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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武家,不过是要除去我罢了!”我回身拔出翠浓手中剑,冷笑道,“武九公子说的是,或许与太子妃无关吧。可这剑柄上刻的‘尚德慕贤’四字,武九公子又作何解释?”
这把剑是刘小禾在护着我们逃出谢家大营时顺手缴获的。时人尚武又崇文,多爱佩剑上刻些风雅词句。“尚德慕贤”,不过是世人常用刻字。然而此时此刻此种境地,武尚贤根本解释不清。
武氏兄妹既然多次厚颜无耻、无中生有的逼我至死地,此时又何妨以牙还牙,拿来一用!
武尚贤强辩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剑上刻句中有‘尚贤’二字,那是大家常用的,也不能说明就是我的佩剑!”
我颔首道:“尚贤公子说的对!天下间的红颜多了去了,公子为何一定要说我是祸水!”
侧首向晟曜道:“何况,红颜祸水之说,不过是酸腐文人的臆想和推脱。女子多不问外事,与天下、国事何干?宫中女子娴静度日,谁能知外面风云滚动。兵祸之中,弱质纤纤何其无辜!”
我盯住武尚贤,讽刺道:“公子自负才高,当日叠秀山上,为何不曾帮一帮十三统领和众将士?反倒是这会儿,在女子面前威风八面了!”
武尚华闻言按捺不住,“你这贱婢,言辞滔滔、口舌锋利!可有我的剑锋厉!”夺过我手中长剑便反手朝我胸口刺来!
晟曜将我揽入怀中,一掌打在她右肩上。
武尚华踉跄几步,被武尚贤扶住了。
她抬起泪痕遍布的脸,不可置信的道:“你好狠的心!纵然要救她,你便忘了我这里的伤口是为谁而来?”
我转过头去——她于他,到底有景云之变中舍身挡箭的情分在。
晟曜面上闪过愧疚之色,默然片刻,方道:“孤王不曾忘。孤王累了,太子妃也回宫歇息去吧。”说完冷冷的瞥了武尚贤一眼,扶着我进了裕德殿。
殿内物事依旧,只是多了些疆域图和兵器。顿添战争阴影的萧杀之意。
我忽然觉得晟曜许是真的累了。
大局未定,叛乱未平,偏偏妻妾不和,刀光剑影。
或者,我真的误了他?
当日若我不曾为谢言所擒,萧十三必定要拿下昌若。谢家军奔袭千里又失了主帅,自然溃不成军。大齐危局便解了一半。
若他未将我宠爱如斯,武尚华当与他举案齐眉,而非动辄举刀相向。
晟曜,也许就不会这么累。
晟曜抬起我下巴,轻声问道:“想什么呢?默不作声的。”
我凝目看他:眼下尤有青影,眉间隐有纹路。身形亦是清减不少。
第二百五十四章 欢作沉水香()
心中一疼,伸指抚平他眉间纹路,强颜笑道:“没什么,一回宫就让太子妃这样发作一场,我也觉得怪累的。”
晟曜默然,展臂将我拥在怀里。
我细语低喃:“阿曜,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闲看花开、岁月静好罢了。可如今,似乎人人都累了、伤了。”
他没说什么,下意识圈紧了我。
此时渐近黄昏,殿内光线暗了下来。
窗前案几上的错金博山炉里轻烟缭绕,缭绕的烟柔若无骨般被岿然不动的博山炉牢牢牵绊。
沉水香的味道幽凉甜醇,我的心渐渐平复。
不由轻笑道:“欢作沉水香,侬作傅山炉。”
是了,是自己心之所系,累又何妨呢。
晟曜低下头,挨在我耳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直起身子,抬眸看他一眼,舒展的靠在他温厚的胸膛上,微微笑了。
第二日蔻儿带了秋和、丰年几个来裕德殿接我时,在门外候了小半个时辰,我尤未起身。
翠浓进来伺候梳洗时,不免借此打趣了几句:“这亏得殿下忙于国事,不能不去陛下那边。若非如此,只怕蔻儿她们这会子还要候着了。”
我睨她一眼,到底不由自主红了脸。
待到蔻儿几个簇拥着我回了徽音殿,蔻儿几个又上前见礼。
主仆几个经了战乱再见面,不免唏嘘。
我想起映红,不由自主落泪叹道:“此次城破,若是映红也能平安回来,徽音殿就没什么遗憾了。”
蔻儿哽咽道:“她父亲晋安管事,如今依旧管着太子殿下外头的产业。婢子几个随十三统领回城时,就央人去寻了映红的遗骸,交给她家好好安葬。”
心里盘旋许久的愧疚阴影渐渐扩大起来:谢家随废太子叛乱,虽说是因为忠于旧主。可有昌若固执认为的夺妻之恨在,谢家与晟曜的势不两立,便到底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眼下烽烟四起,兵荒马乱的战场厮杀之中,有多少个军中儿郎流干了血?遭受池鱼之殃的百姓中,又有多少个映红失了性命?
