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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王爷真的死心,否则不会同意迎娶苏小姐,难道王爷跟杨姑娘有缘无分?”
“那天晚上杨姑娘到底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才那样失魂落魄?”那晚他们守在门外,除了听到王爷悲凉渗人的大笑声,其余一无所知。
墨雷面色沉重,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能探知的,但他希望王爷跟杨姑娘在一起,因为跟杨姑娘在一起的王爷不再是冷酷沉默,反而变得越来越有生气了。
墨云同样是这么想,可惜……
得知龙玄墨已经同意迎娶苏大学士的嫡孙女为正妃,不过皇上还未下旨,杨梦尘让人去准备贺礼,然后呆坐在桌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杭清铭也接到了密信。
看到自家公子剑眉紧蹙,眸光深邃如墨,南天狐疑问道:“公子,是不是出什么事呢?”
“父亲突然病重,来信催我立即回去。”就着烛火,杭清铭将密信化为灰烬。
南天北海神色一凛,北海问:“那这里怎么办?”
坐在椅子上,杭清铭久久没有言语,
南天和北海静静站在两侧。
良久后,杭清铭朝北海招了招手,北海随即俯身,杭清铭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北海郑重点头:“公子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翌日清晨,杨梦尘吃过早饭就坐在花园里,边翻阅昨天的笔记边等杭清铭。
这时,杭清铭匆匆到来,脸上全无平日里的淡雅温润,取而代之的是焦灼慌乱,如雪锦袍上映着点点猩红,身后南天背着已经昏迷的北海,两人衣服上同样沾染了血迹,而北海的左腿还在不停流血。
“怎么回事?”杨梦尘起身迎上去。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杭清铭急切说道:“我们走出客栈没多远,突然出现了五六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将我们包围起来,我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等衙役们闻讯赶来时,黑衣人很快不见踪迹,我们才得以脱险,可是北海为了保护我,被黑衣人打伤了左腿昏迷不醒,杨姑娘,请你救救北海!”
“杭公子别急,我先看看北海的伤势如何。”
杨梦尘说着检查起北海的左腿,大腿中段那一处伤口深可见骨,即使已经涂抹了伤药,但依然流血不止,立即吩咐奴仆准备马车,同时拿出黑针封住北海左腿的几处穴位,没多久,血止住了,再告诉杭清铭把北海送去医院。
不露痕迹看了公子一眼,见公子轻轻点头,南天随即背着北海跟随杨梦尘三人和公子出门,然后坐马车很快来到医院。
“杨姑娘……”导医台的姚护士看到杨梦尘,急忙迎上来。
“手术室可空着?”杨梦尘打断姚护士,见姚护士点头,沉声吩咐道:“通知手术室,我马上要手术!”
姚护士连忙向手术室跑去。
绿萝找来一个移动病床,和杭清铭,南天一起把北海放平在病床上,几人推着他匆匆前往手术室。
伸手拦住想进手术室的杭清铭和南天,杨梦尘说道:“你们不能进去手术室,在外面等吧。”
“杨姑娘,北海虽是在下的随从,但在下一直视北海为兄弟,请你让我进去陪着他,要不然在下不放心!杨姑娘,求你了!”杭清铭一脸沉痛和祈求。
杨梦尘想了想,让护士把工作服拿给杭清铭换上,又叮嘱他几句。
闻讯赶来的罗大夫见杨梦尘在跟杭清铭说话,矍铄眼底一丝暗芒稍纵即逝,随后和杨梦尘与杭清铭进入手术室。
惠民医院已开遍东楚所有重要郡县,杨成安负责总领各地医院的事务,姚川柏等人分别负责几个区域,罗大夫则负责永昌镇,每个月底回镇上做汇报总结,同时跟杨梦尘探讨病例。
这两个月来,杨梦尘要研制新药,众人都没有来打扰她,而她跟杭清铭出门又易了容,故没人知道。
看到放在架子上的军绿迷彩小箱子,箱子上有个红色的十字,以及那些医用器械,杭清铭眼瞳里闪过一缕惊喜,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约两个时辰过去,杨梦尘摘了口罩对杭清铭道:“杭公子请放心,他没事了,等他醒来就可以送去病房,不过还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谢谢杨姑娘!”杭清铭感激道。
杨梦尘轻轻摆了摆手,留下两个护士,和罗大夫跟杭清铭来到外间休息室。
罗大夫有很多话想问杨梦尘,可看她那么累,于是保持沉默,但是坚持留了下来,即便有海棠和绿萝在,他仍不放心。
北海苏醒后,杨梦尘仔细检查他的情况,手术很成功,吩咐护士将他送去病房,杭清铭和南天想留下照顾北海,杨梦尘没有反对,跟罗大夫说了几句话,带着海棠和绿萝回到宅子。
子夜时分,整个宅子静谧无声,一道黑影悄然避开暗处的精卫们,潜入杨梦尘的房间里。
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到挂在床头的那个挎包,黑影眼睛一亮,随即轻手轻脚靠近。
就在黑影即将碰到挎包时,原本漆黑的屋子里眨眼间变得灯火通明,海棠,绿萝和几名精卫手执火把将黑影团团围住。
“你接近我,还自导自演了今天这出戏,就是为了这套黑针和那些医疗器械,杭公子,我说得对么?”杨梦尘缓缓从床上下来,安静地看着黑影。
“杨姑娘说的都对。”杭清铭抬手揭去脸上黑布,事已至此,他没什么好隐瞒的:“敢问杨姑娘何以洞悉在下之意,继而提前准备?”
