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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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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在枫林碧潭边上被昌若寻着,我便一直在想,叠秀山林密山高,他是因何如此准确的找到了我的位置。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报信,而前一日只有如意说要寻些野果而单独离开过众人。

    心底低叹一声,压低声音对翠浓道:“我方才喝了药,多半会困倦昏睡。若是大军停下来安营扎帐,你便避开如意将我唤醒。咱们得想法子回京都。”

    翠浓满目忧色的应下了。

    不等如意返回,随着马车的摇晃,我果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这一日晚间,翠浓却并未叫醒我。第二日晨间,我是在宽敞的平顶帐篷里醒来的。趁如意去外面倒水,我小声而快速的问翠浓:“怎么不叫我?”

    “昨夜,不不,是昨日……”正帮我系宫绦的翠浓忽然有些期期艾艾起来。

    在我的小声催促中方才道:“昨日晚间,那位公子也在帐内。”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继而红晕上涌,径直冲刚刚走进帐篷的如意道:“去传话,我要见谢昌若。”

    如意很快反应过来,略带责怪的看了翠浓一眼,劝道:“谢公子此时与将领们一起用膳、议事。良媛看是不是等大军开拔了,婢子再去传话,请公子到马车上来?那样更妥当些。”

    “妥当?”我用力咬着下唇,抑制着怒火,“已然要名节扫地了,我还敢奢望妥当?”

    如意不敢再劝,匆匆出了行军帐篷。

    翠浓见我羞愤交加,轻声道:“那公子并未如何,只是在帐内歇息。我与如意都在的,良媛勿慌。”

    我摇头道:“并未如何?军中消息向来传的飞快,此时已经不知道传的多么不堪了。你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若是京都那边知晓,我还如何回去京都?”我低着头有些哽咽,不管不顾的道:“还怎么回徽音殿——”

    回晟曜身边!

    “徽音殿?”昌若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两名帐外把守的兵士将门帘掀开,昌若面色无波的走了进来。

    见我散着头发,面有泪痕,满面通红的坐在那里,随即吩咐翠浓,“出去候着。”

    翠浓原本不愿,却被昌若压迫性的目光迫的噤若寒蝉。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后,被如意拉着出了帐篷。

    “阿琰,可曾用过早膳了?”昌若慢慢走近。

第二百四十八章 攻心() 
我抬眸看他,“昌若哥哥,从小到大你都护着我,从没有惹过我伤心。我——”

    “你不用说了。”昌若在我身畔坐下来,“我的人,我才会护着。难道你因为这一点,要求我放走你、将你让与他人?岂非自相矛盾、强人所难。”

    我一腔羞愤却偏不知如何说明白,忽觉他离得太近,遂从床榻上立起身走开几步。“好,我不强人所难。希望你也一样。今日我在马车上歇息,还有,不要再给我使人昏睡的药了!”

    “你素来聪慧,我不得不防;这大军之中,更不能不守着你。”他忽然站起身,我不由后退数步。

    谁知昌若又转柔了声音,“阿琰,我知道徽音殿雅致奢华,可我为你在豫州备下的,一定都能叫你满意。等我把上庸的事情安排妥当,我就带你去豫州。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昌若!你备下的便再好,也不是我要的。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多年爱护。可是,早在我顾氏抄家之日,我们就已经错过了。公主将我献给萧王府之时,更是再无可能。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反要如此执拗!”

    “为什么?我为你一人,发兵京都、行军千里、鏖战数日,你说为什么?”谢昌若变得激动起来,“我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唯恐宠的不够的人,你要我轻轻松松就放下?不执拗,我做不到!我不甘心,我有婚约的妻子,怎么就成了他晟氏的妾!原本眼中只有我的阿琰,为什么就变得心悦他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内敛儒雅的模样:“你以为,到了今日,你还回得去么?两军阵前那么多人,都知道你被谢家军掳走。即便你清净无暇的回去了,晟氏会相信吗?”

    我遍体生寒,站立不稳——他所说的,正是我最担心的。

    呼吸急促之际,我突然感觉到颈项上佩戴的凤纹佩的重量。不,我不能被昌若的话击倒。

    “昌若哥哥,我在想,你急着掳走我,真的是因为你对我用情至深?”我努力平抑了气息,“或者,你不过是因为我之前为了帮谢氏,作为生辰礼送与你的横刀之法?”

