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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沐春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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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美玉是抱着目的来见江月的,而江月来临洨楼也是有目的的,双方都以为会费一些周折,却不想彼此之间竟有惊共识,而且还一见如故,这让三人都感有些意外,并惊喜。尤其是司徒美玉,也不知道是内心真的感受,还是酒精的作用,当他朦朦胧胧地看着江月时,竟心跳得厉害!

大家既有共识,且有一见如故的交情,事情就好办多了。江月将自己东西摊出来,摆到桌面上与二人讲:“我的情况有些特别,我是年初被沐老爷与沐夫人从山道上捡回来的。他们沐家对我有恩,我不能报。所以,你们要种这些农作物,前三年必须从他们那里购种子!”

“可以!只要沐老爷不要敲我们竹杠就行!”杨万里率先表了态。

见杨万里表了态江月便转头看向司徒美玉,看见江月的眼神移动,杨万里也发现了司徒美玉没有表态,便捶了他一拳,吼道:“你小子说话啊!”

“呵呵……,我还是那句话,我得回去跟我爹说一声,我们家的事都是我爹做主!”许是后面几杯酒的关系,这个时候司徒美玉醉态毕现了。

“去你娘的!”杨万里推了司徒美玉一把骂道,随即又懊恼地说:“要去就去你爹的,你娘是我姑,骂了岂不是骂我?”一通自言自语后又说:“去你爹的,早八年前你家就你做了,你还问你爹?”说着又觉得自己这话缺少说服力,便冲着江月喊着:“丫头,我给你说,这小子就是在扯谎,他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做他们家的主了!只不过就一样他做不得主!你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江月看了司徒美玉,随后摇了摇头。

“娶老婆!”杨万里一口接了过去,说:“这小子除了娶老婆他做不得主,家里的所有事都是他做主,包括他弟弟娶老婆,他妹妹嫁人,都是他做主!”很是神秘地跟江月低声地说:“我跟你说,就我小姑姑,就是他小姨改嫁都是他做的主!”

“噗!”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绣花小梅听见这话忍不住喷了!

许是觉得自己爆料过猛杨万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冲江月笑了笑,随即坐了回去,轻咳了一声端起茶碗兀自喝了起来。

看着二人实在醉了也不便谈正事,江月便让掌柜的扶他们上楼上去歇息,然后跟掌柜的交待:“我先回了,等二位醒了后跟他们说一声,就说今天谈的事还有些细节需要磋商,等他们有空了就约个时间,派个人去吱会我一声。”

“好嘞!”掌柜的将江月的话记下,随后送着江月下了楼,又与江月说了今天做的那几个菜的原料的事。

“你们这既是司徒家的,那我就跟司徒公子一并谈吧,里面好些东西都可以跟推广播种一起走。”江月说着就招呼小梅上车,然后请掌柜的回去,再让沐安驾车走人。

回到家中,江月便将今天跟司徒美玉与杨万里协商的事写成信,让沐安找了镖局让人连夜送去了祁州深泽!

25

25、第 25 章:诡异的暖昧 。。。

从临城到深泽来回也得十来天,十天后江月收到了沐老爷的回信,信上肯定了江月的做法,并夸赞江月有胸襟、大志向。当然,在信中字里行间也不乏对江月的关怀之情,那谆谆叮嘱,柔似春阳,润物细语字句让江月心里如在寒风刺骨的深夜面临着一堆篝火一般。

“小梅,你这几天有空你把右屋收拾出来,大少爷节后就要过来。”看完了信,江月对小梅笑着说。

一听沐耀辉要来临城小梅和沐安都很兴奋,因为小梅和沐安就是沐耀辉从外面捡回去的,这二人对沐耀辉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

看着小梅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江月也不好闲着,顺带手也帮他们一把。

三人正在忙活,苏梦君推门而门,远远地就瞧见江月抡着大斧子劈柴,脑子里噌地一声长响!在他看来,温文秀丽的江月一身整齐地抡着大斧的样子实在是太怪了,苏梦君真的接受不了。

“咳!”为了引起江月的注意,苏梦君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啪地一声脆响,江月面前的半截圆木被她一斧子劈成了两瓣,刚伸手去扶劈开的半圆,忽听得有人咳嗽,抬头来一瞧见是苏梦君,她大大地露了一个笑脸,很是大方地冲苏梦君问候:“苏大人来了,里面坐!”虽是这样请,但她手上却没有停,抡起斧子又是啪地一声脆响,刚刚被劈成半圆的木材又被她一分为二!