杨梦尘不答反问:“杭公子为何非要这套黑针和医疗器械,甚至不惜做出这等小人行径?”
“不瞒杨姑娘,这黑针和那套器械乃在下大伯母之物。”杭清铭如实道:“当年大伯母和大伯父产生了误会,大伯母一气之下离开从此杳无音讯;
大伯父找寻许久都没找到大伯母,悔恨郁结的大伯父不久就病逝了,临终前叮嘱在下一定要找到大伯母;
可在下找了十几年一无所获,直到前不久,在下偶然听到一个客商说在永昌镇看到有人用这套黑针,在下以为终于找到了大伯母,于是急忙赶来,没想到黑针居然在杨姑娘手里,而大伯母依然没有音讯;
在下原想套问杨姑娘消息,但杨姑娘口风太紧,昨夜又接到父亲病重密信,在下急着赶回家,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谁知杨姑娘早就洞悉在下之意图。”说完,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杭公子如何确定这就是你要找的那套黑针?”
“杨姑娘可以仔细检查一下黑针,其中有一枚针尾有一道小刮痕,当年在下调皮,不小心用大伯母的手术刀给划了一道痕迹,大伯母还说教了在下一番。”
杨梦尘没检查,只因当初得到这套黑针,她就仔细看过,其中确实有一枚黑针针尾有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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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绝不放弃()
“烦请杨姑娘告诉在下,杨姑娘可曾见过大伯母?”事情已经说开,杭清铭一心想得到答案,毕竟他急着赶回去,不能再耽搁,至于他的所作所为,相信杨姑娘应该不会追究。
杨梦尘微微摇摇头:“没有。”
“那杨姑娘是如何得到这套黑针和那些器械?”
“机缘巧合。”瞧见杭清铭剑眉紧蹙,杨梦尘淡淡说道:“无论杭公子信与不信,我确实是偶然所得,当时那里只有那个军绿迷彩小箱子,此外再无一物,也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想必你大伯母的确曾经到过那个地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埋下那个箱子后离开了,直至我得到那个箱子前,再没回来过。”
杭清铭面露深深失望,身形更是微微一晃,皇伯父和他找了十几年,结果依然没有找到皇伯母,他如何对得起皇伯父的临终嘱托?
看到这个样子的杭清铭,杨梦尘有些于心不忍:“如果杭公子相信我的话,可以先回家,由我查找你大伯母的下落。”
“谢谢杨姑娘!稍后在下画一张大伯母的画像给你,此事就拜托杨姑娘费心了!”目前这个法子最合适,杭清铭迟疑片刻:“杨姑娘,能否把黑针和那套器械还给在下?”
“杭公子会医术?还是杭公子家中有人会使用那套器械,尤其是黑针?”杨梦尘挑眉。
蓝翎说过,那个女军医说这套黑针质地特殊,不是谁都能使用。
至于她为什么能运用自如,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或许与小乖母子有关系吧?
杭清铭一怔。
皇伯母确实曾经说过,只有有缘人才能够使用那套黑针,当年某些人不信那个邪,结果不但不会使用,还招来祸事,从此再无人敢打黑针的主意。
难道杨姑娘就是那个有缘人?
可是皇伯父?
“大伯父深爱着大伯母,却遗憾而终,在下想将黑针和器械葬在大伯父身边,权当是大伯母陪着大伯父,以慰藉大伯父对大伯母的思念之情。”
“想必你大伯母应该是一位仁义的医者吧?”
“当然。”杭清铭有些疑惑,不明白杨梦尘为何这样问?
