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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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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浪费时间!”

看沐春阳都发了誓江月这才缓和一些,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闷闷地喝起水来,且喝且叹!

江月这副表情一下子就勾起沐春阳内心的虫虫蠕动不已,他搬着椅子挪到江月的身边,看着江月喝水问:“铁嘴鸡,你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我哪有!”江月怔了一下,嘣地一声就将杯子掷在了桌上,瞪着沐春阳说:“说你心不在焉浪费光阴,你还扯上我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从赵州回来就怪怪的!”沐春阳又挪了一下椅子,跟着江月靠得更近了一些,又问:“你从来都不喝酒的,自你从赵州回来每天晚上都要喝上几杯,这差别也太明显了,我能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我突然喜欢上喝酒了,不行吗?”江月把凳子往后移了一下,理直气壮地又说:“我喝我自己的酒,还要你批准啊?”

沐春阳见江月强词夺理就笑了,连连地点头,说:“可以,你也说突然喜欢上了,这总得有个原因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婆啊?我就喜欢喝上了,哪需要什么原因?”江月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给沐春阳说:“好好念你的书,别打盐的婆子淡操心!”说着就蹭蹭地走了。

从沐春阳的眼光来看,江月这是逃了,他呵呵一笑,对心里的那份人选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圈定了!

——司徒美玉!

江月走后沐春阳也收敛了收神,认真地看了一会书,又写了两篇文章,看着天色还早便拿着文章去找欧阳杰了,路过‘花满楼’的时候稍停了一下,望了一眼楼上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走了。

就在沐春阳望着‘花满楼’叹气的时候,江月正好在对面的茶楼上往下看,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江月的眼里。

沐春阳的举动落在了江月的眼里,江月眼里的情绪也落在了对面坐着的那个人的眼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沐春阳猜测的那个人,司徒美玉!

“你,怎么不说话?”司徒美玉轻声地问着江月,见江月不答,也没有把视线收回,他神色一黯又问:“是因为他吗?”江月还是没有出声,司徒美玉有些受不了了,轻叩了一下桌面,大些声音喊了江月一声:“江姑娘!”

“嗯。”江月被喊回了魂,见着司徒美玉面色不好,便喃喃地问:“怎么了?你说什么了?”

“我问你,你拒绝我的求亲是因为他吗?”司徒美玉问完脸变成了绯红!

“谁?”江月有些迟钝反问。

江月的迟钝反应在司徒美玉看来她这是在装蒜,要说出情敌是谁对他来说很是艰难,不过为了心中问题的答案他还是说了:“沐春阳!”

听到这三个字江月便一怔,随即反问:“你说沐春阳?因为他沐春阳?”接着江月便呵呵一笑,连连摇着头说:“他就一毛孩子,怎么可能!”见着司徒美玉脸色很不好,江月顿了一下,很是认真地说:“春阳在我的眼里就是我弟弟,可以宠,可以管着他,还可以骂他,这确实是一个很非常亲密关系的表现,不过并不是情侣关系,在他的眼里我就是‘母老虎’、‘母夜叉’,一个比家里任何一个兄长、姐姐还要粗暴厉害的姐姐。在我的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怎么可能有像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要知道,我可比他大四岁呢!”

司徒美玉听江月这样一说也觉得有些道,但是这让他更糊涂了:“那是为什么呢?你曾说过,你要找一个情投意和的人嫁,我跟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可否认,我们两个很谈得来。不管是农事,还是对其他以及社会现象的认识,都是高度的一致。可是,我不觉得这便是情投意和!”江月说到这里稍稍的顿了一下,想了想后面的词后才说:“在我看来,这只是我们的沟通质量比较高而已。”

听完江月的最后呈辞司徒美玉就像掉进了一个装有冰水的缸里一样,而那个缸又架在烧着的柴禾上,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被冤枉的人押上了刑场,前面是扛着大刀的刽子手,后面是一个位阶小的官员在为自己平冤!死的机率比活的机率更大,但却不能让他完全抱着死的决心。

司徒美玉得到了江月最坚决的拒绝,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跟江月的那种默契和“高质量的沟”是希望。明明是有希望的,也是可以明确提问的,可司徒美玉不管怎么样也开不了这个口,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那我先走了。”

“好!”见司徒美玉就这样走了,江月心里还是稍稍的有些内疚。

待司徒美玉走后,江月眯着眼看了看那个“花满楼”,过了一会儿叫来了茶楼的小二问:“我听说‘花满楼’里有一位‘牡丹’姑娘?你听说过吗?”

