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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之鬼修-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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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说,其余几人都纷纷应和,只为博那千里追击而来的女子一笑。

    最终那女子点了点头,轻轻笑了起来。

    她的笑如青莲绽放,美丽出尘,几人看得傻傻愣愣,我却觉得万分刺眼。

    她所说的地府机缘还阳之术,我行走鬼域千年竟不曾听闻。

    她分明是在说谎,只为借几人之手,逼她去死。

    现下她终于得偿所愿,那笑也真切几分,当真讨厌。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绪究竟为何而来,但灵魂深处,那个声音又对我道:“原本你可以一直看着她的,看她笑,看她哭……至少她一直都在,可现在却因为他们不在了。”

    我心里微微一怔,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我一直很喜欢看着她的。

    无论她笑还是哭,我都喜欢看着。

    不,不仅仅只是如此。

    在她难过伤心的每一个日夜,我愿为她一遍一遍弹奏无哀,望她一生无哀。

    在她经历生死劫难的每一个瞬间,我愿为她使用移魂,将致命的伤害转移自身,望她一世无灾。

    我愿替她承受所有。

    我喜欢她。

    我只求她好好活着。

    师兄师姐总说我不懂死人与活人的差别,其实很久以前,我便已经明白两者的不同。

    死人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也不会笑,不会哭,活人却如她一般,会小心翼翼地微笑,会偷偷摸摸的抹泪,会伤心,会绝望,会因为一个人的眼神发呆傻笑。

    她原本是活的,现在却死了。

    我再也不能为她弹奏无哀,再也不能替她使用移魂,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她不在了…

    她不在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不在了…

    而她烟消云散,一抹残魂不留,害死她的人却依旧能哭能笑,还能继续算计。

    心底深处那个声音道:“凭什么他们还能活着?他们应当付出代价,让他们给她陪葬吧。”

    陪葬么?很好!

    他们伤害她,是应当付出代价。

    我对阿甲道:“阿甲,让他们都渡劫失败好了,那几个人,看着很讨厌,黑衣服的,最讨厌,越看越讨厌,想要亲手杀掉他。”

    阿甲担忧地看着我,伸手扯了扯我的衣袖。

    地下城阴气所养的傀儡已经富有灵性,它明白我的意思,它想告诉我:“刑老前辈应当是不允许的。”

    我摇头叹气:“刑老前辈让我看着她,现在她死了,以后都不用看着她了,可是阿甲……我好像不开心了……”

    事实上,不是不开心,而是深切的绝望和愤怒。

    这一刻恍若领悟之后的绝望和愤怒。

    刑老前辈又如何?命数轮回又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她的消亡而不存在任何意义,只我偏偏明白太晚。

    原本我可以救她的。

    她或许是希望有人能够救她的。

    我无法克制内心的颤抖和悔恨,仿佛天地轰然倾塌,此时此刻,也唯有报复方能给我最后的支撑。

    然后,我不顾一切开始了杀戮性的报复,一路踏血,以祭奠她灰飞烟灭的亡魂。

    第一个目标自然是那假惺惺的女修。

    我想,他们不是将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护么?那我便也叫他们尝试一下失去的痛苦和无助。

    我突兀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在玉衡峰云气袅绕的竹林里,她吓了一跳,然后用让人讨厌的目光偷偷看我,甚至红了脸庞,声音也变得极细极弱,她对我道:“你是谁?”

    我冷冷地告诉她:“行刑狱长。”

    我相信,其实不用我讲,她也知晓我是谁。

    三生轮回索冰寒的气息流转,来自地狱的叫嚣邪魅狷狂,近百年来,正魔纷争越演越烈,它所捆绑的魔道妖人与正道叛徒多不甚数,名声也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尽管没有人看过它的模样,但世人传言不假,它是一根铁链,周身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即便被强大的符纸封印,依旧冰冷暴戾。

    它在我的手中,她不是弱者,当猜出我的身份。

    可她偏偏喜欢假装无知。

    果然,她瞪着大眼睛,偏头问我:“是地下城的行刑狱长么?我听过的,可是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迷路了吗?”

    我能够看到她灵魂深处的急切和欢喜,我甚至能够听到她内心的狂呼,“我就知道,行刑狱长又如何,终究还是逃不出我顾长乐的手掌心,什么迷路?故意接近我吧?”

    我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想法,不过一个无知但却喜欢假装更加无知的女修,到底有何自信会以为旁人都将是她的囊中之物?