    昌若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晦涩,继而是明显的伤感。

    对不起,昌若。我一定要回去晟曜身边。既然好言相求不起作用,攻心为上,我不得不恶意揣测你,激怒你。

    我冷冷一笑:“既然有横刀之法,你也许会觉得,我还有其他的——”

    他隽秀的身形突然靠近,低头用唇堵住了我。

    试探的、小心翼翼的,却是压制的。

    我狠下心重重一咬。

    昌若吃痛松开我,唇瓣上已然冒出血珠。

    春庭花树一般的颜面上,隐有青筋乍现。仿若月食日的血月光,不复清朗温润。

    他看着我,许久未言。

    直到如意掀开帘子,“公子,谢言将军找您。”

    昌若便朝帐外行去,经过我身侧时候顿住了身形,端立如松。

    沉默片刻后,忽然抿唇道:“既然你是这样想的,一切如你所愿。”转身走了出去。

    这日的汤药膳食中,大抵不再有使人安眠的成分,晚间昌若也没再过来。

    我正有些欣喜激将昌若的法子起了作用,却发现帐篷外的守卫增加了两倍。我贴在门帘后朝外看过后,对翠浓低声道:“看守太多太紧,今日没机会了。白日里你可看清了?”

    翠浓点头道:“婢子看得清清楚楚,刘小禾他们就在马车后不远的队伍里。已经松绑,各自骑在马上,只是被他们前后的兵士看管着。”

    我压低声音道:“如此强度的急行军已有三日,到明日晚上,是兵士们最疲累之时。明日你想法子跟刘小禾二人接触,若能说上话,就请他们晚间尽量襄助。若是难以办到,也便罢了,靠我们自己就是。”

    “靠良媛和婢子两人?”翠浓担心的道,“能行吗?羸弱女流之辈,能从千军万马中逃走?还有呢,婢子想着,即便逃了出去,接下来的路途遥远,可怎么办呢?”

    我平静的道:“先逃了再说。明日若是还不行,就再无机会了。”按如意昨日所说已经过了上洛县的话,大军行军又速度极快,多半后日便会到达上庸。若是入了上庸,昌若势必会将我软禁。那时城门四闭,宅院深深、群婢环伺,想趁乱逃离,才是当真无法子可想了。

    翠浓一时愁容满面的。我轻声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眼下的难堪境况更糟。哪里就让你愁成这样了!你再不收敛些,叫人看出来可怎么好呢。”

    翠浓警醒过来,施了一礼,走去整理床榻了。

    第二日在途中休息时,昌若骑在战马上,靠近马车问了句:“阿琰,若是当日你未委身晟氏,若是你一直在公主府,若是——不曾有他,你的心,是不是还在我这里?”

    马车内,我眼波微动。

    如意觑一眼我的神色,将帘子掀开了。帘外是昌若等一个答案的沉静侧影,叫人想起那日大昭寺胧月夜窗外的柔情剪影。

    心中一软,轻轻点了下头。

    昌若忽然笑了。

    一言不发,纵马离开了。

    到了晚间,莫说翠浓,便是我也紧张起来。

    白日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避开如意,却没有寻到万无一失的好法子。谁知如意白日里跑前跑后的张罗,晚间歇下后,很快便熟睡了。午夜子时半,翠浓起身过去推她几下,她也未醒。

    我便也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就听见刘小禾的刻意压低的声音:“翠浓,快叫良媛出来。外面的守卫已经被我们收拾好了。”

    我与翠浓对视一眼,均有些喜出望外。

    连忙出帐篷跟在刘小禾与另一名黑甲卫身后,绕开门口躺的横七竖八的守卫,在一个个营帐的遮蔽下,避开值夜岗哨和巡逻,横穿过官道,上了官道旁的山岗。

    刘小禾问道:“良媛打算怎么走?”

    我看了看山岗下此时尚且静悄悄的谢家军营地,道:“先去最近的镇子上,天亮时候能买辆马车便最好了。”若仅凭我与翠浓的脚力,走不了多远。

第二百四十九章 雪中送炭() 
想了想,我又补了句:“避开北边朝向京都方向的镇子。”若是昌若发现我们逃了,或许会派兵往回京都的方向追赶。不管如何,先避开正北的镇子就是。

    众人依言而行。趁着夜色正浓,在墨黑天空一轮模糊新月的陪伴下,沿着山岗朝西南向奔去。

    寒冬里山坡上草木荒芜,大片黄土裸露在外,只有小路边上间或有成片的暗绿萧瑟的松树。风被松针间隔成无数缕,吹在人脸上就像许多银针扎上来一般。好在铺落在地上的松针踩上去十分松软,缓解了山路上常见碎石硌在脚底的疼痛。

