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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不清楚这些，烈只知道，随着东洲城之行，灵魂网络内属于深海的这份力量急速飞涨！到了烈想要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难以控制。
当然，烈的情况跟那些从舰娘提督变为深海提督的提督们不一样，那些提督连短暂共存都做不到。烈体内的力量尽管有些失衡，却不存在谁吞并谁的问题。
只是，烈想要把深海力量再次封锁起来时，深海力量变得有些…张牙舞爪？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而最明显的就是缔结灵魂网络契约所产生的印记。
进入烈精神世界内的灵魂网络中，能够看到，此时有两个漩涡。其中一个淡蓝色漩涡中分布着很多星星般的物体，也就是跟烈缔结契约那些舰娘们的灵魂网络印记。围在最中央的，那是零的印记，也就是初始舰的灵魂网络印记。
另一侧，相距很近的地方，还有一个呈现暗红色的漩涡。漩涡核心的印记，此时发着猩红的光芒，带动着漩涡转动。
那是曦的印记，跟淡蓝色的漩涡不同，暗红色漩涡内只有三个印记。除了曦之外，还有伊芙琳，海燕，但都迸发出猩红色的光芒。
最近这几天，即使烈没有刻意的使用，属于深海一方的灵魂网络也会自己蹦出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烈也不会这么烦恼，只是这股深海力量着实有些霸道。
更令烈在意的，是深海力量对自己的影响…最明显的，随着深海力量的增大，烈对那块神器碎片的操纵能力越强。
烈曾经凭借着神器碎片跨越半个大海，它的力量，随着烈掌握的程度，自身的实力而提升。
实力提升了是好事，烈却有些不安的感觉，为这份深海力量感到不安。仅仅是跟三艘深海缔结了契约，深海力量就如此凸显，若是跟舰娘数量一致了呢？
不安，源自于迷茫，身边没有另一位体内同存舰娘或者深海力量的提督，谁都无法给予烈答案。
这样的情况下，在海燕之后，烈不敢再轻易的与深海或者舰娘缔结灵魂网络的契约…大概是一种直觉，一旦再次缔结的话，就会打破某种平衡。
只是，不该如此的！
烈的目光前移，面对自己的进攻，零和海燕各自防守一片区域…这就跟自己灵魂网络内原本的情况一样。
“如果，这样了呢？”又到烈接球反击的时候，嘴角微动，一个想法出现在烈的脑海。
因为烈的要求，零和海燕同时跟烈打网球…场地还是那么大，所以零和海燕本能的各站一半，分别去接提督反击过来的球。
零和海燕对网球并不熟悉，但靠着动态视力和超人的力量，一直打到了现在。她们同样能预测到网球的轨迹，在落下之前就能判断出掉落点。
这样就简单了，属于零这一半的，就由零来接。属于海燕这一半的，就由海燕来接，完美的进行着比赛。
尤其是烈让她们不仅不压制自身视力，连灵魂网络都彻底放开时，对于网球的轨迹判断更加精准。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烈举着球拍，即将把球反击后去。
灵魂网络早已判断出轨迹，烈的一双眼瞳中出现异样的神采，淡蓝色和暗红色的漩涡分别占据着。
“告诉我，告诉你们的提督。”烈在反击的时候，心里想着：“各守一半，相安无事？”
网球反弹，落在被灵魂网络笼罩的球拍上，成功反击回去。烈控制着力道，准确的让网球按照自己的意志飞行，落脚点也是精确计算好的。
零和海燕的灵魂网络同样笼罩在附近，网球被提督反击回来的那一刻便开始运算，下一刻便的得出了网球飞行轨迹…“这个地点是？”零和海燕同时露出诧异的表情，因为这个落脚点，位于中间那条线上！
灵魂网络的作用下，计算精准无误，网球必定会落在那个地方，零和海燕各自领域交界的地方！
无论这条线划分的多么细，球就是落在中心点，并且马上就要落下。
“零，海燕，你们会怎么做呢？”烈眼瞳中的漩涡影像更深，暗红色的漩涡中央散发着赤红光芒。淡蓝色的漩涡则是很平静，按照正常的状态旋转，不急不躁的。
…
“轰~~！”网球落在墙壁上，缺少灵魂网络的防护，直接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烈呆呆的站在那，手臂下垂，手中的网球拍也落在球场上。
被网球砸出的窟窿就在烈身后，也就是说，烈输了。
“提督？”零和海燕对视一眼，不明白提督怎么突然放弃了接球。
烈闭着眼睛，刚刚零和海燕的行动，不断在烈的脑海内回荡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 久违的入渠不会有福利（）
