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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程剑锋也感觉出了气氛不同,曾经偷偷瞅过副驾驶位的李晓禾,但却没敢瞟上一眼观后镜。
“向阳村。”看着汽车前方的村名界碑,李晓禾打破了沉默。
“这一大*片全是土豆,全是绿野公司的产业。”冷若雪接了这么一句。
车里又静了下来。
越野车没有进向阳村,而是沿村而过,又向前驶去,拐上了另一条岔路。
这条岔路更窄,同样泥泞,只不过此路本是硬底石子路,反倒比劣质水泥路好一些,最起码没有那几个大泥坑,但小一些的坑洼随处可见。
“咯噔咯噔”、“叽”,
汽车颠簸在坑洼中,坑中积水被挤的四处乱溅,车身也跟着不时的摇晃。车上几人都没少经过这样的路,否则真该颠簸的反胃了。
“于家营”,前方出现了村名界碑。
来在进村岔口处,汽车拐了进去,径直到了村委会门口。
村委会院门适时打开,几个人出了院子,当先之人正是村委会主任于金贵。
看到刚刚停下的越野车,于金贵哈下腰,向车里张望着,只是隔着车膜看不清楚。
副驾驶门打开,李晓禾跳下汽车:“于主任,瞅什么呢?”
“是主任呀,我看看又是什么领导来了。”于金贵笑着,走上前去。
李晓禾没有再和对方过话,而是伸手去开后排车门。
不等李晓禾触上门把手,汽车已经从里面推开,冷若雪下了汽车。
于金贵略一楞怔,然后笑意更浓,略带紧张的问候着:“书记,您怎么到这小地方了?”
冷若雪微微一笑:“于主任,听你的意思,我不该来喽!”
“不,不,书记,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这村太小,路太不好走了。”于金贵连连做着解释。
“不论多小的村子,我都应该来。”冷若雪说着,伸出手去。
于金贵的腰身更弯,双手握住书记右手,不停的道着谢:“谢谢书记,谢谢书记!”
“走吧,咱们去村里看看。”冷若雪抽回右手,示意着。
“您先喝口……”话到半截,于金贵又改了口,“好,好。”
根据县委书记的意见,在于金贵等人引领下,众人奔向村里的危房户。
于家营是标准的山村,整个村子就是依山而建,民房大都面南背北散落在山坡上,有的在坡底,有的在半山腰。平时的时候,村里的河没有水,就是干河湾,但这次河道里也流淌着黄乎乎的泥水。
村子里的危房不多,只有三间,其中两间已经不住人,只有一间还住着,不过当下屋里没人。据于金贵讲,这间屋子住着村里五保户“三婶子”,本来村里已经给她提供了新房,就在村委会旁边,可她言称这里有老头子的念想,就是不肯搬。这次临时去到那间屋子,还是凌晨雨下的时候,大家强行让老太太搬出去的。
看过危房,又看了几个地块。这里平地少,大多都是坡梁地,不太容易积水,庄稼受损反而要少一些。
最后看过“三婶子”,谢绝了于金贵的带路要求,冷若雪、李晓禾又去了东沟自然村。李晓禾以前到过这个自然村,与村里的居民也熟。
……
东沟村属于于家营行政村,从于家营还得往里走一公里多,在山的另一面,一共住了九户人家。这里不能走汽车,冷若雪、李晓禾是步行去的,让程剑锋开车在山的另一侧沟口等着。
看过这九户人家,冷若雪、李晓禾从山坡的另一面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下过雨的山坡更是如此。
看着冷若雪弓着身子,小心的挪动,李晓禾忍不住埋怨:“书记,我就说,您不用到这儿,即使要来,由我来就可以。”
本就为脚下不时栽歪而恼火,再让李晓禾这么一说,冷若雪直接回呛:“你的意思是完全能够代替我,我可有可无喽!”
听着对方的话茬,李晓禾意识到“好心做了驴肝肺”,便赶忙解释着:“书记,我哪敢是那意思。主要是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这么一下雨就更泥泞了,虽说现在表面没有积水,都渗了下去,可是下面照样稀滑。张乡长他们也刚刚来过这个村,表达了政府的关心,我也可以奉您的指示来表达县委关怀。”
“来都来了,还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冷若雪斥着,脚下却“哧溜”了一下。
来不及接话,李晓禾赶忙一伸手,抓住了对方胳膊。
冷若雪身子摇晃了一下,靠在对方胳膊上,才没有滑倒。
“书记,您没事吧?”李晓禾马上问候着。
“能有什么事?”冷若雪一甩胳膊,独自向前挪动脚步。
李晓禾轻轻摇头,跟了上去。
坡路自带坡度,尽管冷若雪蜷着身子,也极其小心,但还是“哧溜”了两次,若不是李晓禾及时出手,恐怕该摔倒了。
在又一次被抓住胳膊后,冷若雪“哎呀”了一声,回头斥道:“哪那么大劲,胳膊都让掐断了。想报复,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我那舍……哪敢报复?”
