行为,当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到最后,竟又被他戏弄了一回。
把血无衣这内功的事先放一边,金蓝抓住了老大夫话内的重点:“您说,他这只是睡着了?”
老大夫点点头,走到案前,挥毫写下药单:“大概是连日来神经紧张,突然就放松下来。再加上体内真气正在游走,修复经脉,所有才会长睡不醒。”
玉多多看了看金蓝,大概能猜到小四是因为感觉到金蓝在身边才放松下来的。
金蓝想了想,又问:“长睡?要多长时间?”
老大夫把开好的药单拍到刘全身上:“放心,不出三天就能自己醒过来。你们几位的药老夫也一并写在上头了。好了,各位,诊费五两。请到前堂付钱。”
。
等几人找到客栈住下的时候,玉多多还在骂骂咧咧:“看个病就要五两,抢钱呢他?!”
刘全飘过去:“总比你强。见个面,都要八十两。你才是真正的抢钱。”
玉多多横声道:“他那一个庸医能跟我这个江湖闻名的玉财神比吗?”
刘全再飘过来:“我倒觉得他那五两花得挺值,至少还拿了药回来。你那八十两,我们什么都没捞着。”更重要的是,还赔进去一只老虎,险些再加上他们几人的性命。
说到他那二虎兄,他就痛不欲生啊。往山下奔的时候,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忘了管血无衣要回小老虎。
当然,就算记起来这事,他也不敢啊!:(
玉多多白了他一眼:“我那见面钱,大家都是花得心甘情愿好不好。我那叫做名人效应,你这没有见识的!”
“没有见识”的那位终于爆发了:“喂,你快来帮忙啊!我一个人煮五个人的药,忙不过来啊!”
玉多多指了指受伤的臂膀,耸耸肩:“我手受伤了。”言外之意很明显,帮不了忙。
刘全狠狠啐一口,很想把眼前这人另一只手臂也卸咯。
这时赵小才领着个伙计过来了:“全哥哥,这人能帮咱们熬药。”
玉多多一瞧,这伙计无事献殷勤,肯定是冲着小费来的。
顿时横身拦在前头,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那人,怪声怪气道:“小哥,想从我身上拿钱,你还嫩了点儿。”
那伙计愣了下,憨声道:“客人,您误会了。帮客人熬药,是我们的分内事。”
说着就上前去帮着刘全看火候。
玉多多奇怪:“咦?现在客栈伙计素质有这么好了?”
赵小才道:“玉姐姐,你忘了,咱们现在住的是云来客栈?”
玉多多抬头望天:“我没忘记。”只是她从来不花银子住客栈而已。
赵小才大约想起了这位的性子,忙又解释:“云来客栈之所以能做到这么大规模,不仅是因为它是江湖第一家诸葛家的产业,更因为里头管理很完善、伙计服务质量很好。”
刘全“嘿嘿”笑一声:“没想到滁州城没享受过的待遇,到这里享受到了。”当时就是因为滁州城云来客栈客满了,他们才住到那尼姑庵去的,这才跟眼前这抠财神相识。
每每想来此事,刘全总是扼腕不已。
玉多多左右看看:“金蓝呢?”
赵小才答:“在屋里陪四哥哥呢。”
几人望向紧闭的房门,心里都不禁微微一叹,不知是轻松,或者是某种感慨……
。
屋内,金蓝坐在床边,看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的元魍。
她忽而忆起自己几次受伤昏过去的时候,小四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心情。
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没有危险,却还是心里焦虑、忐忑、绞痛、自责。
她伸手抚上额上那个她亲手砍下的伤口,再滑到元魍脸颊上的伤疤,突然想起一个事实,现在在元魍身上的所有伤痕,竟全是因她所留。
她心里虽然微苦,却是禁不住甜意侵袭。
她想了又想,脑里竟全是小四,从小到大——她一幕都没有忘记。
她暗悔,这么明显的心迹,她为何还要逃避?
