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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似乎对少女极为依恋,一入怀抱便将脑袋挤进怀中藏住,竟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少女见状轻抚狐狸后背,很是自得的朝他嗤之以鼻。
就你这模样,说你不小又有谁信?秦慎心觉好笑,拱手正要离去
“等等!”少女急声道。
秦慎顿足疑惑的看向她,却见她扭扭捏捏的瞧着自己欲言又止,不禁好奇更甚,调笑道:“噢!姑娘是否还要买羚羊皮?我这羚羊皮也是上等”
少女满脸不屑的打断道:“谁稀罕你这羚羊皮,我们草原上多的是,我是想”顿了顿,朝他后背一望难为情道:“我是想问你这弓卖不卖?”
“啊?!”秦慎微一错愕,恍然道:“原来姑娘是想要买弓,不过此弓并不贩卖。”
少女虽然早有被拒绝的准备闻言亦是不由脸色一黯,旋又不甘心道:“五十金,如何?”
拒绝美女果然是件为难之事,秦慎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严词婉拒
“君儿,此弓既然不卖,你又何必强人所难。”美妇很合时宜的突然劝道,令他感激得直赞对方果然是蕙质兰心善解人意绝对称得上人美心更美。
少女脸上写满失望,随即仰面道:“那可以将弓给我看看吗?”
他实在害怕面对女人的这种幽怨眼神,对于这种小小请求自无不允,当下取了长弓递给少女。
少女接过长弓然而怀中抱着小狐狸腾不出手来细观,戒备的看了他一眼返身回去将狐狸递入美妇怀中,小狐狸一入美妇怀抱,立马又将头狠狠的往怀里拱去。
这小狐狸还真是好福气,当初也没看它到底是公是母,若是公的,少不得给它一刀,秦慎暗地里咬牙切齿嫉妒不已。
少女观摩一阵后兴奋的将弓递到美妇眼前道:“阿母你看,这种弓真是前所未见,就连材质都和我们用的不一样,也不知何物制成。”
美妇垂首细看了几眼,点头赞道:“确实巧夺天工,若非亲眼见得实难令人相信,就我看来,恐怕鲁班再世也难以造出如此宝弓。”
秦慎闻言暗暗得意,他的这把弓是后世的碳素复合弓,结构比之古代的单体弓或者复合弓结构复杂不少,更配有瞄准镜现在在他的裤袋中,可以说是集合了无数科技力量而成,虽然在后世属于流水线产品,然而对这个时代来说,当然是十个鲁班再世也难以仿制出来。
少女又细观片刻,抬手就要挽弓,秦慎见状连忙制止,“不要。”
看着她投来的疑惑目光解释道:“这弓不能放空弦,否则伤弓。”
少女恍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却多了几分遗憾之色。
美妇疼爱的看了她一眼,温婉劝道:“现在心愿已了,我们总该回驿馆了吧。”
“嗯。”少女恋恋不舍的将弓还给他。
美妇看着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壮士将稀世宝弓如此随意外露委实有些不妥,须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故而依妾身愚见,你以后还是谨慎些为好。”
秦慎拱手道:“多谢夫人提醒。”
美妇微笑颔首,叫上少女转身翩然而去。
站在熙来攘往的街头目视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两道靓丽倩影,秦慎心底空落落的蓦然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强烈的孤独感再次充盈内心
这种感觉在他大一新生报到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却举目不识一人时曾经有过,此刻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只不过是因为两个素昧平生的匆匆过客。
我怎么也变得如此矫情?难道是入乡随俗?秦慎耸肩猛晃了几下脑袋,洒然一笑收拾心情找人问到集市所在,赶去将两张羚羊皮又卖得六百铢。
趁着买卖的间隙向买主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当今物价,这才知道最近几年物价飞涨,米粮已经涨到一千铢一石,而黄金兑换铜钱的比例,行市一斤兑换一万铢,如果在黑市的话,则可以换到一万四千铢,心中暗一盘算,少女给的半斤黄金不过也才价值二百公斤米粮而已,不由苦笑。
若是在后世,半斤黄金怎么说也是两三万大洋,买米都能买两三吨,没想到在这却
他也知道少女并没有坑骗自己,在这个连肚子都难以填饱的时代,他能够一只小狐狸卖到七千铢,恐怕也是对方宅心仁厚照顾他的结果,念及于此,对少女心生感激的同时更多的则是对这个时代的唏嘘无奈。
临到钱货交易的时候,买主道:“小兄是一个人来做买卖吗?”