白色雾气在周围弥漫，遮掩着诱人画面，哗哗的水声流淌，宣示着此刻轻快的氛围。这里，是地下空间的温泉式入渠室，零和海燕正在此处入渠。
考虑到空间的因素，地下建筑内只有一个大型的入渠室，宽广的房间内，倒是有些空寂。零一边在入渠池内泡着，一边回想当初大家一同入渠时的欢乐景象。
“唔，零，就跟你说的一样，加入花瓣之后果然…”
一旁不断说些什么的，正是海燕，零听着她的话语，眼角瞥向她。视线落在海燕跟池水面接触的位置，又看了眼自己的…唔，海燕的确是有着作为姐姐的分量呢！
“把提督独自留在那里，真的没事吗？”玉手在池水中来回摆动，海燕有些担心…就在之前，海燕和零还在网球场陪提督打网球。
因为没有压制力量，并且允许使用灵魂网络，那一场比赛持续了很久。直到最后一击，按说提督是能够接住的，只是不清楚提督为什么失神了，连球拍都掉下来。
“提督，大概是想到什么了吧？”零的一根手指按在唇下，仰头猜测着。最后的时候，零也在场，看到了提督突然陷入思索的模样。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提督让零和海燕陪伴打球的目的已经到达了吧？否则的话，提督之后也不会说那番话。
零和海燕的视线对上，同时想起了刚刚提督最后说的话，内容没问题，只是有些突兀的感觉。
…
那时，烈在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后，走向零和海燕。因为提督的异常，零和海燕正处于惴惴不安中，紧张的看向提督。
烈脸上带着笑容，仿佛解决了什么，回归到正常状态。
“谢谢~”烈的声音很轻，并且有些含糊，零和海燕都没有听太清楚。不过，烈没有给她们仔细反应的时间，走上前一把将零和海燕揽入怀中。
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提督，就是零也很少，更不要说海燕了，两名蒸汽姬就此诞生。烈倒是毫无所觉，而是被欣慰和幸福所充满，一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状态。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烈接下来的话倒是很清楚，只是零和海燕都有些不明所以…当然，这种状态下，她们也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
“零，海燕。”没有持续太久，烈在心满意足后松开了环抱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烈闭着眼睛，只是脸上有着很明显的笑意，仿佛很开心。同时，在这样的情况下，烈对她们说：“之后也请你们好好相处，就跟刚才的网球一样，好好配合…也带着大家一起好好相处，在汇合之后。”
“就知道，”烈极为开心的说着：“深海和舰娘，也是能够好好相处的！”
说完这些话后，烈往后再退一步，心里想着“零，海燕…请你们一直这样好好相处下去，提督将来一定会为你们创造一个最好的环境。”
最后这句话零和海燕无法听到，但能够感受到提督正处于相当高兴的心情，于是零和海燕同样变得极为开心。
之后，烈就让她们来入渠池内休息一会儿，而烈自己留在了网球场。还让零在泡过澡后带着海燕在这里进行参观，她们不清楚是为什么，既然是提督的吩咐，零和海燕自然会去执行。
…
入渠池内，零和海燕对视的时候，正想到被提督抱着的那一刻，相互微红着脸侧开头。此时的气氛，略微有些微妙，或者说尴尬。
“咳咳”零先发出声音，从入渠池内站起来，坐在边缘的位置。
“海燕姐，可以帮零洗头吗？”零问着同样从入渠池里站起来的海燕，指了指自己的长发：“自己来的话，有些不方便呢。”
“当然可以！”海燕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拍着胸脯回答…就在回答的时候，某个地方晃动着，吸引着零的视线。
唔，如果一定要跟海燕相比的话，零那里只能说…有些贫瘠了。
呜~，难道说，深海都是这样的吗？零想起跟曦和伊芙琳入渠时的景象，还有港湾栖姬那里见到的…呜呜呜~
“海燕姐，你平时和什么样的牛奶？”拿过放在一旁篮子里的白色浴巾，从入渠池往淋浴处走去，路上零如此问着海燕，看起来很是认真。
“牛奶？”海洋想了一下，说：“牛奶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选择…说起来，平时还是茶和咖啡更多呢。”
看着海燕的笑脸，零无言以对…难道不是因为牛奶吗？
淋浴的一侧有一排小木凳，零从那里取过来后，坐在其中一个上面，同时闭上了眼睛。