    然而到底一直娇养在内宅,大半个时辰的急行后,我与翠浓俱已精疲力竭,最糟糕的是绣鞋底已经磨破。

    我与翠浓身上衣衫鞋袜,是被谢家军所擒后,昌若着人送来的。换下了自那日落水后便已狼狈不齐整的衣物。

    质料做工精细华美,却只适合闺中静好,而非在山中惊惶奔逃。

    我苦笑不已。

    可这时候担心追兵,也顾不得了。虽然行走艰难,依旧和翠浓两个人相互扶持着朝前挪动。又勉强坚持了一个时辰后,脚底已经火烧火燎一般。刘小禾发现我们步履蹒跚,只得停下在树下暂时歇息。

    然而此时大约已近卯时初,山脚下的隐约可见的村落里隐隐传来鸡鸣声和依稀的人声。

    刘小禾道:“这样下去不行。良媛与翠浓如此形貌,太过惹眼。天亮后沿途的行人、农人必定要惊羡打量。若是谢家军一路寻来,只用找村人简单询问,便知我们行踪了。我们必须在天大亮之前赶到镇子,寻到马车。可你们此时又如何赶路?”

    我抚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缓了好半天才说道:“这里已经能够看得见人家,离镇子应该不远了。你们派出一人去镇子里买马车,我们在此等候就是。”

    刘小禾一拍脑袋,躬身道:“属下快去快回!良媛在此稍候。”

    我微一颔首,刘小禾低声对黑甲卫交待几句,便朝山岗下村落奔去。

    然而临近中午,刘小禾才垂头丧气的折返了。“良媛,属下跑遍了,也没寻得马车。村落和附近镇上,竟贫瘠如此。”

    这下我一时也没了主意,便叫翠浓把前日偷偷藏下的细点拿出来分给大家吃了。打算让刘小禾再跑一趟,看看能不能采买些寻常百姓的衣衫鞋袜回来。至少衣着上不那么招人眼了,我与翠浓跟着朝大些的镇子上去再看看好了。

    刘小禾想来没什么出门在外办事的经历,翠浓见我小口咬着细点,却因为干涩有些难以下咽,略有些不悦的道:“刘侍卫若是能带回些热水就好了。”

    刘小禾会过来,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属下光想着找马车了。村里人家那里倒确实可以置办些吃食、热水的。”

    翠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想数落一句,却叫另一名黑甲卫打断了:“官道上有马蹄声。”

    翠浓紧张起来:“莫不是追兵么?”

    刘小禾凝神听了,喜道:“不是骑兵坐骑的声音。属下听着打头的是一辆马车,后面大概缀着三匹马的样子!这下好了,真是雪里送炭。”说着朝山岗下跑去,口中道:“不管是买还是抢,属下都要把马车弄了来。良媛稍候。”

    我收回要制止他的手,他说的原也没错,眼下的确急需马车。希望来的人能够好说话一些。

    很快,便有一辆藏青车篷的马车拐过了官道的弯角,进入我们的视线。后面果然跟着三名从人模样的人,俱都骑在马上。

    只是,黄土漫天中,疾驰而来的马车上是有徽记的。

    那么这三名随从只怕不好相与。我看一眼那名一直没有太多言语的黑甲卫,他立即会意,拔出佩刀去协助刘小禾了。

    那马车的三名随从果然不弱,堪堪挡住了刘小禾两人的攻势。正在胶着混战之时,马车车帘被从内掀开,片刻后一名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扬声道:“都是自己人,快住手!我是大理寺少卿樊玉汝。你们可是太子殿下亲卫?”

    刘小禾与黑甲卫收了刀,施礼道:“正是。樊大人,可否借您马车一用?”

    樊玉汝打量刘小禾两人,不无诧异道:“二位想是要着急赶路,既如此,我令从人匀两匹马给你们就是,何必非要马车?”

    刘小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大人,多谢大人好意。我二人无所谓,主要是有宫眷在。虽说骑马更快,可是没有让宫眷在官道上抛头露面的道理。还是马车更便利些。”

    樊玉汝表情微微一滞,立即追问道:“是哪位?哪位宫眷在?”

    刘小禾回头朝我与翠浓隐身的山岗上看来,我微微点头。刘小禾方道:“回大人的话,是东宫曲良媛。”

    樊玉汝顺着他的视线看来,当即走近前来行礼,口中道:“下官在外办案,听闻京都失陷,心急如焚朝回赶。途中听闻太子带兵回援,已经击退叛军,夺回京都。刚刚略放心些,谁知又收到消息说叛军掳了一位东宫妃——”他抬头觑一眼我的神色,躬身道:“万幸只是谣传。只是,不知良媛缘何在此地?”

