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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事记录完毕后取下一块木质吊牌递给他,秦慎接过看了两眼,只见木牌正中刻着“云中右部”的字样,另一面则书写着“秦慎”两字,字体周边被一些花纹包围,他猜想这应该是相当于后世军官证的物件。
等到造完军籍,又跟随去武库领兵器铠甲,武库主事看他一眼淡淡道:“开几石弓?”
秦慎微一估计,道:“石二。”
主事一愣,不过并未多言而是让人取了石二弓过来。
秦慎接过试着张了张弓,不好意思道:“好似轻了些,还是换石六吧,有劳了。”
那主事看他轻易拉开长弓面现惊异之色,闻言连忙喊人换弓,秦慎接过石六弓试了试觉得勉强够用,道谢后又领了短剑长戟和一应衣物铠甲继续去下一个部门等待分配。
刚步到那个营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争执声传来,只听一人无奈道:“曹兵长,不是我不愿调兵给你,而是军中实在没有多余兵卒。”
另一人嚷嚷道:“俺不管,俺找都伯要人,都伯说他手下没人,让俺自己来要,若是你不给俺,俺就天天吃睡在大营不回去了。”
“就算你吃睡在大营我也生不出兵卒来嘛。”
那人见来横的不行,叹了口气哀求道:“唉,杨主薄,不是俺为难你,你也知道我们那一部所守烽燧的处境,按说我们烽燧本来只负责巡视以及狼烟示警,可是那个地段刚好易攻难守又年久失修,匈奴总有小股部队挑那里突破袭扰,就前几日,匈奴又从那里打了过来,让俺损兵不少,俺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还有这么好突破的地方,我怎么没找到?秦慎听得心中连称可惜,只听那杨主薄也是叹了口气道:“好吧,今日营内又出去募兵,且看看是否能募到,若是有,就全部调拨于你可好?若是没有”
“行!”
待里面争执消停,兵卒便将他们引了进去。
秦慎踏入房内,只见正中间的案几后跪坐着一个颇有文士气息的中年男子,左侧则跪坐着一个年约三十许样貌如张飞般的人物,此刻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珠朝他们打量,直到听兵卒介绍说这是今日募来的新兵后顿时喜上眉梢,不过高兴不到片刻便又有点黯然,想来是对这批兵卒的质素不是很满意。
秦慎将他丰富变化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觉得好笑。
案几后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对方的变化,调笑道:“怎么?不满意?那就让我留在营中操练数月后再交予你如何?”
那人连连摆手道:“得得得,不劳主薄挂心,俺自己领回去操练。”
言罢很是不满的朝秦慎他们双眼一瞪,凶巴巴道:“瞧你们这歪七竖八的模样,还不快去将衣物换了!”
秦慎也跟着去找营房换了领来的深衣长裤,束上黑色方巾,再戴上武士冠将发型遮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罩上皮质盔甲,换上圆头平底履,裹上行缠,腰插短剑,最后将那象征他身份的木章吊在盔甲内的皮质束腰上,一个西汉末年的边卒就这样新鲜出炉。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那个貌似张飞的人面前时,那人挑剔的目光总算是缓和些,然后大咧咧道:“跟俺去领一些干粮,这就上路吧。”
说完正要往伙房走去,又一拍脑门补道:“忘了跟你们介绍俺了,俺叫曹进。”
去往烽燧的路上曹进也没有闲着,边走边给众人讲解军中规矩,秦慎这才了解到原来古代军中有极其严厉的连坐法。
每十人为一连坐,假如其中一人逃跑或者作战中后退,其余九人都要跟着处罚,而什长则要斩首,如果一个百人队中有五人逃跑,都伯就要斩首,千人队中有二十人逃跑,校尉就要斩首
这个消息无疑让他的逃跑计划不得不跟着改变。
本来他的打算是混到军籍后悄悄离队,当得知要去长城烽燧后更是打定了到时偷偷翻出长城去塞外寻找那神秘洞穴的主意。
然而现在则不能不为别人考虑,总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其他九人平白受刑甚至害死什长,这种行为与他的本心背道而驰,那么就只剩下一边从军一边找机会探查洞穴所在这个选择。
不过让他稍微心安的是烽火台天高皇帝远,他不必担心绣衣吏查到这里。
太阳西下时分众人行至一处山谷,曹进喊停并告知此地离烽燧还有一半路程,是以今晚歇在野外,然后安排人手捡柴打猎。
秦慎自告奋勇领了个打猎的差事便一头钻进山林,等到天蒙蒙黑钻出山林,手中已经多了两只兔子三只野鸡。
面对众人惊讶的目光,秦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猎户。”
众人齐心协力在溪边清理野味,秦慎注意到白天关注的那两人也打回一只兔子两只野鸡,他深知这个时分在丛林打猎的不易,不由对他们更是加以留意。