“那么，我开始了，零。”海燕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淋浴的开关，热水瞬间喷洒而下，清洗着零的长发。
很快，淋浴的水停了，海燕坐在零的后面，靠的很近，甚至能闻到零身上的一股香气…或许，那是洗发液的气味？大量的白色泡沫出现在零的黑色长发上，待足够均匀后，海燕再次打开淋浴的开关。
可能是这里长期没有使用的缘故，除了入渠池的上方外，大部分地方都没什么雾气。也就是此时冲洗着零长发的热水，勉强贡献出一些，又很快消散了。
淋浴的水再次停止，海洋用干净柔和的毛巾擦拭着零的长发，最后包裹在上面。
“海燕姐，该我来帮你了。”零站起来，眼神往上看，一边用双手摸着，一边转到海燕身后。
“咦？”海燕看到零的动作后，本能的坐到前面，也就是零刚刚的位置，说：“那，就麻烦零了。”
…
帘子被掀开，零和海燕从浴室内走出，来到换衣服的房间，零和海燕的衣服各在一个篮子里放着。
洗完头后，零和海燕又一起回入渠池内泡着，零还特意拿出好吃的点心和牛奶。也不知道外面的天色怎么样了，一夜没有歇息，零和海燕在泡过澡后反而精神百倍。
解开头上包裹的毛巾，漆黑色的柔顺长发依然有些湿润，就那么披在身上。
“零，我们待会先去看看提督吧？”因为嘴里咬着皮筋，海燕的话有些不清楚，不过零还是听清楚了。
从网球场下来后，看样子提督不需要零和海燕接着陪同打球，所以零和海燕都从紧身运动衣换回平时的装扮。
就像零，此时从篮子拿出来一早准备好的白色连衣裙，颇有公主的感觉。
“嗯，提督同样一夜没有休息，必须要去浴室缓解疲劳…如果可能的话，泡完澡后最好再去睡一觉。”
烈自然不能跟零她们相比，深海和舰娘每天只需要短暂的休息，提督虽然因为受到舰娘或者深海的影响，也能够在一段时间内不睡觉，但多数时候还是保持一名人类的正常作息。
在说话的时候，零眼角瞥向海燕…海燕正在穿某个不可名状物，唔，那个大小的话，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产生同样的需求。
“好了，我们走吧。”海燕换上了一身颇为典雅的长裙，倒是跟伊芙琳平时的风格很接近。
零在穿戴好之后，回入渠池内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这才回来。海燕等在这里，很自然的拉起零的手，就像平时牵着一位妹妹一样。
“嗯，海燕姐。”零同样很自然的靠近了海燕，一同往外面通道里走去。
…
“这…”
刚刚走出入渠室大门，零和海燕就感觉到一股不一般的气息，尤其是零，身为提督的初始舰，感受更深。
零和海燕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往提督所在的网球场走去。
每走一步，那种感觉便加深一分，周围的压力也增大一分。还好零和海燕是属于烈的舰娘和深海，这才能够没有任何问题的行走。
越是接近，零和海燕各自与提督之间的呼应愈加清晰，同时又有些不一样。零所感受到的，是提督身上那份属于舰娘的力量，而还是怎是沐浴在深海气息之内。
走到网球室的门口，那股庞大的威压弥漫着，零和海燕能够确定，提督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没有出现危险的征兆，她们倒不是很担心。
轻轻推开门，零和海燕往里面望去，只见提督盘腿坐在网球场上。零和海燕记得，她们离开时提督就站在那个位置，也就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提督一直保持着现在的姿态没有动过吗？
最显眼的，大概是提督头顶盘旋的漩涡，那更像是一种虚影，而非真实的存在。
在那里，有两个漩涡，只是零和海燕的目光分别被不同的漩涡吸引着。零在淡蓝色的漩涡中感受到了自己跟提督的联系，而海燕则是在暗红色的漩涡里感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零和海燕分别看到了另一个漩涡的存在，很是惊奇。紧接着，两个漩涡开始移动，相互靠拢。
也就是移动的那一刻，周围的压力猛然激增，只有提督的位置很平静，仿佛风暴的中心。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看，吓了零和海燕一跳。冥冥之中，仿佛气机牵引一样，周围被某种力量锁起来。
“海燕姐，我带你去周围逛逛吧，记得提督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嗯，我们走吧，记得提督之前是这么说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少女祈祷中（）