妖妃误国!红颜祸水!
难道我真的如此了?
别有用心的武氏兄妹这样指责,我自然不会承认。可扪心自问,我却有些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
自小眼见父亲为人处世,行事莫不是以仁安义、以仁正义。
身为他的女儿,我却间接连累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心里便有些乱。
抬头见蔻儿哭得双眼红肿,拿帕子给她拭了泪。“如今我身边的,赤芙、湛露或嫁人、或做了殿下身边女史。你也是徽音殿的大侍女了,该立起来了。如此不经事可不行,底下的还要你去教她们呢。”
蔻儿抽噎着收了泪。
“你去领了出宫对牌,代我往晋安管事家中走一趟。另领二百两银子一并送去。映红跟了我一场,我却没能保她平安,心中着实难过。”
蔻儿应下了,又问道:“如意在叠秀山时说和我分头去寻您,您可曾遇见她?”翠浓看了看我陡然沉郁的脸,对蔻儿道:“你这话糊涂。若是遇见了,自然会跟着一起回来。”
蔻儿担心的说了句:“也不知她到了哪里,眼下如何了。”
我淡淡的道:“大抵是迷路了。她素来是有心人,今后自然是如意的。”
蔻儿觉出我的不悦,行礼后退了下去。
我吩咐翠浓道:“带上秋和,与我一同去皇后殿。”
行至门前,复转身又到镜台前端详了下自己的妆扮,觉得尚可,这才带着翠浓与秋和步出殿门。
翠浓小心的看了近旁一眼,小声说道:“良媛在担心么?”
我轻点了下头:“自然是担心的。”
若是居心叵测的东宫诸人,即便是太子妃,我也能据理力争,再用些法子叫她们闭口不提就是。可是皇后,不仅是皇族的主母,天下与后宫之主,更是晟曜的母亲。应对太子妃的法子,不可拿来用在皇后身上。
永宁宫中,忐忑不安的我给皇后问了安。皇后看去一如既往的温煦可亲,照例赐了座。仿佛我昨日才来过一般,仿佛我不曾流落在外十数日一样。
我谢过皇后,在椅上坐了下来。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
有宫人奉上茶水。皇后随手接过,沾了沾唇。抬头看我一眼,问道:“可曾去过太后宫里了?”
我微微前倾身子,答道:“还不曾。臣媳想着,先来给母后问安后,便去太后娘娘宫中。”
皇后打量几眼我惴惴不安的样子,轻叹一声:“罢了。本宫陪你走一遭儿吧。曜儿一大早去陛下那里之前,巴巴儿的来我这里一趟。说你此次回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对你多有不利传言,只怕会被人诟病。托我务必保你。”
闻听此言,我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有暖流静静淌过。
起身缓缓拜了下去:“得母后和殿下如此厚爱,小莞惶恐。小莞谢母后照拂。”
皇后略出一会子神儿,复又笑道:“你也不必说什么惶恐。当日若不是你尚且头脑冷静,力主去叠秀山,后宫这么些人,未必能够大部分都全须全尾的回来。只怕都在随太子妃奔去岐州的路上被叛军一举擒获了。后来与陛下说起此事,陛下也说据守叠秀山待援是步好棋。”
我微笑着低下头:“母后,真要论起来,还幸亏是您当机立断,领着我们去了叠秀山的呢。”
皇后笑了。起身唤了叶尚仪,“走吧,太后她老人家这会子应该已经从园子里散完步回宫了,正是问安的好时候。”
我颔首应是,随皇后去了慈安宫。
谁知宫人通传进去好大一会儿,也没见太后着人叫进。
垂首立在殿前阶下,心下狐疑:若是我一人来,受此怠慢也便罢了。眼下还有皇后呢!太后久居上位、心思深沉,怎会轻易便当众给皇后没脸?这其中,多半有什么缘故。
果然,皇后蹙了眉头,目光与叶尚仪轻轻一碰。叶尚仪侧身不知说了句什么,她身后的一名宫人便行礼退下了。
不到半盏茶功夫,那宫人回来附耳跟叶尚仪说了几句话。叶尚仪趋前禀道:“是淑妃在里面。说是没用早膳就来了,哭哭啼啼的闹半晌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娥皇()
皇后无奈的吁出一口气,理了理衣袖,朝我轻声道:“原本带你来,是想帮你在太后面前说说话。不想这么不凑巧,倒成了叫你陪本宫受她老人家的脸色了。”
我看着殿堂深深、帷幔层层的内殿,温婉言道:“母后,无论前朝后宫,小莞与您和殿下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不必分清楚是谁陪谁来着。”
皇后弯着眼角笑了。端然而立,不急不躁。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辰,万公公迎了出来,笑道:“太后请娘娘和良媛进殿呢。”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娘娘小心应对。那一位今儿的话可不少。”
皇后闻言微微点了下头,又与我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移步上了台阶。
刚一进入慈宁宫内殿,离屏风尚有一段距离,便听见淑妃抽抽噎噎的声音:“如今我在这宫里,越发没熬头了。本想着说入宫后一直孝顺母后、服侍陛下,平日里又对皇后姐姐敬重有加,总也能有个立足之地的。可谁想,如今九公主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能为她讨回公道!我们娘儿几个在这宫里还有什么意思!”