入暮,所有人兴致勃勃的围着篝火一边烤野味一边闲话家常,一番自我介绍后,秦慎也知道了那两人的名字,年长沉稳那人名唤瞿寒,年轻跳脱那位叫薛玉,是俩表兄弟,至于其他的则没有透露更多。
众人渐渐熟络后便起哄让曹进讲戍边趣事,曹进一口咬下半块鸡腿,含糊道:“戍边能有什么趣事,无非就是杀人与被杀罢了。”
秦慎听得满头黑线,不过见他述及生死就好像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心中亦是凛然,众人却不是他这般做想,不依不挠的逼着曹进说了几件他认为的趣事后才放过他。
欢乐的时光总是流逝的最快,曹进拍拍巴掌道:“好啦,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诸位就早点歇息吧。”
说完似乎有什么事情一时想不起来般眉毛拧成川字不停的挠着脑袋,过了片刻猛然醒悟道:“对了,你们刚好十人”
说着眼神在他们身上巡梭,最后停留在秦慎身上一指他道:“你打猎本事不错,你来做什长。”
“啊?”秦慎对他突然而来的这个任命毫无准备。
不待他更多反应,曹进又一指瞿寒和薛玉道:“你们两人打猎的本事也不错,就分别做伍长吧。”顿了顿,“嗯,至于今晚的岗哨安排,就由什长负责上半夜,伍长负责下半夜吧。”
言罢也不管他们究竟是否同意,径直走到不远处躺下歇息去了。
这都什么事啊!秦慎瞠目结舌。
第011章 烽燧敌情()
烈日当空。
秦慎坐在长城上
看着一小截坍塌的城墙,心里直想骂娘。
国库空虚,无力修补,这是刚刚离去不久的曹进原话。
经常有小股匈奴挑这里突破袭扰,这是曹进昨天的原话。
他太想马上逃之夭夭,反正现在他就是什长,跑了也害不死什长,最多害死曹进,或者更高级的都伯校尉之类,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死道友不死贫道便是。
就在他百般犹豫到底要不要付诸行动时
“燧长!”
纠结中的他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的同时连忙回头看去,见瞿寒似乎正在盯着他,心虚道:“何事?”
“饭菜已然做好,就等燧长前去一起用饭。”瞿寒淡淡道。
真是心里有鬼,看什么都像鬼,秦慎暗暗自诽一句,随口道:“我不饿,你们先用便是。”
“这不太好吧,毕竟以后大伙就是休戚与共的同袍,这又是第一顿”
秦慎闻言觉得他说得也对,便站起身道:“还是瞿兄考虑周全,走吧。”
其实他也挺好奇汉代人都吃些什么。
来到烽火台内的大长案几前跪坐下来,秦慎两眼一扫案上的几个陶碗,里面盛着不知名的皱巴巴的野菜,再往大锅内一瞧,也是黑糊糊的不知什么东西,顿时仅有的一点胃口也没了,指着锅内问道:“这是何物?”
“粟米粥。”一人抢先答道。
秦慎两眼一翻,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句话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连忙咽了回去,干咳一声道:“我记得粟米粥应该不是这样吧,你们放了什么?”
“什么都有。”
什么叫什么都有?石头沙子泥巴毒药也都有吗?
心情本来就郁闷的他简直要疯了,抬头就要开骂,却见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正眼巴巴的瞧着他等待开餐,顿时那标准的国骂竟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心酸的暗暗一叹,“方才我来时喝多了水,现今肚子极不舒服,你们先吃吧。”
顿了顿,又道:“吃完你们守好烽燧,我现在去打猎,晚上加餐。”
步出烽燧,再往那一小截长城瞧了瞧,忽然觉得,抛弃同袍真的很可耻!
接下来的二十余日边境一片宁静。
秦慎也乐得清闲,每日里领着几个部下练下长戟的劈刺,挽挽长弓,偷空出去打打猎改善大伙生活,日子倒也惬意。
当然,他也知道这段烽燧的情况,是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来就将巡视规则做了改变,每天除了烽火台最高处安排一人放哨外,还放出暗哨翻出长城侦查,力求将敌情第一时间传达,他这样做自然也有私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出到塞外寻找那个洞穴。
然而经过几次查探,结果却并不乐观,他在后世时也算是跑遍了整个大草原,本以为轻易就能找到洞穴所在,但是当他真正来到两千年前的草原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两千年,可以说人非物也非,河流改道、山川变化等等诸多因素让他毫无办法确定坐标,至此他终于发现仅靠他这两条腿想要找到那个洞穴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还有那个洞穴以及石碑,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人为设置的?在这个时代到底是否存在?这些都不得而知。
难道我真的这辈子要老死在汉代吗?
