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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你!”宗浩闻言讶然惊呼。
秦慎被他的一惊一乍弄得一愣,眼中闪出一丝疑惑:“宗公此话何意?”
宗浩轻咳一声,收起满面惊诧来到他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跪坐下来解释道:“数月前某便听闻武泉关出了一位箭技非凡之人名曰秦慎,当时某还心有疑惑,此刻听你提起,再与数日来的传闻两相印证,自当确认无疑,不过某所听来之传闻却又与你所言有些许出入,这倒教某一时难以分辨了。”
“哦?什么传闻?”秦慎暗自庆幸没有乱编谎言的同时又心中不解。
宗浩一脸愕然反问道:“秦小兄难道还不知道你如今名声有多盛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秦慎心中一怔,他知道这老狐狸外表虽然看起来朴素古板,其实却是演技极其了得,说话总是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辨,当下不动声色道:“在下方才返回中原确实不知,还望宗公不吝相告。”
宗浩点头恍悟道:“秦小兄自述逃亡于此,不过某所知的则是如今长城内外莫不在传秦小兄以千余骑大破匈奴更斩敌万人之事,而你所作的出塞也是广为传唱。”
顿了顿,啧啧叹道:“你现在可是声名远播,怕是长安都已有所耳闻。”
秦慎闻言愕然不已,好半会才醒转过来,面色一红忙道:“宗公莫要轻信谣传,在下哪有那个本事,而那出塞更非在下所作,再说,以千余骑一战而斩万人,这怎么可能?!”
“诶。”宗浩看着一脸焦急羞臊的他却不这么认为,“秦小兄何必妄自菲薄,况且你以千余骑大破匈奴乃不争之事实,又何必再强行狡辩。”
“宗公又何以这般肯定在下大破匈奴乃不争事实?”秦慎反唇相问紧盯对方。
“这,正所谓枳句来巢,空穴来风,事必有因,若无秦小兄如此壮举,又何谈世间传闻?”
秦慎看他面色平静回答得滴水不漏,一时拿他也是毫无办法,暗诽一句老狐狸转而问道:“不知宗公是否知晓武泉关之情况?”
宗浩闻言洒然笑道:“秦小兄是身在其中不知其外,若无秦小兄之一战定乾坤,这盛名又从何而来?”
看他数次三番提起这种话题,秦慎赧颜无奈的点了点头未再多言。
如今知道武泉关已然无恙倒让他总算放下心来,而那出塞当时只说与瞿薛二人听得,这说明他们可能也已经返回武泉,至于散播出去,多半是薛玉那大嘴巴,想到这不由将薛玉狠狠咒了一番。
还有宗浩这看似偶遇下的相逢到底是巧合还是藏着什么居心?以他看来,他宁愿相信是后者,要知道世界之大,哪会这么容易就短短时间巧遇两次,况且第一次的相救也是矛盾颇多。
只是对方为什么要在自己最为落魄的时候来找上门来?他又是用的什么办法才会如此轻易将自己找到?
思索间,他忽然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既然宗浩能从边塞的那些消息判断出他,那么王执法呢?
先不说宗浩到底是判断还是打探来的消息,至少他的解释有理有据令人无可辩驳,这就不能不让自己小心提防了,但是自己又该怎么防?再次逃离军营?那又该去哪?
就在他被这些事情弄得头大不已时,宗浩突然道:“上次分别之时秦小兄说上北边办理要事,不知如今事已成否?嗯”
一顿又道:“还是从军便是你所言及之要事?”
秦慎收回心绪,淡笑道:“从军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举,实非有意,至于那事,其实也只是一件极小之事罢了,却并非如宗公口中所言般紧要。”
“是吗?那看来是某想错了。”宗浩一笑,又道:“只是某观秦小兄愁容满面,却不知又是在为哪件事担忧呢?”
这老狐狸,见了我就想套话,真是良心大大的坏!
