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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冥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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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过往。

“找到了!”

“你等等。”药王笑笑地对她说着,接着脸色一换,赶紧回头往人群里钻。

摊放在桌案上泛黄的史册里,众多细小、字迹久远的墨迹中,有着一行醒目的人名,众人凑上前一看,不禁纷纷变了脸色,药王小心地捧起书册,压低了音量。

“女娲四神婢,圣咏、歌咏、絮咏……”药王愈念脸色愈惨淡,

“花咏。”

众人无言地看箸古老的史册,再沉默地转首看着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的花咏,这才发觉马秋堂自地底给他们带回了何种麻烦人物。

天哪……

百年前的人?跟在女娲身边,并在地底睡了百年的地藏先祖?“好……”药王忙不迭地安抚着众人,“冷静,咱们大家都先冷静点……”

“现下怎么办?”从没通过这种事,也不相信这种事会发生的幽泉,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拉着他的衣袖。

也很想问该怎么办的药王,二话不说地扭头看着站在门边啥都不做的马秋堂,可没打算出手帮他的马秋堂,只是目不转晴地盯着花咏,还是执意对他们来个袖手旁观。

“臭小子,每次都叫我扮坏人……”光看他的表情,就很懂得要认分的药王,不禁在嘴边咕哝。

等不及的众人,在他还在嘀嘀咕咕时,很不讲义气地将他推上前解决麻烦。

“听着,我必须告诉你几件事,但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先瞧过这个。”在她面前站定后,药王将一本黄泉国王室小心保存的族谱交给她阅览。

“这是什么?”花咏不疑有他地接过。

“这是黄泉国王室的族谱。”药王帮她翻到重点页,并指着上头的文字,“你所说的马沃堂在这。”

花咏的眼瞳登时顿止在文字里,先前一点一滴累积在她心头的疑惑,霎时成了一团令她难以招架的谜团,面色丕变的她,抖着手,突然觉得手中物沉重得令她无法握稳,她屏住气息,续往下看,但一个个侵入她眼中的陌生人名,却像一双力道强劲的大掌,一下子揪紧了她的心房狠狠捏拧。

药王狠下心在她的身旁说明,“如今黄泉国国王乃马沃堂后代马秋堂,你口中的马沃堂,早在百年前两界之战时已战死。”

她猛然扬首,“百年前?”

“对。”为她受打击的模样,药王放软了语调,“或许你会很难接受这件事,可是请你相信,对于你的出现,我们同样也很难接受。”

他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像支利箭在那瞬间纷射过她的双耳,血色自她的脸上散去,她强忍着心房隐绞的疼痛,看向药王那双带着同情的眼眸,像是要确定般,但在那其中,她得不到一个能让她此刻感到落实或心安的答案。

她颤颤地向他摇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知这很残忍,但药王仍是将她不知的现实全数在她面前摊开来。

“当年的两界之战,神子战败,遭人子全数逐出中土。如今时隔百年,王道神子分居于中土外东、北、西三地,神子不再统治人子,而人子所建的帝国,已正式统治中土有百年之久。”

花咏怔怔地张大了眼瞳,如遭雷极,遍体生寒。

不可思议的寒意,自她双脚一路上涌,似潜进了她的血脉般,密密麻麻地爬遍了她的全身,或许是心惊,也可能是恐惧,她说不出此刻占据她躯体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总之它们在她所能感觉的每一处,以利锥钻刺,以鞭频笞,将她撕裂成一片片后,再将血肉模糊的她兜在一块,要她看看,那是现实,那是她得去受的疼。

“我不信……”她失神地喃喃,仿佛在此刻,也只能用此寥以掩盖那已不可改变的过往。

“很抱歉,但你手中正握着事实,你已在地底沉睡了百年。”药王叹了口气:“无论你信与不信,这皆是真的,我没必要欺你骗你,我只是在告诉你一段已过去的历史。”

像是双手被烫着了般,花咏悸惧地扔开手中的族谱,当族谱落地的声响传至她耳底时,她的两耳像是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在撞击过后,悄生的火光在她心中燃起了最猛烈的烈焰,阵阵火光中,她看见了即将被焚毁的一切。

“殿下……”她紧握着拳,执着地要再聆听另一则未宣判的死刑,“女娲殿下呢?”

“女娲与天孙皆在战中战死,海皇则选择了沉睡,至今尚未苏醒。”药王不忍心地别过脸,“至于女娲其他的神婢……也已随女蜗在战中战死。”

回忆的潮水在他的话落后,再次回到了花咏的身畔,低低浅浅地为她唱着悲切的潮音,她想起了那夜姐姐们对她说过的那些活,她想起了那个最后团聚的夜晚。

那夜大姐面上的欲言又止,放心不下;二姐哽声不语,甚至不忍去看;三姐哭得难舍依依,泪湿衣衫……

答应大姐,无论日后发生何事,你都会笑着面对。

笑着面对?

