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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签字画押,办完交割文书。布丁喊上小四队的马大胆和袁文吴青赵员,故意从孙梓寿身边过去,就是不喊他,孙梓寿脸红脖子粗在一旁尴尬着。小四队五人骑马在囚车后跟随。
布丁在后面眼见郓城方派来的囚车似轿子般是全封闭的,布丁心想他们果然没安好心,隐蔽着好做事。
出了西城门,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官道,一条是小路,郭劭执意要走小路,说是抄近路,早到家。在布丁预料之中。前面不远处是淄江的一个小分支——虾米河,此河盛产河虾,每到七八月份,河虾肥美,一网兜下去便能抄一盘,布丁以往常来此钓鱼虾。
到了虾米河,郭劭道:“布队长,前面过了桥就是郓城地界了,按规定,你们护送到此便可。”
布丁道:“哎,郭大人远来是客,我们送过了桥,聊表心意。”
郭劭皮笑肉不笑道:“哼,布队长真是热心人啊,那好,过了桥我们分道扬镳。”
布丁道:“这河里盛产鱼虾,不如,各位莫急过河,在此歇息片刻,我去捞些鱼虾,给各位做午餐时用。”
“不用了,我们郓城人吃不惯这些生野之物,还是去馆子里吃些热酒熟肉为好。”
到了桥边,郭劭再次撵布丁,道:“布队长请回,前面已是郓城地界,不敢劳烦各位了。”
布丁点头道:“那好,我们后会有期。”说罢,打马回返。郭劭一瞬不瞬地盯着,直到五人背影消失在林荫道。他才转身继续前行,来至桥中,却见桥头立定一人,肩扛一根碗口粗细的丈长竹竿,一身村夫装扮。郭劭喝道:“混账东西,哪来的山野村民,看不见官爷办事吗,赶紧滚开。”
那人也不言语,将粗竹往手里一横,迈开大步朝郭劭冲来,郭劭这才知道遇见寻衅的了,对手下喝道:“快亮家伙。”
随行来的七名手下,抽出腰刀,围拢上来。却听身后又传来一声大喝,“俺与于木於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他,不相干的滚开。”郭劭回头看去,在桥尾一个身形和粗竹男差不多的威猛大汉手舞一根大铁棍,堵在桥尾。
看这两人气势,郓城官差已经胆战心惊。粗竹男此刻已冲到近前,大喝一声,“呔!”粗竹横空一扫,郭劭和身边两人便从马上被拍落河下。好在河水不深,人在里面刚没到胸口位置。其他人一看头都下河了,不等铁棍男冲上来,纷纷扔掉武器,跳入河中逃命。铁棍男走至囚车前,喝道:“好你个于木於,你毒箭射杀我兄长之仇,不共戴天,一棍打死,太便宜了你,也叫你尝尝被毒死的滋味。”说罢,往于木於嘴中塞进一物,又舞起铁棍便将囚车砸了个稀烂,伸手摸了于木於脉搏,朝粗竹男点头挥手,二人大踏步飞也似消失在桥边丛林。粗竹男一撤,被他抵在河下的郭劭等人赶忙涉水上桥,来至囚车前一看,都傻了眼,只见囚车已经破碎不堪,于木於脸色铁青,气息全无。看样子,已经毒发身亡。
郭劭一时没了主意,道:“这该如何是好?”想上前探下于木於鼻息,却又生怕被毒到。
这时,只听一人在身后道:“郭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头一看是布丁。郭劭没好气道:“布队长为何还在这里?”
布丁道:“我们刚走不远,听到打斗声便赶来瞧瞧,不想来晚一步。”
第六章 大追捕33()
郭劭道:“是真来晚,还是见死不救?”
布丁道:“郭大人这是哪里话,刚刚是谁一再催促我们回去的?”
郭劭冷哼一声不言语。
布丁道:“这厮杀人无数,早该遭此天谴,活该他仇家遍布,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
郭劭道:“死得其所是何意?”