皇后早已放慢了脚步。
屏风上影影绰绰的透过太后和淑妃的身形来。太后坐在主座上,淑妃匍匐在太后膝上。淑妃越说越激动,不住的仰面拿帕子拭泪。然而我瞧得分明,淑妃借着帕子的遮挡避开太后,扭头朝屏风这边看了一眼,精致美艳的眉眼中尽是冰冷。
虽然知道马上要面对的又是一场风波,可我依然不受控制的生出一股荒诞之感来:此情此景,这屏风与淑妃多么像一幕精美皮影戏。唱念做打,哭笑怒骂,都是功夫。
真是精彩极了。
我按捺下对这种情形和做派的厌烦和不屑,随在皇后身后转过屏风,款款向太后见礼。
太后的神情一时倒瞧不出什么,叫宫人赐了座,又垂眸看了淑妃一眼。
淑妃这才慢腾腾的站起身,盈盈立于太后凤座之侧,泫然欲泣的冲皇后胡乱行了一礼。又拿帕子掩面抽噎,依旧坐在了太后身边。
皇后不得不问,“淑妃妹妹这是怎么了?”
淑妃扭着身子不答。
太后道:“皇后不用管她。这是在为小九闹脾气呢。”
皇后微微一愣,“小九?”随即关切道:“臣媳听说九公主在叠秀山上受了些轻微伤,怎么如今还未好全么?臣媳这就传太医院多派人手——”
“够了!太医院那里很用不着你说!”淑妃变色道:“想我瑶光殿不至于连这点儿脸面都没有。便是我蒋娥皇不中用,现如今可还有太后在呢,你就已经如此小瞧我们了!”
皇后不由微皱了眉头,“妹妹的话,本宫不敢苟同。本宫身为公主嫡母,难道关心不得?怎么就成了小瞧于人?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满,明明白白说出来就是了。何必在母后面前夹枪带棒的诋毁于本宫呢。”
淑妃见皇后如此,样子便愈发委屈:“娥皇不过有感而发,皇后何必小题大做?说起来,若不是被人看轻了去,九公主怎会受伤!这么些皇子皇女都去了叠秀山,为何偏偏只有我的孩子伤着了?”
她伸手理了理袖子,整个人忽然变得端凝,“更何况,本宫还不曾说是有人用心险恶呢,这怎么能算得上夹枪带棒?皇后,你可知当日伤了九公主的箭矢、原本是冲着十一皇子去的!”
淑妃回望太后一眼,又对皇后言道:“皇后既是公主嫡母,那便请你好好查问一番,严惩涉事的一干人等,为本宫讨个公道、为九公主彰显尊贵!如若不然,休怪我蒋家要去陛下面前将此事论个分明!”
皇后明显不知九公主受伤还有这一节在,不由吃惊道:“竟有此等事情!当日瑶光殿的宫人来禀告时却不曾提及。”
淑妃冷笑,“九公主受伤是初上叠秀山之时,叛军还远在山脚下,不在箭矢射程之内。这冷箭伤人的就是我们自己人!这样的事情,很光彩么?我瑶光殿岂会到处宣扬?”
“那日情形到底如何?淑妃可否说的清楚些。”皇后问道。
太后亦道:“你哭哭啼啼这许久吵得我脑仁疼,既然皇后问起,你何不一起说明白了,好请中宫做主!”
淑妃嘴角弯出嘲讽的笑:“娥皇遵命。娥皇不仅会将当时的情形说清楚,还会把相关联的事情一并说清楚。只是,皇后听了,可不要装糊涂不为娥皇说话。”
她从太后凤座之侧立起身来,“那日的箭矢的的确确是要射向十一皇子的,乳母和教养嬷嬷们慌作一团,原本已经拉着皇子堪堪避开箭矢的去向。可武尚贤身边近卫居然在旁将乳母一把推开去,说她大呼小叫的对主子不敬。”
淑妃面露恨意,“明明是要命的关头,哪里会有人在意奴婢们的举止是否得当。只要能忠心护主,就是好的。就因为那近卫的一推,乳母摔跌在地,十一皇子吓得只哭,却一时之间忘了闪避。还是本宫的九公主看着不好,间不容发之际,冲上去将弟弟拖开了!自己却被箭矢伤了臂膀!”