秦慎暗诽着叹息道:“在下不过是担心军中同袍安危,再则”
微微挑眼朝宗浩一瞥,满面惶惶之色哀叹道:“不瞒宗公,在下听完宗公方才所言忧心不已,宗公能从边塞消息中判断出在下,那绣衣吏恐怕亦不例外。在下虽不知绣衣为何拿我,却也知绣衣不会轻易将我放过而要寻我更是易如反掌,若是他日绣衣寻上门来,在下又该如何自处?宗公乃看破世事之高人,还望能为我指点迷津,不吝赐教。”
“鄙人不过山野村夫罢了,又能何以教你?”宗浩一脸愧不敢当。
这老狐狸口风也太紧了!就在他感叹之时,只听宗浩又道:“不过某对占卜之道周易之术颇为痴迷,若是秦小兄有意向天问事,某却也愿以这浅薄见识来为你代祈一番。”
秦慎分明在他眼中看出一丝蛊惑之意,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背后蕴含什么意图,不过也是心中一动,对于占卜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他谈不上信,却也不是完全不信,总之就是姑妄听之,拿来当个借鉴也还不错,而且
短短片刻便有决定,拱手言道:“那就有劳宗公了,就帮在下问问将来去往何处吧。”
宗浩点了点头,伸手请道:“秦小兄不妨先写个字。”
“字?”秦慎一愣,心说不是直接就起卦问事了么?怎么还要写字?
在他疑惑的间隙,宗浩淡淡笑道:“直接占卜也不是不可,不过若是结合字来卜算,却又要更准一些,相信秦小兄也希望如此吧?”
秦慎闻言将信将疑的捡起一根枯枝,歪头想了小会,在地上写了个“一”。
“一。”宗浩端详着字沉思片刻,面色微变转瞬即逝,随即仰面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眼神直视他道:“天一地二,一为纯阳之乾,一生万物乃万物之首,没想到秦小兄心中竟有这般大志向。”
秦慎听得汗颜不已,心说我除了会写个一字还会写什么?尴尬笑道:“宗公说笑了,在下又哪有什么大志向,要不还是先卜卦吧?”
宗浩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未再多言从身边拿过水囊倒水净手,然后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默默祈祷一番便朝地上撒去,如是数次,最后盯着地上铜钱沉吟不语,渐渐暗淡的天色下只见他脸色变幻莫测。
看他这副模样,秦慎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小心翼翼道:“此卦何意?”
“嗯”宗浩闭目沉吟,忽而睁眼看向他道:“履卦。”
“何解?”
宗浩完全回复成平时的那派风范,淡淡道:“此卦可谓吉卦,从卦象所显,乃是在告知你想做某事时只须心有执念而热衷此事,再顺势而为,则事必可成。不过”
顿了顿,续道:“不过行事之时还需顺从天理,这样你也就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否则便是无理之事,自然也就诸事不顺,难以成功。故此秦小兄的前路之事,只要你顺应本心,且并无违背天理,必然心想事成。”
“就这些?!”
宗浩点了点头。
“那多谢宗公了。”秦慎听完拱手道谢,心中却早已开诽: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你干嘛刚才还面色变来变去?真当我好忽悠?!
一阵暗诽之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应该不会完全欺骗自己,最多是所言不尽不实,那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思量间拿眼看向宗浩,见他微微侧首沉思,神情凝重,知道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又对他的卦辞琢磨起来:顺势而为,顺应本心,顺从天理,那究竟何为势?何为本心?何为天理?
面对绣衣吏,我就算本心确定,那到底逃避是顺从天理,还是迎头而上是顺从天理?
面对回归之路,本心自然不用说,但是到底坚持不懈的寻找是顺从天理,还是就这样顺其自然是顺从天理?
默默想了片晌,觉得对方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不禁暗诽:古往今来,算卦的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两人相对无言间,秦慎忽然一脸顿悟道:“在下受宗公点拨总算明白过来,决定顺从天理这便归隐山中。”
宗浩从沉思中猛然惊醒,诧然道:“秦小兄何以有如此想法?”
秦慎深深长叹,消沉道:“在下甫一出山便被追杀九死一生,及后从军更是生死之间挣扎以致这次落荒而逃,这不正是逆天而行,上天对我的示警吗?因此在下决定顺从天理,重归山林。”
“不可!”
“嗯?如何不可?”
“这,秦小兄若是重返山林才是真的逆天而行。”
“此话怎讲?”