而后,几分庆幸,还好,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她俯下身子,轻轻印上元魍的唇角……下载本书请登录
143…144 南行篇(V26)
3
143比你更爱
她俯下身子,轻轻印上元魍的唇角。。
那唇上带着几分腥味,几分药汁的味道。
虽然没有传说中的砰然心动,却另有一种平和温馨而又蜜意涟涟。
金蓝突然记起多少个夜晚,小四就是这样轻轻得吻着她的唇角。
那时候,她只道小孩子爱粘母亲、有恋母情结是为天性,即使心里察觉出有几分异样,也总是置之不理。
现在再想起往事,竟是为小四对这份感情多年的小心翼翼感到心酸。
她敛眉,欲抬身。忽而两旁伸出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际。
“砰”一声,金蓝没有防备得,整个身子完全倒在了元魍胸前。
她惊讶抬眼,正好望进那一双漆黑得如同黑曜石的眸子中。
那双眸子倒影出来的整个世界,只有她的身影。
“你亲我?”那人沙哑着嗓子,开口。
一股热流涌上金蓝眼眶。
她郑重点头:“对,我亲了你。”她向来不是爱拖泥带水的人。当这人徘徊在鬼门关的时候,她是多么后悔没有早点想清楚自己的感情。她不想以后还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生命很短,人生无常,自然是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好好把握住这一切。
元魍大约没想到金蓝会如此爽快承认,顿时喜上眉梢,也管不得浑身还残余的疼痛,嘴角眉眼尽是愉悦。
“你喜欢我,对不对?”他想了想,又问。声音轻柔得,仿佛流水潺潺。但又固执得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金蓝再点头:“是,我喜欢你。”
若是以往的金蓝,她会接下去说——哪有母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的?
想起历历往事,元魍一喜过后,剩下满眼的纠结郁闷,只等金蓝把底下的话补全。
却见金蓝伸手把他的手掌拉下,放到自己的胸口。
心跳擂动,炙热传至掌心。
她说:“我金蓝喜欢元魍,不是母亲对儿子,不是姐姐对弟弟,只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
终于忍不住,泪珠划过眼帘,落了下来。
元魍震惊。
从小到大,只有他对金蓝表白,金蓝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他甚至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十年得不到回应,他便等二十年,三十年。
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算金蓝是石头心,总有一天,他也能够把她融化。
只是没想到,这日子来得这么早,惊喜打得他措手不及。
之前的事情,虽然发生在他走火入魔之时,但模模糊糊的,他也能记得个大概。
他现在乐得直想跳起来,他想,只要金蓝愿意喜欢他,愿意给他机会去爱她,别说是在鬼门关外转一圈,就算进去鬼门关,他也是愿意的。
他按下金蓝的脑袋,虔诚得吻掉她脸上每一串泪珠:“我元魍爱金蓝,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比爱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更爱。”
金蓝带着泪水笑了:“所以你要长长久久得活着,否则,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
元魍举指发誓:“我一定好好活着。”为了金蓝,他也不能死。想了想,他认真道,“今天这是你自己说的喜欢我,所以以后我不会放你走的。”
金蓝点头:“好。除非你赶我,否则我不走。”
元魍看着她因为哭泣娇粉的脸蛋,忍不住啄了上去,滑到唇边。
他再啄一下她的唇,她不客气得啄回去。
他啄一口她那浅笑弯眸,她吻上他眉眼间的疤痕。
他啄点上她细腻的额头,她亲上他额上的伤口。
两两相望,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她不美,在他的眼里,却比天上的繁星都要灿烂。
他不俊,在她的眼里,却比五岳之首席更要雄伟得令人心安。
如此温馨时刻,偏偏有几个煞风景的出现了。
“喂喂,别挤!我的手臂诶!想观看限制级画面,请交纹银一两。”——即使伤残了也不忘记敛财的玉多多同志。
“到哪一步了?牵手了没?亲嘴了没?”——一直很有八卦天赋的刘全同志。
“玉姐姐,什么是限制级画面?”——纯真无暇不懂就问的赵小才小盆友。
“限制级嘛?嘿嘿嘿嘿……”玉多多笑得极其猥琐。
“别教坏小孩子!”刘全义正言辞教训,而后话音一转,“难道已经叉叉圈圈了?”——刘全同志,到底是谁在教坏小盆友?
门板禁不住几人的推推搡搡,摇晃了几下。
金蓝跟元魍对视一眼,眼角都在抽筋:拜托,听壁角总得有个听壁角的模样好不好,那么大声,是要干嘛?还有没有点听壁角的职业道德?
金蓝凑近元魍耳朵,好笑道:“有那么捧场的观众,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他们了,不是?”
元魍挑眉看上头巧笑的人儿,心知这位又起了戏弄的心思。
他没说什么。事实上,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