秦慎含笑点点头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买主忙道:“没有问题。”接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忧道:“王麻子那伙人恐怕在打小兄的主意,小兄还需小心。”
秦慎见他先瞥了一眼某处才说这番话顿时明白过来不过却没有循着买主的目光望去,以免正在那边窥看他的混混晓得是买主在提醒自己而令这位好心肠的买主惹祸上身,只是道:“多谢兄台提醒,我知道如何应付。”
趁着这一短暂的片刻他也心中有了计较,虽然他对这个时代并不算特别了解,但是他知道没有身份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适合惹事,特别是像他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如果进了官府受到刁难盘查,结果将不堪设想,而他又不能马上做出察觉对方的行为,因为那样肯定会给好心提醒自己的买主惹来麻烦,所以接过钱后仍是状若浑然不觉的埋头往大街走去。
直至转入另一条小巷,这才借着行人的掩护陡然提速快步走向大街,然而刚钻出巷口来到大街,斜刺里一个壮汉突然抢在他前面双手拦住他去路,不阴不阳道:“小兄走得如此匆忙,莫不是赶着去见相好不成?”
秦慎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大街之上也敢拦路生事,惊诧间拱手笑道:“兄台说笑了,不知兄台拦我有何要事?”
第004章 祸不单行()
就在这一拦一停之间,其他人也已经从后面赶上四散开把他围在正中,街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避往远处朝这小声指指点点,面上皆露出不耻神色,显然认识这些街头无赖,不过却没有人敢上来插手相帮,由此可见这群人在城中恐怕也是霸道之辈。
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站出来睨眼看着他道:“我看你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市集吧?”
秦慎看他一脸麻子,心知他就是买主说的王麻子,于是笑了笑道:“正是,不知诸位留我有何贵干?”
王麻子呵呵一笑,痞气十足的懒洋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提醒你忘记交税了。”
还真是个古老的职业,秦慎心中讥笑,不过心念电转之下虽然对这种街头混混极为痛恨,还是决定缴纳钱财息事宁人,于是和善一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初来乍到不知规矩,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担当,只不知需交多少,我这便补上。”
这时身后一人快步走到王麻子身旁不加掩饰的兴奋道:“把头,他那弓制作精良绝非凡物,肯定值不少钱。”
王麻子顿时目露贪婪之色,脸上却故作大方道:“我看你今日收获也不多,税便免了,你就拿这把破弓来抵税吧。”
没想到她还有点贝利的潜质,值此紧张时刻秦慎却瞬间想起那道亮丽的倩影,不由嘴角一笑,和气道:“这弓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如还是以钱财付税如何?”
王麻子皱眉不悦,蛮横道:“然而我现在只想要这把破弓来玩玩。”
其他无赖这时也七嘴八舌的怪声怪气道:“我们把头看上你这破弓是你的福气。”
“还是快快双手奉上,免得”
“”
秦慎强忍怒气道:“承蒙足下如此青睐这弓,按说在下本不该拒绝,不过这弓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略一沉吟又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这里有五两黄金,就当是今日给诸位赔罪如何?”说话间从口袋掏出少女给他的五两黄金。
围观人群中有人连连摇头,也不知是为这一幕无奈感叹,还是在示意他这样做不妥。
王麻子眼中一亮,随即面带不屑道:“区区五两黄金就想打发我等,你当我们是随街乞食之辈不成,你若真心赔罪,就将这五两黄金和弓全部留下。”
人心不足蛇吞象!秦慎愕然间气极反笑,他只道古人素来崇尚信义盗亦有道,却忘了对方不过是一些无赖而已,他们与后世的街头混混又有什么区别,亏他还寄希望于破钱消灾,真是病急乱投医愚蠢到家。
暗骂自己脑袋抽风的同时眼神不经意的从满是嘲弄戏谑神色的十人身上掠过,知道今日之事如果不将弓交出恐怕难以善了,垂首沉思片刻,一脸释然道:“也罢,那就依足下之意,就当是结个善缘。”
说完神态平静自然的一手持黄金、一手解弓朝王麻子缓步走了过去,看着他那满目的贪婪得意之色心中冷笑,步伐却仍是沉稳缓慢。
又是一出强取豪夺的无耻之戏!众人哀叹中不忍目睹正要转身散去,却见秦慎将近王麻子之时猛然面色一沉收金于掌,箭步抢前出拳直击王麻子肋下
众人一惊,齐齐顿足。
然而令秦慎没有料到的是这种情形之下王麻子竟然依旧身手敏捷的闪身避开。
围观众人亦是齐声失望低呼。
