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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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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山可活,留下必死!

    虽说在这个季节上山,九死一生,可介亭兵勇们别无选择,他们相信李贤,相信算无遗珠的李游缴会带领他们闯出一条生路!

第51章 张饶小儿必亡于此处() 
朝阳初升,李贤与徐庶在几十名兵勇的护卫下登上了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寒风呼啸,李贤虽然穿着皮甲,套着皮袄,可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不远处,几个黑色的人影在山道上出现了。

    迎着凛冽的北风,李贤忽而问道:“李得财,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少主,小人全部办妥了,时间紧迫,小人便让他们用鸡血在木牌上写了字,按照少主的吩咐,这些木牌全部插在山道的入口处,不怕他们看不见”

    张饶对李贤恨之入骨,李贤又何尝不想收拾了这家伙?

    与行事颇有古风的管亥相比,张饶完全就是个人渣。

    此人阴险狠辣,视人命如草芥,偏偏又十分记仇,这一次,李贤烧了他的辎重,两人之间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李贤遁入蒙山,万一张饶知难而退,把怒火撒到介亭乡民的头上,仅靠县城的那几百兵勇可是完全不济事的。

    张饶麾下主力未损,依旧有七千多人的兵马。

    在北海、东莱,除了都昌、即墨、夷安三座大城之外,其余的城池根本挡不住七千人的兵锋。

    贼兵兵寇介亭,滋事扰民,想想就够令人烦心的。

    游缴所的兵勇们家人可都在介亭,真要是有那一天,由不得李贤不去救援。

    然而,这一次北上夷安,李贤可是有一揽子计划的,哪能因为一个张饶就中断了大事?

    都昌城内外,马上就要上演一出群英荟萃的大戏,李贤可不想错过了。

    于是,将张饶的注意力继续牵引住,这就是李贤的打算。

    蒙山脚下,张饶打马而立,负责哨探的部众拿过两个木牌,躲躲闪闪的,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

    张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下咆哮道:“滚过来,别他娘的鬼鬼祟祟的,前面有没有官军的痕迹?嗯?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

    前哨把木牌递给张饶,嘴里道“小的们看了仔细,山道两侧没有埋伏,官军就在前头,我还险些碰到他们的哨探,这木牌是在山口处发现的,言语很是恶毒。”

    张饶不屑,他自己就是大奸大恶之辈,木牌再恶毒又能毒到什么程度?

    “念!”

    张饶不识字,只能让麾下代劳。

    “大头领,上面言语大为不敬,真要念吗?”

    张饶不耐烦起来:“少他妈废话,让你念就念,再啰嗦抽你几鞭子。”

    那识字的贼寇见状只得开口,“回头领,上面写着这样的几个字:张饶小儿必亡于此处!”

    “你他妈骂我!”张饶一鞭子抽了过去。

    那贼寇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官军在木牌上这样写的。”

    张饶脸色急变,忽而笑道:“好一个李贤,好大的狗胆,他这是生怕我不去追他呀,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依仗!来人呐,传令下去,进山!”

    此时,一名头目支支吾吾地上前劝阻,“大头领,兄弟们追了一早上,又累又饿,能不能用过早饭之后再入山追击,反正李贤就在山中,插翅难飞。”

    张饶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另外一人也劝道:“自古以来逢林莫入,逢山慢行,大头领,就算你要急着收拾那李贤,可也得等待哨探彻底探清楚有没有埋伏再做决定吧。”

    张饶环顾四周,发现几个头领都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也罢,这个时候没必要刚愎自用,况且,大军入山,也确实需要准备些粮食。

    李贤的一把火把张饶积攒的所有粮秣都烧的干干净净,要想不饿肚子,无奈之下张饶只得下令道:“张容,你领本部一千军马为大军准备些吃食,日落之前归军,不得有误!”

    张容大喜,这是发横财,扫荡村落的好机会呀,他高高兴兴地应诺离去。

    “张让,一个时辰后你率前哨五百人入山,务比打探清楚官军位居何处,若是跟丢了李贤,我拿你是问!”