怎么面对?她所拥有的小小世界,在她醒来后已灰飞烟灭,无法回首。

那曾拉着她的手、拥抱着她的姐姐们,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她甚至可以想像,她的姐姐们是如何而死的,誓言永生守护女娲的她们,定是挡在女娲之前为她而死,而她们所倒下的地方,或许就在她没跟去的沙场上,就在她们不让她一同留下来的过去里。

哽咽得疼痛的喉际,像是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冒涌的珠泪滑出她的眼眶,在一片凝滞堵塞的伤心中找着了唯一的出口,汩汩地滑落她的面颊,滴落在这块百年后她所不识的土地上。

“你……”药王试着要安慰她,朝她伸出的手,却在下一刻被她挥开。

挥开他的手、赤脚跃下床榻,忍着一身的不适、一腔的心碎,花咏不顾一切地奔向这间房里最近的出口,漫无目的地直往外头冲去,而被她突如其来举动愣住的众人,则是一时之间忘了要反应。

“拦着她……”药王气急败坏地嚷嚷,“你们还不快拦住她!”

陌生的宫景与人们,一一闯进花咏没有准备的眼底,她像只陷入迷阵的迷里,在复杂的宫廊上四处乱窜,当心跳声大得令她听不见任何声音时,丝丝的光芒自她的顶上洒落而下,她顿时确定了方向改往上跑,提气快速飞奔,将追着她的人们远远甩在后头,在无尽的石阶上奔跑了一阵后,她伸出两掌一鼓作气击开上方锁住的门扇。

乍开的门扇携着一束束的日光射在她的身上,阵阵清风迎面而来,她怔住了脚步站在宫阁最顶处,难以置信地看着脚下的一切,在她眼前,是一处她从未见过的地域国都。

这是什么地方?

没有天空,没有太阳,藏身在地底的这座伟大地都,有着整齐若模盘的街道与民居,环绕着街道的河水,在顶上天井落下的日光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这儿甚至有着成荫的绿树,起伏的山峦上还种植着果树与一丛丛的竹林。在地都的城域外四处,通往地底四面八方的跑道,就如同地上那些她曾看过的大道般,唯一不同的是,处处明亮一如地面上的这儿,是靠一面面设置在天井下方的铜镜,投射至大街小巷中的铜镜,以光反射而照亮整座城市一如地面上的白书。

这不是她所知的黄泉国。

风声中,杂乱的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脑际一片空白的花咏,双目无神地回首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她的两脚,在他们的目光下开始往宫阁的宫栏处退去。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幽泉边喘着气边向她解释。

干竺直向她招手,“对对对,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你先过来,别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然而她却听不见、看不见他们,焰泽似的发丝飞掠过她的脸庞,那些她方清醒时忆不起的记忆,在这当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能不能接受,像幅绘卷般地在她脑海中摊展开来,逼痛心疾首的她一一过目。

她想起来了,在女娲即将率众开战的前夕,她们四姐妹被带至黄泉国的地底晶林中,女娲将手中的神器交给她,并对她下了令,而后她们不顾她的声声哭求,任女娲强行将她封印,并施法令她永远的离开了她们……

她凄惨地摇首:“这不是真的……”

是的,这一切只是个谎言,她并未醒来,她仍在她的噩梦中尚未苏醒,一定是的,因这不是属于她的世界,她不能留在这,她必须找到女娲,找到那些未来得及与她告别的姐姐……

只是,她们在哪儿呢?

四下寻找的她,跨过宫栏,在风中仰起脸庞,急切地想找到那条回家的路。

“别跳,别跳呀……”慢一步赶到的药王扯大了嗓门,“快拉住!”

飞快扑上前的众人,在指尖碰触到她的衣袖前,她已一跃而下,众人的惊呼声未止,一抹熟悉的身影飞快地自底下另一处的宫廊上跃出,准确地在空中截住她,他在接到人后,两脚在屋檐上一顿,借力再跃至下方的另一座宫廊上。

“你说女娲命你守护冥斧,你不顾那对冥斧了吗?”不善沟通,只善行动的马秋堂,在站稳后望着怀中的女人。

花咏茫茫然地抬首,首次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见着了唯一一张熟悉的脸庞,是那张在她梦中清晰无比,一模一样的脸庞。

她怔愕地看着他,“我见过你……”

马秋堂愣了愣,随即想起当时在地底,似乎曾见她张开眼看过他一眼。

“你在我的梦里。”她喃喃低语,伸手轻触他的脸庞,像是想证实他的真伪。

“是我拿走了冥斧。”他徐声解释,一下子将她的梦打醒。

指尖触及他的温度后,花咏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并在他的话里,明白了继女娲之后,是谁成为冥斧新一任的主人。

