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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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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嶙峋,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文笙就想起当初她帮着十三取箭的情形来。

    同样是肩胛处中箭,十三当时是在左边中了两箭,左边临近心脏,其实很是凶险,那时候一样缺医少药。什么都得将就,不过当时光听着十三大呼小叫去了,她帮着一支支取了出来。也没觉着担忧。

    同钟天政这副模样一比,十三实在是皮糙肉厚太多。

    文笙取出金创药来预备着,将匕首放在火上反复炙烤,道:“这箭太深了。取的时候会很疼。你忍着些。”

    钟天政有所准备:“长痛不如短痛,你只管取就是。”

    文笙握着匕首回来,将匕首的尖对准了高高肿起的皮肉。

    钟天政突道:“等等。”他指了旁边一株花草,“帮帮忙,那球根的白汁好像有麻痹的效果,你在匕首上抹一些吧。”

    文笙不知道他怎么会知晓这个,问道:“你确定?不怕有毒?”

    钟天政苦笑:“不怕。”

    文笙嘴角翘了翘,嘲道:“细皮嫩肉。”依言取了些白汁。滴在他伤处,而后将弩箭旁的皮肉小心割开。顿时血如泉涌。

    钟天政将头埋在臂弯里,肩膀颤了颤,闷哼了一声。

    文笙道:“前年冬天十三护送我去南崇,过飞云江的时候险些被南崇军射成刺猬,我也是这么帮他取的箭,他吭都未吭,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坚强些,我那时候病着,他再倒下了,非得一起死在半路上不可。”

    钟天政身体顿时有些发僵,隔了半晌才闷声道:“反正你看他什么都好,他怎么样都是对的。”

    文笙道:“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和十三当时会落到那副田地,都是拜你所赐。”

    钟天政听她翻旧账,表现得竟然十分平静。

    “若是旁人这般说,我只会回他,成王败寇,凡是妨碍我的,我只能尽力除去,这没什么好理论的,技不如人怨得谁来。但说这话的既是你顾文笙,好吧,我对不住你,如此可满意了?”

    文笙将弩箭取了出来,“当”的一声丢在他面前,接着道:“你还言而无信,趁我出事,带兵攻打离水。”

    钟天政疼得浑身抽搐,连后颈上都是冷汗,咬牙道:“我那时候以为你死了。”

    若非是心里发虚,也不会一听到《伐木》便狼狈撤走,连骨笛声和琴声都未及辨别。

    文笙敷上金创药,帮他包扎好,方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在一旁坐下来,道:“阿政,你若只是对不住我,那并不是什么大事,冲着以往的交情,再大的过节都能解开。像云鹭、厉俊驰他们,只要人还活着,总有办法能化解仇恨,可已经死了的人呢,如何给他们交待?”

    钟天政等这阵剧痛过去,后背变得麻木,方觉缓过劲儿来,稍稍挪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你来之前,我躺在这里想了很多,想我钟天政落到今时今日,大约真是命数使然。不然不会这么巧,此次出海之后,处处透着不顺,沙昂、林少英,还有谭家众人,所有的仇家一齐冒了出来,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冲上来咬一口。呵呵。”钟天政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文笙歪着头望了他一眼,无情予以拆穿:“这只是你一小部分仇人吧,哪称得上所有,你杀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你而死,只不过他们是普通百姓,没有能力找上你报仇罢了。”

    钟天政目露漠然:“这个话题我们永远都说不到一起去。好了,你也想了这么久,可决定了?要把我交给谭二先生么?”

    此时黑夜过去,东方已经泛白,整座山谷沐浴在晨曦中,焦土血污不再狰狞可怖,反到透着一股大战后的安静和祥和。

    众人之前亲眼见着文笙消失在乱石之中,都反应过来此地竟被摆下了阵法,不用问,消失不见的钟天政必是躲在阵中。

    文笙和钟天政在奇门遁甲大阵里能清楚望见谭家众人强抑愤怒,簇拥着谭二先生。他们不能入阵。却可以在外头等。

    文笙不答反问:“你觉着如何?”