一拳落空,秦慎并不气馁,一鼓作气之下紧接着又是一拳直攻对方太阳穴,同时撩腿猛踢他胯下。
王麻子仰面避开拳头,只觉胯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刹时惨叫着委顿于地。
“咝”围观人群倒抽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双腿一夹。
他的突然发难让其他无赖有些出乎意料,直到他踢倒王麻子后才反应过来慌忙从腰间抽出棍棒围了上来。
秦慎借着气势朝右边两人欺身迎上,抬手抓住其中一人击来的棍棒,用力一拧的同时左腿横扫他腰间。
那人吃痛之下甫一撒手便被随之而来的一腿击中,登时踉跄退跌。
秦慎顺势摆身再飞出右脚,猛劈另一人胸部
虽然他占了先机,但是这些人终究是街头摸爬滚打数年临战经验丰富的无赖,经过刚开打的短暂混乱后站稳了脚跟,慢慢的他也就开始有点穷于应付,只得咬紧牙关左突右支迅速移动不让对方形成合围之势,同时尽力攻击对方,然而任他身上挨了好几棍棒,也不过才放倒寥寥几人。
躺在地上的王麻子缓过劲后也再次加入战团,他的实力明显比其他人更强,如此一来,秦慎也就更是相形见拙了
眼见隐有落败之势,秦慎心中焦急的同时一边周旋一边暗暗打量四周环境希望能够突围而去,分心之间动作难免变缓,身后一名无赖趁机用棍狠狠抽向他背部,不料在他身形闪转腾挪之际却是偏了半分,“梆”的一声正中弓背。
感受着这一下的力道,秦慎面色陡变,寒意猛升,弃身前两人不顾,回身踏步上前迅疾一记直拳正中对方面门,“啊”的一声那人撒下棍棒双手捧脸,他却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抄住脖颈往下按去,同时抬膝狠撞对方胸口。
“咔嚓。”
围观人群齐声低呼,面对如此残忍的一幕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快意。
秦慎先前一直避开这些人的要害部位,就如最开始他宁愿出钱消灾一般,他不愿将事闹大徒惹麻烦,然而这弓对他来说是暂时赖以生存的根本,更是他对后世的寄托和思念,他在这里无亲人,无好友,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孤单的他只剩下这几件旧物证明他还活着,提醒他还有追求,所以他面对少女失望的眼神不愿卖,面对王麻子贪婪的眼神宁愿战,哪怕为此惹下滔天大祸,他亦在所不惜。
没有人能明白这些旧物对他的意义。
盛怒之下的他不再留情,完全用上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只顾进攻不管防守,拳打脚踢,膝撞抱摔,直至将十人全部放倒于地爬不起来,他也同样已是满身伤痕嘴角淌血。
血腥,残酷,这就是目睹了这场以命博命打法之后众人的所有感觉,如果他们有幸观看过古罗马斗兽场的角斗,更会发现两者之间何其相似。
虽不要人命,却是要命的打法。
除了痛呼不断的十个地痞,满场鸦雀无声。
秦慎随手一拭嘴角血迹,不屑的扫视一眼王麻子等人,昂首正要离开
“让开!”一声冷喝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循着喝声看去,只见哗啦啦让开的人群后马鼻咻咻,数十名身穿绣衣的兵卒肃然端坐马背,满面风尘,领头之人神色冷漠满脸阴鸷给人一种狠厉无情的感觉。
领头之人厉眼一扫森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麻子被那眼神看得一个冷颤,连忙定了定神仔细瞧去,直到看清来人装扮顿时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挣扎着滚爬起身一指秦慎断断续续道:“这位将军,我们见他穿着怪异神色可疑,怀疑他是胡人探子就上前盘问几句,不料他竟然一言不发就出手将我等打伤。”
那人顺着他的手指朝秦慎看去
重伤不起的数人,比胡人还要奇异的装扮,高大健硕的身形,不屈的眼神,总而言之就是异于常人,这就是他的第一反应。
同一时间,秦慎亦正舒展着筋骨侧首打量对方心中暗暗盘算,及至看到对方眼中的寒芒时,立刻生出了唯一反应,那就是,跑!
他不能不跑,无论是黑户还是流民,至少还都有迹可循,而他的来历则根本经不起任何盘查,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他一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谁又知道这个时代会不会酷刑逼供,他又是否能够熬住,酷刑之下如果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最重要的是,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他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对方的眼中会有杀意,纯粹出于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他转身朝外跑去。
第005章 身陷险境()
就在那人厉喝“拿下”的同时,秦慎刚好转身。
就在他要拨开人群的同时,他听到身后一道道急促的命令:“把守四门!”