    这差事很有些坑爹的味道,不过张让也不敢不从。

    贼军准备吃食的功夫,李贤麾下的兵马也停了下来。

    山上有一处不小的洞穴,避风、温暖,受伤的兵勇足足有一百多人,全部转移到了山洞中。

    随行的军医是李贤软硬兼施高薪聘请来的,这一路行来也多亏了他照料,不然,兵勇们一旦受伤怕是绝难活下去。

    之前兵马离开介亭的时候,李贤便给辅兵每人准备了一只酒壶,壶里盛放着浓烈的仙人醉。

    这酒在危急关头既可以取暖,又可以消炎驱毒,算是保命利器。

    这样的好东西,难免有人酒虫乱动,想尝上几口。

    为了防止军卒偷嘴喝酒,李贤订下规矩,一旦发现有人偷嘴,第一次鞭笞十下,第二次直接开革兵籍……

    原本军卒还觉得游缴有些小题大做了,酒不就是用来喝的吗?

    不过是偷饮几口罢了,哪犯得着开革的罪名?

    可当军卒们受伤之后才陡然发现,原来这烈酒还是保命良药。

    抹上烈酒,受伤的部位愈合的速度极快,而且可以极大地减缓痛楚。

    自此以后,即便没有李贤的命令,也不会再有人偷喝烈酒了,因为他们知道,这酒在关键时刻可以续命,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受伤。

    辎重营埋锅造饭,流民营准备柴禾、捕食野味,正兵营全力休整。

    三营人马各司其职,秩序井然。

    进入蒙山,过长的毛竹已经不适合作战了,李贤便让正兵营统一换了长枪,这些武器多数是在剿杀贼寇之后获得的。

    确定贼寇短时间之内没有入山的可能之后,李贤松了口气,他向徐庶问道:“先生认为张饶会不会入山?”

    徐庶笑道:“张饶好名,十日之前他便夸下海口,要攻下夷安,可现在他的辎重被你付之一炬,攻陷夷安已经成了笑话,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抓住你,这样才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交待,也给他自己一个交待。”

    李贤不以为惧,反而大笑:“他要是敢进山,我就敢把他交待了!”

第52章 到了山里吃什么() 
李贤究竟有什么依仗?徐庶不明白,张饶也不清楚。

    不过,根据徐庶这些时日对李贤的了解,他应该不是个夸海口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张饶进山,李贤就真的有办法对付他。

    那可是七千多贼寇呀,就算是七千头猪杀起来也要耗费不少力气。

    李贤到底有什么妙招呢?徐庶决定拭目以待。

    夷安城外的一把大火将张饶的辎重烧的干干净净,夷安城是安然无忧了,可却苦了附近的百姓。

    没了辎重,黄巾军可不会饿肚子,他们的惯例是就近“就食”,说是就食,其实就是任由部众劫掠。

    劫掠的部分,贼寇只需要上缴一半,剩下来的部分归他们自己所有。

    这样的举措激励下,贼寇们积极性极高。

    穷凶极恶的贼寇来了,没有来得及逃入山中的乡民就倒了大霉。

    财货、米粟、家畜一扫而空,最后连房舍都难逃火海。

    蒙山山脚,张饶的黄巾军抓来了不少乡民。

    贼军过境,尤胜蝗灾,蝗灾不食人,贼军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敢于抵抗的男人逃脱不了一个死字,而略有姿色的女人往往会被贼人多次凌辱。

    有的时候,女人即使死了,贼人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要知道有的家伙就好这一口。

    禽兽不如,说的就是黄巾贼。

    几个熟悉山中情况的山民被张饶单独留了下来,大军入山,少不了向导在前开路。

    莫名其妙的被人烧了粮秣,连辎重营都被人家连窝端了,黄巾军的士气低落的很。

    原本大家伙还指望着早点破了夷安城,入城潇洒快活一番,现在倒好,别说夷安城了,连口吃的东西都没有。

    难道说,那介亭李贤真的是天煞星下凡,专门对付黄巾军的吗?

    要不然,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就让定莱将军一次一次的吃瘪呢?

    全军覆没的高升、尸首分离的张于、辎重营被焚烧的张易,接连三次,李贤给定莱将军造成的伤害一次痛过一次。

    有迷信的家伙不禁心头踹踹,难道太平道真的日薄西山了吗?

    山下,等了一个时辰,饿着肚子的贼寇终于等到了口粮。

    这些粮食是乡民们来年的种子以及过冬的口粮,现在全部落到了贼寇手中。

    张饶这些贼人可不会管粮食的来历,只要大军能够填饱肚子就好。

    吃了些米粟,肚子里多了几分热量,贼军终于恢复了几分士气。

    寒冬腊月的,要是连口热食都没有,谁还肯挪窝?