“既然如此,相信她更希望有人能够用这套黑针医治更多的病人,而不是深埋地下,失去黑针的作用和价值。”杨梦尘循循善诱,这套黑针太精妙,她舍不得:“如今我机缘巧合得到这套黑针,自然也会秉承她的意愿济世救人,杭公子说对么?”
杭清铭想了想认为杨梦尘言之有理,于是点头答应。
“我已经让人备好马车,杭公子和南天北海趁夜离开吧,另外北海的药,我也放在马车里。”杨梦尘挥了挥手,海棠等人随即退回到她身边。
杭清铭双手抱拳,向杨梦尘做了个揖,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杨梦尘问道:“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杨姑娘。”
“请说。”
“这段时间杨姑娘对在下的好,都是因为那个跟在下长得很相似的人?”
海棠看了绿萝一眼,绿萝遂带着几个精卫出去,并关闭房门,绿萝守在门口,海棠留在杨梦尘身边。
走到桌边坐下,杨梦尘才淡淡道:“是。”
“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杨姑娘对在下没有半点好感?”
“没有。”
杭清铭脸色微变,心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落?
“敢问杨姑娘那人究竟是谁?”
“对我来说,他是胜过我生命的人!对杭公子来说,他只是陌生人,杭公子无须知晓!”
“他现在何处?”杭清铭咬咬牙,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以致小姑娘念念不忘?
杨梦尘微微垂下眼帘,抿着唇久久没有回答,久到杭清铭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忽然听见她幽幽的声音:“他已经不在了。”语气低沉破碎,周身萦绕着悲凉凄婉的气息,让人心酸得想哭。
海棠依旧低着头,安静站在杨梦尘身侧,仿若没有听到两人对话。
而杭清铭先是一震,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没有经历过相濡以沫的感情,但他见过皇伯父和皇伯母的伉俪情深,尤其皇伯母愤而离家之后,皇伯父日夜沉浸在悔恨和疯狂当中无法自拔,最终黯然病逝。
他能理解小姑娘的心情,毕竟深爱的人不在了,留给小姑娘的是无尽孤寂和伤痛,当看到与所爱的他容貌相似之人,难免会将感情转嫁到相似之人身上,这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心里到底很不舒服,是嫉妒那人得到小姑娘的深情厚谊?是愤怒小姑娘只当他是替身?还是失落这段时间小姑娘竟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看在小姑娘对感情忠贞的份上,有些话他得提醒小姑娘,否则最后将会害人害己。
“在下佩服杨姑娘的忠贞不渝,但杨姑娘是否想过这样会伤害那些爱你的男子?”杭清铭语重心长道:“如果杨姑娘心里只有那个人,那么从一开始就该拒绝,甚至避开那些男子,而不是等到那些男子付出了真感情,你才找各种借口拒绝,这是不是太自私太虚伪呢?
无论男女,一旦付出真感情,就很难再收回,即便跟其他人在一起,心里也只有深爱的那个人,如此自然会伤及无辜,最终引发许多爱恨情仇之事。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杨姑娘,因为你的自私虚伪,你的自以为是,导致那么多人用鲜血,或者生命,或者孤独一生来祭奠各自的感情,杨姑娘不觉得你太残忍无情了么?
在下言尽于此,希望杨姑娘能好好想一想,不要到最后害人害己!杨姑娘保重,在下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皇伯父说一生只有皇伯母一个妻子,转眼却又迎娶了好几个女子为妾。
等皇伯母绝然离开,皇伯父才发现对皇伯母早已情根深种,心里除皇伯母,再装不下任何女人,再不曾踏进几个妾室房门半步,只一味发疯似的寻找皇伯母。
那几个妾室由爱生恨,不仅毒害皇伯父,还挑起纷争,从而引发一场血腥残酷的浩劫。
而他提醒杨姑娘,不是成全宸王,是为了杨姑娘好。
若是东楚皇帝知晓最钟爱的儿子爱上了杨姑娘,杨姑娘开始没有拒绝或者避而远之,后来却又不屑一顾,东楚皇帝势必会杀了杨姑娘,祸及杨家,毕竟皇室尊严不容亵渎。
猛然抬头,杨梦尘睁大的双眼中盛满震惊和骇然,脸色泛白,浑身微微颤抖。
逃离家乡前她还小,张奶奶他们不会教她什么是感情,后来忙于打工生存,没时间没心思考虑感情,直到遇见阿铭才慢慢懂得一些,跟阿铭离婚后,她已然心灰意冷,再未涉及感情。
阿铭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她所爱的人,可以说,她的感情世界就象一片白纸,干净而懵懂。
如今杭清铭的这番话,仿若五雷轰顶,让她顿时幡然醒悟。
前世她不顾阿铭的苦苦哀求,坚决跟阿铭离婚,今生忽视龙玄墨的默默付出,无情拒绝龙玄墨的真心,她自以为是为了他们好,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想不想要,愿不愿意接受这所谓的好?