那我的年龄怎么算?出生二十世纪末,死在公元几十年,我负两千岁?秦慎忽然泛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燧长,小六摇旗了!”正在烽燧顶端放哨的薛玉俯身朝他大声示警,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摇旗?”秦慎一时没反应过来。
“敌袭!”薛玉急急提醒道。
“啊?!”秦慎倏然起身。
登上烽燧顶端,只见塞外远处的山头上程六摇完一面红旗,又取出一面黑旗动了几下。
“八十骑左右!”薛玉看着默不作声的他小声提醒道。
他当然知道,这个旗语还是他依照自己的习惯制定的规矩。
该来的终究躲不掉!
默然挺立的秦慎此刻心如鼓擂,他设想过无数种匈奴来袭后应该摆出的淡定姿态,甚至还背地里悄悄预演过,以便自己能在手下面前表现出大将军的风范,那种后世他在电视里看过千百遍的艳羡不已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风范。
然而当真的事到临头,他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心里满满的只有紧张,甚至害怕!
是啊,生死面前,谁不畏惧?!但是畏惧除了证明自己的懦弱又有何益?
短暂的沉默后,秦慎松开握得指节发白的拳头压下心中恐惧,沉声发出一道道命令:“摇旗让小六去一号地点埋伏。”
“请求曹兵长支援。”
“迅速集合所有人。”
这种小股部队来犯是不可能点燃烽燧的,总不能为了区区数十人调动大军,因此全靠周边烽燧支援,而且若非这里的地形刚好易攻难守,也不会有小股匈奴犯傻到几十人就敢弃马攻击长城。
说起他驻扎的这个烽燧,秦慎也是一阵无语。
烽燧在龟背岭上,顾名思义,就是在一个相对比较平缓的山头,而长城内侧几里外就有一个比较大的村落,就好像钓鱼的饵一样总引得匈奴来犯,朝廷也曾建议过这个村落搬离险境,只是村民故土难离又舍不得那肥美的土地,因此这块饵就一直悬在这里。
而短短几里的路程,匈奴来去如风总是在进攻的时候先杀掉龟背岭上的驻军,进到长城内抢夺粮食等物质后折返回来又将支援而来的兵卒打散,总之这里的驻军就是难以和前后两个烽燧合兵抵御。
秦慎下了烽燧眼神一扫已经集合的八人,担心和惶恐写满在他们脸上,只有瞿寒和薛玉反而有那么一丝期待之色,让强自镇定的他微微一愣,旋即安排任务道:“三儿,你年纪最小腿脚最是轻快,就由你负责去通知村民速速躲避,记住,不要带任何物品!告诉他们,人命胜过一切,我们保证将匈奴抢夺的物质还与他们。”
朱三谨声应诺离去。
“其他人跟我去一号地点埋伏。”
说完见众人依旧惶恐难安,故作轻松道:“诸位放心,我等以有心算无心,这次定叫匈奴有来无回。”
他不知道的是,他那安慰的声音亦是带着丝丝发颤。
不过,值此时刻,谁又还会关注这些呢?
一号地点,是他几经考察选定的设伏地点。
这个位置是狭短的凹型山谷,马匹进到这里后不能继续前进,通过打听他了解到匈奴抵达这里后会下马留下二三十余人看守马匹,其余人则进攻长城上的那个缺口。
得到这个信息后他经过几番思索计算,发现只要杀敌速度够快,那么在这里设伏吃掉对方的守马人员再折回去和支援部队堵个回马枪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快速抵达设伏地点后,程六已经在预先指定的位置埋伏了下来。
秦慎匆忙指挥众人各就各位在两边山林隐蔽好,这时嘚嘚的马蹄声已是若隐若现。
终于要杀人了吗?清凉的山风中他被这想法惊了个寒颤,想到这个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而马上就要发生的事实,他的心中一阵发紧就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当年”就在他紧张得快要崩溃时,耳边忽然传来回忆般的低语,连忙扭过头去,这才发觉瞿寒不知何时竟来到身旁,“在下第一次杀人时也如你这般心情忐忑,直到杀死对方后发觉不过如此,及后回想,才明白过来在杀人之时你无须多想,只要将对方当做飞禽走兽看待就全无心里障碍,反之,如果你细思对方和你同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则无论如何也再难下手,故而秦兄无须多想。”
秦慎听完他这套理论,艰难的点了点头。
瞿寒见他依旧神经紧绷,叹道:“想我中原与匈奴纷争数百年,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面,今天你不杀他,他就会翻过长城杀那村民,夺人妻女姊妹,我等藏身此处苟且偷生容易,然则我大汉百姓又何罪之有命当该绝?况且我等身为大汉边军,守土卫民责无旁贷,大义当前,还望秦兄切勿作那妇人之态!”
