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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虽然从六天前的夜袭之后各部落就对他心生不满,现在更因伤亡惨重而对他恨之入骨,但这又有何关系?只需城破,他们就会再次兴高采烈的将自己捧到天上。
草原就是这样,唯胜者强!
只是每当想到各部族对他的不满,还有此刻近在咫尺的哈萨猪那投来的怨恨诅咒目光,他就不由想到那个让他恨不能噬其肉吞其骨的汉军骑兵统领
秦慎!
就因此人,他在半月谷时几近被人逼迫退兵,差点创下草原上最为耻辱的记录,可是
秦慎?名扬塞外又能如何?如今还不是吓得再也不敢出现。
从此以后,要威震草原的人终究是我!皋屠昂嘴角逸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缓缓扬起右手。
“右谷蠡王!请恕哈萨珠不能继续作战!”看着他将要发出的进攻指令,哈萨珠怒目而视,在这次的攻城中,他的族人十损其六,损伤最为惨重。
“你想抗命?”皋屠昂扭头阴森言道,即将到来的大胜之下他甚至都忘了掩饰情绪。
哈萨珠不屑的冷哼一声,顶撞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就算他日在单于帐前你又能奈我何?”
皋屠昂闻言仿若听到一件极其可笑之事般眼中尽是讥诮之色,一字一顿道:“哈萨珠,请你不要忘记,此刻谁才是真正的主帅!”
从他威胁的话语中,哈萨珠能看到对方上下翕动的嘴唇里那森寒洁白的牙齿似要择人而噬般令人恐怖可怕而立时明白对方意思,脸色顿时变幻莫测,内心犹豫挣扎。
自说完这番话后皋屠昂不再管他,将目光转向森严而狼藉的武泉关下,坚定而必胜的缓缓挥下手臂
“都尉!这可如何是好?”焦躁不安的杨璞杨主薄两掌互相搓着在关墙上原地不知踱了多少个小圈,终于停下看向窦义,脸上写满六神无主。
定定望向关下不知想着何种心事的窦义闻言深叹一声没有任何回应,闭目沉思片刻始无奈中不无苦涩道:“战前尚以为能坚守十余日,谁料这才三天,就已力竭难支。”
“都尉,属下还能继续作战!”身侧趁着短暂休战而斜倚墙垛闭目眼神的兵卒只听清后面数字,顿时条件反射般睁开眼睛站直身子。
“我不是说你。”窦义满目暖意的轻拍几下对方肩膀以示宽慰,柔声道:“再歇息片刻,稍后还有大战。”
“嗯。”兵卒心中感动的轻应一声,却也不再休息的转身朝关外看去。
窦义亦未再相劝,而是目带思索的看了几眼关下情景,随即垂首陷入不语之中,让人难以猜透他到底作何想法,只是搭于墙垛之上的手掌无意识间就似对待心爱女子般满含深情的轻抚,无不透漏着他的内心有那么一丝不甘,也有那么一丝眷恋。
听完窦义先前的回答,杨璞跟随都尉近十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悲观,不知何言以慰的愕然片刻,此刻再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劝道:“既如此,都尉不妨早做打算。”
“打算?”窦义头也不回的低语一句,须臾,轻抚化为轻叩间淡淡反问道:“作何打算?”
“哪怕”杨璞欲言又止的顿了一顿,把心一横道:“哪怕退守县城亦无不可。”
窦义不能认同的摇了摇头,喟然道:“仲颜,你我相交十余年,我又岂能不知你在为我做想,只是边关都不得以守,小小县城又有何用?”
说着叹息一声,从思索中完全脱离出来目光转向刀光凛凛阵法森严的关下,神情肃穆道:“再说就算我等退守县城,又能跑过匈奴铁骑?就算最终跑过匈奴铁骑,我等眼睁睁看着哀鸿遍野,又有何面目再苟且于世?”
面对他的反问,杨璞也知对方所言确属实情,无言以对的默然片晌,始颓然中不甘心的转而言道:“难道战事再无转圜余地?”
“有!”
就在杨璞为气势陡然转猛的予以肯定倍感振奋之际,只听窦义傲然续道:“只待稍后子毅领军前来,敌我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他?”杨璞刚提起来的些许精神瞬间泻了下去,像盯怪物般看他片刻,旋即自己都难解其意的哼然冷笑几声,似怨似怒道:“都尉居然还指望他!若是他真是有心,也不至于自六天前传信袭营成功后数日来连半分消息都欠奉,我看他多半是见势不妙,拥兵逃之夭夭。”
窦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否认道:“仲颜亦算驻守边关日久,当知狼群蛰伏不动,并非因为恐惧害怕,而是为了等待那一击致命的机会。”
言罢微微一顿,目光看向深邃的草原:“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但愿吧!”杨璞言不由衷的随口敷衍一句,却对他这种颇似自欺欺人的想法感到怒气难平,顿了一顿,终忍不住言辞激烈道:“既然都尉如此笃定,又何以黯然至此!”