“怎么没有听说过,她可是咱们真定府有名的一枝花!”小二连说带笑地跟江月把那个“牡丹”容貌、体态以及风流事韵跟江月比划了一番,然后问江月:“姑娘对她也有兴趣?”

这个店小二说得很有一些暧昧江月却没有听出来,只见她微微一笑,说:“听你说得有模有样的,难不成你还见过?”

店小二一怔,随即嘿嘿一笑,说:“我哪里见过,我也是听来咱们茶楼的客人说的!”

“你可听说过这个牡丹可有心上人?”江月想起沐春阳向自己要钱去给她赎的事,虽然明知道在店小二的身上问不出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我可没有听说,不过我倒听说前不久有一个公子来给她赎过身,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事儿又没成!”店小二如实地说着。

江月知道这个店小二说的必是沐春阳那次,她不动声色,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说:“我想见见这位牡丹姑娘,怎么才能见到?”

“姑娘家的什么人被她勾了魂儿?”店小二满脸写的都是“八卦”两个字。

“瞎说!”江月脸一沉,缓了一下才说:“我只是听说她很是会打扮,我有一个姐姐嫁到了京城一个高官家,我想替她讨些装扮的窍门儿!”

“哦!”店小二长叹一声,他听出来了,江月找牡丹讨装扮的窍门是假,是讨勾住爷们儿魂儿的办法是真!心中不由得高兴,朝着江月伸出一只手,掂了掂,笑着问:“姑娘是想让我帮你牵过线?”

店小二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江月很明白,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扔了一块碎银子给他说:“算给你的订金,办成了还有!”

江月随手扔过去的虽是银子可足足有一两,这是店小二整整三月的工资,他哪里不动心,连忙收了起来,小声地对江月说:“这好说,你要见她,有两个办法!一女扮男装混进去,反正那地方认钱不认人,你只要进门的时候给龟奴打发两个了儿,就进去了。到了老鸨那里,你再扔几个钱她就会让你见人!”

“那第二个办法呢?”江月虽对青楼楚馆很是有兴趣,不过早先教育过沐春阳,自己去若是让沐春阳知道了恐怕不太好。

“第二个办法嘛就麻烦了些!”店小二说着就坐在了江月的对面,伸长了脖子小声地给江月说:“这个牡丹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天必会出门去城东郊的‘焚香寺’烧香。这样来,你要见她不难,可是要跟她搭上话就比较麻烦了!”店小二又将那个牡丹什么时候出门,出哪道门跟江月说了。

江月听见觉得这一两银子倒还花得值,笑了笑,扔下了茶钱便走了,临走时说:“在我下次来之前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知道吗?”

“那不行!”店小二嘿嘿一笑,掂了掂手说:“你说了,事成后还有,我忘记了,到时候找谁要银子?”

看着店小二贪财的样子江月无奈地笑了一下,又在钱带子里找了一块比刚还稍大一些的碎银子,扔给他说:“这就是后面的,这下该忘了吧?”

“该忘了,哦,我现在已经都忘了!”店小二捧着银子欢喜地将江月送下了楼!

67

67、第 67 章:诚心荐人 。。。

江月本是打算好了去会会那个牡丹,却因诸事繁多脱不开身,后来时间刚刚宽松柳娘的婆母又找上门,有意接柳娘回去,又惧家中的男人,故请江月一并回去说和说和。江月纳闷,她怎么想到找自己去说和这事?便问她:“我一个外人,掺和你们的家事不太好吧?”

“江先生要教我们这里的人种南方的大米,是何等地本事?就是县老爷也都是要尊敬的,何况是我们家的那些怂男人!先生就当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家里头大小凡事都离不得我这媳妇的,如若她不在我且活不了两年呢!”柳娘婆婆说着就泪水连连。

看着这人家又哭又说,江月好生地不忍,便点了点头。虽是点了头,但心里还同纳闷,这老婆子是怎么找上自己的呢?

柳娘看出了江月心中的疑问,便悄悄地把事情原由跟江月说了。

原来柳娘被沐春阳领回来后一直惦挂婆婆,怕婆婆寻她不着着急,便在出门买菜的时候让人稍了一个口信回去,婆婆得知柳娘被江月收留很是高兴,偷摸了家里的一只鸡来拜谢江月,而江月却不在。从媳妇那里得知江月便是人们口中传说的江先生,便寻思着让江月去家中说和,让柳娘回家算了。柳娘年少嫁入郭家,丈夫和婆婆对她甚好,又有女儿在郭家让她牵挂,所以听了婆婆的话后便欣然同意了。只等着江月空闲一些便给婆婆送信,让她来求江月。