“看看,还是有报复的心吧?”
“我,我半点报复的心也不敢有,为什么要报复呀?你对我那么……”
“少说没用的。”打断对方,冷若雪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那个虽谨慎却不得法的身影,李晓禾提示着:“下坡本身惯性就大,再加上泥地打滑,要把双脚横过一些,那样……”
“嘟嘟嘟,烦不烦?”虽然斥责对方,但冷若雪还是把脚横了过来。
这么一来,冷若雪走得稳了好多,但行进速度更慢了。
收住脚步,李晓禾抬头看天,眉头布上了忧色。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云层也低了好多。从上午到现在,雨停了有五个多小时,看样子又想下了。若是被大雨截在半坡,可就麻烦了。
听不到身后动静,冷若雪转过头,喊喝着:“都什么时候了,还磨蹭?”
我这是磨蹭吗?尽管心中无奈,但李晓禾知道多说无益,便赶忙跟了上去。
冷若雪照样又“哧溜”了两次,总算离着坡底越来越近,估计再有十分钟就该下到坡底了。
“咔嚓”,
忽然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
“妈呀”,叫了一声,冷若雪脚步加快了步伐。
李晓禾更不怠慢,紧紧跟在身侧,焦急却又谨慎的赶着路。
“哧溜”,冷若雪再次脚下打滑,身子向一旁歪去。
暗道一声“不好”,李晓禾急伸胳膊,去抓对方。可是仅触到衣袖,对方便继续倒去。
来不及多想,李晓禾脚下换步,双臂伸出,哈腰去捞对方身体。
“啊”,就在身体离地咫尺,就在脸颊与灌木杆即将接触之际,冷若雪的身子收住了。
虽然揽住了对方,但李晓禾却由于身体过于前倾,脚下不稳,向前栽去。不容多想,李晓禾伸左手一抓旁边灌木,堪堪站住了身子。
只觉身上手臂忽一加力,胸前便是一紧,冷若雪“啊”了一声,下意识去掰那只手臂。。。
一股温热传到手掌,忽又被对方一扯,李晓禾赶忙松手。本来就刚刚站稳,再被对方这么一推,哪还能站住?李晓禾脚下打滑,“哧溜”一下,摔倒在地。
“哎呀”,李晓禾不由得一龇牙,脸上表情精彩之极。
冷若雪忽的一怔,却又“咯咯咯”笑了起来:“让你不老实。”
第三百九十八章 我是八戒你是谁()
“我,我哪不老实,我那是……”李晓禾手上比划,做着解释。
“还说。”冷若雪的脸更红了。
“轰隆隆”,滚雷声起。
“快走,要下雨了。”李晓禾赶忙扶地站起。
下意识看了看天,冷若雪说了声“走”,当先走去。
李晓禾在后面紧紧相随,并不时提醒着“小心”。
“轰隆隆”,
“咔嚓”,
滚雷、炸雷交互响着,就像战鼓一样,催的半坡二人加快了步子。
离着坡底越来越近,雷声也越来越响。
看着离坡底还有几步之遥,冷若雪心中暗喜,猛的加快了步子。
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这是老祖宗早就留下的经验之谈,冷若雪自是心知肚明,可此时却偏偏犯了这样的错误。
由于脚步加紧,冷若雪脚下就是一栽歪,下意识伸手去抓灌木,稳住了身子。可是手上刺痛了一下,她赶忙松手去甩手臂,脚下便又是一栽歪。
“哎哟”了一声,冷若雪向一旁倒去。
李晓禾忙伸右臂,揽住了对方身体。
“哎哟哎哟”,冷若雪继续喊叫着,身子向下蹲去。
以为对方是要摆脱自己的胳膊,李晓禾道:“书记,您先站好,我再松开。”
“我怎么……哎哟,我站不稳呀!”冷若雪的声音带着颤音,“疼,脚疼。”
李晓禾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理解错了。于是让对方倚在自己肩头,忙又俯下*身去:“哪只脚?”
“右……左边,左边。”冷若雪一边回应,一边疼的直吸凉气。
伸手抓住左小*腿,李晓禾追问:“是这只脚吗?”