    入山之前,张饶把麾下的头目召集了起来,嘴里道:“李贤小儿就在山中,据说兵马不过一千,我打算入山围剿,可蒙山这么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疏漏了,你们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我抓住他?”

    除了张饶的嫡系兵马,其余新近依附的贼寇头目根本不想入山围剿。

    与其把力气耗费在荒山野岭当中,还不如多抢几个村子,攻占几个小城来的快活。

    大家伙儿加入黄巾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真要是太平道这杆大旗倒下了,马上就是树倒猢孙散的局面,这些贼寇可不是张角的虔诚信徒,他们信奉的是利己主义。

    不过,眼下所有人都明白,张饶真的被李贤激怒了。

    定莱将军想找回面子,蒙山不得不入。

    多数头目不发一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张饶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这时候,张让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大头领,我认为我们可以兵分合围,齐头并进。”

    “分兵?会不会被李贤各个击破?”

    张让事先已经得到了提点,这时候好整以暇地说道:“各路兵马之间加强联系,相隔六里即可,一旦李贤发兵来攻,其中一路固守待援,发出求救信号,我军便可以遥相呼应,李贤要是逃而不战,大军便衔尾追击!”

    张饶击掌赞叹:“妙计,就这么着了,那李贤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刻钟的时间能剿灭我一千兵马,我军在后头还有补给,他李贤又能吃什么?用不了多久,怕是饿都能饿死他!”

    听上去很有道理,这就好像猎人打猎,先用猎狗把猎物驱逐出来,然后等到它们疲于奔命的时候,猎人弯弓搭箭一击必杀!

    只是,在眼下的这种情形下,究竟谁是猎物还在模棱两可之间。

    蜿蜒盘旋的蒙山之中,李贤跟着乡民不停地打量着地势。

    偶尔遇到几株干秃秃的树木,李贤也会停下脚步,好生打量一番。

    有树就可能有鸟,有鸟便可能有窝。

    路上李贤已经掏了好几个鸟窝了,鸟蛋的味道很是可口。

    反正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动物协会,只要遇到了活物,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飞禽走兽,李贤一概不准放过。

    就算暂时不需要吃,也不能留给身后的黄巾军!

    全部扫荡干净,另一种意义上的坚壁清野,这就是李贤的想法。

    军中的米粟还够一千人吃上三五天的,须得造作谋划,不然这么坐吃山空下去,早晚会饿肚子。

    用饭之前,流民营的兵马转悠了许久,也不过打到了几十只猎物而已,远远不够大军所需。

    好在从介亭出发之前,李贤准备了不少“鱼干”。

    这些鱼干既可以补充盐分,又可以给军卒填饱肚子,是难得的好东西。

    之前一段时间,布袋中的鱼干一直没舍得食用,现在到了关键时刻,鱼干派上用场了。

    吃了带盐的食物,喝了滚烫的热汤,介亭的兵勇们觉得浑身上下的寒冷一扫而空,久违的力量一点一滴的恢复着。

    用不了多久,大家就可以重新恢复战力!

    兵勇们歇了不过半个时辰,李贤便下令兵马开拨。

    敌我数量悬殊,万万大意不得。

    就这么走走停停,一个白天的功夫,张饶依旧没能抓到李贤,而李贤也没有反戈一击的意思,双方人马很是默契,各自行路。

    只不过,沿途间,李贤遇到了不少逃难的百姓,他们多数都是为了躲避黄巾贼才背井离乡,逃入深山的。

    带他们走!

    留下乡民的话,他们绝对难逃贼手,张饶的贼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第53章 意想不到的夜袭战() 
沂山、蒙山接连成片,在东莱郡内形成了一块极大的山地。

    如果在初春时节踏青旅游,那么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寒冬时节的蒙山却令闲人止步。这里山高路险,天寒地冻,虽说没有下雪,可行军布阵却依旧是个难熬的差事。

    其实入山的黄巾军压根不想抓什么李贤,这寒冬腊月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爽快事,辎重钱货烧了也就烧了,再抢几个村落,抄几个大族也就回来了,至于遭这份罪吗?

