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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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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莫不是意味着那大胡子比狄氏兄弟身手更加厉害?

    但此时已不容他多想,两人在台上先向着天祐帝跪拜行礼,平身之后戴向冲着狄秋衡微一抱拳,二话不说,猱身而上,并指戳向狄秋衡的脖颈。

    招式并没有变,依旧是双钩的套路。

    只除了手里没有双钩。

    狄秋衡是使刀的,空手过招受得影响更大一些。

    天祐帝于武功一窍不通,只是图个热闹,见台上打起来,将吴长宗叫过去解说,一个武将不过瘾,又把林世南也叫到了身边。

    吴长宗恭声道:“启禀圣上,此时交手的是太师府的门客戴向和江大人的护卫狄秋衡。狄护卫穿着蓝色衣衫,现在正持守势。看来他还未习惯空手与人打斗。”

    天祐帝兴致盎然,左右望望:“江爱卿呢,过来朕身边。狄秋衡。朕听说过这名字,他好像还有一位兄长。”

    江审言凑到了吴长宗边上,回道:“皇上说的是,他的兄长名叫狄秋行,今天也进宫来了,此人曾为保护臣下,舍身相救。失去一臂。”

    天祐帝赞道:“真乃是忠勇之士,需得好好封赏,叫他过来。朕想见一见。”

    吴太师没察觉到有异,凝神望着台上。

    今晚他只带了高阳老叟师徒过来,意为震慑众人,权当带个护身符。他可没想到戴向会第一个上场。对战的还是江审言的亲信。

    台上二人斗得十分激烈,兔起鹘落,短短瞬间已经交手数合,吴长宗来不及解说,林世南一身武艺,眼光不知比他强出多少,在旁捡着要紧的补充。

    此时,观战群臣突然发出一阵低呼!

    那两人错身之际。戴向不知怎的步履飘忽,抬手猛地一抓。五指如钩,竟而抓住了狄秋衡的左肩。

    他手指用力,刺啦一声,狄秋衡衣裳碎裂,竟被他五指抓入肉中。

    戴向发狠,正是要应上台前那话,不是折胳膊便要断腿。

    众目睽睽之下,狄秋衡不躲不闪,左侧肩膀较力,绷紧了肌肉,意欲以血肉之躯将对方五指困住。

    群臣听着林世南解说,不禁发出一连串的抽气声,真是铁打的汉子,他不疼么?

    江审言注意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电光石火间,皮肉被撕碎,骨头碎裂声响起,狄秋衡如此反应大大出乎戴向意外,得手的一招用得太老,被狄秋衡右手挥出的重拳狠狠击中了前胸。

    狄秋衡敢豁上两败俱伤,正是算定了自己有便宜占。

    这情急之下使出的一拳足足有十成力道,毕生练就的内力澎湃而出,竟将对方的前胸击得塌陷下去一块。

    戴向一声未出,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直接坠落到台下,摔在雪地里。

    跑过去一队禁军,将人抬起来,送到旁边回廊里救治。

    群臣显然没想到第一场这么快就结束了,明明看上去势均力敌,甚至戴向还占着点优势,怎么说败一下子就被打下台了呢。

    吴太师阴着脸坐在那里,眼角抽了抽,没有作声。

    他在盘算江审言到底意欲何为,是要今天晚上便撕破脸么?

    狄秋衡下台去包扎伤口。

    这第一场如此血腥,天祐帝久久未能回神,也忘了该将狄秋衡叫过来赏赐,空着一个袖子的狄秋行过来见驾,他一时也没想出什么话来询问。

    戴向被打成重伤,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高阳老叟“腾”地站起来,飞身往台上而去,叫道:“姓狄的小儿休走,让老夫来会一会你。”

    禁军齐齐往前涌,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显是怕他有什么失当之举,惊了圣驾。

    其实他这么大刺刺上场,自称老夫,细究起来已经够上得御前失仪,不过天祐帝听说过他,表现得很大度,没提这茬,反而笑对吴德水道:“太师能将如此高手收为己用,着实令朕羡慕。”

    吴德水连忙欠身:“此老性情疏散,堪比闲云野鹤,这段时间只是因为小儿遇刺,才在在臣下家中做客。若不为此,老臣早将他举荐给陛下。”

    天祐帝笑了一笑,耳听高阳老叟在台上叫嚣,瞳孔微缩,没有作声。

    狄秋衡受伤,不可能再战,王十三撸了撸袖子,朗声笑道:“看来是非得我上场啊。老头儿,让我来教教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他嘴里胡言乱语,迈步走上台去,其实脑袋里比谁都清楚,南崇皇帝在场,为了少惹麻烦,他那些“爷爷”“老子”之类的口头禅全都收了起来。

    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宫里,外边林世南的兵一早行动,该抓人抓人,该夺权夺权,这会儿应该是忙活得差不多了,皇帝身边有两员武将护着,单等他拿下高阳老叟,便要抓捕吴德水和他的那些亲友党羽。

    高阳老叟见果然是他上台来,阴恻恻道:“你到不怕死!”