“是,就是,哎哟。”冷若雪疼的身子更弯了。
“这样,到下面平地。”李晓禾说着,慢慢起身,很自然的把对方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同时右臂揽住对方后背。
冷若雪身子微微一颤,但并没挣脱,也没说话,不过脸却红了。
李晓禾没去注意冷若雪神情,而是架着对方,向坡下挪动,嘴里提醒着:“小心,慢点,慢点!”
本只剩下不足两米,尽管走的很慢,但还是很快便到了坡底。
李晓禾收住身子,一手架着冷若雪,一手取出包中雨衣,扔到地上:“书记,坐雨衣上面。”
“干什么?”问过之后,冷若雪抬头看着天空,“快点走,尽快上车,这雨马上就来了。”
“轰隆隆”,滚雷声再起,为冷若雪的说辞做着注解。
“不是还没下吗?抓紧时间处理一下。”李晓禾语调很和缓,但却有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力量。
冷若雪顺从的曲下*身子,在对方双臂帮扶下,坐到了半摊开的雨衣上。
“自己坐好。”李晓禾蹲在旁边,右手轻轻抬起对方右小*腿,左手抓住了对方鞋子。
“我自己来。”冷若雪说着,就要探手伸向左脚。
“坐好,保持平衡。”说着话,李晓禾左手轻轻用力,取掉了鞋子。
“哎哟哟……”冷若雪吸着凉气,把脸扭向一旁。
李晓禾没理这些,放下鞋子,在对方“哎哟”声中,轻轻扯下了那只脚上的薄袜。
白白的脚丫上,踝部已经肿起,泛出了红色,看样子崴得不轻。
左右看了一下,李晓禾干脆席地而坐,把对方脚丫放到腿上。
“你……你要干什么?”冷若雪忽的问道。其实这纯粹就是废话,谁都看得出来,但却是她情急之下能想到的。
李晓禾没有说话,而是用微笑回应着。然后从挎包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左手拖起对方脚掌。
只觉一股电流通过脚掌,迅速传遍全身,冷若雪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怎么啦?疼吗?”李晓禾关切的问着。
“疼,疼。”冷若雪顺势给出这个理由。
“用水处理一下,伤势便会减轻。”李晓禾说着,向下倾斜着瓶口。
矿泉水缓缓的洒到红肿处,又“哗哗”的嘀到雨衣上。
疼痛真的减轻了,只是不知是清水的作用,还是心中那丝异样掩盖了疼痛。
“轰隆隆”,
“咔嚓”,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
“马上要下雨了。”冷若雪忧心的仰头看了看天。
“很快就好。”李晓禾已经取出纸巾,轻轻擦拭着对方脚、腿上的水迹。
偶尔被对方手指接触,冷若雪只觉得麻麻的、酥*酥的。
一边帮对方套上鞋,李晓禾一边说:“袜子先别穿了,省得到时不好脱,其实鞋也不应该穿,只是……”
“快走吧,雨真要来了。”冷若雪提醒着。
其实不用提示,李晓禾已经在扶着她起身。别看坐下时顺势而为、很轻松,现在要半蹲着架起一个人,而且对方好脚还没用上劲,也多少有些费力。但也仅是相对而言,李晓禾自是很容易的架起对方,然后又把雨衣胡乱的塞进挎包。
略一迟疑,李晓禾俯下*身去,把后背给了对方:“来,上来。”
“啊?你要背我?这怎么行?”冷若雪一手扶对方,单腿站着没动。
“哪有人?一会儿雨要来了,还可能发大河。快点吧!”李晓河催促着。
“即使没有人,这也不成体统呀,哪有县委办主任背着女书记的?要是让好事之人看见,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冷若雪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李晓禾弯着腰,转回头,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崴脚以后,在二十四小时内,应该保持静卧或静坐,还得垫高脚。现在不可能做的那么到位,可也不能耽误呀,要是因此造成瘸……走路跛脚,您这么漂……那才麻烦呢。”
“啊?真的吗?”冷若雪不由惊呼。
“还煮的呢。”李晓禾不再絮叨,直接向后伸出双手,揽住对方小*腿,催促着,“快点,搂住我脖子。”
“恐怕……”迟疑到半截,顺着对方的一揽之力,冷若雪趴在对方后背,双手搭上对方肩头。
“走喽。”李晓禾一直腰,背着冷若雪向前走去。
可走了没几步,就觉着不得劲,于是提醒着:“再往上一点,搂住脖子,你这快把我勒的没气了。”
“我,我这已经尽量往上了。”冷若雪支吾着。