“你是谁?”她想退开,但他却紧揽着她的腰不放,令她无可避免地直视着他。

“马秋堂。”

LENG LENG LENG

“大人,天宫的使者来了。”

次日清晨,接待完突然造访的贵宾后,幽泉来向身兼宰相的药王通报时,一进议室厅里,他首先见着的就是一屋子乱成一团的人们,与扮着一张大黑脸吓人的药王。

“来这做啥?”心情恶劣的药王,边问边把烟圈吐至他的脸上。

“他们……咳,他们有要事与王上相谈。”他咳了咳,在药王又吞云吐雾前赶紧把口鼻掩上。

药王回头看了眼坐在桌畔边等消息,边沉默地盯着神器沉思的马秋堂,接着想也不想地就代马秋堂回绝。

“王上无暇。”

幽泉为难地皱着眉,“但……”难得天宫的人愿意打破成见来地藏,还主动拉下身段要与王上商谈,若是错过这回机会,恐怕就不会再有下回了。

“照办就是,没什么但不但的,”他烦躁地挥手赶人。

“天宫的使者也说了,王上若无暇,请药王大人——”

为了个女人已经一整夜没睡的药王,在他还没把话说完即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将泛满血丝的双眼直戳向无辜的他。

“你没见你家大人正和王上忙着找人吗?”为了那个平空消失的女人,他不但已将整座王宫给翻过一遍,还派人在地都里四处寻找,偏偏就是不知她到底上哪去了。

“找谁?”处于状况外的幽泉咽了咽口水,有些怕怕地看着张牙舞爪的他。

“还不就那尊咱们地藏的先祖?”也不知那个睡了百年的女人究竟在搞哪门子的鬼,他家表弟好心好意的把她自地底弄出来,结果她在睡醒后,先是给他们来个跳楼,以为安抚了她的情绪后,她连个谢字都没有,下一步就是趁夜给他们搞失踪。

“花咏不见了?”他呆愣了一下。

“你没见着现下全宫上下的人都在找她吗?”药王愈吼嗓门愈大。

“那……”无端端挨轰的幽泉,好不委屈地再把问号奉上,“那天宫的人怎么办?”

“那尊被长老们供起来拜的先祖都还没找着,谁有空去管天宫想谈些什么?”懒得再多废话的药王,干脆两手扳过他的肩,再火爆地一脚将他踢出门外,“去告诉他们,本大人没空,叫他们改日再来!”

比起年纪长他一截,却还是毛毛躁躁的药王,马秋堂就显得较为沉稳从容。

“冷静点。”他的坏毛病就是心情一不好就踢人。

药王抓着发,“怎么冷静?那女人可是咱们黄泉国的国宝啊,你以为这种国宝是你随随便便在地底挖—挖就找得到的吗?”为了那个女人,他已经被那票长老结结实实地骂了一整夜.要是真找不到这个女娲时代硕果仅存的女人,他打哪去给长老们另找一个先祖?

“王上。”就在药王又开始鬼吼鬼叫时,被马秋堂振出宫的干竺已回到他跟前回报。

“如何?”

“启禀王上,她没通关……”干竺边说边抹去一头的大汗,“东

南西北四个关口和八条水道道口,同样都没有她的踪影。”

马秋堂听了不禁竖紧眉心,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初醒乍到的女人,如何能在短短的一夜之间消失在他的地盘上,让他翻遍了整个地都找不着,她是生了翅不成?

干竺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我在想,她该不会……”

“直说无妨。”马秋堂朝他颔首示意。

“她不会是到地上去了吧?”既然地底找不到,那地上呢?到目前为止都没人去地上找过。

“怎么上去?”药王头一个反驳他的话。“通往地面的国门重有百斤,别说个女人,就连咱们这些大男人也要数人才能打开,更何况还有重兵困守在门前,就算她没走国门,自关口或水道走,那也早被人给拦下了。”

“这……”干竺搔搔发,把话全都吞回肚子去。

然而马秋堂却在听了他的话后,怀疑地起身走至窗边,抬首看着宫顶上为让地面上的日光能够照射下来,而开凿的一座座天井。

他朝后勾勾指,“药王。”

不明就真的药王走至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随他一道看去,赫然发现,宫殿某一角的宫项,与天井的距离约莫只有数十丈。

药王僵硬地扯着唇角,“你说笑的是吧?”就算能从天井出去,可这么远的距离,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跳得上去。

“我有那个心情吗?”马秋堂横他一眼,转身问向干竺,“史册上可有记载她的故乡在哪?”

