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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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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天政一脸阴沉,看着段正卿办完了丧事,立刻派人潜入开州,打听乐师学堂的事,若已经有人能学到《希声谱》,他必要得到其中诀窍,绝不能在这件大事上落后。

    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梦到了顾文笙。

    似乎还是刚开始打团战那会儿,他带着文笙去了无名山谷,这山谷在西山不起眼儿,他命人找了好久,布置也花了一番心思。

    明月当空,瀑布飞落,他一心想偷师《希声谱》,听文笙弹了《伐木》和《行船》,便问对方有什么诀窍。

    顾文笙竟然一本正经说道:“这个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内心良善纯净的人才有可能领悟《希声谱》,若是心中杂念太多,全都是些阴谋算计,必定会被它拒之门外。”

    他突然醒来,在黑暗中怔怔然望着虚空,梦中那个声音依稀还在耳边回响。

    也许她那时候说的是实话,并非有意气他。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被《希声谱》挡在门外,就连妙音八法也还是四重之境,没有寸进。

    “公子,公子!”

    钟天政听到林英唤他,回过神来。

    “查得如何了?”

    他们已经在长门岛上最好的客栈里住下来,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将长门岛大致转了转,觉着岛上住的都是南崇人,往来船只情况复杂,白云坞不大可能选中这样的地方,钟天政内伤未愈,颇觉疲倦,在房间里休息,林庭轩、林英两个继续找人打听。

    钟天政一看林英这模样,便知道他应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林英小声禀道:“刚才属下去向店家打听的时候,发现他神情有异,索性用了点小手段,他才说这两天已经有好几波人找他打听那艘船和船上客人的情况。”

    钟天政眉头微皱,径直问道:“几波?”

    林英回道:“咱们这是第三波。”

    钟天政嘴角扯了扯:“到是热闹。说说吧。”

    林英躬身:“第一波是昨天下午到的,为首两人都在四十上下,长得斯斯文文,带了四五个随从,都是彪形大汉。他们这一船人数看着不多,但傍晚那一阵房间里一直有人出来进去,应是还有不少同伴。只是怕人注意,分开行动了。这伙人在白云坞大船开走后,跟着离岛尾随而去。”

    钟天政不甚在意,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谭家人吧,意料之中。真当他们那么甘心退隐?糊弄天下人罢了。”

    林英连连点头,又小声道:“第二波今天才到,比咱们只早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还在店里呢。”

    钟天政蓦地抬头,目光锐利,向林英望去。

    林英眼观鼻。鼻观口:“对方人不多,只有五六个,其中还有两个女子。属下问了问他们住哪间房,未敢轻举妄动。公子。咱们要不要……”

    他手向下一按,做了个向下切的动作。

    钟天政垂眼一扫,道:“林庭轩做什么去了?”

    “盯着那伙人呢,叫属下先回来和公子说一声,他找机会认一认人。”

    钟天政恢复了常态:“那就等他认了人再说吧。”

    对方虽然比他们人多,他却半点儿没有放在心上。

    钟天政知道“神丹”的重要性,能不能逆转劣势全在这一举,此行足足带了大小船只二十余艘。载了三千多精兵。

    跟随钟天政上岛来的只有林庭轩和林英,其他人都随船停在离长门岛不远的海面上待命。一有信号马上来援。

    这两年钟天政手下人马折损得厉害,号称兵卒数万,真正悍不畏死的精髓也不过四五千人,其他都是些乌合之众。

    钟天政占了密州不过是权宜之计,找个落脚的地方,他在密州没什么根基,也没把那块地盘当回事,此次算得上是倾巢而出,只留了千余人掩人耳目,剩下的兵分三路。

    除了钟天政亲率这一支,林庭山带着一队秘碟护送他手下乐师进入开州,到大兴先住下,看有没有办法混进乐师学院;余下大军交由钱平率领,暂时撤离大梁,退去临近东焱的大溧群岛驻扎。

    这一手是防备屠先生出事之后,白云坞的人狗急跳墙,必有一段激烈的反扑。

    撤离大梁,任凭身后天翻地覆,只等时候一到回来接收就是。

    再加上此前钟天政从离水要到的俘虏已尽数劝降,钱平此去,正好借助这些东焱将领招兵买马。

    等了小半个时辰,林庭轩进门,向钟天政禀道:“公子,是李承运的人。”