布丁嘻道:“人死在你郓城地界,也算没有违背我大明例律。就当是你们就地格杀的不就完了,你放心,只要我们不说,劫匪更不敢乱嚼舌头。”
“哦,”郭劭闻言,内心一亮。反正来之前梁大人也暗示要将其就地正法。只不过,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替他们动了手。可他也不知该不该回去如实汇报,试想,一旦叫人得知他们八个人被两个村夫赶到河里,说出去,丢死个先人板板,正在纠结此事,布丁此说,正合了他的意。
郭劭此刻对布丁好感倍增,稍一沉吟,从囊中掏出十两纹银,塞到布丁手中,道:“布队长,那就多谢你的美意。反正,这天杀的恶寇死在这和死在菜市口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说法上,还请布队长留口。”
布丁将银子揣入怀中,道:“你放心,郭大人,我们这些人都是会说话的人。”
“哈哈哈哈,好说,不过,我得从这厮身上取回点东西,以便取信梁大人。”说着,示意身边手下抽出腰刀,上前要割于木於的脑袋。布丁忙道:“且慢动手,郭大人难道看不出这厮身中剧毒吗,诸位带这秽物一路颠簸,多有不便,若是稍被沾染,那就不值了。”
郭劭点头道:“看这毒性确是极强,可若不拿点东西回去,如何跟梁大人交差啊?”
布丁上前去,一把将于木於脖上的一串兽牙项链拽下,扔给郭劭,道:“这厮终日狩猎,没有比这更好的信物了。况且,凭我等人证在此,郭大人何愁梁知州不信呢。”
“也对。”郭劭是梁公平亲信,自然不怕他不信自己,若是不信,也不会将如此隐秘任务交给他去做。郭劭将兽牙项链交给手下收好,指着尸体道:“布队长,那这尸体就地掩埋吧。”
布丁笑道:“郭大人赶路要紧,这点小事,兄弟们代劳了。”说着,招呼吴青和赵员过来,襟着衣服裤子两头,一使劲,将于木於扔进河中。布丁笑道:“这多省事。”郭劭望着渐飘渐远的尸体,对布丁拱手笑道:“果然省事,布队长年纪不大,行事干脆利落,今日有劳各位了,他日来我郓城做客,一定要来找哥哥,告辞。”
布丁也拱手假意道:“一定一定,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下次哥哥来临淄,兄弟定当好好招待。”
“哈哈,一定一定。”两人虚与委蛇。不一会,郭劭带人离去。布丁对小四队成员道:“你们几个先回去跟布老爷交差,眼下河虾正肥,我去捞些,晚上填个好菜。”
吴青道:“布头儿,那毒尸在河里浸泡发酵,你还敢捞虾,不怕中毒啊?”
布丁道:“你这呆头,他是飘向下游,我在上游怕甚。”
赵员摇头道:“反正今年我是不买河虾吃了,桥下游的河虾保不准都被毒死了。”
马大胆道:“那点毒,怎能污染一条河的水,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布丁眼见四人磨蹭不走,知道他们少年心性,都有意留下来捕虾,就等布丁开口。布丁抬脚踹了赵员一下,“快回去交差,还不走。”说着,布丁扒去上衣,噗通跳入水中,朝上游潜去。四人这才上马回返。
见四人走后,布丁立即调头游去。游了百十米,到一处草窝边,大牙将粗竹伸过来,把布丁接到岸边。王铁匠正在一旁给于木於做胸口推拿,不消说,刚刚的劫匪二人就是这师徒俩装扮的。天底下还真不好找体格这么相像的二人。
布丁问:“怎么样,喘过气来没?”
王铁匠道:“喘个屁,你给我的是什么毒物,我看八成是真给毒死了。”
布丁道:“云耳,听说过没?这可是于木於自己珍藏的宝贝,要是真给毒死了,可怨不得我。哦,对了,他说多灌水就可解毒。”
王铁匠道:“还灌,你给他扔进河里,飘这一路,灌的还不够啊,你看我给他控出多少水来,我看,他不是毒死的,就是叫你小子给溺死了。”
布丁叹道:“唉,木鱼头,你泉下有知,可别怨我,布头我尽力了,你终究还是个短命鬼。”
却不料,手臂一紧。于木於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大口喘气道:“我不是短命鬼,我是九命猫。”
布丁大喜,“你活过来了,这云耳真是好宝贝。”
于木於坐起,环视一圈,看到王铁匠下意识一呆。布丁生怕他对情敌产生敌意,忙站过去挡在前面,道:“木鱼头,这里的人都是你的恩人,是我们设计救了你,知道吗?”
于木於坐姿改跪姿朝着三人咚咚咚就是一连串响头。王铁匠忙过去扶起他,道:“兄弟别这样,布丁跟我们说了,你也是可怜之人。我们决定帮你一把,当然,最主要的是想帮郓城百姓一个忙。这个梁昏官一日不除,百姓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将来问罪梁公平之时,你就是最好的人证,所以,你绝不能死。”
布丁道:“从今天起,以前的于木於已死,现在我眼前的不是于木於,是木鱼头。”
于木於从地上捡起一根竹刺,一下子插入掌心,跪在布丁面前道,举着流血的手掌发誓:“从今天起,于木於已死,我是木鱼头,是你的仆人,我对天发誓,主人活我活,主人死我死。”
布丁戏虐道:“对天发誓不管用,你要以你娘和孙**的名义立誓。”
此言一出,立即招来王铁匠一巴掌,“混账小子,你打什么主意呢。”王铁匠不知道于木於和孙**的事,但从话音听出布丁没安好心。布丁嘿嘿道:“你不是一直想休了孙**吗?”
