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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罪了?既如此,何必绕圈子、非要在一枚来的莫名其妙的扳指上做文章,要我承认莫须有的事情。现放着欺君大罪,殿下尽可要了妾身的命去!”
一丝苦笑爬上他的脸庞,半晌方道:“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你知道我舍不得。”
突然,他伸臂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所以你一次次的利用这点,明里暗里帮他!你笃定无论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会伤你性命是不是!”
他伸出双手用力握住我的肩,摇晃着道:“是不是?所以你身为东宫妃,却眼里心里都是叛军贼首,倾力襄助。为了帮他,这才一直留在我身边!同样也是为了他,才从叛军中回归徽音殿!”
我一阵眩晕——晟曜,你在说什么!不是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可以这样曲解我对你的爱恋!如此污蔑我当日坚定的要回到你身边的心意!
他俯身到我耳畔,吐出无情冰冷的话语:“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之时,心中想的,是他吧?”
我闭上眼睛,泪水滚滚而落。
再睁眼时,抬手狠狠的掌掴了他!
我泣不成声:“我恨你!我与你之间这么多朝夕相对、真心以待的时光,你都看不到么?看不到么?”
“我看到过、也相信过的,可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错的离谱!如今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背叛和无情!”他颓然垂下双手,将我松开了。
透过泪眼朦胧,我始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不信对自己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会如此言语、如此作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语带颤抖的哭喊。
“当初如何,今日又如何?”
我慢慢退后,道:“早知今日会被你这样误会伤害、绝情断爱,不如当初不曾入萧王府,不曾遇见你!”
他很快回应道:“我也宁愿从不曾遇见你!”
如此干脆、如此决绝!
好一会儿,我才扶住床架堪堪稳住了身子。
晟曜转头不再看我,向外走去。
他停在木门外逆光处,不曾转身,只语调愤懑沉郁的留下一句话:“你的横刀之法给了他就罢了,竟将连弩也交给了他!你可知这几日平叛前线上,我大齐死伤了多少兵士?丢了几座城池?你原来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我错看你了!”
我眼中是他无比熟悉的背影,耳边却是如此陌生的话语。
连弩,我何曾把连弩制法给过谢昌若了!
晟曜,你次次都要杯弓蛇影的疑神疑鬼,变得这样刻薄、绝情寡义,又哪里还是我心中的那个晟曜!
若我是打定主意要给谢昌若的,又何必在你出征前将制法接近的防身袖弩送去给你!
若我不送,你又怎么会把叛军的连弩疑心到我头上来!
我浑身发冷,仿佛心头一点儿热气儿也要被他的冰冷无情扑灭了。
地上是破碎的茶具,狼藉一片。偏偏外面日光大盛,将这混乱和不堪照的清清楚楚,让我无所遁逃。
心里空落落的,整间原本逼仄的屋子也让人觉得空的厉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一遍遍回响着晟曜的话语:
“我也宁愿从不曾遇见你!”
“你原来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我错看你了!”
……
我惊惧而清醒的发现,过往的时光,原来全都不是我曾经以为的那个样子。
萧王府里的陌生到依恋、抵触到两心相悦,自在飞花轻似梦的日子,原来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大梦一场。
我忽然无端端的想起堇夫人,和她服毒那日在退思堂说过的话——“我的一腔爱意,我这样一个人,到底是错付了!”
暮春时节,原本草木葱茏,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
然而不仅对他失望、更是对自己失望的我,被遗弃在这里的我,面对这一地狼藉的我,却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生机和活力随着晟曜决绝转身离去的背影一并被剥离了。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无言滴落。
屋外又响起了废宸妃不停哼唱小曲儿的声音。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断送一生憔悴,几悄几个黄昏——”
丝丝缕缕,钻入耳膜,肆虐着我早已不堪负荷的心。
我伸手拿起床榻上的瓷枕,狠狠扔过去砸在了门扇上——“不要唱了!”瓷枕应声而碎,雪白的瓷屑四下飞溅!