在江月看来柳娘这人还是不错的,手脚勤快不说人也干净,且不多言不多语,与小梅也合得来,按她的意思就算郭家人来领她也可以留在这里陪伴小月,后听郭婆婆说的那些话倒不好强留了,毕竟郭家一家子是上有老下有小,也是不容易。

沐春阳是极喜欢凑热闹的,今天这事他岂会不掺和的?央着江月放他一天假带上他一起去,江月见他这几日念书认真得紧就应了,又叫了沐安驾车,一行数人便去了郭家村。

其实,郭家人赶柳娘回来也是一时之气,平时虽有些口角之争倒也矛盾不大,最主要是因为孩子的死,疼失爱孙的郭老爷子一气之下就将所有过错怪到柳娘的身上,说她平时只管他家的闲事才害死孩子的,所以一气之下就将柳娘赶出了家门。后来又气柳娘没用,看不住自己的东西,所以才对柳娘置之不理。如今江月来说和,加上沐春阳那一套之乎者也地一通说,郭家人骂了柳娘几句也总算接纳她了。

在回来的路上,江月遇到了一件令她丢人的事——被一群狗吓得瘫在了地上。还好有沐春阳和沐安在,几条拦路狗被打跑了,这才让江月没有做出更丢人的兴动。

柳娘走了,家里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这可苦了小梅,且不说家里所有的家事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就是平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江月以前还不觉得,但柳娘一走就有感觉了,觉得这样对小梅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便想再找个老妈或小丫环回来。只是一时不得闲也没有顾得,那日又去了郭家村一带,碰见了柳娘,二人说话间便说到了小梅,后来柳娘就隔三岔五地抽时间来家里一趟,陪着小梅说说话,又帮着小梅干些粗活儿。

日子就这样过着,眼看着考期近了,而沐春阳也越来越老实。看着越来越老实的沐春阳江月倒放心不下了,生怕他日苦读读坏了脑子。一直想要跟他说说又没有机会,这日江月睡得还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堂屋东头有声音,江月细细地一听原来是沐春阳在读书,她看了一下天色,黑漆漆的也看不见是什么时候,爬起来望了一下窗外,只见小梅他们那屋的灯都还没有亮,便知道这时候还早。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读书了?”江月打了一个哈欠,摸着火折子把灯点燃,然后披了件衣裳就起来了,到了堂屋瞧见沙漏的刻度刚过“寅时”,不由得就是一怔:“这也太早了吧?”这几日江月也感觉到了,沐春阳有些恐考了,她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早就想跟沐春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算是机会吧。

穿过堂屋江月推开了书房的门,门被推开发出吱嘎嘎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沐春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沐春阳明显地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昏黄灯光里看清是江月,松了一口气后满是不高兴地说:“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吓我,你吃饱了撑的啊?”

堂屋里没有火炉,大门的缝又大,江月穿得衣裳不多感觉有些冷,便进了书房,坐到了火炉旁边,听见沐春阳抱怨自己便搓着手说:“我还说你呢?这才什么时候啊,你就爬起来吵吵?”

沐春阳这才知道自己读书的声音吵着江月了,有些嘴硬地说:“我都这么小声了,还能吵着你?瞎说!”

江月也不跟他争,只坐在那里,低着头烤着火,这样让沐春阳有种怪怪的感觉,他轻咳了一声,又跟说:“铁嘴鸡,你,怎么了?”

“我想跟你说会儿话!”江月抬起了头,看着沐春阳说。

听江月这样说沐春阳莫明其妙地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什么话非得这个时候说?”

“春阳!”江月低唤了一声,动了动手指,指到自己对面说:“你坐过来!”然后又说:“你把灯也拿过来!”

沐春阳不知道江月要干什么,但还是依旧江月说的做了,把椅子搬了过来,把灯也拿了过来放到桌上,看到江月身上穿得少便说:“你怎么不多穿些衣裳?”说着就起来把挂门后的裘皮大氅摘了下来,扔给了江月。

裹上了裘皮大氅江月顿时觉得身上暖和多了,拢了拢衣裳,索性把腿卷在了椅子里,然后跟沐春阳说:“我看你这几天的脸色不对,是不是为考试的事情担心?”

“谁担心那个了!”沐春阳矢口否认,一抬头看见江月挑眉毛,连忙又说:“咳,也不是担心哪,只是想准备得充分一些!”

听了这话江月点了点头,好一会儿了才说:“按说你以前也够用功了,要我说啊,就这几天的功夫再用力也当不得什么事。与其把自己弄得很累,还不如放宽了心,该玩玩,该睡睡,天天点灯熬油的反而不好!”