“还有两条腿,那得蜷起来。你这么向下抻着,还不得掉下去?”李晓禾说着,又弯了些腰身,然后身子一用力,向上掂了两下,就像背口袋那样的掂着。
这一下不要紧,本来整个前胸俯在这个男人脊背,冷若雪已经觉得浑身异样,心跳加速。再这么重力接触几下,顿时身上酥*麻不已,干脆便一搂对方脖子,俯在脊背上,爱咋咋地。
现在身后的人又趴的向上一些,双*腿也已夹在了腰部两侧,李晓禾觉得背起来顺手了好多。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
“搂紧了。”李晓禾提醒后,脚下加快了步子。
在小跑步幅颠簸下,前胸不停的摩擦着对方后背,尤其再嗅到男人略有的汗味,冷若雪只觉得眩晕,心头也燥热不已。
跑了一段儿路,后背的人又下沉了,李晓禾便又向上掂了掂,双手也揽得向上了一些。
忽然,李晓禾只觉右手手指处凉丝丝的,软乎乎的。怎么回事?瞬间他明白了,身体的某些地方反应也更强烈。其实刚才身上就已经有了反应,而且反应越来越强,现在又加了一个更字。
比起这个奔跑的人,冷若雪反应更为强烈。在对方手指刚触到的时候,她便颤栗了一下,随即明白,臀*部裤子破了。
被他摸了屁*股?冷若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她多少带着一些懊恼,却又一时说不清懊恼什么。当然她更多的是害羞。可是钻地缝是不现实了,只能把头埋在这个男人身上,以遮住大红布一样的脸颊。
一直被对方前胸蹭着后背,再让那柔柔的热气一呵,李晓禾脑中不禁出现了邪恶的想法,本能的邪恶。但他极力抑制着那份邪恶,暗暗告诫着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君子坦荡荡。
“轰隆隆”,
“啪”,
“吧嗒吧嗒”,
大雨点砸了下来。
“雨伞,给我雨伞。”冷若雪急忙喊着。
瞅准右前方一道石墙,李晓禾轻轻放下冷若雪,让对方扶着石墙。然后迅速取出雨衣,披在对方身上。
“我打伞就行,你穿雨衣。”冷若雪说着,向着挎包里去掏。
“到处是风,哪能打得住伞。”李晓禾不由分说,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冷若雪穿好雨衣,戴上帽子。
冷若雪也不再说什么,迅速系了衣领和胸口处的扣子。
李晓禾再次哈腰:“走喽!”
这次不用费事,女人便搂住了男人,男人也背起了女人。
“吧嗒吧嗒”,雨点更稠密了。
有着雨衣阻隔,那种异样感觉很快消失,冷若雪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禁有些失落。
忽的一笑,冷若雪在对方肩头拍了一下,清脆的喊了一声:“驾。”
加之雨衣相隔,再被雨滴一打,李晓禾的燥热消失,清醒了好多。开始没听清,及至再次听到“驾”、“驾”时,也不禁恶作剧起来:“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送给……”
“好啊,你敢骂我,胆太肥了吧。”冷若雪娇斥着,揪住了对方耳朵,“你才是猪,是猪八戒。”
李晓禾脱口耳出:“我是八戒,你是谁?”
“你……你欺负人。”冷若雪的脸又红了。
“哗”,雨势忽然大了。
刚才还奔行的步伐,一下子缓了下来,雨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避避吧……”话到半截,冷若雪忽又道,“汽车,咱们的车来了。”
李晓禾抬头望去,雨幕中*出现了一辆越野车。看到车辆,他顿觉松了口气,却又不无遗憾。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冷若雪催促着,同时推着对方后背。
李晓禾“哦”了一声,蹲下*身去。
第三百九十九章 带伤主持会议()
来的汽车正是县委那辆越野。
冷若雪刚从李晓禾背上下来不久,越野车就到了。
汽车刚刚停稳,程剑锋便撑着伞跳下汽车:“书记、主任,上车。”
不清楚司机是否看到刚才一幕,冷若雪红着脸,抬起右脚。
“等等。”李晓禾喊住冷若雪,刚要伸手去搀,又转头对着程剑锋解释,“书记把脚崴了。”
“那得赶紧上医院呀。”程剑锋把伞给了李晓禾,对着冷若雪说,“书记,我来扶您!”
虽然同为男人,但司机照顾领导似乎更为合理,冷若雪并没有推迟,说了声“谢谢”,左手搭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