    这样的想法叫人恶心。

    我摇了摇头,厌恶地吐出两个字:“杀你。”

    我来这里,不是迷路,更不是为了接近你,只是为了杀你。

    语罢,三生轮回索发出轻灵悦耳的声音,毫无阻碍地穿透她的丹田,竹林里霎时弥漫开鲜红的血舞,正如那日自爆的阿月,炫目不已。

    她当真是没有想过我会杀她,感受到冰冷戾气的瞬间,她内心的想法还在跳跃,但是她瞳孔的色泽却聚聚散散,定格在我的身上。

    然后竹林里静默一瞬,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道:“你……不可能,你不可能杀我,对的,你不可能……为什么?”

    我对她道:“因为你害死她了啊。”

    她痛苦地捂住伤口:“她?”

    我毫不留情地收回三生轮回索,看着她脆弱没有支撑地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一字一句地问她:“自己不难受么?害怕吗?那天,她的绝望和痛苦,你也应该体会一下的对吧?丹田被毁,自爆身亡。”

    一边说着,我恍惚又看到那个傻傻笨笨的丫头决绝自爆的瞬间,不经意间,心中又是一痛。

    她却仿佛明白过来“她”指的是谁,忽然尖声道:“你说的她,是顾长月对不对?你为她杀我?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总是害我?你被她骗了,她在骗你,她那样恶毒阴险……”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极为愤怒。

    本来可以一击杀死她的,可现下,我想,或许应当将她扔下地下城,与人鱼为伴。

    她不是想要鬼府机缘么?那么我便将她送去鬼府,看她能不能寻到机缘。

    阴暗诡谲的地下城中,冰寒的忘川水流涓涓无声,裹着美丽驱壳却暴戾嗜魂的人鱼来回游荡,饥渴觅食。

    她的到来给它们带来异样的乐趣。

    我听到人鱼们疯狂的笑声,听到她痛苦的惨呼,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渴望如暮云埃抚摸顾长乐那般,我也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对她道:“莫怕,我在。”

    只是不能了,永远不能了。

    我唯能捡起她自爆后留下的一块灵石,在掌心摩挲,仿佛有她的温度。

    你不是一缕清风,并非拂过便没有痕迹,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的陪伴和守候。

    我将他们加注在你身上的痛苦一一替你讨回,你会开心么?

    他们终将一个一个替你殉葬。

    接下来,该轮到谁呢?

第322章 番外·叶释寒·为伊踏血(二)() 
接下来当轮到地下城叛徒白莫言还是云隐岛仙君水漠然?亦或者古州血凤鸣以及那个伤她至深的蠢货暮云埃?

    本想在他们渡劫之时再做手脚,可看他们如此呆蠢,下次晋级只怕是百年之后,我等不及了。

    我不敢停下,停下就会被无边无际的悔恨与愤怒掩埋,无法自拔。

    是以我站在独属于顾长乐的玉衡峰翠竹林中,在午夜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蛰伏等待。

    击伤顾长乐时我选择了最残酷的方式,丹田与血脉同时破裂却不致死,是以即便已经过了数个时辰,此地依旧遗留着属于她的血腥气息,我虽是厌恶,却也知晓唯有如此才能等到他们的到来。

    既然他们这般爱护她,感受到她的危机与痛苦自会寻到此处。

    来,则死。

    今晚的夜色似乎格外深邃,如同狼兽的双瞳,藏着无限杀机。

    我一袭黑衣无声伫立,几乎与这样的黑夜融为一体。

    三生轮回索疯狂暴戾的阴冷被我轻易压制,身边的阿甲却隐忧地看着远方。

    我知道阿甲在担心什么。

    顾长乐等人不同凡响,气运更是诡异莫测,尤其是顾长乐,几乎可以违逆天道,不可触之,相比于我毫不逊色。

    在世人眼里,他们是神是仙,是守护浩瀚大陆的英雄,人人敬仰;在修士眼里,他们是正义凛然的仙师,是代代传颂的前辈,受人供奉。

    他们的魂灯被挂在浩然派浮蚩大殿地底的祠堂之中,一旦熄灭,下境悍然。

    除此之外,顾长乐飞升太虚境后更得古洲大家主青睐,被招为古家内门客卿,与暮云埃一右一左,分别为右左两大客卿长老,负责带领每一代古家内门弟子历练,在古家内门混得风生水起。