“深海和舰娘，两种不同的力量，该如何相处呢？”来到镇守府之后，烈就在想这个问题。
尤其是零的到来，让烈意识到，这个问题必须得到解决。再过不久，从格里莎出发的舰娘们就要跟自己汇合，也是跟海燕她们汇合。
自己体内深海和舰娘力量出现不相容的迹象，就是烈跟伊芙琳，海燕她们缔结契约造成的。那么，自己身边的这些…少女，她们能够和睦相处吗？
烈一早就知道，背负着舰娘和深海之名，但她们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有着喜怒哀乐的个体。
而深海和舰娘，更是厌恶着对方，这是从诞生时就带有的色彩，正与负两极一般。无论是能够包容着周围的舰娘，还是对周围有着霸占情绪的深海，在厌恶彼此这一点上都是本能反应。
烈盘腿坐在网球场上，闭着眼睛，苦苦的思索着。在那个时刻，烈看到了海燕和零配合着向自己袭来的网球…故意打在中间的位置，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有一道灵光出现在烈的脑海，烈相信那就是解决自己问题的关键…只是，在她们离开之后，那道灵光就像在跟烈捉迷藏一样，无法抓住。
灵魂网络从烈的身上弥漫出来，无意识的分布在四周，很快就充斥了大半个地下空间。该怎么办呢？久思无果后，烈把注意力放到了被网球打穿的墙壁上…那是不亚于一发炮弹的攻击。
还好那里只是墙壁，没有对地下空间的控制系统造成影响，修复起来应该也比较容易。身后就处于烈灵魂网络的笼罩范围内，念头轻动，就要开始修补…等等？
“这股用来修复的灵魂网络，是用属于舰娘的，还是用属于深海的？”烈的灵魂网络停在那里，陷入僵局。
零和海燕到来，在门外看着，烈处于思索状态，灵魂网络早就发现了她们，意识却依然思索着用哪股力量修复。
“嗯？”烈的意识在零和海燕注目了一会儿后，产生了波动。
那是零和海燕担心提督，这股情绪影响到了烈的意识，让烈从思索中短暂醒过来。无需睁开眼睛，弥漫在地下空间内的灵魂网络，轻易就让烈看到她们。
嘴角露出笑意，只有看到她们的时候，烈才能感觉自身存在的意义。就在这一刻，烈再次回想起之前零和海燕那场漂亮的回击。
面对提督打在中间那条线的球，零和海燕并不如何慌张，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无声的交流，在一瞬间完成，网球接下来的轨迹很清楚，那么只需要放在轨道上就好。
零和海燕几乎没有一同战斗过，谈不上有着长久的默契配合，但这件事对她们来讲也不需要太复杂的判断。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接下来的行动，便很清晰。
烈抓到了那股灵光！
深海和舰娘处于对立的阵营，零和海燕在诞生时也是这样的认知，但此时却能友好的配合。这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她们的提督！
烈很清楚，她们能够做到这一步，是为了什么。即使本能中有着对彼此厌恶的情绪，但她们的意识主动解开了这股情绪，选择接纳对方。
没错，即使深海和舰娘两种力量是对立，但也要听从烈自身的意志！
脑海中“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开了，而一条道路，出现在烈的面前。不必纠结于舰娘提督或者深海提督，烈就是烈，不是由哪种力量决定自己的行为，而是由自己的意志去主导力量！
烈的思索得到答案，自身的意志开始在灵魂网络内蔓延，烈要做一件事情。当跟曦缔结契约时，烈就有那种想法，很惭愧直到现在才开始行动。
收起无意识中弥漫至四周的灵魂网络，只存在网球场上，烈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把两个漩涡合在一起！
当烈这么想的时候，两个漩涡便开始移动，逐渐向对方靠拢。无风自动，烈身上的衣服刷刷作响，周围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房门紧闭，在烈这么做的时候，冥冥中的气机牵引，封锁了这里。
想要将两个漩涡合二为一，想法是好的，执行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现在的情况再一次证明了舰娘和深海力量的对立，一开始还好，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始产生艰涩的感觉。
犹如暴雨中在逆风在大海上航行，每前进一步，都非常艰难。动力，便是烈自身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