王铁匠道:“胡说,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布丁附耳道:“你婆娘最了解他的习性,最能降住他,他最怕她了。”
“哦,”王铁匠摸着脑袋还是想不通。
第六章 大追捕34()
于木於此举,布丁内心其实是蛮高兴的。于木於会认他做主人,他万没想到。他满以为,至少从今以后,自己会多的一个帮手。他发现,恶道和于木於正好是相克,一个轻功见长,一个神射手。神射手可将天上的飞鹰击落,更何况是一个人,得他相助,降服恶道就更有胜算了。不想,于木於行事偏激,爱走极端,救了他命,他就以命报答。从此,自愿成他的仆人。布丁眼里不分贵贱,他当然对主仆名分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身边多了可信赖的臂助,有这样一个身手敏捷的射手可谓如虎添翼,这对他日后行事有莫大的帮助。
于木於果然是木头脑袋,布丁一句戏言,他果真当真,随即便朗声道:“各位给我做个见证,我木鱼头今日以孙丽颖和母亲之名起誓,从今往后,跟随布爷,刀山火海无二话,腥风血雨无二心。主在我在,主亡我亡。”
话毕,身后草丛传来鼓掌声。布丁一惊,只见草丛一分,马大胆从里面冒出头来。
王铁匠一把抓起竹竿,看向布丁,那眼神是问布丁,要不要敲晕了。
马大胆先开口,道:“杀人灭口,莫急动手。”悠哉地围着于木於转了一圈,道:“抓到此人,我也有份。布头,可你们今天闹这一出,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布丁道:“马大胆,既然你都看见了,实话告诉你,今天这几人,都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没告诉你,是因咱们相识不深,生恐机密泄露。”
马大胆夸张道:“咱们一起进山,患难与共,九死一生,难道还不算兄弟?”
布丁道:“你的意思是?”
原来,这几日,布丁满脑子琢磨于木於的事,心无旁骛,行事有些古怪,被马大胆看在眼里,奇在心头。尤其,布丁今日一举一动,全落在马大胆眼里,等布丁强撵四人离去,他更是坚定了内心的想法。四人走不远,马大胆便以帮布丁抓鱼为由,叫三人先回去,他偷偷涉水跟来。他的水性仅次于布丁,这一路游来,并未引起布丁等人注意。
马大胆眼看大牙和王铁匠都抄起家伙,将他围在当心,便道:“布头,我的意思是你太不够意思了。从山里出来后,我马大胆早把你当兄弟了,我马大胆生平没服过谁,但和布头你在一起,虽说才几天,但我服你。我若是想使坏,刚刚只管偷偷溜走去告诉郓城梁大人和布大人,百两纹银恐怕轻而易举就到手了。”
大牙瓮声瓮气道:“布丁啊,他一准儿是想入伙。”
布丁点头道:“这么说,你跟我是一条心的?”
王铁匠骂道:“呸,什么入伙,说的真难听,好像咱们在搞绿林帮派一样。”
马大胆道:“‘一个篱笆三个桩,好汉也要三个帮。’布头,我跟定你了,有事尽管吩咐。”
布丁一日连收二人,心花怒发。道:“好说,从今儿起,咱们就是兄弟。有难同享,有福同当。”
王铁匠骂道:“呸,话都说不对,还当头呢,应该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你们小的们搞这些把戏,大叔我可不伺候,今次帮你这把,也是可惜老于这身本事,要不然,我才不来呢。”
布丁道:“大叔已经帮了不少了,我们小一辈,自然不敢命令大叔。你放心,从明日起,你就可以去寻翠坊找最好的姑娘,连玩十日,银子我出。”
“哈哈,寻翠坊老子可不敢去,老子若是前脚迈进去了,你小子一准儿后脚就把我婆娘拽来。嘿嘿,老子不上你当。真想请客,‘博味居’的女儿红我最喜欢了。比那个泰来酒家的酒好喝不知多少倍,价钱还便宜。”
“嘿嘿,大叔对我的防范之心还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啊,那好,既然你喜欢博味居,你去便是,银子我来结。”
马大胆道:“木鱼头的住处怎么安排?”
布丁道:“我早想好了,就去王大叔的铁匠铺,你又多个帮你打铁的高兴了吧?”