“通知郡尉封锁城门!其他人追!”
庆幸的是,围观人群并没有出手拿他,反而伴随着突然响起的厉喝和马蹄声轰然四散,一时间大街上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他就这样随着众人钻进了一条小巷。
可惜他的身形和装束相对古人实在太过鹤立鸡群,或许平常这会成为他自傲的资本,然而此刻则毫无疑问是他最为沉重的累赘,以致他刚钻进小巷,身后便有马蹄声和“绣衣办案,速速回避!”的喝声传来。
他对城中的环境根本一点都不熟悉,只能像个无头苍蝇般盲目乱奔,借助尚未弄清状况的路人以及摊铺的掩护暂时逃避着绣衣吏的追捕。
拐过两条小街,虽然还未被抓获,但是身后的马蹄声和喝声始终如影随形。
裤袋中的几百铢铜钱随着他的奔跑不断晃动碍事之极,秦慎暗骂为什么不造纸币时忽然心中一动,连忙从袋中掏出铜钱扯断细绳,在拐入第三条小街的时候将钱币向后抛向天空大声喊道:“捡钱啊!”
满街的行人未必听懂他喊的是什么,但是漫天飞舞的铜钱却是实实在在的,伴随着叮铃当啷的钱币落地声行人一怔之后顿时哄抢起来。
秦慎连忙拨开蜂拥而来的人群钻了过去,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抓紧时间沿着变得稍显空旷的街道急速朝前奔去。
然而好景不长,回头间只见身后的小街随着“绣衣办案,速速回避!”的厉喝那些忙着捡钱的行人又赶紧纷纷让开道路。
秦慎心急如焚,知道此刻保命要紧已经不可能计较再多,回望几十步外的绣衣吏,疾奔中迅速从后背取下长弓抽出两支箭矢,奔至另一条横巷的路口时猛然顿足回身搭箭上弦挽弓,瞳孔一缩双手还是不由微微下坠半分,“铮铮”连续两声弦鸣,利箭连珠迸发朝最前两马疾射而去
箭矢脱弦之时,他已经转入横巷。
“嘶嘶”两声悲鸣从身后传来,然后便是一片嘈杂。
云中驿馆。
一位美妇轻敲房门道:“君儿,还没好吗?你阿翁都发怒了。”
“好了好了。”房内传来娇脆的不耐烦声音,“这日头毒辣得很,真不明白阿翁为何非得赶路。”
美妇轻笑道:“前两日还嫌走得太慢,怎么今日却又抱怨起赶路了。”
“那也总得给我片刻时间包扎妖妖吧。”说话间房门吱呀一开,露出一张明眸善睐的俏脸,原来竟是大街上秦慎遇到的那一对母女。
少女怜爱地看了一眼怀中乖顺的小狐狸,气嘟嘟道:“妖妖腿都折了,那无赖真是狠心,也不怕遭了报应。”
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第一次入城就弄得这么狼狈!秦慎嘴唇干涩发白的斜倚墙壁气喘吁吁,浑身有种虚脱般的乏力感觉,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未曾进过粒米滴水。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知道他已经穿过了差不多十来条街巷,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他射出那两箭后,追兵暂时已被甩掉。
然而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城门此刻应该已经被封闭把守,刚才他还窥见持戟拿枪的兵卒在大街上忙碌穿梭,更在每个重要街道路口设下了关卡,他再想在各个街巷中穿行已无可能,更为要命的是,恐怕再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渗透到大街小巷,到了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皱眉思索片刻,前后打量这条清冷的小巷,凝耳倾听墙后的动静,秦慎退后几步,猛然冲身翻上院墙朝院内看去,除了七八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里面静悄悄的一片。
天助我也!
看清院内情形的他心中大喜,他本来只是打算在这户宅院躲上几日待到风平浪静后再找机会溜出城去,却没想到这户人家似乎正要出行,那他不是刚好可以藏身马车混出城外?
但是,万一城门守卫搜车怎么办?
秦慎蹲在墙头两难起来。
看这户人家的阵势,恐怕也是非富即贵,守卫应该不会轻易搜车吧?!
好一阵纠结,最终还是尽早脱离危险的诱人想法占了上风,于是把心一横翻身跳下,蹑手蹑脚靠近马车这才发现满载的货物尽是皮毛山货草药之类,藏身之处实在不多,只好挑了一辆全是皮毛最为高大的马车爬了上去,将各种貂皮羊皮覆盖在自己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