    两个女子一直在房中,这会儿门窗早就关严了,无法窥探,林庭轩认出了云鹭和厉俊驰。

    钟天政闻言淡淡一笑,这两个说是武林好手,了不起的人物,实际上都在他手里吃过大亏,这会儿自是屠先生要紧,他也提不起兴致来对付几个手下败将。

    “不过几个喽罗,不足为患。先不用惊动他们,盯着南边海面。”

    林庭轩不放心:“不如派出斥候,自长门岛往南,连夜探探附近几个岛屿。这里已经都是南崇的地方了,属下猜测那姓屠的不会走得太远。”

    钟天政道:“若咱们早几天接到消息,自然要逐一搜一搜,眼下么,没那必要。长门岛既是必经之路,咱们便守在这里,他们两家不管谁输谁赢,总要由此返回。”

    “公子高见,最好叫他们斗得两败俱伤。那咱们就省事了。”

    钟天政连日奔波,又没有睡好,觉着精力不济,抬手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叫人好好盯着,千万别看走眼漏过去。”

    文笙那边也是差不多的叮嘱。

    云鹭等人发现钟天政上岛,第一反应都是暗叫不妙,跟着发现他只带了两人,又忍不住心思活动,齐向文笙提议,难得姓钟的落单,不如趁机抓住他,除掉一心腹大患。

    文笙犹豫了一阵,没有同意。

    “大家先别急,依他的精明,这会儿也必定发现了咱们的存在,他来既是为了对付屠先生,不可能就这么两个人。我到觉着他不动我们亦不动比较好,天赐良机叫我诈死一回,为他露了行藏何等不值。放心吧,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她最担心的不是钟天政,而是谭家那边,若是他们出师不利,没有拿下屠先生,会不会叫那姓屠的从众人眼皮底下溜走?

    事实证明,不管文笙还是钟天政全都白担心了。

    这天半夜,当客栈、码头的灯光陆续熄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先后进入梦乡,岛上渐渐安静下来。

    文笙所住的客栈离着码头近,躺在床榻上,能闻到大海的腥气,听到一阵阵有节奏的海浪声。

    不知什么时候,离远几声呼喝将昏昏欲睡的几人惊醒。

    文笙赶紧坐起来,侧耳倾听。

    隐隐的,似有喧哗声传来。

    左边隔壁住着云鹭和杨兰逸,右边住着厉俊驰,习武之人睡觉更警觉,两边几乎是同时传来拍击墙壁的声音。

    童白霜也醒了,文笙摸黑下地,开窗去看。

    就见黑咕隆咚的海面上前后几盏灯不住闪烁,相互间的距离忽远忽近。

    有船只在海浪中纠缠,呼喝声正是由那里传来。

    文笙低声道:“咱们快些收拾了,跟上去瞧瞧。”

    她和童白霜匆匆穿戴整齐,出门与厉俊驰等人会合,杨兰逸睡得正香被叫起来,两眼惺忪跟着云鹭,一步一个哈欠。

    厉俊驰提了盏灯照明,五人直奔码头。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喧哗声已经听不到了,厉俊驰急道:“快追,别被甩下。”

    文笙见厉俊驰和云鹭都抓桨在手,将带到船上的灯笼熄灭。夜里海面上,亮着灯能照出去很远。

    离他们左前方不远传来动静,一艘船在他们头里箭一般冲出码头。

    不用问,那必是钟天政一行三人。

    厉俊驰和云鹭都是武林高手,当即奋力划桨,生恐落于人后。

    童白霜掩口打了个哈欠:“确定是咱们在找的人么,会不会搞错了?”

    云鹭沉声道:“应该不会。”没见姓钟的都急眼了么?

    文笙道:“追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心中也有些疑惑,谭家人不知何时追上的对方,按说谭二先生他们应该准备得很充分,怎么到现在还没拿下那屠先生,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很快他们的船便将长门岛抛在了身后。

    钟天政那艘船上发出一声尖啸,耀眼的白光直冲天际,像持续的闪电,照亮了周围海面。

    一盏灯,两盏灯……很快就有将近二十盏灯亮起,散布前方海上,隐呈包围之势。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为妖

    谭二先生正立在船头,指挥着谭家众人拦截屠先生的坐船。

    这两天发生的事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一开始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要知道苍茫大海上,想找一条船出来,那得是何等的好运气,结果他们全未费周折,一到长门岛,就见白云坞的大船停在码头里。

    目标人物屠先生也暗中见到了,其人五十来岁,长得其貌不扬,太阳穴位置有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红色胎记,板着张脸神情冷漠,一看就是惯居人上,不好亲近。