“等等……”干竺连忙冲至桌畔,手忙脚乱地在书册里东翻西找。

药二瞄了瞄马秋堂,“你肯定她会去那?”

“按常理推断,她应该会去。”将心比心,换作是他的话,他也

会这么做,至少他会亲自去证实一番,才会命自己相信。

“她的故乡在罗布陀!”埋首在书堆里的干竺兴奋地大叫,张亮了一双眼看向马秋堂,“王上,那里距我国只有五里。”

“我去找她。”马秋堂起身向药王吩咐,“你在这等消息。”

药王苦哈哈地在他身后摇手恭送,“这回找到了后,你就想个法子,别再让她做出惊人之举了。”

“我试试。”马秋堂取来御漠地风沙的披风边说边披上。

步出宫门跃上为他备妥的马匹,马秋堂策马直奔地面的国门,在数名守门将合力开启国门后,眼前迎接着他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此时在花咏面前的,也同样是一座沙漠,一座,她觉得很陌生,不得不怀疑自己身在何处的沙漠。

靠着记忆,走过百年来风貌已改的黄泉国国土,花咏在蔓延似海的漠地里找到了她的故乡,可她在这并没找着记忆中的家,而是只找着了在一大片沙漠中荒废已久的城市遗迹。

风沙过眼,被风携来的沙粒颗颗打在脸上,令人要张开双眼都有些困难,但花咏仍坚持地张大双眼看着前方,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试图想追认出一些过往。南风吹扬起她的发丝,她身上的白裳也不住地在风中舞动,四下一片默然的沙漠,没有告诉她丁点曾发生过的故事,只肯透露出已渺的岁月到底走了多远。

她原以为,在看到了故乡后她就能稍稍安心一点,可她万没想到,来到这一见后,触目所及的种种,令她差点失声哭出来,她惶惑不定的眼眸一一落在眼前所见的景物上……

遍地的残石碎瓦,几乎遭大漠的风沙所吞噬,只剩几座不肯倒下的城跺顽固的露出在沙丘外,默然地接受大汉的摧残。以往这儿不是这样的,这里有着一座处处涌泉的雄伟绿洲城市,女娲和她所认识的人们就住在这儿!大漠的风沙吹不进这里,在城外甚至还有一眼望不尽的草原,可曾几何时,无情的沙漠取代了一切,将她所拥有的记忆,全数埋葬在看不完、淘不尽的黄沙里。

她的双眼漫无目的地流浪,以往女娲避居的雄伟宫殿,没有;宫旁的白榆树,没有;白宫外通向四方,总在风中招展的绿柳,没有;那一片收藏了她心事的草原,也都不见了……她所知的一切皆尽消失,无论她的双眼落在哪一处全都是陌生、皆是面目全非,找不着任何一样可让她心安的熟悉事物,有的,只是占领大地漫无边际的风沙。

顶上浮云轻掠过穹苍,似朵朵力催迷子返乡的归烟,但沧海桑田在与她擦肩而过的岁月里,像子夜里的一尾鱼儿偷偷地滑曳溜过,没有告知她任何消息,她仓皇失措地站在原地,像头不知去向的歧路亡羊,不经意地闯进了她不该进入的异域,就再也找不着回家的归途。

淌下的泪珠在沙地上形成点点的浅印,她心痛地看着面目全非的家固,懊丧悔恨顿时占据了她整个胸臆间。

当年为什么没个人来告诉她,别轻易离开故乡?因为她不知,她这一走,就走了那么远、那么多年,她并不知道,一旦松手放弃了手中所拥有的,就再也无法再次挽回它。

一幕往昔熟悉的画面取代了眼前数之不尽的黄沙,她还记得,那日在刺眼的阳光下,女娲那头耀眼的红发如火焰似的,干燥的风儿将它吹散,丝丝色泽光滑的发丝,衬着顶上蔚蓝的晴苍……

就连她的记忆也都已成了历史……

难以拘管的泪滴在风儿的吹拂下滑过她的两颊,可停留在颊上的泪,很快就被这座焦渴的沙漠狼吞虎咽地吞噬掉,就连一丝泪水也不肯留给她,脚下发烫的沙粒令她真真正正体会到,这种灼伤刺痛人的彻底孤独,将从此烙印在她的身上,无论先前她再如何自欺,再怎么怀抱着一丝希望,到头来,仍是只徙留一地的黄沙,与她无言地对照着伤心。

许多生生死死的念头,在心房极度刺痛的片刻间掠过她的脑海。

人们不都说,心碎欲绝吗?那么为何此刻她胸坎里的那颗心,仍旧规律地跳动着?假若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一直站在这片沙漠里,是不是这些摧毁了往事的风沙,就可以将她埋葬在同样的往事里?是不是只要她一直站在这里,她就可以等到那些她来不及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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