感觉到苏梦君并未上前江月停下来,却没有直起身,猫着腰,偏着头看了苏梦君一眼,笑道:“我把这两根劈完了就过来,你们先进屋里烤烤火吧。”说着又抡起斧子,噼里啪啦一阵通劈,不一会儿,一堆圆木就被她劈成四分为一的柴禾了。

对江月来说她劈柴并不是为了劈柴,而是为了活动筋骨,柴劈完了她筋骨也活动开了,感觉舒服极了。两三下将柴禾推到厨房外的屋檐下,放好斧子,一转身见苏梦君还立在原地,她随即就是一怔,笑问道:“你不冷吗?”

苏梦君看了看江月,从袖子里摸一方淞江棉布手绢,递向江月说道:“你都出了汗,我怎么会冷!”

“不用,我要洗把脸!”江月冲苏梦君笑一笑,随手捞起搁在房屋外面的木盆就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接着一脸湿露露的江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红通通的还滴着水。

“你擦一下吧。”苏梦君再一次把手绢递了过来。

“走吧,咱们进屋说话。”这一次江月同样没有接苏梦君的手绢,只是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提了一铜壶就先走了。

江月两次都没有接自己的手绢,苏梦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江月,一把就擒住了江月提着铜壶的手。江月一下子就怔住了,回过头来看着他,这时候苏梦君跟江月说:“我来提!”说着就将江月手中的铜壶接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手绢塞到了江月的手上,头也不回地就上了正房。

面对苏梦君奇怪的举动,江月总觉得别扭和尴尬,只是她又说不出什么不对来,也只好忍了。

二人进了正房,苏梦君很自主地就进了江月的书房,并将将铜壶放到了离书桌不远处一个榻前的火盆上,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榻上,怔怔地望着江月。

“苏大人今天怎么来了?”江月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挑了一个离那榻比较远的地方坐下。

“你不冷吗?”苏梦君猛地朝江月问道,见江月一怔便很不高兴地问江月:“我是要吃人还是怎么的?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咳!”江月干咳了一声,扯了扯嘴角笑着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避点儿嫌还是应该的。”

没有想到江月会说得这么直接,苏梦君明显地就是一怔,随即来了个大大的笑脸:“呵呵……,你也说了,咱们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已经同处一室了,哪还有避得清的!”

江月也没有想到苏梦君会这样一说,本来是拿话堵苏梦君的,这一下子倒让苏梦君把自己给堵着了,顿时觉得气结,气了不说还不能发火,谁叫人家说得是理呢?瘪瘪嘴,江月将椅子往前挪了一挪,两只脚一抬放到了火盆架上,拿起火钳戳着炭火好生委屈地抱怨道:“早知道是这样个理,我就不请你进屋了。”说完猛地抬头,狠狠地瞪着苏梦君,咬牙切齿地低吼:“对了,我只说让你进屋,可没有说让你进我这屋!”

“呵呵……”苏梦君听着这话呵呵地一阵疯笑,随即转头指着后面的书架说:“你就住里面?”

瞪着苏梦君江月磨了一阵牙,没有搭话!

接着屋子里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由苏梦君开了口,他轻咳了一声,望着江月问道:“听说你前几天跟司美玉见面了?”

“嗯?”江月不明白苏梦君到底是什么意思,怔了一下随即回答:“对啊,不仅前几天,昨天我们也见面了!”说到这里江月突然发现苏梦君看自己的眼色不对,又怔住了,好一会儿才试着问:“怎么了?”

苏梦君并未马上回答江月的问题,他盯着江月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才收神线,垂下眼敛,用极淡的语气跟江月说:“你是一个女孩儿家,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一些才好。”

听苏梦君说的是这事,江月呵呵地一笑,敲着火盆上的铜壶淡淡地说:“我有什么避讳的?就避讳得再好也有不少非议不是吗?除非我将这女儿身,换成七尺男儿身,那也就不会有什么要避讳的了。既是避讳也没用又何必那么麻烦,反正我也不在乎的名声,我只想把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而已。”

“江月!”这是苏梦君今天是第一次呼唤江月的名字,他喊得十分的动情,却在江月朝他看去的时候避开了江月的眼神。

今天苏梦君给江月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江月心里毛哈哈得难受,好一阵子方才缓过气来。为了缓和气氛,江月用了最为拙劣也最为有效的办法,干咳!“咳!你今天要不来我明天还真要去找你呢!”

果然,江月这一招很奏效,苏梦君一听说她要去找自己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且带着一丝兴奋问道:“有事?”