    王十三猛然后退了半步,两手护住前胸:“谁说的,我很怕。”

    天祐帝微微一笑,直接问江审言:“爱卿,这也是你府上的?比之高阳老叟身手如何?”

    江审言躬身:“此人名叫陆不逊,是臣的亲戚,算起来他要叫臣一声舅舅。这些年他一直在外边跟着高人学艺,最近才进得京。”

    他妹妹跟了匪首陆鸿大的事在当年就是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更不用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江审言一点儿都不担心被人联想到。

    天祐帝一听这话坐直了身子:“既是爱卿的晚辈,传旨下去,叫高阳老叟手下留情,别把人打伤了。”

    什么是偏帮?这才是偏帮。

    吴德水挪了挪屁股,插嘴道:“陛下,既是比武,双方必定都全力以赴。习武之人一招出去,轻重只怕自己都很难掌控。”

    说话间台上二人已经战到了一起。

    这场与方才又不同,就见高阳老叟在雪雾中化为一道虚影,往来如电,两手或为拳,或为掌,或为指,或为爪,招数繁复纷纭,叫人眼花缭乱。

    因为太快太飘忽诡异,十招中到有六七招击中王十三。

    就听得“砰砰”连声,王十三前胸后背要害处就像爆豆一样响成一片。

    王十三不丁不八立于台子正中,仿佛中流砥柱,任流水如何冲刷,惊涛骇浪如何汹涌,他自稳稳的依旧故我。

    高阳老叟很快就发现对方是个内家高手,只是如此打不坏他,当下绕着王十三游走,想找到破绽一击必杀。

    王十三表情甚是轻松,百忙中还冲着高阳老叟轻轻吹了记口哨。

    这么紧张的氛围,观战的有不少人登时就笑了。

    高阳老叟脸色铁青,王十三这记带着嘲讽的口哨,是在骂他是驴呢,只有驴子才会不停转圈推磨。

    他突然间猱身而上,并两指如剑,向着王十三的脖颈点去。

    王十三一开始没当一回事,他这段时间苦练《明日真经》进境神速,拼着硬挨这一下只是浑身一震就完了,可等高阳老叟这两指近了,他才觉出不对。

    这老家伙视圣旨如无物,指间赫然夹着一根透骨钉。

    他是刀枪不入,可也要看这刀枪是什么人使,若这动手之人竟能使出攻城弩的力道来,后果难说得很。

    王十三伸手去拆招,果然挡了个空。

    锐风袭至,他只得狠提一口气,力运颈间,透骨钉的尖芒和皮肉相遇,竟发出了一记气爆声。

    高阳老叟一怔间仿佛想起什么,脸色剧变,张嘴欲喊!(未完待续。)

    ps:  太累了。明天再贴上月感谢单章。

第五百零七章 将行(二合一)

    高阳老叟脸色剧变,张嘴便喊:“陆……”

    王十三知道老东西要喊陆鸿大,要喊《明日真经》,当日他在状元桥行刺吴丰,戴向也是如此激动。

    要说他爹陆鸿大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人都成灰了,还这么多人念念不忘呢。

    不过那时候他蒙着脸,不怕人嚷嚷,现在可不行,这要兜出来可就坏菜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十三足尖点地,一直稳如山岳的身躯在冰雪覆盖的台面上陡地滑过半圈儿,后背向着高阳老叟靠去。

    八极拳里头的“铁山靠”!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这说得是八极拳的厉害,若论起那些深入人心的基础拳法,这八极拳是最为迅猛刚烈的,王十三小时候在王家善堂里学这招便青出于蓝,所向无敌,而今有《明日真经》为支撑,更是浑然天成,头、后背、手肘无一不是武器,令对手有山崩地陷的错觉。

    高阳老叟不禁变色,疾向后退。

    “鸿……”他这第二个字刚一出口,就觉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强烈的气流竟将他的声音倒灌回去,王十三一肘落空,胳膊随即打开,小臂反转,五指变掌为爪,狠狠抓向他咽喉。

    论套路之精妙,身法之飘忽,王十三不及高阳老叟,可若论生死相搏,险中求胜,他这些年攒下的经验高阳老叟拍马也赶不上。

    被王十三贴身缠上,高阳老叟惊出一身冷汗。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哪还顾得上拆穿对方。

    他击中王十三上百次,对方看上去不痛不痒的。可他若不小心被对方来上一下,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高阳老叟对陆氏双雄退避三舍,有他二人在南崇一日,他便死活不出山的原因。

    吴太师坐看这一幕突觉不安,台上这大胡子说是江审言的亲戚,竟能和高阳老叟斗个旗鼓相当,这事透着反常。

    这分明是江审言专门找来克制高阳老叟的。

    对方想做什么?