话说了这么多沐春阳总算是明白江月半夜起来是为了什么,不由得心头一暖,不自觉地就撅起了嘴,跟江月撒起娇来:“嗷,铁嘴鸡,没有看出来,你竟这么好的心肠!太让我感动了!”

“去你的!”见沐春阳又没了正形,江月来了气,拿起火钳就朝他戳去,当然她不是真要戳他,只是吓唬他而已,见沐春阳躲过了便放下了火钳。

沐春阳躲过了火钳便嘿嘿一笑,突然拉起了脸,看着江月问:“铁嘴鸡,要是我考不中,你就真的不给我在爹娘面前说情?”

江月被他问得一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我就是说情能管用吗?还有,你觉得到时候你的心里能过得去?”说到这里又觉得是给沐春阳施加了心理压力,她顿了一下,轻声地宽慰道:“不管怎么说,你这一年也用了功了,好歹也要对得起自己,不管老爷和夫人最后的决定什么,你都要好好地考这场试。成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心事袒露给老爷和夫人,就算他们不应你也做到最好了,但我相信,他们听了你心底的实话后他们会理解你的。如果考不成,你如何像老爷和夫人开口?你又不是考不了,如果你敷衍过去老爷和夫人会伤心的!你忍心吗?”

“可是我现在心里真的是没有底,你要知道举试跟乡试考秀才不一样。尤其是今年,整个真定府十几个州县的秀才加起来就上千人,再加咱们的祁州、深州、定州、保州,这四个州府的秀才都过来,加起来一共就好几千人呢!我要跟我爹娘开口怎么着也要考个二三名才好开口不是?”沐春阳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简直是杳不可闻了。

这下江月才明白沐春阳的心结是什么,不由得笑了:“你小子野心倒不小!居然想在几千人中考前三名!”说着伸手拍了拍沐春阳的肩头,笑着说:“不错,有志向!哈哈……”

“所以我才这么用功嘛,你不是常跟我说,既然谈条件那就得有诚意吗?”沐春阳嘿嘿笑着挠着头,这才露出了孩子气。

江月轻声地叹了一口气,挠了挠他的头发,说:“既这样你更加应该放松才对。”见沐春阳一副不解的样子,江月一笑,又说:“你可还记得前次咱们去柳娘家回来的事?”

“这如何不记得!”前不久柳娘的婆婆来找江月了,想让她把柳娘送回去,沐春阳陪着江月去了,回来的路上遇着了几条野狗挡路,江月吓得直叫,第一次见江月这样害怕沐春阳对这件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如何能不记得!

“你跟我从武力上讲哪一个强,哪一个弱这不用我说了吧?可是因为我从小就害怕狗,见着狗就打哆嗦,本来那几条狗又瘦又弱,从力量上根本就威胁不到我,但因为心理的原因我就害怕它。而你在心理就没有这个障碍所以你很轻易地就把这个狗给打走了!”江月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沐春阳,见他一副在琢磨的样子便笑了一下,又说:“考试也是这样,你越是怕它,你越是紧张它,你越考不好它!人只有放轻松才能文思泉涌,文不着点一气呵成!”

沐春阳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痛苦地叫道:“可我就是睡不着!”

听沐春阳这样说江月真发了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呢?”想了想,突然想起那个牡丹来,便跟沐春阳说:“要不咱们也去寻求一下心理安慰?”

“什么心理安慰?”沐春阳感觉到一头雾水。

江月呵呵一笑,反手指着东面说:“我听说城东郊有一个‘焚香寺’,那里菩萨挺灵验的,要不咱们也去烧烧香,拜拜佛?”

“你真想得出来!”沐春阳一听是这事便噗滋一笑,笑过后又朝江月点了点头,说:“也好,那咱们就去试试?”

“去试试!”江月笑着答,然后说:“择日不如撞日,咱们明天就去。嗯,我听说焚香寺是建在山上的,也不知道那山有多高!”

沐春阳一怔,问:“你问这个做什么?山的高矮有关系吗?”

“当然有,要是山高的话咱们可以早点起来,到山上去看日出啊!要是山矮的话就算了,咱们晚点儿走,去烧了香后到山上野炊去,让你好好地轻松轻松!”江月说着就伸手摸到了沐春的脑门,抚着他笑着问道:“如何,我这个姐姐好吧?”

“呕……”沐春阳装出一副恶心的模样吐了起来,吐着吐着自己就先笑了。

跟江月聊了这一阵子沐春阳倒真放轻松了,一轻松下来还真有些犯困,连忙将江月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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