    他们不知道遇上什么事,在长门岛耽误了一天,否则还真就错过去了。

    屠先生带人离开长门岛,谭家人尾随在后,这会儿动手拿人尚早,不如放长线钓大鱼,最好是能跟着对方的船找到那个栽种奇花的岛。

    长门岛以南海面上漂着的船只不少,南来的,北往的,谭家几条船掺杂其中,到是不显突兀。

    白云坞的大船前行不到一个时辰,便停在了海面上,不动了。

    跟着从前面开来一条船,同它并在了一处,不知搞什么鬼。

    谭家几条船只好放慢速度,从两边驶过。等到完全望不到对方了,再换了帆和旗子,掉头返回。

    如此往返折腾,直监视了好几个时辰,两艘船依旧停留在原处没有挪窝,谭二先生觉着不对,突然想到对方不会正在卸货上货吧?

    等两船分开,天已经黑了。屠先生的大船果然不再往南走,而是调头返回。

    谭二先生不敢再耽搁,分出两人一艘船去盯送货船只的梢。余人趁夜色追上那姓屠的,便想将其一举拿下。

    可一交上手,谭家众人心里就“咯噔”一声,姓屠的船上不管敌人数量还是身手,都远超情报,幸好谭二先生力求稳妥,这次带足了人手。否则与送死无异。

    两边打斗一阵,互有伤亡,谭家仗着船多。稍占优势,姓屠的并不恋战,下令撤退,谭家人哪甘心送到嘴边的肉再叫它跑了。自然是拼了命地追。

    谭二先生眼见对方的船不远不近。总在前面十余丈处吊着,隐隐觉着有些不安,但再一想,他这次可不是孤军奋战,消息早传给王十三了,顾文笙不会不闻不问,索性命人点亮灯火,沿途大呼小叫。指望着会有人闻讯前来拦截。

    当信号亮起,附近海面出现这么多艘船。谭二先生满心以为是顾文笙带着人帮忙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毕竟长门岛往北不远就是飞云江出海口,再北边是大梁海域,沿海一带都是纪家军说了算。

    二三十艘大船虽然看着兴师动众,但依屠先生此人的身价,完全值得。

    此时白云坞船上,屠先生等人也发现他们陷入了包围,一声吆喝,灯光熄灭,负责操舟的乃是高手,大船在海面上忽左忽右,如龙游凤舞,十分灵活,便要从缝隙中冲出去。

    对面船上有人喊了声“射!”黑暗中箭似飞蝗,没头没脑向着白云坞的大船飞来,连谭家的船都跟着沾了光。

    所幸因为知道白云坞的人不怕乐师手段,船上除了谭二先生都是习武之人,躲闪及时,没有被箭伤到。

    谭二先生颇觉诧异,手上琴声“铮”的一响,朗声道:“来的可是程国公麾下的纪家军?”

    围上来的战船愈加接近,一艘艘船上灯火明亮,照见船头将士们整齐的军容,手中一杆杆长枪一枝枝弩箭透着寒意。

    没有人回答谭二先生的话,他身边侍从以为对方离得远未听清,气沉丹田,将谭二先生方才所言又重复了一遍,这是位破山派高手,内功不弱,声音在海面上传出去很远。

    谭二先生停了停,心头生出不好的感觉,又道:“诸位也是来捉拿白云坞贼人的吧,那咱们目标一致,不如联个手。”

    此时一个声音远远飘过来:“这等事如何敢叫恩师受累,还是学生代劳吧。”

    谭二先生神色骤变,有些僵硬地回头循声望去。

    乐师耳音都好,何况这个声音实在是令他恨之入骨,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钟天政,怎么是你?”

    钟天政那船的船头悬挂明灯,照亮他的人,船只在慢慢靠近,周围几艘船让开位置,颇有众星捧月之感,海风撩动他的青衫,偏又透着些莫名的寂寥,他淡淡道:“恩师别来无恙,听说谭家已然退隐,学生还当此生再也见不到恩师了呢。”

    此时文笙等人乘坐的小船已经尾随上来,杨兰逸不由咋舌:“我要是谭院长,只怕要气得吐血。”

    厉俊驰问:“要不要上去帮忙?”

    文笙道:“再等等。盯着那屠先生的船,别叫他逃了。”

    谭二先生早过了刚得知钟天政身份和儿子死讯那最为难受的阶段,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谭家退隐不代表着有仇不报,叫人欺负了都不还手,你鬼公子埋伏在此,待要如何?”

    难为他这时候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甚至在说“鬼公子”三字时隐约带出几分嘲意。

    钟天政面无表情:“哦?恩师家中终于认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仇人,实在可喜可贺,就不知谭老国师泉下有知,可曾为顺金山斗乐而后悔?”