    我见他特意将从人留在马车附近,遂轻声道:“不瞒大人,之前京都城破,我们四人在叠秀山为叛军挟持。昨夜刚刚逃离叛军大营,眼下正着急赶回京都。”

    樊玉汝思索片刻,道:“良媛,下官劝良媛勿要对众人皆如此坦承。良媛心底澄净,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可偏有那一起子人,长了副小人心肠。最爱攻讦他人,损人不利己。更何况,下官听闻,太子妃曾多番为难良媛。”

    我犹豫不语。

    樊玉汝又道:“您这样一个纰漏,岂非授人以柄?良媛还是自保为上。不妨对外宣称,叛军掳走的另有其人,并非良媛,不过以讹传讹罢了。良媛其实是在叠秀山附近的庄子躲藏了几日。”

    “多谢大人为我考量。只是……”

    “良媛放心,一切交给下官来安排。说来也巧,下官有一位族兄,在叠秀山南边不远正有一个小庄子。”

第二百五十章 归心似箭() 
    我与翠浓对视一眼,想起两军对峙时候,被骂“红颜祸水”的事情来。如今既然有樊玉汝雪中送炭,也没有不允的道理。当即颔首道:“如此有劳大人了。”

    樊玉汝端正一礼:“良媛,我樊家得蒙您多次襄助,如今能为您略尽心力,是玉汝的荣幸。”说到这里他语带凝滞似乎有些迟疑,随即补上一句:“亦是舍妹双成的心意。”

    略叙过几句京中人事,樊玉汝便恭请我们上了马车。他自己则骑上从人匀出的马匹,护在车侧。一行人朝京都方向迂回而去。

    一路疾驰。

    日落时分,樊玉汝问道:“良媛,此处西边不远就有个比较大的镇子,去那里住店休息,可好?”

    “若是大人不嫌疲累,我想能不能趁晚间也赶些路?朝西边镇子去反要回绕上一段路,倒是有些耽搁时间。不若在沿途农户家里寻些吃食,直接赶往北边下一个镇子再住店就是。”

    樊玉汝愣了愣,不由笑道:“良媛真是归心似箭!下官遵命。只是良媛就要受些辛苦了。”

    “不妨事。倒是我拖累了大人连夜赶路。”

    “哪里,良媛折煞玉汝了。”渐渐暗下来的夜色中,樊玉汝端方的脸上,红晕渐渐明显起来。

    我清浅一笑,放下了帘子。

    这日深夜,抵达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已是亥时末。樊玉汝打发从人先行,已经叫开镇上旅店的大门,唤醒店伙计打点好了房间、热水等物事。

    一众人正是又累又冷的当儿,待进了店,进了炭火烧得极旺的房里,再用些热气腾腾的吃食,拿热水洗漱过。便如入了暖春一般,整个人都复苏了。

    昨晚惶乱奔逃,只在荒郊野外松树底下胡乱靠着歇息了一阵子,这会儿有房有床,已觉得很好。翠浓查看了被褥,笑道:“虽然粗鄙些,可闻着一股子皂角清香,应是清洗晾晒后的。良媛将就着用吧。”

    我低笑不语:当日在公主府仆役房,只怕还赶不上此时。

    安静躺下后,很快便熟睡了。

    第二日大清早,便被大堂里店小二和客人的谈论声、传菜吆喝声和上下楼梯噔噔噔的脚步声吵醒了。

    遂唤了翠浓着衣梳洗。将将收拾停当,门上响起几下轻轻叩击声,樊玉汝的声音传来:“良媛,早点我已让人安排好,是在房里用还是去大堂?”

    这家店不大,客房里已经能听见大堂里的嘈杂声,想来人多口杂。我应道:“樊大人带着刘侍卫他们先去用过早点吧,叫人带些给我与翠浓就是,我们到车上再用。如此也可节省时间。”

    樊玉汝犹豫片刻,答应着去了。

    两盏茶的功夫后,樊玉汝上楼来请。翠浓拉开门,随在我身后跟着樊玉汝沿着楼梯朝下走。刘小禾已经驾着马车等在门外。

    大堂里依旧吵吵闹闹,泛着浓烈的烟火气。

    有人叫嚷道:“既这么着,谁还敢在官道上跑生意!连官爷们都被叛军劫了去。”

    “你懂什么!你对叛军来说又没啥用,人家把你劫了去还得倒贴饭钱。我听说啊,被劫了去的都是在朝里有官职的。”

    我侧首向樊玉汝道:“大人一路行来,想必也是惊险无比。”

    樊玉汝颔首道:“下官在绕过上庸城时,确实险些遭遇上小股叛军。但当时那队人马匆匆而行,似乎是要南下赶去拦截什么人归京。我们将马车避在路旁,幸亏他们急着赶路未曾多做理会。”

    他见我目露询问,便勉力回忆,“似乎是要去夷陵方向拦截一位归京的大员。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那队人马的统领有些牢骚,在马上与手下抱怨了几句,我在马车内凑巧听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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