他们深爱她,即便她把这些强加给他们,他们也都毫无怨言。
可她呢?
对阿铭表面上伉俪情深,转身就恩断义绝,从此陌路。
对龙玄墨不排斥远避,还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呵护和付出,眨眼就利用杭清铭去伤害他。
说什么为他们好,其实全是借口,不过是想掩饰她内心的自卑,懦弱,多疑和矫情,她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虚伪又自以为是的卑劣之人!
活该她短命,这就是报应啊!
刹那,心口如针扎般疼痛,令杨梦尘无法控制,有腥甜涌上喉咙,‘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衣裙上瞬间氲染开朵朵血莲,双眼紧闭,整个人颓然仰靠着椅背,面容惨白无血色,仿若破碎的瓷娃娃,风一吹就会消散不见。
“小姐!”海棠惊恐地大叫一声,旋即慌忙给杨梦尘把脉检查,表情凝重沉痛。
杭清铭刚打开房门,突然听得海棠惊叫,本能地转回身,当看到杨梦尘毫无生机的样子,心痛又悔恨,想也不想就冲上前。
守在门口的绿萝见状闪电般飞进去:“小姐怎么呢?”
“快!快去请罗大夫!”
海棠边吩咐绿萝,边抱起杨梦尘疾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上,飞快从柜子里找出急救的药丸喂进她嘴里,催动内力,帮着她的喉咙肌肉轻轻一动,促使她吞下药丸,然后紧紧守护在床边。
杭清铭想上前,看到海棠看过来带着恨意的眼神,不由得苦笑,双唇微微翕动,终是没有说出一字半句,深深地看着杨梦尘一眼,转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
一路上,但见精卫和奴仆们都眼含担忧焦灼地看着梦尘阁,却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杭清铭惊叹着。
看到杭清铭的身影,南天急忙迎上去:“公子没事吧?”
杭清铭摇头,表情凝重。
“公子,出了什么事?”看自家公子的样子,应该是没成功,他们也是刚准备动手就被抓了,只是没成功就没成功嘛,自家公子何以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南天和北海表示很疑惑。
“我跟杨姑娘说了一席话后,杨姑娘吐血昏迷不醒。”回头望了望灯火通明的梦尘阁,杭清铭蹙眉沉思,良久,吩咐南天和北海:“你们先行一步,等杨姑娘醒了,我再回去。”
南天北海惊愕:“公子?”明显不赞同自家公子留下来。
“杨姑娘因我而吐血昏迷,我若是就这样离开,终究良心难安。”杭清铭一脸坚决。
让他们抛下公子先走,南天和北海做不到,可是皇上病重,公子不回去,一来会让人指责公子不孝,二来国中局势难料。
就在南天北海准备劝说杭清铭时,一名暗卫突然出现,交给杭清铭一份密报,杭清铭看过后神情顿时松懈下来,还有些哭笑不得,皇妹的密信上说,他离家太久,父皇很想念他,故装病骗他回去。
将密信化为碎末后,杭清铭对南天北海说道:“父皇无碍。你们先回客栈,等杨姑娘醒来,我们再离开。”这样他也能安安心心留下来,如今只希望杨姑娘能吉人天相。
明白自家公子心意已定,南天和北海便恭敬应下,驾着马车去往客栈。
而杭清铭回到梦尘阁的客厅,忽略众人仇视的目光,安静等待着。
与此同时,罗家别院。
“老爷,夫人,绿萝姑娘来了,说杨姑娘突然吐血昏迷,请老爷赶紧过去。”罗大夫夫妻被袁嬷嬷焦急的声音惊醒。
夫妻俩闻言不禁神色骤变,急忙穿好衣裳出来,果然看到门外绿萝一脸急迫和沉重,夫妻俩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莫非小丫头(梦儿)情况很严重?
来不及多想,夫妻俩乘坐马车立即赶往杨家宅子,看也没看杭清铭一眼,直接进入杨梦尘的房间。
杨梦尘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无血色,没有一丝生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
夫妻俩唬得心神一震。
罗大夫急忙上前给杨梦尘把脉,良久后,脸色沉重说道:“小丫头这是气血攻心,先服几贴药看看吧。绿萝,马上给成安他们传信,让他们回来,还有此事暂时不要告诉杨老爷子他们。”他没说的是,小丫头似乎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这可是大忌。
绿萝随即出去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