“黯然?”窦义满面讶色的回首相看,四目相对间释然道:“我不过是在思索稍后将以何种方式策应子毅罢了。”
真是如此?看着对方毫不作伪的坚信之色,杨璞一时间再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相对无言间关墙上弥漫的只剩一股大战将临的压抑气氛,让他烦闷不已。
他真的会来吗?面对可能存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杨璞忽然也变得有些动摇起来。
对于秦慎,身为掌管军中一应文书的他来说两人常有交集,而数月的接触下来,秦慎也在他心中留下了谦恭有礼言而有信的形象,然而,那一切都不过是平常时期,当一个人真正面对生死,他又还会表里如一吗?
会吗?杨璞心神不属的举目朝关外远处看去,然而草原深处除了那低旋在空中就似关下匈奴般等待最后一击的猎鹰,空荡荡的一片再无他物。
不会来了!就在他无比失落失望兼且沮丧之际,他反而似乎看到了匈奴主帅缓缓扬起手臂,顿时不由伸手一指,失声惊呼:“都尉!看!”
窦义脸色郑重的点头表示知道,亦相应的缓缓举起手臂。
站在高处一直目不转睛关注着主帅动静的令卒看到示意,紧了紧手中令旗作势愈发,当双方主帅高扬的手臂倏然落下,令旗随即挥舞不止。
咚!咚!咚!
关墙上的鼓声雨点般再次响起。
关下数十名匈奴一同吹响了悠长的进攻号角。
上百名整装待发,刚刚轮换上阵体力充沛的匈奴得到号令,一声呐喊下弓身推动着巨木制成的撞门车急速冲向关门。
十余座装着滑轮的冲车在底层数十名兵卒的驱动下越过由来不及清理的尸体以及泥土填平的壕沟缓缓迫近城墙。
紧随其后的则是那以作登城之用的云梯车亦步亦趋的紧紧跟上,旁边还有数千名口咬弯刀的匈奴射手,只待到达射程后用箭矢压制汉军,然后顺着云梯爬上关墙予汉军最后的致命一击。
听着关内外再次响起的号角战鼓声,斜倚墙垛休息还不到半刻钟的汉军迅速挺直身子,抬起长弓,搬动滚木,准备火油,烧开热锅,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
当所有一切准备妥当,严阵以待的冷眼望着缓缓迫来的匈奴大军,那满是坚毅的脸上终究还是难免生出一丝悲壮。
他们已经连续奋战数日,身心疲倦姑且不论,如今就连箭矢都将要用尽。
面对这种困局,他们也曾有过一丝迷惘,现在的大汉到底是怎么了?曾经的驱敌于外为何不见了?而那休戚与共一呼百援的大汉又去哪了?
他们不懂朝堂的那些魑魅魍魉,他们不懂此一时彼一时的时势变换,他们更不懂各路势力的精心算计,而在此刻,他们也无暇顾及于此。
他们只知道身后便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父老家乡,他们只知道大汉数百年的基业不能毁在自己手上,他们只知道哪怕是死,那也是
头可断,血可流,汉魂不能丢!
微微活动下酸疼的臂膀,再次紧了紧握弓的手掌,搭箭上弦,引而不发,缓缓抬举望天
蔚蓝的天空上,淡淡弯月,相伴日归。
第038章 决战武泉()
“日月同辉”距离武泉关不远的一处隐蔽山谷内,秦慎手搭凉棚扬首眯眼望天出神半晌始悠然喟叹。
听着再次传来的进攻号角,曹进急得原地打转无数圈却等来这样一句不知所谓的话语,顿时立定迫切的看着他,催促道:“将军!再不出发就晚了!”
秦慎怔怔望着天空,仿若未闻一般。
“唉!”见他这副神情,曹进气不打一处来的重叹一声,将满腔发泄不出的焦急化为狠狠一脚,踢飞近侧的一截枯枝。
看着枯枝以一道抛物线落在远处,瞿寒淡淡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顺目望一眼天空道:“日月同辉,从星象而言,此乃吉兆,料想我军此次出击必能大获全胜,而武泉关之困亦必可解。”
“但如你言。”秦慎平静而微带感叹的回应一句,心知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无关于凶吉预兆,却也不想过多解释,吁了口气收回目光道:“今日二十几?”
“廿一!”见他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曹进没好气的立刻予以回答,说完却又犹豫道:“或许是廿二?”
言罢自己也不能肯定的偏头思索计算起来,想了片刻犹自难以确定间猛然想起被带偏了思绪,回神的瞬间一顿足道:“哎!管他廿一廿二,将军快发兵吧!”