    他皱眉问一旁的吴长宗:“长宗啊。高阳尊者好像喊了两句什么,你有没有听到?”

    吴长宗笑道:“太师,练武的人打斗。不都喜欢口以呼喝以壮威势么,这高阳尊者虽然名气颇大,看来也不能免俗啊。”

    吴太师将信将疑,阴沉着脸不说话。

    就在这时。离远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似有奔跑呼喝声传来,跟着脚步声杂乱,来人直扑大功殿,离着这边越来越近。

    这在皇宫大内极不寻常,群臣面面相觑,不等反应过来,就见前面灯影摇动,有人高声叫道:“太师。大事不好,出事了!”

    吴太师哪还管失不失仪。“腾”地站了起来。

    他听出来,赶来示警的乃是负责把守宫门的钱常蔚,他不喊皇帝只喊自己,必是宫外出了大事,再不行动便是坐以待毙。

    钱常蔚带来了黑压压一大帮手下,打眼望过去差不多有两千余人,不但人数上比殿前禁军多出一倍,且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同吴长宗的手下一比,谁弱谁强一目了然。

    吴太师却觉心慌难抑,慢慢扭转脖颈,望向一旁的天祐帝。

    “圣上,您这是……”

    天祐帝身边也聚集了不少人,左侧是吴长宗,右侧是江审言,最叫吴德水惊惧的是林世南的态度,他竟然也站在天祐帝下首,离得还很近。

    天祐帝仿佛没看到钱常蔚带来那么多人,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笑了一笑:“太师,过了今夜就又是一年,你年纪也大了,该退下来含怡弄孙,国政自有众卿家为朕操劳。”

    他顿了顿,敛了笑,注视着吴德水,平静的眼神中仿佛酝酿着惊涛骇浪:“你觉着呢?”

    到这时候,吴德水突然觉着若能平平安安退下来也无不可,他涩然道:“圣上,您是要除掉老臣么,您忘了,当日是老臣辅佐您登上皇位,是老臣这些年兢兢业业,为了社稷日夜操劳……”

    钱常蔚叫道:“还说这些做什么,宫外已经乱了套,太师府、安国公府,还有蒋侍郎、云廷尉府上都被抄了!”

    此言一出,大功殿前登时乱作一团。

    有下跪喊冤,急着为自己申辩的,更有脸色大变,聚到吴德水跟前想要鱼死网破的。

    吴德水长叹一声,道:“罢了,圣上如此对待忠臣,实在令人齿冷。事到如今,老臣只能斗胆冒犯龙颜,请皇上收回成命,严惩奸佞小人。”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想到吴长宗、林世南个个身手不弱,那江审言的亲信狄秋行就站在距他丈许的地方虎视眈眈,这么多人,竟没一个对自己动手的,对方这么成竹在胸,他愈加没有底。

    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德水战战巍巍举起一只手臂,示意钱常蔚动手。

    钱常蔚打了声唿哨,“放箭”两字未等出口,忽听暗处弓弦声大作,密密麻麻的箭雨凌空飞至。

    他手里的刀只从鞘中拉出半截,身上已是连中数箭,大瞪着双眼向后摔倒。

    只是顷刻间,他带来的两千人马便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露出灰褐色的石头地面,大功殿前浓郁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吴德水克制不住抖若筛糠。

    暗中埋伏的兵马露出真容,两名禁军抬着一副担架,上面坐着忠勇将军齐肃。担架旁还跟了一员年轻将领,乃是林世南的长子林少英。

    两人上前拜见天祐帝。

    吴德水抖着手指了指他二人,又去指林世南:“你。你们父子真是好样的!”

    林世南微微一笑:“太师谬赞,我林家自是世代忠于圣上。”

    “圣上!”旁边突有一人冲到前面,跪下磕头如捣蒜。“圣上明鉴,臣对圣上也是忠心耿耿,都是吴氏,仗其父兄权势,把持臣府中大小事务,一手遮天,她还不守妇道。臣实是有苦难言,求圣上作主,让臣立刻休了这恶妇!”正是安国公。

    天祐帝厌恶地皱了皱眉。道:“大呼小叫像什么话,先拖下去押起来吧,等年后再审。”

    禁军们上前将犯事的臣子一个个抓出来,直接拖走。

    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吴德水。还有台上和王十三斗得正激烈的高阳老叟。

    天祐帝讥诮地道:“你还指着他救你么。武功第一又如何,他连自身都还难保。”

    说话间齐肃和吴长宗已经下令,所有禁军都围到台子旁边,里三层外三层,明亮的刀光刺破雪雾,密密麻麻的箭簇对准了台上二人。

    王十三见状不由暗骂一声:奶奶的,这是准备卸磨杀驴,连自己一勺烩啊。什么破舅舅!