江月点了点头,说:“是有事,过几天我们大少爷就要来临城,我想让你跟他见见面,顺便把开春要用的种子的事宜商榷一下。”

“好,这事由我来安排。”苏梦君点着头应着,过了一会儿又跟江月说:“江月,你以后有什么事就哪我说,我一定帮你。”

“我知道了。”江月笑着答。

接下来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江月和苏梦君谁也没有开过口,直到小梅推开门见着苏梦君在惊讶地叫了一声,才唤回两个人神游在外的灵魂。

“对不起,我不知道江大人在,你们聊,我去做饭了。”小梅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今年气氛有所不对,连忙一边道歉一边退了出来。

趁机江月也站了起来,对苏梦君说:“你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见着苏梦君笑着点头,江月顿了一下又说:“你要困了,就在榻上睡一会儿,饭得了我来叫你。”说着江月就将榻后面的柜子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毛毡,放到榻上对苏梦君又说:“要是觉得冷就盖上它。”

“好!”苏梦君双手就接过毛毡,当着江月的面脱掉了靴子,整个身子就缩到了榻上,然后把毛毡盖到了自己腿上,接着就冲江月微微地一笑。

江月被苏梦君的这一笑惊得心都颤了,连忙从屋里出来,拍着胸脯忙不迭地低叫着:“没事长得那么好做什么,这不是专门刺激人吗?”

“呵呵……”这边江月刚一说完,她的身后就传来一阵闷笑声。

听见这笑声江月猛地转身,只见苏怀安团坐在堂屋的大椅里,瞅着自己笑得正欢。江月顿时满脸红霞飞,逃似地就出了堂屋,直奔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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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小梅的断言 。。。

江月到了厨房看见小梅怔怔地发呆,便抬手敲了她的脑门儿一下,吓唬道:“尽发呆,小心我抠你工钱!”

小梅一点都没有被江月吓倒,反而还冲江月翻了一个白眼,且理直气壮地对江月说:“我发呆还不都是你害的!”

“怎么害你了?”江月觉得莫明其妙。

不知道为什么小梅突然嘿嘿一笑,神秘地凑到江月的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老实说,你是不是挺喜欢苏大人的?”

“说什么呢?”江月瞪着小梅死不承认。

“别骗我了!我可看得真真的,苏大人他特别喜欢你。”小梅摇摇头,朝着江月眨了眨眼,笑着说:“我觉得你也挺喜欢他的,要不然怎么老跟他在一起。还有啊,你刚才是没看见,你跟他坐在一起,那情景……”

“那情景怎么了?我们在谈正事!”江月受不了地拍了小梅一巴掌,又瞪了她一眼警告着说:“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

一听江月提到这事小梅立马就闭了嘴,忙跟江月道歉:“小姐,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见江月面色不改,急得抓住江月的手摇了又摇,求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真的!”

“唉!”江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算了,这事儿又岂能怪你!”说是这样说着,但看了看小梅还是忍不住又接着说:“我以一个女儿身出来做事本来就惹人非议,虽说我不在乎,可为了能够把事情办好,有些事情还是能避则避。我不否认,我对苏梦君有好感,但也这只限于好感而已。我觉得这无厚非,你想,如果我对他没有好感,我又怎么会接受他的邀请出来为他做事?这种感觉就跟你经常沐家的婆子们洗衣服、洗菜是一个道理的。”

小梅听江月的话像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同时答着:“我知道了。”答完后又欲言又止地望着江月。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江月看着她问。

“我觉得,苏大人恐怕对你并不像你对他那样。”小梅开头开吞吞吐吐的,到最后索性一口气就把心里的话爆了出来。

“也许吧。”江月似是而非地答着,随即又说:“我不能管别人,我只能管我自己。”说着江月就不再跟小梅站在一块,而是揭开了锅盖,舀了一瓢清水到锅里刷起锅来。

小梅知道江月这是要结束这个话题,她虽是沐家人,可现在却隶属江月,江月就是自己的主子,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少管,这个道理小梅明白。虽然江月跟别的主子不一样,但江月说了不要再说,她也不好再纠缠着问。见江月在刷锅,她连忙就去升火,升完火就去淘米。随后摘菜、洗菜,忙个不停。

五菜一汤,对手脚利索的二人来说真的是太好解决了,不出一会儿菜、汤都齐活,为了怕菜被风吹冷,江月特意用食盒装着上了正房。

这时正好沐安也回来了,江月忙让沐安洗手,又把苏梦君叫醒,然后让小梅给二人打了洗手的水,待他们洗完手便招呼着大家上桌。许是碍于苏梦君正五品的官身,小梅和沐安死活也不愿意上桌,弄得苏怀安也不愿意上桌。没有办法,江月只得让小梅把她跟苏梦君的饭菜摆到书房里,让她与沐安陪着苏怀安在堂屋里吃。