见他一副焦灼猴急的模样,瞿寒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扬,肯定道:“廿一。”
“二一,近四个月了吧。”众人难明其意的轻声自叹一句,秦慎侧首道:“瞿兄应该对占卜之事亦有所涉猎,不如就地对此次战事卜上一卦如何?”
瞿寒闻言顿时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直刺心底就似将他那一丝怀疑怯懦看透般盯视片刻,始语重心长的缓缓道:“秦兄”
“将军!”见他们的话题似乎越扯越远,曹进心道这都何时了的同时不由出言疾声打断。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瞿兄还勿当真。”趁着曹进的打断,秦慎哈哈一笑避开瞿寒的目光从那种浑身极不舒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吸气甩开所有想法坚定心志,沉声令道:“收回所有巡骑,半刻钟后出发!”
“唯!”
武泉关。
两百三十步,两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七十步,一百五十步
举弓望天的汉军心内暗数中匈奴大军已然缓缓进入射程之内,然而他们却依旧在等,等对方更深入一些以便能发挥箭矢的最大穿透之力。
值此暴风雨马上来临的时刻,所有人屏息凝气,关内关外寂静一片。
除了那似催命音符般的鼓声号声,就只有匈奴继续向关墙推进的脚步声整齐一致,生出一种强大而肃杀的气势。
日月同辉的光线斜斜的照耀在两军的兵刃箭矢之上,反射下整个战场寒光点点闪烁不定。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下,关上的数十面战鼓猛然变换节奏同时敲响,顿时如蝗的箭羽射向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铺天盖地的深深的朝关下藏身各种战车之后的匈奴人群中飞去。
只待射出手中箭矢,前排弓手立马退后两步,一声大喝下后排数百名弩机手踏步上前伸出手中强弩,机括轻响数百枝弩箭往匈奴射去。
无可匹敌的强弩劲箭射穿匈奴的皮甲,透过匈奴的身体,穿透了战马的马体带起一蓬蓬的鲜血,攻城的匈奴群中人仰马翻,诸多兵士浴血倒下,乱成一团。
此时关上退后的汉军弓手又已准备妥当,上前射出了第二波箭雨。
被攻击之下,匈奴兵卒手中的箭矢下意识的放了出去,然而最远的也只是射在离墙垛数米的关墙上,与墙壁碰撞得叮当作响,对汉军毫无威胁。
放完手中弩箭后撤的汉军已经填装完毕,再次与弓手的交替位置之际又一次抛射放出弩箭,虽然这些弩箭相比弓箭的威胁较但亦对匈奴造成很大的损伤和混乱。
皋屠昂深知不能容许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一声令下,号声变化中人死马伤的匈奴齐声呐喊,一同从战车后绕步而出急奔上前,挽弓回击,一时间鼓响号鸣,杀声震天,箭矢交飞。
“砰!”
沉重的撞门车再次狠狠的撞击在关门,将关门震得一阵猛颤。
上下五层高达十米的冲车迈过壕坑抵达至最佳射程,藏身车内的匈奴纷纷挽弓朝关上还击。
云梯车顶着箭矢巨石的威胁超越冲车,在兵卒的牵引下缓缓升起
身旁开始不时有同袍倒下,关上汉军忍着伤痛沉着的继续朝下射着一**箭雨,民夫忙而不乱的准备着沸水,巨石,火油,滚木,只待匈奴大军靠近后倾倒下去
决战终于来临。
“能坚持多久?”值此时刻,杨璞焦急中问起话来再无半分累赘之言。
射出手中箭矢,窦义看着一名百人将应声倒下的同时反手抽箭中头也不回的道:“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杨璞茫然的恍惚片刻,一顿足咬牙切齿道:“该死的秦慎呢?他在哪里?”