    好在禁军此举意在震慑,并没有当即放箭。

    吴长宗道:“高阳尊者。难道到现在你还冥顽不灵,非要陪着吴德水一起死么?本将军数三个数,你再不投降,我便命人放箭了。”

    高阳老叟不像王十三有《明日真经》护身,到现在是真有些慌了。

    他想退走,偏偏王十三死命纠缠着他,老家伙哪还有闲心想王十三同陆氏双雄是个什么关系,垂涎他手中的功法,逃命要紧!

    吴长宗那里叫道:“一!”

    高阳老叟虚晃一招,脚尖点地,身体如大鹏展翅,凌空跃起多高。

    王十三不退反进,抢在他跟前,长臂抓向他左边脚踝。

    高阳老叟简直恨死对面这大胡子了,伸脚疾踢,想要摆脱对方,王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使了个千斤坠,将高阳老叟拽落下来。

    “二!”

    高阳老叟哪还顾得什么高手风范,招招狠厉,挖眼睛、插耳朵、掐脖子、撩阴腿,要在往常,哪一下中了都够对方受的,偏偏遇上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王十三,像块膏药一样死粘着他,脚踝都掰折了还紧抓着不放。

    缠斗间两人滚落了高台,高阳老叟收拾不了王十三,却抢在人缝里将手一张,一道乌光直奔远处的天祐帝飞去。

    他在今晚之前可没想过造反,只是碍于吴德水的地位和盛情,想要跟着捞点好处。但事已至此,眼看朝廷没准备放过他,只有天祐帝遇刺,这些禁军才能乱起来,他才有脱身的机会。

    林世南眼疾手快,不待众人“小心”出口,他随手扯下天祐帝头顶的伞盖一抡,那枚透骨钉正钉在伞骨上,竟将伞骨打得粉碎。

    吴长宗原本看江审言面子,没想贸然下杀手,此时直吓出一身冷汗来,连“三”都顾不得喊了,连声下令:“放箭,快放箭!”

    王十三在风雪中听风辨位,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吼一声,竟将高阳老叟整个人抡了起来。

    高阳老叟发出一声叫人毛骨悚然的尖鸣,空中“砰砰”连声,这确实是下了一场雨,黑的箭雨,红的血雨,待等众人弦上空空,再看台下角落里王十三衣服碎裂,满身是血,犹自站立。

    他手中提了一具长满了刺的尸体。

    高阳老叟身中上百箭,早已气绝,死的不能再死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与高阳老叟对战的大胡子竟然还活着。

    真没想到,江审言江大人找来的这个晚辈身手如此厉害,竟比高阳老叟还要高上一筹。

    王十三抹了把脸,将高阳老叟的尸体丢在一旁,没有理会正骇然望着他的天祐帝和群臣,径自去回廊里整理衣裳。

    禁军们纷纷躲着他,江审言笑着打圆场:“这孩子一直长在山野,不懂礼数,圣上勿怪。”

    天祐帝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此子勇猛,若是投军,我大崇多一员虎将。”

    今晚大获全胜,一举扫清了太师吴德水的势力,天祐帝只觉心情从未如此舒畅,命人将吴德水压下去,禁军收拾庭院内的尸体,送齐肃回去养伤。

    王十三也趁这机会悄悄出宫回府。

    等他回到住处,洗澡换了衣裳已经是后半夜了,阖府众人都已入睡,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躺在床上眯了一小会儿,准备天亮之后给外婆拜过年就告辞。

    舅舅江审言那里就算了,他还留在宫里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吴德水刚倒台,接下来宫里宫外都有很多事要忙,他这样的重臣多半想走也走不开。

    出乎王十三预料,天刚蒙蒙亮,江审言匆匆赶了回来。

    “你今日就走?”

    王十三点了点头。

    江审言道:“昨晚我探了探圣上的意思,他也觉着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崇百姓急需休养生息,若是李承运拿下大梁诸州,到是可以启动和谈。”

    这是他之前答应王十三的事,此时赶回来说一声,算是对外甥有了个交待。

    王十三翻了翻行囊,发现自己真是身无长物,最后找出两锭银子,又拿出一本书来,递给江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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