然而废宸妃的哼唱不绝于耳。
“莫作有情痴,天地无处着相思……”
我突然一边落泪一边笑了起来:初初遇见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我是低到尘埃的小小婢女;他身边环绕的从不缺诗情画意的红袖添香,心间记挂的也不乏惹人疼惜的绝色佳人、令人欣赏的将门巾帼。
如今更是大齐储君,将来是整个后宫的主人。
我是昏了头,才会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才会在他这里寻求纯粹的爱意、独一无二的心意。
更何况,在他眼中,江山为重。
所以才会在战事不利、失了城池后,无边的夸大我与昌若的旧事、扭曲我对他的心意吧?认为是我害他江山不稳,才是他的决绝和愤怒的真正缘由。
“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处着相思……”
是我错了,明知不能对这样的男子动情,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任性的一路陷落进去。
如今遍体鳞伤、这般田地,也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枕边泪共阶前雨()
这日之后天翻地覆的,不仅是我的心境,更有在叙秩阁的境况。
鲁嬷嬷翻脸比翻书快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叫人拍案称绝。
我倚靠在粗布被褥上一言不发。翠浓伴在身侧,撕了一件素缎亵衣,用布条为我裹伤。
蔻儿原本去央求鲁嬷嬷请太医来给我瞧瞧额头的伤,却被她狗血淋头的骂了回来。这会儿扁着嘴犹自委屈着道:“那嬷嬷过分极了。张嘴便是污言秽语,婢子都不好意思学给小姐听。”
翠浓将素白缎条在我脑后打结固定好,转头轻声提醒蔻儿道:“既如此,便该整件事都不要说给小姐听。小姐伤了头,还需静养。”
蔻儿拭去眼泪,点头道:“你说的是,我又冲动了。我去耳房给小姐熬点儿白粥。过会儿看能不能试着劝她用些。你得空把咱们的东西理一理,该藏的藏起来。要防着那老虔婆又跟上半响似的来搜刮一遍。”
翠浓颔首:“我省得,你去吧。今后想必这粳米难得了,你熬粥的动静小些,别把其他人招来了。”
蔻儿愤然道:“也真难为那老虔婆跑得这么快,殿下前脚走,她后脚就敢来欺负小姐了。”
翠浓叹息一声:“你当叙秩阁是什么地方?前些日子有小德子的警告震慑着,那鲁嬷嬷担心小姐有被殿下接回东宫的一日,才收敛许多。如今殿下对小姐发这么大的火,外头可都听见动静了。她自然要对咱们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了。你且瞧着,这几日的不算,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蔻儿道:“有什么难过的,左右不管如何咱们都陪着小姐捱着就是。”
翠浓低声道:“是这么个理儿。我只是担心小姐的身子。”
蔻儿看一眼我雪白的脸色,跺脚道:“我去熬粥!”转身出了门。
门扇关闭的“吱呀”声将我从神思游离中惊醒过来。“什么时辰了?”
翠浓停下为我整理黑发的手,答道:“酉时初了。”
我缓缓转头看向屋内唯一的那扇窗,狭小的窗扇外,是光芒消退、渐渐西沉的日头。
过了许久,我收回视线,看向翠浓的脸——之前武尚华叫人掌嘴的伤只是有所好转而已。而在耳房忙碌为我熬粥的蔻儿,脸上一样带伤、青紫未褪,却又被鲁嬷嬷添上了新伤。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我轻轻说了句:“事到如今,我自身已不足惜,却不能再带累你们。”
我气息微弱,翠浓一时没听清,追问道:“小姐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做声了。搁在被褥外的手,纤长洁白的手指拳了起来。
这些天从云端到泥淖的际遇,旁人或许不明白,我却很清楚不过是自己求仁得仁的结果。因而对身处叙秩阁的境遇十分平静,若不是想起晟曜便心痛难抑的话,简直可以说是心如止水。
然而,却要防着有那些按奈不住的人上门欺辱,又带累这两个一心为我的婢女。
我唤过翠浓,在她耳边低语片刻。只身子到底虚弱,嘱咐完她便又虚汗淋漓的软倒在被褥上。
翠浓扶我躺好,拿绢子为我擦了汗。方自去安排不提。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了七八日。鲁嬷嬷每日清早必定要来拍我们屋子的门,叫我们去洒扫整个叙秩阁。
蔻儿不忿,问她道:“叙秩阁这么大,又不止我们在这里,为什么要我们打扫所有的地方?”