“仲颜,不要让劣势蒙蔽心智,失去方寸。”再次箭无虚发的射中一人,窦义回首注视中语重心长的劝慰一句,叹了口气收回长弓续道:“子毅作为一支奇兵不过区区千五人马,而匈奴达三万之众,虽然近几日伤亡不亦是两万有余,你难道希望他率领千五人与匈奴正面交锋?如果他如此行为,我才是真正错看于他。”
言罢微微一顿,正视中言之凿凿道:“相信我,他一定会来!而且是在最关键时刻。”
杨璞呆了一呆,他也不知道都尉的这种自信或者坚信究竟源自于何,但是自己亦深深被对方的这种信心所感染而备受鼓舞升起无限希望,燃起斗志,而在他短暂的愣神之间,窦义已经转身取箭继续朝关下射去。
秦慎啊!你可千万不能辜负都尉对你的一片信任!杨璞满是感触的暗忖一句,疾步加入抢救伤员的行列。
武泉关的拉锯战进行得如火如荼,双方各有伤亡,第一批攻城的匈奴步兵大部分倒在血泊中,匈奴名震天下的骑战之术在攻城中完全派不上用场。
生于草原长在马背的匈奴攻城本就是最弱的一个环节,现在却要依赖它突破关卡杀入中原攻城略地。
汉军强弩劲箭一排排射向冲来的匈奴兵卒,鲜血四溅,匈奴纷纷倒地。
皋屠昂阴沉着脸一声令下,随时准备增援的第二梯队向前压上填补渐渐变得薄弱的攻城队伍,另一边厢,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游走于稍稍靠后处以箭矢压制关上势优之处,对关下攻城之人施以援助。
高大的冲车抵达最佳位置停了下来,顶层的匈奴射手甚至能以俯瞰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朝关上射击,至此,汉军伤亡陡增起来。
数日的交战之下,汉军亦是早已轻车熟路,沉着应对间不待窦义下令,将安置在关墙上早已准备的连弩车拉动机括,顿时粗大的弩箭一支支射向匈奴冲车。
“嘭嘭”声中,力达数十石的弩箭穿透冲车,牢牢钉在几辆冲车之上。
不待匈奴斩断连接弩箭尾部的绳索,关内十余人齐声呐喊一同牵动绞盘,将冲车拉得摇摇欲坠最终轰然倒下,砸死砸伤无数躲避不及的匈奴。
然而尽管如此,却仍有六七辆冲车并不在连弩车的攻击范围之内,藏身车内的匈奴射手犹自在那肆无忌惮的朝关上射击。
汉军立刻有那力大之人脚蹬蹶张弩架于关墙,点燃特制的弩箭顶端的油布朝冲车放去,刹时伴随着木屑四溅横飞,引燃了外层涂有防火油漆而内层并无的冲车。
对此匈奴也是早已应对有方,拿出准备好的灭火器具将着火处一一扑灭。
就在双方这种你引我灭的胶着中,云梯车在后方弓手的掩护下顶着漫天如蝗的箭雨引动绞盘,终于将登城梯缓缓升至顶端,冲抵关下口咬弯刀的匈奴见状蜂拥而上,手举革盾遮住头部快速向上攀爬。
皋屠昂知道时机已到,一声号令,匈奴前军一队三千人的精锐骑兵直杀出阵往关下奔去,捏箭引弓纷纷朝关上射去压制汉军,给登城之人争取时间,一时马蹄冲奔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嗖嗖”声中,关上数千枝箭羽从汉军头顶身侧擦身而过,伤亡陡然变得惨重起来,有幸躲过箭矢的兵卒纷纷予以还击,民夫将滚木、巨石、火油倾倒而下
关下惨叫此起彼伏,关上伤亡不断增加,战事进入白热化阶段。
皋屠昂再一声令下,第三梯队的两千新锐步卒加入战团以弓还击中向关墙靠拢,寻找登梯时机。
面对源源不断的匈奴,后继无援的汉军慢慢捉襟见肘,形势危急。
“都尉,为何还不来?”杨璞疾步而来焦躁的问完满是殷切的瞧着对方,纵然如他这般文士亦知如此下去破关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此刻并非袭击的最佳时机!”窦义停下手中长弓无奈的幽叹一声,目视远方脸上现出几丝疲惫之色,片刻徐徐道:“不过,他还是来了。”
杨璞一愣,扭头顺目朝远处瞧去。
一团相较于这天地显得极其渺小孤单的黑点正越变越浓以雷霆之势滚滚而来,及至目之可见,那高耸飘扬的团龙大旗,义无反顾的身姿,所向披靡的气势,无不在向世人昭告,大汉铁骑
来了!
第039章 游龙戏珠()
得到斥候武泉危矣的回报,秦慎提前率领千五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埋伏处疾奔武泉关下。
程六手掌大旗与朱三紧随其后,满面激动之色,他俩今日接到的唯一任务就是
纵然身死,也要让大旗不倒!
看着从远处冲杀而来的汉军骑兵,皋屠昂了然于胸的心中一声冷笑,右手一扬,令旗挥舞间四千整装待命的右军呼啸着奔涌而出。
接着并手一斩,号角声越发高亢之下吹响了总攻的号令。
关墙守卫奋勇杀敌中见到援军来应先是一喜,只是稍后片刻看着迎头而去的大部匈奴右军,又不由为那看起来极不对称而显渺小的自家兄弟心提嗓眼。
匈奴四千骑兵脱阵而出,奔雷滚滚的一分为二以型朝汉军全速迎上,誓要将对方包夹歼灭,一雪前耻。
面对于此,秦慎又如何会自投罗陷入鏖战之中,只待双方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