    在这样出工不出力心理下,奔波了一个白昼,黄巾军非但没能拉近双方的距离,反而越行越远,这让张饶大为光火,可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黄巾军的兵马已经分成六路,强行催促部众行军的话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夜色降临,六百名介亭兵勇静静地潜伏在山谷的外围。

    谷内有张饶麾下的一千兵马,他们的营地扎在河边。

    为首的贼将名叫毛基,五年前便跟着张饶东逃西窜,算得上是贼营中数得上的人物了。

    被李贤击败的高升、张易、张于都与毛基相交莫逆,他们三人虽说都有或多或少的毛病,可手里都有一把刷子。

    可就是这样的老兄弟,却也接二连三的败在了李贤的手中。

    出于对李贤的畏惧心理,毛基不敢有丝毫大意,虽说日落前哨探回报,说官军的兵马依旧在十里开外,按理说对方逃命都来不及,不可能反戈一击,可出于谨慎起见,毛基还是督促麾下部众挖起了壕沟,竖起了鹿角。

    只是住上一宿罢了,那些官军一整日都不见踪影,何必如此呢?等闲贼众觉得根本没必劳心劳力去挖壕沟,砍栅栏,可手持钢刀的毛基告诉他们,抗命不从者,斩。

    怨言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毛基却也趁的住气,只要把活儿干了,发几句牢骚就当没听见。

    紧赶慢赶,贼军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造出了防御工事,虽说时间仓促,建造出来的栅栏很是简陋,可或多或少都给毛基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再简陋的壕沟、栅栏,那也是防御器械,只要哨探多加小心,绝不至于无声无息地让官军潜入营来。

    夜已深沉,寒露渐重,毛基饮了口珍藏的酒水,火热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

    去巡营!

    带了四名亲兵,毛基大步来到帐外。

    这时候,营内的部众多数都已经睡下了,只有轮值的哨位在说着闲话。

    辕门口,一小队巡哨的岗哨打着火把向这边靠近,毛基四下里张望了一眼,除了自家兵马的说笑声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切显得那么安详,可不知为何,毛基总是觉得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走,再去那边瞧瞧!”

    毛基放心不下,决定到辕门外瞧个仔细。

    正在行进的当口,忽而,毛基觉得寒毛倒竖,他蓦然转身,口中狂呼:“夜袭!”

    话音未落,一支若隐若现的寒光转瞬及至。

    “铿!”箭矢从毛基耳畔穿过,深深地钻到了几丈开外的圆木上。

    箭簇深没及羽,尾翼颤抖个不停。

    毛基脸色大变,敌人的力道之强超乎想像,适才若不是自己提前闪避了一番,岂不是要被射个正着?

    “快,吹号角!”

    惊怒交加的毛基只是缓了片刻便高呼示警。

    必须抢在敌人入营之前唤起大队兵马,不然若是等到敌人杀入营中,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轰隆”一簇大火腾空而起,陡然的炸响唬的毛基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哪里着火了?

    毛基定睛一望,这一瞧之下顿时额生冷汗,原来起火的位置竟然是辕门往东三十步的地方。

    下午扎营的时候毛基记得清清楚楚,辕门十丈的范围之内没有多余的草木,怎么现如今突然烧起火来?

    火是李贤放的,他让人事先准备了大量的干草柴禾,然后趁着巡哨的贼军不注意,一捆一捆地运到了前头。

    夜巡的差事原本便打不起精神,谁还会在意哪里多了些根本不存在的草木?

    什么栅栏、壕沟,在熊熊的大火下,一切无所遁形。

    “杀!”黑压压的官军挥舞着夺命的武器狂奔而来。

    “快,快去那里!挡住他们!”毛基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可是,起火的地方总共有三处。

    夜巡值哨的贼众们数量有限,根本分身乏术,毛基这么叫喊,反而使得贼寇们顾此失彼,不知到底该以何处为重点。

    今夜轮值的贼人不过百十人,可从火光中杀出来的人马却多出了数倍。

    最前方的官军掷出长长的绳索,几人合力便拉翻了栅栏,后头的军卒抱着木板铺到了壕沟上。

    天堑变坦途,毛基煞费苦心搞出的防御工事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撑过去。

    李贤只用了三招就杀了进来。

    “咚咚咚”,兵勇们踏着木板,径自冲入营内。

    惊恐交加的贼寇们没有退路,因为毛基正在后头压阵,他们“嗷嗷”嚎叫着为自己壮胆。

    一个蓄力已久,一个毫无防备,两方人马甫一接触,官军便大占上风。

    凄厉的号角声在夜空中传出了老远,昏睡中的贼军慌乱地披着衣甲,找寻着武器。

    几十名积年老寇睡不卸甲,他们听到号角第一时间便冲出帐外,试图拒栏死守,可一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外围的贼军崩溃的太快,毛基吼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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