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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稍稍放下疑惑。跟着那侍从往里走。问道:“你家公子是何时来的?”
那侍从道:“一大早就来了,同大殿下密谈了一阵,便命我去玄音阁外边等候姑娘。这里住的都是大殿下的门客歌姬,人多口杂,是以我向那守门的隐瞒了二位的身份,顾姑娘和云大侠不要见怪。”
云鹭释然,他到没想那么多,眼下不得不与二皇子杨昊俭对着干了。谭瑶华来找杨昊御,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敌人的敌人,那就是盟友嘛。
只是没想到自己此次进京,在继见到了谭老国师的孙子之后,又要亲眼瞧瞧皇帝的大儿子长得什么模样,自古长幼有序,这一位很可能日后是要登基做皇帝的。
文笙和云鹭跟着那侍从前行不多远,往旁侧一拐,进了垂花拱门,眼前是个很大的花园子,青松翠柏间隐隐可见池馆水榭,小径蜿蜒,曲廊、曲水、曲桥、曲树,其中传出鸟雀的叽喳声。
侍从前面引路,转过一处叠山,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嬉笑声。
听声音,似是有几个妙龄女子正迎面过来。
云鹭有些无措,欲待避让,那侍从却道:“无防,此地没有内眷,都是些歌姬。”
这时候,已经有一位妙龄少女自侧前方的花枝下笑着钻了出来,这姑娘穿着水红色的绣花百蝶裙,挽着双螺髻,打扮得十分靓丽。
她突然瞧见对面三人,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色,直起身来,拿纤纤玉手捂住了嘴,退后了两步,目光盈盈瞟向了文笙,颇有羞态。
跟着由后面又追过来两个姑娘,一个穿白,一个穿绿,都是美姿容,打扮得花枝招展。
其中一个还笑道:“你这小妮子,再拿我和香罗寻开心,我俩拿将你衣裳扒了,从楼上丢下去。”
云鹭暗暗皱眉,只这一句玩笑话,他便断定那谭家的侍从说得没错,这几个女子举止轻浮,俨然歌姬娼/妓之流。
只是寻常人家无法搜罗到这么多美人儿罢了。
就听另外一个嗔道:“唉呀死丫头,你怎么拿这等事开玩笑,我到现在想起来腿还是软的。”
侍从带着他们匆匆经过,文笙耳音极好,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那三个美人凑在一起在说悄悄话。
“怎的今天还有客?”
“不清楚啊。”
“那是不是说殿下一会儿会过来?”
“香罗,你看那俊俏小哥抱着琴呢,很可能是个乐师。”
文笙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肯定是乐师,不然怎么敢来?这么年轻。”
“啧啧,瞧你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想是瞧上人家了。你可仔细点吧,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殿下心绪正不好呢,小心拿你出气。”
前面侍从发现文笙越走越慢,停下来等她。
那三个美人也停下了窃窃私语,往别处去了。
三个美人口中的殿下应该便是大皇子杨昊御无疑,不知昨晚出了何事,与他今日没有出现在丝桐殿有没有关系。
文笙复又跟着那侍从往前走,越走越觉着眼前这事透着古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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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惊变虎啸台
文笙觉着眼前这事透着古怪。
不为别的,虽然她只同谭瑶华打过有限的几次交道,却自觉对他的为人颇为了解,不然也不会匆匆忙忙找着他便以二老的事相托。
那样一个处处为旁人着想的谦谦君子,会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叫她来与大皇子见面?
可若说这是个阴谋吧,这宅子又却是大皇子的无疑。
无冤无仇,按理说大皇子现在对自己只该拉拢,不该谋害啊。
文笙想不明白。
但人已经来了,若说这是陷阱,她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了,只好不动声色,看看这大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在这之前,她需得悄悄知会云鹭一声,叫他提高警惕。
文笙就趁着前面侍从不注意,紧走两步,追上云鹭,冲他比划了一个多加小心的手势。
云鹭脚下顿了顿,脸色微变。
前面这人身手不弱,再说这是皇子的宅子,可想而知,围聚在杨昊御身旁,为他卖命的高手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别看现在冷冷清清,若真如顾姑娘示警的那样,一旦动起手来,他自身尚且难保,更不用说多护住一个人。
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变故,叫顾姑娘觉着其中有诈?