    钟天政苦笑:“我能反对?算了,我杀了这么多人,唯一不想杀的就是师兄。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你将我交给他父亲处置,真是再合适也没有了。我还记得那回师兄在孤云坊请你我吃饭,说要三个人一起打造一个太平盛世,我当时心中暗笑他天真。一晃物是人非,我来为他抵命,剩你一个,去为李承运守天下去吧。”

    文笙默然良久。方道:“谭兄这个愿望,我会尽全力做到。”

    话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清楚知道,这就是最后相处的时间了,从邺州寒兰会相识,数年来点点滴滴在两人心头一一闪过。禁不住百感交集。

    钟天政以手肘支撑着勉强挪动了一下上半身。堪堪坐起来,请求道:“你能不能别急着出去,再陪我多呆一会儿。”

    文笙望着他,暗自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这就是答应了。

    钟天政笑了笑,伸出手去,握住了文笙的手。

    文笙的手从来都是很凉的,可此时钟天政的手却比她更凉上几分。

    钟天政斜靠在那里。望着天上飘着的几朵白云,喃喃低语:“我身上流的有一半东焱的血。从小我就知道,不能叫别人知道真正的阿政是个什么样子,梁人瞧不起我,可东焱那边又骂我是杂种。”

    文笙默不作声地想,其实这两年我自己都淡忘了,我只是一缕幽魂,不知怎么的来到了这方天地。一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会给他带来多大影响,只需看看旁边的钟天政就知道了。

    事到如今,她没有权力作主放过他,能做的大约只有劝劝谭二先生,人既然已经抓到,不要折辱,给他个痛快吧。

    钟天政无需她回应,人缩成一团,看上去特别得脆弱。

    “小的时候,每回我受了沙昂他们欺负,娘都要我忍着,我若哪次还了手,她都要担惊受怕好几天,段正卿就告诉我,在大梁有句俗语,忍字头上一把刀,当面忍了,背后却可以捅刀子。”

    他笑了笑,弯弯的眼睛里面都是怀念。

    “我十岁那年,我娘投井死了。我的大舅要将她送给附近部落的首领,她是个大活人,又不是牲畜,却被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的,又过了一年,我找了个机会,趁他的宝贝儿子在外头喝多了酒闹事,亲手将我那表哥一箭射死。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杀人,事后我大舅带着人马,屠光了那个小部落。你看,我从那么小就会嫁祸于人了。”

    文笙向钟天政望去,见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竟是十分平静,心头觉着异样,问道:“你大舅?晏山?”

    钟天政兴致不错,纠正她道:“我有三个舅舅,晏山是我二舅。我到大梁不久,他们自己内讧,二舅三舅联手杀了大舅,又扫平了周围几个部落,这才有底气整合东焱大大小小的势力。”

    文笙明白了,若说这里头钟天政没有捣鬼,她才不信。

    钟天政轻吁了口气:“其实当初我最开始认识师兄的时候,很妒嫉他会投胎,有那样的出身。”

    现在再说这些,颇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钟天政自嘲地笑笑,振作了一下精神,柔声同文笙道:“你看,到最后了,你我相识一场,你能为我弹上一曲么?”

    “想听什么?”文笙拿起了琴。

    “只要是你弹的,随便什么都好。不然就来当初丝桐殿比试时,你胜过我的那一首吧,这个时候了,我不想听那些悲悲切切的曲子。”

    当初丝桐殿上,文笙抽到了“喜”,对决钟天政的“悲”。

    “好吧,那就来《逍遥游》。”文笙起手拨动琴弦。

    此生已然如此,若有来世,定要托生在好人家,别在有如此多的烦恼,一生逍遥自在。

    一曲弹罢,钟天政笑着摇了摇头:“技艺是娴熟了不少,可不知为何,听着却不像当初那么令人心动。”

    那是自然,文笙此时心头沉重之极,想弹出意境来也需有那个心情。

    “算了,你弹这一曲试试。”钟天政摸索着将手够到琴弦,他琴技生疏,断断续续弹了一支曲子,而后深深望了文笙一眼。

    文笙听一遍就记住了旋律,两次就弹得熟了,听上去不知比钟天政所弹动听多少倍。

    钟天政期待地望着她,问道:“如何?”

    文笙脑袋里陡然闪过一念,神色中不由就带了出来。

    钟天政见她反应过来,淡淡笑道:“给你吧,我懒得再同你争了。”

    这是最后一首《希声谱》,原本他咬死了怎么都不肯透露的那一曲。

    这支曲子节奏很慢,曲调平缓,即使是在文笙手里弹出来,也有些平平无奇,甚至令人听着昏昏欲睡。

    但与《探花》又截然不同。

    文笙不解其意,凝眸望向一旁的钟天政。

    钟天政开始还等着她大显身手,道:“你对着我弹,我来试试是个什么感觉。”待发现这曲并不那么容易领悟,不免有些失望:“算了,你以后慢慢琢磨吧,我给你个忠告,永远不要叫人知道你学会了这首曲子。”