鲁嬷嬷二话不说将她推了一个趔趄,叉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看来前儿打你打轻了,还敢跟老娘顶嘴!老娘让你们扫你们就得听,还问为什么!你们主子不是说要被太子接回去的么,怎么不回去啊!既然回不去在叙秩阁生了根,就得服软!就得被老娘作践!这才能明白自己如今是什么卑贱身份!还以为自己是东宫妃呢。”
我扶住蔻儿,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接过扫帚径自开始清扫地面。
鲁嬷嬷这才悻悻然的走开了,又忙着去磋磨其他人。
饶是我与翠浓、蔻儿三人分担,却也抵不住叙秩阁占地广,废弃的宫室多。等到鲁嬷嬷认为我们算是清扫完成的时候,已近戌时。三人俱是疲惫不堪,手脚均磨出了血泡。
这晚下了一整夜的雨。
我听着雨大滴大滴打在台阶上的声音,心却不受控制的想起去岁春日在蔓河柳林里与晟曜共处的光景——青翠的柳叶飘拂之间、和风细雨之下共一伞。他的细心和宠溺仿佛还在眼前,他情深一吻的温热似乎还留在我的唇角……
我忽然狠狠的咬着嘴唇,低声哭了。
屋外雨落得更急了。
额头的伤疼得愈发厉害,然而最痛的不是身体的伤,是一颗被过往和现实反复撕扯的心。
就这么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雨更大了。
原本以为这么大的暴雨,鲁嬷嬷不会来找麻烦了,谁知她与往常一样准时。蔻儿刚把门打开,她就推开蔻儿进屋里嚷道:“还睡呢!一群懒骨头。起来打扫。”
翠浓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替我掖好被褥。悉悉索索的取出一支金簪去了外屋。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她对着鲁嬷嬷软语相求:“今日这么大的雨,还请嬷嬷通融一二。等天晴,我们必定好好请洒扫。何况雨这么大,地上本来也已经被冲刷的很是干净。”
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对着里屋的方向又拔高了几分:“不只你们两个要去,就是里边那个,也别搁这儿装主子了,还要老娘亲自来请你吗?下雨怎么了,下雨才正好扫除秽物呢!赶紧去干活!若是晚上一时半刻的,老娘保证有你们好看的!”
接着是门扇哐当一声,鲁嬷嬷的脚步声去得远了。
翠浓跟蔻儿一筹莫展的进了里屋。
我淡淡一笑,反被鲁嬷嬷激出几分硬气来,着衣掀被下床。大约起得猛了些,顿时眼前一阵金星乱晃。
翠浓难过的道:“婢子无能,没能叫鲁嬷嬷答应通融。”
蔻儿道:“不是你的缘故,就是这老虔婆太可恶。金子呢就照收,折磨人还是一样的狠!”
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自然不是我们的缘故。鲁嬷嬷如此行事,叙秩阁里这么些废妃,近日却只针对我们。当然是有旁人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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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疾风骤雨()
翠浓打来洗脸水。我低头瞧了一眼,水中的自己唇色极淡、脸色雪白,额上缠着一圈儿素缎条。
不由自嘲道:“还真是形容憔悴。”
心中一沉,“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样一句便莫名撞上心头。
够了,何必如此。先把眼前困境应付过去才是正经。
我咬牙支撑着与翠浓、蔻儿一起走进雨中开始清扫。
一边登上叙秩阁殿后的一级级台阶,一边将雨急风骤打落的树叶等杂物聚集到一起。
冒雨洒扫算得了什么——身体的困顿反而能让自己少些胡思乱想的煎熬。
一道刺目的闪电突然撕裂了天空的乌黑云层,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
雨水倾盆而泻,硕大的雨滴砸在脸上生疼。
我素来有些怕雷声,此时难免瑟缩,下意识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可放眼看去,这宫里已经无一处对我来说有安全感的方寸之地了。以前,在徽音殿是让人放松的。
现如今么——我不免自嘲一笑。
那边又响起了鲁嬷嬷的喝骂声。是蔻儿跑到一处废弃宫室的屋檐下躲雨,却被不知在哪里监视我们的鲁嬷嬷看到,不依不饶的将蔻儿推回大雨中。
蔻儿气不过,在雨中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一时之间雨水、泪水交织。
我心中默念道:“忍无可忍,从头再忍。”
咬牙继续清扫台阶上的杂物。
磅礴大雨让我想起得知晟曜将娶武尚华那日雨幕灯前的泪。我为了能在他身边、为了不伤情分的朝朝暮暮,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自己妥协,不争不恼不闹,换来的不过是如今他的曲解和形同陌路。
雨势渐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滴。
从几十层高的台阶望下去,叙秩阁寂寥空旷。当年也是一处巍峨宫殿,一朝冷落,便衰败至此。还真是十分合适安置废妃。雨水将斑驳的宫墙洗的发白,只殿门上还余留的红漆昭显着过往的煊赫。
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管惠英满头珠翠,昂首而入,身后簇拥着许多东宫姬妾和宫人。
她满脸得色,立在宫人举着的伞下,环视一周,一眼便看到了立在台阶上的我。当即伸出食指点着我道:“庶人曲氏,还不来跪拜我么!”