前面侍从手指前方道:“两位请看,前面的虎啸台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他指的明明是一座馆阁,不知为什么起了“虎啸台”这么一个名字。
文笙点了点头。状若无意问道:“大殿下现在可是在虎啸台?”
侍从笑道:“早上是在的,现在不清楚,但我家公子肯定在。估计着这会儿等急了,请吧。”
文笙应道:“好。”
她加快了脚步,云鹭会意落在后头。
两个人一起这么久了,自然会生出一种默契来,现在的云鹭和文笙就像当初他和戚琴,遇事应该怎么做甚至不需要言语,几个手势或是眼神。就能有很好的商量和沟通。
虎啸**自占了半个园子,由外边看像是一座大型的会馆,周围遍栽青松老柏。黑灰色的外墙和飞檐使这地方看上去有些肃穆阴森,门厅很高,门口有七八层石阶,文笙抬头往上看。青地大匾上写着“虎啸”两个大字。下笔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于大家。
侍从走到石阶下,向旁侧一退,让开了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顾姑娘,进门就是大厅,公子在等你,在下就不进去了。”
文笙看了他一眼。
虎啸台大门敞开。里面没什么动静。
既然已经来了,文笙到要看看杨昊御是什么意思。就是龙潭虎穴,她今日也要闯一闯。
文笙抱着琴,迈步上了台阶。
不过几步路,很快就到了门口,她迈过了门槛,进到了门厅里,听着身后那侍从问:“云大侠,你怎的不进去?”
云鹭敷衍他:“大殿下要见顾姑娘,肯定是商量要紧事,我陪你在这里等着吧。”
那侍从笑了一声:“云大侠太自谦了,你是江湖中数得着的英雄豪杰,大殿下自也是渴慕一会的。”
云鹭没有接话,而是问他道:“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这虎啸台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文笙已经站在了大厅门口,居高临下,望见了大厅里在座的几人。
哪有什么大皇子和谭瑶华,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的,除了坐在上首的凤嵩川,其他十几个人她全部都不认识,顶多隐隐觉着面熟。
那是在同乐台或是丝桐殿门口见到过的,看他们面带戏谑瞧着自己,显然都是凤嵩川一伙。
“哈哈,顾姑娘,你可真是难请。”凤嵩川得意地道。
文笙一看这阵仗,便知今日这事绝难善了了,凤嵩川既然假借谭瑶华的名义把她诓来,肯定不会是想着和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化干戈为玉帛,自己能不能活着再从这地方走出去都是问题。
身后脚步声响,云鹭刚才问怎么不见护卫,现在却一下子出现了七八个,截断了文笙的退路。
不过文笙本就没想着再退回去,凭她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拖累云鹭,为今之计,只有叫云鹭先闯出去。
于是她高声喝道:“是凤嵩川!你快走!”
这是来时路上两人就商量好了的,故而云鹭才有意落在后面不进来,一听文笙示警,云鹭当即抽身欲走,那侍从笑道:“哪走,留下来吧!”
就听院子里兵器声骤然响起,凤嵩川站起身,笑着挥手道:“你们都去,把那姓云的留下来,顾姑娘交给我。哈哈,我可好久没亲自动手了。”
那些护卫听令,蜂拥而出。
凤嵩川向着文笙走了过来。
自文笙所站的地方,看不到院子里打斗的情形,只听呼喝声、兵器撞击声甚是急促,响起得快,落下去得也快,只是片刻工夫,殿外便恢复了平静。
几个护卫在外边回禀:“大人,那姓云的受伤逃了。”
凤嵩川不甚在意地道:“行了,知道了,守着门,别叫外人进来。”
那几人齐声应喏。
文笙听着云鹭已经冲出去了,微微松了口气。
“搬救兵去了?哈哈,待我想想,这时候还有谁能来救你。”凤嵩川在离文笙三尺开外站定,抬手点了文笙嘲讽道。
文笙没有作声,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在琢磨着这个问题。
出了什么变故?凤嵩川为什么敢如此疯狂?云鹭受伤不知重不重,他会去向谁求救?
“这第一个,应该便是程国公吧,不过我想李承运他肯定是见不着了,程国公府这两天出了件大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的爱妾失踪不见,昨天晚上找回去了一具尸体,哎呀那个惨啊,长公主怕国公爷出来发疯,已经下了严令,程国公府现在大门紧闭,任何人不得进出。呵呵,你的靠山,现在可顾不上你。”
文笙脸色大变。
丽姬死了?