“上天让你入世,便是天理,而你顺从入世,便是顺从本心,你从入世时被追捕到如今声名远播,则是顺势而为之结果,若是秦小兄执意归返,便是逆天之意恐招祸端呐。”
“是吗?”秦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而言笑道:“在下看宗公似乎对我是否留在这世间着紧的很呢。”
宗浩脸色一正,肃容道:“此卦乃某为你所祈,若是因此而让秦小兄误入歧途,那某岂不是罪莫大焉。”
“原来如此!”秦慎点头恍悟,旋即正色抱拳道:“幸好有宗公在此指点迷津才让我迷途知返,在下感激不尽。”
宗浩似乎松了口气,淡淡道:“此乃某应尽之责。”
这句心绪波动间的话语似乎夹杂着许多意味深长的含义,秦慎为之一愕,陷入深思。
第025章 有诀御风()
两人默然无言间天色黯淡下来,祠内更是昏黑一片。
一阵寒风袭来,秦慎打了个冷颤从沉思中惊醒,起身捡了些碎木块生好火,这时小白又开始哼哼唧唧,连忙赶过去将它抱到马鹿腹下。
“这白狼倒也少见,秦小兄从何处得来?”宗浩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饶有兴趣的问道,待到听完他的讲述,亦不由感慨万千。
秦慎忙碌完一切,抱着小白坐到火堆旁道:“天气阴凉,宗公不妨也过来烤烤火。”
宗浩摆了摆手,随即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不停将他上下打量。
就在秦慎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时,只听他忽然道:“某观秦小兄衣衫单薄,而如今又日渐天凉,某这里刚好有一本数日前老友赠送的御风诀可抵御风寒,这便转赠”
“御风诀?”秦慎轻抚小白的手陡然停了下来,讶然惊呼:“莫非是武林秘籍?”
宗浩闻言一愕,旋即疑惑道:“何为武林秘籍?”
秦慎醒转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双手乱舞比划着解释道:“就是那种御剑飞行,剑气五六米,破碎虚空,或者劈天斩地等等的武艺。”
“世上还有这种本事?!”宗浩惊疑不定,难以置信的啧啧感叹片刻,道:“这御风诀却无那般厉害,只不过是道家为了达到强身健体而修习的一种呼吸吐纳之法罢了,不过虽不能与你所言武艺相比,却也对你并非全无好处。”
原来不是武林秘籍!秦慎一愣之余连连摆手婉拒道:“这怎么行,此乃宗公好友相赠,在下若是接受委实不妥,况且既然修习有莫大好处,宗公还是留着自用为好。”
宗浩指着自己身上比划了下,淡笑道:“秦小兄看某如今是否还需要?再者某之老友探索此法也是意在造福众生,秦小兄当仁不让做这第一人又有何妨?”
敢情是拿我当小白鼠啊?!秦慎一阵无语,喏喏道:“还是算了吧。”
“诶。”宗浩却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探询道:“莫非秦小兄觉得此法比不得你所言及之武艺而看不上?”
秦慎连忙否道:“那倒不是,在下只不过是怕太过高深难以学会罢了。”
宗浩面色释然,解释道:“无妨,某之老友已找门下毫无根基之人试过,只需依图而习便可学会,极其简单。”
“这那在下就多谢宗公相赠之恩,厚颜受之。”
说完起身过去接过他从怀中掏出的羊皮小册,回到火堆坐定后问道:“听宗公方才所言,莫非宗公也是道家?”
“某并非道家。”宗浩淡淡说完,又闭口不言。
看他一副讳深莫测的样子,秦慎有心想要再问可是刚拿了对方好处,他若不愿提及而自己追问未免有逼迫之意,而且虽然他对自己有一定的居心,但是他从未对自己有过恶意反而有恩,此时询问确实不是恰当时机。
而在这短短的思索片刻,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然而当他刚想抓住的时候那丝线索却又一现即逝。
“明日还需赶路,今晚就早点歇息吧。”宗浩看了眼正在思索的他起身言道,然后寻了个角落盘膝闭目安然入定。
翌日一早。
小白的哼哼唧唧中秦慎醒了过来,连忙扭头朝宗浩那个角落瞧去,却见早已是人去角落空。
这老狐狸,总是来去匆匆,什么也不多说多做,只为了让我欠你更多?摇头苦笑着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身旁摆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些铜钱干粮之类。
捏着包袱默然片刻,耸肩释然一笑从怀中掏出昨晚宗浩给他的羊皮小册翻开粗略看了几眼,发现每一页都有一个人形图画,而中间则用简单明了的线条勾勒出经络气脉走势,图画下方更配有简洁文字描述。
此时世间大多已改用隶书书写,要比先秦的篆字好认许多,而他来这个时代也差不多已有四月,后世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他虽然书写不出,不过倒是并无太大障碍。
心中怀着好奇再次翻回第一页,对照着气息走势图和注解试了试,发现似乎确实有点妙用,顿时一喜,心神波动下气息亦随之一散。
静心去虑的他正要再次依法而行,此时小白却不干了,它哼哼唧唧的叫醒主人,可不是为了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装神弄鬼瞎比划,而是为了自己的肚子,于是再次发出了抗议。
“小白,你要是长大了不掀美女裙子给我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秦慎笑骂着拍了拍它的头,将它抱到马鹿身旁。
小白一边吮吸着一边轻声“哼哼唧唧”的应着,也不知是在说“好的好的”还是“流氓流氓”。
日消月出,斗转星移。
十余日眨眼间便悄然逝去,再入山林的秦慎闭目将御风诀从头至尾的吐纳一遍,顿时遍体暖意,浑身通泰。
感受着这奇妙的一刻,心中忽然泛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也不知道将暖流引到那里去会怎么样?