    文笙见他露出曲终人散的意思,拿开了琴,便要放在一边。

    她一扭身的工夫,就听钟天政道:“我本来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那我有些话就不必说出来了。我累了,帮我跟师兄的父亲说声抱歉,还有……谢谢你能来陪我。”

    文笙听着话风不对,转头去看,就见钟天政两手握着方才取出来的那支弩箭,向着心口猛地扎了下去。

    血如泉涌,沿着那支弩箭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文笙一时呆住,伸手去扶他,道:“阿政……”

    钟天政向前栽倒,正倒入她怀中。

    文笙听到他弥留之际的低语在耳畔响起:“不成功,就去死。文笙……好想你……抱抱我。”

    怀中的身体越来越冷,文笙闭上了眼,抬起双臂抱紧了他。

    这天直到近午时分,文笙才从石阵中走出来。

    谭家众人见她独自一人出来,忍不住围上去纷纷询问,问的都是“钟天政何在”,连谭二先生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问了一句。

    文笙道:“走吧。他不会再出现了。”

    不管明白的,还是犹自一头雾水的,听文笙如此说都不敢再问。

    临出山谷时,文笙扭头回望,唯见太阳底下几块石头胡乱堆砌着。

    就这样吧,留他在那里。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两国争端

    文笙一行简单收拾之后离开了阎王洲。

    谭家众人将抓到的两个活口押到船上,准备带回去细细审问,又从那山谷里挖了很多新鲜的球根。

    连日坐船水上漂泊,加上昨晚忙着剿灭白云坞的人一宿没睡,大家都颇为困顿,尤其杨兰逸和童白霜这等年轻的乐师精神不济,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厉俊驰看不过眼,劝大伙都去舱里歇息。

    文笙虽然经过了易容,透过眼角眉稍依旧能看出浓浓的倦意。

    她和杨、童二人的情况不一样,钟天政自尽,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从而在精神上形成沉重的负荷,这种影响不是睡一觉便能消除的。

    文笙也睡不着,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去商量谭二先生:“前辈,那两个白云坞的人可否交给我带走,晚辈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想向他们核对。”

    谭二先生迟疑了一下,按说昨夜幸好有顾文笙出手,方能反败为胜,顺利诛灭白云坞那一群刺客,这两人自己也审了半天了,她想要走并不为过。

    可是五弟的丹药还没有着落呢。

    “顾乐师,你想知道什么,若是事关白云坞主的情况,何妨大家一起查问明白,我五弟现在离了丹药还不成。”

    可文笙要问的事暂时却不想叫旁人知道,她见谭二先生这般为难,了然地点了点头,痛快应承:“原来前辈心忧五先生的药瘾,这样吧。谭五先生戒除药瘾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来想办法,保证还诸位一个健康的五先生。”

    她都如此说了。谭二先生哪好再坚持,介于文笙言出必行,信誉一直颇佳,此言一出到换得谭二先生面露惭愧,连忙道:“顾乐师肯帮此大忙,那还有什么好说,我们谭家上下都要承你的情。”

    他不问顾文笙有什么办法。命人将两个俘虏交给云鹭和厉俊驰看管,心道:“顾文笙应该是有几分把握吧,不然的话。王十三那里又该怎么收场?”

    他却不知王十三做为一个特例,因为《明日真经》的缘故,已经闯过了这一难关。

    文笙担心王十三练功出了岔子,担心他遇到乐师时那强烈的反应。更担心白云坞主得知自己活着之后怀疑他。拿他出气。

    这种种担心在他们离开魔鬼滩,将船划出芦苇荡,迎面遇上大队南崇战船拦截时,才稍稍有些缓解。

    看起来事情也许不像她想的那么糟。

    谭家众人却不像文笙这般放松,一发现前面冒出来这么多战船,密密麻麻好似一张大网铺在江面上,所有船只都挂着林字旗,不禁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是武艺高强。队中还有谭二先生和顾大乐师这样的人物,可对上了南崇的正规军。对方又特别擅长打水战,百余艘船,得有上万精兵,这仗还怎么打?怕是半分胜算也没有啊。

    林少英昨天刚打掉了钟天政的几千人,很是扬眉吐气,一直封锁了江面等着钟天政再度出现,突听手下报说魔鬼滩里有船只出来,当即命人围了上来。

    文笙虽不认识林少英,有钟天政之前那番话打底,再看这情形也能猜个**不离十。

    自己船上这些人,林少英见过的大约只有云鹭了。

    她安慰大家:“不用担心,我去见见对方的主帅。云大哥,你陪我走一趟吧。”