凤嵩川会是在骗人么?不,他所言应该不假,这几天程国公府看着有异,她去过几次,李承运不是不在家,就是闭门不见客。
可他那么宠爱丽姬,时时放在眼皮底下,怎么好端端的会失踪继而遇害呢?
凤嵩川终于在文笙脸上看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表情,心中的得意劲儿就别提了,继续道:“找不到程国公,那位云大侠接下来又会去找谁呢?这里是大皇子的地方,就算再给纪南棠的那些手下和符氏兄弟一百个胆子,我量他们也不敢来闹事,哎呀,这可难死人了,你们大家快帮我想一想,他还有什么人可求?”
边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锦衣汉子凑趣道:“我猜会去找谭五公子吧,谭五公子在同乐台上将顾姑娘的琴技大加吹捧,为了保她入甲等,逼得乐师退赛,两人之后又私下密会,说他们没有交情,谁相信啊。”
凤嵩川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还有谭五公子,国师大人的嫡孙,闯一闯大殿下的地方到是无妨。”
文笙这才知道谭瑶华在谭老国师的孙子里面排行第五。
凤嵩川当年做过谭老国师的护卫,虽然早因护驾有功,脱离了国师府成了建昭帝的臣子,但显然他在国师府的侍从中间还有很大的影响力,否则今日也不会是谭瑶华的侍从引自己来此。
这是笃定自己不可能活着自这虎啸台走出去了吗?
“不过我这里有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今天一大早,谭五公子便和谭家好几位公子小姐一起去了二殿下的庄子,说是要在那里流连几日再回来。你们就算去了国师府,也只能扑个空,哈哈!哈哈!”
凤嵩川仰天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座上十几人也都随声附和,一时虎啸堂内笑声四起。
他们等着看文笙惊慌失措,等着看她苦苦哀求,谁料文笙听了这番话不但没有害怕,看着反而像是松了口气。
文笙确实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谭瑶华果然没有辜负她的相托。
不知他如何说动了谭家其他的人,一起去了杨昊俭的庄子,有他看着,杨昊俭绝没有机会对山上关押的乐师下黑手。
还有一点就是云鹭已经冲出去了,就算最后搬不来救兵,有他作证,至少今日凤嵩川的所为可以公之于众。
文笙自忖她现在已不但是玄音阁选拔出来的甲等学徒,更接连在两天的丝桐殿大考中都拿到了优,这等成绩一出来,孤云坊那边押她高中状元的就算不多,也肯定不会少了。
她顾文笙不再是无名小卒。
说不定在建昭帝那里都挂上了号。
这样的自己,突然缺席明日最后一考,方方面面都不会无动于衷。
建昭帝必会下旨严查,给大家一个交待。
到时候加害自己的凤嵩川会受到严惩,而师父和戚琴他们都可以趁机获救。
如此就算自己再没有机会踏出这虎啸台,也算死得有价值。
这般想下来,文笙心情竟然很是平静,望着凤嵩川等人,神情中透着一股漠然。
凤嵩川见状,心火陡盛,狞笑道:“我看你还不知道此地为什么叫做虎啸台吧,今日本大人就叫你见识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赌命(粉95+)
大厅一侧的落地帘幕被打开。
露出帘幕后头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个坑是用黑色的石头砌出来的,深达数丈,石壁直上直下光滑如镜。这样一个大坑一旦掉下去,别说是人,就算化身狸猫也休想再爬上来。
石壁上有个洞穴,坑底散落着一些细碎的破布和很多惨白色的枯骨。
文笙原以为没有什么能再叫自己惊讶,但这个深坑一露出来,她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怪不得她自一进来,便闻着这大厅里隐隐有一股腥气,闹了半天,那气味都是自这深坑里发散出来的。
血腥气。
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些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枯骨不是动物的尸骸,全都是人的骨头。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大皇子杨昊御的外宅么,宅子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大坑?