这一番疾言厉色如当头棒喝般将他心底那仅有的一丝侥幸彻底击碎,转头缓道:“多谢!”
见他终于醒转过来,瞿寒未再多言,深看他一眼后弓身回到自己隐蔽的位置。
第012章 锋芒初露()
匈奴很快便来到凹型小谷,叽里咕噜的互相调侃中翻身下马,一副肆无忌惮模样。
也不怪匈奴如此轻敌,之前数次深入腹地如入无人之境的情形让他们的傲慢之心不知不觉间成倍生长,忘记了真正的大汉边军是如何厉害。
当然更不能怪秦慎他们前面几轮驻军太弱,而是因为自第一轮驻军阵亡后驻防于此的都是像秦慎他们这样的新卒,若是换成真正的数十个军中老卒,又岂容匈奴在此撒野?
如果此时有一个匈奴的后代穿越到他们身边,一定会对他们这种态度指着鼻子骂道:“笨蛋!你难道不看历史书吗?你不知道大汉就算是国弱军也不弱吗?不然为什么他们中原动荡数十年你们也打不进去?”
可惜的是,匈奴并没有这样一个智者来指点他们。
而今天,长生天可能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庇佑。
南美洲热带森林里一只蝴蝶扇动了翅膀,引发了北美洲一场飓风,那北方边关的一场小小冲突,又会给这个岌岌可危的大汉王朝带来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鼻孔朝天的匈奴甚至都懒得设防,在一声声友好的祝福中五十余人朝长城奔去,余下二三十人则留下看守马匹,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吹牛打屁偶尔再对端坐马背的同族讥讽几声,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秦慎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经过瞿寒的一番开解知道今天绝对会有一场厮杀后已经完全放开心神。
目送着数十个匈奴翻过长城不见踪影,背倚大树的他调整呼吸迅速探手后背稳稳夹出三支箭矢搭弦挽弓转身一气呵成“铮”的一声射出第一箭,紧接着伴随弓身的微微移动“铮铮”又是两箭迸出。
石六弓的力量何其之大,只见三支箭矢仿若同时发出般凌厉的分别射向谷中马背上的三名匈奴并一箭穿透脖颈再射在马群中引起一阵马鸣骚乱,而三名匈奴则痛苦不堪的仰面望天双眼圆睁两手不停地撕挠着脖颈发出“嗬嗬”之声栽倒马下。
突然的变故并未引起更大的冲突,匈奴被马匹的骚乱吸引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汉军这边,众人则是被他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技惊了个目瞪口呆,虽然往日里见他每次出去打猎回来必有斩获而私底下总说燧长好本事燧长箭技了得但是那和亲眼所见有着本质区别。
瞿寒没有看往前方,他从一开始就紧盯着秦慎,自看到他身形一动开始取箭后就目泛赞色深知光是这手取箭本领没有三五年苦练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而准的瞬间将三支箭矢夹在指中,这样的人箭术毋庸置疑除非他是个只练姿势的花架子。
秦慎射完三箭见众人没有反应,再次取箭中配合着正在调整的气息喝道:“射!”
众人从惊异中惊醒纷纷挽弓射击,此时秦慎又已射杀三人。
这些新兵才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在这种点射的情况下箭术很不够看,不过还是有所斩获射死射伤了数人。
就在秦慎喊出那一声的同时匈奴也反应过来,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发现只有七零八落的几支箭矢,心知并非被大军包围慢慢的也就站稳了脚跟,然后或是藏身马群或是抽出弯刀嗷叫着朝箭矢发出的位置扑了过去。
短短瞬间秦慎已经射出三波箭矢将端坐马背的匈奴全部射杀,看着或躲或冲的其余人拔出腰间长剑吼道:“杀!”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山林中薛玉一马当先疾奔而出朝最前一人杀去
连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