这般想着立刻依法而行,一试之下顿时面色臊红的吓了一跳,不禁暗暗咋舌难怪古代皇帝都喜欢求仙问道。
淫道!
不过么还是谢谢你!秦慎嘿嘿怪笑着起身查看左臂的伤势,发现已经结痂渐好,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起这些日子的遭遇,每日里就靠打猎和采集野果为生,若非自己刚好有一身野外生存的本领,还有曾经跟随外公学会识别一些普通山草药,这次恐怕就算没被饿死也会因伤口发炎感染而死。
而更让他满意的则是,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他居然并没有消瘦下去,反而体魄变得更为强壮健硕。
心情愉悦间就连这苦寒的山林都似乎变得多姿多彩,不由惬意的闭目深吸长气感受大自然的美好,顿时惊觉自己的耳目似乎比以前聪敏了百倍,就连那些地底冬眠的生物一呼一吸自己都仿若能感觉到。
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惊奇、诧异以及激动等等万般思绪,睁眼环顾四周细心体会,只见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石子都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整个世界变得焕然一新。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世间万物都跟自己生生相息连为一体,而不再是以前那样的他是他,万物是万物。
原来不只是强身健体,还会让触觉更为敏锐!他为这个发现激动不已,同时又不由咬牙切齿:老狐狸,你又骗了我!
至此,他亦明白过来,世间万物,皆有其用,用之当则为正,用之不当则为邪,是正是邪,与物无关,全在用者一念之间。
充盈内心的各种感觉让他胸中激荡难平,不由扬手向前一斩,豪情万丈道:“小白,出山!”
正在撅着的小白被他这一声吓了一个哆嗦,顿时满面无辜的瞧向眼前这个行为怪异的主人。
看着一脸可怜巴巴模样的小白,秦慎哈哈大笑将它抱入怀中踏步朝山林外走去
第026章 渔阳见闻()
秦慎顺着大道一路前行,他必须先弄清楚前方城镇到底是哪才能确定自己的位置,不然一通乱走,这辈子他可能永远都回不了武泉。
想到这,他就懊恼不已,那天各种事情惊扰之下居然忘记跟宗浩确认现在究竟在哪。
思量间环顾四周,只见十月的北方大道清冷萧瑟,路过的村落渺无人烟,比起他六月所见更要荒凉百倍,想要寻人问路实在是难如登天。
看到这般景象,他也是心感无奈。
如今身抵汉代也有四月,对这个时代也不再完全陌生,深知连年的蝗灾旱灾,活不下的百姓在吃完存粮之后早已赶往关中,而明年,他们是否还能安然返回,也许只有老天爷才能知道。
然而就算是这种情况,匈奴依旧还要屡屡来袭,他真的想不明白,中原百姓都已经困苦成这般模样,匈奴到底还觊觎中原什么?!
国富遭人嫉,国贫遭人欺,大概如此吧。
一路愤慨感叹着终于再次碰到一队商旅,而这次对方也没有对他予以鄙夷而是热情相告,让他感叹人间自有真情在时却又不免止不住的一阵郁闷。
他实在没想到匈奴的追击和自己的乱钻居然会导致他最终来到距离云中数百里的渔阳。
看来还得有好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看着商队离去的背影他摇头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赶路,他本来想绕过渔阳直接回武泉,不过看看自己衣衫褴褛的模样,再闻闻满身的酸味,觉得还是应该先去渔阳最为妥当。
翌日正午时分,秦慎终于满心欢喜的抵达渔阳城下,然而城门处的大动静却让他想要尽快进城换洗的念头不得不随之夭折。
上百兵卒和一帮数十人马的商旅正在对峙。
看到此种情形,他也只能无奈的加入到围观中成为其中一员,然后悄声向旁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经过路人的解说,他总算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兵卒要向贩马的商旅征马,而商旅却不答应,所以就这样对峙起来。
知晓事情经过便也耐心看起热闹来,话说,他还是第一次在古代围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