而且这个大坑的存在似乎不是什么秘密,凤嵩川和他的亲信不但都知道,还可以在杨昊御不在的情况下自由出入这虎啸台。
这时候,适才说风凉话的那个锦衣汉子自一旁桌案上拿起一对铜锣来,在手里“咣咣”敲了几声。
“吼吼!”洞穴里竟然跟着响起了一阵虎啸声。
一只吊睛白额大虫自洞穴里走了出来,在坑底徘徊两围,大约没找着猎物,仰头向着坑顶众人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怒吼。
文笙心中一颤,顿时恍然。
这虎啸台竟是这么个来历。
大皇子竟在这宅子里养了如此一只猛兽。而且看这样子,平时喂的不是旁的,而是活生生的人。
凤嵩川这是打算把自己丢下坑去。来个葬身虎腹,此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反正云鹭人微言轻,就算他指认凤嵩川等人谋害了自己,他们矢口否认,旁人也毫无办法?
“怎么样。顾姑娘,你看这只老虎如何?”凤嵩川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等了这么久。顾文笙终于落到了他的手里,此时他神色狰狞亢奋,看上去与坑底等着吃人的那只猛虎一般无二。
边上一人接口道:“昨天大殿下去丝桐殿伴驾,虎啸台没有开。这只老虎最少饿了两天。”
文笙抿了抿嘴。淡然道:“那又如何?”
想看她痛哭求饶的诸人见状都颇为诧异,这顾文笙竟然不害怕?
不要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就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第一次来这虎啸台,见到猛虎食人都不禁两股颤颤,险些吓昏过去。
更不用说,这老虎呆会儿要吃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她顾文笙。
一人好奇问道:“你竟不怕?你知不知道。这老虎可不一定会先咬掉你的脑袋,可能你半边身子都不见了。人却还未死透。”
他们不明白,文笙是真不畏死,在她心里死并不可怕,只是眼前这些贼子视人命如草芥肆意践踏,竟把观看猛虎噬人当成一种玩乐,她怎么甘心如此赴死!
事已至此,文笙同凤嵩川等人自觉再没有什么话好说,站在那里望着大坑沉默不语,思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一搏。
凤嵩川见她这等反应,心中的得意劲儿登时消散了不少,还待继续恐吓,座上一个蓝衣人道:“凤大人,差不多就赶紧进行吧,不要给殿下惹麻烦。”
文笙闻言向那蓝衣人望了一眼,见他四十上下年纪,是此时这大厅里唯一一个做文士打扮的,听说话这意思,应该是大皇子杨昊御的属官或是幕僚。
果然经他一提醒,凤嵩川的态度便有所收敛,他走上前,来到那大坑旁,手在墙上一摸,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就听着“咔咔”连声,由坑底升起一个平台来。
这平台看着是一整块正方形的石板,长约六尺,一侧贴着石壁,坑底那只老虎当初应该便是经由这块石板放下去的。
那老虎看着平台升上去,大约觉着这一幕很熟悉,在坑底望着这边连声嘶吼,不安地走来走去。
石板升到坑顶,与地面齐平,凤嵩川回头望了文笙,冷哼道:“一看到她我便来气,你们谁和她把规矩说一说吧。”而后掉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余人面面相觑,那蓝衣人见状清咳了一声,道:“顾姑娘,你休要觉着这虎啸台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这里只是乐师们的一个赌乐场。奉京私下里有不少这样的地方,孤云坊的赌局你也知道,只不过那里赌的是钱,我们这里赌的是命。”
此人先为大皇子杨昊御宅子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解释了两句,见文笙闻言将目光由老虎身上转投向他,看得出神智清楚,并没有被老虎吓傻了,到颇为佩服她的临危不乱,又道:“几天前,凤大人便带了位乐师,来向大殿下借虎啸台一用。他说你们已经约好了,既是你和那位乐师都同意,那就签下生死状,赶紧开始吧。”
文笙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一头雾水,赌命?她要和何人赌命?
这时候,凤嵩川扬声冲着门口喝道:“好了,叫他进来吧。”
停了一停,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响,一人抱着古琴由台阶上来,迈过门槛,而后站定,冲着大厅内在座的众人弯下腰去:“见过诸位大人。”
文笙转头望去,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前几天在同乐台惜败于自己,而后愤而退考的那中年乐师熊越。
那蓝衣人问道:“熊先生,在开始之前,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我还要问一问你,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回大人,这是虎啸台,我听凤大人说,这是全奉京最公平的乐师死斗之所。”熊越抬起头来,望见文笙,眼中陡然寒意大盛。
“最公平,不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