    她与暮云埃一旦陨落,古洲绝不会坐以待毙。

    而血凤鸣自不必说,他本为古洲一派,又专研鬼道奇术多年,古家实在看中于他。

    水漠然城府极深,不知何时竟将水族龙珠献于古洲家主独子古道玄,助古道玄突破化神期晋级炼虚期,给了古洲内院嫡系正枝莫大的恩惠,古洲终将要还他这个人情。

    再有白莫言野心勃勃,又比我预料之中还心狠手辣,自飞升太虚境之时便揣测地下城为鬼修据点,以出卖地下城博取古家信任——当然,刑老前辈实力斐然,这等危机根本未曾放在眼里,再加上鬼修沉寂多年,从来不曾露面,地下城原本阴森,便轻松避开了古洲,不过古洲却看中他的诚意,将之收到麾下,还成了长老的弟子。

    是以我很容易暴露。

    是时,于修真境,我残杀正道修士,必然是十恶不赦,于太虚境,我则杀害古洲之人,必然遭到古洲强者追杀。

    我终将身败名裂,并置于危险境地。

    可是我怕什么?

    且不说我下手无痕,定不会叫人察觉,就算被古洲察觉又如何?

    她已不在,我便为她踏血而歌、恣意疯狂一回何妨?挫骨扬灰在所不惜。

    况且这件事情刑老前辈出人意料地没有阻止。

    他自来违逆天命,却又遵从命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阻止了吧?

    或许在他看来,与其让我生成心魔生死难定,不若任我畅意发泄。

    阿甲明白我的意思,它碧色眸子里的隐忧退却,在黑暗中无声扬唇,与我一起轻笑,又是一副邪恶阴冷的模样。

    终于,长空中响起破空之音。

    白莫言与水漠然的身形在翠竹林里显影。

    我不急着出手,只静静地看着他们眉间的焦急以及神识中的茫然。

    体会到了么?眼见自己心爱之人遭遇痛苦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这个时候,暗夜潜渡已经生成。

    他们走进了我的领域,饶是炼虚期仙君,依旧能被我左右思想。

    我动了动手指,顾长乐凄厉的惨呼便近在耳畔,清晰明显,却又捕捉不到。

    两人忍不住失声喊道:“乐儿,乐儿你在何处?”

    白莫言此人原先在地下城谋事,为执刑者之一,更被得以重用,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方寸大乱,竟在紫竹林里胡乱搜寻起来。

    然而他越是搜寻,就会越是痛苦,这是精神的折磨和摧残。

    我看到他几乎发狂,炼虚期仙君的力量肆意横飞,在我的领域里,却不起任何波澜。

    这是我的世界,我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将随我的意念消失。

    相反,在我的世界里,他们的情绪也会随我的思想而激化或者平息。

    这便也是暗夜潜渡与死魂境域的差别。

    再看白莫言,他怒气冲冲,但毫无作用。

    水漠然较之冷静,只半盏茶的功夫便觉察到了异样,伸手制住白莫言,冷声道:“白兄镇定,这是个圈套。”

    语气笃定,语气与神色与他当时对阿月的宣判一模一样。

    那时他道:“能救乐儿的,只有暮云埃…你的弟子顾长月,她是冥阴之体,可阴魂归位,你若想救乐儿,那便不能留她。”

    那场追杀,就源于此。

    我深深呼吸,克制不住阴戾的杀意。

    水漠然神色一凛:“何人?”

    白莫言毕竟也并非常人,经水漠然提醒已经清醒过来,当即收回力量,一脸戒备,喊道:“给本君滚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那是何物?

    我依旧隐在黑暗中,而一副清晰如实的画面已经展现在二人面前。

    地下城森然的清水中,一群美丽的人鱼簇拥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修疯狂撕咬,女修已经面目全非,倒是头顶上的魂魄化为人形惊恐挣扎,却无处可逃。

    她百年修得的炼虚丹逐渐褪色,修为一点点散去。

    正是顾长月,饶是血肉模糊,依旧一眼便能认出。

    她喊声依旧惊天动地,咿咿呀呀,惨烈如同正在遭受地狱最恐怖的刑法。

    白莫言与水漠然被笼罩在恐怖的心痛中,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很好,现在便轮到他们了。

    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忽然开口:“去陪她吧,这般心痛的话。”

    两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现,同时大惊,回头看我。

    我哪里会给他们机会?