“好嘞!”小梅一听江月发了话,欢实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食盒就上来了,盖子掀开一看,竟是江月刚才给沐安留的菜。瞅了一眼小梅,见她笑得贼江月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请着苏梦君在榻上坐下,自己也到榻的另一头盘腿坐下。

“有好菜,可否让我喝点儿酒?”苏梦君拿起筷子却并不向菜下手,反而望着江月满眼的乞求。

“对不起我疏忽了!”江月一拍脑门,忙叫小梅拿酒来。

江月是主人,酒来了自是要她为苏梦君斟上,看着涓涓的细流盈满酒杯,江月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苏梦君连忙站了起来,将江月手中的酒壶把住拿了过来,趁机江月放了手,笑着与他说:“你自己倒!”

“好。”感觉到江月飞快地撤走手,苏梦君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虽然江月的出身并不富贵,但她们家却是当地的大家族,家里的长辈甚多,规矩也多,其中一条便是“食不言”,所以整顿饭江月与苏梦君说的话也就寥寥几句。大致都是互相谦让的内容,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饭局还没有结束府衙那边就来了人,说是从真定府来了人,请苏梦君赶紧回去接待。苏梦君草草地用了饭便起身走了,临走的时候又对江月说了一句:“以后你有什么来找我,跟我说。”

江月知道苏梦君这是对自己绕开他跟司徒美玉接洽的事耿耿于怀,她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但却也无奈应了一声:“好。”

听得江月应了苏梦君这才系上袍子,出了门,江月陪着他出了院门,待他上了马车走远了她才回来。

苏梦君走后江月独自回到了书房,继续着她还未进完的午餐,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有些梗,有些堵,又有些期盼!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晚饭前,在小梅和沐安一通吵闹中结束了。

“怎么了?怎么又吵上了?”听得小梅尖着嗓门儿与沐安吵,江月连忙从屋里奔了出来。

“小姐,他欺负我!”小梅一见江月就哭着跑了过来。

江月抱着小梅,轻声地哄了哄才抬起头,向沐安问道:“怎么回事?”

“她无理取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让江月给解释家庭矛盾了,沐安跟江月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胆怯。

“你才无理取闹呢!”小梅一听沐安说自己一下子就急了,跳起来指着沐安哇哇地大叫:“小姐他不是人,咱们刚成亲他就在外面胡来!”

“有这事儿?”江月一听是这事也紧张了,转头瞪着沐安,心说你小子不从实招来,我也跟你没完。

见江月摆出了这副样子沐安脑门上冒出了冷汗,急急地辩解道:“小姐,我冤枉啊!”

“你还有脸喊冤,那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从哪里来的?”小梅说着就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扔。

江月一看,只见是一个针细粗糙的荷包,顿时就笑了。将荷包捡起来,看了看,笑着对沐安说:“行啊沐安,你小子真成了临城的一棵名草了!”

沐安长得还算不错,加上一个高个头,人又年轻,也算得上是个英俊后生,很是招惹那些农村小姑娘,或是大户人家小丫环们的眼睛。像这种被人偷偷塞个荷包,送个香囊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刚来临城那会儿,江月带着他去一个大乡绅家里商量“以地改田”的事时,就遇着了这么一次:一个很长相很是不错的小丫头,尾追他们差不多得有一里路,直到江月跟那乡绅老爷下了地,沐安守着马车的时候她还大着胆子去找沐安表白心迹,且不顾沐安的意思将自己手绣的香囊要送给沐安,沐安自然不会接受,她便硬塞给了沐安掉头就跑!

今天沐安是让江月派去给临洨楼送菜去的,必是回来的路上让哪个丫头偷偷地瞄上了。

这般想着,江月就拿起荷包细细地看,果然,在荷包的吊坠儿上用同色的丝线绣着几个暗纹字:“菊卿赠安卿”。

看着这两个“卿”江月猛地想起在《世说新语》里看到的一则故事,话说魏晋时期有个王安丰,他跟他的妻子感情特别的好,她的妻子常常叫他卿,王安丰就说这个太腻歪了,又于礼不合不让妻子这般叫他,可是她却这样跟他说:“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这简直是串绕口令,却煞有意思,让江月很是记忆深刻,看着这两个卿江月不由得幻想起给沐安送荷包的女子是何模样了。

江月幻想着脸上就露出了笑,被小梅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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