“什么,混账,这可不行。我那婆娘知道非扒了我皮不可。”
于木於也急道:“布爷,万万不可。”他从内心认定布丁为主子后,便改口叫布爷。
布丁有些不适应,道:“别叫布爷了,论年纪我该叫你爷,你可以叫我布头或者布少都行。”
于木於道:“布爷是我再生父母,一个爷字,当得。”
看于木於坚毅而又偏激的表情,布丁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心道,那就随你便吧。
马大胆道:“布头,在山里你不是说过,南城有个什么楼的吗?他住那里怎样?”
布丁喜道:“对啊,那个地方没人敢去,正好适合你藏身,反正你在阴曹地府走过一遭了,身上带着鬼气,鬼也不敢招惹你。”
王铁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们说的是啥地方?”
布丁道:“吊尸楼。”
“我呸!亏你想得出,那鬼地方,我喝醉了都不敢去。”
“嘿嘿,木鱼头,你敢不敢去?”
于木於道:“有何不敢,深山老林住了几十年,除了练箭术,就是练胆量了。”
云耳毒素见水散的很快,到了黄昏时分,于木於已经可以行动了,众人回返在天黑前刚好返城。临分手时,布丁嘱咐王铁匠为于木於打造一副薄铁面具。于木於则按照布丁吩咐,藏进吊尸楼,好在吊尸楼外不远就是荒山野外,天黑后,于木於外出觅食也不算困难。
第六章 大追捕35()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于木於半路遇到仇家寻仇惨死郓城古道一事,便已经传遍两地,成了书坊酒肆、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人们绘声绘色描绘恶人遭天谴的惨状,可谓恶有恶报,大家都认为他死了。被于木於射杀的死者家属更是放起鞭炮,庆祝恶人伏法。那两个截杀他的蒙面人,大家口耳相传,直给描绘成天神下凡一般。
布泰诨一早把布丁喊到书房问话,自然是关于于木於最正确的死法。布丁将早就打好的腹稿简单一说。布泰诨叹道:“唉,一个神射手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啊,九泉之下,他有何颜面去见他的祖先啊。”
“大老爷知道他先祖的事情?”
“当然,他的先祖赫赫有名,毕生追随徐大帅,一把大刀杀敌无数,号称关二爷转世。他的后代没有继承他的衣钵,都是些个无能之辈,直到于木於算是找回些先祖的遗风,只可惜他走的是歪道,唉,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正是他这样的人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他若是从军,去南方历练一番,说不定,又能找回先祖的荣光。”
“人死茶凉,说的再多也白搭了,大老爷还是说说眼下的事吧?”
一句话,把布泰珲带回正题,道:“今日,找你来,就是问问你,上次对你说的阮氏和于氏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小子也在琢磨这事呢,我准备伺机夜探王府。”
“哦,想法很大胆。你可知王府戒备森严,光护院家丁比衙门的人都多,少说也得一百人以上。”
“呵呵,大人放心,小子有办法。”
晚饭时间,阮氏正在家中洗洗涮涮,院门传来响动,阮氏急忙奔过去,左看右看,没个人影。一回身,却见布丁大摇大摆地坐在自家的竹椅上乘凉。阮氏是城里出了名的不好惹,两手掐腰骂道:“你这坏东西,来我家作甚?”
“嘿嘿,从来没到婶婶家座过客,听说,婶婶腌的花生很好吃。”
“滚蛋,好吃也不给你吃。快走,身为官差没个正形,还像以前一样浪荡子一个。”
布丁道:“你不给,我就不走。”
阮氏骂道:“不走是吧,好,等我当家的回来,看他不砸断你的狗腿。”
“如果你当家的能回来,我干嘛还来这儿呢?”
“啊!你你什么意思呜呜”阮氏是强弩之末,心里防线终于崩溃,痛哭失声。
布丁上前悄声道:“婶婶别哭了,再哭,那真就是给你当家的哭丧了。”
“啊,我不哭,可是我当家的”
“布大人派我来,就是想了解下情况。婶婶,你若想当家的回来,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越详细越好。”
“哼,前几日我都跟师爷说了,可衙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知该不该信你们了。”
“布少我不是来了吗?实话告诉你,布大人十分关注此事,我正是奉了布大人之命来的。”
“哦,那就好,我那死鬼,啊,不,我当家的自从上月初十跟王家大公子出发后,至今未归,都大半月过去了,音讯全无。前几日,王家派人送来二十两纹银,我问我当家的在哪里,他们就说出远门,去哪都不说。我越寻思越是可疑,银子我纹丝没动,我这给你取去。”
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