    云鹭知道南崇已经变天了,如今林世南父子算不上敌人,应了声好。

    他按文笙所说去同南崇兵交涉,自报家门,称是离水李承运的部署,求见林少将军。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林少英在自己船上见了文笙和云鹭。

    文笙带着琴,一看即知乃是大梁这边的乐师,林少英不禁多瞧了两眼。

    云鹭介绍道:“这一位,少将军应当听说过她的名字,眼下我们离水乃至整个大梁最厉害的乐师,顾文笙。”

    林少英吃了一惊,不禁站起身来,将文笙由头至脚重新打量一番,疑惑道:“顾乐师?不是说在顺金山出了意外么?”

    文笙笑笑:“劳少将军挂怀,我在顺金受了很重的伤,侥幸保住了性命。”

    “这个……以何为凭?”林少英将信将疑。

    文笙莞尔:“少将军莫不是要我弹上一曲自证身份?”

    她想了一想:“有了,正月里不逊离开嘉通的时候,还劳少将军专程相送,少将军不是说要找钟天政报仇么,好叫少将军知道,钟天政今天早晨已经死在了阎王洲。”

    林少英眨了眨眼,他送王十三出城的时候没有外人,能知道这个应该不会有假了。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立刻变得热情起来,请二人落座,笑道:“久闻大名,却是第一次见到顾乐师真人,怠慢勿怪。蒙你和陆兄弟救了犬子性命,之前误传顾乐师在顺金山意外坠崖,这消息我们全家一直未敢告诉念北,怕他难过。”

    文笙明知对方是在套交情,想起林念北那个爱哭的小胖子,也不禁露出笑容。

    趁着气氛甚好,林少英打听了一下钟天政的死亡经过,道:“放行是一定的,早知是你们,我的船队肯定不会拦截。只是我这里正好有件事想替我家圣上问问,先前不管是陆兄弟,还是卞晴川卞叔父,他们都不像是能替李承运做主的,难得见着顾乐师,不知能否给个准话。”

    文笙笑道:“我需得先更正一下少将军的说辞。国公爷的主,怕是只有他自己能做。我只是由中给帮着牵线搭个桥。少将军想问什么?”

    林少英对她这撇清不置可否地笑笑:“听说纪南棠在开州大败吉鲁军队,重创了对方统帅特慕尔,李承运一统大梁诸州大约指日可待。到那时,不知这位程国公意欲如何同我们大崇相处?”

    文笙有些意外:“不是说两家都属意和谈么?”十三曾同她提过,两边对于停战休养生息都没有异议,难道有假?

    林少英却是给她抛出了个大难题:“那江北呢,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战死了多少将士,李承运不会想我们交回去吧?”

    (未完待续。)

    ps:  今晚治伤去了。原本想请假来着。更个小章吧。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战后构想

    飞云江以北,目前共有十一个县落在南崇军手中。

    既是要停战议和,江北的归属就不能避而不谈。

    文笙不用去问李承运,也知道他绝不会任由这十一个县并入南崇。

    他手下的文武官员们不会同意,纪家军的将士不会同意,就连大梁的老百姓也不会同意,一旦李承运作出这么大的退让,必会给世人以软弱可欺的印象,千秋之后史书又会如何评说?

    可对南崇而言,吞并江北相当于多出来四分之一的疆土,吃到嘴里的东西想叫他再吐出来,谈何容易。

    文笙其实已经决定等诛杀白云坞主之后,便不再理会朝政风云,守着乐师学院专心研究学问,大梁和南崇的纷争自然也可以置身事外,由旁人去烦恼。

    不过和谈她和十三之前出了不少力,可以说是二人一手促成的,若是半途而废就太可惜了。

    文笙沉吟道:“少将军,恕我直言,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江北并不富庶,老百姓对你们也没有什么归属,隔着飞云江,你们要想治理好这十一个县需得花大力气,搭上人力物力,非二三十年无法见效,且江北不像飞云江易守难攻,需得派重兵防守,强要留下这块地方,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林少英只管含笑听着,并不作声。

    文笙继续道:“这样吧,我虽做不了程国公的主,却可以就能做主的事对你们做些补偿。我在开州办乐师学堂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然听说了。学堂已经建成,最近正要招收学生,据我所知。南崇亦不乏在这上面有天赋的年轻人,你们只需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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