    厉俊驰心中骂了一声,暗忖:“这短揭的!”怎么听着好像是在为顾姑娘鸣不平,姓钟的带这么多人来,追上了却不动手,一味和谭二先生叙旧,搞什么鬼?

    谭二先生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自然是后悔的,我和我的父兄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时光倒流,谭某也不致于受人蒙骗。搭上我儿瑶华性命。”

    这一次钟天政没有立时回话,停了一阵方道:“你再是恨我,师兄也没办法活转回来。就像你们再后悔,也需承受顺金斗乐的苦果。白云坞那船人我志在必得。谭家既是已经归隐,就不要再参与这些打打杀杀了,看在过往份上,这次我当没看到你们,闪开吧。”

    谭二先生一时左右为难。

    若顺着他的心意,他对钟天政的恨要远超白云坞。一见面就恨不得出手置其于死地,可他不能,且不说钟天政此时带着这么多人。就这弓上弦刀出鞘的架势,打起来多半儿凶多吉少,他没忘了此行的目标是那姓屠的,死人总要给活人让路。五弟还在受“神丹”控制。他怎能因小失大。

    顾文笙呢,怎么还不来?

    文笙隐身暗处,遥望这一幕,多少能感受到谭二先生此时急怒交加的心情。

    甚至于她想得到,钟天政必是知道自己这船悄悄跟了上来,厉俊驰和云鹭再怎么小心,这海上无遮无挡,划个桨都能听到水声。

    他不在意。仗着人多,所以有恃无恐。

    也是因为钟天政根本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谭家人会打听到屠先生的事到罢了。钟天政怎么消息也如此灵通?他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这整件事透着反常。

    她想多等一等,看钟天政带人和白云坞斗会是个什么情景,钟天政既然肯放谭家人一马,那就再好不过。

    此时钟天政已经从谭二先生那里移开了视线,林庭轩指挥着那些船只不停收缩包围圈,要将白云坞的大船困住逼停。

    尽管那艘船上俱是高手,却抗不住凌空袭来的乱箭,帆绳被射断,船速陡然间慢了下来。

    前面海面上海水流向有异,隐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全因奔腾的江水在此汇入大海,飞云江入海口到了。

    白云坞那船突然调转了船头,贴着另一艘船的船舷与它擦身而过,逆流而上,向着飞云江驶去。

    钟天政当先反应过来,喝道:“拦下它!”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但他最讨厌的就是事情脱离控制。

    滚滚江水沿着地势自高处飞流而下,任何船只想逆流进入飞云江都十分困难,白云坞的那艘大船亦受到了极大的冲力,在江海合流处打了几个漩。

    与此同时,船上几条黑影跃入水中。

    林庭轩连声喝道:“放箭,放箭!”

    事起突然,近处几艘船上将士从寻找目标到放箭终是晚了一步,周围海面顿时像落雨一样,“沙沙”一阵响。

    跟着白云坞的大船猛然离开了水面,却原来是那些人凫水潜入船底,将船硬生生托了起来,向着上游直冲而去。

    眨眼工夫,船便脱离的漩涡,进入飞云江。

    林英叫道:“公子不可!”

    再看钟天政不知何时已然搭弓在手,正遥遥瞄准江水中,林英话音未落,他手一松,箭如流星飞了出去。

    钟天政向来用的是长弓铁箭,受伤之后依旧不改,箭飞出去劲力十足,射出之时恰逢江水“哗啦”一响,一人破水而出,被这一箭射了个正着。

    天太黑,看不清射中了什么部位,只见那人直直向后跌出去,落入水中,不知死活。

    林英不及叫好,就见边上钟天政身子微晃,随即拄着长弓站稳,暗自心惊,伸手欲扶,低声道:“公子感觉如何?”

    钟天政压住涌上来的甜腥之气,道:“没事,快追,别叫他们逃了。”

    他虽人多势众,却不像对方船上有那么多高手,只得靠着人多一齐使劲儿,克服了地势和水流的阻碍,将船只一一驶入飞云江。

    钟天政带来的一色全是海船,在江里跑有些不便,但好在飞云江下游很长一段都没有支流,也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只要逆流一直追,不怕那屠先生逃到天上去。

    等二三十艘船全部追走,谭二先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衔尾追去。

    云鹭提议:“咱们也跟去?”

    厉俊驰道:“自然。”

    二人划船悄悄跟上,童白霜突道:“你们谁熟悉飞云江下游的这段水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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