    他们实力斐然,若是稍有不慎,哪怕是看我一眼,停顿一息,就可将我的信息传至古洲。

    是以二人还不曾转身,三生轮回索便如游龙般转出,一端一个,重重扎进两人的后心。

    两人不曾转身便顺势倒了下去。

    向来偏爱整洁的两个人,最终以面朝下的姿势扑倒在地,当僵硬地别过脸来时,面上满是灰尘,唯圆瞪的眼睛招示着他们的不可置信。

    竟然就这般被杀了?不可能,不可能…

    不甘,好不甘。

    这是他们的心声,倒还如出一撤。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耳边则回绕着顾长乐模模糊糊听不真切的喊声。

    她虽然正在经受摧残,但在我巧妙的控制之下,又能看到现下的画面,能够听到二人的心声。

    现在想必也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了吧?

    我埋下头用力扯了扯三生轮回索,同样将二人扔进了人鱼堆。

    此后耳边的哀嚎便成了三个。

    接下来就是第四个,第五个。

    血凤鸣比二人来得晚些,但也在我的计划之内。

    对付他不比白莫言和水漠然容易,倒也没有难度。

    我想,他不是一直在研究鬼道奇术么?正好,在人鱼堆里可以自行体会,接着我便也将他扔了进去。

    三个人终于成了四个。

    还有最后一个。

    喔,是那个伤她至深的男子。

    他对顾长乐用情至深,胜过白莫言等任何一人,甚至甘愿为她牺牲一切,可现下怎的还没来?

    不是应当第一个到的么?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破晓将至…

    弄墨的黑暗退去,被一抹幽冷的晨光取代。

    可他还是没来。

    但别人却来了。

    来人银光面具,襟飘带舞,温文淡雅,每走一步,轻如鬼魅。

    我微微一怔,开口:“师兄。”

    古道一,我的四师兄。

    我常常更喜欢喊他师兄,因为大师兄、二师兄以及三师姐都很让人讨厌,我不与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讨厌他们,总之想到小时候他们给我绑辫子、穿长裙、涂胭脂我就不喜。

    后来我长大了,百年之后,他们便开始如此折腾小弟子沉曦,直到真正的女孩儿木纾到来。

    如果没有暮云埃,阿月也会来到摇光峰,他们便也这般折腾她。

    我倒愿意他们这般折腾她,给她穿漂亮的小衣服,绑上可爱的小辫子,冬天她的小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

    我忽然觉得,我应当依照她的模样,做个阿丁。

    如果没有暮云埃,我牵着阿甲,她带着阿丁…

    暮云埃,都是暮云埃。

    我冷冷地看着师兄,开口道:“杀他。”

    我要杀他,无人可以阻我,师兄也不可以。

    师兄顿住脚步,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不会来此处,我带你去寻他。”

    我一怔,原来师兄不是来阻我的么?

    师兄看出我心中所想,叹道:“她本来应当是我的弟子……沉默太久,是应当做些什么了,师弟,我带你去寻暮云埃。”

    刑老前辈算过,他与阿月是有师徒缘的,奈何中间却隔了个暮云埃。

    师兄其实也很喜欢阿月的,在他看来,阿月懂事守礼,只是过于执着了一些。

    犹记得,他曾对我道:“师弟,我就托你看着她了,有朝一日,我们的师徒线还是会重新连上的,只我现在却不能见她罢了,刑老前辈说了,切不能改变她的命数。”

    我不禁想,她若是师兄的弟子,应当很幸福的吧?

    可惜她不是,她是暮云埃的弟子,注定被误解的一生,无人心疼,无人关怀,就算有,那个在她眼里唯一的亲人却也早早离她而去,被你们联合处决,任她在风雨中哭喊挣扎,叫天不应呼地不灵。

    然后她就那样孤独地,毫无依靠地活着,时常披荆斩月,时常餐风露宿,满身是伤是血的时候便在破旧的小庙宇或阴冷的山洞里,自己为自己包扎,纱布的一端握在手里,一端含在嘴里,往伤口上轻轻一碰,血溢出来,她不哭也不闹,眼神平静深邃,看不到底。

    我明白她痛的不是伤,而是心。

    可暮云埃,你或许不知…

    我抚摸着那块她唯一留下的石头——她就算最终解暴却也小心翼翼地护着,你随手抛给她的一块毫无价值的石头——这个石头,比她的命更重要,因为是你给的。

    你看不到她的赤子之心,只信她蛇蝎心肠,恶毒寡淡。

    她何其无辜?

    我若没曾记错,你原本是要与她结为道侣,但因为顾长乐的出现,你选择伤害她。

    不是她没脸没皮缠着你,是你让她动心后狠狠割弃。

    呵,我想要珍藏守护的阿月,你却如此践踏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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