我淡然看她一眼,手中扫帚丝毫未停。
她被我漠视的态度激怒,顾不得尚且落着小雨,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台阶,来到我面前。她身后举伞的宫人都来不及跟上。
此时台阶高处便只我与管惠英两人。
她二话不说,扬起手意图掌掴我,我突然轻蔑的笑了,道:“管惠英,你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么?”
她的手顿在空中,将落未落,狐疑的道:“怎么讲?”
我轻轻握在她手腕上,将她的手放了下来,口中道:“当日我被幽闭徽音殿,第一个冲来找我麻烦的,是你。今日我被废入叙秩阁,被人当枪使、一马当先过来的,还是你。”
我缓缓侧身,笑道:“你总该记得,当日你在我这里可讨到了便宜去?”
管惠英初时被我的话镇住,很快反应过来,怒道:“什么叫我被人当枪使?你以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我今日对你手下留情?你还敢提起在徽音殿的事,当日我吃了那样大的亏,不过因为你的位分。今日你已被废为庶人,我又有何惧?”
我轻轻一叹,笑道:“你既然不惧,难道我会?”
我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殿门,随即握住她的手抵在我胸口,大声道:“惠夫人,你我同为东宫眷属,即便不能亲如姐妹,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如今我已入叙秩阁,难道你还不放过我么?难道你不为了你腹中的孩子积德吗?”
管惠英面上浮起错愕的表情,不过一瞬,便疾言厉色道:“亲如姐妹?你在做梦吗?东宫所有的女人,为的不过太子一人。自古宫闱倾轧才是正经事。你是受不了被废的打击昏了头吧。”
她想收回手,却被我抓住不放。
闻言,我苦笑着点头,低声道:“我的确昏了头。相比之下,对宫闱之争,你比我清醒多了。”
我闭了闭眼睛,大声喊道:“惠夫人,要为太子血脉积德啊!”突然松开她的手,咬牙从台阶上跌落了下去。
几十级大青石台阶,平日里并不觉得很高很长。可是当我从台阶高处逐级滚落下来的时候,心里却迷迷糊糊的想着:还不能停下来吗?这种种煎熬,何时才是尽头?
一双温柔的手护住了我。
透过雨线和模糊的视线,是纨素。她身后立着慈安宫总管万公公。
纨素见我膝盖、手肘和额头等处由内而外渐渐有血渗出来,不由急道:“作甚么下这样狠的手!”
我躺在纨素怀中,朝上方望过去——仍旧立在高处台阶的管惠英,满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她的双手,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雨势又大了。雨水很快将不多的血迹冲刷干净。然而随纨素和万公公而来的慈安宫宫人俱都看见了。
想必管惠英适才脱口而出的话语,也俱都被听见了。
我牵动嘴角,笑了。
连日身心俱伤,到底太过虚弱,人便晕了过去。
当我悠悠醒转时,纨素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头发还有些湿润,但身上已换了干爽的衣物,身下是绵软丝滑的被褥,床榻一旁新添了架屏风。
屏风外,万公公躬身道:“老奴奉太后懿旨,请您移居徽音殿。”
我勉力笑着谢恩,道:“太后娘娘好意,小莞心领了。小莞自知之前言行无状,德行无修,在叙秩阁住着静静心,反倒有益。”
万公公微微一愣,旋即劝道:“曲主子这么说,倒像还在跟太后她老人家置气似的。只怕不太妥当。”
我笑道:“太后娘娘能对小莞改观,恩赐回徽音殿,自然有万公公的好意在里面。小莞也是铭感于心的。不妨回奏太后,小莞受伤宜静养不宜挪动,伤好之前就在叙秩阁。”
万公公思索片刻,笑道:“如此甚好。不打扰曲主子养伤,老奴先行告退了。”
我一个眼色过去,翠浓立即恭谨道:“您这边请。”自陪着万公公出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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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见室内宫人此时只有蔻儿,纨素便道:“你作甚么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虽然提前知道你有所谋算,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