皇后叹到,“真是多亏了九公主。这名近卫不分轻重缓急,置皇子于险境,应予惩戒才是。当日你已经发作了他吧?”
淑妃缓缓步下玉阶,“皇后真会粉饰太平,大事化小。此事难道只是一名近卫的问题?”她盯着皇后,道:“武尚贤是您好儿媳的兄长,自然心心念念的是如何让太子的储君之位更稳固。本宫与十一皇子,是碍了他的眼了!”
皇后道:“叠秀山被叛军围攻,大家都着急奔逃,慌乱之中处置失当也是有的。那近卫未必就是妹妹说的那个意思,多半是未曾察觉有箭矢飞来、又一心想维护皇子体面所致。”
淑妃轻笑一声,“那这可巧了。先是我们自己带上山的人中,有人伺机放冷箭取我儿性命;后是准国舅爷的近卫一不小心失察、推开了正保护皇子的乳母;再加上当时护卫在侧的许多沙场老兵、竟都挡不住一支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嬷嬷们都能发现的箭矢。若说这当中没有人在背后谋划指使,皇后,你信吗?”
第二百五十六章 池鱼()
皇后本就不擅长与人言语争锋,何况淑妃之言条理分明,一时不由梗住。过了片刻方道:“妹妹护子心切,遇事多想些也是难免的。此事牵涉颇广,却又已经过去这么些日子了,本宫必须让人查问清楚后,才能秉公而断。还请淑妃放心。”
淑妃看一眼太后,方侧首向皇后一字一顿道:“好,本宫且等着。”
太后面露担忧与无奈,坐直身子,对皇后言道:“十一皇子年幼,皇后,你多看顾些吧。”
皇后敛衽为礼,恭敬应道:“是。臣媳省得。”
淑妃气尤未平,“母后,九公主受伤的事情,只怕还是需要您老人家多多过问才是。皇后素来护短的——”
她眸光落在我身上,左侧眉梢挑起,“远的不说,就说这东宫的曲良媛,此次在叠秀山为贼人所擒,昨日才回宫。这样的事儿,皇后治下素来宫规分明,居然为了太子也护着不说什么。若是换了旁人,难道能这般宽纵?”
皇后笑对太后道:“母后,即便淑妃妹妹不提此事,臣媳也正打算要禀给母后。太子已经知会本宫,曲良媛在叠秀山是因要避开冷箭才与众人走散,虽被叛军挟持了半日,可一直有侍女和黑甲卫相随。随后便被樊家救下,这些日子被樊家奉在樊氏别庄养伤,昨日被墨棣皇儿代迎回宫。”
她目光与淑妃相接,笑道:“这些事情,大理寺少卿樊玉汝已递了折子说的清楚明白。妹妹的担心,实在没有必要。”
淑妃讽道:“这叠秀山上的冷箭可真多啊!不管如何,到底是被擒后从宫外归来。不说全节赐死或者褫夺位分打入冷宫,为保皇室血脉不被混淆,至少着宫中女史们去查问、验身总是要的。”
她看向皇后,笑道:“皇后娘娘不会连个过场都不打算走吧?”
皇后未及开口,高居凤座的太后道:“宫规所在,该办的事情自然还是得办的。这也是为了曲氏好。若不查问清楚,怎么证她清白?叫她如何面对后宫的攸攸众口?”
淑妃立即接口道:“皇后放心,本宫这里正有两名积年的嬷嬷,原是太后身边服侍过的,最是公正老道。自然不会叫黑的变成白的。”
我心中一沉:“黑的变成白的”?淑妃此语,无异于已经给我定了罪。
然而此时我却无计可施——太后已然发话,且在情在理。莫说我的身份无力拒绝,便是皇后也无从拒绝。
淑妃抬起手掌,叩掌数下,华美的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但伴着这弧度应声而来的两名女史,却是面孔冷硬,让人望之生惧。
我心中思忖道:这两人必是淑妃知我回宫便备下了的。她在东宫一系的武氏那里吃了亏,却一时难以讨回。若能先借着折辱我叫晟曜和皇后难受了,也是叫她痛快的,自然是不遗余力。
两名嬷嬷冲太后、皇后和淑妃行礼后,已经径直来到我身前,一副无比端正守礼的模样:“请良媛随我们来。”
我轻轻颔首起身道:“好。”在她二人的导引下,行至慈安宫一处冷僻的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